落魄嫡女升职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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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袁瑶很是无辜地看着宋凤兰,像是在道:“这可是你们刚刚才把我踩成贱妾的,所以这种事告诉我可是不算的。”
宋凤兰没想到袁瑶是这般难缠的,不由得脸上的笑支不住了。
霍榷起身让青素在腰间系了丝绦,外头再穿了件大氅,“就几句话的功夫,也占不得大嫂多少时候,反正我也闲着不如就和大嫂一道过去了。”
这差事本来轮不到宋凤兰的,可霍夫人在听闻漱墨阁把张妈妈给轰出来后就老毛病犯了,太医已经来两拨了,从寿春堂出来时霍榷就去看过了,说还是觉着心口疼喘不上气儿的。
霍榷打发了张妈妈,无疑就是在打了宋凤兰的脸面,她想讨回面子就自告奋勇讨了这差事。
如今再看,似乎面子没讨回多少,反倒就要讨不到好了。
霍榷都这般说了,宋凤兰到底是推不掉了,只得跟霍榷去了濉溪院。
等霍榷和宋凤兰一走,青素便和袁瑶道:“姨奶奶方才为何要提醒二姑娘,让二爷看看她这嘴脸才是。”
袁瑶道:“二爷是清楚我的,那里会是治不了他妹妹的,那般只会让二爷疑我故意让他妹妹出的丑。”
再说濉溪院这头。
宋凤兰想着幸好还有三婶娘在,王姮应该不敢太放肆,可到了濉溪院才知道三婶娘霍林氏知道霍夫人病了就去看望了,只王姮在院里,都到这地步了宋凤兰想再走已不能够了。
也勿用等候通报,霍榷和宋凤兰就进去了。
王姮身子虚了,屋里早早就烧了火盆,她就歪在炕上,见是霍榷和宋凤兰嘴上说的是有心而无力不能见礼了,可身子却没有任何要动弹的意思。
霍榷也不和她计较,边吃茶边直接道:“大嫂说,老太太想接春雨回来养胎,又念你身子不爽利,袁氏和春雨又有了身子不能伺候我,就让身边的彩云开了脸过来了。”
宋凤兰也想速战速决,赶紧扯彩云过来磕头,“如今二爷和二奶奶都在,还不赶紧磕头敬茶。”
王姮因着冬雪的事心里一直窝着火,回来又被困在了濉溪院,如今听说又一个瞒着她偷偷怀了身子,那个在外头养胎的还想回来,这还没完,还要塞个丫头进来,这不是一而再地扇她王姮的脸面吗。
虽说如今是伤了身子,可王姮的暴脾气还没收敛,今儿早上袁瑶敬茶之时就可见一斑了。
就见被王姮捧在手里的手炉朝彩云头上砸去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以如今王姮的气力,那炉子砸着自然是不疼,可手炉有炭火呢。
就见通红的火炭洒了彩云一头一脸,彩云及时捂住了脸,但头发、手和衣襟就难以幸免了。
宋凤兰吓得几乎是跳着跑离的彩云身边。
王姮指着在地上打滚灭身上火星的彩云,对霍榷道:“你也不挑了是吧,什么脏的臭的都要了。”
霍榷也不恼,一杯茶向彩云淋了过去,道:“这可是老祖宗屋里的人。”
“呸,那屋里的就是好了的,要是好的他们大房怎么不要了去,也好生个正常点的。满屋子的歪瓜裂枣,不是傻的就是残的,不是残的就是瘫的,她老人家不操心操心,老记挂这你房里的事。”王姮的火气真好牵引,霍榷只一句她就一下喷了大房和霍老太君。
霍杙有三子一女,长子庶出是个傻子,生母正是大房里的那位姨奶奶——官陶阳。
次子嫡出是不傻了,可生下就是四肢不全的残废。
女儿也是嫡出,倒是四肢健全了但却是个瘫的。
三子侍妾所出,倒是不傻不残不瘫了,却先天不足得病多体弱,能不能养得成人,没人敢说。
这事儿,镇远府上下除了初来咋的袁瑶她们,没人不知道的。
王姮早就看宋凤兰和官陶阳她们在霍老太君面前讨巧卖乖的样子不顺眼了,再加上霍老太君总不给她好脸,王姮憋的一肚子的火,这会子终于有机会爆发了,对宋凤兰就是一通口无遮拦的狂踩。
大房子嗣的事儿,不是宋凤兰心里的一根刺儿,是刺丛,扎得宋凤兰的心基本没空白地儿了的,现在又被王姮肆无忌惮的狂踩,那又痛又恨的感觉可想而知。
宋凤兰的娘家元国公府拥护大皇子,因为大皇子生母淑妃是元国公的长女。
南阳伯府拥护二皇子,因其生母是王家的女儿,且如今还记名在王皇后的名下。
在明面上,两家都还未撕破了脸,可在宫里的王皇后和淑妃早便斗得水火不容了。
如今在侯府,不管是于娘家的立场上,还是在大房和二房的立场上,王姮这是公然把脸面都撕破了,宋凤兰也顾不上往日里的教养和做派了,如同发狂的护犊母狼,扑过去就要撕咬王姮。
正文 76第十四回 轮番刁难(五)
在王姮开始发飙时,巩嬷嬷和秋风夏日便做好了护主的准备,见宋凤兰扑过来,三人挺身挡在王姮面前,和宋凤兰冲撞成团。
张妈妈见自家主子被欺也冲了过去;一团人扭打殃及了彩云。
再加上一个在一旁煽风点火;呐喊助威的王姮,那真是一个哭天喊地,鬼哭神嚎的。
霍榷提了口丹田气,大喝,“都住手;成何体统。”
宋凤兰是主子,自然没人敢打她,只衣裳乱些而已。
而张妈妈一奴才;巩嬷嬷三人就不客气了;寡不敌众的她不管是身上还是脸上都挂彩了。
巩嬷嬷、夏日和秋风自然也受伤了,且全出自宋凤兰的手。
彩云只有比方才更狼狈的。
宋凤兰喘着粗气;两眼通红,对王姮恨之入骨道:“王姮,你等着,有你好的。”
王姮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怕就怪了,懒洋洋道:“大奶奶好走,不送。”
宋凤兰扭头甩头走出濉溪院;在门口又回头瞪了院子一眼,大步离开,后面追着一瘸一拐的张妈妈和早已欲哭无泪的彩云。
濉溪院和霍榷的西院相隔不过一夹道,就在霍荣和霍夫人主院的后头,宋凤兰是想要告状的,却不选主院去,直奔寿春堂去了。
到了寿春堂后院门,宋凤兰掐了一把大腿挤出几滴泪,这才快步穿过后院,进了上房的后门,奔堂屋去。
此时霍老太君正歪在堂屋的榻上,官陶阳给她剥金桔。
霍老太君吃了一瓣在嘴里抿着,对官陶阳道:“这般敲打,谅这袁氏也不敢在府里自以为是有身份了的。榷哥儿那后院没一个是省心的,那王氏……”也只是刚说到王姮,就听到有人嚎啕而来。
“老祖宗,你要为孙媳妇做主啊!”
霍老太君眯眼一看是宋凤兰,可她衣裳凌乱发髻披散,好不狼狈,登时以为袁瑶做的,心道好个不识抬举的,火气就往顶上冲,刚要张嘴就听宋凤兰又道:“二奶奶欺人太甚了。”
王姮?不是袁瑶?可王姮不是在濉溪院吗?
霍老太君愣了下,“你到漱墨阁就是了,去濉溪院做什么?”
宋凤兰跪趴在霍老太君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抽抽噎噎道:“我本就是到漱墨阁去的,当着二叔的面而把老祖宗的恩典和袁氏说了,可袁氏说二奶奶如今就在府里,这等事没有放着正经奶奶不说,告她一侍妾的道理,就让我到濉溪院去告二奶奶一声。”
侍妾二字,让霍老太君听着舒坦了,心说:“算袁氏识趣。”又觉得袁瑶这话的确也是在理的,只是她一时只顾着敲打袁氏,忘了这层了。
“你就去了?”霍老太君又问道。
宋凤兰揩揩眼泪,“孙媳妇觉得也是,不然传出去说二爷宠妾灭妻可不好了,就和二叔一道过去了。”
霍老太君也是知道的,那些个言官一日到头就盯着外戚权贵家里这点儿事了,没事他们都能说出点事来。
这事要是被言官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被如何地口诛笔伐,霍老太君不由得有些后怕,“嗯,没错是这理。”
宋凤兰又哭了,“老祖宗你是不知那二叔的二奶奶有多不讲理,二叔刚说老祖宗让个丫头开了脸来过明路了,她就当着二叔的面用手炉砸了彩云。说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们二房里塞。”回头让彩云过来,“老祖宗你看看,炭火可不长眼呢,可怜这丫头都被烧成这样了。”
霍老太君就见彩云衣襟上湿答答的,头发被烧了一节,不管脸上还是头上灰扑扑的,也看不清哪里伤着了。
可见彩云这模样,就够霍老太君来气的了,竟然连她的人都敢打了。
霍老太君声调倏然拔高,觉着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你没说这丫头我身边的人吗?”
“说了,我和二叔都告诉她了,可那二奶奶却说,那屋里就是好的了,要好的,大房怎么不要了去,然后还说,还说……”宋凤兰越说越伤心欲绝的。
见她这样,霍老太君又气又急的,“你别哭,有什么只管说什么,我给你做主。”
宋凤兰满目凄凉道:“她说要好的怎么不给大爷送去了,也好……也好给大房生个好的,别满屋子的歪瓜裂枣,傻的傻,残的残,瘫的瘫,你老好操心的不操心,老惦记着二叔房里的事。”
登时让霍老太君和官陶阳的脸上都不好过。
霍杙的子嗣亦是霍老太君的心头刺,碰不得,听了这话一时也气得手都哆嗦了,断断续续道:“好……好……个……王……王氏,以为……以为……我们家……就真不能……不能……把……把……她……如……何……”
话没完呢,突然霍老太君就说不出话来,还喷出一口血来。
宋凤兰和官陶阳见状被吓得不轻,彩萍赶紧拿一小瓶来倒出小药丸喂霍老太君吃,又赶紧让人去请太医来。
这一请太医就惊动了霍荣。
霍荣在侯府众人心里,历来是不怒自威的,如今他再冷然立目就越发让人害怕了。
好不容易等到太医出来,霍榷和霍杙赶紧上去问霍老太君的病情。
太医道:“急火攻心,血不归经所致,日后不可再让老太君动气了。”
都连连称是,赶紧让太医开了方,给了药礼,忙命人送了出去。
霍荣瞧过后方子吩咐赶紧去捡药煎了,给霍老太君调服下去,总算是平稳睡去了。
也这才得了空,霍荣回头就对霍榷喝道:“去告诉你娘,要是她这会子还没死,就是从床上爬来也要爬过来侍疾。让袁氏也一道过来。”
霍榷不敢多言,忙忙地去了。
一屋子人见霍荣怒了,个个都屏息埋头的,恨不得霍荣看不见自己。
霍荣扫了眼屋里各怀心思的人,当日就是担心有人借题生事才让霍夫人隐瞒了袁瑶来历,但如今还是被人兴风作浪了。
霍荣过去抬脚先把在地上跪了半天的彩云给踢了出去,“还不打发了留在这丢人现眼到何时。”话落外头进来两个婆子,堵了彩云的嘴拖出去了。
“老大家的。”霍荣又道。
宋凤兰听到头个点的就是自己,吓得起先还往里缩了一步,被霍杙推了出来,绊着地上的毯子来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了,这才磕磕巴巴道:“在……在……在。”
“哼。”霍荣只不过用鼻子哼了声,宋凤兰就两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了,急忙道:“儿……儿媳……知……知错……了。”
“不知轻重,搬弄是非,口无遮拦。”霍荣拍案怒斥,指着霍杙,“你也跪下。”
这会子袁瑶跟着霍榷和霍夫人脚步匆忙地进来了,霍荣立时让霍榷也跪下,霍榷跪了袁瑶自然不能站着,便一同跪了,可也只是膝盖刚沾的地,就听霍荣又道:“夫人带袁氏和官氏进去侍疾。”
虽未明说,但霍荣这是认同了袁瑶在这府里,是和官陶阳一样的身份。
“是。”
袁瑶又只得起身跟霍夫人进里屋去了。
“一个两个治妻无方,闹得家宅不宁。”霍荣开始训斥两个儿子。
霍韵和霍榛进来时,正好见哥哥们被骂。
霍榛这几日懒散松懈了,正怕霍荣问起他,见了礼就往人堆里躲了。
霍韵听了半日,觉得不过是王姮和宋凤兰的错,和自己二哥没干系,想劝几句也是不敢的,就悄悄进里屋来了,没想一进来就见到袁瑶。
霍老太君在碧纱橱里安歇,里屋的人走路都是踮着脚的,袁瑶正依霍夫人的意思焚些安歇香。
可袁瑶如今对各种香气很敏感,乍一闻,又让胃里翻腾了起来。
霍夫人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的,便让她亲自去请三婶娘霍林氏过来。
见袁瑶出去,霍韵也跟了出来,一路跟到了夹道,霍韵这才大声叫住袁瑶,“袁瑶,你给我站住。”
袁瑶主仆四人回头,见是她福身道:“不是二姑娘有何吩咐?”
霍韵走近了逼问道:“你可是有了身孕?”
宫嬷嬷道:“二姑娘,这可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问的。”
霍韵扬手就给宫嬷嬷一个耳光,“本姑娘何时轮到你个奴才来教训。”
看霍韵这品行,袁瑶眉头动了动,“二姑娘,要是没甚事,恕不能奉陪了。”完了行礼转身。
“袁瑶你果然是有身孕了的。”霍韵冲到袁瑶面前挡了去路,“好你个先奸后娶没人要的娼妇,表哥不要了你,就你厚颜无耻地赖上我二哥。”
霍韵说的那个表哥正是周祺嵘。
见她越来越不留口德了,袁瑶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青素附耳,袁瑶不知和她说什么,完了青素和宫嬷嬷一道回寿春堂去了。
霍韵道:“是不是也想回去告我个口无遮拦,没用的,没人会信你的。”她自信自己在人前的娴静温良不是白费的。
袁瑶笑了笑,近她跟前,小声道:“你要是有能耐就直接把我从府里赶出去,不然就别跟狗似地见我一回就吠一回。”这才恢复平时的声音对尚嬷嬷道:“我还要去请婶娘耽误不得,去请二姑娘让开。”
“你……”被说成了狗,霍韵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
“你敢碰我。”霍韵挑起下巴对尚嬷嬷吼道。
尚嬷嬷看都没看她,直接把她拨开和袁瑶一道离开。
霍韵挥舞着双臂,想袁瑶大喊道:“袁瑶,我要让你立刻就成弃妇。”
袁瑶脚步未停,只微微回头,“我等着。”
见袁瑶根本就未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霍韵发誓若不赶袁瑶出门,她誓不为人。
正文 77第十五回 以色侍君(一)
霍韵的丫头浮香见自家姑娘暴躁;便道:“姑娘;可是袁姨奶奶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不好的?好大的胆子,这样两面三刀的人可不能留在府里,只会是祸害。”
“我这就去回了父亲。”霍韵狠狠地往回走。
这主仆二人;从寿春堂后院进的去,忽然瞥见青素鬼鬼祟祟地往后院偏僻处去。
“姑娘,方才那个不是袁姨奶奶身边的丫头吗?”浮香提醒道。
霍韵捂住她的嘴;“作死;那么大声,我们跟过去瞧瞧。”
就见角落里正是宫嬷嬷;两人碰了头,也不知在焦虑什么;面上很是不安。
“宫嬷嬷,你说这该怎么办?姨奶奶今日才进的府,可却接连发生这些个事,若是有心人要栽赃个不祥的名声,可怎么得了。”青素十分担忧道。
“唉,方才姨奶奶也是冲动了,把二姑娘给得罪了,常言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是二姑娘在侯爷面前吹风,侯爷恼了姨奶奶,让留子去母,这该如何是好,唉!”宫嬷嬷也连连叹息道。
听了这二人的话,霍韵止不住地欢喜,暗中冷笑道:“袁瑶,让你狂。”
霍韵不再停留往上房去了。
此时堂屋里,霍荣已训示完话,在说即将到来的婉贵妃生辰,让好生对待,万不可奢侈也不能潦草便算,并警告宋凤兰敢借此公器私用,公报私仇,决不轻饶。
吓得宋凤兰好半天腿脚都在发抖。
等到霍荣说完,霍韵殷勤上前给霍荣端茶,道:“父亲说的固然有道理的,可想起往日里哥哥们和嫂子们都是谨言慎行的,为何今日好端端的就闹了个家宅不宁的?父亲不觉着蹊跷吗?”
霍荣吃茶的动作顿了下,睃了霍韵一眼,未做声。
霍韵以为霍荣这是默许了她继续说下去,便道:“今早为何老祖宗会发火?原因某些人隐瞒了自己的来历,让府里闹了好大个笑话。”
她这话一出口,霍榷立时喝止道:“妹妹别胡说,快住口。”
霍韵佯装起好心却遭误解的委屈模样,道:“二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再被蒙蔽了。”
“这里头的事,你根本就不清楚。”霍榷还要再阻止的,霍荣却道:“你让她说。”
霍韵立时觉得霍荣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的,“后来老祖宗又发了火传二哥去,因为某人撺掇了二哥打了老祖宗给的人。这回决计又是某些人挑唆的大嫂和二嫂斗,不然怎会闹大呢?”
虽没明说,可霍韵句句直指袁瑶,是都听出来的了。
霍荣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道:“那按你说,该怎么办?”
“这样的搅家精,自然不能再留在府里,直接打发了去。”霍韵笑了笑,“只如今她有了二哥的骨肉,暂且留着方是我们家的仁义。一旦生下孩子后就绝对留不得了,去母留子才上策。”
霍荣冷冷地扫看了堂里的所有人,忽然道:“都听到了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霍韵愣,回头见霍夫人面如白蜡,颤巍巍地走了过去,道“一切皆是妾身教导无方,请侯爷责罚。”
到如今霍韵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爹,这和娘没关系,是袁……”
霍夫人赶紧呵斥“住口,那些个浑话那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说得的。”
见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帮她的,霍韵真觉得委屈了,“我也是为了府里能安生。”
看霍韵还要说,霍榷赶紧过来拉她出去,“父亲,想来是方才我灌了妹妹几杯酒,她有些糊涂了才说的这些浑话的,不如让她先行回去醒了酒,再来给父亲赔不是。”
眼看着外头进来两个婆子就要把她架出去了,霍韵心中的委屈化作了恼恨,突然使劲挣脱了霍榷,大声喊道:“放开我,我哪里错了?袁瑶那娼妇啊……”
没说完,就被霍荣一巴掌打倒在地,登时安静了。
霍榷跪在霍荣面前拦着,“请父亲息怒,妹妹还小偏信了谗言是难免的,日后儿子定留心管束。”
见状,三爷霍榛也不敢独善其身,也出列为妹妹求情。
“不辨是非也就罢了,还自作聪明,进谗言弄是非,我霍家满门没有这种艰险的女儿。”霍荣真是怒极了,话犹重,“要隐瞒袁氏身世的人是我,至于是谁嚷嚷的出去,又是谁听了去,要兴风作浪借剑杀人撺掇的老太太,谁心里清楚。”
宋凤兰只觉阵阵凉意从脊梁骨漫开。
霍杙也不是傻人,稍一回想便明白了,心中怒道:“臭娘们,竟然把老子当傻子耍了。”但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发作了,只得生生将怒气封在口里,准备着回了东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