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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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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哥儿淘气地打量了他一番,“霍家表哥可是走错地方了?”

他却笑着对自己道:“确是走错了,不过得怪你们,是你们的琴声引的我来。”

“怪我们?”瑶哥儿气就上来了,“好个乌鸦落猪身上,光见别人黑,瞧不见自己黑的。”

“瑶哥儿。”她那时真想堵了袁瑶的嘴的。

难为他当时便有了气度,只见他又笑了,道:“倘若我是乌鸦,那猪岂不是……嗯?”

当时瑶哥儿气得跳半天高,拉着她便要走,不要理睬他。

他急急道:“姑娘,方才那曲名何?”

她不由得愣,并非她不想告诉他,而是当时她还真不知瑶哥儿弹那曲子叫什么,只听瑶哥儿说是佛曲。

瑶哥儿自然也不会告诉他,“哼,就不告诉你,你想去吧。”

走远了,依稀听到他说:“如木鱼念珠,又似梵音浩然。”

原来是他喜欢佛曲。

回头她缠着瑶哥儿学了那曲子,才知,原来是叫《那罗法曲》,可惜只是残谱。

后来翻找了不少古籍,才找全了曲谱。

得知他参加了佛光会,她也毅然去了。

一曲《那罗法曲》技惊四座,可她只想听的他赞许。

可不想他却道:“比那日流畅精进了,只在意境上似乎……罢了,小小年纪这般技艺已是难能可贵了。”

为了他所说的意境,她拼命领会,只是她如何都学不来瑶哥儿生涩中落指的清淡,弄弦时的波澜壮阔。

后来在周家她又见过他好几回,两人恪守礼数发乎情止于礼,直到他外放去了。

就是这时袁家出事了,姨爹姨娘相继而去,瑶哥儿下落不明。

她曾想过去找的,只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如何去找?她只得四处托人,父母得知后,训斥她莫要多管闲事祸害了家门,并勒令她在家安心等来年的采选。

她第一次顶撞了父母,道,寻不回瑶哥儿,她死不待选。

年末之时,她终于得了他回京的消息,还有瑶哥儿的下落。

虽然她抗争过,可到底还是进了这深宫之中。

她怨过父母,怨过他,怨过祯武帝,怨过命,唯独瑶哥儿她从不敢怨。

因佛光会上那句“比那日流畅精进了”,她便知晓霍榷是情错付了。

那日抚琴的人,是瑶哥儿。

常言,命中有时终须有,果然该是瑶哥儿的还是她的。

韩施巧用力地吐了口气,似要将那些年的回忆全部吐出。

“回禀娘娘。”一声禀报打断了韩施巧的思绪,是婉侍肖姑姑。

肖姑姑近来低声和她道:“方才太医院传来消息,皇后又有喜了,而且月份不小,可见皇后这回的谨慎。”

韩施巧一窒,这对她来说绝非好事。

王皇后为避免她有孕之时,皇帝身边有人独大,必会先铲除异己,扶持自己人。

难怪淑妃会“不好”了。

看来以色侍君刻不容缓了。韩施巧终于下了决心。

韩施巧理理衣装,再回正殿,看众人的面色便知,是都知道了。

镇远府女眷不敢多留,申时便要告辞,少不得又是一场泪别。

婉贵妃握住宋凤兰和霍韵的手,泪流难止地嘱咐道:“家中少时便送我到这见不到人地方,虽是富贵却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了,只盼你们能代我尽一份孝心了。”

宋凤兰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姐姐淑妃,却总寻不到机会去见,便有些心不在焉地按礼应下了。

霍韵知道霍夫人在为她找人家了,想到就要远离父母一时也感同身受,不敢哭只能强颜道:“定不付娘娘所托。”

出去时又是坐的肩舆,只是不再是来时的原如,是穿御花园而过的。

袁瑶跟在舆边,不时回霍夫人的话。

就在她们一行穿过了御花园后,从梅林中走出两人来,望着她们走远。

只见那头戴乌纱折翼巾,身穿明黄金织盘龙的圆领窄袖袍的男人,道:“子隐说的,就是她?”

子隐,正是司马空的表字。

就见司马空在男人身后走出,躬身回道:“启禀皇上,正是这女子。”

祯武帝拈须不语看了许久,带着司马空转身又去了。

而此时宁寿宫中,太后正对王谂道:“这回可要干净利索些,别又擅作主张,招惹些不必要的。”

太后说的是韩施巧的事儿,王谂自然是知道的,可当日韩施巧能一下子便翻找她埋的何香,想来定是知道了她的手段,这般把柄在被韩施巧握着,她坐立难安。

“太后,这回皇后娘娘腹中怀的还不知是男是女,且如今二皇子已长大成人,皇后想要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住口,”太后喝住了王谂,“你懂什么,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公主就罢了,要是皇子,就只一心为了她的孩子,岂会让他屈居人下的。再想她辅佐二皇子就难了,而且我们王家也没机会再等那么小的一个皇子长成。”

王谂缓缓接过李尚宫手中的小瓷瓶,道:“是。”

正文 82

回府后;各个院子的主子都在问同一件事儿;“你可问清楚了,那是那个宫里的叫她去的?”

不管是彩萍、广袖还是桃红,都答:“奴婢悄悄问了几位小太监;都说那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女官。”

得这消息后,霍夫人和宋凤兰倒是没什么动作,只霍韵来找霍夫人了。

霍韵吃了霍夫人让人端来的莲子汤;状似无心道:“娘;可是听说了?”

霍夫人自然是知道她的是那件事,却只道:“这事儿你莫要理睬;只管在房里准备着,等这阵子过去了;你下帖子去请三五个要好的小姐妹们来,娘给你办个围炉会。”

这用意不言而喻了,霍夫人这是要放风声出去选婿了。

儿女婚姻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霍韵亦是如此,心中到底意难平却也不敢违。

霍夫人虽让霍韵不要管袁瑶的事,但自己却暗暗让人留意了寿春堂,见来报的说,霍老太君打发人到前院去请霍荣了,立时便明白霍老太君的心思了。

霍夫人心道:“我去试探侯爷终归不便,老太太去问就没有更合适了的。”

试探什么?

袁瑶在宫里被人独自叫走,去领娘娘们给侯府的赏赐,这种话别人信不信,她们不知,但她们几个娘们儿是不信的。

她们这些个成日里在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女眷都能看出苗头来,不信霍荣是不知道的。

在宫中这般私自动作了,可非同小可,故而她们想知道霍荣的意思。

这会子,霍荣正在外书房和霍榷说话,“想来她也是念恩的,只要她有这份心,就不怕她会被太后所驱使,走了歪道。”

霍榷道:“她真不是那样的人,倘若她真有些什么私心,也不用等到这时候了。”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不时就有人进来报道:“侯爷,老太太请您过去。”

一时,父子俩心里都有数了,霍榷起身送了霍荣,便回漱墨阁去了。

虽说霍老太君经霍林氏的调养,恢复了不少,可到底还是老了,折腾了一日体力还是不支的,霍荣进来时她已经在炕上眯着了,是彩萍唤醒的她。

见霍荣,霍老太君也是想了好一会子才想起自己是因着什么叫的霍荣来。

霍老太君让彩萍拿药油来,抹了些提神,非要把今日的事说了,不然她就是睡了也不安稳的,“今日在宫里,袁氏被人叫走了好一会。是谁叫的去,又见了谁?你可心里有数了?”

霍荣点头,道:“这些儿子都知道,她去见惠妃了。”

“惠妃?”霍老太君一下子想不起来。

霍荣耐心解释道:“就韩家的女儿。”

霍老太君恍然,“就当初榷哥儿非要娶的那位?”

“正是。”霍荣回道。

“虽说韩家和我们府门不当户不对,但那姑娘我觉着就挺合适榷哥儿的,以后阿杙封了世子,这样的妯娌才好相处。不像如今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霍老太君再度旁敲侧击的,霍荣不是没听出来,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霍榷虽是次子,可也是嫡子,一样具有袭爵的资格。年纪轻轻便金榜题名,倘若再让她娶个权势大家的女儿,长子霍杙的劣势便越发明显了,故而当初霍老太君是鼎力支持霍榷娶韩施巧,那怕他拖到弱冠之年,她也纵容着。

霍老太君这里头的用意,自然都心照不宣的。

谁也不知霍荣对请封世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只听他故作不懂道:“那惠妃是袁氏的表姐,姊妹两打小就亲厚,袁氏今日就为的她去。”

霍老太君叹了口气,久久不语,看看霍荣后摆摆手示意她累了,让他去吧。

而就在整个侯府的人都在关注寿春堂之时,漱墨阁来了一个丫头。

那丫头自报家门,说是乔明艳的丫头,来还斗篷了。

袁瑶看了,正是那日在寿春堂给乔明艳披的那件羽缎斗篷。

乔明艳也是个谨慎的,教过那丫头了,让她站上房门外就把斗篷给还了,完了就走,让屋里屋外的人都清清楚楚,和袁瑶没多半句。

这乔明艳这会子来还斗篷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急于和她袁瑶撇开关系,两清吗?

就在袁瑶忖度间,青素捧着斗篷就要收起来,却见从斗篷里掉一张纸条出来。

青素跟着袁瑶也是有时日的人了,更明白袁瑶如今的处境,故而见纸条她并未声张,悄悄藏进衣袖里,等四下里无人了才给袁瑶。

纸条上只一句,“二爷和姨奶奶的救命之恩,一直未忘。”

恰逢霍榷从前院回来,袁瑶就给他看了,看完便烧了。

“把东院闹个鸡犬不宁,才是念我的恩了。”说着就往炕上袁瑶身边的座褥坐去。

日子渐冷了,为进宫袁瑶穿得有些单薄了,回来青素和宫嬷嬷就把大毛的衣裳给袁瑶穿上了。

灰鼠桃红蹙金的对襟褙子,里头是芙蓉色的立领中衣,嫩黄的棉绫长裙,橘黄宽幅的裙绶,一双小鹿皮靴,一身暖融融地坐在炕上,那模样就让霍榷想亲近她几分。

屋里的人也是识趣的,见霍榷挨着坐了过去,就放了软帘退到了堂屋外守着。

霍榷本想趁机一亲芳泽,不想袁瑶却拧头躲开了,不由得愣下了,问道:“可是在宫里时,受了委屈?”

袁瑶摇头。

“还是老太太、太太为难你了?”霍榷又问。

袁瑶还是摇头。

霍榷觉着绝对是受了委屈的,不由心疼,轻轻将她的脸转回,却见她早已攒眉千度,泪盈满眶,不由得揽入怀中,轻声哄着,“你且再等些时日,就要好了。”

也不知他的就要好了,到底是什么就要好了。

袁瑶伏在他胸前,听着因他说话而震动的胸膛,知道她的人都明白她不是任性的,可自有了身子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老忍不住对他使性子,道:“娘娘她……心里还念着你。”

这话一出,霍榷蓦然僵硬了肢体。

袁瑶立时就觉得那胸膛不再舒适,推开他,自己就往碧纱橱里去了。

霍榷随后跟了进来,只是袁瑶面向床内侧躺着,没去理睬他。

知道也明白她的心思,可如今空口白话的,她也不信他对她已是用了心的,只得无奈给她掖了被角,叹了一声便出去了。

自那日后,霍榷早出晚归,回来晚了就睡在书房,有时还夜不归宿。

一日如此,两日也是如此,慢慢地都言袁瑶失宠了。

然,袁瑶的失宠却让一部分人放下了心,也算是因“祸”得一“福”了。

只是袁瑶每日依然如故。

早上去给濉溪院给王姮和请安,回来不是种花便是看那本《花集》,看不出她的变化来。

西院外头的都安生了,韩施惠却折腾了起来,上门来风言风语地安慰了袁瑶几次,让袁瑶带去给王姮请了几回安,这才不敢再来漱墨阁了。

可韩施惠一想到如今就只她能伺候霍榷了,赶紧抓住机会怀上身子才是道理,便撺掇起春雨和她一道把霍榷引到岸汀苑来。

现如今,春雨是恨不得在生子前没人记得起她来,那里又会愿意去折腾这些,便推说身子不适闭门谢客了。

韩施惠只得故技重施,又想到半道上去截霍榷过来,只是她落空了,每每皆空手而归,还因着在夹道守了几日,吹着风了,病了一场,这才安生了。

西院终于消停了,东院又闹腾了起来。

为保雨落均沾,府里各院都是有规矩,妻妾服侍爷们的日子是有定数的。

太太、奶奶们每月十五日,余下的十五日就是姬妾们分了,多的有五日,少的就一日,这还是通房不在其列的数。

要是那日爷兴致来了,点了那个通房,那属你的那日便算过了,等下月吧。

似霍荣的侍妾就不少,这么一分下来那些姬妾也不过每人只一日。

东院的也是如此。

就数霍榷房里的宽松些。

东院的事端就因有人不按这规矩行事。

这乔明艳也不愧百花楼的花魁,伤一好就使出浑身解数,把霍杙牢牢勾在了自己房里。

轮到宋凤兰的日子,霍杙也不过是到她房里坐坐,转头又往乔明艳屋里去了。

当初为将乔明艳看在眼皮子底下,就把她安在正房下首的西厢房里了。

事到如今,宋凤兰不但没把乔明艳给看住,倒还方便霍杙了夜夜笙歌。

给宋凤兰的气得,想治了乔明艳却是不敢的,霍杙和乔明艳正如胶投漆的,为乔明艳一人是命,只得找乔明艳来训斥了几回,还把属她伺候的日子改到乔明艳小日子的那几日去。

但那又如何,那日要去谁房里,腿长霍杙身上。

因上回霍老太君吐血,霍夫人就明令禁止有人在霍老太君面前嚼舌根,宋凤兰一时就告状无门,苦水只能往心里咽。

宋凤兰的隐忍终等来了机会。

初十那几日京城里下了好几场大雪。

十一月二十,祯武帝移驾京郊汤泉宫。

镇远府,霍家父子三人都去伴驾了,府里就剩下三爷霍榛。

霍家父子前脚刚出门,后脚宋凤兰就去拿了乔明艳。

等袁瑶得了信儿,乔明艳早已不在府里了。

正文 83(改H)

这次祯武帝移驾汤泉宫;韩施巧也得过去陪王伴驾。

汤泉宫最为特色的便是露池。

池水引地热之水;常年温热,秋冬沐浴浸泡最是养生保健的。

露池分三处,一处为皇上御用的下龙池;一处是皇后专用凤藻池,余下的就是嫔妃们使用百花池的。

皇后有孕没能来。

贤妃旧病又犯了也没来。

淑妃已好久未露面,这回亦是未见。

德嫔马葶被禁足。

康嫔王谂也很是恰巧地病了;没能来。

虽说婉贵妃和惠妃韩施巧来了;只是都知道,这两人已是昨日黄花;都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韩施巧也不和她们计较,每回等她们都沐浴完盛装打扮好;祯武帝召她们侍寝了才到露池去。

初时,韩施巧还不明白露池为何会叫露池。

来过后才明白了,因露池露天而建。

浸在池水中,你能看到高高宫墙圈起的,四四方方的天。

韩施巧只着了亵衣,亵裤,外披一件狐裘,一行穿过一屏碧山石,沿着花丛簇拥成的小径走到池边。

将最后的衣物都退了,扶着身旁宫女的手,踩着池里的台矶,慢慢入水。

坐下,水没过肩头去,身上的寒气顿时消散。

韩施巧依池岸闭目泡了一会子,就似孩子般开始拨弄起泉水来。

听到脚步声过来,韩施巧猛然掀起一道水幕,把来人吓了一跳,自己却笑个不止。

来人无奈道:“娘娘。”原来是肖姑姑。

见肖姑姑端来几个装香皂和香膏的杯碗,韩施巧忽然灵光一现,让肖姑姑再去取了几个空的来。

肖姑姑取了物什回来,就见韩施巧正往那些杯碗里装水,完了拔了头上的发簪敲去,那头乌丝顿时倾斜而下,在水中如烟飘散。

不说,那些装了水的杯碗竟然能发出比银铃还要悦耳的声响来。

再细听,那些清脆之声已然汇集成曲了。

韩施巧越敲越起劲儿,身子随着曲子舞动了起来,掀起水花和水幕,惊得一旁侍候的宫人忙不迭地四处躲去。

见她们躲,韩施巧就越发起劲来。

祯武帝是刚从安嫔那里出来的,想着明日的朝议便没在她那里过夜,来露池清洗□子便回去歇着了,不想这时候宫墙那边的百花池还有人在,他正是被这些声响给引来的。

穿过与之相连的偏殿,只见清冷的月光中,佳人立于水中舞动池水,仿若那水就是她的衣,雾气便是她的纱,随着手中敲打出的韵律扭动着。

被泉水熏蒸得粉红的肌肤,因动作而涌动着的胸前口口1,欲隐欲现的口口2丛林,祯武帝觉着刚在安嫔那里发泄了的yu望,似乎又回来了。

“谁在那里?”肖姑姑忽然大喝一声。

韩施巧手上一顿,发出一声惊叫,抓起池边的狐裘,似欲惊飞的仙子般慌忙往来时的偏殿跑去。

见惊着佳人了,祯武帝一时觉得很新奇,便追了过去。

“大胆,还不快站住。”肖姑姑想去追,却被宫墙那边的王永才出声喝住了,“肖婉侍,莫要放肆冲撞了皇上。”

“皇……皇上……奴婢该死。”肖姑姑忙应道。

王永才隔着宫墙,看不到肖姑姑脸上由始至终都未有过半分惶恐的样子,反而是一脸预料之中的从容。

祯武帝一路追进殿内,推开殿门,就见韩施巧瑟瑟发抖地拥着锦衾,缩在床内的一角望着他。

宫中高贵的美人无数,只一听到要侍寝了无不欢欣在心,但面上永远都故作羞涩的矜持,虚假得很。

韩施巧却是不同,惊恐亦不能掩盖的抗拒,让祯武帝无由来地想要征服她,欺凌她,让她哭泣,让她臣服的冲动。

“皇……皇上,请让臣妾更衣,再治臣妾失仪之罪。”韩施巧几乎要把自己埋进那锦衾中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决心动摇了。

为了这么个薄情薄幸的男人,得个狐媚的名声当真值得吗?

只是事到如今由不得她后悔了,祯武帝已经近来,他眼中的yu火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当锦被他扯动,韩施巧徒劳地抗争一会子后,到底敌不过他的气力,身子一寸寸地暴露在这微凉的空气中。

袁瑶的那些话,韩施巧一遍遍的在脑中盘旋,她说:“香色关键在于香品,你只管袒露你的害怕也勿用担心,香色会让你全情投入的……”

香色,韩施巧偷偷看了眼那象鼻三足鎏金的香炉,香烟阵阵,她用力地吸了几口,不多时身体中果然生出无数的渴望来,令那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触碰不再难耐了。

随着香烟的熏绕,那些触碰如同隔靴搔痒,让韩施巧不满地扭动着身子。

男人一鼓作气的口口3,这才缓解了她,也缓解了他的需要,两人几乎是同时吐出的舒缓呻吟。

几次冲撞后,被香色操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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