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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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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红非花,但顶层的枝叶火红耀眼,叠簇一起,咋看似花,实则不是。

在南方一品红还好养活些,可到了北方就娇气了,因不耐寒。

为养活这盆一品红,王娥屋中的火盆就未熄灭过。

因此内外都知道她对这盆一品红珍爱得不得了,但也只有她知道为何珍惜这盆一品红。

瞥见笼中的小鹦鹉,王娥随手摘了几片叶子,捣碎了绞了汁滴入鸟笼里的盛食料的小杯碗中,逗那只小鹦鹉吃了几口,就这么冷冷地看着。

也不知王娥在等什么,只见她面上的阴冷一时甚过一时,突然抬手就将鸟笼给拽了下来,往那盆一品红上砸。

花几被砸倒,一品红摔落,盆碎了,土散了一地。

外头的听到动静,进来就见屋里的狼藉,和王娥一脸的阴狠,都不敢上前了。

王娥闭眼吐息了几回,再睁眼已经恢复了镇静,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收拾干净。”

得了王娥的话,南绿让几个粗使丫头进来收拾,知道王娥宝贝这盆一品红得很,便问道:“姑娘,这盆花是找花房的人来重新栽种,还是……”

不等南绿说完,王娥便道:“扔了,都扔了。”语气中满是对这盆一品红的厌恶。

听她这般说,就都有些诧异,前些时候还宝贝紧,这会子怎么就又不要。

虽说都奇怪王娥的反复无常,但也不敢多嘴,她说要扔了那就都扔了。

“咦,这鸟怎么了?”

听声音南绿就知道,是新来的丫头,回头刚要训斥,就见王娥又变了脸,过来道:“什么鸟儿怎么了?”

那丫头回道:“我……奴婢方才见这鸟还好好的,可现在却好像不成了。”

王娥过来看,见那只小鹦鹉此时已站不起来了,倒在笼中抽搐不止,再一会子就没动静。

“快,快让花房的人来把这盆一品红重新栽种起来。”王娥又欢喜非常了。

等都收拾妥当了,一品红又移到一个新盆里,王娥心中暗道:“果然是有毒。”

可王娥是如何得知这一品红是有毒的?

自然是周祺嵘说的。

这一品红是周祺嵘从海外商船那里得的,十分珍贵,自然就问了这花的习性和忌讳,得知这一品红全身是毒万不可误食了去,便在信中一再叮嘱。

知道这花有毒,王娥就似得了珍宝,今日小试见那鸟儿半日没动静还以为被周祺嵘哄骗了,没想只是毒性发作慢了些而已,毒到底还是有毒的。

可毒性发作慢实在是不好控制得很,后一想,王娥又觉得发作得慢些才好,不然当场毒发,始终难逃嫌疑。

王娥越想越觉得这花好。

围炉会那日,早时下了一场大雪,枝桠上都覆了雪,顿时萧条被掩了痕迹,显了洁白的宁静来。

屋里也因外头的银装素裹映得分外亮堂。

袁瑶这些时日很是嗜睡,青素不来叫醒不来。

只今日没见叫她自己便醒了,因着感觉到脸上有气息在吹拂,起先袁瑶只往别处躲了躲,不想却又被拉回了,迷迷糊糊见就听到有人同样不算清楚地道:“海棠儿别闹,我三日没睡了,让我再睡一会子。”

袁瑶霎时睁眼,就见霍榷正闭着眼给她扯了下锦衾,又睡去。

他瘦了,原来圆润如皎月般的脸庞,两颊处微微凹陷了下去。

长长的眼睫毛也掩不去他眼下的疲惫。

沿腮上的胡子虽有刮过,但不难看出是囫囵而过的,不甚干净。

头发散着垂在床外边,竟然还微湿着,可见他有多累,连等头发干的功夫都等不及便睡了。

不见他的这些日子,袁瑶从不敢去想,只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是那么地想他。

不禁伸手去抚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把他给搅扰醒了。

她就是故意弄醒他的。

他却笑了笑,亲亲她指尖,“醒了?再陪我躺会吧。”虽声音中满是方醒来的嘶哑,但到底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满足来。

说着袁瑶又被他揽进怀里,她刚要反抗,霍榷又乍然醒悟,“不成,你如今可不能耽误了用餐的时辰,来,我们先去吃些饭食再睡。”唤来青素更衣,再命苏嬷嬷和尚嬷嬷把早饭摆到碧纱橱外的暖阁里。

他真的是很累了,袁瑶一顿早饭没进完,他便歪在暖阁里睡着了。

这次袁瑶没再去搅扰他,让人把被褥拿来给他盖上,又抬来熏笼烘着,这才轻手轻脚地移到东次间的炕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cykk衍扔的雷,(*^__^*) 嘻嘻……

正文 88

一心想要早些见到女儿;南阳伯夫人带着王娥早早就过来;没想到遇上了同样一心想要见女儿的长君伯夫人霍苗氏。

南阳伯夫人是知道这位长君伯夫人的,故而相互见礼时举止无一不到位得体的。

长君伯夫人看看南阳伯身后的王娥,见她颔首低眉;矜持温柔,可见是和她那妹妹是不一样的,面上瞧着算端庄就是了。

跟着领路的媳妇;一路往镇远府正院去;先过了仪门,又穿了向南的大厅;再有一道内仪门,这才是镇远府里正经的正内室——荣恩堂。

只是她们依旧不往里头进,而是绕了过去到后头的后楼去了,那里才是霍夫人平日里居坐宴息之处。

见霍夫人就在廊檐下迎了。

长君伯夫人上前,苦口婆心道:“那里有堂堂侯爵夫人出来迎的,失了身份了,在里头等着我们进去会见才是规矩。”

听了这话,南阳伯夫人觉着不说主人家了,就是做客的听着都会心生不悦来。

好意出来相迎,倒让你一句话给贴冷屁股上了。

一时气氛就尴尬了。

不想霍夫人不恼反而笑道:“这回就是大嫂没道理了,我这可是按足了弟妹见长嫂的规矩,一家子亲戚按外头那些规矩少不得都生分了去的,还是按家里头的规矩好。”

霍夫人这话是说得极妙的,大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就是长君伯夫人这样重规矩的人听了,心里都受用得很,就未再多说回头对南阳伯夫人道:“让夫人见笑了。”

南阳伯夫人也是个识趣的,凑趣道:“看夫人说得,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亲家,既然今日是按着家里头的规矩来,那可是我占了大便宜的,不用在侯夫人面前作揖打千,我心里正偷着乐呢。”

几人一笑,一道往屋里头去了。

宾主落了座,献了茶就先扯闲篇,可到底有长君伯夫人在,也不能多说些别的,不然失惊无神的她又来一句扫兴的就都没趣了。

于是霍夫人就将话往子女上身绕,显然长君伯夫人和南阳伯夫人也是爱说这些,特别是南阳伯夫人一直暗中引着往王姮身上带,想借此见见女儿。

可眼看着就要说到王姮了,长君伯夫人却忽然道:“这位是你们家的五姑娘吧。”见她在看坐南阳伯夫人下首的王娥。

南阳伯夫人一愣,后又堆起笑脸引王娥过来道:“没错,就她,是个念恩的。”

王娥从南阳伯夫人身边出了半步来,向长君伯夫人和霍夫人又见礼问了安。

可这会子长君伯夫人又不说话,她忽然点王娥,不过是听方才南阳伯夫人提起王姮念姨娘生恩的事,提醒南阳伯夫人这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说得好听的就说王娥是个有良心的,说得不好就会说这丫头是个没教养的。

一个姑娘家没的教养,岂不是就在说嫡母的无德吗?

可这始终是他们王家的事,长君伯夫人觉得没她一个外人指手画脚的道理,是故提了一句便又不作声。

看着气氛又有些僵了,霍夫人又赶紧道:“好姑娘过来,我瞧瞧。”

王娥一听心中欢喜,但到底也不敢外露,先看向南阳伯夫人。

“既然侯夫人叫你,你就过去吧。”南阳伯夫人很满意王娥的识趣。

王娥这才到了霍夫人跟前。

霍夫人好一番上下打量的,“上回来时,我瞧着就俊,今儿再看又添了灵气了,我那堂妹真是个有福气的。”

都知道霍夫人在说的是周家,就都附和着一笑了,唯独王娥怔,后才想起霍家和周家是沾亲的。

霍夫人又问道:“可上过学?都念什么书。”

南阳伯夫人道:“她能读什么书,就《女四书》、《列女传》,认得几个字,记得几个前朝的贤女就罢了。”

长君伯夫人也连连点头称是,“女子无才方有德,纺绩井臼才是要紧的。”

众人因这个又聊了一会子,霍夫人这才问身边的包民家的,“二姑娘呢?她自己请来的客人,如今来了却放着不管,这可不是做道东的理儿。”

包民家的笑道:“太太这就错怪姑娘了,二姑娘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后,就往门上去了,没想这么巧就和大太太和王夫人错过了,没迎上,如今还不知有来客了。”

王娥的到来,包民家的是私下里做主没去告诉的霍韵,霍夫人听了也明白,就默许了。

“说来是我们的不是,来早了。”南阳伯夫人识趣道。

这便算揭过去了,霍夫人又道:“你去瞧瞧老太太可起了?要是起了就说大太太和王夫人来了,要给她请安。”

听霍夫人这话,长君伯夫人赶紧问道:“可是老太太身子不适,怎的这早晚还未起的?”

霍夫人掩嘴笑道:“嫂子别急,不过是昨日见那些个庄头送来的杏仁好,老太太就嚷着让做杏仁茶,一时馋就多吃了一碗,半夜起了好几回。这不补觉去了,说一会好有精神和姑娘们玩。”

长君伯夫人不由得也笑,又问道:“怎么不见你们老大家的?”

霍夫人也不多说,只道:“去元国公府了。”

淑妃的事京城大家里都知道的,自然就都不往那里头说了。

只是有一样,就是霍夫人也不知道的,宋凤兰因着淑妃的事儿外,还有乔明艳那档子事儿。

霍杙自从汤泉宫回来后,知道乔明艳给宋凤兰卖了,气得直嚷着要是宋凤兰找不回乔明艳来,便把她身边的人都远远发卖了去。

之后还把宋凤兰身边的丫头都睡了个遍。

宋凤兰是气但也不怕他的,可忽听闻淑妃死了,娘家元国公府也是皆知的后继无人的,元国公一气生了十八个女儿,愣是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娘家的前途可想而知的。

虽说淑妃育有大皇子,如今还成了气候了,可皇上又不止一个儿子,还有实力相当的二皇子和五皇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霍杙对大皇子的支持便显得关键了,于是宋凤兰在回娘家之余不得不去找乔明艳下落,就怕霍杙临阵倒戈。

长君伯夫人又道:“听说老二家新娶了侧室,宠得很,别惯出个持宠生娇才好,到底王氏才正室。”

南阳伯夫人有些意外长君伯夫人会为自己女儿说话,虽说知道长君伯夫人这是在担心霍榷宠妾灭妻,丢了霍家上下的脸面,但这份情南阳伯夫人还是领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听外头的丫头报了,“三太太,二奶奶来了。”

霍林氏和王姮前后进来的。

而王娥此时早已心不在焉,因着方才长君伯夫人的一句霍榷新娶了侧室。

这也怪不得王娥现在才知道,南阳伯夫人给的人嘴太严了,让王娥对外头的事一概不知。

王娥只觉着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手不由得就往腰间那个荷包摸去。

一个小小的玉葫芦就在荷包里头,葫芦里就是她为王姮和春雨准备的一品红。

她要让春雨吃了一品红,再栽赃到王姮身上。

春雨一尸两命,就算侯府不能休离赐婚的王姮,但也绝不会再息事宁人了的。

伯府要平息侯府怒气,只有想法赶紧让霍榷有后,而王姮被下了那种药还能不能再有子嗣谁也说不准,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南阳府再送一女儿过来为二公子绵延子嗣,同是姊妹,王姮定有所顾忌。

那时她王娥愿舍身为伯府,父亲没有不同意的。

进了侯府她就是媵妾,再生下儿子就形同平妻了,只等王姮一死,她便能扶正。

何等完美的计划,只如今都乱了,没想到霍榷竟然已娶了侧室。

一种被横刀夺爱之感让王娥心中恼恨难止,只道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而这边,终于见到女儿的南阳伯夫人,只觉两只眼睛不够使了,猛往王姮身上看。

王姮看着虽说还有些单薄,但到底面色是好的,精神也不错,南阳伯夫人一时就放心了。

相互都见了礼,各归了座,作为媳妇的王姮却是不能坐的,站霍夫人身边伺候着。

霍夫人也不拿婆婆的架子,对王姮道:“你和亲家母也有日子没见了,就不用在我这立规矩了,过去问个安吧。”

王姮自然是高兴的,早便想投南阳伯夫人怀里哭一回了,告诉她娘这些日子里所受的委屈。

想罢,王姮同往日在伯府一样,推了王娥一个踉跄,就往南阳伯夫人身上靠。

这霸道的举止,在场的都看到了,长君伯夫人不由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方要提醒王姮,却听霍林氏说话了,“姮丫头,我方才教你的规矩,又抛脑后了吧。”

这话一出,长君伯夫人一时就明白了,原来当初自己没答应的事,她去接过来,道:“我看你才是那个把规矩抛脑后了的。她上有老太太和太太,下有长嫂妯娌,她的规矩何时轮到你来教了。”

就因着这个当初长君伯夫人才未应了霍夫人的请,在她看来平日见着后生晚辈有错的,提点一回两回,那是做长辈的本分,正经起来教那便是僭越了,人家家里头又不是没人了。

“撇下自家夫君儿女,老住弟妹这成什么体统。”长君伯夫人对自己家的人真的是毫不顾忌地怒骂的。

正文 89

霍林氏被长君伯夫人在晚辈面前这般兜头训斥;脸上到底是过意不去的;就推说也该回府料理些事了,今日就家去。

事出突然,一旁的王姮早便惊诧得忘了合上了嘴,她也不过是按着袁瑶的说,照平日里自己的性子行事就成了,没想真把霍林氏给赶走了。

见状;霍夫人赶紧对王姮和王娥道:“你们姊妹也是久未见面了,定有许多话要话说的,到楼上自在说话去吧。”

把王姮和王娥支开到楼上去后,霍夫人这才道:“大嫂,这你就错怪三弟妹了,这头一件,她是我请来给老二家的调养身子的,接着才是给老二家的学些接物待人的道理。三弟妹可是老二家的长辈不是,教她规矩,是看重她了,旁的人还不见得有这机会呢,也算是帮了我一把的。”

南阳伯夫人也上前道:“可不是,要不是少君夫人的悉心照料,姮姐儿怕是要作下病根了的,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得了。”

长君伯夫人一抬手;道:“都不要说了;她那爱揽事儿,好大喜功的性子我岂会不知。”

说起长君伯夫人和霍林氏的关系;在亲疏上长君伯夫人更看重霍林氏些,因两人的夫家可是同一个爷爷的。

且他们两家才是霍氏的嫡系,就是镇远府也不过是旁支不能比的,所以长君伯夫人对霍林氏更严厉了。

霍林氏平日里也怕这位长嫂,自然是不敢顶撞的,低头便走了。

一头在生气,一头要走人,霍夫人真不知道该先劝说哪个才好。

南阳伯夫人见了,寻思得了片刻便帮着去追霍林氏了。

出了门,南阳伯夫人上前就要挽留住霍林氏,可还未等她张口,霍林氏就停下对她道:“老二家的到底是伤了元气的,一两年内不宜有子嗣,不然母子皆难保全。”

没错,这就是南阳伯夫人出来追霍林氏的真正用意,霍林氏也是为人母,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就说了。

可听了这答案,南阳伯夫人到底还是在心里打了个机灵,不禁又问:“那两年之后?”

霍林氏答道:“至于两年之后,是否还能怀上,就看天意了。”

南阳伯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还能怀上就成。

再说王姮和王娥两人。

楼上自然不比楼下有地龙暖和,就见丫头仆妇们拎来脚炉分别放在王姮和王娥的脚下,后又递来手炉,等熏笼也烧起来时,王姮和王娥这才觉得好了。

再等茶果齐备了,一干丫头仆妇这才退了出去。

王娥吃了一口茶,忽然又放下不吃了,反而去掀王姮的茶盅看。

“都一样的,你瞧什么?”王姮道。

王娥听了笑笑将王姮的茶盅挪远了,这才道:“七妹妹还在吃药吧,那这茶可不能吃了,小心和药性冲撞了。”

王姮倒是无所谓的,她本来就没打算吃那茶的,便随手拿了个她爱吃的山楂糕,刚要咬又被王娥叫住了,“这山楂性凉寒,这点心你如今也吃不得。”

怕王姮非要吃,王娥端起往里头放去,在王姮见不到之处,慌忙拿出玉葫芦将一品红绞的汁全倒一块糕点上,收拾妥当这才又若无其事地回去陪王姮坐着说闲话。

没一会子,巩嬷嬷给王姮送药来了,想到自己的身子王姮咬牙皱眉一气就灌了下去。

王娥紧忙上去递蜜饯,满腹辛酸道:“看来这些时日,妹妹过得真不容易。”

王姮未接话,只在漱口。

“我听说妹夫还新娶了房侧室,名分还在那个韩施惠之上,对着宠得不得了,她没给你难堪吧?”王娥故作无意般问起的。

王姮这才拭了嘴,冷哼道:“不过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东西,她敢。”

听了,王娥震惊不已,“这……这哪里是我们这样门第能要的,你们家老太太和太太,就不知道?”

王姮嗤之以鼻道:“先头知不知的,我不清楚,但后来是绝对知道了的,可那会子她已经进门了。”

“砰”的一声,王娥气愤非常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果然是瞒了上下的,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王娥的激动与失态,让王姮和巩嬷嬷都诧异地望着她,也在这时王娥才发现,王姮似乎对那个侧室并不在意,忖度片刻后她又改义愤填膺道:“七妹妹莫要理会那种人,妹妹到底才是二公子正经妻室,只等春雨生下儿子,你抱来记在名下,那时就是任她翻起再大的浪来,这辈子也别想越过你去。”

王姮恍然,大叫道:“是呀,我怎么忘了春雨,那死丫头竟然敢瞒着我有了身子。”

王娥无声道:“蠢货,才想起来,就是这样才让一个个都爬头上去了。”

“巩嬷嬷,那死丫头呢?”自庄上后,王姮便再没见过春雨的。

想起冬雪暗下毒手害了她的孩子,春雨又糊弄了她,王姮越想越气,“不是说接她回来了吗?”

巩嬷嬷回话道:“上回韩姨娘是这么说的,还搬到岸汀苑去了。”

“哟,还抬举了她了,”王姮啐了一口道:“呸,我还没应下,她就当自己是姨娘了。嬷嬷,你去把那贱人给我叫来,今日我就看看她这姨娘的谱到底有多大了,不就仗着有了身子嘛,就是袁瑶也不敢仗着身子在我面前狂的,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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