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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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太君那有不心疼的。
这会子就是霍杙来了也顾不上了,只听霍老太君一直哭喊着,心肝肉,可怜的陶儿,可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在,没当场就把人给放出来的,一心要等袁瑶生产了之后。
“老祖宗,你还功夫想那贱人的,侯爷就要被二弟他们蛊惑得把世子位给了二弟了。”霍杙道。
“什么?”霍老太君霎时忘了官陶阳这桩,“你说什么?”
霍杙只得重复道:“侯爷把前院给戒严了,明日侯爷出征,独独叫了二房过去,这是什么道理?”
霍老太君脑子一时转不快,便问:“什么道理?”
霍杙小声在霍老太君耳边说了几句,登时让霍老太君蹦了三丈高,大叫道:“这逆子,我还没死了,他要想我早死,就给二房的请封。”说着龙头杖都不要,就往正院去。
与此同时倥偬阁里,霍荣在袁瑶和霍榷震惊的目光中打开一密室。
霍荣从密室中取出一扁长的匣子和一封书信。
霍荣小心将两样东西分开,放在他的大理石书案上。
袁瑶只一眼,却蓦然不动了,两眼紧紧地盯着那封书信不放,因她认出来了,信封之上的笔迹。
霍荣自然也是看出来袁瑶的变化,也不隐瞒道:“没错,这是你父亲留下的,给你的。”说罢,就将信给了袁瑶。
袁瑶想迈步,却一个踉跄,幸好霍榷一直在她身边,及时护住了她。
好不容易才走到书案前,袁瑶两手颤颤接过遗书,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滴落。
书信上的蜡封完好,可见霍荣一直信守诺言,小心保存着。
袁瑶从信封中取出信笺来,霍榷本来走开,让她一人看,却被袁瑶紧紧抓住了手,袁瑶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只用泪湿的双眼无助地望着他。
霍榷明白她的意思,用衣袖拭去袁瑶的泪水,坐在她身边。
袁瑶小心地展开信笺,细细阅读。
原来袁父的遗书,给他们还原了当年袁家藏匿库银的真相,只是让袁瑶和霍榷没想到的是,竟然真是袁父盗取了库银,而且这里头还有霍荣。
当年祯武帝执意要征讨胡丹,一雪国耻,群臣死谏依旧不能动摇祯武帝。
袁父和霍荣决计釜底抽薪,偷取库银。
事发,袁父身为户部尚书首当其冲,可袁父毅然为之。
袁父和霍荣留意到当时的三库大臣老北靖往偷梁换柱监守自盗,知可利用。
袁父先让属下右侍郎廖文,和负责看管库银的银库郎中庞清取得老北靖王的信任,时机成熟后借他人之手暗示老北靖王偷换库银,逼着他请辞三库大臣之职。
机会就在老北靖王开库和他们清点库银之时。
当日的确同霍榷推理的那般,的确是由袁父、北靖王、户部右侍郎廖文和银库郎中庞清四人一同开的库房清点库银。
袁父先假装才发现的库银有假,执意要上禀天听,北靖王要狗急跳墙,廖文按计划给北靖王建议,栽赃嫁祸给袁父。
北靖王令廖文和庞清看守住袁父,他自己先将假库银运出。
袁父和霍荣正是趁北靖王忙着销毁证据之时,将库银偷出。
只是到最后袁父都未在信中提起库银到底藏在何处,可见袁父为人之谨慎。
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如今都死了,只剩下霍荣了。
看完遗书,袁瑶将信捧在心口,和霍榷一道看向霍荣。
霍榷气息有些不稳了,目光有些凝滞,“库银到底藏在那里?”
霍荣面上依旧道:“数额之巨大,难掩人耳目,并未运出宫。”
果然。霍榷心中暗自道。
“就沉在银库后不远处的护城河底。”当说出这话时,霍荣只觉心中一松,那压在心中秘密终于吐出了。
“事发后有岳父在前头引人视线,还有谁会想到在库房四周掘地三尺而找,好个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霍榷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袁瑶抽噎问着那份已经不可能回应她的遗书,“为什么?爹爹你难道就没想过我和娘会如何吗?”
霍荣将那个扁长的匣子打开,一张明黄的绫缎出现在里头。
遗诏!!这是袁瑶和霍榷脑中毋庸置疑的。
可当霍荣小心捧出绫缎展开时,袁瑶和霍榷都看清,的确是遗诏,不过并非是先帝遗诏,而是太皇太后的遗诏。
看完遗诏,袁瑶和霍榷都跪了下来,终于明白了袁父的苦心。
霍荣郑重地将遗诏交给了袁瑶和霍榷。
“只有你们才能继承太皇太后和袁大人的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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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瑶和霍榷从倥偬阁出来,霍老太君在外和铁头对持了半日。
铁头也不愧是镇远侯最为信任的人;就算不敢对霍老太君刀剑相向;可也未让霍老太君近来半步。
霍老太君想要以肉身直撞;铁头就用人墙堵,霍老太君自持身份到底也不敢和男人肢体相碰的,见此法不通就让霍杙带人打杀出一条通路。
可霍杙能带什么有用的人来和府中侍卫对抗的,也不过是平常里的长随小厮;东院的丫头婆子。
只要不是霍老太君;铁头对任何人都不客气,直接砍杀在地。
血红喷洒一地;残肢四处;不说霍老太君这样常年深居内院的妇人,就是霍杙这样的也是看着胆战心惊的。
霍杙虽为武官;可到底没上过沙场的,可也知道输人不输阵的,大喊道:“反了,反了,噬主了……”
“作死的孽障。”一声咆哮,把霍杙给镇住了。
霍荣从层层侍卫中走来,“来人,把这孽子给我关小祠堂去。”
霍杙立时就抱住霍老太君的脚,哭喊道:“老祖宗。”
霍老太君虽吓得全身发抖,却还是要护霍杙的,指着霍荣道:“老大是我带来的,你说他作死,我是不是也……”
“母亲。”霍荣喝断霍老太君的话,又回头吩咐道:“护送老太太到我书房去。”
也不知在书房霍荣对霍老太君说了什么,霍老太君终于安生了。
而在霍老太君和霍杙大闹时,袁瑶和霍榷早便绕了远路回到漱墨阁了。
翌日,除了被关在小祠堂的霍杙,一家老小再送霍荣披挂上马。
“祝侯爷,马到成功,早日班师回朝。”家人齐声祝道。
霍荣策马而去。
到底是儿上战场,霍老太君久久立于门内舍不得离开,儿孙们只得陪着。
待众人劝说了半日后,霍老太君这才稍稍止住了,慢慢往回走。
袁瑶等一辈的孙媳妇一路跟着霍老太君和霍夫人身后。
昨夜宋凤兰撺掇霍杙去闹,没讨着好,今日脸上的颜色自然没多少好看的。
王姮自上回进宫见王皇后告状,未再见太后催促她找遗诏的,便也不再在找遗诏上头用心了,且在南阳伯府那半月里,终于有机会和自己心上互表了心思,如今只一心一计地想着怎么同霍榷和离了。
袁瑶得了遗诏,心中几分沉重,故而脸上也不多见笑意。
现下这几个妯娌里,就冯环萦活泛些了。
冯环萦眼珠子溜溜地转,来回在袁瑶、宋凤兰和王姮三人脸上扫过,见她们脸上颜色各异,遂笑逐颜开,故作亲密地拉着袁瑶手问道:“榷二嫂子,听说昨夜镇远戒严,就是大爷和霍老太君都进不得,只二爷和榷二嫂子能进去了,不知侯爷都说了什么,这般神秘的?”
昨夜闹起来时,冯环萦就想过来凑热闹了,可霍榛死活拦着,今日有机会,她怎会不挑拨一二的。
一听冯环萦那调调没谁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霍夫人眉头都蹙起了,可在众人面前也不好教训侄女的,只得回头对冯环萦道:“老三家的过来。”
冯环萦自然是不敢推脱的,可到了霍夫人身边便自以为有恃无恐了,又问道:“榷二嫂子,别那么小气,说嘛,我们听不得,榷大嫂子可是二爷的元配,她也听不得吗?”
王姮知道冯环萦这是准备挑唆自己给她当枪使了,立马还以颜色道:“认亲那日三弟妹单独得了大伯母和太太的教导,都教了什么,说嘛,别藏私,让我们妯娌都得些进益。”
认亲那日,袁瑶进宫去了,后头的事儿袁瑶未亲眼所见,可以长君伯夫人的性子袁瑶也能想象得到冯环萦到底得了什么教训。
冯环萦更是将那日视作禁忌,北院里谁都不敢在她面前说起的,如今被王姮当着众人面提起面上那日还会有好颜色的。
霍夫人虽恼王姮不懂息事宁人,更气冯环萦不争气的,见冯环萦还嫌不够丢人现的不依不饶,先瞪住了想帮腔的霍韵,再喝冯环萦道:“好了。”
“姑母。”冯环萦觉着委屈得不得了。
要是平日里,宋凤兰倒是别有所图地安慰冯环萦两句,圆圆场,只今日她没这心情。
袁瑶也不做声。
就听霍老太君回头看看冯环萦,“哼。”又看看霍夫人,“哼。”罢了,才对众人道:“都散了吧。”
除了冯环萦和霍韵随霍夫人到正院去,其余都各回各院去了。
今日照旧得了韩施巧从宫里赐出的酥酪一盏,袁瑶用过后,卢大娘又来了。
卢大娘蹲了福,就赶紧回道:“二奶奶,可不得了。”
袁瑶两眉不禁颦起,道:“往下说。”
卢大娘喘了口气,这才一一道来。
“按说,生下的狗崽十多日就能睁眼了,可如今近二十天了,好些个都睁不开眼的。只一个能睁眼的,可也不知怎么的,四个爪子里头竟有一只好似使不上气力的,可越大越瞧着那爪子不同了。还有一只更古怪的,也是里头个头最小的,生下来就弱得很,全身软瘫瘫的,也不懂吃奶,奴婢只道是还小,过些时候就好了,便每日帮着推到母狗□上,这才活了命的。方才奴婢如果东院,碰上了正抱了大姐儿出来的□,就觉着大姐儿那毛病怎么那么像那狗崽的。”
屋里众人一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宫嬷嬷更是不住的念佛,“幸好奶奶没吃那些东西。”
青素则气愤道:“奶奶,绝不能绕了官姨娘那黑心肝的。”
袁瑶默然许久后,道:“这种事儿,告到老太太、太太跟前都是糊涂账,说不清的。”
“难不成就怎么放过官姨娘不成?”青素不甘道。
袁瑶叹了口气,道:“我只可怜仅哥儿和大姐儿。”
晚上,霍榷回来,袁瑶把事儿说了,“……按理该和大嫂说的,只是大房二房闹到如今地步,说不好别人挑拨成了事端,怕又要闹个鸡飞狗跳的。可要是不说,大嫂如今还年轻,往后谁说不能再有孩子的,要是再没个防范的,让官陶阳又得了手怎么是好。”
“你就别为她们操这份心了,老太太她自己养出白眼狼,让她们自己折腾去。”霍榷冲冠而怒,恨不得刮了官陶阳的。
说罢,霍榷就出了正房,找来苏嬷嬷和卢大娘。
快到各院落钥时分,大厨房里的宋婆子把最后来要鸡油卷的丫头打发,命人赶紧把大厨房收拾停当,就走了。
宋婆子厨艺了得,可能吃上她亲手做的菜也没几个主子,故而也不算太累,就从大厨房顺了一瓶黄酒家去了。
宋婆子家就在北院后头那一排的小院里,所以家去得先沿着东院和正院的夹道往北去,到了正院后头,北院的门前的夹道,再往西去,到了北院的和小祠堂的夹道再往北走到尽头,就是宋婆子家了。
往日里宋婆子也是走习惯了的,到了这后头人就少些了,走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倒也没碰见过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只是今夜,宋婆子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总觉着有人在后头跟着她。
大宅门里头多年的人了,谁手上没点人命的,更别说宋婆子这样在宋凤兰跟前得用的人了。
一阵风吹来,枝叶窸窸窣窣地作响,却把宋婆子吹得一身汗涔涔来。
宋婆子借着走到一个拐角处时,就藏了起来,躲那里回头看究竟。
起先不见人影,后来终于瞧见两人鬼鬼祟祟地过来。
宋婆子就听有人说道:“那婆子走远了没?”
又有人回了先头婆子的话,“该走远了。”
“那我们赶紧的,别又有人过来瞧见了,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挨不住人问东问西的。”先头的婆子催促道。
“就这理儿。”
说着两个婆子就叫一角落里挖了个小坑,挖好,一婆子从篮子里竟然拎出了几个小狗崽来,嘴里也不停的,“好可怜的东西,给二奶奶挡了灾,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下回投胎可瞧准了,别再做畜生了。”
另一个婆子就道:“你说当初官……”
“嘘。”那个拎小狗崽子的婆子让她禁声,“作死呢,那么大声做什么。”
那个被禁声的婆子虽没说完,可婆子知道,她要说的是官陶阳。
婆子只得压低了声响,道:“我不过是奇怪,那个官……呃……到底在汤里加了什么东西,竟然把这母狗吃得,生下的东西竟然跟杙大奶奶生的哥儿姐儿一样的病症?”
宋婆子知道自己听到不得了的事儿,愈发屏住了呼吸,支起了耳朵。
“天知道。不过幸好二奶奶警醒,没吃她的东西,这个人面兽心的官姨娘,迟早有报应的。”
“明知是官姨娘做的,二奶奶为何忍气吞声了?”
“那你说该如何?去告老太太、太太去?你有什么凭证,就空口白牙去说就是官姨娘,老太太能生吃了你。”
这两婆子边说便把小狗崽子给埋了,后走了,借着那点子月光,宋婆子瞧清楚了,这两人正是漱墨阁的苏嬷嬷和卢大娘。
宋婆子听完了,也不走,等苏嬷嬷和卢大娘走远后,赶紧过去扒土把狗崽子都挖了出来,幸好都还活着,就顾不上其他的,捧着就往东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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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凤兰将刚收回的利子钱一一瞧过成色,称重;封好;这才按例给下头人算月钱的,广袖打得一手好算盘;自然在一旁帮衬着的;就在快完事时;宋婆子张皇失措的就进来了,把两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满身是泥的,就往小炕桌上撩。
起先宋凤兰和广袖还不在意,就见那两个东西竟然还会动,一时吓得都花容失色的;惊叫连连地两个抱成一处;”啊……作死的老货;什么东西,还不快拿走。”
宋婆子却不去收拾炕桌上的东西,反而再把屋里侍立的人都遣退了,又过来对广袖道:“去守着门,谁都不许进来。”
宋凤兰见宋婆子颜色沉重,虽还怕着桌上的东西,可到底还是撑起了做主子的做派,道:“你个老货,真当以为是有了不得了的体面,连主子都不放眼里了。”
见屋里没多余耳目了,宋婆子这才过来对宋凤兰道:“奶奶,还记着上回让老奴去和榷二奶奶身边的人打听汤羹的事儿吗?”
宋凤兰怒气依旧未消,指着桌上的东西,道:“那一桩和这些个东西有什么干系?”
宋婆子接着道:“上回听榷二奶奶身边的苏婆子说,榷二奶奶把官姨娘送来的吃食都拿来喂了畜生的。”说着宋婆子一拍手,“没想那畜生怀了狗儿的,如今狗儿生了出来。”
宋凤兰看看桌上的东西,“这是狗崽?”
宋婆子点点头,忽然泪水滂沱道:“这是漱墨阁发现这些个狗崽不妥要埋了,正好让老奴撞见。”
宋凤兰怔了好一会儿,倏然抓住宋婆子,“有什么不妥?”
宋婆子抹抹眼泪,哽咽道:“老奴试过了,竟……竟然和二少爷、大姐儿的症候……是一样的。”
“什么……”宋凤兰只觉眼前一阵昏眩,一时没撑住厥了过去。
“奶奶,奶奶。”宋婆子边唤,边掐宋凤兰的人中。
宋凤兰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也是傻了半日才猛地大哭了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外冲去,“官陶阳,我要撕了你。”
宋婆子那里敢让宋凤兰出去的,死死拦住的,“奶奶不能去啊,去了只有奶奶吃亏的分。”
宋凤兰对拦着她的宋婆子就是一通撕扯挠掐,“我要和她拼了,放手,放手……”
宋婆子被抓挠得满头满面,可仍不肯松开,苦苦劝道:“奶奶不能啊,你道官姨娘她的陷害二房,榷二奶奶是二爷的心头肉,二爷就不恨,可为何他们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还不正是没有确凿的凭证,这般去指证,只会官姨娘反咬一口,如今老太太和大爷是巴不得寻着奶奶的错。”
宋凤兰是听见了,可想到自己的两孩子,她心就滴血,所以她在宋婆子身上发泄了好一会子,才认命地打住了。
“奶奶,只要你还是主母,还怕拿捏不了那官陶阳的?”宋婆子不顾脸上头上的伤痛,劝道:“就似旧时里的,整治了她也不敢说的。”
宋凤兰冷冷道:“官陶阳,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时,外头传来哭求声,“求姐姐了,求姐姐了……”
宋凤兰正无处宣泄心头恨的时候,向着外头就道:“广袖你死了不成,这等敢在这闹腾的,拖出打了板子再说。”
“大奶奶饶命,大奶奶呜呜……”听着就是被人捂住了口嘴,拖远了的动静。
“到底因的什么事儿?”宋凤兰又喝道。
广袖从外头进来,怯怯道:“是官姨奶奶的丫头,说官姨奶奶旧病又犯了,让来取对牌请太医的。”
“呸。”宋凤兰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厉声道:“让她去死。”
宋婆子却默然心上来一计,拉住宋凤兰道:“奶奶,老奴觉着这是官陶阳那贱人在自寻死路,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奶奶何必跟她手软的。”
宋凤兰回头道:“怎么讲?”
宋婆子在宋凤兰耳边就是一阵耳语。
宋凤兰的冷然的面上又现了阴森,且开始冷笑了起来,“哈哈……好,好,好。”后,对广袖道:“取我对牌来,去太医院请郑太医来,若是不见,就到他府上请来,这可是往日里给我们官姨奶奶瞧开的,换了别人可不好了,哈哈……”
广袖虽不解,可不敢多问,急急到里屋取了对牌,交给一个婆子就赶紧去请太医了。
再说侯府的家庙里。
官陶阳在庙里也有些时日了,当初不明不白的就被霍老太君禁闭在庙中的诧异,早已过去,如今她一心记挂着俍哥儿,宋凤兰的性子她太清楚了,虽说如今宋凤兰不敢对俍哥儿做什么手脚的,可难说她不会哄着骗着教俍哥儿做些什么自毁前程的事儿来,官陶阳心急如焚的,千方百计地想出去。
是霍老太君关的她,自然只有霍老太君才能放的她,官陶阳自然知道,且这些她也摸准了霍老太君的脉,只要勾起霍老太君的怜悯之心,没有什么事儿是不成的。
所以官陶阳决心使一回苦肉计,这气候让自己病了再简单不过了的,一回两回地让人去请大夫。
按官陶阳的盘算,最后重病一回,霍老太君定会放了她出去,于是今夜她又故技重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