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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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因手中还有一份公文,耽误了落衙的时辰,让已家去的司马空和萧宁,又回头来兵部得住了他。
四人就正好凑一块了,司马空和萧宁是得了自家夫人的嘱托,韩塬瀚虽是来赔礼的,可要说的都是一件事儿。
男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因那始终是霍榷的家务事儿,司马空和萧宁都不好多说。
霍榷一听立时把手中的酒杯都捏碎了,道:“当初不过是看在宫里那位娘娘的脸面上,才一再隐忍了下来。她真当我忘了当年她如何欺凌我夫人的。”罢了又对韩塬瀚道:“你对我们夫妻有大恩,我不忍心牵连了你,既如今你已被逼着净身出户,又自立门户了,那我便能放开手脚了。”
韩塬瀚自然是要劝的,那到底是他父母,只是劝得底气不足,因实在是韩家待袁瑶理亏太多。
话说韩姨妈在家中躲几日后,不见有传她的笑话,这才安了心。
隔壁邻舍的张家太太常来同韩姨妈说话的,这日又来了,两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子。
韩姨妈羡慕道:“这利子钱果然是转手就来钱的。”
张家太太道:“太太也可以的。”
“我那里能跟你比的,你有个通判的侄儿,不怕被人赖了银子去,收不回来的。”韩姨妈可惜了地道。
张家太太道:“你怕什么,你更不得了,你可是十皇子的外祖母,只要你放话出去,谁还敢赖的。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们家还有做这些个的人,帮你收也不过是趁手的事儿。”
韩姨妈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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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忙,写就都没时间检查修改过,所以这是捉虫版的。
第二八回霍韵出嫁(五)
正月三十;十皇子满月;惠妃韩施巧出月子;祯武帝下旨昭告天;册封韩施巧为贵妃;赐号,明。
后,祯武帝又不顾内阁劝谏,毅然封十皇子为亲王;号镇南;属地云南。
袁瑶进宫时;韩施巧曾冷笑对袁瑶道:“我能得明为号,是因我知天命,安于隅。皇上这是在赞我深明本分呢。”
宫中两年有余,韩施巧似是变了,也似是没变,所以当袁瑶叹息一气时,韩施巧却劝说她道:“瑶哥儿不必为我感伤,我已是真心知足了。”
数日后京城之中就有人打着十皇子外祖母的旗号,四处放利子钱。
这些和镇远府都没多大干系,镇远府在忙着筹备府中二姑娘的赏春会。
既是赏春,自少不得春暖花开一景,府中花匠使出浑身解数,催开满园的姹紫嫣红来。
对于赏春会,霍夫人和霍韵都看重得很,袁瑶不予余力,自然就忙碌了许多。
霍夫人借故,不时旁敲侧击地问明过师太的事儿。
一回两回就罢了,多了袁瑶怎会不察觉的。
可袁瑶觉着没什么不可告人的,还是一一地回了。
对于霍夫人的反常,袁瑶奇怪之余,又隐隐不安。
苏嬷嬷道:“二奶奶,奴婢不怕说句犯上的话。太太是二爷嫡亲的生母,对二爷自然亲厚,可再亲厚也不能爱屋及乌,连同二奶奶也一并了。二奶奶到底不是太太自个选的,并非太太中意的,三奶奶那样的,都尚且不如太太待三爷的,更别说二奶奶了。所以奴婢以为二奶奶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二爷,太太和二爷是母子,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免得以后出了事儿,太太要一推四五六那是容易得很,可二奶奶却里外不是人了。”
袁瑶知道这话在理儿,等霍榷落衙回来,袁瑶就把事儿说了,“……不是问明过师父俗家姓什么,就是问明过师父曾经可识得什么权贵富人,今儿就更奇怪了,竟问明过师父的夫婿,这我那里会知道的。你说太太奇怪不奇怪的?”
霍榷自然也奇怪的,只是他也不明所以的。
要是旁人,霍榷便往深处去想了,但那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不能往别处想,便道:“你不好好说,不然一会子,我去问问太太吧。”
昏定时,霍榷果然问了霍夫人,且霍榷不以为是什么阴私的事儿,又事关仅哥儿和大姐儿的,霍榷便在霍荣、霍杙、宋凤兰等人的面前问了。
“听海棠说,太太这些日子都在向她打听明过师父出家前的事儿,可是担忧明过师太来路不明,会害了仅哥儿和大姐儿的?”霍榷道。
一听这话,最为紧张的就是宋凤兰了。
明过师太每隔十日来一回镇远府,给仅哥儿和大姐儿诊治,到如今已来了三回了。
仅哥儿和大姐儿虽依旧不能如常人,可到底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不再面上苍白,恹恹无力的。
“太太可是知道明过大师来路?”宋凤兰急问道。
宋凤兰虽调养了月余,可到底是伤了元气了,一时心绪不稳,便会面色苍白,气虚气喘的。
霍夫人敢旁敲侧击地问,不过是让袁瑶觉着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儿,不会放在心里的。
不曾想袁瑶却这等小心谨慎,竟把事儿都告诉了霍榷,霍榷还正儿八经地问。
对于袁瑶这般,霍夫人心中虽有不喜,可面上却不显,道:“我那里知道这些的,不过是同老二家的说闲篇,随口就问了。”
宋凤兰松了口气。
既然被点到了,袁瑶也不能装聋作哑的,便道:“太太问的那些,我也是不清楚的,可见我是个糊涂的,太太谨慎也是在理的,既如此不如去查个清楚,大家来个安心也好。”
宋凤兰也觉着好,“我觉着也是二弟妹这话。”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唯独霍夫人听了反了常态,立时大叫了起来,“不成。”
众人愣了愣后都诧异地看向霍夫人。
霍夫人自然也察觉了不妥,忙亡羊补牢道:“我且是将心比心,才这般说的。当初巴巴地去把人请来,大师来了尽心为仅哥儿和大姐儿诊治,从不见有半分懈怠和不妥,可如今我们家却反倒去查人底细,着实令人寒心。”
霍老太君点点头,道:“嗯,你们太太说的是。既然请来了,如今就不该疑人。只一件,当初老二家的着实是顾前不顾后了,既然要请了来瞧病的,老二家的就该早早的问明底细,这时候才忙忙地去查,到底不是我们这样人家的做派。”
袁瑶忙起身告罪,“老太太、太太教导得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霍老太君又道:“你到底年轻,想不周全也是有的,当日你说起请大师来,我和你们太太却也是没想起的,错也不能全在了你。”
霍夫人忙顺势道:“可不是,也是因的这个,我也不好明着问老二家的,这才隔三差五的旁敲侧击。没想却让老二家的多心了。”
可宋凤兰却不依了,“可如今既然事儿都提起了,却不清不楚的,心里到底有个疙瘩不是。”
袁瑶便道:“那不如每回明过师父来给仅哥儿和大姐儿诊治时,请位相熟的太医在旁,若是有什么不妥太医定能看出来。”
“对,对,就这法子好。”宋凤兰忙道。
霍夫人也忙说好。
众人心中虽有疑惑,可这事儿这就算是揭过去了。
只正院里霍夫人的几个心腹丫头知道,次日霍夫人忙忙就召来了窦姨娘。
这窦姨娘原是霍荣先夫人官氏的陪嫁丫头,抬了通房,后来霍夫人进了门后,念她有苦劳抬做了姨娘。
按说如此得霍夫人的心,在府中不说能呼风唤雨,却不似窦姨娘如今这般才是的。
青灰的对襟的褙子,里头是银灰立领的夹衣,头发就简单地束攥,一支乌木的压髻簪,手上一串有了年份的乌木念珠,就再无其他的了。
咋看这窦姨娘谁会说是镇远府里的侍妾,就连二门上的媳妇婆子穿得都比她好的。
窦姨娘进了正院后楼上房里,霍夫人劈头就问,“近来,可见左氏同二奶奶走得近的?”
这左姨娘,正是霍荣的旧部左中棠的妹妹,只是在去年胡丹大举入侵大汉时,左中棠战死在了宁武关。
左姨娘原是性子孤高的人,只是为了查清先夫人官氏的死因,委屈的自己成了霍荣的侍妾。
也正是这位左姨娘亲自上门给了袁瑶提醒,袁瑶怀佑哥儿之初才防备了官陶阳。
窦姨娘听了霍夫人的话,和气温顺的脸上露出了惊慌,“那倒没有。自传来左大人战死的消息,左姨娘便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太太也知道她的性子,没几人能和她好的,故而也没见什么人来瞧过她的。”
霍夫人听了抿了抿嘴,也不知在思忖什么。
窦姨娘便忙问道:“太太为何说起二奶奶和左姨娘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当年……”窦姨娘越说越慌的。
霍夫人喝道:“你慌什么,我还在呢。你只管给我盯紧了左氏就成了。”
罢了,霍夫人就把窦姨娘赶走了。
窦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心神不宁地,整整念了一宿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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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大半月,赏春会如期而来。
按如今,能得镇远府的请贴那是脸面,所以那里来人可不少。
且霍夫人又不拘于只请闺中的姑娘小姐们,像是各家各府的太太、奶奶们也有的,一时镇远府的大花厅里花团锦簇,香衣丽影,群芳斗艳的。
袁瑶作陪在各府的奶奶们中间,一身丁香色的广袖曲裾,自有一番让人过目不忘的娇柔淡雅,却又不夺霍韵的鹅黄袅袅垂。
霍韵作为东主,自然是最是夺目的,那身最新样式的鹅黄缕金花开四季洋缎窄袄,下头配的是橙黄的凤仙裙,额间一点吹花金钿,头上梳的是垂鬟分肖髻,一支花蝶无笙琪霜簪压在两侧,当中是珐琅彩花卉滴珠的步摇,真是奢华瑰丽,活色生香的。
就见霍韵被围在姑娘们的正中,谈笑风生,好不得意的。
霍夫人则周旋在各位夫人,太太们之中了。
周冯氏自然也来了的,在接到帖子时,周冯氏和周广博都有些意外的,又有些拿不准霍夫人的意思,周冯氏就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来赴会的。
当年周家因要做那墙头草,左右逢源的,名声不太好,可如今二年多过去了,这些事儿虽还有人记得,却也不再提。
只是在场的那位夫人、太太们不是名禄场中的好手,没些身份地位,还真融不到她们的圈子里头去。
故而,周冯氏就落了单,显得格格不入的。
这时有位嬷嬷过来,悄悄把周冯氏给请走了,少时,霍夫人也寻了个借口遁了出来。
周冯氏被领到了一处院子,虽离大花厅不远,却不见人气,待她进了上房,撞眼就是那盆因她另有图谋而送给霍夫人的依兰花。
周冯氏着实不解方坐下,就听外头传来了声响,一时霍夫人就进来了,周冯氏又忙起身给霍夫人见礼。
霍夫人却像是不见她,直就往那依兰花走去,小心执起一个小花壶,给依兰花浇了水,又俯身拿长筷挑了挑火盆,同周冯氏说话,“知道这叫什么花吗?”
在试探她吗?周冯氏一时自信了语气,道:“叫依兰。”
“知道怎么养吗?”霍夫人又问道。
周冯氏心中冷笑着暗道:“果然是在试探我,这花果然不得了。”想罢,周冯氏回道:“这花原是云南才有的,花说不上有多好看,难得的是奇香无比。”周冯氏一面说,一面偷觑霍夫人脸上的神色,“只是到了京城就不太好养活了,春秋倒还罢了,入了冬就必须移到暖房,并用火盆暖着,不然只会冻死。”
从周冯氏开始说,霍夫人的面上就没有丝毫的变化,让周冯氏很是失望。
“没了?”霍夫人终于望向了周冯氏。
周冯氏讷讷了一会子,到底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霍夫人道:“知又不全,一知半解,还自以为聪明,仔细那日自己丢了性命都不知为何的。”
周冯氏登时,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屋里没半个侍立的人,心里不禁惊慌了,可面上自然不能露出,强作门面笑道:“姐姐这话,妹妹真听不懂。”
霍夫人道:“既然不懂,那我就说明白给妹妹听。”
周冯氏再难压制心中的惶恐,高声喊道:“不,我不要听。”因周冯氏预感,那将会是能要了她性命的秘密。
可霍夫人却不理会她,只管说道:“这依兰花,又叫伊兰,滇地蛮族的祭祀喜欢用其花做成香包挂在夫妻的床头,又或直接用来熏蒸治病。知道为何吗?因为这花有催情之效,能治房事无能。”霍夫人故意着重了这话治病的功效了,引导了周冯氏。
周冯氏虽拼命地捂住耳朵,可到底还是听见了,“房事无能?”蜷缩在角落惊诧地看着霍夫人。
霍夫人点头,“所以当年官姐姐知道我得了这花,便问我要去了一盆。”霍夫人边说,便走近了周冯氏,“你说,她要来一盆能治房事无能之用的花来做什么?又是给谁用的?”
镇远府如今这样的地位,不管是谁都不愿让人知道一度“无能”过,周冯氏才消去的惊恐,立时又排山倒海而来,就听周冯氏喊道:“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霍夫人抬手捡起周冯氏的一缕发丝,帮周冯氏弄至耳后,此时的霍夫人面上没有分毫的表情,冷冷道:“你说你是不是自以为聪明,竟然敢送一盆依兰来,想给谁看?又想恫吓谁?真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周冯氏哭喊道:“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饶了我这回吧。”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霍夫人又问道。
周冯氏赶紧摇头,“没,没别人了,就我猜的。这不是我家老爷守制回来,吏部却没丝毫动静,我家老爷就是候补也无望的,我一时心里急了,就使来试试的。”
霍夫人面一阴,淡淡的戾气之下有着杀意,就在这时,外头传来霍韵的声音,“姨妈可是在里头?”
守门外的丫头也知道霍韵的性子,就算书说不在,她亦是要闯进去瞧瞧的,就干脆说,“在呢,正好和太太说话。”
少时,霍韵果然就进来。
周冯氏就见方才还阴森得可怕的霍夫人,瞬间就转换了脸面,又是平日里雍容得体的贵妇了。
“韵儿不得无礼。”霍夫人道。
霍韵略带羞涩地给霍夫人和周冯氏见礼的。
霍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儿就是要她命的,喜欢谁不好,就喜欢上周祺嵘了。
但霍夫人转念又想了,不过也罢了,过了今日她就拿捏住了周冯氏,谅周冯氏也不敢再自作聪明了,日后韵儿嫁到周家,周冯氏也端不起婆婆的架子为难韵儿的,周祺嵘又是那样一副性子,韵儿在周家绝不会受委屈的。”
“姨妈,近来可好?姨爹可好?嵘……嵘表哥,可好?”霍韵说得自己脸上都熏了红,好半天才又道:“前些时候,我小染风寒,不能给姨爹和姨妈拜年的,着实心里过意不去。”
周冯氏忙道:“瞧你说的,你身上不痛快,那里还能顾全礼数的,能还记得你姨妈我,姨妈就很高兴了。”周冯氏的语调有些勉强,可此时正陶醉在回想周祺嵘音容笑貌的霍韵,却是没能察觉的。
“那表哥……怎么也不见……来我们家的。”霍韵小声地问道。
周冯氏又道:“嶸哥儿不是才回的京城,正四处联系往日的上官和旧友,等回过神来,你们家却因老太太而谢客了。”
霍韵点头,很是体恤地道:“也是,打通关窍,日后才能大展宏图的。”
“好了,韵儿,你丢下满座的宾客,作为东主可是失礼得很的,还不快快回去。”霍夫人命道。
霍韵本还想再说什么的,也只得作罢了,不舍地辞了。
屋里又只剩下霍夫人和周冯氏了。
就在周冯氏心跳就要冲出喉咙眼之时,霍夫人终于说话了,“你备些礼,去托詹事府詹事黄夫人为媒,三日后来提亲吧。”
这突然峰回路转,急转直下,着实让周冯氏悟不过来的,呆呆地问道:“让黄夫人做媒,给谁提亲?”
霍夫人面上顿时又阴了,“自然是你家周祺嵘和我韵儿。还是你觉着韵儿配上你儿子的?”
周冯氏被这突然的喜从天降砸得不轻的,顿时傻了。
想她这些日子以来费了多少心思,算计了多少事儿,就为了给周祺嵘娶到霍韵的,可到头却是一场空。
没想到在事儿都败露了后,反倒成了,让周冯氏还能做何感想的。
而霍夫人急着将霍韵堵周冯氏的嘴,是因家中还有一隐患,她需全力应对,不然多年的付出将化作云烟。
周冯氏直到回到了家,都觉着不像是真的,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周广博问起,她也自然不敢多说,只说霍家有意同他们家联姻的。
周广博却是眼中一亮,“看来那花果然有事端,不然他们家怎么就突然就答应了,以后拿这花还有文章可做的。”
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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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回霍韵出嫁(六)
可周冯氏听了周广博这话;却吓得面血色,呼吸紧促;道:“老……老爷若是还想要一家子……一家子性命了,就休要再提那花。日……日后;有人提起……亦……不能认。”
周广博愕然片刻;又见周冯氏不像是在玩笑,又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周冯氏一身乱颤地瘫软在炕上;“老爷……别问了。”
这日周家的事儿就暂且按下不提;再说赵绫云。
赵绫云如今同袁瑶契若金兰;无话不说的。
又常言;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经的。
赵绫云亦是如此。
作为骁勇伯萧宁的妻子;赵绫云除了家世稍逊,可这些年同萧宁也算是情投意合,在家相夫教子,极是贤良淑德,就是宫中的贤妃都有赞赏的。
可当年萧老夫人有意要让萧宁娶的却是自家的外甥女,只是贤妃那时为求一家子低调自保,硬是将当时门第稍低的赵绫云指给了萧宁。
贤妃,三皇子的生母,萧宁庶出的姐姐,又是当年萧老夫人的眼中钉所生之女。
且不说当年正室与宠妾的恩怨,就贤妃在萧宁的亲事上横加干涉,可见萧老夫人的怨,也可知萧老夫人对赵绫云的态度。
所以当年萧宁一成亲,萧老夫人就搬回南边老宅去住了,眼不见为净。
那时在西北就罢了,如今萧宁封爵,可谓是功成名就,没道理再让老太太独居江南的,于是萧宁就将萧老夫人接回京城了,且还打算为萧老夫人大办一场寿宴。
袁瑶自然在受邀之列,赵绫云也想着这位好友能在那日助他一臂之力。
袁瑶也发现了,赵绫云每每说起萧老夫人都有些发憷,可这种事儿外人还真不好怎么帮的,袁瑶她自己也是在两重婆婆之下,夹缝之中周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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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婚姻大事,不外乎六礼,既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