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香火成神攻略-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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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少爷差点没被自己越来越形如实质的臆想给逼疯掉!
唯一能够让他勉强得到些许安慰的——就只有那曾经让他膈应无比;又一心当作未来摇钱树一样看待的九弟妹了。
因为,每当他问九弟妹,他九弟现在的情形时,他九弟妹总是会用一种充满笃定的语气,温言软语地告诉他,说他九弟虽然因为他的‘纵容’越来越强大了,但是却还没强大到能够成功脱离那荷花池的地步
也就是说,在他臆想中,无时不刻都在用手缠勒他脖子、用嘴巴啃咬他头颅的九弟鬼魂是不存在的——这只不过是源自于他的幻想,他无需为此而感到战战兢兢,更无需为此打乱自己原有的计划!
曾大少爷是实打实的商家出身。
像他们这样依靠父辈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平生最信奉的,就是金钱的力量——觉得金钱无所不能。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除掉九弟的鬼魂,为了让它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曾大少爷背着自己的家人到处联络那些据说有着大能耐的玄门大师!
既然因为阴阳有别的缘故,没有办法把九弟镇压到他寿终正寝后,在找他报复,那么,他不如干脆请真正的大师把九弟的鬼魂彻底灭杀了!
反正,他天生就是个凉薄寡情的性子,人都杀了,自然也谈不上留下他的魂了!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曾大少爷更想要九弟妹亲自帮他除掉九弟——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更快活的事!
只是,他为了在九弟妹面前端住自己尊老爱幼的美好品格,不得不将这堪称变态一样的扭曲渴求,硬生生地压入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曾大少爷的金钱攻势下,还真有不少玄门大师被他悄无声息地请到了家里来。
曾大少爷是个会说话的,面对家里人的疑惑,他忧心忡忡地表示:他们家的荷花池已经存在好些年了,却从没有出过像九弟这样让人悲痛万分的事情,为了避免再出现其他的受害者,他决定填了这荷花池!
当然,在填这荷花池之前,他也没忘记特意用重金聘请了许多有名的大师们过来,好瞅瞅看这荷花池到底有没有问题——要是有的话,也能亡羊补牢的赶紧清一清——说不定,他们还能为九弟报个仇,让他去的瞑目些。
曾老爷自从死了嫡子以后,就再也没有靠近过这荷花池,如今听庶长子这么一说,心中自然大为认可。
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嫡子居然是惨死在庶长子手中,如今庶长子还打算把嫡子的鬼魂也给戕灭掉的他,当着全家人的面,很是夸赞了曾大少爷一回。
曾老爷是个多情种,娶的妻子和纳的妾室凑起来,打三桌麻将都绰绰有余,因此他的孩子也多,不过,说来也怪,他庶出的儿子,随着他勤快的播种,是一个又一个的往外冒,但嫡出的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老妻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生女儿,直到年过四旬,才生下了他唯一的嫡子,也就是曾九少爷——并且,还因此撒手人寰了。
曾老爷虽然花心滥情,但是对自己的原配发妻却也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发妻难产去世后,他扛住了家中所有让他续弦的巨大压力,就这么空悬着正房之位的过了下来。
曾九少爷是曾老爷唯一亲手抚养大的孩子,相当于他的半条命,如今曾大少爷说要填了这害死他嫡子的荷花池,还说要找出这荷花池里的邪魔给嫡子报仇,他自然欢喜的无可无不可的!
在曾老爷的大力支持下,曾府上下很快就因为鱼贯出入的所谓大师们变得沸反盈天起来。
尤其是荷花池那块,更是如同菜市场一般,每天摩肩接踵的好不热闹。
心里有鬼的曾大少爷很喜欢家里这旺盛的人气,也巴望着他们真的能够解决他心里的隐患,因此对他们照顾的很是周全。
玄门一道上,向来良莠不齐。
能够被曾大少爷用金钱请过来的大师们,虽然表面看着仙风道骨,让人信赖,可实际上那手中的能力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是以,曾大少爷金银财物丢进去不少,可具体问题却一点都没能得到解决。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曾大少爷再没了楚妙璃初见他时的‘花容月貌’,如今的他看上去就如同那九幽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形销骨立的让人害怕。
对于曾大少爷目前的处境,楚妙璃作为一棵梅花树,表面因为尚未化形的缘故,被他蒙在鼓里,实际上,却一直借着自己两个追随者的眼睛,时刻观察曾大少爷的境况。
眼见着曾大少爷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她心中很是畅快,“果然,相比起一了百了的把他给杀了,还是像这样钝刀子磨人更来的痛快!只是,这样的疼,又怎么比得上原主所受的千万分之一?”
回想自己曾经所接受过的那些惨不忍睹的记忆,楚妙璃微微闭了闭眼睛,“在背着我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以后,相信他也已经发现,真正能够‘救’他的,也只有我这个尚被他蒙在鼓里的梅花妖了吧,就是不知道,他为了说服我出手,又会在我面前演出一场怎样荒诞的好戏。”
楚妙璃看人的眼光,就和她自己所说的一样敏锐。
在又不死心的又折腾了近半月后,曾大少爷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赶走了那些只知道胡乱跳大绳的假大师,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悄然找到了他最后,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救命稻草——楚妙璃。
早就猜到他一定会来的楚妙璃很是善解人意地给他台阶下,“曾大哥,这些天我听荷花池那边闹哄哄的,是不是你已经找到能够与你九弟沟通的人了?”
“如果你已经找到了的话,就得快点抓紧时间,因为曾府上空的怨气越来越重了”她如同往常一样地催促曾大少爷,“说不定哪天他就能脱出地缚,亲自去找害死他的人报仇了!”
本就有些精神衰弱的曾大少爷在听了楚妙璃的这一番话后,心中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没顶。
他当时怎么就一个想不开的把九弟给害死了?!
要是九弟还在,就算他再怎么碍眼,也好过让自己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啊!
越想心里就越悔不当初的曾大少爷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楚妙璃的面前。
楚妙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径‘吓’了一跳,“曾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花儿,事到如今,曾大哥不得不对你坦白了”曾大少爷用手捂住自己的面孔,声音惭愧而苦涩地道:“这些日子,曾大哥虽然请了不少大师来,但曾大哥不是让他们前来与九弟沟通的,而是希望他们能彻底把九弟给消灭掉的”
“彻底消灭掉?曾大哥,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楚妙璃猛然拔高声音。
“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做,可、可我除了这样做以外,已经无法可想了!”曾大少爷用力掐了把大腿,语带哭腔,“花儿,你上次说的不错,曾大哥的九弟,确实有冤!他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给害死的!”
“那那那这和你要请托那些玄门大师抹杀掉你九弟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记得你以前总说你最喜欢你那个九弟了,不是吗?”楚妙璃依然用一种大惑不解的语气问曾大少爷。
曾大少爷满脸难以启齿地道:“花儿,曾大哥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不得已而为之?”楚妙璃强忍住满身乱爬的鸡皮疙瘩,继续满怀困惑的追问他。
“不错!”曾大少爷用力抹了把自己眼角的泪水,“花儿,你知道吗,如果我不告诉你,恐怕你永远都猜不到害死了九弟的人究竟是谁!”
曾大少爷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沉痛和绝望的光。
“九弟出事那天,父亲正好去外面应酬回来,受了很多气,吃了很多酒,走路都不稳当,在途径那荷花池的时候,他吵着要喝水,和他一起去的小厮奉命去给他倒水,当时九弟正好从那里路过,他在长辈们面前,由来就是个没大没小的,想必是见父亲要水要的急,故意半开玩笑地从荷花池里掬了一捧水,喂给父亲喝”
情绪十分激动的曾大少爷几次因为泣不成声而停住话头。
“父亲酒醉昏沉,喉咙又干渴的很,喝了一捧自然还想要第二捧九弟见父亲真的喝了荷花池里的水,定是吓了一跳,急忙撤手,不准他再喝只是,他小小年纪,又哪里知道这醉酒之人最是招惹不得的道理居然就这样被、被本身就在外面受了气的父亲给活活闷死在了荷花池里那端了水的仆役回来,见这情形,吓坏了,匆匆跑去找我,我收到消息后,连忙用银子封了他的口,又伪造出九弟失足落水的假象,偷偷把醉醺醺的父亲带回了他自己所住的院落”
“花儿,”曾大少爷话锋一转,“父亲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九弟,如果让他知道九弟是被他亲手闷死在荷花池里的,他一定会想不开发疯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不能再失去一个父亲了!所以,哪怕我知道这样做对九弟不公平,我我也”
“难怪当初曾大哥你在听了我的提议后,会为难成那副模样”彻底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傻白甜的楚妙璃用一种充满震惊的语气附和曾大少爷的话。
曾大少爷很享受这种将自己九弟妹玩弄于股掌中的感觉,他继续呜咽着,“以前我因为舍不得九弟,哪怕心里早有决断,却一直选择一拖再拖如今,我已经彻底想通了!哪怕是对不起九弟,我也要保住父亲!毕竟他也不是存心想要伤害九弟的!花儿!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该,很过分,但是,我还是要请你帮个忙帮帮我收了九弟,让他的死成为一个真正的意外吧!”
曾大少爷一边说一边将头重重地磕在了自己面前的梅花树下。
梅花妖(7)()
楚妙璃在曾大少爷过来以前;猜测过他会把害死自己嫡出弟弟的黑锅;扣在谁的脑袋上。
她猜过曾府的下人们;也猜过那些一心想要让自己儿子上位的姨娘们;更猜过以后很可能会和他争家产的弟弟们;她唯独没有猜过曾府的当家人曾老爷。
曾老爷虽然长了副花肠子;但对自己的子嗣委实不错;曾九少爷落水夭亡后,他更是不止一次的当众表露出对曾大少爷的欣赏——想要把曾家未来家业传承给后者的想法更是显露无疑。
因此,楚妙璃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曾大少爷会把这害死曾九少爷的黑锅扣在曾老爷的头上。
不过,她再转念一想,就立马猜到曾大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正所谓;十个手指头;有长有短。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曾老爷自然也不例外。
在曾老爷心里;相较于那一堆如同过江之鲫般;数不胜数的庶子;明显老妻豁出性命给他生出来的那个嫡子更得他的心。
因此;曾老爷不知道害死曾九少爷的真凶是谁还好;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庶出长子所为,即便事情还没有败漏;楚妙璃却已经可以预见曾老爷大发雷霆将曾大少爷扭送法办的场景了。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这做儿子的;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呢。
是以,曾大少爷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未雨绸缪,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毕竟,假如眼下的她真的是原主那只涉世未深的梅花妖,那么还真有可能被曾大少爷忽悠的让他卖了,还心疼不已的替他数钱。
有了曾大少爷埋得这一伏笔,等到将来曾大少爷事败,他也能够在楚妙璃面前做出一副‘父亲没办法接受自己害死嫡子的残酷事实,故意把责任推卸到他这个长子身上来的委屈模样
以楚妙璃对原主的了解,它在听了曾大少爷的话后,必然会为他抱打不平,甚至因此而和要将曾大少爷按律惩处的朝廷对上也未可知。
楚妙璃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下曾大少爷的狠心肠,面上却做出一副很是动容的表情道:“曾大哥,你对你父亲的一片孺慕之情,简直天地可表!你说的对,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意外!怨不得任何人!”
曾大少爷虽然早就知道以楚妙璃对他的感情,绝对不会拒绝他,但是在听了楚妙璃的保证后,他仍然不受控制的在心里长出了口气,因为噩梦连连而青白交错的瘦削面孔也变得如释重负起来。
“花儿,你能够理解曾大哥就好,曾大哥就怕你就怕你觉得曾大哥狠心,不肯帮曾大哥了。”曾大少爷明知道抹杀一个人类的灵魂,对像楚妙璃这样的小妖精意味着什么,但他却佯作不知地从地上直起腰背,扬起面孔,用一种充满期盼地口吻道:“花儿,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
楚妙璃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露出一个很是歉疚的表情,对着外面的伪君子道:“曾大哥,虽然我现在很想帮你的忙,但是我还只是个尚未化形的小妖精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力有未逮啊”
“什花儿你说什么?”原以为自己已经要摆脱九弟这个噩梦的曾大少爷顿时扭曲了一张脸。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楚妙璃能够看到他的表情,连忙又改换了一副很是抱歉的面孔问:“那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做得到?”
“最少也要等到这个月的十五去,”楚妙璃故意用一种怯生生地口吻对曾大少爷道:“这还是在我拼命努力的情况下”
心里很是焦躁的曾大少爷闻听此言,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十五就十五吧,这样也不错,好歹,我能借着这几天的功夫,在与九弟多相处一段时间唉,等过了十五这世上可就真的没有我九弟这个人了。”
曾大少爷一边说,一边猫哭耗子地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楚妙璃配合着他的口气,语声动容地继续用从前那副腔调表示:他九弟一定能够明白他的苦衷,让他千万不要为此过多挂怀于心,很该保重自己才是。
曾大少爷平时最喜欢楚妙璃这副一边牺牲他九弟一边为他着想的模样,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达成目的的曾大少爷不愿意再在这看上去颇为阴森的梅园呆下去,假惺惺地做出一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模样,提出告辞。
楚妙璃他本来就一点好感都没有,他要走,她当然不会留。
当然,表面上的功夫她还是要做一做的。
“曾大哥,你才来多久?这么快又要离开吗?”
“花儿,曾大哥也不想走,可是父亲因为九弟的死,对正事多有怠慢,现在整个曾家都是我一力扛起,实在是抽不开身来在此过多逗留啊,”曾大少爷对眼前这只梅花妖的依赖是三分膈应七分嘚瑟,他唉声叹气地伸手摸了摸楚妙璃的叶子,忍辱负重地道:“花儿,你乖,等到九弟的事情处理干净了,你要曾大哥怎么陪你都行。”
“那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曾大哥!”楚妙璃强忍着甩动枝干,将曾大少爷抽飞的冲动,语声急促地说道。
“放心吧,”曾大少爷面带施舍地又摸了摸楚妙璃的叶子,就如同摸一只小猫小狗一般,“只要你好好帮曾大哥解决这心腹大患,曾大哥一定说话算话!”
“心腹大患?”楚妙璃故作惊疑地重复了句曾大少爷的话,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冷笑。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志大才疏,事情都还未成定局呢,什么处理干净,什么解决心腹大患的真实想法,就统统暴露出来了!
“什么心腹大患,花儿你听错了,曾大哥说的是希望能够早日让这件事尘埃落定,不要再起什么风波了才对。”经由楚妙璃提醒,才发现自己再次出现口误的曾大少爷急急亡羊补牢。
楚妙璃尽管明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听错,但还是配合地连声说道:“我就说嘛,以曾大哥的优秀为人,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弟弟比作心腹大患呢!毕竟这件事真要说起来,最无辜,最可怜的人,是曾大哥的九弟才对啊!”
“是啊,是啊,花儿你说的没错没错”曾大少爷一面干笑着附和楚妙璃的话,一面如同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梅园。
他走后,楚妙璃把方莲儿和绿娘叫了出来,对着它们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通。
两女表情郑重的应了。
在楚妙璃充满鼓励和信任的目光中,方莲儿和绿娘敛衽施礼,悄然从楚妙璃魂灵目前栖身的梅花树里飘了出来,目的鲜明地朝着曾府正房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等到它们离去后,楚妙璃将目光转向自己身旁,在那里有一个相貌英俊的小公子正睁着空洞茫然的大眼睛,虚浮在半空中,怔怔出神。
看着这样的它,楚妙璃满眼唏嘘地抬手就输了些法力过去,“等你再养好点,我就送你去轮回,如此也算报答了梅花对我的一份赠躯之情。”
神志浑噩的小公子表情呆滞的听楚妙璃说话,半透明的脸上全是恍惚怔忡的色彩。
方莲儿和绿娘飘荡着来到曾府正房的时候,曾老爷正在做梦。
他用力揪拽着身上的衾被,眼睛里流着浑浊的老泪,含糊不清的对着梦中的发妻反复忏悔着忏悔着自己的不经心忏悔着自己没能如同发妻所渴盼的那样,将他们唯一的嫡子抚养长大。
“没想到他正巧在做与他妻子有关的梦,这倒是省了我们一通功夫了。”性格跳脱的绿娘弯了弯眼睛,一转身形,变成楚妙璃身边那小公子的模样催促道:“走吧走吧,趁着他还在做梦,咱们赶紧钻进去。”
“嗯,我这就来。”方莲儿抿嘴点头,同样一转身,变作一个面貌模糊的中老年妇人率先钻入曾老爷的梦境里。
人在做梦的时候是毫无章法逻辑可言的。
眼睁睁看着妻子被人给替换了的曾老爷却半点都没察觉到不对劲,耷拉着个苦瓜脸,诚心诚意的对着妻子忏悔。
起初,曾夫人对曾老爷来说,就相当于一个倾倒心中悲苦的树洞一样,半点反应也无。
如今,在被方莲儿附身以后,却立马变得鲜活起来——还用充满愤慨的语气,骂了曾老爷一句:“糊涂!”
做了这么久的梦,还没被老妻骂过一声的曾老爷整个人都痴愣住了。
半晌,他才嘴唇有些哆嗦地对方莲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