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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妖怪三国-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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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神农鞭,传说上古时,神农炎帝用这鞭子抽打百草,以分辨药性。天长日久,这鞭子就变得百毒不侵,甚至能解化百毒、驱辟妖邪。甘宁,你的秘器刚好遇着对手了!”

    陆离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几乎震惊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一下可不得了了,除了道身之外,又出现了一样崭新的玩意——秘器。

    可是……

    “云容,你的这秘器是从哪里来的?以前从没见你用过!”

    听陆离这么问,祝云容就把神农鞭往空中一扔,直直向甘宁落去。只见华光一闪,神农鞭顿时衍化,探出鹿角、虎爪、蛇尾……陆离看得真切,这不是祝云容回到长安城那天,乘坐的辟邪兽吗?

    所谓辟邪,是上古的说法,古代对毒性知之甚少,将那些不知不觉让人生病的疾疫、毒素视为“邪魔”,所以辟邪一词,原本就有祛毒之意!怪不得辟邪兽同时是神农鞭了!

    辟邪迎面扑来,眨眼就到与甘宁咫尺的距离。

    甘宁不愧是以武勇著称的豪杰,在这几乎不可能抵抗的一击之下,他竟然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般以万蛇链刃劈向辟邪,试图抵挡迎面而来的这头灵兽!

    然而辟邪对上这用毒炼成的链刃,堪称是天克。利爪挥下,只听到咔啦一声脆响,甘宁引以为傲的链刃,竟然直接破碎开来,骨屑寸寸爆碎,有一片直接嵌入甘宁本人的体内!

    “嘶!糟糕!”甘宁一声痛叫,他以金焰灼烫伤口,却发现根本无法烧毁剧毒,青色剧毒又一次扩张,只见甘宁浑身血脉都像是被毒液浸染了一样,犹如一张青黑蛛网捆住了他全身。

    甘宁几乎惊呆了:“这怎么会?我的金焰明明能烧毁所有毒素!”

    再下一个心跳时,青黑的毒网毫不留情地扎入了甘宁体内!

    甘宁厉声痛喊,只见伤口附近,一股可怖的青黑色蔓延开来,俨然就是链刃本身的毒性。作为迦楼罗的他原本可以抵御千万种毒,无奈炼成链刃的毒素并非天然的蛇毒,而是凝炼而成,是最后烧尽迦楼罗的剧毒!

    这一刻,陆离几乎看到了迦楼罗神话的再现,金翅鸟迦楼罗吞噬毒蛇,以维持自己引以为傲的神力,却最终被蛇毒反噬。如今一看,甘宁炼成秘器万蛇链刃,却被链刃反噬,导致自己中了毒!

    “呃啊……”毒素沁入心脉,甘宁手中金焰瞬间熄灭,整个人顿时晕死了过去!

    “你败了,向我的主人认输!”辟邪可不管手下败将如何挣扎痛苦,只管把爪子搁在甘宁的喉咙上。

    “别管他认不认输啦!先救人性命要紧!”陆离急得跳脚,“云容,你快让辟邪先救下他,胜负的事,以后再说!”

    祝云容点点头,辟邪立刻收起利爪,虎爪成了一个软软的肉垫,踩在甘宁中毒的伤口上。

    青黑色的毒素立刻消减下来,转瞬的功夫,就不见踪影了。

    “现在可怎么办?”祝云容召回辟邪,收了道身,向陆离问道。

    “带他回去……”陆离走向甘宁,去检查他的伤势,却发现一件奇事——甘宁原本是七曜境界,此刻却开始星力锐减。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星力在持续下降!”陆离不禁有些惊讶。

    “他啊,被毒素侵入心脉,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祝云容显然也是面带疑惑,“难不成是这毒素会销蚀中毒者的星力?”

    陆离看着那一片卡在甘宁伤口里的碎片,顿感不妙:“毒虽然被扼制住了,却毒源却仍残留在他体内!来人,快把甘宁运回长安城去!我们要在他的星力消耗殆尽前,把碎掉的蛇骨骨屑取出来!”

    郝昭得令,连忙抱起甘宁,飞驰向长安城。而看着地上爆碎的骨屑,陆离心中突然腾起一个想法。

    倘若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这种骨屑可以令人中毒,使中毒者昏迷并消耗其星力……更别说,这毒性之烈,竟然连制毒的甘宁本人都无法抵御,即使那些身强体健者,恐怕遇上这样的剧毒也不可能自愈吧?

    如此看来……董卓和吕布,还会有那么可怕吗?

第179章 涌泉之报() 
医师用烧沸的酒和小刀,极度小心地剜出了甘宁体内的爆碎骨屑,并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蛇骨刃的残骸上。

    可叹陆离所了解的第一件秘器,现在竟然是这副模样。残破的蛇骨几乎无法辨认,只有萦绕在其上的丁点星力,让陆离能把它和灰尘分辨清楚。

    陆离对这些骨头早有打算,他打定主意,要把一部分骨屑都炼制到现在最好的箭簇里面去,这批淬毒箭要和普通箭分开存放。

    至于另一部分,则精细研磨,等到有机遇得到上品好酒,就将它与美酒混在一起。董卓、吕布无不是嗜酒之人,特别是吕布武艺高强,在箭雨之下几番出入都能遍体无伤,所以陆离并不打算通过毒箭让吕布中毒,但倘若是毒酒……嘿嘿~

    小心翼翼地收好这些杀人利器,陆离终于能松一口气了。眼看着一代骁将甘宁竟因为中了毒的缘故星力大损,直降入六道境界,陆离心中也对自己玩弄这些毒物提个醒: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有利器在手自然好,但利器能伤人,往往也会伤到自己。

    甘宁徐徐转醒,见到陆离等人围绕在身边,甘宁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样,兴霸好些了吗?”陆离殷勤问道。

    甘宁面带愧色:“没想到我竟然中了自己的毒!更没想到,陆县令麾下一个女子,竟然都有那么厉害。我甘宁输了。”

    “一时不得志而已,何必在乎什么输赢呢!”陆离安慰道,“甘兴霸,你天生将才,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为何以区区盗匪的身份苟活于世?”

    甘宁闻言大笑,刚恢复过来的他被笑容牵扯了肺腑,不禁猛咳嗽两声:“我甘宁是一个游侠,性格粗豪,恐怕不会喜欢军旅生活!更何况你能放心我带兵?陆县令,你既然想用我,就当一把杀人的刀好了,我为你的不杀之恩,愿意在你手下做个刺客。”

    顾雍也在一旁进言:“明夷,你可以先让甘宁当一个刺客,等以后立功,再授予他兵权不迟。”

    陆离看了顾雍一眼,微微一笑,回头拍着甘宁的手,道:“既然要用,就用人不疑。甘宁能驱使五百个任性散漫的水贼,让他们个个都能出死力为他所用。就冲这一点,让甘宁做我部下的将军,恐怕都是屈才了!

    兴霸,不论你是否愿意跟随我,我都会试图把你的水贼弟兄们收编成军,如果他们不愿意从军,我就放你带他们离开。但只答应我一件事,倘若你们离去,以后一定找一份正经的事做,或从军,或经商,总之不能为害百姓。我相信有你在,足以带他们去恶向善!”

    陆离言辞恳切,让顾雍都有些惊了,如果甘宁真的走了,那岂不是可惜?

    甘宁沉吟片刻,终于叹息道:“早先赌约已定,我输了,就要在陆县令麾下。更何况,我这条命都是陆县令救下的,甘宁自诩游侠,倘若不能遵守约定,又不能以报恩人救命之恩;任性自为带人离开,岂不是有负于自己的名声?我甘宁也是读过诸子的人,心中略知春秋大义,从今往后,陆离陆明夷就是我的主公!”

    甘宁一咬牙,翻身而起,就要下摆,陆离连忙把甘宁扶起:“兴霸这是说的哪里话?能得到你的助力,我甘愿能以兄弟之份待你,犹如江湖上的情谊。在我麾下的庞德、郝昭无不是我的兄弟,何必拘泥于庙堂君臣的礼节呢!”

    听到陆离这么说,甘宁十分感动,更为自己起歹心要攻掠长安感到羞愧:“等养好伤,我就向长安百姓道个歉。原本只是来寻找苏老大,却临时起意想劫掠长安,实在罪过。”

    “找苏老大?”陆离心中一动,甘宁找苏老大做什么?追问之下,甘宁就把苏老大的侄儿想要暗杀苏老大一时告诉了陆离。

    “幸好他没遇上你甘兴霸,否则那就惨了!”知道前因后果后,陆离不禁为苏老大松了一口气。

    甘宁脸上却没有轻松的样子:“主公,我来找苏老大,可不是为了杀他。”

    “那是为何?”陆离感兴趣了起来。

    “苏老大是凉州地界上著名的游侠,与益州交往虽不密切,却也不算少。我甘宁也算是托了苏老大的福气,才在乱兵之中活了下来,做到在益州内作威作福的地步。他的侄子虽然恰好撞到了我的手里被我杀了,但一定不止雇了我一个杀手——倘若他只找一个刺客,又何必涉足益州呢?在凉州找个得力的杀手不就好了吗?

    正因担心这事,我才从益州进入汉中,又从子午谷转进长安。原本想吓吓这老头子,然后教他警觉一些,没想到根本寻他不到。”

    陆离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兴霸是想要去保护苏老大,所以才闯了长安?”

    甘宁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话,却扯动伤势,又剧烈咳嗽起来。

    见到此情此景,陆离挺起胸脯打包票:“兴霸,你放心。苏老大既是你的恩人,也与我有缘分,我的好弟兄兼爱将庞德,正在他手下修行。你身体不便,就留在长安城好好养伤,等到伤势痊愈,就好好训示你那些弟兄,让他们去掉匪气,好好做人。”

    随即,陆离又转向郝昭,道:“伯道,这次与兴霸交手,足以证明我们实在是防备太过于薄弱。增强军备的时候到了,你从长安城的民兵中挑一部分青壮精锐,由你亲自训练,战时就做你麾下士兵。”说完这话,陆离与顾雍默契地相视一笑。

    甘宁的这波入侵,可以说来得恰是时候。原本找不到由头扩张军势的陆离,这一次总算逮到了一个好借口。这就是难得的机遇,以长安城几乎沦陷为噱头,定然能从董卓眼皮子底下储备起军力来。等到这把尖刀调转方向对准董卓时,恐怕董卓会大吃一惊吧!

    不过,一件事又引了另一件事。既然甘宁提到有其他刺客刺杀苏老大的可能性……陆离收敛了笑容:“长安城就交给你们了。顾元叹、郝伯道,我不在期间,你们要为我守好长安。我等着看长安工场竣工,造出能征服天下的军械来。”

    “那你呢?”顾雍急问。

    “我?我要带上云容一起,亲自去凉州寻找苏老大,以防他横死于刺客之手!”

第180章 凉州行() 
凉州,大汉帝国最西北的一隅。这里虽然也有几个大郡,但比起人口稠密的中原,绝对算得上是地广人稀。苍凉广阔的荒原遍布于此,自新莽之乱以后,大汉帝国对西域诸国的掌控日渐孱弱,虽然有班超重通西域,却仍挡不住大势。

    自从东汉衰微,崛起的羌人渐渐渗透进了西凉,虽然羌与汉常有纷争,羌胡风气却仍然深刻地影响了凉州。凉州军阀众多,大都尚武勇悍,且不乏狡智,彼此有时对立,有时联合,将凉州变成了实质上脱离朝廷管辖的无法之地。

    凉州军阀之中,最强大的董卓就是靠着结交羌胡豪帅起家,实力排名二三位的韩遂、马腾则依靠联合的手段与董卓分庭抗礼。自董卓入京,韩、马相继败亡后,凉州可谓是出现了巨大的权力真空,无数野心家都觊觎这个失不再来的时机,准备吞并其他势力,用自己的强势崛起震撼天下。

    “挺说宋建在枹罕称帝了!”酒家里,有几个客商打扮的人高声议论着这事。

    “唉,不知道和朝廷比起来,他对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样!如果不要交那些苛捐杂税,我就跟了宋建!”

    “你说什么胡话,那可是附逆造反啊,要被杀头的!”

    “哼,杀头也比过这苦日子强!宋建又不是没和朝廷的讨伐军打过,没一次是输的,我就不信朝廷的刀能砍到我脖子上!”

    “呵呵,那你就去嘛。宋建倒是不搞苛捐杂税,只不过听说他经常抓壮丁去枹罕,一去就是终身徭役,永远别想回来。你去给他送劳力?他巴不得!”

    陆离和祝云容竖着耳朵听着这些争论,并不发话。

    看来,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军阀头子。

    只听“哐”地一声,一个酒碗重重地摆在了桌上。

    只听得角落里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大丈夫就应该平灭宋建这样的贼寇,拿他的人头换千金赏、万户侯。你们抱怨朝廷不公,抱怨宋建难从,却从没想过自己干一番事业,摆脱现在的苦境,真是好笑!”

    陆离循声望去,只见站起来的是一个老头子,年纪看上去已经颇大,却仍然精神矍铄,虽然穿着一件简单的短褐,却显得肌肉虬张,整个人孔武有力。

    可陆离却发现一丝诡异,这老人虽然健硕,脸上却没有丝毫血色,甚至连嘴唇都白如淡金,俨然就像是一个已死之人。

    还没来得及考究这些细节,矛盾已经爆发了。

    “你这糟老头,不过也就是个田里的乡巴佬,有什么资格妄议时事?”一个客商取笑老人,继而酒家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老人却不为之所动,泰然自若地到柜台前准备结账,一摸腰上,却发现钱袋不见了。

    店家狐疑地打量着老头,道:“喂,你该不是想说自己没带钱吧?”

    “真是个厚颜无耻的老头啊!老而不死是为贼,果然说得不错!”又有客人嘲笑道。

    祝云容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你们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店家,你也不必多说,这位老人家的酒钱,我结了!”说罢,祝云容从钱袋里摸出一小片碎银,弹指一抛,银子就稳稳落在了酒家柜台上。

    “好好好!”店家看到那点碎银,喜笑颜开,低下头取铜钱找零。这事看似就这么过了,然而却有人非要找茬。

    喝酒的客人之中,站起一个满脸胡子的粗壮兵丁。陆离看他穿着打扮,约摸着是个什长:“豪气啊!我说,你怎么不把我的酒钱也结了?”

    这什长醉醺醺笑嘻嘻地晃到祝云容面前一瞧:“哟,还是个妞儿!长得还挺俊!嘿嘿嘿,要是你陪我一晚上,别说……”

    祝云容忍无可忍,手中运动星力,正要一巴掌拍飞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谁料还没出手,那老爷子竟然一步跨上来,单手揪住胖什长的后脖颈。只见老爷子轻轻一甩,单手将至少有一百五十斤重的什长丢出酒家门外一丈远,这动作行云流水,而且轻松得简直像是扔纸团。

    “哎呦我操?敢动我们老大?”十几个正在捧腹大笑的兵丁见到这一幕,都纷纷骂骂咧咧站了起来,一个个拔刀抽剑。

    陆离正想大叫一声小心,却只见老人原本站在店中的身影倏地不见,转瞬间就出现在第一个拔刀的士兵面前,手上一记寸拳,正正打在士兵拔出的刀面上。

    啪地一声脆响,陆离眼看着那把钢刀竟然在老人一拳之下断成两截。

    这还不算,老人的拳敲在刀上,而拳风却击打在士兵的小腹处——就这一道拳风,直接把士兵给轰出一丈远,把他刚才吃喝的酒肉全给打吐了!

    “还有谁想来滋事?”老汉握拳站在店中央,却完全不惧那些拿着兵器的年轻人。

    陆离已经看出来了,这老爷子实力非凡,别说酒家里的这些兵了,就算再来十队,老爷子也能赤手空拳全给收拾了。

    然而众兵丁却并不长眼,估计是平时骄纵惯了,此时面对老爷子,竟然还不自知打不过,反而互相看一眼,道:“一起上!就不信弄不死他!”

    随着一顿吼,十几个兵纷纷冲向老人。老人斜瞥这群乌合之众,鼻孔中哼了一声,聚起星力,脚上一跺!

    咔地一声,老头子周围三步地,全部像是被地震掀起来一样,地面猛然隆起,凸出到几乎有半截人身那么高。刚才还在地面上奔跑的兵丁们,一个个全部摔倒,就像被甩出去的死鱼一般纷纷从老爷子身边擦过,扑倒在地,一个个龇牙咧嘴根本起不来身。

    “哼,现在的军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老人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身打量着祝云容和陆离,“多谢你们两位为我垫付了酒钱。我家就在不远处,还请两位跟我回去一趟,我好把酒钱取给两位。”

    祝云容已然被老人刚才的打斗场面惊住了,听老人这么说,连忙摆摆手:“不必不必,这一点小钱而已……”

    老人的白眉一抖,蔑视着在地上哀叫打滚的兵丁们:“年轻人,我可不习惯受人恩惠!这店里也不好待了,不如去我家坐坐,然后你们再赶路不迟!”

    说罢,老人也不顾已经被吓瘫在地的店家和各位客商,扛起自己的锄头,兀自走出了酒家。

第181章 烈士暮年() 
老爷子的小屋确实离酒家不远,不过走了三五里地,陆离就看到风沙中出现了一座坚实的小屋。这小小的石头房子矗立在原野上,依偎着一棵干枯的大树,颇有些古道西风的味道。屋子边上更是有一个小水池,凑近一看,才发现池水竟是黑的,颇为古怪。

    陆离已经下了马,请老爷子骑在马上,自己则亲自为老爷子牵马坠蹬。一路上陆离发现,老爷子根本不需要有人在前面牵马,他的骑术好得不得了,即使骑着陆离的马,也是驾轻就熟,犹如天生长在马背上一样。陆离暗忖这骑术根本不是寻常庄稼汉所能有的,更对老爷子的身份多了一重好奇。

    “到了,我们进屋吧。”老爷子翻身下马,为陆离他们推开小石屋的门。

    陆离和祝云容进了石屋,环顾四周,只见墙上挂着蓑衣斗笠,墙角堆放着一些农具。一个土炕就在进门处,炕下堆着新柴。

    “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还好有些酒。你们一路上都渴了吧?喝点润润嗓子。”老汉笑眯眯地关上门,为两个客人抱上一坛酒来。

    酒坛打开,异香扑鼻。陆离暗暗惊奇,这分明是上好的美酒,不是豪门或酿酒之家,一般是搞不到这么好的货色:“前辈,刚才看您那一番打斗,不难知道您一定是个星术高手。只是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到了我这把年纪,姓甚名谁已经不重要了。”老人细嗅酒香,咂巴着一小口,眼睛微微眯着,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中。

    陆离也喝下一口,一开始觉得嗓子眼里又烧又辣,几乎让他呛起来。却有一种奇特的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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