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永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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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玫笑道:“放心吧,李公子何许人也,这些玉简根本难不倒他的,你就瞧好吧。”
锁玫话音刚落,便听见诸葛婷富有成熟女人那种磁性的清亮声音传来:“李伯阳,你就给师兄、师姐们一个交代吧。”
声音虽然不大,好像唠嗑一般,但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可见诸葛婷的修为极为高深。
学堂瞬间静了下来。
奇介功这一伙人个个欣喜若狂,看你李伯阳如何交代!
女生们则为李伯阳捏了一把汗,个个面露焦急、紧张之色。暗忖:先生怎么让李伯阳交代呢,这下完了,必会受到责罚的。
李伯阳闻听,道:“先生,可否让伯阳上前台书写?”
诸葛婷颔首。
李伯阳走上前台,拿起一块白色滑石,在一块竖起的巨大方形暗青色石板上写着、画着,随着字符的增多,下面的修子们不仅越来越吃惊,而且逐渐开始议论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偌大的暗青色石板上,写满了奇形怪状的文字和图形。
李伯阳转身对诸葛婷道:“先生,这些是‘符阵概要’的第一段落。请先生检查。”
诸葛婷点了点头,道:“准确无误。”
然后轻挥衣袖,袋中的玉简便散向空中,纷纷飘浮在修子们的眼前。
诸葛婷缓缓地道:“你们当中还有谁不信服的话,可以随便考核李伯阳。”
奇介功马上抓住一枚玉简,喊道:“这枚玉简的编号是九十六号,李伯阳你能写下来吗?”
第27章 ,暗流涌动()
李伯阳闻听,转身欲拿抹布,见石板已经洁净无比。当下拿起白色滑石开始写画起来。
但见李伯阳笔过之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迟疑之意,真是潇洒之极。
不一会儿功夫,便写满了石板,李伯阳转身道:“奇介师兄,这是第一自然段,你对照一下可有错误之处,我好生修改过来。”
奇介功手拿玉简,仔细看每一个字,再抬头观瞧石板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照,不一会儿功夫,双眼便有干涩之状。
又对了几个字后,眼睛更是干涩无比,当下揉了揉眼睛,然后闭上养神。心中暗忖:这符文笔画太多,如此核对下去,恐怕一天时间也完成不了啊。这小子用的什么法子记住的呢?该不会他早就认识吧,说不认识是骗我们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便听见女生道:“奇介功,你到底还核对不?怎么了,难不成累得睡着了?”
奇介功脸腾地红了起来,睁开眼睛,站起来,道:“先生,李伯阳定是事先认识这些符文,他是欺骗我们的。必是居心叵测之人,说不定是邪魔歪道派来卧底的潜修谍,来盗取我派秘籍呢?”
诸葛婷闻听,“哦”了一声,道:“奇介功,你的意思是我泄露了我派的秘密了吗?”
奇介功没想到这一层关系,闻听大惊失色,忙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诸葛婷道:“你记不住,不等于别人记不住。而且无故诽谤长辈,猜疑同门师兄弟,你可知罪?”
奇介功登时目瞪口呆,若是这个罪名成立的话,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当下指着李伯阳喊道:“他就是潜修谍,先生不要被其蒙骗了。”
不仅在奇介功眼里,就是所有修子们都认为:李伯阳能一夜之间背会一百余枚玉简上的陌生符文,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皆望向诸葛婷。
但奇介功想不出为何如此,所以只能认为李伯阳早就认识符文。
诸葛婷道:“奇介功,若这百余枚玉简上的符文换成你认识的文字,你多久能全部记下来?”
奇介功楞了一下,略思片刻,道:“一年时间。”
诸葛婷点了一下头。道:“虽说有些夸大,但还算靠谱。”
然后对着修子们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这是上天的垂顾。所以我们要好生利用。比如有的人记忆力非常好,有的人理解能力很强,有的人吸纳快,有的人练外功更适合。所以要挖掘自身潜力,来为修炼服务。”
顿了顿,又道:“而且要向优秀之人学习,取长补短,而不是嫉妒。你们要记住了,嫉妒会蒙蔽心智,严重者更会丧心病狂,做出人神共愤之事;若是这样的话,不仅将一事无成,甚至害人害己,都明白了吗?”
修子们齐声喊道:“弟子谨记先生教诲。”
诸葛婷随手一挥,十余枚玉简飘至奇介功眼前。
只听诸葛婷道:“奇介功,限你一个月时间,记住这套心法,而且要倒背如流。”
明着是惩罚奇介功,其实是诸葛婷爱才之故,所以才破格传给奇介功一套第三境的吸纳心法。也是想用此法意为“因祸得福”而不再记恨李伯阳。
奇介功双手接过玉简,揣入怀中,施礼道:“是,弟子遵命。”
诸葛婷又道:“凡事不可信口开河,说话前要有证据,要给自己留下余地。你刚才之言,已经伤害到了李伯阳,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奇介功闻听,心里虽是百般不愿,但不得不行动,当下走至李伯阳面前,躬身施礼道:“伯阳师弟,刚才我冒犯了你,已经知错,还望你能原谅我。”
李伯阳也抱拳道:“奇介师兄,切不可如此,都是师兄弟,无妨无妨。”
奇介功闻听,放下双手,直起身子,望向诸葛婷。
诸葛婷指着门外,道:“出去罚站,直至明日此时。”
修子们闻听,“啊”的一声惊呼起来,若是这样岂不是一天一夜!身体还能受得了吗?这可是他们听到过的最严厉的惩罚啊。
就连奇介功都呆若木鸡,一时间竟没有缓过神来。
李伯阳闻听,忙躬身施礼道:“先生,弟子有事禀报。”
“讲。”
李伯阳诚恳地道:“奇介师兄的出发点只是探究弟子的记忆力的真假,并没有坏意,还望先生收回成命。”
“不可。”
李伯阳道:“若先生执意如此,此事由伯阳而起,那伯阳与奇介师兄一起受罚。”
诸葛婷美目瞪着李伯阳,一字一句地道:“若按你的逻辑,这事的罪魁祸首岂不是我了?我也得受罚了吧!”
李伯阳闻听,忙躬身施礼,道:“先生息怒,伯阳并无此意。”
诸葛婷“嗯”了一声,道:“奇介功,若不是当事人李伯阳为你求情,定不宽恕。下不为例,坐下吧。”
奇介功应了声是,坐回自己的位置……
更湫最近很郁闷,一直闭门谢客。
虽说伤势已经痊愈,但却不知道伤自己之人为何人。若是让人知道自己这般无能,这个国师之位恐怕要保不住了。
要知道,更湫的修为是第三境御空境,在门派中是最低级的内门弟子。与其在门派内清修苦练,带着外门弟子工作,还不如在凡人界享受荣华富贵呢。
其修真之心,已经被世俗的各种诱惑所侵蚀。所以更湫异常珍惜这个国师宝座。
当日在湖边,距离玄机府最近,所以便把伤自己这笔账算到玄机府头上了。于是便上报了此事。
刚才传来消息,大巫教派人前往玄机府求证,碰了一鼻子灰。总坛便向其下达命令:彻查此事,再行上报。
正在端着酒杯,胡思乱想、束手无措之际,弟子在门外报告:申屠霸求见。
更湫闻听,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挥了一下手,缠在身边的两名美女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走至侧门,还不忘回身抛着媚眼,狐媚地道:“国师,奴婢等你哦。”
第28章 ,挑战()
更湫道:“好好好,待我办完事,就去找你俩,好好乐呵乐呵。”
见两个美女进了后堂,便对门外弟子道:“让他进来吧。”
申屠霸快步进来,躬身施礼道:“晚辈申屠霸,见过国师大人。”
更湫“嗯”了一声,傲慢地道:“你来何事?”
申屠霸道:“圣上派出大军,已经搜遍咸阳城四周,并没发现李伯阳踪迹,不知这厮藏匿何处,晚辈特来请法旨,下一步如何行动。”
更湫“哦”了一声,道:“本国师最后一次见到他时,是在环岛湖旁边的树林中,想来应该与玄机府有关联。但玄机府属于修真界。所以不论大军多少,都进去不得。若是派出潜修谍嘛,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办法。”
申屠霸闻听,道:“潜修谍?晚辈不懂,还望国师解惑。”
更湫道:“你在凡人界,当然不知道修真界之事。潜修谍是一种职业,专门从事谍报、暗杀、刺探等任务。因其任务是门派机密,所以是门派的核心力量。能当上潜修谍都是门派培养的精英,将来前途无量。”
申屠霸闻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其实晚辈今日前来是恳求国师收晚辈为弟子,还望前辈成全。”
言罢,叩头不已。
更湫道:“申屠贤侄,你已是当朝暗卫,又是皇帝身边之人,你我同殿称臣,缘何还要拜本国师为师呢?”
申屠霸道:“晚辈作为暗卫,深有心得,愿为国师效犬马之劳。还望国师收下弟子。”
更湫沉思片刻,道:“你骨骼清奇,是修炼之才,也罢,我且收了你,你要好生修炼,努力工作,不要辜负了大巫教对你的栽培。”
申屠霸闻言大喜,磕头道:“弟子申屠霸叩见恩师,祝恩师名扬四海,贤德传四方。”
更湫笑道:“你倒是有一张乖巧的嘴,起来吧。”
申屠霸站起身来,道:“师父,弟子的谢师礼虽说不是奇珍异宝,但还是想请师父过目,若是不喜欢,弟子再另行寻找。”
言罢,见更湫端起酒杯,不吱声。
立马明白,半转身双手连拍。但见庁门大开,陆续走进二十名妙龄少女,无不搔首弄姿,妖娆多姿。
更湫眼睛似是要掉了出来,口中的酒没有咽下去,却流了出来。酒杯坠落,整个人定格地望向下面的美女。
申屠霸见状,忙道:“师父,可还喜欢?”
更湫喉咙咕隆一声,喉结一上一下,嘟囔道:“喜欢,喜欢。”
申屠霸闻听,大喜,忙对二十名美女道:“还不快来见过国师。”
众美女躬身跪拜,齐声道:“小女子见过国师。”
更湫这才回过神来,顿感自己刚才似是失态,马上擦了一下嘴,正襟危坐。道:“免礼,都起来吧。”
言罢喊道:“来人。”
门外弟子马上进来,尊更湫之命,带着二十名美女进了后堂。
直至美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侧门里,更湫才恋恋不舍地转头望向申屠霸,道:“你小子倒是有心啊,门外的弟子想必也都打点好了吧,不然这些小女子怎么可能进入国师府。”
申屠霸道:“为师父效力,必须机灵一点。”
更湫随手一挥,一枚玉简和一个玉瓶飘至申屠霸眼前,道:“这是修真九境第二境炁丹境的吸纳心法,你要好生修炼,有不懂之处随时可来问为师。玉瓶里的丹药名曰‘提气丹’,可加速你第一境的修炼。”
申屠霸双手接过玉简和玉瓶,跪拜道:“弟子谢过师父。”
更湫道:“待你突破第一境,达到第二境后,便是真正的修士了。届时便可以前往玄机府。”
申屠霸两眼放光,道:“弟子定不辱使命。必斩李伯阳!”
更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第二年春暖花开时节。
在这段时间里,李伯阳虽然修为没有增加,但对修炼心法的理解却异于常人,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鉴于此,连跳两阶,进入高阶班学习。
李伯阳如鱼得水,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其学习之快令诸葛婷颇为吃惊。
诸葛婷私下里源源不断地供应李伯阳各种心法的玉简,从第二境至第五境。不说包罗万象也差不多:武功、内功、符阵、法阵等等心法,应有尽有。虽说李伯阳很多地方不能理解,但却能完全记住。
尤其涉及到符文,每次李伯阳都会央求,要学符文。但都被诸葛婷回绝。
后来李伯阳把自己学会的符阵、法阵,举一反三,融会贯通。竟然尝试与武功相结合。
起初每次演练都会摔的鼻青脸肿。路过的修子们无不笑话他。但李伯阳依旧我行我素,勤练不辍。好似与自己身体有仇,每次修炼,不受伤决不罢休。
唯有锁玫经常伴其身边,鼓励他。
诸葛婷也时常来指导李伯阳,李伯阳可谓进步神速。
再后来,李伯阳演练的套路便没有人能看得懂了。诸葛婷每次都会露出赞叹和吃惊之色。
这日一早,李伯阳正在广场的西北角演练自己独创的招数,一不小心,又摔了一跤。便没有立刻起来,索性躺在地上,回味刚才的所有动作。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了嘲笑之声。
嗓门最大的依旧是奇介功:“看见了吗,李伯阳这个疯子,又开始自虐了,哈哈哈。”
“哈哈哈”……
自从奇介功在学堂上丢丑之后,一直对李伯阳怀恨在心,尤其见锁玫经常在李伯阳左右,更是妒火中烧。
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报复,今天见李伯阳身边没有人,又见李伯阳躺在地上没有起来,暗忖:准是又受伤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当下恶向胆边生,边向李伯阳走来,边道:“李伯阳,起来,有种咱俩较量一番。”
二十余名修子也跟着起哄,喊道:“李伯阳,起来迎战!”
“不起来就是缩头乌龟!”
……
修真界个个门派向来鼓励弟子们相互挑战,通过切磋,最主要的就是促进修为更快地提高,其次是增强实战能力。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同门师兄弟要点到为止。
第29章 ,迎战()
李伯阳在修子监半年有余,对修真界的一些常识性东西大多了解。闻听后,侧脸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奇介功,仰头望天,拒绝道:“奇介师兄道行高深,伯阳不是对手,还是作罢吧。”
奇介功蹲在李伯阳身旁,道:“你若不应战也行,那就退出修子监。还有,就是离锁玫远点。”
李伯阳眉头皱了一下,道:“这是什么道理?”
奇介功挥舞着拳头,趾高气昂地道:“道理就在这拳头里,你必须在我面前消失!”
然后转头对围上来的修子们喊道:“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早就该滚了。”
“是啊,修为没到第二境,竟然厚颜无耻来修子监,快滚吧!”
“伯阳师弟,别听他们的,快起来。”
“是啊,伯阳师弟,他们这几个人整天狼狈为奸,不是好东西,不要理会他们。”
“你说谁狼狈为奸?”
“就说你,怎么了,难道你们不是吗?”
……
这时又有不少修子路过这里,见众人围成一圈,都不明所以,好奇心大起,便纷纷围了上来。
李伯阳本是聚精会神地思考刚才那招哪里有不妥之处,却被奇介功打断,甚是不爽。
闻听众修子之言,暗忖:这奇介功总是找自己麻烦,甚是讨厌。何不借此机会与其一战,检验一下自己这半年来的所学所练。高阶班的课程也是第二境,而自己早已理解了第三境御空境、第四境固婴境的修炼吐纳心法,再在高阶班呆着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光。老子可是“不学无术”的!
一念至此,李伯阳不理会修子们的争吵,盯着奇介功“哦?”一声,道:“若是奇介师兄败了呢?”
奇介功闻听,站起来,摆了摆手,喊道:“都别吵了。”
然后道:“各位师兄弟,李伯阳同意了,若他败了,就滚出修子监。”
李伯阳依旧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依旧是先前那句话:“若奇介师兄败了呢?”
只不过声音高了许多,修子们都听得真真切切。
奇介功有恃无恐,因为他是第二境初阶,而李伯阳只是第一境高阶,他完全可以碾压李伯阳。于是低头盯着李伯阳,大声道:“若我奇介功败了,也离开修子监,如何?”
李伯阳笑了,眼中隐隐有一丝坏意,一闪而没。然后盘腿坐在地上,道:“各位师兄、师姐都听见了吧,就给我二人做个见证吧。”
言罢站起身子,与奇介功相对而立。
修子们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人叫好,有人劝阻。
因为李伯阳早已是修子监的话题人物,不仅是其记忆超人,还因为他不能修炼,修为只是第一境高阶,但是其对修炼的理解能力,以及学习成绩一直名列第一。
更令人不解的是,此人竟然是自虐狂,天天虐待自己,不受伤不罢休。
这样一个怪人,竟然与府主的爱徒锁玫是好朋友!
于是,风言风语、羡慕嫉妒恨就开始在修子监蔓延开来了。
就在两人之战一触即发之时,人群外传来一句清丽的女声:“奇介功,又是你没事找事,看我不告诉诸葛先生的。”
修士们望向声音处,但见紫姵走进来,掐着小蛮腰,指着奇介功道:“奇介功,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今天就让本姑娘教训教训你。”
言罢就要动手。李伯阳忙道:“紫姵师姐,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和奇介师兄的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吧。”
奇介功道:“听见了吗?紫姵师妹,用不着你来管闲事,你还是在一旁做个见证吧。”
紫姵一跺脚,道:“不行,坚决不行。”
奇介功道:“这是门派允许的挑战,怎么就不行了?”
紫姵道:“这根本就不是切磋,你没安好心,所以就是不行!”
奇介功揶揄地看着李伯阳,似是猫捉老鼠一般,得意地笑道:“今天就是不行也得行!李伯阳,你不会以为有女生来保护,我就不敢动你吧?难不成你真要躲在女生背后,做一个缩头乌龟?”
李伯阳道:“紫姵师姐,我与奇介师兄早晚必有一战,你且站在一边,按照奇介师兄说的,做个见证吧。”
其实李伯阳比锁玫、紫姵,还有几个修子年龄都大,但入门最晚,所以称呼他们师兄、师姐。
言罢,对奇介功道:“请。”
“请”字出口,随意、懒散之态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