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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曾有约(清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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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了,她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

  “明慧,皇上刚放了官,我要去四川了。”

  明慧听不见,却居然有条有理地对答,“我知道你要去四川,今天叫你来,就是要祝你一路顺风。”她微笑着,犹如夏日里一丝清风,仿佛一切的妩媚和美丽都在这一刻绽放。

  年羹尧不顾礼节地握上她的手,“怎么这么冰?”

  明慧机警地说,“亮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只要你说,我一定办到。”

  “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助八爷。”

  “我不能。”年羹尧坚定地看着她。

  “我答应你,只要他得到他想要的。我就跟你走……”

  “一言为定。”

  再一次的牺牲……换得了一代权臣。可是年羹尧啊年羹尧,你得到的是一个完全失去意识的明慧,我可怜的明慧……那时,你还会对她好吗?

  夜里,我惊醒了。像是一种预兆,又有谁要离开……

  康熙四十八年(一)冰释前嫌

  东宫里空落落的,但是康熙从没有让凤仪搬走的意思。冰库一别,她的人生已经陷入了全面失望中。她爱的,伤她太重;爱她的,被她伤得太深。

  唯一的改变,就是她从偏殿搬回了自己的寝宫。这是所有人都诧异的。她和胤礽的不和在皇宫中早就不是秘密。因此,宫里顿时流言四起:昔日的太子妃想要和废太子重修旧好。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康熙复立皇太子胤礽,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复封石氏凤仪为皇太子妃。

  皇长子被幽禁,太子复立。康熙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看的懂……他应该是对胤礽失望的,但是如今的做法,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胤礽被释放的当夜,我被一顶神秘的轿子悄悄接入皇宫。就在乾清宫中,我再次看到了他,如今对我拒之千里的太子哥。

  康熙屏退左右,只留我俩。清淡的檀香就着微抚的晚风,陶醉着整个昏暗的乾清宫。

  他老了。我们也是。从他缓缓起身时眼角的不自然中,我看到了岁月在身边流逝的痕迹。我们也是啊。当年在桥上凝望我的翩翩少年,如今已经将近不惑之年。而我们,却还像不懂事的孩子般,为了爱情和可怕的命运展开残忍的争夺战。我们老了,谁也没有发现。

  不知是不是出于父子之间的情感联系,胤礽也看出了他的变化。快步上去想要搀扶,可是又怕遭到康熙的喝止。

  可这一次,康熙并没有阻止。他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笑容,面向他曾经最疼爱、以后也会继续疼爱的太子说道,“扶吧,今天的路特别难走。以后的路,还不知道可以走多远……”

  我突然眼里泛酸,为了这个差点成为我父亲的男人。他自登基以来的每一步,踏着多少辛酸苦楚……这样的话,从霸气非凡的千秋帝王嘴里说出。一个时代,仿佛就这样悄然离去……

  “罕阿玛……是胤礽太让您失望了……”胤礽的眼里已经浸湿,他是最了解康熙的人,怎能不心酸涕零?

  “不,你是我最好的儿子。你并不适合这里,可是我自私地把你留在身边。你拥有着一切成为明君的潜质,可最致命的是,你比我有着对爱情更多的执着。”康熙停下脚步,凝视胤礽,“为此,我不得不让你受更多的苦。这么多年风雨过去,她也终于回到了你的身边。现在,你可以回到太子位了吗?”

  全是考验,原来每一步棋,康熙早已步好。不是为了惩罚而废太子,是为了让太子顺利度过人生最大的难关而设定好的棋局。难怪,康熙选择把白云留在身边,或许我的一举一动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胤礽没有说话,一直陷入沉思。康熙点点头说道,“慢慢来吧……”

  我插不上话,只好默默等待。话说这两个男人,一个对我的亲娘充满敌意,一个对我的亲娘爱之入骨。我夹在当中,就是最大的眼中钉。干嘛还让我来搅和呢?

  “月儿。你过来。”康熙终于唤我。我赶紧跪着过去。没错,先前我一直淡定地跪着,没有旨意,我不敢起身。二十年的皇宫生活,我的腿已经练就了钢精铁骨。

  “起来吧。”一个时辰快过去了,我终于收到了起身的指令。双腿麻痹却依然可以习惯性站立,我也开始麻木了不是么?

  康熙今天看我的眼神特别不同,至少没有透过我要找寻谁的影子。他朝着胤礽和我说道,“想不想知道当年的故事,关于你们额娘的。”

  胤礽听到这个名字,立刻转过头来,聚精会神。我最喜欢听故事,或许还能找到关于妈妈的蛛丝马迹,也全神贯注地等待康熙说话。

  他语带沧桑,心有涟漪。“不说,是因为事实的真相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易承受。而我们心中的爱与恨,到今天,也应该有个了结。”康熙不再站立,寻一个椅子坐下,将如风的往事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桃花全部盛放的春天,皇宫里弥漫着花香,和我的心一样,时刻都是快乐的。若月,她终于答应留在我的身边,不再想要回江南的家。虽然她还是不肯接受我,但至少她不再抗拒。年轻气盛被爱情冲昏头脑这种事,居然也会有一天落在我的身上。这一点,连皇祖母也没有想到。

  那时你的皇额娘心妍,她是最理解我的亲人,她大度、和蔼、拥有着一切好女人应该拥有的品质。她为我口中眼里透露的幸福所高兴,我也欣然地告诉她我心中对若月的一切爱恋。有一天,皇祖母开始警告我,说心妍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要我多留在寝宫里陪她。可当时若月突然患病,我□不暇……而心妍却不在意,帮助我一直照顾毫无好转的若月。

  若知道结尾,便悔不当初……这是所有人都不能收回的是时间和过去。心妍难产了,母子只能活一个。我逼问太医平日身体健康的她为何难产,太医提头回答,皇后难产是因为长期沾染轻微的奇毒。而这种毒素正是若月体中存在的……她哭着求我一定要保住孩子,说如果你没了,她也不会继续活着!……”

  康熙呜咽,我开口说道,“再好的女人也会嫉妒……”

  他点头,继续下去,“是啊,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一直抱她在怀里没有放开。她小声地说着我们的过去……她可以忍受所有女人,除了若月,一个被我真正爱着的若月……是我错了,我害了她。可心妍,永远是我最好的皇后。”

  康熙再次沉默,胤礽的眼泪诠释了他这一刻地真情和坦然。“她是为了我选择死亡。到底谁才是祸首……现在,真得还有那么重要吗?”

  康熙走向微亮的灯火,几只飞蛾正围绕着火光盘旋。情字难为,飞蛾扑火……

  “心妍走了以后,若月很快地恢复。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对她极好的心妍,所以一直闭门不出,足足六年。我用尽一切方法和手段都无法打动她。直到你染了天花我却忙于朝政的那一刻,她走出佛堂,抱起你,放在急忙赶来的我的手中。她发怒地说,太子需要的不是太医,而是亲人!……一直到她消失以前,最疼爱你的人从来都是她。我也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能看见她会心的笑容……月儿、胤礽,你们的额娘都是世上最美丽的人,只是她们遇见的是这个世上最不懂真情的帝王家……”

  我走进康熙,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再怪她生了我?”

  康熙望月长叹,唯余悲戚,“要怪,只能怪我根本不懂怎么爱她……这么多年我怕胤礽醒不了。今天,总该轮到我醒了。”

  长风作伴,烛光微微闪。太子哥的心是否回到了当初?康熙的心是否忘记了当初?

  胤礽望着康熙,转视我,“换做几年前,我必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是如今,经历过沉沦、背叛、受伤、愈合……对错早已经不是最重要的。皇额娘永远是最爱我的母亲,即使她因为爱犯了错,那也不是我们应该追究的。月儿,你说呢?”

  我何尝不是如此?人生只有一次,不如要我们潇洒走一回!“受伤的从来不是一个人。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哥哥。”

  冰释前嫌的路,我们已经走了太长耽搁太久。那段岁月中,他不曾回头,我不曾前进。或许是我们都不够坦然,才让这一切都来得太迟。而康熙都看在眼里,却依然选择让我们承受更多的苦难。这样的人生,就是他认为的我们应该依靠自己要走完的人生。

  牵起我的手吧,太子哥哥。走出乾清宫时我给了他一个意义深刻的眼神。他不再迟疑,微笑着,正如二十年前的美少年拉住我青春不在的手,迈步跨出每一步未来的人生路。

  明黄色的鲜艳搭配着翠绿的宫缎,一高一低,一左一右,相视而笑,莫逆于心。没有对不起……只有更爱你。我不想再做一个等爱的人,都回到我身边吧,所有我爱和爱我的人。

  康熙四十九年(一)总负多情

  白云再次毒发,而齐海对毒的控制力也渐渐开始失准。其实为了控制他,从一开始齐海就不曾打算一次性给白云解药。就他给所有人造成的痛苦,齐海也不会放过他。

  但这一天,齐海的心情刚好十分暴躁。今天是宝善的生日,她早就习惯了由我安排大家一起吃饭,然后唱生日歌许愿。可如今宝善跟着那海被遣送回家,答应好今天一早就送回来却直到中午还不见踪影。

  焦躁之情,溢于言表。谁说她喜怒不形于色的?碰到老公和孩子谁都一样。

  我用手指敲击桌面,暗示她坐下来保持冷静。“宝善也不小了,那海也不会走丢,你急什么?”

  “谁要他来。”齐海赌气坐回我的身边,半躺在床上左右不是滋味。用力往装满瓜子的盘子里伸手,一下子,全洒在地上。

  我低头捂脸,不敢笑得太大声,说不定被齐海杀人灭口了!“对,不来才好。谁稀罕啊,让他跟爷爷奶奶过日子去!”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海抓起散落的瓜子就给我一脸,配合她征战沙场的力道,脸疼得不行。

  我刚要抱怨,却听到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来了,来了。”

  齐海一个翻身坐起来,把头往屋外一探,人又缩回来端正地坐着。她的脾气,就是软硬不吃,倔强到底。

  谁知守卫跑进来通报,“夫人,乾清宫的太监白云来了。我看他神色诡异,特意先来通报!”

  “通报个屁!”齐海直接拍案而起,一听不是宝善和那海,她肝火急速上升正好发泄在守卫的头上。

  “你怎么跟我以前一个脾气,如今我冷静了,你反而暴躁了。白云应该是拿解药来了,你也别太难为他。”我使眼色让守卫推出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回拉扯。

  “不来就不来,以后也别来了!”齐海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的样子。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齐海流眼泪,仅此一次,别无他家。她哪里顾得上我说得什么,心里早因为多日不见他们而焦急如焚。看来白云来的不是时候,正要撞上了火枪口啊。

  白云一手捧着肚子,另一只手一只不停地往后背上挠着。这一年他见齐海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维维是诺。“夫人,今早已经过了服药期限。见你们不送药来,只有自己偷偷跑出来取药。我把背都抓破了,满身是血……再不服解药,恐怕活不过今晚!”

  我望见他身后透出的血渍,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开口说道,“齐海,你先给他。”

  “没有!”齐海是真火了,精神完全不集中。平日里她是从来不曾违抗我的命令的,可今天,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脑子里来回飘荡地都是宝善和那海的名字。

  “奴才都低声下气来求解药了!夫人,当初是你们下药在先,欺骗在后。如此不讲信用地用慢性毒药威胁奴才我也认了。可是现在这样,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我才不想忍你!”说着齐海就是一拳,把激动的白云打到在地,满口鲜血。“连男人都不是的东西!听说太子妃和太子已经和好了,我看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白云的眼神开始变化,腾腾地杀气正要喷出……

  巧的是这个时刻,那海却带着宝善来了。一路欢声笑语地进来,好不热闹。

  “额娘额娘!宝善回来了!”宝善手里拿着一束骄傲鲜艳的山花,快速向齐海跑来。

  齐海正在气头上,怎么会思考宝善的年纪?“都给我走!”她轻易地就把美丽的山花花束打散在地上。

  宝善被吓坏了,直接冲到那海的怀里问,“阿玛!额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以后宝善是不是就只有阿玛?”

  这话一出,齐海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重,已经伤了孩子的心。可是想要挽回自己又拉不下面子。于是两海正式为了孩子形成了第一次的正面交锋。

  “够了你!”那海一声怒吼,把素来张狂的齐海怔在原地。记忆中,只有齐海骂那海。于是这样的新鲜事儿有点让人汗毛耸立。那海隔着两张木桌的距离,一步也不肯靠近和退让。“就算以前是我的错。你要发火,甚至要我的命都行!宝善是无辜的,如果你再不分轻重,那就再也别想见到他!”

  宝善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跟着那海的话说道,“额娘不准欺负阿玛,否则宝善再也不爱你了!”说完挡在那海身前,张开小手。

  我转头望向不知所措的齐海,她万般难受的模样使我不安。我以为她要和那海打起来,可是她没有。

  “月儿,我走了。”她握着我的手,把一瓶药丸递了过来。

  “去吧,我永远不会拦你。”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太多了。

  她拿起佩刀冲出房门,不久就传出马匹远去的蹄声。

  那海并没有反应过来,还低下头安慰受伤的宝善。我走上前询问,“今天你们怎么迟迟不来,齐海等得心都凉了……”

  “不是吃午膳吗?我见时间还早就带着宝善到山上去给她摘山花赔罪。”

  “你这个呆子。齐海如果没原谅你,干嘛还要发火?”我真想冲上去给他当头一棒,可是考虑到力量悬殊,还是退兵三舍比较好。“如今你的媳妇儿跑了也好,不回来了也好,我是不管了……”

  “谢谢你!”这呆子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彻底失去齐海,抱起宝善就开始往大门外跑去!“娘子!……”

  去追吧……你们的幸福……我或许永远也得不到……

  齐海,我救你的情,你早就还清了。

  回头看着仍倒在一侧的白云,打开手中的药瓶,倒出一粒解药。“你走吧,今天你来的不是时候。”我转身要进屋,岂料他站起身来抢过我手中的药瓶,倒出了所有的药丸。我本没什么武功拳术,只能束手就擒。

  白云扼住我的咽喉,要求我交出一次性的解药。我安静地面对,“解药我有,可就算掐死我也不可能拿出来。侍卫马上就要巡视过来,如果你不想死在八爷府,还是早早离开吧。白公公……”

  “月儿,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拿出来的!”他留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夜里,我仿佛又听见了啼哭声。

  ………………………………………………………………………………………………………………

  又一次塞外之行,我被列入了出行名单。这一次,是复立太子后的一次大规模的巡幸边塞。为拉拢各皇子的情感,所有皇子的家眷全部随行。

  明慧因为染疾无法出行,齐海又跑了出去再没有回来。真是孤单啊……

  但这并不代表此次出行没有意义。我和芸嫣竟被分配到一辆马车。她一直把弘昀带在身边仔细照料,眉目间流露的爱,感染了我的心房。

  我每次想要和弘昀说话,她总是拉住他,似乎不想我和弘昀有过多的交谈。尽管如此,我还是能够看出芸嫣有所隐瞒。她不是胤禛,对我藏不住心事。

  几天相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事实。弘昀的每一个举止都有着一个人的影子。可那人不是胤禛,我肯定。

  于是,我趁着弘昀被嬷嬷带走,与芸嫣独处的时间开始刨根问底。

  “你和胤禛的事,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必须先用话套她。

  “弘昀就是事实。事实是我对不起你。”芸嫣的对答明晰,暂时占不到上风。

  “芸嫣姐姐。”这样的称呼,多少年,我都没有使用过。她也愣了。

  “我虚长了岁数,却只会给大家添麻烦……”懊悔,是人内心防线减弱的表现。

  “弘昀,他确实是事实的关键。但你没有对不起我,是胤禟负了你。”我有意无意扯出胤禟,观察她表情的变化。

  她故意提高声调,“不。弘昀是四爷的孩子,是我们共同的宝贝。”

  为了攻破她的谎言,我只好尽力编织谎言来唬她。“等他再长大一些,你以为还可以隐瞒吗?这双和胤禟一模一样的眼睛,根本不能骗人。”

  我和芸嫣就僵在马车上,任车轱辘前进的声音掩埋一切的真实。

  …………终于,她瞒不住。

  “四爷答应我,只要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放我们走……”

  胤禛,果然是你。“为什么不回到他的身边?”

  芸嫣轻笑,“我从来就没能留在他的心里。又该怎么回到他的身边……如果要肮脏地面对他,不如就让我独自活着……”

  这就是古代女人对贞节的定义吗?因此男人的错,全让女人可怜的承受。

  “胤禟会后悔的……”芸嫣,出淤泥而不染的芸嫣。

  “是我破坏了他和四爷的兄弟情。他欠我,我欠四爷。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还不清。”

  挽起窗帘,放眼河川。我把前不久刚从胤禟那重新回到我身边的玉坠交到芸嫣的手中,“能被破坏的,就不是真情。胤禟不是愤恨,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块玉坠在我和胤禟之间几经辗转,如今我想把它送给你。这块玉,永远能给人站起来的力量。”

  芸嫣接过透水白玉,轻声念出玉上的字句,“总负多情”……“下一世,就让我们做一回寡情薄幸的人吧!这样,就不必担心被辜负……”

  康熙四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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