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之业火-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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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囚牢之中。
如今，雪橇之下的土地已经不再是那种覆盖着冰雪的最坚硬的冻土，而是变成了长有一些耐冻的苔藓的青灰色土地，远处已经可以依稀望见一个港口稀稀拉拉的房屋和船舶扬起的帆，还有缕缕烟雾飘散在黄昏的天空之上，巴伦告诉西蒙，那里就是他的家和血鹰部族的所在地，霜岛西境最大的港口和城镇以及聚集地之一——伊灵城。
“嗯，伙计，你要知道，霜岛的每一寸土地都有一大群傻瓜互相争斗来争斗去，哪怕最贫瘠的哥特兰那边的猎场也有人想要，而且不惜为此大打出手。”巴伦眉飞色舞地对西蒙解答着年轻人的问题，他们刚刚下了雪橇，和雪橇驾驶者作了短暂的告别，作为搭乘的回报，巴伦从他自己的战利品中挑选了一枚刻有古大陆邪恶领主丑陋头像的银币递给了雪橇驾驶者，而后者似乎显得很高兴，他接下了这一意外之中的报酬。
“所以，看看伊灵城！多么雄伟，多么壮观！这是霜岛最好的港口之一，每天至少都有十几艘船进进出出，往来贸易。有劫掠者的快船；首领们的战船；渔民们的小船；以及巨大的捕奴船等等，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孩子，你知道这些船一天能够给伊灵的掌控者带来多少金子吗？”巴伦指着远处的伊灵城，骄傲地说道，就像是一个乐于解答他人疑问的导师，一个先知先觉者。拥有他人不知道的知识总能带给拥有者愉悦感，就如同现代社会的歧视和差异一样，如同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至少十五盎司吧？”西蒙猜测道。
“这太少了。”巴伦故作神秘地摇摇手指，“再猜一次。”
“五十？”西蒙一下自跳到了一个很大的数字。
“差不多吧。”巴伦点点头，“虽然说埃布尔的港口看护并不能总是收到以金子或是银子来计算的停靠费和贸易费，但那些毛皮或是其他什么玩意所折合的价值也跟你所说的这个数字差不多。”
“那可是一大笔钱，日积月累，而且被妥善使用的话，伊灵的统治者足以打造一支顽强的军队，来捍卫和防守自己的利益。”西蒙说。
“如你所说的那样，埃布尔就是这样做的。”巴伦点点头，“他拥有一支军队，还有很多效忠于他的劫掠者和雇佣部队，他还拥有船队，也就是海上力量，足够能从海陆上捍卫伊灵的权益。埃布尔非常强大，能够占有伊灵就是他力量的象征。”巴伦回答道。
“埃布尔的统治牢固吗？他拥有竞争对手吗？”西蒙又问。
“谁知道，我感觉他挺厉害的。”巴伦耸耸肩，似乎对这个问题不甚了解，“埃布尔当然有竞争对手。北面的哥特兰，东面的瑞泊莱特，这两个地方的首领一直都是埃布尔的心腹大患，这三个厉害角色一直在这片土地上相互角逐着，打他们永远打不完的仗，每一代都是这样。父辈教会我们仇恨敌人，而我们离去之时，下一代又传承我们的信念，一代又一代，不断轮回，这片土地上很多年来都是战火不断。除了以前短暂的统御主横空崛起的时期，那时所有部族才都臣服于这个传奇般的人物，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
“听起来充满机会。”西蒙说。
“是的，西蒙。”巴伦笑了笑，“但不要忘了，还有死亡。”
五个人缓缓地走着，他们穿过稀疏的枯萎的不知名的植物所组成的障碍物，渐渐来到了一条简陋的便道之上，这正是通往伊灵城的道路，也是过路者最常选择的通路，巴伦和西蒙终于看见了其他人，眼下正是黄昏，几个行路者神色匆匆，大部分都是赶往伊灵的方向，他们有的背着口袋，里面似乎装满了收获。西蒙推测这些家伙应该是居住在伊灵城之中的猎手，以捕猎为生，他们劳作一天，在晚上返回城镇享受仅有的闲暇时光，往往这时候才是他们真正的生活，而其余时间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奋斗罢了，谈不上什么乐趣和享受。
西蒙继续行走着，在眼前，他们来到了一个简陋的木制栅栏所组成的哨站一样的建筑物前，这是一个拥有低矮箭塔的小型防御设施，几个身着轻质链甲的维兰人百无聊赖地蹲坐在一旁，西蒙注意到，他们的旁边放有武器，他明白了，这些人是哨兵一类的守卫，似乎是防御这个哨站的家伙们。
“你们好。”当巴伦和其他人靠近哨站时，那些守卫站了起来，而巴伦则向他们打招呼，“最近有什么事儿吗？”
“事儿很多，伙计。首先你们要告诉我你们的身份，首领刚刚下过命令，如果没有确切身份的家伙，是不能进入伊灵城的。”这群守卫中领头的那个家伙说道，还晃了晃手中的长矛。
第165章 伊灵 I（）
“双方聚集起了大军，接着圣所大祭司施展起了巫术，他成功杀死了对方的所有旗手，那些倒霉蛋们都在一瞬被咒语击倒，被伟力化作了碎片。”
———克拉肯的第六任首领“笃信者”
“嘿！我们是埃布尔手下的海上劫掠队的成员。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要打仗了吗？”巴伦身边的一个家伙喊叫道，同时扬起了手中一个似乎能证明他身份的皮革织物。
“你们的呢？我要检查所有人的。”守卫中领头的那个家伙并没有理会这人的疑问，而是示意其余守卫去靠近其他人。
“见鬼的！老子的这个打仗的时候丢了！”巴伦看着目空一切的守卫头领，不禁觉得恼火无比，“你听见没有，我在问你话，伊灵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没听见我说的么？你拿不出来能够证明你身份的就别想进去我背后的城镇！”守卫头领慢慢转过身，阴森森地目光对上了巴伦愤怒的眼神，在他的旁边，守卫们聚拢起来，有两个人默默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去你妈的！老子在问你话呢！”巴伦忍无可忍，吼叫道，“我们都是埃布尔的手下，你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吗？赶快告诉我伊灵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想拒绝巡查？”守卫头领目光一闪，他抽出了一旁的长矛，示意手下们警戒起来，“准备作战！”
“干啊，旧神在上，我们都是埃布尔的手下，是他派出去的劫掠队，你看，这是我的证明，还有他的。这个人的证明在丢了，但他确实是我们的同伴。”西蒙的另外一个同伴眼看双方剑拔弩张，矛盾即将到达不可调和时，他急忙拿出了自己的证明，连同另外一个人的证明递入守卫头领的手中，解释道：“我们在海上迷失了方向，被迫停靠在西边的海岸线上，我们经过了长途跋涉才从那边过来的。那个人是巴伦，是埃布尔的前侍卫。那个年轻的是他的侄子，是我们中途遇上的人。”
“巴伦？”守卫头领接过证明，他似乎正在脑海中回想起这个名字的来历，“我好像记得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废话，老子以前可是埃布尔的侍卫长，首席战士。”巴伦不客气地喊叫道。
“呵呵，放他们过去。”守卫头领冷笑几声，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理会巴伦的吼叫，其余守卫得到指令之后，纷纷让开了通往伊灵的路，西蒙和同伴们越过他们，穿过这个简易的哨站，继续向伊灵前进。他们依旧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现在的氛围不同以往，似乎有什么大事临近了。
“莫非，瑞泊莱特首领又出来劫掠了？”巴伦边走边猜疑道，由于守卫头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现在的前首席战士心痒难耐，拼命想要搞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间。。。。。。。不会吧，他们不是诺森德月的时候才会出来吗？”一个家伙回答，“马上就要到最冷的时候了，瑞泊莱特的蠢货们并不喜欢在这种时间外出，这时他们一般只想搂着老婆在破房子里睡觉。”
“是的，瑞泊莱特人都是些恋家的傻瓜。”另一人接口道。
“那会是谁？是哥特兰的嗜杀者们？”巴伦又想到了一个新的可能性，“莫非是哥特兰人又来这边杀人了？”
“很有可能，他们总喜欢在最冷的时候疯狂杀人和抢劫。”刚才首先回答的家伙又说道，“听说哥特兰人在诺门坎月并没有多少劫掠收获，他们总要抢些东西来度过冬幕节。”
“真是群恶心的家伙。”巴伦吐了一口唾沫，“哥特兰人只会打仗和破坏，西蒙，你记住。”巴伦转向一旁的西蒙，对他说：“以后千万别娶哥特兰的女孩或是盾女，哥特兰的每个人都是些战争和破坏狂，你要是娶了之后肯定会后悔的。”
“额，我感觉无所谓吧，只要长得好看就行。”西蒙想了想回答道。
“嘿！年轻人，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巴伦听见西蒙这么说，似乎吃了一惊，只见这个前侍卫长面色严肃地说道：“你知道么？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那些女人会成为你最大的软肋和心魔，到时候她们会将你掏空，连渣都不剩。”
“这。。。。。。”西蒙无语。
“西蒙，你一定要记住我所说的。”巴伦面色依旧让人感觉很严峻，“真正的男人就该向我这样独行天下，无牵无挂浪迹天涯，孤独的人总是强大的，有了女人和孩子之后，你就会发现自己被束缚了，而且越漂亮的女人越能够迷惑住你的心神，她们会使得你心甘情愿的放下武器，迷失在近处，再也到达不了远方。你会成为一个社会废人的！”
“叔，我终于知道你为啥现在还是单身了。”西蒙说道。
“那是我自己选择的。对了，重点不是这个，明白吗？西蒙，你要记住我刚才说的，千万别娶一个哥特兰的女人！”巴伦重重地拍了好几下西蒙的肩，似乎是生怕对方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一般，“女人会害惨你的！”
“我记住了。”西蒙连点了好几下头，他很担心巴伦再次拍他，那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尤其是他小腿上的伤口，在巴伦的拍击之下似乎全身都抑制不住地向前倾，这感觉很糟。
“千万别娶一个哥特兰的女人！”巴伦又说了一遍，面色复杂。
“叔我知道了。”
“要记住。。。。。。。。”
“嗯，好的。”
听到西蒙的回答之后，巴伦这才转过身子，收起了先前的表情，西蒙注意到他暗自叹了口气，年轻人很快意识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但现在的西蒙毫无兴趣，他只想尽快抵达伊灵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前往纳尔兰，回到他自己真正的家。
然而，这中间的距离十分遥远，西蒙有时想，他或许要借一艘船，亦或是通过其他办法才能够快速回到家。
第166章 伊灵（）
哥特兰那边的人都是一群嗜杀者和好战者这个观点似乎在伊灵非常流行，因为西蒙和巴伦来到伊灵的防卫主门之前，听到了这里正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讨论这次哥特兰冬季劫掠的事情，显然，那些讨论者都是些普通的镇民之类的角色，也就是些商贩、渔民或是猎人之类维兰人社会中很普遍存在的几种职业，这些人在霜岛社会结构的作用就相当于大陆上的普通镇民。只不过两者依然有一些差距，正如前者是属于一个占据他所居住的城镇或是聚集地的部族一样，普通的维兰人对自己的部族是存在爱戴和敬畏以及希望其繁荣壮大起来的美好观念的，而后者，也就是大陆上的普通镇民则属于他们所呆的那个鬼地方的领主麾下的属民，大多数都是被征税官残酷压榨的对象，他们毫无幸福感可言，不过是拼命劳动挣得一碗饭勉强为生罢了，他们有的对领主们恨之入骨，但大多数人只是对现状无可奈何，只好默默忍受。
除此之外，霜岛的普通部族成员和古大陆上的平凡镇民们还有一个最为显著的区别，那就是霜岛的维兰人更具有战斗力，哪怕只是一个平常至极的猎人亦或是渔民之类的，但如果你装备给他武器和盔甲，你会很快发现，得益于恶劣的生存环境和糟糕的气候以及尚武的风俗，几乎每个维兰人都是天生的战士，在战争爆发时，一个部族之中即便平常没有担任战士角色的而是担任其他职能的家伙们也能够临时充当战士供首领驱策，同样，这些临时武装的起来的家伙们战斗力不容小觑，至少比大陆那些领主们匆匆征调的未收过多少训练的民兵部队要好得多。
维兰人没有骑兵，得益于霜岛的自然环境，这里没有马匹，维兰人最典型的兵种就是重装步兵和射手，尤其以步兵见长，维兰人从小经受过的战斗训练使得其很容易产生出优秀的近战单位，维兰人通常使用长斧配合盾牌，兵种搭配是前列步兵和后排的射手。相较于步兵而言，维兰人的射手稍逊一筹，但比起大陆上大多数领主麾下的杂牌射手来说明显素质更为精良，他们的装备和战斗意志不同于那些领主们征召的民兵射手亦或是雇佣射手，维兰人以氏族为单位使得其战斗意志成倍提升，在战斗中完全可以发挥出来自身最大的优势，对敌人造成完整的伤害。
伊灵是霜岛上成规模的为数不多的几座城镇之一，它的前身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因为毗邻大海，而且位置极佳，使得这片土地不断发展壮大，维兰人们从四周涌至这里，他们进行贸易、出航和聚集，在这里，伊灵逐渐变成了一块上规模的聚集地，在五十年前，那时伊灵的统治者就开始着手开展城镇的防御计划，在霜岛，大多数聚集地都是以木质栅栏和普通的小箭塔来进行防守的，因为霜岛几乎不产石块，所以维兰人们也无法进行石工作业，进而像古大陆的那些领主们一样修筑更加坚固的石头壁垒。他们只能够退而求其次，利用霜岛随处可见的木料来进行建筑修筑。
虽然说维兰人的防御设施等级因为材料的原因而下降了不少，但毫无疑问的是，真正的维兰人其实并不善于躲在壁垒之中进行防御，在大多数霜岛人看来，城镇壁垒的作用就是提供一个可以安全休息的地方，他们本质上更倾向于在城镇外围展开战斗，一般来说，维兰人的壁垒只能够提供极其简单的防御力度，大多数围城战役都是爆发在城池下，双方直接近身交战。
同样，虽然伊灵五十年前的统治者就开始着手修筑防御，但直到今天，伊灵城都只有一圈薄薄的木质栅栏，以及正门用来提供额外防御力度的岗哨箭塔，这些防御设施全部使用木制材料制成，可供数百人的部队进行驻扎和防守，木质栅栏算不上城墙，比起外围的那些岗哨哨站来说，伊灵城内围的这些防御只不过更高更厚一点，本质上还是木制的，凡是木制结构的建筑都有一个很严重的缺陷：那就是怕火。
针对这一点，五十年前的伊灵统治者并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只是简单地将烂泥涂抹在伊灵的外围防御上，在寒冬的岁月之中，这些泥土逐渐在城墙之上冻成坚硬的一层表皮，从而起到隔绝火焰威胁的效果。然而，在霜岛的几个相对比较暖和的时期，这些冻土会慢慢化开，如果再遇上其他一些因素的话，它们就会化作真正的烂泥糊在墙上，从而达不到任何防御效果。
所以，伊灵的防御可谓相当不可靠谱，虽说眼下是凛冬时期，所有的烂泥都完好无损的牢牢附在墙上，看似坚不可摧，如同一层黑色的保护膜一般。但西蒙一边端详着城墙，一边感觉伊灵的防御力度甚至还远远达不到他在古大陆见过的那座小小的港口明焰湾的正面城墙的防御力度，毕竟后者是实打实的石头制成，而且经过古大陆那些筑城者特有的手法，使得那些城墙的扩展出了其他作用，那些雉堞、栅栏以及陷阱，都给西蒙留下的深刻印象，相比之下，伊灵的防御变得不值一提，西蒙只看一眼，就认定如果伊灵被围困的话，攻城方很轻易的就能逼出守军进行正面交战，因为这木质栅栏实在是毫无用处，至少是在真正的实战之中。
一行人穿过伊灵门口的更多的卫兵，与西蒙料想的不同，这些人倒是没有再检查他们的什么证明，而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就把他们放入城中。西蒙看着周边的来来往往的其他维兰人，注意到四周随处可见战士打扮的家伙们，这群人三三两两地游荡在城中，似乎是在等待即将到来的好戏一样。看到这些人，巴伦神色一紧，他和其他几个同伴们耳语一阵，接着巴伦说道：
“看来是真要打仗了。”
第167章 伊灵 I（）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是哥特兰人，他们袭击了我们的边境领地。”酒馆之中一个家伙很惊讶地告诉巴伦，这家伙的神色就好像巴伦和西蒙他们与世隔绝了半辈子一样。
“看，我就说是哥特兰人，他们一到最冷的时候就出来杀人和抢劫，就跟疯子一样。”巴伦看着西蒙，带着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说，“记住，别娶哥特兰的女人。”
“好吧。”西蒙简单地回答，他早就对这个问题失去了耐心，此刻西蒙和巴伦已经和埃布尔的其他手下分了手，两人现在安详地坐在酒馆之中享用着淡啤酒，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大盘烤羊腿，上面洒满了一种很淡的调味料，羊肉看起来裹满了油脂，这对于经历千难万险才归来的海寇来说，是最好的奖励。
当然，可能算不上是最好的，西蒙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先前巴伦对他所说的另外一种享受。年轻人想尝试一下，可他不知道花销到底有多大，毕竟他刚才看到巴伦是掏出他的又一个战利品才替两人的吃喝付的钱，而西蒙知道，巴伦的战利品一共就那么一点，之前付给雪橇驾驶者就用去了一件，现在又花了一件，西蒙不由得担心起来，巴伦难道要空着手回家吗？
“不用担心。”看见西蒙面露思虑之色，巴伦似乎误解了年轻人的想法，而是说出另外一个他自己关于西蒙此时此刻所想的猜测：“虽然说哥特兰的女孩最为漂亮，但你肯定还会在其他部族上碰见其他你喜欢的人的。所以，千万不要娶哥特兰的女人！”
“叔，我没在想这个。”西蒙听到对方的话，摇了摇头，年轻人对这些哥特兰的女人毫不在意——至少是在和巴伦的对话中如此，“我是在想，如果你们和哥特兰人打仗的话，一般谁的赢面大一点？”
“不好说，有输有赢吧，战争不都是这样吗？”巴伦一边撕下了一块肉，一边大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