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宠哈士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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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理不外人情,人心民意,才是立法立规的根本。
不论今日之事,是否为温千岚预谋,他之所做,都是被迫而为。
被莫力锋三人含怒三脚踢出十丈之远,此恨此危,反击杀人也是人之常情吧。
从头到尾,他均是在受害。
要怪只能怪,莫力锋等莫家子弟欺人太甚,换做本份的弟子,温千岚也预谋不了。
他在殿内所言,也正是殿外大部分弟子,敢想而不敢说的话。
众人一声乍喝之后,再起一声:“谁能屈我武之刚烈!”
火气与血性被挑起,六七千人群情激奋。
“莫家人欺人太甚,该死!”
“这些武院毒瘤,就该铲除!”
“温千岚无罪!”
“倘若要治温千岚的罪,这种武院不待也罢!”
“倘若要治温千岚的罪,这种武院不待也罢!”
六七千人,最低也有一重九阶修为,嗓门是何等之大,或齐声或杂乱的连成一片,隆隆作响。
偌大的正殿,都被震得嗡嗡的。
众人热血翻腾,声势之浩大,颇有排山倒海之势。
一向爱凑热闹的贺流风,差点跟着高喊一声,意识到阵营不对,他才悻悻地闭嘴。
而如他、薛灵妍等天才弟子,家世雄厚、身份高贵,看热闹也是站在最前排,结果人群一涌,把他们挤到殿内了。
殿内——
听了温千岚所说,罗威怒意更盛。
以他的见识眼力,怎会看不出温千岚是扮猪吃老虎,是有预谋的进行报复。
今日之事本来可以不发生,只因其要进行报复,莫力锋等人是被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地利用了。
所以站在罗威的角度,去治罪温千岚,其实并不偏颇,且他没说不治莫力锋等人的罪啊,闹事双方没一个好东西。然而,见六七千弟子要造反了,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暂歇怒气。正殿存在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平稳武院的凝聚,以惩恶肃正公道,凝聚人心。
一城城、一院院的都这么做,顺民意,宁风府才能安宁。
盯着温千岚,罗威冷面之下暗暗合计,看来,真不能重罚此妖子。
殿内殿外吵吵闹闹,莫力锋等人忍不住脸色发白。
情况要糟啊,此事恶劣,正殿定会严惩一方,来起震慑之用。此刻看来,他十五人要倒霉了。
这么大的事,他们没准要被逐出武院,没了武院的修炼地,他们的修为将更难突破与进展。
莫力锋等人不敢乱说话,毕竟他们自知没一点理,狡辩更糟。
他们只能低着头斜着眼睛,怨毒的盯向温千岚。
身后数千人的高喊声,让温千岚心底多了份安全感。
他确实有预谋,但事态的发展,从在别院开战时,便与他的计划出现了偏差。
原本,他是要充当一个显而易见的受害者,面对身残危机,不得不取戟自卫,趁机再砍了几人。谁也说不出什么,知道他是设计报复也得吃哑巴亏,这样正殿必定站在他一边。岂料,事实与计划的偏差,成为了变故。
好在,他的胡作非为依然占着理。
理直则气壮,他敢在正殿之上撒野自辩。
而见罗威等人目光交流,未制止众弟子的喧哗,莫宝庆的脸色青白不定。
他知道温千岚不是善茬,闷了这么久定没憋什么好屁,但他也没料到,对方竟敢这么干。
莫宝庆是灵院老资历大武师,他是正殿的一名议参。因涉及本家子弟,为了避嫌,他未参与罗威等人的商判。这会儿,风向朝温千岚逆转,他坐不住了。本家的十五位子弟挨了砍,还要受重罚,让他的老脸往哪放。
六七十岁的人,他是老油条一根,怎么被将住。
啪!
他拍案而起,怒斥道:“妖言惑众!”
“正殿之外谁再喧哗闹事,绝不轻饶。”莫宝庆的怒喝声,如浪卷开,直接将殿外的声潮盖压。
地玄三转九阶的修为,当是恐怖。
众弟子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不由得闭上嘴巴,吵闹一熄、顿时安静。
面对大武师的发怒与威吓,六七千弟子很是恼火与抗拒。但莫宝庆终究是大武师,有武力、有背景、有权威,众弟子是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愿在此时伸头忤逆。他们或低头隐藏,或以不服回视,场面得以继续安静。
罗威、朗轩等人,则暗有不满。
强硬压制众弟子的激愤,若不拿出充足的理由安抚,只会适得其反。
罗威等人倒没说什么,停下商议,看向对方。
目光迫人地扫视一圈后,莫宝庆走到殿中,站在温千岚三步之前。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捋着胡须,神情一副厌恶,他道:“好一个歹毒小子,巧舌如簧、混淆视听、强词夺理!”
见其出场,温千岚脸色的冷意渐浓。
他站得笔直,不为对方气势所屈。
莫宝庆接着说道:“你刚才所言,似乎在理,但你可是那么做的?!”
“无奈被逼反击,你说得还真是委屈。”
“我且问你,莫力锋他们,为何不欺压旁人,偏偏欺压于你?”
“他十五人入院二年半,毛病虽有,但不曾犯大错。为何你入院不到两月,便与他们兵戎相向?”
“你说,这是为何?”
莫宝庆在质问,却不给温千岚开口回答的机会。
“你这贼子,在清池镇天机玉榜试炼之初,便仗着有点力量为非作歹。”
“莫寒五人,去给清池镇新晋武者凑八十整数,壮大试炼之势。而你,却怂恿众人排挤他们。只因莫寒与一女娃谈笑几句,你就妒火中烧、借题发挥。其后,你用狩猎练的那点本事,先败莫寒,趁他认败又险些将他掐死。”
“此事,你说有是没有!”
“鸿运当头来临,你贪得无厌,屡次针对莫寒进行争抢。为了抢一个最大的多彩龙穴,你以弓箭险些将他的头颅射爆。之后,你痛下狠手将他打得面目全非,又打伤其他十几人,独占多彩龙穴。此事,你说有是没有?”
在他疾言厉色说此些时,莫寒就在殿外。
周围投来的目光,让莫寒面皮发红,只觉身旁女伴看他的眼光,都带着异样。
可为了让七爷爷抢来道理,治住温千岚,他哪能去否认或辩解什么。
他只能红着脸,喘着粗气,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殿内,莫宝庆还在说:“此几件事,皆有旁人在场,可用来喊来作证?”
“你人缘极差,清池镇的同龄人,哪个愿与你为伍?”
“莫寒求老夫惩戒于你,老夫却念你颇有武道资质,又是战乱遗孤,十年孤苦,脾性狠些、毒些情有可原,劝诫你一番,准你入武院修行。你且倒好,来武院第一日稍遇不顺,竟大闹武阁。”
“你还当莫家没人了是吧!”
“莫家猎险起家,家风一向彪悍。如若不是老夫再三叮嘱,仅凭你霸凌莫寒一事,莫家众子弟早将你的狗腿打断。莫力锋他们咽不下这口气,才在修院挤兑你,慑于老夫吩咐,轻易不敢出手教训你。”
“而你呢!”
“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更加怀恨在心!”
“你小小年纪,一副蛇蝎心肠。”
“你先是欲擒故纵,借此韬光养晦,等有了点实力,又来了一出苦肉计,歹毒残害同院弟子。在正殿,又是妖言扇动人心,你好深的心机啊,好歹毒的脾性。早知今日,老夫当初定不该同意你入武院。”
此番话说出,罗威等人目光闪烁,殿外的万数弟子已是议论一片。
如果真如莫宝庆所说,温千岚真是罪不可赦。
“没想到他是这样,差点被他忽悠了。”
“姓温的心机真重,好歹毒啊。”
“怪不得他那么强呢。”
“敢在武院无法无天,必须重重治他的罪。”
适才群情激奋的气氛,幡然崩散。已有不少人将矛头,重新转向了温千岚,其处境急转直下。
听着黑白被混淆、是非被扭曲,温千岚心中的怒气是腾腾而起。
他越怒,反倒越冷静,他声音如常地说道:“放屁。”
“你竟敢辱骂老夫,找打!”莫宝庆一怒,抬手就要教训。
“你敢?!”温千岚双目冷冽,寒星点点,“这里是正殿,不是清池镇,你再对我动私刑试试。”
倘若今日在正殿,他被莫宝庆动私刑,而罗威等人不阻止,那他定会让此仇记下,算在每个人头上,除非他死。
与此同时——
“住手!”
一直沉默不言的朗轩,怒然开声。
他是兽院的大武师,修为同为三转九阶,守护为怒血白猩。
因守护的缘故,五十余岁的他,体魄极为魁梧,朝天鼻四方口,有几分凶神恶煞。
他与莫宝庆积怨已久,哪愿见其得势,他不悦道:“莫武师,我兽院弟子,轮不到你来管教吧。判罚未下之前,他尚是无罪之身,自认被污蔑,一时激愤口无遮拦罢了,还要被你教训一顿?”
“哼。”莫宝庆恼哼一声,缓缓地收回了手掌。
“肃静。”朗轩呵斥一下殿外弟子,又盯向温千岚,“小子,事到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第58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在清池岭天机玉榜试炼中发生的事儿,没有留下影像,很难查证。
而人证方面,除了施玉容等少数几人,哪个清池镇弟子敢得罪莫宝庆去说真话。
黑白被颠倒,温千岚是百口莫辩。
但他岂会这么认栽,休想!
回身瞧了眼殿门处的一些弟子,他转而冷视莫宝庆,恼哼一声,他道:“姓莫的,在这正殿之上,我也不怕你杀我灭口。杀了也好,让殿门的一干弟子看看,武院是怎么杀人灭口,再粉饰太平!”
到了此个地步,他干脆把整个武院一杆子打了。
“放肆,武院岂是你能随口污蔑?”朗轩双眼一瞪,凶恶训斥。
按情理来讲,朗轩是兽院的大武师,又与莫宝庆积怨已久,温千岚应该靠紧此棵大树,不宜去顶撞。
但话不讲不明,理不辩不清,不想被污蔑,就要用事实反驳。
仅就现今而言,他没觉得自己哪里是在污蔑。
从十岁到今日,他皆靠自己而活。
今日是,以后也是,他不会去指望靠着谁的庇护来苟且偷生。
他冷笑一下,道:“污蔑,如果我在污蔑,还会发生今日之事?武院之中,每日有多少欺凌,你们看不到?有多少污秽勾当,你们发现不了?你们是睁眼瞎,还是一丘之貉?自诩公正明道,伪君子还不如真小人!我今儿要看看,你们在真相大白之前,找什么样的借口,来治我的罪!”
到这会儿,他真是怒了。
一个西风武院的正殿,他没什么不敢闹。
说完,他目光咄咄地,看向各位大武师、副院主等人。
什么睁眼瞎、一丘之貉、伪君子、小人,罗威与朗轩等人全被骂了。这不论是在武院,还是在武院之外,都是一条过错。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小人玄武者,敢冒犯大武师,轻则掌嘴,若在野外无人地,直接弄死。
在武院,此些大武师、副院主,何曾受到此等待遇。
脸面挂不住,一个个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们却不能发作,温千岚已把话说在前头,事情尚未清楚,他们若进行惩治,正殿将威信全无。
万数弟子在外看着,如何能堵住悠悠众口。
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很是可怕。
“咳。”罗威轻咳一声,他冷冷道:“温千岚,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如若属实,本座定替你做主。但,你若信口雌黄、胡搅蛮缠、蛊惑人心,你必将为你所言所行,付出惨痛代价。”
“希望如此。”温千岚答得沉冷。
接着,他转身看向殿外众弟子,朗声道:“甭管我之前作何打算,事实皆看在你们的眼中。那四人,对我拳打脚踢好一番,是否为事实?那三人修为高达三重九阶,齐手袭击我,一副欲杀我、废我之态,可是事实?”
“为什么会那样?像这个死老头说的,我阴险歹毒?”
温千岚冷笑连连,他斜目看向莫宝庆,“就是他,指使莫家人监视我、欺压于我!”
“可笑。”莫宝庆嗤笑一声,捋了下花白胡须,傲然道:“老夫堂堂一位地玄三转九阶大武师,派人监视你?你有何德何能,配让老夫那么做,你太自以为是了,小子,你太自大了。”
“亏得你好意思这么说。”温千岚语气讥讽。
他抬起左手,小千戒随之银光闪闪地浮现,“很简单,你对我的储物戒垂涎三尺。在清池镇,你为了抢储物戒,又向我索要这个胭脂盒,我不给,你差点一掌将我打死。如若不是我的储物戒摘不下来,我早死在你手了。你让我入武院,就是先豢养着,再趁机抢夺我的储物戒。”
话说破了,事就变了。
莫宝庆也被扯进此次的纷争之中,他却毫不担心。
“哈哈”他大笑得很讽刺,随后不屑的说道:“小狗贼,你目光太短浅了吧。老夫堂堂地玄三转九阶的灵系大武师,身在武院任教,血在西风莫家传承,莫说在西风城,在小元界,老夫也是中坚武修。”
“老夫于人于事,行的端做得正,问心无愧。”
“在整个武院,老夫何曾徇私舞弊。”
说到这,身为大武师被这般侮辱污蔑,他已是怒了。他走到温千岚近前,即便他身材矮胖,但强横的修为气息,如同巨兽腾起,凛凛骇人,“你说老夫垂涎你的储物戒,天大的笑话,老夫有四品储物袋,要你个储物戒又屁用。破戒指掉在地上,老夫都是不屑偷偷昧下。”
“下作的东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笑!”
“污蔑栽赃老夫,今儿你要不拿出个说法,老夫绝不轻娆你!”
莫宝庆底气十足,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殿外的众弟子,也是议论一片。是啊,堂堂大武师,会觊觎你个破戒指,还真当宝了。
哪怕是罗威、朗轩等人,对温千岚的印象也是急降。
他们原本以为对方有几分心机智谋,现在看来,还真是高看他了。
温千岚脸色很冷,他错开一步,看向罗威等人,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殿主,各位大武师,是否相信?”
“不足为信,太荒唐了。”罗威生冷回答。
温千岚又问,“这是弟子的冤屈,请问,正殿是否能为弟子主持公道?”
“荒谬、胡闹。”罗威已很是不耐,“堂堂灵院大武师,岂是你小小弟子可以随口污蔑,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放在往日,直接将你乱棍打出。温千岚,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你个害群之马!”朗轩恼怒训斥。
另外几人,同样相当不悦,竟然任由对方胡闹了这么久,败类,定要重重惩罚。
“小畜生,凭你也想污蔑老夫,十年牢狱少不得你的!”莫宝庆声色俱厉。
他面上愤怒,心中则是得意不浅。对方不闹腾,正殿即便进行判罚,怕也不会太重,八成只是杖邢三百,再送去劳役半年,毕竟终究是莫力锋他们仗势欺人在先。但这一胡闹,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预谋伤人在前,蛊惑辱骂栽赃在后,数罪并罚,少不了要奴役十年。届时,储物戒还哪跑,哈哈
莫力锋等人也是放松了,他们应该不会受重罚,顶多杖邢几十棍。
“哈哈”温千岚也是大笑。
“对,我有苦难言,无处伸张。”
“我能怎么办?”
“所以。”他冷笑着,嘲笑地盯着莫宝庆,“多行不义必自毙,时辰不到,天不收你,我来收!”
说完,他转身朝殿门走去。
莫宝庆、罗威等人不明所以,未去阻止。
在武院,他们根本不怕温千岚畏罪去逃,那只会罪加一等。
而见他走来,众弟子骚动一片,不知他要做什么。
“瞧你娇娇气气,还挺能忍耐。”温千岚脸色微冷,似笑非笑的说道。
“啊?”薛灵妍懵了,咋扯到她身上了。
温千岚又走到贺流风面前,道:“你挠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想想是怎么回事?”
“你小子干啥”贺流风一边在看热闹,一边把折纸扇塞进脖梗挠痒,
“所有至今早起,身上奇痒的弟子,请进殿。”温千岚目光扫视,沉然开言。
“整啥幺蛾子。”
贺流风向来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还能得瑟,第一个站了出来。
薛灵妍满脸怪异,迟疑一下,也跟了进去。
接着,弟子一个接着站出,最后,足足有十七个人。
该十七人,有男有女,年岁不等。但均是兽院弟子,衣着华贵,家境丰厚,半数是四品天才,其余为五品才子。
另一个共同点是,他们身上有的部位奇痒,起了红疹。只因他们均有不俗的毅力,才忍着没去抓挠。
“你是又在闹哪一样?”莫宝庆嗤哼发问。
他捋着胡须,隐有不安,但问题在哪,他又想不出。
温千岚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回答道:“这就要问你,问你们,还有你们了!”
他的手指,分别指向莫宝庆,贺流风等人,罗威等人。
“别卖关子,快说!”见十几个天才弟子牵扯进来,罗威知道事儿更加严重。
朗轩等人一个个的,也都坐不住了。
温千岚倒稳得很,他语出惊人,“他们中了莫宝庆的毒!”
“你说什么!”
殿内、殿外,惊诧一片。
莫宝庆的眼睛,都是瞪圆了。真冤枉啊,他啥时下毒了,难道
“贺爷我中毒了?!”贺流风脸色一阴。
他扯开衣领一看,只见他的脖肩处,起了一块块的红疹。
红疹瞧着像是蜘蛛虫子咬的,虽不严重,却很明显。
他正是中了参精金丹的暗毒。
贺流风身家丰厚,每日早中晚,必定喂守护兽几颗参精金丹,除非是忘了。
今日,他是在赶来武院看热闹时,在路上喂了他的衔月鹤五颗兽粮。然后,他看着殿内唇枪舌剑正乐呵呢,不知怎么地,身上就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