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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地火明夷-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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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益。虽说让这些贵客合奏大不合礼数,但乐痴脾气一上来,哪还管这些。傅雁书见阵仗越搞越大,更是不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和宣鸣雷是邓沧澜门下并称的两大弟子,酒量却远不及宣鸣雷,这一口酒喝得急,脸也有点泛红。

    摆好了桌案,郑司楚站立吹笛,另三人都坐下了。邓小姐和王真川手指一拨,两人同时奏响。这二人一南一北,师承穆曹二善才,但弹起琵琶来却丝丝入扣,几如一音。郑司楚才听了几个音符,便心道:“宣鸣雷这小师妹手段一点都不比他差啊。”

    宣鸣雷的琵琶郑司楚当初还听不出妙处,但到了五羊城后,常和申芷馨一块儿合奏,越来越觉得宣鸣雷这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奏起琵琶来竟妥贴无比,听来实是不作第二人想。但听到邓小姐弹奏琵琶,这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她的指法竟比宣鸣雷更胜一筹。不过这也难怪,宣鸣雷纵然时常在弹,终是武人,而这邓小姐,养尊处优,只怕平时有空便在弹,练习的时间比宣鸣雷多得多了,琵琶之技比宣鸣雷更高亦是不奇。

    待这一段过门弹毕,邓小姐却有点担心郑司楚跟不上。她和宋成锡本是夙识,知道他的本领,跟进来定不会有差,但这位施正先生若是吹了半天牛,第一个音加入的时机不对,实如煮鹤焚琴,大煞风景。她正有点担心,却听琴声和笛声同时响起,此时正是两面琵琶转入正曲之时,两声加入得恰到好处。此时席上除了一个傅雁书,皆是知音者,宋成锡鼓琴之时恰到好处他们自然不奇,奇的竟是这市侩居然也如此及时。苗进和一听笛声,便已动容,忖道:“我只道程将军的公子笛技妙绝天下,没想到这商人竟然有这等手段!居然我在雾云城时还不知有这般一个人。”

    苗进和虽然不会乐器,但他在礼部呆得久了,好坏却是一听便知。程迪文刚到他属下时,他对这位被开革出伍,来礼部谋事的公子哥还大不以为然,只觉此人仗着父亲之势来谋个闲职吃俸而已。等一听到程迪文吹笛,他这才知道自己想得太错了。程迪文的笛何止高明,简直称得上天下独绝,他礼部的高手乐师有不少,一听这位程公子吹笛无不心折。现在听这施正吹笛,竟然不比程迪文差多少,若他去礼部,在那些笛师中少说也排得上前几位了。这一下他才真个对这施正刮目相看,心道:“我真是老朽了,看人一点都不准。林公虽然只是个富家翁,他看人的眼光可真比我毒辣得多。”

第231章 乐逢知音5() 
他在佩服林先生,林先生却也惊呆了。他的乐班中一直就缺少一个高手笛师,也曾四处探访,但总也找不到。当初左暮桥号中有个五毛,虽然长得不成个人样,可一说起笛子来让他大吃一惊,他很想将这五毛收入班中,可当时请宣鸣雷一听,宣鸣雷却说这五毛学得不得法,改也改不回来,没有造就之途,他只好打消了这念头。现在听得这施正吹笛,却是亲耳听得,比他班中的笛师当真已高出数倍,他差点就要站起来抓住施正的手,说什么也要将这人留下了。甫一欠身,就才想起他们正在合奏,这话要说也得押后,只好硬生生坐回座中。

    郑司楚笛声一起,将正在弹奏的几人也吓了一跳。就算邓小姐,虽然知道此人乃是花月春的侄子,可也没对他抱多大指望。毕竟,嘴上说说头头是道,真要吹笛,却是无数载寒暑之功不能有所成。但这施正吹响的第一个音符就让她心中一动,竟有些恍惚。她自幼好音律,母亲又对她宠爱之极,从小就请了高手来教她,到后来得宣鸣雷介绍拜入曹善才门下,更是一日千里,曹善才也赞叹这女孩子天份独绝,将来实会在自己之上。她的琵琶之技越学越高,但因为是大帅之女,当然不能登台演奏,就算练得再高也只能在家中弹给父母听听,赢得一声“好”而已。在她心中,实是盼着能与人合奏一曲为快。今天难得来林府,虽然王真川要她弹琵琶很是失礼,其实却是投其所好,她也顾不得傅雁书反对,一口答应下来。这机会可一不可再,也许将来也没有这机会了,她更是珍惜,因此最担心这施正技艺不佳的便是她了。没想到施正的笛技竟是高得出乎她的想像,她又惊又喜,纤指拨动,勾拢抹挑,指法如有神助,一面琵琶弹得出神入化。

    坐春风已到了高潮处。这曲子本来就清丽优美,此时的一琴一笛二琵琶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这支曲子更是合奏得花团锦簇。岂但是邓小姐,宋成锡和王真川听得笛声竟是如此高明,本来的十分本事已发挥到了十二分。这一曲奏到极处,直如百鸟和鸣,万花齐放,正如春风迨荡,田野上一碧千里,天空中白云朵朵,映着地上的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林先生的乐班都非俗手,听得这支坐春风竟然能到如此境界,就算先前有不服气的,现在亦无不衷心感佩,只觉此曲不应人世所有。

    郑司楚练得最熟的是那支秋风谣,这支坐春风流传极广,他也练过几回。一开始多少还有点生涩,但每到生涩处,便听得琵琶声随之一带,将他的生涩处抹去。他心知定是邓小姐也听出自己还有点生涩,因此帮自己泯合,心中一定,十指更是灵活。蒋夫人说武人因为多用刀枪,手指灵活,因此不少武人都擅吹笛。本来郑司楚也觉得蒋夫人可能在宽慰自己,可现在越吹越是顺手,只觉蒋夫人所言正是。刀枪之术,在于以身使臂,以臂使腕,以腕使指,周身一体,刀枪便能使得随心所欲,正与吹笛有暗合之处。他想起了跟宣鸣雷学的那路斩影刀法,此时回想起来,似乎每一招一式都在呼吸间与笛声丝丝入扣,如果自己现在使这斩影刀,只怕和笛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心神已尽在笛中,笛声不自觉便渐渐高了起来。本来坐春风是以琵琶和笛子为主,琵琶更主要一些,但他的笛声一高,不免压过了余音。宋成锡的琴声本来便是伴奏,尚不觉得,邓小姐和王真川却觉压力陡增。郑司楚的笛声简直就如落入笼中的猛兽,时时刻刻要脱柙而走,一旦被他的笛声夺去先机,琵琶声便要乱了。王真川背后已有汗水沁出,心道:“这施正是跟谁学的?笛声竟如此霸道!这哪里还是坐春风。”

    他在勉力跟上笛声,却听得邓小姐的琵琶声不紧不慢,仍是游刃有余。突然“铮”一声,邓小姐的琵琶声弹了一段小过门,却已脱去了原曲。王真川也是琵琶高手,知道那是即兴加花。这即兴加花乃是水平极高的乐师弹到兴起,不再拘束原曲,率性发挥。虽然不能持久,却有锦上添花之妙。他心中一动,忖道:“要跟他的笛声只怕是跟不上,就加花弹一段小过门歇歇,才不露怯。”

    他的手法高明,亦弹了一段小过门。两面琵琶各弹各的,但与主题却不游离,毫无突兀之感。只是那班乐师都听出来他们所弹与平时弹的乐谱有异,有水平高的恍然大悟,心道:“原来高手不拘成法,便是此理。”

    郑司楚也听得琵琶声突然偏离主题,即兴弹奏了小过门。他心头一凛,暗道:“糟糕,我又犯老毛病了!”当初有一次他和宣鸣雷、申芷馨合奏,自己亦是如此吹到性起,全然不顾旁人,害得宣鸣雷和申芷馨疲于奔命,那一次还惹得申芷馨犯了小性子。他心知自己再这般不顾一切地越拔越高,自己是吹得快意了,这支坐春风也势必要被自己带得仿佛腥风血雨,全然失去了春风拂面一般的清丽。他手指灵动,在笛孔上连连跳跃,声音渐渐收了回来,等如天空中本来阴云四合,似乎要雷电交轰,下一场倾盆之雨,却又被一阵清风吹散,仍露出朗朗青天,依旧风和日丽。

    听得笛声转为平和,邓小姐和王真川都松了口气。他二人重又将琵琶转回主题,此时这支坐春风也已到了尾声。到了最后,更是如遍地繁花,锦绣千里。待乐音一终,众人耳中却似乎仍有余音,眼前也仿佛不是一桌酒席,而是一片满是鲜花绿草的旷野,清风徐来。

    半晌,才听得苗进和叹道:“得闻此曲,今生无憾矣!”他在礼部管的便是乐师,听曲也不知听过多少,坐春风更是不知听过了几回,但从来不曾听过这般一支合奏。本来他还有点倚老卖老,此时说来,却是衷心感佩,只觉合奏的这几人无一不是平生仅见的高手。一曲移情,竟能如此。

第232章 绝后之计1() 
傅雁书虽然并不知音,但这一曲却也让他听得如醉如痴,他从来没想过乐曲竟能到如此境界。对旁人他倒并不意外,最意外的还是那个施正。

    这人真是个商人么?

    他看向郑司楚。他本来注意力都在王真川身上,对这施正视若不见,但此时却已隐隐觉得,此人亦非寻常之人。

    今天他来林府赴宴,实是凑巧。本来今天去帅府看过,给师母和邓小姐带两包新昌记鸭肫肝,吃过午饭后就要回东阳城,哪知师母却说本要来林宅赴宴,但大统制突然发下急令,专门还带了一句要师母也去接令,只好由他陪邓小姐前来。来的时候他还有点不情不愿,心想早点敷衍完了,将邓小姐送回家再说。只是看到了郑司楚,他心中的疑心越来越重。

    这个人的手法如此高明,真的会是商人?

    这施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完全是个贩咸鱼的商人。但让傅雁书起疑的,是这个人的气质。此人气度太大,完全不像个斤斤于蝇头小利的商人。虽说世上之人藏龙卧虎,有高人隐于市井亦不足为奇,可是这个施正表露出来的,哪里还是个小贩,简直气吞宇宙。这种气质,他仅仅在两个人身上看到过。

    其中一个,是大统制。他曾远远在军中见过大统制一眼,在那个貌不惊人的男人身上,他恍惚看到了无垠的天和地,让他不禁咋舌。第二个,却不是老师,而是师母。师母身上,仿佛隐约也有大统制这样的气度。当然也不奇怪,大统制和师母本来便是兄妹。只是,这种气度,他竟然在这个施正身上也看到了。

    这可能么?难道是眼花了?

    他正在踌躇,郑司楚却也感到了背后如芒刺一般的目光。

    糟了,这傅雁书生疑了。他已是暗暗后悔。为了压倒王真川,找机会绑走他,自己表现得未免有点过火了。宣鸣雷一生向不服人,但对这傅驴子却是既惧而佩,外加不甘心。如果傅雁书对自己生了疑心,只怕这一趟就要难办。他心念一动,放下笛子,打了个哈哈道:“林公,在下这些粗浅笛技,实在让您见笑了。”

    林先生吁了口气,笑道:“施先生,真是想不到啊,您的笛技竟然一高至此。施先生,您能不能能不能歇了生意?”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怔,心想这两句话根本不搭,林公失心疯了不成,人家笛子吹得不错,居然就要他歇了生意。郑司楚却是洞若观火,心知林先生准是打了个礼聘自己的主意。他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道:“林公此言何意?”

    林先生咽了口唾沫,讪笑道:“没什么,是某失礼了。只是施先生,若你倦于商贾,不妨来我家中暂居,指点一二可好?”

    他虽然觉得要这施正歇了生意来自己乐班里当个笛师太过份,但仍然不肯死心。郑司楚心中暗笑,想了想道:“其实有闲的话倒也不错。不过”

    林先生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心痒难搔,急道:“不过什么?施先生请说。”

    “这个延误了生意,只怕我的伴当拿不到薪水要有怨言。”

    林先生恍然大悟,心道:“原来他是想要开价又不好意思。”当即微笑道:“施先生放心,将来施先生南下采办的货物,我全包了便是,另外还有程仪相送。”

    郑司楚松了口气,深施一礼道:“如此多谢林公,恭敬不如从命了。”

    傅雁书见这施正居然当场开价,不由暗暗一撇嘴,忖道:“原来只是在笛子上有点小技而已,毕竟还是个市侩。”

    林先生郑司楚答应了,不由欣喜若狂,道:“拣日不如撞日,施先生便在我家中盘桓几日吧,贵伴当就让他们自行回都可好?”

    郑司楚见他急成这样,更是暗笑,脸上却仍是诚惶诚恐道:“承蒙林公错爱,愧莫敢当,待我将一些善后事宜解决了再来叨扰可好?”

    林先生心想自己未免也太急了,笑道:“正是正是。来来来,还是入席吧,我这做东的真是怠慢贵客。”

    此时酒菜已流水价送上来。林先生家中豪富,吃得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邓小姐面前却放了一盆卤水拼盆,笑道:“邓小姐,这是新昌号特制的,请尝尝。”

    邓小姐和母亲都特别爱吃新昌号的卤味。她掩齿一笑道:“林伯伯,真是麻烦您了,原来您也知道我爱吃这个。”

    林先生心道投其所好之理哪会不知。现在招来了施正这么个高手笛师,他心境大好,道:“来,让奶娘把小宝抱出来,给诸位姐姐叔叔伯伯公公瞧瞧。”

    林先生今天本来便是借办满月酒的名义设宴,此时奶娘抱了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出来,一干人说了些客套话,正在边吃边聊,有个工友进来道:“林公,外面有军爷来请傅将军。”

    林先生还没说什么,傅雁书闻声站了起来道:“是么?诸位,暂且失陪一下。”说罢便转身出去了。郑司楚见他出去,心中不免一震,忖道:“这傅雁书倒是恪尽职守,只是不知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我的事吧?”

    他心里有点不安,但脸上仍是毫无异样,竖着耳朵细听。傅雁书虽然就在门外,但席上正在谈笑风生,实在听不出来,隐约只听得“邓帅”云云。他更是惊慌,暗道:“这事是邓帅派下的?难道我来东平城的事真个犯了,还是他们要提前出发?”

    现在东平城已经聚集了大批调拨来的军队,很快就要第二次南下征讨。本来想来总还要月余才能成行,但邓沧澜会不会又和上一次一样,提前出发,要打一个措手不及?郑司楚正思前想后,傅雁书已经回来了,向林先生行了一礼道:“林公,实在抱歉,雁书有急事要回军营,只能先行告退。阿容,呆一会我再来接你。”

    林先生此时正拿一本乐谱给邓小姐和王真川翻看,听得傅雁书现在就要带邓小姐走,不由一怔道:“傅将军,这么急么?”

    “是,军令如山。”

    邓小姐却翻着乐谱道:“没关系,等一会让林公送我过江好了。”

    林先生本就求之不得,心想你要住这儿最好,我给你打扫静室让你安歇,便道:“是啊是啊,傅将军有公务在身,我会派人专程送邓小姐过江,傅将军您就放心吧。”

    傅雁书皱了皱眉。刚才麾下士兵说邓帅有紧急命令下来,要自己即刻回营接令,若是有什么急事,确是没时间再送邓小姐过江了。他是个视军令如山的模范军人,自然不可能因私废公,想了想道:“那就有劳林公了。”

    林先生见他不带邓小姐走了,如释重负,心想能请到宣鸣雷的师妹前来,实是难得之机,将来只怕也没这种借口了,忙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傅将军请便。”

    傅雁书又行了一礼,向邓小姐道:“阿容,你可要小心点。”说罢才转身出去。待他一走,邓小姐却将乐谱往桌上一放,微笑道:“林公,我想看看你家绣姐姐去。”

    林先生的女儿叫林绣,生了孩子还在娘家坐月子,听邓小姐要去看,他道:“这个么,产妇的房间,只怕”

    邓小姐道:“这有什么要紧,我妈说了,还有个给宝宝的脚镯要我亲手交给绣姐姐。”

    林先生心想产妇的血污之室男子是不好去,女子倒没这种讲究,见邓小姐执意要去,便道:“好,好,我让奶娘来引邓小姐过去。”

    邓小姐微笑道:“好的。”她顿了顿,忽然道:“对了,我听妈说,昨天雾云城里出了件大事。”

    林先生心想你一个小姑娘真是不知轻重,也说什么雾云城大事。但邓小姐既然说了,他也只好接口道:“是么?不知是什么大事?”

第233章 绝后之计2() 
“昨天,吏部顾司长图谋行刺大统制。”

    “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包括郑司楚在内。这消息实在太惊人,即使是从邓小姐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嘴里说出来。邓小姐似乎也觉失言,一下捂住口道:“哎呀,妈还让我别告诉别人呢!糟了,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可别说出去啊。”

    几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这消息现在还是绝密,没想到邓小姐居然不知轻重会说出来。王真川却声音颤颤地道:“是么?邓小姐,这是真的么?”

    邓小姐道:“是真的。妈说,大统制肯定要捉拿顾司长的亲族。哎呀,我又说出来了,你们可别说出去啊。”

    她说着,转身跟着奶娘进内室里去了。待他一走,郑司楚忽听身边“砰”一声响,却是王真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张脸白得全无人色。他心头一亮,想到:“王真川怕成这样他和顾清随有关系?”

    猛然间,他想起了宣鸣雷说过,王真川有个亲戚在雾云城位居高官,所以不可能答应到五羊城来。但假如假如王真川那位居高官的亲戚正是顾清随么?他都没想到运气竟然从天而降。如果真是这样,那王真川现在实已走投无路,不用绑,他自己都要找门路逃到五羊城去了。

    只是,这话该怎么说?他正在打着主意,邓小姐已走了出来,微笑道:“林伯伯,我也该回去了,能不能麻烦你派人送送我啊?”

    林先生亦被邓小姐刚才的消息搞得头昏眼花,顿了顿才道:“也好也好。”这时苗进和与侯功山突道:“邓小姐要回去么?我们也要回去了,正好去送邓小姐去码头。”

    林先生已是兴味索然,心道:“你们倒是逃得快。”没口子道:“好,好,我马上让施国强备船。”说罢便赶了出去,看样子比苗进和与侯功山还急。邓小姐微微一笑,向宋成锡道:“宋伯伯,您家在东阳城吧?”

    宋成锡倒是好整以暇,他还没想通这个消息为什么让众人吓成这样,微笑道:“是啊,那我也该告辞了。”话虽这么说,看样子还有点不太情愿,毕竟这一桌酒席才吃了一半。

    邓小姐和他说完,又转身向王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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