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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地火明夷-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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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司楚一怔,实在有点不明白父亲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自是不知道那严四保其实根本和林先生素昧平生,他过江要投靠的实是连襟。只是这连襟家境虽然不错,但生性刻薄,向来看不起严四保一家,加上严四保的妻子已然去世,所以两家关系虽近,严四保若不是新近丧子,走投无路,从来没起过投靠之心。郑昭听严四保说了前后因果,便想到了这一条计策,以摄心术让严四保认为自己要投靠的林先生,而且大儿子严青杨也不曾去世。但摄心术的效果因人而异,有些意志极为坚强的人,摄心术一旦解除,马上就回复旧观,有些人却仍会认假成真,甚至一辈子都以为那是真的。郑昭的摄心术本来自觉当世第一,虽然现在已知道有人也会摄心术,而且功力还在自己之上,但他这一门秘术仍是天下数一数二。严四保并不是意志力极坚强的人,但郑昭对他施行了摄心术后,便知摄心术的效果大概可以持续十日左右。过了十天,严四保很可能明白自己中了计,那时就很难保证他会不会竭力帮郑司楚掩饰了。不过这些话当然不能跟他说,郑昭只是道:“反正你也不用多想,这十天里,我会安排人手在可以登岸的地方潜伏等候,到了第十天,无论事成与否,你都要赶回来。”

    郑司楚心想自己只是为了探听军情,若十天还探听不到,恐怕就再没机会了,便点点头道:“好。”

    郑昭又看了看郑司楚的打扮,现在郑司楚已换了一身旧便装,戴上面具后与平时判若两人,连他都看不出来了,心知只要不出乱子,确实看不出破绽,便道:“好,走吧。”他见郑司楚把那支铁笛掖在了怀里,诧道:“你这支笛子也要带去?”

    郑司楚一笑道:“既然要让那林先生动容,自然要先声夺人。能吹铁笛的人不多,他一见才会记住我。”

    郑昭心想郑司楚的心思也当真细密,这一点倒和自己越来越像。他领着郑司楚到了隔壁,先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了严四保的声音:“谁啊?”

    郑昭道:“是我。”

    严四保在屋里一听,马上起身道:“哎呀,郑大人,青杨也来了?”

    听严四保这么问,郑司楚反倒一怔。父亲明明说过,严四保的大儿子严青杨已经死了,他怎么还这么问?难道此人入戏太深,现在就演上了?郑昭似乎猜到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便是严青杨。”

    门开了,严四保站在门口。一见郑司楚,严四保便是怔了怔,马上老泪纵横,过来一把抱住郑司楚道:“青杨!你你总算来了!”

    郑司楚被严四保抱住了,眼见这老人还涕泗横流,全然不似作伪,不觉有点不自在,郑昭在一边道:“严老丈,令郎已经来了,还是快点过江吧。我军再造共和,以民为本,不会为难你们的。”

    严四保流着泪千恩万谢,还让严青柳和郑司楚一块儿对这位郑大人道谢。郑司楚见他演得如此投入,更觉不自在。好在郑昭已让人备下一辆车,送他三人去码头坐船渡江。虽然再造共和一方一直宣称对想要离开南方的百姓,只消查明不是细作,概不留难,但到了这时候,还想离开的人其实已经很少了。此时的码头上,不过有五六个人,等郑司楚他们三人赶到,带他们前来的人和码头上的五羊水军说了,那军官问严四保要了户名册登记在案,便道:“上船吧。”

    这船是让百姓过江的,所以船头插了一面白旗。虽然南北两军交战,但战火不应波及平民,这也是南北两军的共识。坐在舱中,听着船底流水之声,郑司楚突然发现自己想的,竟是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邓小姐。

    上一次渡江,正因为邓小姐,差点就回不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郑司楚却对她没有一点怨恨。固然邓小姐看破了自己行藏,结果把傅雁书招了来,两人还有过一番生死之争,可是在逃走时,自己为了在被沉铁点燃的船上解救邓小姐而落后,邓小姐却故意叫住傅雁书,放走了自己。这在邓小姐看来,当然只是还了自己一个人情,却让郑司楚总不能忘。

    这个聪明的少女,几乎和自己一样骄傲。这一次还能见到她么?虽然郑司楚也知道如果和她碰面,自己面临的危险也更大,但心底总是放不下这念头。这一次与那细作接头,的确是以前过于小心,以至于原先的接头人失踪后再得不到消息,只能自己走这一趟,而郑司楚想过江,却还有另一个不能对旁人说的理由,就是想再看一眼邓小姐。不需要交谈,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那就足够了。只是这个理由若是说出来,父亲定然会大发雷霆,说自己竟然为了这么个不着调的理由去冒险,宣鸣雷更是会毫不留情地挖苦自己,因此他对谁都不曾说过。

第264章 咫尺天涯3() 
他坐在舱中静静思索,边上忽然有个人道:“小兄弟,来一块么?”

    那是个单身乘客,手里拿着一个包,里面是几个干饼。郑司楚显然就要说出“谢谢”两字,总算悬崖勒马,记起自己是个哑巴,张了张嘴,“啊”了一声,严四保在一边道:“大哥,我这儿子是个哑巴,他不会说话。”

    那人一怔,叹道:“真是可惜。老哥,你肚子饿不饿?来一块吧?”

    严四保拿了一块道:“多谢大哥了。”说着,把那块饼一撕为二,一半递给严青柳,一半递给郑司楚,嘴里道:“这位大哥给你们吃的,你们吃吧。”

    那人道:“老哥你也来一块吧,过江还得好一阵呢,垫垫饥再说。这是老哥的两位公子么?”

    严四保肚中也真有点饿,拿了一块饼道:“是啊,我的两个小犬。我姓严,叫四保,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道:“不敢不敢,我姓白,单名彦。”

    严四保顺口道:“原来是白大哥。”这白彦看上去也是个做惯体力活的汉子,一脸忠厚,倒是谈锋甚健,送了严家父子两块饼,和严四保闲聊,越说越是熟络。郑司楚在一边嚼着干饼,耳中听他和严四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的尽是些家长里短,如何如何困苦之事。白彦说他打了半辈子光棍,也讨不到老婆,本来靠四处给人打零工过活,谁知去年刚到东平城,安顿了没多久就碰上这档子事。本来他也不想走,可现在城里的大户一扫而空,打零工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实在没辙了,只好去东阳城碰运气。而这也是严四保过江的初衷,听来更觉同病相怜,两人倒是说得越发亲热。

    大江宽有四里许,这艘船横渡大江,花的时间不短。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船工高声道:“快到岸了,大伙儿小心!”船在靠岸时最易颠簸,舱中这些人全都抱紧了行李,坐得也更加端正。又过了一阵,却听得前面传来喊话,自是东平水军的巡逻船,船工说了这是过江的平民。平民过江,也不是第一次,那巡逻船便引着他们靠岸,岸上有人便来查对身份。虽然北军同样不留难城民,对查验身份却和南军一样严格。因为他们有城民的户名总册,每个人上岸,先被带到一间小屋中暂歇,然后上交户名册,核实后再有人过来按名叫号,把户名册还给他们,这才让他们进城。本来这是件很麻烦的事,好在这回过江的人一共也不到十个,有两个更是不留在东阳城,直接去北方的,因此手续办得很快。严四保将户名册交上去后,那人一查,一家三口全然无误,而且有老有小,更不生疑,便把户名册还给了他,严四保掖在怀里,招呼郑司楚和严青柳便要走,那官员忽道:“白彦是哪个?你这临时名册怎么过期了?”

    东平城因为亦是繁华所在,来往人很多,蒋鼎新是能吏,一丝不苟,凡是暂住的人都有个临时户名册,半年一换。白彦上前道:“大人,我去年刚到东平城打零工,当时也忘了去换,后来又碰上这事,再换也没得换了。大人,请你行个方便吧,我不用进城,马上就走。”

第265章 咫尺天涯4() 
他说得可怜,可那官员却板着脸道:“不成。明文规定,临时户若无保人,不得上岸,你还是回去吧,反正哪儿不是过活。”

    白彦苦着脸道:“我一个光棍,再往南连话都听不懂了,又不知道有这条规定,大人,请你行个方便吧。”他说着,见严四保正要走,急叫道:“对了,严老哥,你能不能给我当个保人?我不留城里,直接就去雾云城了。”

    严四保在船上和他聊得投机,又吃了他两张饼,见他急得汗都快要下来了,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便道:“大人,这位白大哥我是认得的,他不是坏人,请你行个方便吧。”

    那官员虽然口气甚硬,其实也不是不近人情,听白彦说要直接回雾云城去,不在东阳城中逗留,心想这样子不太可能是细作,加上严四保也为他说话,便道:“你愿为他做保么?”

    严四保名叫“四保”,脾气也当真有点古道热肠,顺口便道:“我做保!大人,怎么做?”

    郑司楚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心中却是一动。原先他并没有对这白彦在意,但此时却有点生疑。白彦方才说他并不知道临时户名册过期不能登岸的规定,但他在船上和严四保搭讪,分明就是埋下了这个伏笔,此人只怕有诈!他实在不愿严四保趟这浑水,有心阻止,可自己扮的偏生是个哑巴,说也说不出来,看看严青柳,却也懒懒地站在一边,一声不吭。此时严四保却已在保人栏里按了个手印,那官员道:“行了,既然有保,那你就上岸吧。”

    白彦一听能够上岸,喜出望外,向严四保连连道谢,道:“严老哥,若没您在这儿,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好。若有缘,将来定请严老哥喝酒。”说着,向那官员也道了一番谢,果然站到了那两个直接出城的人边上,等着北军士兵带他们出城。

    这人究竟有什么真面目?虽然郑司楚心里已生疑心,但白彦已要出城,想来虽然严四保为他做了保,现在也不至于受牵连,他也不再多想,只是看着城里。东阳城本来比东平城要小一些,但现在因为邓沧澜的迁城之举,反比东平城繁华得多了,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严四保也不舍得雇车,三个人便步行往城西而去。严四保还不认得林先生的住处,一路问过去,好在林先生在城里名气很大,几乎人人都知道,一路行来,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算抵达城西。

    他们一到林先生的宅前,有个人正好出来,却是那管家施国强。施国强急匆匆出门,严四保虽不认得他,但他看出来,衣著也不差,心想定是林宅有身份的人,便上前道:“大哥,我打听一下,这儿是林先生的住处么?”

    施国强正要出门采办东西,被严四保拦住了,还有点莫名其妙,点点头道:“是啊,你是”

    严四保道:“我姓严,叫四保,是从东平来的。不知大哥怎么称呼?”施国强道:“我是这儿的管家。”严四保连忙道:“青杨,青柳,快过来给施管家行礼。”

    虽然严四保让两个儿子行礼,施国强仍是摸不着头脑,问道:“严老哥,你到底有事?”

    严四保道:“我一直住东平城,老婆死得早,丢下这两个小子,还都是哑巴”施国强见他絮絮叨叨还要从头说起,急道:“你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严四保虽然有点多嘴,但施国强这般一说,他倒也开门见山,说道:“我家青杨笛子吹得非常好,因为现在没有人可以投奔,听说林先生有个乐班,就想来谋个活计。”

    施国强怔道:“你是说你两个儿子都是哑巴吧?会吹笛子?”

    “是大儿子。青杨的笛子吹得可好呢,来,青杨,吹一个给施管家听听。”

    施国强见这严四保居然要儿子在这儿吹笛,大感尴尬,心道:“你吹给我听又有什么用?”他虽然在林府管事,倒也没什么架子,见严四保分明是个穷苦人,这等人家的儿子吹起笛子来好也有限,多半是听得林先生爱才,想让儿子过来碰碰运气,就算不收留,打个秋风也好,便说:“严老哥,不急这个,我也听不出好坏来,还是带你们一家三口进去请林先生定夺吧。”

    他领着严四保进去,严四保一路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久闻林先生大名之类。刚进大院,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乐声,郑司楚一听便知定是林先生那乐班在演奏。严四保听了道:“这是林先生的乐班吧?真好听。”

    施国强见严四保一家三口都在听着,诧道:“严老哥,你这两儿子都能听到?”

    严四保点头道:“是啊是啊,他们耳朵没事。”

    施国强心想这话也是多问。虽然十聋九哑,但哑巴却未必都是聋子,严四保的儿子会吹笛,当然不会是哑巴。他道:“等奏完这一段,我便带你们去见林先生。你们运气倒也不错,这两天报国宣讲团刚来,要开一台晚会,林先生正缺人呢。”

    此时林先生也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他本是个富户,生意做得大,偏生自幼好乐成痴,现在生意丢给手下料理,自己的正业成了打量这个乐班。他这乐班在东平东阳两城已大大有名,现在为安定民心,报国宣讲团来东阳城,正好要用到这乐班,作为共和国公民,林先生当然在所不辞,一力承担下来。报国宣讲团倒是聚集了一批京中高手艺人,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丢了面子,不过现在要奏的这套大曲十分繁复,和以前乐班惯演的乐曲相当不同,非要加紧训练不可。他这乐班中,就是笛手最不称意,可这套大曲是礼部所编,有一个乐章笛子十分吃重,每每到这儿便卡住了。演完一遍,他觉得还是不太满意,正要让人再练一遍,见施国强在门口探头探脑,便道:“国强,什么事?”

    施国强走上来道:“林公,这位严老哥刚从东平城逃出来,他想请林公收留。”

    林先生很是好客,家里养了不少清客,心想这些乡里乡亲有求于自己,只怕是走投无路来寻求接济,便道:“行啊,你去帐房领五个金币给他。”

    施国强道:“林公,严老哥说他儿子精擅吹笛,想请林公听听,是不是用得着。”

    一说起“笛子”,林先生倒来了劲头,问道:“他会吹笛?”

    “不是他,是他大儿子。”

    林先生看了看严四保一家三口,见严四保实在不像个乐人,但两个儿子倒是一副聪明面孔,便道:“好,请他过来吹一曲试试。”

    严四保听得了,忙推了推郑司楚道:“青杨,快去见过林先生。”他率先上前,给林先生行了个礼道:“林先生,小人严四保,这是小犬严青杨,他的笛子吹得还算可以。”

    林先生看了看郑司楚,心想这少年倒是和父亲气质相当不同,便道:“你叫严青杨么?”

    严四保道:“回林先生,青杨是个哑巴,不过笛子吹得还行。”

    “哑巴?”林先生一怔。但越是残疾人,做事越是专注,他倒提起了几分兴趣,说道:“来,吹一个。”

    郑司楚从怀里摸出那支铁笛。一见这笛子,林先生已然倒吸一口凉气,叫道:“等等!让我看看!”

    郑司楚见他果然一下注意到了,心知自己先声夺人的计划已然告成,心中暗笑,脸上仍是声色不动,将铁笛递过去。施国强也没想到这少年居然拿出了一支铁笛,心想只怕这人真有几分鬼画符,因为能吹铁笛的人并不多。林先生摆弄了两下,问道:“这笛子很不错啊,来,吹一曲试试。”

    郑司楚吹得最好的便是那秋风谣,但如果吹这支曲子,只怕林先生震惊更甚。这些日子因为没什么战事,他一有空就吹笛,连思考问题时也借此来排解一下心情,此时的手法比上回假扮施正来东平城时更精熟了许多,便顺口吹了一支落梅风。这支落梅风又称三落,也称三弄,分为三段,因为曲调简洁优美,流传极广,连很多要饭的都会吹,他信口一吹,林先生立刻动容。

第266章 咫尺天涯5() 
要吹响铁笛,比平常竹笛更加费力,他见这哑巴少年十指灵动,极有传授,更是又惊又喜。待他吹完一段,林先生已叫道:“成了!成了!国强,快给严公安排个地方住下,给他点事做,以后就算我府上的人了。这位青杨小哥马上给他做身新衣服换上!”这严青杨笛技出乎意料地高明,他对严四保也顿时改了称呼。

    他这乐班服饰整齐划一,郑司楚现在穿的只是件粗布衣服,自然要换装。施国强见林先生如此看重,问道:“林公,他吹得很好么?”

    “很好!很好!过两天程主簿过来听听,准挑不出毛病了”林先生已几乎要手舞足蹈,站了起来道:“好,大家先歇一歇,让青杨量完衣服,再一块儿练一遍。”

    果然顺利无比。郑司楚在裁缝给自己量着的时候想着。林宅自然不能久留,接头后自己就要马上脱身,后续计划他早已安排好,只等一步步进行。现在这第一步已然顺利达成,就看后面的情形了。

    只是到时林先生又要大失所望了。他想着,不禁有点想笑。

    郑司楚来到东阳城是十二月二十四。接下来两天,他每天除了在林府杂在乐班中练笛,得空便上街走走。现在东阳城中来来往往都是军人,不过因为邓沧澜军纪甚严,因此军人虽多,却不扰民。来时的第一天,郑司楚趁人不备,在墙角用粉块画了些记号。这是当初他受余成功命令,安排那裘一鸣来这儿当细作时便说好的暗号,说自己在林先生处,裘一鸣看到后就会见机前来,若没机会也在后面添一个记号,说明接头地点。因为这些记号看似顽童涂鸦,谁也不会注意。二十五号,二十六号两天,郑司楚都去看了看自己画记号的地方,仍没有回应。

    这一天已是十二月二十七日了。共和二十三年马上就要过去,现在也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这天上午郑司楚借机又去看了看,发现在一处暗号后被添了一个记号,正是先前商量好的暗号,说随时都会前来。他松了口气,心想终于接上头了。现在已是年关,林府上下都忙作一团,裘一鸣来林宅接头,谁也不会多加注意,确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运气好,今天便可以顺利渡江回去。

    因为得到了确切消息,郑司楚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只是一回林宅,刚吃过午饭林先生便招集乐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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