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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地火明夷-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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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去东阳城,郑司楚实有点顾虑,但宣鸣雷却保证说傅雁书这人虽然死板,但只要是下书去的,他定然不会留难。郑司楚点了点头道:“是。他不愧是邓帅高足,极有才干风度。可惜,唉。”

    他叹息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傅雁书确实很死板。只要南北双方还在交战,他虽然能把充任下书人的自己放回来,可作为敌将,就根本不会留情了。宣鸣雷道:“是啊。我这辈子向来不服他,可不服似乎也不成。上次如果不是有铁甲舰这个怪物,我还真不敢照你的话去冲阵。只是,唉,师恩未报,我却害了他老人家,傅驴子肯定是更恨我入骨了。”

    郑司楚皱了皱眉道:“对了,那第二艘铁甲舰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顺利的话,总得明年了。这一次驶来,一路上波折不断,如意机要带动铁甲舰还有点勉强,另外船身太重,吃水也太深,弹药都不能装太多,不然都要跟螺舟一样了。”宣鸣雷说着,伸手在桌上敲了敲,低低道:“我敢说,北方的第一艘铁甲舰,肯定会比我们的第二艘出来得早。”

    郑司楚没有说话。宣鸣雷说的完全没有错,南北双方交兵已久,哪边有了新战具,另一边马上就迎头赶上。以前一直是北方战优势,唯有铁甲舰南方占先了。其实对北方来说,建造铁甲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唯一的难点就是材质还跟不上。南方这次能建出铁甲舰,也是因为王真川开发出一种轻型钢材。北方只消在材质上一有突破,他们的铁甲舰肯定马上就能投入使用。到那时,南方就再也顶不住北方的再次总攻了。郑司楚想了半天,叹道:“也许,最后我们只有投降么?”

    行刺只不过是走投无路之际的无奈之举,无益无补。郑司楚一直是这么想的,大统制被刺杀后,的确震动天下,但震动过后仍然一如寻常用。现在南方也差不多已经快到走投无路之际了,打下去,只能是勉强支撑,直到彻底崩溃。然而军中求战之心仍然很盛,特别是陆军,见上一次北军的总攻被宣鸣雷一艘铁甲舰化解,他们看人挑担不吃力,只觉再造出两三艘铁甲舰,定然能够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地北伐,届时北军定然不堪一击。郑司楚一开始也这么想,可听宣鸣雷一说才知道根本不现实。铁甲舰与以前的木质战舰全然不同,这一艘建出来后,从五羊城开赴东平,路上也出过好多乱子,甚至一台如意机都炸过,幸好当时舰上还有备用,紧急替换上才算渡过这个难关。实战后,宣鸣雷也发现铁甲舰不完善的地方仍有很多,铁甲舰虽然远比木船牢固,可船上装有巨炮若多放几次,后座力仍有可能震得船身解体,所以五羊城正在加紧建造的第二艘铁甲舰紫微号明年若能下水,就是侥天之幸了。只是就算天市紫微两舰齐出,完全压制住傅雁书的之江水军,可郑司楚也明白五羊陆军绝对没有轻易击溃北军的实力。虽说东阳城的之江陆军在上次总攻中损失极大,北军后起名将霍振武都淹死了,可北方还有两个军区可以补充兵员,傅雁书只消再死守几个月,到时就算水军被攻破,东阳城还是夺不下。

    他们谈了一阵,都觉得想要打开局面实是无计可施。想来想去,和谈确是上上之策,偏生大统制冯德清根本不想谈。也许,狄复组的刺杀行动可能会带来新的契机吧。郑司楚想着。他虽然不认同行刺,可现在也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如果冯德清的后任能够同意和谈,这样战争还有望尽快结束,也不必两败俱伤了。

    和宣鸣雷谈了一阵,又合奏了一曲。这回合奏的,却是那支秋风谣了。一边吹着笛子,郑司楚心里只是不住苦笑。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如此渺茫的行动上,和平真的如此难得么?回过头来想想,当初举起再造共和的大旗,到底是对还是错?挑起内战的,毕竟是南方而不是那时的大统制。他越来越觉得失望,那支秋风谣吹出来也是越发苍凉悲壮。

    这场战争,真的要到尸骸遍野才能结束?

第447章 共和新政4() 
过了年,便是共和二十七年,南北之间的战争已进入第六个年头了。转眼到了五月,天气已热了起来,东平东阳两城里隔江对峙的南北两军现在交锋反而更少,四月宣鸣雷还曾发起过几次小规模攻势,五月就停了下来。因为傅雁书的防守极其严密,铁甲舰攻击也不能取得成效,只是白白消耗实力,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加紧训练新兵,尽快补充实力。只是南军众将得到细作来报,说北方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调度,久无消息的昌都军终于向东阳城增援。

    昌都军大都是骑兵,他们出动后,显然是准备着再次总攻了。听得这个消息,南军诸将都是忧心如焚。除了昌都军的动向,天水省的戴诚孝军团也有向南渗透的迹像。与之江省的正面战场相比,戴诚孝军向南而来更让人担心。五羊军的主力基本上都在东平城了,后方没有实力与戴诚孝军团决战。如果戴诚孝军团一路蚕食,进一步压缩南军地盘,梁邦彦肯定率先投降,而广阳与闽榕两省也只能保得首府无虞,那些小城镇和村落则根本无法收复。失去了后方,只剩几座孤城,怎么还可能坚持下去?万幸郑司楚一直在训练的骑军这时终于发挥了作用。五千骑军由石望尘指挥,对戴诚孝军团进行机动作战。且战且走,且走且战,凭借骑军极高的机动力,不时向戴诚孝军发起游击,其间再伺机截断敌方补给,同时转移平民,向五羊城一带靠拢。南部蛮荒之地很多,因此申士图这么多年来一直鼓励开荒耕作,本来已卓有成效,现在这样一来这些成绩全都毁于一旦。此举也让戴诚孝军陷入了困境,他们深入不毛,本想打南军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被石望尘骑兵军无休无止地游击,补给有不接之势,于是放慢了渗透的步伐。据细作报告,戴诚孝一军甚至有屯田之举,摆开了架势要死缠滥打。

    陆明夷骑马都在队伍中间。这支昌都军共有两万,此番故地重游,又要开赴东阳城助战。只不过,上一次陆明夷仅是一个微末士兵,这回却是一个军团之首。

    人生际遇,真是变幻莫测,也许这已是最后一战了吧。陆明夷想着,见边上沈扬翼若有所思,他叫道:“沈将军。”

    沈扬翼抬起头,打马过来道:“陆将军,有何吩咐?”

    “沈将军,你觉得此番可以结束南北之战了么?”

    这句话问得有点大,沈扬翼垂下头想了想,低声道:“陆将军,依末将之见,只怕还很难。”

    如果碰上个脾气不好的主将,说这样的话大概会被斥为将无战心,但沈扬翼知道这个年轻的军区长很明白良言逆耳之理,所以也坦然说了。陆明夷微微一笑,问道:“何以见得?”

    沈扬翼已经考虑过很久了,陆明夷一问,他马上道:“陆将军,如今南北之势已不成比例。南方仅有三省之地,定难以支撑太久。但广阳省向称富甲天下,闽榕虽有不及,也是富庶之省,积聚甚多,而且他们都有港口,可与海外交通,以其实力,仍然可以打下去,直至兵源耗尽。”

    陆明夷道:“是么?戴将军出师已有月余,若他能攻到五羊城下,就算一时间不能攻破城池,也会让南军首尾不能相顾,你还觉得他们有再战之力么?”

    沈扬翼那一双有如鹰隼般的眼中闪烁了一下,又低声道:“戴将军确是宿将。但小将看来,南军精锐,而且他们的将领大多远比戴将军年轻,陆军更是那郑司楚在主持,戴将军的行动恐怕难有实质性的进展。”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猜傅将军的计划,应该并不是让戴将军争于求胜,也正是保持现在的态势。”

    陆明夷笑了笑。傅雁书现在接任了邓帅的兵部司司长之职,已是事实上的北军主将。他这般调度两个军团,肯定有一个大计划在了。戴诚孝军如果进展太速,反而无法得到昌都军与之江军的呼应,所以现在这情况应该正是戴诚孝本来就打算的。与王离和夜摩王佐说起此事时,那两人都没看出这一点,只是为戴诚孝的停滞不前惋惜。看起来,三将中为首的,的确应该是沈扬翼。他勒了勒缰绳,说道:“你对郑司楚评价如此之高么?”

    沈扬翼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曾想过,将来郑司楚很可能会接任昌都军区长,而自己在郑司楚麾下也有可能一展所长。只是这个估计居然全然落空,郑司楚已成敌人,甚至和自己还曾单挑过,可仍然无改于他对郑司楚的评价。他道:“陆将军,郑司楚此人,小将与其相识已久。当初他被以畏敌避战之名开革出伍,其实是因为想要奇袭楚都城。当时毕炜上将军中了五德营之计,全军大乱,郑司楚说敌军倾巢而出,后防定然空虚,率我们几百人全速疾驰,想要夺下楚都城。”

    陆明夷对郑司楚的经历早就查了个详细,只是接上来的报告都说此人华而不实,胆小怯懦。陆明夷看了后,心里却是一股无名火。郑司楚如果真的华而不实,南北之战应该早就结束了。身为绝世名将的邓沧澜,身边有傅雁书和霍振武这两个后起名将辅佐,但在与郑司楚的对抗中还是负多胜少。如果不是因为北方雄厚的实力本就不是南方可比,易地而处的话,郑司楚只怕早已大获全胜,也轮不到自己出头了。现在听得沈扬翼对郑司楚评价如此之高,他不以为忤,反而更有兴趣,说道:“千里奇袭,果然是郑司楚惯用的。只是怎么会失败?楚都城还有重兵把守么?”

    沈扬翼摇了摇头道:“郑司楚料事如神,当时楚都城根本没有什么兵。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留守的陈忠居然认出了郑司楚的声音,本来想诈开城门,结果功亏一篑。等我们再转道回来,便逃不脱避战之罪了。”

    陆明夷呆了呆。如果当时郑司楚多想了想,让别人去诈开城门,可能就成功了。毕炜主力虽败,却也不曾败到全军覆没,而五德营倾巢而出,大本营被抄,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当时这一战真的就会是全然不同的结果。

    郑司楚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他毕竟也只是人而已,同样会犯错。想到这儿,陆明夷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沈将军,你那时也是受他牵连,所以这些年一直不得晋升吧?”

    沈扬翼顿了顿道:“不能算牵连。人命有通达,当时如果成功,我们的命也就全然不同了。”

    陆明夷笑道:“命么?命终要自己把握。郑司楚自己不也在南方走出自己的路来了?”

    陆明夷最早的目标,是西原的薛庭轩。薛庭轩两次击败中原远征军,让陆明夷向往不已,渴欲有朝一日与其一战。西靖城下,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率大军而来的薛庭轩最终未能攻克西靖,铩羽而归,从此销声匿迹,陆明夷的目标中也就不再有此人。现在,他想要战胜的,就只剩下郑司楚。

    郑司楚,这是你与我之间的决战。可惜,这场决战却不能与你平手交战,只怕我会有胜之不武之叹。陆明夷想着,心中不觉有那么一丝遗憾。

    从西靖前往东阳,路途遥远,当中自然需要补充给养。大统制虽然不在了,但整个机制还在有条不紊地运行。五月中,他们到达乙支省,乙支太守金生色已派人前来补充给养。金生色本是天水太守,还曾列名南方的十一长老会,但后来反正重归北方。刚反正时,大统制对他曾责其变节,奖其反正。奖归奖,后来也就闲居在雾云城里。乙支太守本来是尹劲节,此人是前刑部司长龙道诚亲信,龙道诚垮台后,尹劲节自然也被拿下,金生色便重获起用,调任乙支太守。乙支是个穷省,和天水不能相比,金生色也赴任不久,忙得焦头烂额。只是冯德清有令下达,要沿路省份接济前往东阳城的昌都军,他自不敢怠慢,绞尽脑汁收集了一批粮草运来。今年戴诚孝军的行动使得南方的收成大大减少,但今年风调雨顺,广阳和闽榕都是鱼米之乡,周围粮米大熟,加上海运通畅,所以南方今年并没有在后勤补给上有什么困扰。倒是北方,因为戴诚孝军大举南下,消耗极多,而北方由于实行兵役制使得劳力大减,估计只有平时八成的收成,乙支省因为向来比较穷困,秋后说不定会有缺粮之虞,金生色也更是担忧,来见陆明夷时这忧色仍未散去。

第448章 共和新政5() 
寒暄了几句,金生色把粮草交割了回去。他一走,陆明夷便陷入了沉思。这一路而来,他见到的诸省都是一样的残破。本来秋后是农人最忙的时候,可是他见到田里劳作的有很多都是老弱妇孺,问起来都说是青壮年都服兵役去了。昌都省因为有军区在,兵粮储备得多,董秉义又采取了以平价米代替军饷的方法,解决了家中劳力被抽走后的青黄不接问题。而别的省没这样的优势,乙支省这样的省,平时就得靠其他省运粮进来,现在劳力被抽走,又正值青黄不接,百姓的生活自然越发艰难。金生色到乙支省并没有很久,现在做得最多的不是劝农,也不是放赈,而是搜捕强盗。因为穷困,盗贼四起,势必要加强卫戍的力量。可卫戍是吃俸禄的,卫戍多了,种田的人相应也就会更少。如此一来,更难以解决粮食问题。金生色当初很有能吏之名,但天水省因为富庶,从来没为这些事头痛过,现在却真个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昌都军过境,又要供应粮草,更使得他如同雪上加霜。

    陆明夷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不知出了什么事。陆明夷想着,正想出去看看,忽听得沈扬翼在帐外道:“陆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进来吧。”

    沈扬翼走了进来,神情却有点犹豫。沈扬翼这人很有决断,虽然陆明夷起用他未久,但如今他最为接近的齐亮、王离、夜摩王佐和沈扬翼这四将中,他最看重的还是沈扬翼,觉得此人虽然枪术较王离和夜摩王佐稍有不及,却是个难得的大将之材。只是他也没想到现在沈扬翼会如此犹豫不决,不禁诧道:“沈将军,出什么事了?”

    沈扬翼顿了顿,说道:“方才,有十余个乱民前来偷取军粮。”

    陆明夷又是一怔,叱道:“岂有此理!斩了。”

    敢来偷取军粮,那自是定斩不饶。可沈扬翼还是有些犹豫,说道:“陆将军,这些人衣衫褴褛,实是走投无路方出此下策。陆将军,能否网开一面?”

    陆明夷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沈将军,令行禁止,虽误亦行。偷取军粮,乃是大罪,若这等罪行也可网开一面,岂不是鼓励不轨之徒效尤?”

    沈扬翼抬起头道:“陆将军,末将也知军令如山,但但那些人,只是些妇孺啊!有一个还是背着个吃奶小孩的妇人。”

    陆明夷只道乱民定是些不公不法的汉子,哪想到竟会是背小孩的妇人,呆了呆道:“真的么?”

    沈扬翼道:“末将岂敢信口开河,因此未敢擅作决定。”

    陆明夷想了想道:“走,去看看。”

    沈扬翼领着陆明夷向后营走去。金生色运来的粮草还没有全部装卸完,一些士兵在那儿围成了一个圈。圈中,有六个人。确切说,是七个,其中两个是十来岁的少年,还有四个中年妇人,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背上还背了个孩子。这孩子生得很瘦,却很可爱,还不知妈妈出了什么事,但这许多陌生人围着,也不知害怕,旁人一逗他,他就咧着嘴笑。见沈扬翼领着陆明夷过来,有个军官行了一礼道:“陆将军。”

    陆明夷看着这些人,心中便是一动。他的性子其实很是多疑,听得是妇孺来偷军粮,首先想的便是那伙乱军故意让女人孩子出头,好逃避罪责,本来打着个仍要严惩的心思,可是看到这些女人孩子,一个个面有菜色,分明饿了好久了。他走到那背孩子的妇人跟前,沉声道:“这位大姐,你丈夫呢?”

    那妇人被抓到后,虽然也没挨什么揍,可是已一脸惶惑。听得有人问她,她也没看到底是什么人,说道:“我男人当兵都一年半了。刚走时还寄钱回来,可寄了几个月就再没影子,我又生了这个小东西,这一年里,好坏撑下来,现在实在没办法了。”

    陆明夷皱了皱眉道:“原来你还是军属。怎么,没给你军属粮么?”

    妇人苦笑了一下道:“军属粮,也得有才成。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就靠我一双手,上养老,下养小,种出来的本来就不够糊口,军属粮发不出,跟我说免掉了赋税就算抵军属粮。现在存下的一点也吃光了,我我真得饿死了。”

    她说着,背后的小孩突然哭了起来。她说这小孩刚满周岁,但看上去顶多也就是七八个月大,想必是大人没吃的,小孩也长得不好。沈扬翼在一边听着都有点鼻酸,他们都是军人,比这妇人更惨的事也见得多了,但听得这个妇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小孩又在大哭不止,谁都有点不忍心。那个军官看了看沈扬翼,又看了看陆明夷,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

    那妇人颠三倒四地说着,陆明夷一直不说话。待她说完了,沈扬翼见陆明夷一直不说话,低声道:“陆将军,请问该如何处置?”

    沈扬翼其实已有网开一面之心了。陆明夷仍是沉默了半晌,这才道:“沈将军,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若规矩定下了,却不遵守,那还要军规何用?”

    沈扬翼听他这般说,心里已凉了半截。偷盗军粮,于律当斩。可是这回来偷粮的尽是些妇女孩子,这般杀了,他就算是个称职的军人,也觉残忍。但陆明夷既然这般说了,他也不敢反对,低声道:“只是,都要杀了么?”

    陆明夷沉吟了一下道:“虽然这些乱民罪责难逃,不过情有可原,又是妇孺,而军规又不得有违。沈将军,传令下去,将这些人削去头发,以代斩首。”

    沈扬翼本来心里已是凉透了,一听这话,暗暗舒了口气,心道:“原来你也终究不忍杀人。”他道:“遵命。”因为心里快慰,声音也响了点。陆明夷又想了想道:“还有,这些人实是可怜,我们身为军人,本有保土安民之责,从我傣禄中拿些钱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买粮吧。”

    沈扬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明夷心如铁石,沈扬翼自是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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