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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地火明夷-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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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更佳。但云鲲很少见,要钓条云鲲谈何容易,好在阿力阿国也知道宣鸣雷只是顺口一说,想吃云鲲罢了,并不是真个要他们钓云鲲上来。不过宣鸣雷先前在烤鱼,那两条鱼烤糊了倒不是小事,忙不迭应声前去。

    等阿力和阿国向江边走去,宣鸣雷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司楚。郑司楚心中说不出的忐忑。现在再寄希望于宣鸣雷没认出自己来,那只是自欺欺人了。只是宣鸣雷到底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不当场说破?他仍然猜测不出来。

    宣鸣雷立了半晌,忽然道:“今晚真是个好天啊,月黑风高,江声不断。记得纵横万里,仗金戈铁马,唯我称雄。”

    他话中后几句正是郑司楚那回在酒楼上听到的宣鸣雷所唱的一萼红中数句。听他这般说来,郑司楚再无疑虑。宣鸣雷岂止是认出来了,分明就是告诉自己,他已知道自己就是郑司楚。只是,郑司楚仍然不知道宣鸣雷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想再戏弄自己一番么?他闭着嘴,一声不吭,双手却已暗自握紧了拳头。

    宣鸣雷是个水军军官,看样子,本领亦不会太弱,却不知能不能无声无息地杀了他。只是他那两个亲随就在不远处,只要他叫一声,那两人又会过来。何况,听他们口气,还有不少士兵就在不远处。虽然郑司楚不知道在这个偏僻地方怎么会驻扎这许多士兵,难道他们就住在江边这些破屋中么?但声张起来,肯定不会是件好事,因此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直不曾出手。

    从江上,又吹过了一阵风。两人还是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郑司楚却已觉得背上已有点湿了。那是冷汗。他觉得自己已仿佛站了许久,但也清楚这只是个错觉,其实只过了短短一刻而已。慢慢地,他终于打定了主意,一脚极慢地向地上踩去。只消再过片刻,他便能一跃而起,一拳打向宣鸣雷的面门。

    就在这时,宣鸣雷忽然低低道:“现在他们已听不到我们的话了,你说轻点吧,郑兄。”

第140章 瞒天过海1() 
到了此时,郑司楚也不能再装模作样了。他低低道:“宣将军。”

    宣鸣雷的眼里闪动了两下,带着点微微的嘲弄:“郑兄真是见外。我称你为兄,你却视我为外人。”

    郑司楚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好。现在自己是大统制亲自下令要捉拿的要犯,而宣鸣雷是奉命捉拿自己的军官,他却仿佛在跟一个许久不见的老友在寒暄一般。

    他到底想做什么?饶是郑司楚熟读兵书,自认足智多谋,实在想不通宣鸣雷的用意。而此时宣鸣雷又笑了笑道:“郑兄,原本该请你去一块儿吃点烤鱼,喝点酒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想来,令尊大人,也在附近吧?”

    郑司楚心头猛地一跳。宣鸣雷难道是想从自己身上找到父亲的下落么?可是,他真有此心的话,为什么要把那两个亲兵支开?郑司楚还不曾开口,宣鸣雷已经又笑了笑道:“本应留兄一聚,不过显然不是时候,后会有期了,郑兄保重。若是有缘,我们说不定还有见面的机会。”

    他说完,便向后走了几步。暮色沉沉,宣鸣雷就如果沉没在无边的暮色中一般,一下消失不见。郑司楚不敢相信他就这般走了,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还沉浸在一种马上会遭一群执刀仗剑之人包围的错觉中。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宣鸣雷真的走了。没有声张,也没有说为什么。

    郑司楚仍是茫然不知所措。与宣鸣雷不过一面之缘,自己也仅仅是给他付了点酒帐和赔偿罢了。如果说这么一点恩惠就足以让他放过自己,他说什么都不敢相信。那么宣鸣雷究竟在想什么?

    他心中不住忖度,眼睛却仍看着那间旧屋的方向。黑暗中,突然有一点微光划了两个圈,正是父亲先前商议好的记号。

    父亲没有事,可是郑司楚心中的疑虑却更深了。宣鸣雷会是在施引蛇出洞之计么?他仍然不敢断定。可是宣鸣雷若真有此心,他完全可以动手了。父亲在那边,也根本无路可逃。他正在忐忑,耳边却听得“铮铮”几声,风中传来了几声琵琶。虽然零碎不全,但听得出来,正是那曲一萼红的调子。

    这是宣鸣雷在告诉自己,他并没有跟踪自己么?郑司楚虽然放下了心,可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一层。他犹豫了一下,向路边走了几步,隐没在暗中了。

    郑昭提着灯笼走了回来。周围仍是一片宁静,他心中却忐忑不安。

    真的只有冒这个险么?

    他慢慢地走过来,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还好,路边并没有异样,若有埋伏,不论这埋伏有多隐密,一样逃不过自己的读心术的。只是到了先前与郑司楚分手的地方,却不见郑司楚的影子,他不由又有点担心,轻声道:“司楚。”

    郑司楚闻声从暗中走了出来,也低声道:“父亲。”

    看到郑司楚,郑昭才放下了心。他微微一笑道:“等急了吧?”

    郑司楚低低道:“父亲,没出事吧?”

    “没事。”郑昭将灯笼照了照地面,“只是,不太靠谱。”

    他见郑司楚脸上有点异样,心中忽地一动,忖道:“这孩子有什么事瞒着我么?”他性情甚是多疑,即使对郑司楚也是一般。但从昏迷中醒来后,他心知妻子和儿子对自己实是毫无二心,亦甚是感动,发誓再不对这两人使用读心术。只是看到郑司楚的样子,他差点又要食言了,但转念想到路上郑司楚舍命救护自己的情形,不由暗道:“郑昭啊郑昭,你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但连这两人也要伤害么?”

    郑司楚自然不知父亲的心思。他上前一步道:“父亲,方才我碰到了一个人。”

    郑昭差点将灯笼都扔了。他低喝道:“是谁?”

    郑司楚犹豫了一下道:“您不认识,是个水军军官。”

    “他没认出你来?”

    郑昭的心已提在了半空中。但想来也应该没认出来,不然郑司楚便不能站在这里了。郑司楚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宣鸣雷到底打什么主意。他想了想,才道:“不,此人认出了我,但并没有声张。”

    想引蛇出洞?一瞬间,郑昭的眼前闪过了一片阴影,只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慌乱。只是,假如要引蛇出洞,现在自己已经现身,埋伏应该会发动了,为什么四周仍是一片平静?他皱起了眉,默然不语。郑司楚见父亲亦是大惑不解,又小声道:“我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左先生只怕已经被盯上了。”

    也许是。郑昭想着。但这样想的话又有点说不通。自己是大统制必要得到的人,捉到自己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照理发现了行踪后必然立刻下手,哪里还会延误时机的?难道,这人其实并不想抓自己?虽然这么想更让人不明白,可是也只能这么想了。他道:“这人和你有交情?”

    “当初在雾云城有过一面之缘,并不曾说过话。”

    郑司楚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一看到他这样子,郑昭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暖意。郑司楚并没有自己的血脉,长得也更像白薇一些,只是这个表情却不折不扣地像绝了自己。他犹豫了一下道:“此人现在何处?”

    “刚才他说,在江边烤鱼。”

    郑昭又皱了皱眉,喃喃道:“这一带又不是鱼市,他来这里烤鱼?”

    鱼市那边,夜店开得多,甚是热闹,而这里却极是冷僻。郑司楚犹豫了一下道:“刚才听他的意思,似乎他们这一支部队驻扎在附近。这人好酒如命,偷着出来喝酒烤鱼吃。”

    郑昭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反问道:“是驻军?”

    东阳城的驻军,除了太守麾下的卫戍,便是三帅邓沧澜手中的水军了。假如有驻军的话,那渔民胆子再大,驾船技艺再高,也没有半分希望。可是他又看得分明,这一带江边并不曾停有战舰,这支部队难道驻在江岸民房中么?只是附近的房子稀稀落落,而且大多破旧不堪,完全不似能驻扎军队的。他想了想,低低道:“走吧。”

    郑司楚没再说什么。他向来对父亲的判断力极为服膺,觉得不论什么如一团乱麻的情况,父亲都能抽丝剥茧地理出头绪来。可眼下看去,父亲也对这情形如坠五里雾中,说不上来了。他抢上一步,走到郑昭跟前道:“不去理他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被他发现,假如他已付下圈套,我们怎么都逃不过了。”

    郑昭耳语边地说着,忽地一下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小声道:“随我来。”

    吹灭了灯笼,越发黑暗了,郑司楚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父亲的背影,他小心地跟着。

    虽然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郑昭心里其实没那么平静。郑司楚说的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每迈出一步,他都觉得脚下似有千钧之重,随时都有一伙手执利刃的人突然从暗中冲出来的错觉。但郑昭也明白,假如真是这样,自己就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他清楚地知道,以大统制之能,计不空施,一旦实行,绝对不可能有逃脱的指望。一家人能够顺利逃到东阳城,已经是一个奇迹,但这个奇迹只怕已经到了头。所以他虽然心中忐忑,却并没有太多的惧意,已在想着被捉到大统制面前后该如何应对了。

    走了一段,前面忽然响起了左慕桥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左慕桥的声音中并没有异样。郑昭向左右扫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身怀秘术,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窥测。直到现在,仍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假如这是放长线钓大鱼,那么这条线未免也放得太长了点,鱼都要脱钩而去了。郑昭迎上一步道:“是我。左兄,刚才有人过来没?”

    左慕桥听得是郑昭的声音,松了口气道:“没有啊。先生,回去了吧?”郑昭父子亲身出外,他心里终究还是担心的,现在平安回来了,他当真是放下了心底一块巨石。

    郑昭点了点头道:“好吧,回去。”

    郑昭和郑司楚上了车,左慕桥赶着马车往回走。郑司楚见父亲仿佛毫不在意,心底仍是不安,小声道:“父亲,真不要紧么?”

    郑昭笑了笑道:“兵法有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觉得,要下手,最好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郑司楚不再说话。他比郑昭更熟悉兵法,自然知道机不可失的道理。所谓当机立断,便是因为时机稍纵即逝。如果对方要下手,在江边是最好的时机。现在自己已上了车,就算想跟踪,都远比那时困难。他撩起车厢的后窗帘看了看,深夜的街头,一片空旷寂静,什么人都没有。

    回到了左桥号,等郑昭父子一下车,左慕桥便急不可耐地说:“先生,那人怎么样?靠得住么?”

    郑昭道:“人是没问题。”

    左慕桥松了口气。虽然他感激郑昭当年的救命之恩,也真心愿意帮助他一家,但这一家人在左桥号多呆一天,便是给他带来多一天的危险。他道:“那么,先生,什么时候渡江?”

    郑昭顿了顿,道:“左兄,听说江边有水军驻扎?”

    左慕桥一怔道:“有时会有,不过我白天去时,并没有见江边有船只停靠。”他见郑昭若有所思,又问道:“先生,你发现那边暗中有水军驻守么?”

    郑昭道:“是。”

    左慕桥吓了一跳,道:“真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可麻烦了。”

    郑昭又低头沉思了一下,小声道:“这两天再确认一下,我也想尽快出发。”

    左慕桥道:“是,是。先生,请你先安歇吧,这几天我一定多加留意。”

    等他一走,郑司楚低声道:“父亲,左先生难道靠不住么?”

    郑昭看了郑司楚一眼:“怎么了?”

第141章 瞒天过海2() 
郑司楚忽然有点不安地说道:“因为方才您说要尽快出发时,我见您的手突然用力攥了一下。”

    郑昭突然感到背后有种森然的寒意。郑司楚的观察能力竟然也如此惊人!他能够识破旁人的真假,自然也有瞒过别人之能,只是没想到下意识的动作仍是出卖了自己,而这无意间的细微动作居然也被郑司楚察觉到了。他道:“左先生当然靠得住,他只是希望我们能早点走罢了。”

    郑司楚道:“那么是那个渔民不太靠得住?”

    郑昭摇了摇头:“那渔民也没问题,只是,他的办法有点离谱。”

    郑司楚道:“怎么离谱?”

    “这渔民太穷,建不起房,所以他的家其实是一艘停在岸边的小舟,上面搭了个篷而已。他的主意便是用这船屋渡过江去。”

    郑司楚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渔民会在船只全被收缴后还能有船了。他道:“这样行么?”

    “那艘船够破的,在岸边当房子时还能支撑,一到江心,天知道经不经得起风浪。何况,”郑昭说到这儿,又顿了顿,才道:“我最担心的,还是你听那人所说,岸边驻扎着水军。”

    假如岸边真有水军驻扎着,从那儿渡江实是自投罗网。郑司楚也皱起了眉:“那宣鸣雷也有点让人摸不透啊。”

    郑昭道:“是啊。可惜我不曾与他碰面,这两天最好能找到此人确认一下。”

    郑司楚不禁暗暗苦笑。宣鸣雷是水军军官,应该并不难找。但现在自己一家人又是什么身份?找他同样是自投罗网。他沉思了一下,小声道:“父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郑司楚皱起了眉头道:“一切等明天确认了再说。”

    第二天,左慕桥早早便回来了。与往常不同,一见郑昭,他的脸便暗淡如死灰。和郑昭低声说了一阵。等他回到内室,郑夫人忍不住问他道:“阿昭,情形有变么?”

    “是螺舟队沿江驻扎。”

    螺舟是水军利器,可以潜伏在水中。出动的是螺舟,怪不得江边看不到船。郑夫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笑道:“大统制真是不惜血本。”

    出动螺舟不是件易事,大江上风浪不断,总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平时螺舟都停在船坞中,隔一阵还要上漆。现在螺舟队竟然沿江驻扎,可见大统制是势在必得了。螺舟布防,私乘小舟渡江已不可能了,也许大统制也更是希望自己会走这条路,所以故意不把沿江渔民赶走。

    郑司楚皱起了眉头。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父亲还能有什么办法么?他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心头又是一沉。以往不论有什么事,郑昭总是镇定自若,便是先前遭南斗伏击,命在顷刻,他也从来不曾像现在一般面如死灰,到此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么?

    郑昭心里已如一团乱麻。南武,这个连他都不能看透的人,心机之深实非自己所及。这时郑夫人道:“那么,能不能从城外过江?”

    郑昭摇了摇头:“你道南武会想不到这点么?进城不设防,但出城查得极其严格,根本出不去了。而且他们在东阳城逐户盘查,清点人口,再过几天可能就要查到这儿来了。”

    郑夫人道:“三个人一起走不成,你一个人走不成么?”

    这确是现在的上上之策。郑昭还有一张面具,化装出城应该还不难。可是他看了看妻子,低低道:“小薇,假如剩我一个人,你以为还能活下来么?”

    郑夫人却淡淡一笑道:“别说得那么惨,东阳城有十来万人,任大统制本事通天,要想找出我们来也如大海捞针。他既然下这等绝后之计,那我们就跟他耗上,大不了,我和司楚在左先生的密室里躲上一两年。”她见郑昭还要说什么,又轻声道:“不用多说了。阿昭,你对不起我,但我也曾对不起你”

    郑昭忍住了看往郑司楚的念头,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打断了妻子的话道:“别说这个了,我再想办法,你先去休息吧。”

    妻子曾经对不起自己,郑昭其实早就知道了,但妻子却一直以为自己不知情。他见妻子差点要说出来,知道她定然觉得已到绝境。事实上,妻子所说的计划大概已现在唯一可行之策。他想了想,扭头向郑司楚道:“司楚,你过来。”

    郑司楚不知父亲有什么吩咐,走了过来。郑昭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道:“司楚,你把脸打湿一下。”

    这正是那张面具。郑司楚吃了一惊,道:“父亲”

    郑昭道:“不要多说了。我和你妈都老了,可你还年轻。记住,到了五羊城,去投靠申太守,他会照顾你的。”

    五羊城太守名叫申士图,向来和郑昭并不怎么和睦,郑司楚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让自己去投靠他,呆了呆道:“是他?”

    郑昭苦笑道:“你见了他便知道了。”

    郑司楚刹那间就明白过来,申士图原来早与父亲有过密约,没想到父亲竟然在暗中布下了这么多的闲棋。先前父亲身为负责政务的国务卿,可是还有那么多秘密,难道他早就防着大统制了?他沉思不语,郑昭拍拍他肩头道:“司楚,你记住一句话,谨慎永远都不多余。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士人也说,未雨绸缪。”

    这也许是父亲对自己交待的遗言吧。郑司楚鼻子一酸,险些就要落下泪来。郑夫人在一边看得清楚,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郑昭此举,无疑是把活命的机会让给了郑司楚,这让她更加心酸,不由偷偷擦了擦眼角。

    郑昭虽然没看向妻子,眼角却已瞟到了妻子的举动。其实郑夫人所想计策,他何尝不曾想到过,甚至就在昨天,他还在打算着,万一真的不能一家都全身而退,他就一个人先走。可是妻子方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时,他也不知自己如何一想,就把机会让给了郑司楚。他在心底忖道:“小薇,不论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总让你和他的儿子活下来了,当你知道时,会原谅我吧?”

    他见郑司楚还要说什么,低喝道:“司楚,快点!”说罢,抓起了郑司楚擦脸的毛巾,在水盆里打湿了便来擦郑司楚的脸。那张面具做得当真精致之极,贴到郑司楚脸上后,严丝合缝,郑司楚原本英气逼人,一贴上面具,便成了个寻常可见的伙计。

    郑昭将面具贴好了,又看了看,道:“记着,别沾水。左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你正名叫左正方,诨名五毛,舌头有点毛病,说不清楚,所以不爱说话。到了东平城,左先生会安排你出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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