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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地火明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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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昭将面具贴好了,又看了看,道:“记着,别沾水。左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你正名叫左正方,诨名五毛,舌头有点毛病,说不清楚,所以不爱说话。到了东平城,左先生会安排你出城,你便一个人南下。另外,走路时步子别太大,做伙计的都是唯唯诺诺,到处陪小心。”

    郑司楚张了张口,正待说话,郑昭皱起眉道:“现在不用说,现在就出去吧,今天明天你都睡在伙计那边。记住,你是在两个月前招进来的,因为家里有事,当时告假回去,现在重新过来,铺还给你留着。”

    左慕桥的店里有十几个伙计,忙的时候也会叫些短工。虽说这些伙计都在左桥号里做了好些年,但人多嘴杂,要是突然来了个生人,难免有嘴碎的会说漏嘴。现在那左正方在两个月前就来做过,他们便不至于起疑心。郑司楚点了点头,看了看一边的母亲,郑夫人却先走上前来,低声道:“司楚,听你阿爹的,我们不会有事。”

    郑司楚当然知道这只是宽自己的心的。他忍住泪水,低低道:“好的,父亲,母亲,你们保重。”

    郑昭走到门边,一拉开门,门外正坐着左慕桥。一见他出来,却一怔道:“郑先生,你”待见到他身后的郑司楚,又是一怔。郑昭抢道:“左先生,依计行事,犬子就交给你了。”

    左慕桥也险些感动得落泪,心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原来郑先生把这条活命之计让给了儿子。”点点头道:“好的。五毛,随我来,你以后就叫我二叔。”

    郑司楚道:“是,二叔。”他说得含含糊糊,倒真像是舌头有点毛病。左慕桥心道:“郑公子倒是聪明得紧,大概比郑先生更像五毛。只是”可是郑昭还要留在这儿,万一被查出来,势必会牵连自己,又该怎么办?但事已至此,多说已是无用。

    左慕桥领着郑司楚向前院走去。前院里,已有不少伙计正在打包整理,左慕桥叫过一个领头的过来道:“小苟,五毛家里事完了,今天回号里,就帮你做事吧。”

    那小苟虽然年岁不大,却是左桥号里的老伙计了,做了足足七年。这五毛两个月前来做过两天,因为话也不多,一直在后面搬东西,现在根本不记得五毛长什么样,听老板这么说,便道:“是了,老板,是您远房侄子么,小苟领会得,那铺还留着呢。”

    左慕桥心头原先还有点担心,生怕这小苟会多嘴说一句“怎么长得不太一样了”之类,但听他口气,显然根本没有生疑。他向郑司楚道:“五毛,好好干,做几年,存点钱,也好讨一房媳妇。”

第142章 瞒天过海3() 
因为郑司楚要扮的五毛不太能说话,自然不能去柜上做事,能做的也只是搬东西之类的粗笨活。好在那些伙计知道他是老板的远房侄子,不敢欺生,只是让他在后边打包搬货。郑司楚做了一阵,和那几个伙计也都照过面了。他肩头虽然伤势未愈,但在军中曾受过远比这更重的伤,现在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干得毫不费力。小苟见他搬得行有余力,玩笑了一句说:“五毛,回家了两个月,力气大不了少啊。”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天晚上,带着一身鱼腥气,郑司楚倒头就睡。那些伙计睡起来都是呼噜震天,他们全都惯了,可郑司楚着实不习惯,一直睡不着。父母就在后院的密室里,但也许今生今世再见不到他们了。郑司楚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没来由的酸楚。只是酸楚归酸楚,他心头隐隐觉得有点异样。

    两个月前,来过这么个五毛,而这个五毛又恰好来过一次便又走了,这未免太巧了点。假如,这并不是巧事,而是而是左慕桥早就安排好的呢?

    郑司楚在军中做参谋时已习惯了对事情斟酌思量,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现在虽然退伍已久,但这个习惯却还未改。此时夜深人静,细细想来,当左慕桥看到父亲和自己出门时的一怔,也许已说明了一切。也许,父亲早就安排下这条死地求生的计策,但当初却是为他自己准备的,可是,最终父亲却把这机会让给了自己。一想通这点,郑司楚更是感慨万千,越来对感激父亲的关爱。

    难道就这么走了么?

    这条死里求活的计策成功的机会的确很大,可是自己独自逃生,对得起父母么?黑暗中郑司楚睁大了眼,再也睡不着了。

    不,要活,就一起活;要死,也要死在一处。现在还有没有一家人全都逃走的办法?他默默地想着。大统制事无巨细,安排得如此缜密,可以说毫无漏洞。但这只是对自己这逃生一方而言的,假如大统制布下的天罗地网本身就有漏洞呢?

    这漏洞不是没有,事实上自己已经察觉到了,这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宣鸣雷。宣鸣雷明明已经发现了自己,可是并没有下手,那么,再进一步,让他送自己一家过江,是否可行?

    郑司楚把双手枕在头下,细细回忆着与宣鸣雷的每一句话。江边,夜风中宣鸣雷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藏有深意。也许这人会对自己一家抱有某种同情,可是他毕竟是水军将领,要帮自己一家过江,行同反叛,他能不能走到这一步?郑司楚熟读兵法,兵法中也有说起策反敌方将领的情况。不过兵法中说,要么与敌将有旧情,那就动之情,要么敌将已是走投无路,那就晓之以理。现在自己和宣鸣雷顶多就是两面之交,自己对他的恩惠无非是帮他赔了酒账,宣鸣雷放了自己一次,可说已百倍偿还,自己凭什么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郑司楚闭上了眼,一遍遍地打着说动宣鸣雷的说辞。可是每想一遍,便觉得自己若和宣鸣雷异地而处,定然连自己都打不动,何况要找到宣鸣雷也不是易事,可是他仍然执着地想着。在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若不能与父母一同逃出生天,便一同沉入地狱去吧,也是一家人团聚。

    第二天是个阴天,却是出奇地忙,一大早左桥号的伙计就大多出去了,左慕桥亦出门忙事。偏生这天城西一家人办喜事急着要一车货,小苟因为明天要去东平城补货,清点存货本来就忙得不可开交,又碰上这事,更让他焦头烂额。点好了货,却找不到人押送了。这时郑司楚正好搬了一箱咸鱼过来,小苟顺口道:“五毛,你会赶车么?”

    郑司楚道:“会。”

    小苟没想到这位远房侄少爷居然会赶车,心想这五毛傻不楞登,别的事干不好,在这儿顶多就是个搬货的料,这批货只是押送,又不用收现账,他能赶车的话让他去正合适,便又道:“你认路不认?”

    郑司楚道:“认。”

    小苟正在犯愁让谁去,心道:“也是,五毛只是舌头有毛病,脑瓜子又没毛病,他会赶车又能认路就正好,我想老板那个一钱如命的人也不会找个吃闲饭的来。”便道:“那就好,这一车货要急着送城西,你押过去后,让买主在收条上画了押,自己赶车回来吧,早去早回。”

    郑司楚心头一动,便道:“好。”心道:“横竖我舌头有毛病,说一个字就成了,又是左先生远房侄子,倒也省事。”

    赶着车出门,一上街便见卫戍多了不少,不时查问过路行人。只是郑司楚现在长相已完全两样,又赶着一车左桥号的货,那些卫戍问都不问他。一路而去,却见东阳城里人熙熙攘攘,店铺林立,忖道:“不管怎么说,这之江太守倒也是个能吏。”只是之江太守越有能力,他一家人也越危险,心中越是不安。

    货是送到城西一家林宅去的。这林家是个大户人家,住了个大宅院,还有司阍,因为要办喜事,门口高挂着红灯笼。郑司楚递过收条,司阍看了看,道:“正好,快进去吧,厨房里急等着要呢。”

    这一车咸鱼干货有不少,郑司楚把车子赶到厨房,有个人出来收货,清点好了,道:“成了,跟我来吧,去请林先生画个押你便可以回去了。”

    那人带着郑司楚到了一处偏院。隔着一段路,便听得那儿传来一阵丝竹之音。郑司楚虽然不擅音律,但与程迪文在一块儿久了,听过不少曲子,知道那是一支春花妍。这支曲子柔美婉转,喜气洋洋,正适合办喜事吹奏。那人听得声音,停下了步子,小声道:“麻烦你稍等片刻,林先生在品曲,这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扰。”

    这林先生想必也是个对音律痴迷的人吧,若是迪文在此,多半会和他很投机。郑司楚淡淡想着,也站在了门边。带郑司楚来的那人倒是听得自得其乐,一边听还摇头晃脑,也许是近朱者赤,林先生好音律,他也沾染了一点习气。

    这支春花妍不算太久,一会儿便完了。带郑司楚来的那人叹了口气道:“真是好曲子,无一处不好。”

    郑司楚虽然不甚好音律,但他在雾云城时,闲来无事,曾向蒋夫人讨教过一阵。蒋夫人对音律极精,郑司楚别的也没什么心得,但吹笛多少有点进益,那时连程迪文也说他吹的笛已经勉强可以听一听了。刚才这支春花妍虽然甚是和谐,但第二段上有一小段笛子独奏却有点破音。听得那人在随口乱赞,他一时心痒难搔,顺口道:“笛子有点破音。”

    他一说出口便有点后悔,因为这话说得太顺了,不像一个舌头有毛病的人该说的。好在那人怔了怔,笑道:“是么?你倒听得出来。”看样子并没有在意。他转身正待敲门,却听得里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如何?这班乐者之技可入吾兄法眼?”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哈哈了一声道:“手法甚妙。不过,稍有不足。”

    一听得这声音,郑司楚心里便是一跳。这声音,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正是宣鸣雷!他没想到会这般巧法,居然在这儿碰到了宣鸣雷了。

    没等宣鸣雷说有什么不足,带郑司楚来的那人已敲了敲门,林先生也听到了,高声道:“谁啊?”

    那人道:“林先生,是我,施国强,左桥号的货送来了。”

    门一下开了,林先生出现在门口,看了看郑司楚,笑道:“左先生果是信人。给我收条吧。”

    那施国强递过收条,林先生接过来,一边顺口道:“国强,你听这曲子如何?”

    施国强在林家做事久了,对这个主人亦心知肚明。这林先生待人随和,因为好乐成痴,家里用的工友若是通音律的,待遇往往会好一点,因此人人都多少知道一点音律。施国强听得方才那位先生说稍有不足,便道:“这曲子奏得很好,不过笛子有点破音。”

    林先生打了个哈哈,自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一边宣鸣雷却突然插嘴道:“林公,我算是佩服你十足了,连家中的工友也深通音律啊。”

    林先生吃了一惊,道:“宣兄,国强说到了点子上?”

    宣鸣雷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听得笛声吹到了高处,声音有稍许破音,应是笛膜有点损伤了。没想到你都没听出来,这位工友在门外倒听得清楚。”

    这一下林先生脸亦有点泛红。他自诩知音,因此与这个深通音律的水军军官交情莫逆,没想到这一次栽了个大跟头,登时把签收条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走到乐班的笛手身边,道:“请把笛子给我看看。”那笛手递过笛子,林先生按动笛眼,吹了几个音符,动容道:“果然!国强,没想到你居然已到如此境界!”

    这一下那施国强也盖不住脸了,忙道:“这不是我听出来的,是这位左桥号送货的朋友说的。”

第143章 瞒天过海4() 
林先生和宣鸣雷同时有点动容。郑司楚一副市侩的模样,身上穿的亦是一件满是鱼腥味的旧衣服,实在想不出这么个人能够听得出来。林先生抢上一步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虽然他一身华服,和郑司楚不啻天壤,但一谈起音律,他毫无架子。

    郑司楚自悔多嘴,但话已至此,不说总不成。他吱吱唔唔地道:“我我姓左,叫五毛。”因为要尽量说得含糊,这几个字说得甚是吃力。

    林先生听得这人话都说不清,更是吃惊,心道:“这人定然是个天才啊。”他知道音律亦如棋弈,天份最要紧,见郑司楚如此,不由动了怜才之心,道:“你叫五毛么?五毛,进来进来,你会吹笛吧?”

    郑司楚更是不安,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在他这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伙计,林先生怜才之心更盛,从一边架上取下一支紫竹笛,道:“来,吹个曲子听听。”

    郑司楚只待说不会,但见一边的宣鸣雷目光灼灼,眼里带着点嘲弄的笑意,定然不信这个鱼行伙计能吹得好,心头却是一动,道:“我吹得不好。”

    林先生道:“没关系,我听听。”他已见郑司楚辨音有明察秋毫之能,已大起怜才之心,心想此人说不定是一块未琢之璞,沦落在咸鱼行做个伙计实在太可惜了,有心要抬举他。但郑司楚接过笛子来,却又犹豫了。他吹得最熟的便是那支秋风谣,但这支曲子凄楚悲怆,实在不适合这个喜庆的日子吹奏。林先生见他犹豫不决,只道他胆子小,便道:“小兄弟,不用怕,我这儿,全都是朋友。”

    这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尽管共和国是以人人平等为口号,但林先生这种大户人家主人和施国强这样的工友肯定不会是朋友,顶多林先生比较随和,没架子而已。郑司楚顿了顿,忽然将笛子放到唇边,吹了两个音符。

    那是一曲一萼红。

    一萼红曲调柔媚,在酒楼歌肆中常能听到。郑司楚对这曲子其实并不熟悉,只是当初与程迪文在酒楼,听到宣鸣雷发酒疯时弹唱的那曲一萼红,有点兴趣,因此练习过几次。只是这个调子变化甚多,若是程迪文吹来,自能如百鸟齐鸣,美不胜收,郑司楚吹来,却显得平平无奇。

    现在就看宣鸣雷了。

    郑司楚心中想着。他也自知这曲子吹得并不好,但自己却是有意揣摩着那一回所听到的宣鸣雷弹奏的调子在吹。一萼红原本很柔媚,但宣鸣雷上回在酒楼中却弹得慷慨激昂,直如天风海雨逼人,再没第二个人会把一萼红弹成这样的。

    宣鸣雷在听到郑司楚吹响第一个音符时,脸上毫不掩饰地现出鄙夷之色,倒也不是鄙夷郑司楚这个人,而是对他的笛技嗤之以鼻。只是随着郑司楚吹下去,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竟然全神贯注在听。一边的林先生倒大为奇怪,心道:“这个五毛把一萼红吹成这样,笛技实在乏善可陈,宣兄怎么对他如此看重?是了,定然宣兄见他一个伙计也有这等手法,亦起了爱才之心。”他自己对郑司楚起了爱才之心,便觉得谁都会爱郑司楚之才。其实郑司楚的笛技虽然不能算门外汉,却当真算不上有什么了不起,比林先生那个乐班里的笛手差得远了。

    郑司楚吹了半曲便停下来。倒也不是别个,因为他长久不练,已经把后半段都忘了。林先生接过笛子,道:“小兄弟,你应该向人学过笛子,但没怎么练习吧?”

    郑司楚点了点头。林先生道:“我说呢。你手法虽然生涩,但姿势很是标准,应该是向好手学过。”

    郑司楚对这林先生倒也有几分佩服了。在军中时他对吹笛兴趣不是很大,也没向程迪文学过,后来退伍,有点兴趣了,程迪文却又没空教他了。他这点吹笛之技,其实全是当初蒋夫人点拨的。蒋夫人双目已盲,服侍她的石仙琴是琴技名手,对笛技并不专工,也没耐心对郑司楚循循善诱,郑司楚吹笛之技可以说全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但蒋夫人和石仙琴都是音律高手,就算仅仅指点一二,郑司楚亦是得益良多,与那些全然靠自己摸索吹笛的全然不同,而林先生一眼也看出来了。

    宣鸣雷在一边忽道:“林公真是法眼如电。这人应该投过明师,可惜未能精益求精。”

    林先生听得宣鸣雷这般说,登时心痒,忙道:“宣兄,你能不能收他做弟子?”他见宣鸣雷笑了笑,又道:“我知道宣兄你专精琵琶,但一法通,万法通,何况琵琶指法与奏笛指法颇有相通。”

    琵琶指法与奏笛指法颇有相通这句话,倒当真不假。林先生见宣鸣雷也这般说,实在又惊又喜,既得意于自己慧眼识珠的眼光,又盼着能调教出一个笛子好手来,因此这话说得极是诚恳,生怕宣鸣雷不愿。宣鸣雷笑了笑道:“林公一心抬举他,还不知他自己愿不愿意。”

    林先生道:“愿意,愿意,肯定愿意!我跟左先生很熟的,向他说一句便成。小兄弟,你愿不愿意?来我家里,食宿全包,逢年过节还做一身新衣服。”看他那样子,已是急不可耐了。

    宣鸣雷道:“林公,只是这般听了半支曲,尚不能说明什么。这样吧,我让他好生施展一下,看看以前养成的毛病有没有积重难返,到底值不值得雕琢。”

    林先生见宣鸣雷答应下来,大为欣喜,忙道:“好,好。”

    宣鸣雷又道:“那支曲子还要多练,在这儿也太吵,我带他上楼去吧。”

    这偏院原本就是林先生用来给乐班练习的,楼有三层,林先生平时就在乐班练习时上三楼闲坐喝茶打发时间。这支曲子明天喜事上要演奏,今天务必要排练精熟,林先生确实脱不开身,见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宣鸣雷居然如此上心,他更是欢喜,不住道:“有劳宣兄了。”心道:“我这乐班笛手是个软肋,可惜碰到这五毛晚了点,要早半年,今天定然能派大用场。也没关系,以后总有大用的。”林先生这个乐班在东平东阳二城大大有名,大户人家办喜事,基本上全要前来商借,谢礼亦颇为丰厚。若是真能把这个五毛培养成一个笛子名手,他这戏班肯定会更加名声大振。

    施国强在一边见林先生三言两语,居然要把郑司楚留下来,心中不免有点妒忌,心道:“真是各人有各人福,主人跟宣先生两个都有点呆气,这五毛倒是有福气。”在一边插嘴道:“林先生,只是左桥号那边”

    林先生道:“左先生那边打什么紧。要是这小兄弟真个有才,我马上写个条,你叫个人把收条送回去,他就住这儿了。”

    施国强碰了个钉子,不敢再说,转身出去了。宣鸣雷已站起身,向林先生拱了拱手道:“林公,那我先带他上去。”

    林先生道:“宣兄请。宣兄,请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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