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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殿下,一起修仙可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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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狱卒为难道:“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吃的也是送命饭,不敢多说。”

    楚云音趴在囚车上死死地盯着人群,不肯放过每一个被拉上囚车的人。

    直到囚车一寸一寸地离开了东洛城的地界,绵延不绝的积石山脉像梦境一样呈现在她面前,她才喃喃道:“大哥楚云门真的没了”

    抓着锁链的手无力地从铁牢上滑下来,楚云音静静地靠在围栏边,周遭的人皆是满面枯槁,可天色却明澈得令人恍觉尚有生望。

    “过了这座山,就是边境青州城了。”

    囚牢里一个长发垂地的女人忽然开口道,似是在同云音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楚云音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这女子说的,她的确都不知道。

    “姑娘”女子目光躲闪道:“能将你的吃食分一些给我”

    楚云音收回目光,这囚牢里哪来什么吃的,想了想才悟到,原来是看中老李头留下的这两块饼了啊。

    “吃吧。”

    她毫不在意地将两块饼子递过去,便接着闭上眼,至少知道自己被流放到了青州城。

    那女子接过后,又放回一块,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走了几天,楚云音都无法进食,只是一口血一口血地往外吐,她却强撑着,勉强喝些水,以免让人看出来。

    傍晚时分,终于到了青州地界,四处都燃着火把。

    押送的官差正在交接犯人时,却听见一个女人惊声尖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楚云音一看,竟然是前几日那个长发女子,她皱起眉头,一旁的女人仍在哭道:“我亲眼看到她将金子包在饼里吞下去了”

    “拖下去拖下去。”官差不耐道。

    这时又有几个官差上前,一一察看囚车上的女人,等走到楚云音跟前时,却挥手叫来几个差役道:“这个快死了,杀了扔出去。”

    楚云音瞪大双眼,死灰一般的面色上布满了不甘,顿时气血上涌又吐了一口血,惹得官差愈加嫌恶,道:“一并拖下去,其余的充入下三营。”

    差役上前将楚云音从囚车里拖出来,正准备拔刀,却被喝止:“别在这儿杀,脏兮兮的,拖远些。”

    “是。”

    几人便将楚云音拉了出去,边走边道:“新来的这批女人,咱能去吗?”

    “没听见是下三营嘛,自然能去。”

    其中一人不屑道:“几个军妓算什么,到时候咱去青州城最大的挽香阁找乐子,什么姑娘没有,那才叫逍遥快活呢。”

    “你有那艳福吗?”另一人傻笑道。

    楚云音沉沉地躺在囚车上,还能勉强睁开眼看一看天上的月色,与东洛城城相比,这里的月色真是太远了。

    死了也好,免得受人侮辱,落得这样的下场,难怪那长发女子宁愿吞金自尽,如今看来,不如死了的好。

    二哥,你走得太远太远了,这一别,我只能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运尸车停下,乌云遮住月色,长空一片漆黑。

    坑坑洼洼的土坡上,一条短毛黑狗蹬着四条小腿哒哒哒地向前跑,身旁并行着一个步履匆匆地老妇人,粗布麻衣,看起来有些苍老,体格却尚且健壮。

    “差爷”

    老妇人凑到一处乱坟岗上,正是刚才那几名差役停尸车的地方。

    “差爷,我这都给了钱了,怎的这么些天还不见人呐。”

    那老妇人一脸卑怯道,拉尸车的差役冷哼道:“你那点铜板,还想买个好姑娘?”

    “都在这儿了,自个儿挑,别耽误爷几个吃酒。”

    “这、这怎么行呢”

    月光底下陈着两具死尸,吓得那老妇人急道:“差爷,这是死人呐,我买的是活人。”

    “叫什么叫,真以为爷们稀罕你那几个破铜板,这是给老东家面子,不然连死人都没得叫你挑的。”

    老妇人拖着他们,哭道:“你们收了我的钱啊,怎么不给办事儿!”

    “滚滚滚。”那差役最怕跟这等撒泼的妇人计较,怒喝道:“再叫连你也杀了!滚!”

    说罢丢下那老妇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短毛黑狗蹲在老妇人身边,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是在等她哭够了起来。

    老妇人呜呜咽咽地哭了半晌,方才起身道:“来福,家去,家去吧。”

    “咱走。”

    老妇人拖着苍老的步子,短毛黑狗哼唧一下,却没跟她走。

    “怎么了,来福。”

    来福又打了个更大的哈欠,一只手便顺着它轻轻摆动的尾巴抓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从那尸体边上伸出来的。

    老妇人唬了一跳,来福干脆站起身避开那只手,蹲到一边去,便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还活着”

    天上的流云飘飘散散,散到不知哪一方天地,地上万顷灵木,蒸腾出浓郁的灵气,仿佛陈年老酒一般醇厚。

    “少公子,那世子赤渊渡劫陨落无疑。”

    一只奇火异兽自云间飞落,轻轻地蹲伏在一个深蓝衣袍的少年身前,向他禀报道。

    少年站起身,立在一望无垠的灵草田中,眉眼如细细和风,宽大的袖摆迎风鼓起,并无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一眼望去就如那凡间的翩翩少年郎一般,令人心生好意。

    “赤渊那雪瑞兽,可有踪迹?”

    那奇火异兽正将灵田中的红千叶用烈火烤了烤,大口大口地吞入腹中,听了这话,有些懵然道:“并无。”

    “那就是了。”

    少年又浇了几片灵田,便一挥手将花田隔起来,看着那火兽道:“这田里的红千叶都被你贪吃光了,再吃,我就将你关在这里,种上三百年的花田。”

    火兽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花田,垂着大脑袋跟在少年身后,离开了花田。

    赤渊,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第6章 青州再见() 
第五章

    骤雨过,天色鸦青。

    砖垒中细火如沙,炉柄上冒着缭缭水气,来福偎在床脚边,耳朵竖得笔直。

    “嘶”

    炉子里的水开了,楚云音顺着水响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屋顶几寸漏光泄下来,四壁朽木阴凉。

    来福两步跃出屋外,那头听见水响,慢慢走进来一个双目清明的老妇人,虽是身形伛偻,略见老态,但从精神面容上看,也应不过中年而已,她见楚云音醒了,惊喜地上前道:“姑娘?醒了?”

    云音试了试,挤出一丝气音道:“嗯”

    “别说话,躺着就好。”妇人转身将砖垒上的水炉提起来,道:“我给你倒碗热水。”

    楚云音默默地喝了老妇人给她倒的一碗热水,身上略好些了,这才转头打量自己周遭的光景。

    这茅屋,几片木板桌椅,壁上竹编的斗笠,竹篮,绵面儿的薄被唔还有

    楚云音惊得瞪大眼睛,将自己用力挪向床边。

    “姑娘,你别急。”老妇人过去扶她道。

    那床里头分明还躺着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他是我儿子。”老妇人叹道:“家里实在没余的床,你伤的那样重,老婆子我又不能将你丢在那冷石头上,只能这样了。”

    楚云音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了,这老妇人家徒四壁,能救她实属不易,她怎能败坏人家一片好意。

    “不碍事”楚云音一字一顿道:“大娘谢谢你谢谢你救了”

    老妇人给她垫了垫枕头,眼眶有些发红,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你先躺着,我去摘些新长好的毛豆,晚上给你熬毛豆吃。”

    楚云音眨了眨眼,老妇人便腿脚利索地出门去了。

    这床里头的男人

    他似乎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躺着,枕边散落的长发一直铺到了她手边,肩上露出的中衣还很新

    二哥说过,非礼勿视。云音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直愣愣地盯着屋顶,不停地眨巴眼睛。

    被子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好像有什么东西搭在了她腿上。

    不会是他醒了吧。

    楚云音焦灼地转头看了一眼那男人,却发现人家仍然沉沉地闭着眼。正在纳罕之际,一条短毛黑狗自云音的被子上越了过去,直直地扑向那床里头的人。

    “走开”楚云音急了,若是这狗将那男人咬坏了怎么办,这是哪里来的野狗?她喘了口气,拿手去挥那只黑狗,赶道:“走开啊”

    黑狗闪了一下,楚云音蹙起眉头,撑起身子扑过去,道:“连你这只狗都欺负我。”

    “啊”

    那狗纵身一跃跳下了床,楚云音扑了个空,摔在被子里,五脏六腑一阵绞疼,她用手抓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扯开了里床的被子。

    一阵均匀的呼吸扑到她脸上,楚云音眨了眨眼,一张安静如玉的面容呈现在她眼前,胸口尚有隐隐温热,屋顶的光打在他脸上,轮廓分明。

    楚云音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暖的。

    “是活的啊”

    她晕头转向地躺回去,感叹这边境穷乡之地老农妇的儿子竟生的这样好,倒像是从地主家拐来的。

    来福蹲在地上,眯起双眼似是想了又想,最后摇着尾巴跑了出去。若是一般人见了这狗的目光,必定要吓道,这狗都成精了。

    一连休养几日后,楚云音算是可以勉强下床了,她只要能动便绝不待在那床上,倒不是什么男女有别令她不愿与一个男子同床,而是那床角里的男子实在太像死人了。

    “云姑娘。”老妇人挎着篮子自外头回来,乐呵呵道:“瞧我带什么回来了。”

    楚云音闻声赶出门外,应道:“徐大娘。”

    “我那地里种的红薯都长这么大个儿了,今晚就煮给你尝尝。”老妇人示意道:“你出来坐坐,透透气。”

    “哎,云音知道了。”

    屋外大叶榉木满树透绿,明明已是入秋时节,这树为何还是这样绿生生的,楚云音望着高高的树顶想道。

    这数百里的青州山脉地界,只剩了徐大娘一户人家,徐大娘也曾和她说过,若不是那乱坟岗离此处还算近,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也就只能任由楚云音自生自灭了。

    “云姑娘。”徐大娘端了半碗粟米,见楚云音一人站在那阴凉的榉木下,便嘱咐道:“可不能站在那儿,快些回来。”

    楚云音拂了拂身上的草木屑,短毛黑狗恰好从她脚边跑过。

    这畜生还挺有意思的。

    “你先拿这半碗粟米垫一会儿,大娘去给廿生翻个身子。”徐大娘将碗搁好,便进了里屋。

    据徐大娘说,他这个昏迷不醒的儿子名唤徐廿生,因是廿日里生的,便得了这么个名字。

    徐大娘从前当家的给青州城的官老爷做过跑腿小厮,有了廿生后一家人又回了村里,只是这几年天灾不断,死的死走的走。奇怪的是,只徐大娘家的那几块地长势甚好,徐大娘便一直住了下来。

    她这儿子自小先天不足,一连衣食都要人照管,大夫也说了是个痴儿,徐大娘这些年一直悉心照顾,直到当家的死了,她也老得不成样子了。

    粟米蒸着香气,楚云音对徐大娘的好意颇为愧疚,她拣了一块滚石坐着,逗引起那条短毛黑狗。

    “来福,过来。”楚云音拈了一块粟米,道:“三爷这儿有块上好的肉骨头。”

    来福竟哼了一声,自个儿趴在原地睡着。楚云音惊奇地盯着它,笑道:“你这狗,都快成精了。”

    说来也怪,来福并非徐大娘自家养大的狗,而是自家找上们的,那时廿生还未昏迷,来福便格外亲近他,廿生昏迷不醒后,来福也一直守着。

    这狗莫不是来报恩的。

    楚云音放下陶碗,榉木叶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却不知大哥如何了,楚云风又在何方?

    就在她思绪万千之时,里屋忽然传出来一声闷响,楚云音站起身,听这声响应该是陶碗摔碎了,便喊道:“徐大娘,可要搭把手?”

    平日里这个时辰,徐大娘都在给廿生翻身松筋骨,她便不进去。

    还没等她挪步,来福已经腾地一下冲进了木屋,楚云音心头一紧,出事了!

    “徐大娘!”楚云音快步跑进里屋,一股迫人心魂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心生惊惧,仿佛地府鬼门大开,冲天的死寂之气布满整个木屋。

    到底是什么?!

    楚云音见徐大娘倒在床边,已是昏迷不醒的模样,急忙上前去拉她。却不料她刚走没两步,便觉得眼前黑雾弥漫,恍如一脚落进深渊。

    是天劫中的噬灭之气!

    来福呜咽一声,龇起浑身的毛发就要跳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自楚云音身上激起一阵猩红血气,那血气破开黑雾,只一瞬便消弥殆尽。

    楚云音从眩晕之中醒过来,急急忙忙去扶徐大娘。

    “那是什么”

    楚云音颤抖着双手去碰徐大娘,只见她身上的皮肤自指尖开始萎缩干枯,血肉如同枯木树皮一般一块一块地剥落下来。

    “徐大娘你醒醒啊。”楚云音大叫道,徐大娘的手还停在她唯一的儿子身上,那触碰到俆廿生的手指可见森森白骨。

    楚云音往后拖着老妇人,惊恐道:“他是个怪物!”

    他会吞噬活人的生气!

    “不”徐大娘自那死寂之气中醒转过来,喃喃道:“我儿子只是有些傻,他不是怪物”

    她身上剥落的血肉开始化为黑灰,两只手已经彻底变成了白骨。

    “徐大娘,徐大娘。”楚云音慌乱之中仍是抱着徐大娘,道:“我们走,我去外头找人救你。”

    仿佛突然得到启发似的,楚云音用力地拖起徐大娘,背在身后,道:“我带你出去找大夫,大夫会救你的。”

    她身上冒出一身冷汗,五脏六腑一阵痉挛,却一步步背着徐大娘往山外走。

    “云姑娘。”徐大娘趴在楚云音背上,气若游丝道:“我儿子真的不是怪物”

    “大娘当初救你,也有私心,我只想在百年之后有人能替我照顾我儿”

    “云姑娘,答应我,我死后,替大娘照顾他,就当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答应大娘啊”

    似有飞灰扑到她脸上,楚云音一跤跌在地上,这一跌却发现背后的徐大娘竟是已经完全化为了一具白骨,她最后的双目死死地盯着楚云音,似乎极不甘心。

    “好”楚云音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只是不停地说道:“好、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那最后一点目光也化为了飞灰,自林间惨白的月光下腾起一阵黑雾。

    楚云音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满目惊惧,一个大活人,还会说话的大活人,怎么会变成白骨。

    没了,就这么没了生生地没了

    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怪物,跑,快跑

    楚云音站起身,拼命想要从黑暗之中钻出去。

    “云姑娘,答应我”

    徐大娘咬牙切齿的遗言回荡在她耳边,楚云音气喘嘘嘘地停下来,徐大娘怎么办,她这辈子从未食言,况且徐大娘对她有恩。

    “好。”楚云音压下脏腑里的绞疼,苍白着脸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怪物。”

    她一步一步挪回木屋,屋中炉火昏暗,仍未熄灭。

    来福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这个凡人想做什么,来福看着楚云音,可它已经耗尽灵力,什么也做不了了。

    楚云音一步一步走到床边,那男子还是那样沉沉地睡着,气息翕动。

    她看着他,屋的中死寂之气竟然开始一点点消散。

    来福睁大了双眼,凡人这个凡人女子

    屋中腾起滔天的猩红血气,仿佛鲜血泼洒,怒火腾烧,染红了了漫天月色。

    楚云音两眼一黑,一头栽倒,来福亦是同时晕厥,昏迷不醒。

第7章 不是白痴() 
日头打林间漏出几许不温不火的晨光,山风吹过木窗儿,满屋里打旋。

    丝丝缕缕的乌墨长发散落床间,顺着清风轻轻飘起,衣衾相交之下是两张睡熟的面容,恍若不知世事般彼此沉眠。

    床里的男子指节微动,双睫轻颤,犹如脉脉水波悄然漾开,尘光就此落入眼中。

    陌生的温热压在他身上,耳边风声萧萧。

    伏在他身上静静睡着的女子,脸庞娇小,滑落的黑发却扑满了他整个胸膛。

    他就那样久久地打量着她,带着初落尘世的惘然,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何方地界。

    “主人。”

    来福不知从何醒来,竟是一跃而起,自半空里涌出一阵仙雾,化成一只雪色白毛的奇兽,轻轻落在男子身畔,道:“你醒了。”

    “自天劫过去多久了?”男子仍然平静地躺着。

    雪毛奇兽偏头,探了探压在他身上的楚云音道:“半月有余,是她,破除了天劫中的最后一丝噬灭之气。”

    说完眯起眼眸看向男子,等他做出决断。

    正在此时,楚云音嘤咛一声,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雪毛奇兽立即飞身化回来福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

    “好疼”

    楚云音随手抓了一把棉被,支起上身,一双深邃无波的眸子映入她眼中,四目相接的刹那,似有月光从穹顶跌落,一片一片落入下界,却不曾沾染尘埃。

    怎么会为什么看见了月光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眼睛,好像那是落满月光的地方。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还是,我见过这样的月光

    那男子亦是凝住眼眸,注视着楚云音的样子,脑海中竟浮起一个女子模糊的面容,水光霞色一闪而过,红衣翩跹的女子唤起九天红霞,虽看不清模样却没能减她半分颜色。

    就在楚云音一点点凑近他时,来福陡然一声哼唧,唤得她一激灵。

    想什么呢,真是魔怔了。

    楚云音清了清脑袋,翻到木床的一侧,晃了晃手道:“徐廿生”

    他心中亦是惊疑,为何会在她身上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俆廿生?”

    楚云音又对着床里的人摆了摆手,不厌其烦地唤着俆廿生。

    徐大娘说过,她这儿子先天不足,又是个痴呆,躺了这么久想必情况更是恶劣,还不知道剩了几分心智,往后能不能自理。

    “徐——廿——生——”

    来福悄悄地打了一口哈欠。

    似乎是终于听到了楚云音的呼唤,俆廿生回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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