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残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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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晶莹的泪从脸颊滑落,她喃喃道:“对不起,熊倜,我帮不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熊倜心中一痛,一把搂住岚道:“傻丫头,别哭了,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书上的内容我也学会了,我也可以做,本就不该让你做这些事。是我不好,吓到你了,都是熊倜不好。”
他温柔地轻抚着岚微微颤抖的纤背,心中倍感疼惜。
这是熊倜第二次见到岚红色的眼眸。
第一次,是岚划破脸颊的那一夜,也是险些被卖到烟花巷遭人凌辱的那一夜。
他虽然不知道岚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红色,但他知道,那意味着岚已经处在奔溃的边缘。
而这一次,却是因为自己,是他把岚逼到了这般奔溃的地步。
熊倜紧紧搂着岚,柔声地安慰着,直到怀中的岚眼眸再一次变回黑色。
站在门口的谢狮看傻了,他没想到黑面神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而且温柔起来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熊倜扶起岚,将一缕青丝抚到她的耳后道:“你去休息吧,余云飞的伤我来就好。”
岚安静地点点头,染泪的眼眸带着一抹无力与疲惫。
熊倜望着岚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他拾起地上的匕首,开始处理桌子上的灰狼,一站便是一夜,不停地割开,不停地缝合……
可怜的灰狼不停地哀嚎着,那撕心裂肺的嚎叫令屋内的余云飞一夜未眠。
月落东方白,昼夜如珠转。
不知朝雾散,浮云独自开。
熊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桌上已是一片狼藉,可怜的灰狼连哀嚎的力气也没有了,吐着舌头喘着粗气。
熊倜将灰狼抱到屋外,松开了束缚住它的绳索。
灰狼双耳灵敏地动了动,猛地站了起来,朝远处密林飞奔而去,没过多久却传来一阵哀嚎,想来是被林中毒物分尸了。
熊倜舒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理论多么熟练也比不上实践,而经过这一夜,他已经完全有把握治好余云飞,只要有合适的肌腱。
而狼显然不合适。
回到竹屋内的熊倜依次割开老虎和猴子的四肢的关节。
虽然虎的肌腱很是粗壮,但显然同人不一样,而灵猴同人很相近,但仔细一看却依旧有些不同。
熊倜把目光停留在野猪身上,他虽然不相信猪的肌腱会和人长得一样,但他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思,割开了,果然还是不能用。
熊倜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在竹椅上。
俗话说得好,巧妇难煮无米之炊啊。
熊倜眼下遇到的也是这个问题。
“熊倜,怎么了?都不合适吗?”周永昌也看出了熊倜的苦恼。
熊倜点了点头,谢狮一个箭步冲到熊倜身前,他还未还开口,就被熊倜给一眼瞪了回去。
他道:“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扔出百毒谷。放消息出去,就说余云飞在百毒谷。”
熊倜不想无端害人性命,但若有人找上门,那便另当别论了。
他又望向刚从里屋出来的苏媚蓉道:“收好你的毒物,别把人咬死了。我休息一下,来人了叫我。”
说完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谢狮终于回过神来,也明白了熊倜的意思,喊道:“黑大哥真聪明!”
苏媚蓉眉头一皱,拿起棍子敲在他的头上,冷道:“都给我出去!让他好好休息。”说着她望了熊倜一眼,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
第五十八章 因果报应()
第五十八章 因果报应
苏媚蓉斜靠在竹屋外的躺椅上假寐着,隔着薄薄的眼睑,依稀能感到两道人影不住在身前虚晃着。
她不由轻蹙起眉头,即使不睁眼,她也知道是周永昌同谢狮在眼前踱步。
谢狮皱眉道:“我已经传信出去了,暗河怎么还没动静!”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渴望被暗河杀手追杀。
其实暗河的效率很高,姚斐已经出动了。
他事先准备好驱毒粉,眼下正在百毒谷林间不断穿梭,衣袂飘飘,嘴角浮着冰冷的狞笑,眼神之中满是得意。
他心中暗道:这小子挺聪明,竟然躲到了百毒谷中,想以毒物阻挠我们,真是太天真了!
其实天真的是姚斐,区区普通驱毒粉哪里挡得住谷内百毒,又不是夏芸送给熊倜的神奇香囊。
若不是苏媚蓉下令谷中毒物待命,此刻的姚斐哪里还能在林间如此逍遥,早被毒物们扑食了!
苏媚蓉缓缓睁开眼帘,闪过一丝烦躁道:“你们俩够了没有,烦死了!人已经来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该到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去叫黑大哥!”谢狮说着朝竹屋走去。
“嘶!”一条通体鲜红的赤练蛇从苏媚蓉衣袖中飞出,黑色的双眸紧紧盯着谢狮,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苏媚蓉缓缓抬起头,道:“急什么?让他再睡会儿!你要是无聊,我让小红陪你玩会儿!”
“嘶!嘶!”赤练蛇吐着蛇信,直起身子虎视眈眈地望着谢狮。
谢狮背脊一凉,连忙摇头,连退了数步。
他望着缓缓走出竹屋的熊倜,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急道:“有人上钩了!”
熊倜点点头道:“我听到了,几个人?”
他一直没有睡着,只是靠在椅上假寐着,苏媚蓉同谢狮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苏媚蓉嗔怪地瞥了一眼谢狮,答道:“一个。武功不弱。不过在百毒谷,武功再强也没有用,等他离这儿再近些,我就弄晕他。”
说着她伸出白嫩的柔荑,赤练蛇乖巧地缠绕她的手上,吐露出蛇信轻舔着她青葱如玉的手指。
谢狮看得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同情起即将抵达此地的暗河杀手。
姚斐一手握扇,不断跃过那密密麻麻的枝桠,渐渐地能望见前方透出的光亮。
他嘴角笑意更浓,足尖用力,纵身飞跃,而当他望见满地密密麻麻的蛇蝎蜘蛛,笑容却凝固了。
可惜停在半空中的身体却无法凝固,纵使他身轻如羽,但终有飘落的一刹。
“啊!”
一只通体黑亮的蝎子举起尾巴,狠狠地刺在了姚斐的脚上。
一阵酥麻感立刻传遍了全身,他张着嘴,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了满是毒虫的地上。
转瞬,他洁白的衣裳便被蛇蝎毒虫遮住了,只露出了两只满是惊恐的眼睛。
勉强能看出人形的毒人僵直地在地上移动起来,目的地便是熊倜等人所在的竹屋。
“来了。”苏媚蓉轻轻抚摸着赤练蛇的下颚,轻声道。
“悉悉索索……”
一阵轻响,黑压压的一片毒虫从远处爬了过来,将姚斐运到苏媚蓉身前。
“辛苦你们了,那边的老虎和灵猴你们拖去吃了吧!”
毒物们似是听懂了一般,快速地从姚斐身上撤离到一旁空地上享用午餐去了。
姚斐瞪大着眼睛,望着傲然挺立的熊倜,用那已经开始发麻的舌头道:“是……是你……”
“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熊倜面色冷冷,说道:“我不喜欢你的打扮。”
周永昌道:“让我来扒了这小子!”说着便动起手来,不仅是外套,连他头上的发髻也全部拆了,末了还不忘狠狠踹了他几脚,以泄心头之愤。
熊倜制止道:“别踢坏了,他还有用!”
周永昌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意。
姚斐闷哼了两声,道:“里们……想做色么……”
“没什么,借你手筋脚筋一用。放心,你已经中了毒,不会很痛的。”熊倜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其拖入了屋中。
余云飞微微侧目,见来人竟是姚斐,不由笑道:“哈哈!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姚斐瞳孔猛缩,而眼下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除了眼珠还能转动,其余地方都已经完全麻木了。
他任由熊倜摆放在一张长桌上,而半米开外,余云飞一脸微笑地躺在另一张长桌上。
他愣愣地望着举着匕首的熊倜,刀刃上的光芒很是刺眼。
熊倜手起刀落,姚斐暗道:完了!
而熊倜的下刀对象并不是他,是余云飞。
“嗯……”余云飞紧咬着牙,不由轻哼一声,微微眯起了眼睛。
姚斐不由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望着熊倜。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熊倜将余云飞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切开了,鲜血落到地上,刺目的红。
“一会儿就好。”熊倜淡然地说道,同时转身割开了姚斐的手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余云飞偶尔的轻哼,整间屋子沉寂地吓人。
姚斐感觉不到任何的痛处,但这却是最可怕。
数个时辰之后,熊倜擦了擦额头的汗,望了一眼余云飞道:“好了!”
双唇已被咬得鲜血淋漓的余云飞终于松了口气,无力道:“你的一会儿也太长了……真应该让毒后把我弄晕。”
一直站在门口的苏媚蓉轻哼道:“谁让你喝了熊倜那么多血?这就是百毒不侵的代价。”
“七!”余云飞不屑地撇撇嘴,缓缓抬起前臂,静望着自己的右手。
虽然手腕处依旧传来难忍的疼痛,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四肢的末端。
他心念一动,染血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最后五指有力地握在了一起。
他脸上不由浮现起一丝如孩童般灿烂的笑容道:“能动了!哈哈!太神了!熊倜!你太神了!”
熊倜嘴角也不由上扬,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却突感一阵疲惫袭上心头,他不由一手扶住长桌,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轻声道:“静养一年,便能恢复你原来的状态。”
语毕,突觉一眼一花,身子无力地向后倒去。
“熊倜!”余云飞紧张地喊道。
而苏媚蓉动作更快,似是早料到了会如此,闪身抱住了熊倜。
她微微蹙眉,轻轻抚摸着熊倜的眉眼道:“傻小子,终于撑不住了吗?”
夕阳透过窗撒进屋里,为熊倜苍白的容颜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呼吸均匀侧头靠在苏媚蓉的怀里,睡得正香。
苏媚蓉浅浅地笑着,少有的恬静。
薄春轻染葳蕤柳,一昔故人入回廊。
黄雀楼空人不在,雨打衣裳此生长。
熊倜很少做梦,而这一夜,他却梦见了逍遥子。
一切都会好似回到了那个雨夜,逍遥子躺在他的怀里,一脸微笑地说出了真相。
那种痛楚撕心裂肺,但熊倜却不想醒,他不想错失任何可以再见逍遥子的机会。
可梦总有醒的时候。
他缓缓睁开眼帘,视线却有些模糊,他下意识地抚上了眼角,微微的湿润。
他不由地苦笑了一下,手背抚上了额头。
“臭小子,终于醒了!”酥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等候了许久的欢喜。
很快,熊倜便意识到自己被许多人围着,他缓缓放下手,挤出一丝微笑,侧目望去。
“熊倜!”
随着一声急切的呼唤,熊倜只觉得掌心传来微凉的柔软。
“岚……”熊倜略带沙哑地唤道。
虽然他还未看清那柔荑的主人,却已知道了是谁。
终于当视线缓缓聚焦,他望见床畔不仅有岚,还有苏媚蓉、余云飞、周永昌同谢狮也围着他。
每个人脸上都写了两个字——担忧。
熊倜淡淡一笑道:“都围着我做什么?”
苏媚蓉没好气道,“臭小子,明明自己伤没好,偏偏还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人,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熊倜微微一愣,垂眸道:“我没事了……”
“傻瓜,要是你有事,我该怎么办?”岚说着,那满是雾气的桃花眼中一滴澄净的泪滚落到熊倜的手背上。
熊倜轻叹一声,伸出手,指腹轻拂她的面颊道:“傻丫头,哭什么?”
岚低着头,自责道:“是我不好!明明我是药王的徒弟,却没有帮到你什么……”
“嘘!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熊倜一指压上了她的薄唇道。
余云飞坐在谢狮打造的竹轮椅上,身子不由一哆嗦道:“肉麻当有趣,恶心死了!永昌,蝎子走了!不要打扰人家卿卿我我,小心长针眼。”
谢狮憨憨一笑,点了点头,推着余云飞出了门,心中却道:当初还不是你要坐在这里等黑大哥醒的,现在却害羞要走,哈哈!看来余大哥碰到黑大哥,也只有吃瘪的份!
苏媚蓉轻哼一声,正欲跟着众人出门,眉头不由皱起,她心中暗道: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人?
咦?竟然还有同臭小子身上一般神奇的避毒之物!
苏媚蓉不由皱眉望了一眼床榻上的熊倜,心道:若是告诉臭小子,他又不能安心养伤了。
不就七个人吗!
老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决不能让他们进入百毒谷深处。
苏媚蓉双手握拳,大步向门外走去。
第五十九章 虚惊一场()
第五十九章 虚惊一场
“金姐!余大哥在这里的消息准不准啊?”余枫晃着空荡荡的左臂问道。
此人口中的金姐正是金灵,曾经暗河排行十三的杀手,也是排行第一的女杀手。
黄衣赤足,袖带凌舞,冰雪玉肌,环佩叮当,人如其名,宛若精灵。
雪白的足静立枝头,魅惑的凤眼凝望着重叠粘连的枝叶,没有说话。
树下的谢虎道:“应该不会错,之前永昌说带余大哥到药王谷疗伤的。”
余枫撇撇嘴,一脸不屑地提起一旁满脸醉意,打着酒嗝的药王道:“这货落魄成这样还能救大哥?”
药王哼哼了两声,口齿不清道:“不救,谁都不救……”
金灵眉头微蹙,一条飘带从袖中飞出,狠狠抽向药王的面颊。
“啪!”
一声巨响,药王直接被打闷了,耳边满是轰鸣声,只能微弱地哼哼两声,以示不满。
金灵足尖一点,轻盈地落到满地的枯叶上,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好听的声响。
她拍了拍手,秀眉飞挑道,“一个糟老头敢在我金灵面前叫嚣,药王了不起吗?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我要你死,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最好给我识相些!”
她又望向余枫道:“消息应该没错,想来余大哥到药王谷求医,碰上这老头发酒疯,又逢暗河追杀,所以躲到了这百毒谷中。看来虎子口中的那位恩公的确有些本事。这地方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来的。”
“救命啊!救命啊!”柔弱的求救声从林间深处传来。
“金姐!有人!”谢虎皱眉道。
金灵蹙眉道:“听到了!我没聋!”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间有猫腻,百毒谷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寻常女子出现?
金灵带着众人向声音处走去。
只见一棵树下坐着一女子,一袭素衣,却掩不住她风华绝代的面容,她双目含泪,正凄楚地望着雪白袜上两点触目的殷红。
此女正是毒后苏媚蓉。
谢虎眉头一皱,正欲上前,却被金灵一把拉住。
她冷声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小女名苏媚儿,被人追至此处,怎料突窜出一条青蛇,被其咬伤,虽已奋力挣开,眼下却觉两眼发黑,四肢发麻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能呼救,劳几位大侠救小女一命,小女感激不尽,若……若要……以身相许……也可。”
苏媚蓉低垂着眼帘,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令余枫心中一动,他一把扔下药王道:“金姐,让我来!”
药王望着树下的女子,瞳孔猛地一缩,醉意不由醒了几分。
他心中暗骂:这女人想做什么?除了善用毒,武功却是极差,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尤其是这领头的女人,轻功也是一绝,连我都不敢擅自行动,毒后瞎掺和什么?罢了罢了!与我何干,我瞎操什么心!
药王摇了摇头,正欲移开视线,却见苏媚蓉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苏媚蓉见到药王也十分惊诧,尤其此刻的药王很是落魄,显然是遭人挟持了,左侧的脸颊高高地肿起,似被人狠狠扇了巴掌。
她不由摸了摸腰间的千花竹,暗道:也不知这老头有没有带避毒珠,这千花竹若是爆开,眼前这七人立刻七窍流血而死,包括药王……
不!不行!
虽然药王为人奸诈可恶,但好歹是岚丫头的师傅,更何况仔细想来他也未真正逼我做不乐意的事,也没有将我们赌局之事传入江湖。
既然他未真正伤害过我,我也不能这般不顾他性命!
看来只能想其他法子了。
苏媚蓉心中哀叹一声,缩回了手。
也不知是否受了熊倜的影响,向来不顾及他人性命的毒后此刻竟起了善心。
苏媚蓉虽低垂着头,但眼中极快闪过的异样却被金灵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一把拉住余枫道:“女子同女子方便些,你给我呆在这儿。”
余枫不由叹了口气,顿感惋惜,却也不敢说个“不”字,毕竟金灵的实力摆在那儿,在江湖上向来是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在这里,无疑金灵的武功最强。
苏媚蓉望着身前那对雪白玉足,心道:擒贼先擒王,至少可以用这女人的命把药王救出来。
她微微抬起头,一双柔弱的媚眼对上金灵那冰冷的凤眸。
苏媚蓉还未开口,金灵指根缠着铜铃的右手突化作手刀,猛地斩向苏媚蓉。
“啊!”苏媚蓉轻唤一声,闭上了眼。
金灵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手刀便停在离那雪白颈项一寸之外,其心中暗道:此女竟无反手之力?难道是我多心了?
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几乎同时,不远处的药王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毒后,小心!”
如此一来,苏媚蓉的身份却已呼之欲出了。
金灵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冷声道:“好一个毒后,竟敢骗我!找死!”
苏媚蓉猛地睁开双眼,一手抓住了金灵手腕,殷红朱唇轻启,如兰的芬芳幽幽呼在对方的脸上。
金灵面色突变,手腕处如来如电击般的剧痛,头却昏昏沉沉的。
她眉头蹙起,身子一软,无力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