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残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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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很轻,让熊倜心口有些作痛,他不由问道:“义父,你下来多久了?”
“记不清了,至少二十多年了吧……”老人闭上了眼,任由熊倜将冰凉的水扑到脸上。
不得不说那层泥垢很厚实,熊倜替其擦拭了好几次,老人才渐渐露出原本的容貌。
借着头顶的光亮,熊倜终于看清了老人的样子。
狭长的眉宇儒雅却不失霸气,眼角的丝丝皱纹证明了时光的蹉跎。
熊倜胸口一紧,惊道:“是你!”
第七十六章 欧阳白鹭()
第七十六章 欧阳白鹭
老人闻言猛地张开眼睛,疑惑道:“你认识我?”
就是“这张脸”派人杀死了娘,逼得爹成了杀手,害得我一出生就无父无母。我怎可能不认识!
熊倜紧咬着唇,望着自己的义父竟同熊坤长得一模一样,心绪顿时有些混乱,连带着大脑也无法正常思考。
慌乱的何止是熊倜?老人见其不语,双眉不由皱起,说道:“小熊!说话!你见过我?你何时见过我!”语气之中满是焦急。
“九道山庄,熊坤。”熊倜抬眼冷冷地说道。
老人一惊,笑骂道:“哈哈!熊坤!哈哈!欧阳白鹭,你个混账,早该猜到你打的什么主意!把老子扔下山崖,又用老子的身份坐上庄主的位置!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会同你称兄道弟!”
熊倜瞳孔猛地一缩,立刻听出了老人的言外之音,他道:“你是熊坤?”
熊坤斜睨了其一眼,眸中的自傲诉说着他曾经的身份,他冷道:“如假包换!你见到的那个应该是欧阳白鹭假扮的!”
熊倜惊诧地望着眼前的老人,心头的诸多疑惑渐渐解开。
为什么“熊坤”会派人杀死娘;为什么“熊坤”不认自己,相反痛下杀手;为什么“熊坤”对爹的死无动于衷;为什么“熊坤”可以不念主仆之情,将青叔同木伯推入火坑?
只因九道山庄的熊坤是假的!
“哈哈!竟然是假的!”熊倜在短暂的失神后,突地大笑起来。
压在熊倜心上的巨石终于放下了!
王小二曾对于柳陌之死总结过三处疑点。
当年杀害柳陌的凶手并不是九道山庄的人,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杀手,按理九道山庄庄主行事光明磊落。即使要杀,也不会买凶杀人,这是疑点一。
九道山庄庄主对于朝廷成见极大,但观其行事作风,也不至于会对一手无缚鸡的弱女子痛下杀手,这是疑点二。
熊坤只有一子,平日对其教导虽严厉,但对其的疼爱与期望也可想而知。柳陌死后,熊展堂自废武功,同九道山庄割袍断义,二十余载,熊坤却从未打探过熊展堂的消息,这是疑点三。
而眼下,熊倜也完全解开了这三处疑点。
他一手扶额,狂笑不止,只是被挡住的双眸之中早已噙满了泪水。
他心中哀叹:爹!聪明如你怎会没有发现九道山庄的熊坤是假的呢!怎么会!
不是熊展堂心思不够细腻,而是熊坤被害之时他正在江宁同柳陌卿卿我我。
他还没机会回九道山庄发现“熊坤”的猫腻,他的女人就被“熊坤”害死了!
心痛如焚的他哪里会想到这个“熊坤”是假的,心乱如麻的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逃避。
最终他离开了九道山庄,改名为逍遥子,投身于暗河之中。
熊坤眉头紧皱,忍不住伸手拉下熊倜的手腕,说:“小熊,你怎么了?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同义父说!别一个人憋着!义父替你做主!除了天枢九道外,四象神拳,二八星宿掌,十二天宫剑,这些都是九道山庄绝学,只要你想学,义父全部教你!”
熊倜依势放下了手,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义父”,心中悲叹:要是爹泉下有知我认了亲爷爷做义父,估计会被他笑死。
他抬头笑望着熊坤,一边替其搓背一边说道:“熊倜不能认您做义父了。”
熊坤一惊,猛地推开熊倜的手,剑眉蹙起,语气不善道:“小子你什么意思?耍我老头子吗!你这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不!你恩将仇报!”
“熊倜不敢。”他起身向后退了一步,一甩衣摆,双膝跪地,双目炯炯地望着熊坤道:“我不能认您为义父,只因您是我亲祖父!”
“什么!”这回轮到熊坤目瞪口呆了。
他望着那眉眼像极了熊展堂的熊倜,立刻收起了惊讶,当下询问道:“怎么回事!那个欧阳白鹭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熊倜深吸一口气,缓缓叙述起来,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语气平淡,但熊坤却随着熊倜的叙述时而皱眉,时而欢喜,时而愤怒。
“混蛋!畜生!狗娘养的!”熊坤听闻熊展堂间接死于唐门,唐门却反找九道山庄麻烦,而欧阳白鹭一路退让,不由让他怒火中烧。
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份,将所知粗言鄙语全部说出,以泄心头之愤。
良久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青衣呢?木崖子呢?还活着吗?”
“青叔没事,木伯眼睛瞎了,眼下生死未卜!”熊倜眼中闪过一丝悔恨,若是当时他选择的不是跳崖,而是拼死击杀欧阳白鹭,也许也能带木崖子逃出生天。
但若这崖不跳,又怎能知道事情真相?
真正的熊坤也许将老死在这山谷之中,无人问津,百年后,化作白骨,风化于风中,也无人知晓。
熊坤闻言恨恨道:“展堂以为我害了他女人,被懵了心智还说的过去,那四个家伙可是一直跟着我的呀!竟然!竟然没认出山庄上的那个家伙是假的!”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话语之中满是惋惜,又道:“不过欧阳白鹭有心算无心,自然不会那么容易露出马脚。想当年我和他兄弟相称,他对我饮食起居各方面的习惯都了如指掌,以他如此隐忍的性子,真要瞒住山庄上下也不是不可能……苦了我的儿子,儿媳,还有……”
说着熊坤望向熊倜,两眼之中泛起泪光道:“我的孙子啊!”
“哈哈!我还想认你作义子,原来你就是我孙子!我真是老糊涂了!除了我熊坤的儿子,谁还能生出那么优秀的小子!好!好!好啊!天不绝我熊家,天不绝我九道山庄!小熊,快起来!快起来!”
熊坤抹了抹眼角的泪,不禁有些语无伦次,但依旧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自豪。
“爷爷!”熊倜一声轻唤,刚站起身子,就被熊坤一把拉进了泉水之中。
熊坤哈哈大笑道:“我们爷孙俩一起好好洗洗!也让爷爷好好看看你!像,真是和展堂一模一样。”
两道清泪划过面颊,落入水中。
没有什么比相聚更让人欢喜的事情。
两人梳洗完毕,同时以自身内力烘干了衣服,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熊倜吐出一口浊气,望着那熟悉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容,眉头轻皱问:“爷爷,那欧阳白鹭究竟是何人?”
熊坤不由眯起眼,陷入了沉思。
“我和欧阳白鹭相识在一次武林大会上。他武功不弱,却无门无派,他为人正气,又谦逊有礼,三杯黄汤下肚,便称兄道弟。转眼三年,我自认看人眼光不错,觉得能与之深交,便邀他上山庄喝酒。怎料,他在我酒中下毒!”
熊坤双眸之中满是怒意,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等我醒来,我的腿已经被他废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奉命行事,便将我扔下悬崖!崖下深潭救了我一命,而天枢九道让我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虽然我无时无刻想要报仇,可拖着这两条沉重的废腿,我连林子里的山鸡都捉不住……”
熊倜闻言心里一个咯噔。
奉命行事?
什么叫奉命行事?也就是欧阳白鹭也只是听从他人吩咐?
到底是谁要害九道山庄?
熊倜不由皱起眉头,转瞬也就看开了,莫管是谁,只要先揪出欧阳白鹭这个家伙就行!
他望向熊坤道:“爷爷,之前没同您说,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您的腿我有七分把握能治好。虽然可能没有办法恢复到和原来一样,但让您再次站起来绝无问题!”
“小熊,此话当真?”
“自然。小熊不会骗爷爷。”熊倜眯眼一笑,笑容如三月阳光,拂过嫩柳笑看镜湖。
“好!哈哈!你小子还有什么瞒着我?快都和我说说,没想到在这谷里憋了那么多年,我竟然连孙子都有了!对了,小熊,你不会有小小熊了吧?”熊坤的联想宛若天马行空,转眼已从报仇想到了曾孙。
熊倜面有尴尬道:“还没成家。”
“没成家也能生儿子啊!你看你爹就比你本事,你啊也该早日为我熊家开枝散叶,一个不够,多生几个……”熊坤口无遮拦地喋喋不休。
纵使他知道他的亲生儿子熊展堂已离世,但每每看到熊倜,心底都不由泛起一丝欢喜。
熊倜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不停地点头微笑,时不时地神游一番,想想岚,想想山上的欧阳白鹭。
此刻的欧阳白鹭正面色铁青地坐于大殿之上。
白岩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报道:“庄主!唐门的人来了!”
欧阳白鹭揉了揉眉心,心中暗叹:我等的人没来,没等的人倒来了!
“来了几个?都有谁?”
“以唐晓长子唐元丰为首,共十二人。庄主,这些人来者不善,我们……”
“杀!”欧阳白鹭猛地抬起头,只道了一个字。
他所等支援迟迟不来,此刻想要避退也已无可能。
毕竟死在九道山庄的是唐门的家主唐晓。
如此之仇,唐门怎么可能放过九道山庄,所以他必须先发制人!
唐朝歌将唐晓的口信带到后,唐门少主唐元丰便带人出发了。
而刚到九道山庄山下,处事谨慎的他便发现了猫腻。
他眉头微皱道:“点百里飘香,所有人戒备!”
百里飘香,无色无味,闻其者立刻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表哥怎么了?”其表妹温岚不解地问道。
“挥伯处事谨慎,按理他应来此等我们,而眼下却未见爹他们的踪影,也就是说爹他们……可能还没有制服九道山庄,相反出事了!”
随其话音一落,白岩率领庄内大批中阶弟子,将唐元丰等人围了起来。
第七十七章 掉下一人()
第七十七章 掉下一人
“上!”白岩高喝一声,数百山庄弟子一拥而上,将唐门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唐元丰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道:“九道山庄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当年同我唐门一般的家族门派,如今已壮大如此,当真是甚好甚好!”
“老子肾是好,不需要你这娘娘腔夸!”白岩眉毛一挑骂咧咧道。
唐家男子外貌皆颇阴柔,即将而立之年的唐元丰嘴边连根胡渣也没有。
眼下听闻白岩出口成脏,也不动怒,反倒美目流转,恭敬地施了一礼,问:“想来您就是九道山庄白长老吧?唐元丰拜见长老,不知长老可否见过家父?”
白岩神色微变,立刻恢复镇定道:“说什么废话!都给我杀!”
“是啊,你也知道我在同你废话吗?时间也差不多了,白长老没有觉得身体有何不适吗?不过这些山庄弟子似乎都便软脚虾了!”唐元丰温柔地抚摸着手臂上的弩,轻笑道。
“你……你说什么……”白岩一愣,只见那数百弟子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中毒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便突感一阵头重脚轻。
他眉头一拧,怒道:“卑鄙小人!你们使诈!”
唐门中人似是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齐齐笑了起来。
唐元丰饶有兴趣地盯着白岩,俯下身说:“江湖上谁人不知我唐门惯用毒药暗器,怎变成我们使诈了?”
语毕,他神色突地一冷道:“我问你最后一次,我父亲他们人现在哪里?”
“哼!”白岩将头瞥向另一侧,以此拒绝回答。
“还敢同我横,真是蠢!”唐元丰不屑地啐了白岩一口,他冷眼望向身后的唐门之人道:“温岚,逸春,给这些九道山庄弟子服用绝情九转丹,我要这些人全部为我唐门所用!”
“是,大哥!”
短短半盏茶的功夫,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九道山庄弟子便尽数服食了绝情九转丹。
“呸呸!你休想让老子替你们卖命!”白岩试着吐出丹药,不过都是无劳之举,他不由愤恨地说道。
“哦?是吗?”
唐元丰随手拿起一枚绝情九转丹,轻轻把玩着,他望向庄内弟子,说道:“我唐门十分器重各位,这绝情九转丹就算做见面礼了,此丹不仅可以增长三年内力,每到月圆之夜,还会给各位带来痛不欲生的体验,如万虫噬骨,万箭穿心一般!当然,我唐门从来不会亏待衷心效忠的人,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下月初一,便能领到暂缓疼痛的解药,否则……”
唐元丰目光一冷,扫向众人。
九道山庄众弟子默默地低下了头,无人敢吭声。
他们本就是上山讨口饭吃,学本事虽重要,但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唐元丰嘴角含笑望向那浩然的山上山庄。
躲在山峰铁锁前的裘峰眉头不由紧锁,他的身后才是九道山庄的真正实力,三十七个高阶弟子。
而白岩所带的都是中阶弟子,本就是当炮灰使的,想看看能否挡住唐门之人。
没想到一声炮响都没听见,就被唐门众人制服了。
“裘长老,白长老他们……”一红衣弟子忍不住出声问道。
裘峰一袭黑衣,眉头紧拧,沉吟道:“等!决计不能让唐门的人上山!”
众高阶弟子分散开来,孙沐阳向一旁无人之处缓缓隐去。
一只手突地搭在他的肩上,他不由心惊,回眸一看,竟是周永昌。
后者神色凝重,摇了摇头,指了指后方。
两人缓缓离开悬崖附近。
待到无人之地,孙沐阳急问道:“有熊倜消息了?”
“没有,你说你们怎么会蠢到用迷药呢!那家伙可是百毒不侵啊!罢了!多说无用。我打听到了木崖子的消息,那日熊倜醒来肯定去找他了,他应该知道熊倜的下落!”
“师傅?”
“嗯。你跟我来!眼下唐门来袭,地牢刚好无人看管。”周永昌带着孙沐阳穿过一条幽谧的小径,来到九道山庄地牢之外。
“师傅怎被关在这里!”孙沐阳望着铁门上那比手臂还粗的铁链,不由惊道。
“不然呢?”周永昌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要不是看在熊倜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同孙沐阳废话。
孙沐阳面色尴尬,他所想也同周永昌一般。
他拿起那冰冷而沉重的锁,问:“你有钥匙?”
“没有。”
孙沐阳一时气急,直接拔出剑,正欲砍向铁锁。
周永昌一把拉住他道:“你敢不敢再傻一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敬重你!”
言语间,周永昌已取下头上一支细簪,深入锁眼,轻轻一撬,便听“啪嗒”一声,锁开了。
孙沐阳瞪大着眼睛,惊诧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你没想到的多呢!快走!”周永昌眸中闪过一丝高傲,快速推开大门闪入其中。
地道两侧燃着火把,照亮了前方的台阶。
整个山庄地牢显得空荡荡的,很是安静。
不过想想也能知道,基本在山庄犯了事的,一般都直接被杖杀了,哪里有机会蹲地牢?
周永昌随手取来一旁的火把,转眼便在右手第一间牢房内内发现了木崖子的身影。
只见他闭着双眼,干涸的血痕挂在那苍老的面颊上。
他听闻动静,微微抬起头,问:“谁?”
“师傅!”孙沐阳只道胸口一痛,立刻一个箭步,挡在了周永昌身前,双手紧紧握着那牢门,疾呼道。
木崖子皱眉道:“沐阳?”
“师傅你眼睛怎么了?周永昌,你快开门啊!”孙沐阳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你倒是给我闪开啊!你挡着我,我怎么开!”周永昌阴测测地站在孙沐阳身后说道。
“哐当!”铁链落地,周永昌一脚踹开铁门,又被身后的孙沐阳撞到了一边。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紧跟其后。
“没事,只是瞎了。你嬛姨呢?”木崖子“望”向孙沐阳道。
语气是那般风轻云淡,但却让孙沐阳一惊。
他稍稍定了定神,道:“那日我和嬛姨下山雇车,待打点好一切,便打算带熊倜离开,可当我再次上山的时候,熊倜却不见了。我留在山上找,嬛姨便先去了山下客栈等我们。”
“是吗?山庄现在怎么样?”
“唐门今日又来了人,白长老带了数百中阶弟子,眼下似乎都中了毒,估计一会儿唐门的人就会到这主峰来。”
木崖子静静地点了点头,说:“沐阳,你也下山吧。九道山庄的浑水莫趟了。”
“到底怎么回事?熊倜人呢?我翻遍了整个山庄都没有找到!熊倜百毒不侵,你们对他下的药根本不起作用,那日你是否见过他?”周永昌眉头紧锁,俯下身问道。
这几日他越发心绪不宁,他深知熊倜不是那种一声不吭就会离开的人,所以熊倜必定是出事了!
木崖子抬起头,眉头紧锁,沉吟道:“他……死了……”
“轰!”
周永昌只觉得自己的头快炸开了,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死了!怎么可能死了?他隐匿的本事那么强,轻功那么好,杀人血都不染剑,他是逍遥子的徒弟,他是逍遥子的儿子,他应是不死的传说,他怎么会死?
“不!我不信!他怎么死的?”周永昌极快地回过神来,喝道。
“我也希望他没死,但铁锁那的悬崖那么高……”
周永昌眉头一拧,打断道:“够了!孙沐阳,你带着木长老下山,去药王谷疗伤。我去找熊倜!”
“你怎么找?”
周永昌眯起眼,却依旧掩不住他眼中的寒光,道:“既然熊倜坠落悬崖,那么我也跳崖便是,若我不死便能寻到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