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残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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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广洋连忙拱手一礼,道:“是!陛下。既然九道山庄已不能为我们所用,索性我们也不要假手于他人,直接在武林中开山立派!”
朱元璋一摆手道:“此事还需再斟酌!毕竟涉及太多人力物力!你先下去吧!”
他叹了口气,对身侧的太监道:“传徐天德!”
“父亲,皇上深夜急召不知为何事?”
徐天德穿上官服道:“听闻是攻打云南一事。唉……”
徐远飞蹙眉道:“父亲,能再次上战场为朝廷效力,不是一直是您的心愿吗?为何叹气?”
徐天德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再一次叹了口气道:“若是国富兵强,这场仗打就打了!可眼下国库空虚,兵衰马弱,若要打这场仗必定要征收新兵,到时苦的不还是百姓!民心不齐,这仗没打就输了一半了!你让为父如何不叹气?”
“父亲,孩儿有一计!每年奴隶人口流动少则上千,多则上万,若是朝廷把这些奴隶征收作为己用,岂不是既少了一笔开销,又少了一份民怨?”
徐天德一愣,笑道:“好!哈哈!皇上一定会喜欢这个主意的!不愧是爹的好儿子!”
徐天德深夜入宫之时,熊倜等人也顺利出了京城。
熊倜同余云飞驾着车,并肩而坐,车内是岚、夏芸和汪伦。
“你还在生我气?好了,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吗?”余云飞看着面色阴沉的熊倜,讪讪笑道。
“没生气。”
“没生气?你脸耷拉得跟涂了浆糊一样?汉子汉大丈夫,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直接冲我来,把我骂一顿打一段我余云飞绝无怨言,你这样憋着算什么意思?”
熊倜没有理会他,反眯起双眼,望着前方,突道:“有人!”
余云飞面色一紧,道:“你们先走!”
虽然他的目力不及熊倜,但前方传来隐隐传来的杀气,他比谁都熟悉!
隐没在黑暗中的人正是暗河的长老,黄泉。
熊倜望着那身形瘦弱的人影,皱眉道:“暗河的人?”
余云飞点了点头,在岔口处,将车头调转到一旁的小路,以刀鞘狠狠拍向马臀,自行跃下了马车。
马匹吃痛,带着马车疾行而去。
余云飞嘴角闪过一丝苦笑,缓缓向黄泉走去。
每一步看似轻盈,却走得十分沉重。
比其步伐更沉重的一袭黑衣的黄泉。
他负手而立,静立于风中。
路旁的蒹葭随风晃动,反衬夜的肃静与他面色的凝重。
余云飞笑道:“没想到暗河竟把您老都派出来了!看来暗河真是没什么人了!”
“战雨任务失败,失踪了。另外几个有各自的任务,说起来,反倒是我这老头子最清闲,所以铲除叛徒一事自然落到了我身上。云飞,你该知道的,我不想杀你。”
余云飞撇撇嘴,语气轻佻道:“要杀便杀,您老何时也变得如此多话了?杀手,一忌讳妇人之仁,二忌讳话多,这可是当初你教我的。怎么今日这两点机会你都犯了?”
“听闻你被姚斐挑断了手筋脚筋,本还担心你下辈子成了废人,如今看到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也是放心了。你死后我会把你葬在你母亲坟旁。”黄泉不答,淡淡说道,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谢了!”余云飞报以一笑,弯刀出鞘。
刀光一闪,快似惊鸿,亮如明月。
明月散发着皎洁的光亮,浩瀚无边。
这一刀,满是正气。
有光的地方便有影。
再明亮的月,也逃不开那几点朦胧的黑斑。
所以这一刀,又带着一丝邪气。
余云飞的刀,亦正亦邪。
而黄泉的剑没有正邪之分,只有杀气。
一剑刺向太阳的杀气。
虽只有一剑招式,却也是最适合杀手的一招。
剑气同刀光相撞,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整片天空都好似被照亮了一般。
黄泉同余云飞也随之擦肩而过,几乎同时落到地上。
三个呼吸,一抹嫣红从余云飞的手腕淌下,一直落到那莹亮如水的刀身上。
他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
黄泉提着剑,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剑尖直指他的眉心。
余云飞抬起眼帘,静静凝望着黄泉,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黄泉道:“你还是输了。”
余云飞笑道:“我没有想过自己会赢。虽然你不想杀我,你变得妇人之仁,你变得婆妈,但你还是个杀手,所以该出手的时候,你绝不会心慈手软。”
黄泉眉头皱了皱胡道:“说的不错,我是杀手,你也是,还有什么遗言吗?”
“有!放过他们吧!一切因我而起,那么就因我而终!”
黄泉摇了摇头,道:“你果然不适合做杀手!他们必须死,云飞,早日投胎吧!”
说着侧头,目光望向别处,提腕而刺。
剑尖所到之处,竟是空的?
黄泉眉头一皱,暗道:刺歪了?
他回眸一看,剑下哪里还有人!
余云飞呢?
他抬头一看,只见余云飞离自己已有数米之远,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白衣男子,相貌竟有些眼熟。
余云飞瞥向突然出现的熊倜道:“你来做什么?”
熊倜冷冷道:“看你死了没。”
“七!我还没死,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若是我晚到一步,你就死了。”
余云飞逞强道:“谁说的!我可是云中仙,我要跑,谁拦得住我!”
熊倜没有理他,而是望向正朝他们走来的黄泉。
他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想杀人。”
语毕,提着断剑缓缓站起身,迎向黄泉。
黄泉眉头微蹙,望着他手里有些眼熟的断剑,终于猜到了熊倜的身份,问:“你就是八号?逍遥子的徒弟?”
“是。”
黄泉的眉眼微展,闪过一丝笑意,道:“果然有你师父的英姿,你手上的断剑是你师父的佩剑?”
“是。”
“可惜了!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一剑刺向太阳练得如何?”
“好!”
余云飞站起身,抱着受伤的手臂道:“不好!逍遥子的一剑刺阳就是他教的!你斗不过他,快走!”
熊倜只是冷冷瞥了余云飞一眼,手腕一提,便一剑刺出。
黄泉瞳孔一缩,道:“好!”
同时一剑刺出。
黄泉晚于熊倜出手,但他的剑气却比熊倜更快更凌厉!
两道剑气灼烧周遭的空气。
空气如煮开了的水,翻滚着,带着袭袭热浪。
热浪破开长空。
眼看两道剑气就要相撞,突变陡生。
只见熊倜刺出的那道剑气一分为五,如五星芒阵,向前飞去。
几乎同时,黄泉的剑气也分裂开来,竟是七道。
“啵!”
一声轻响是剑气相撞的声响。
两道剑气穿过翻滚的气浪继续向熊倜的双目射来。
五对七,这就是熊倜和黄泉之间的差距。
却也是不可逾越的差距,足以致命的差距。
“熊倜!”余云飞惊呼一声,左手持刀飞奔向熊倜。
熊倜并没有坐以待毙。
能够练就一剑刺向太阳的人怎会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熊倜的一生就是不断在逆境中成长的。
他比谁都明白活着的可贵,自由的可贵!
他身子后仰,足跟用力一踏,身子即刻飞退。
同时他反手握剑,在身前画了一个八字。
四溢的剑气不同于刚才那般凌厉,相反如粘稠的墨汁,丝丝线线般地连接成一张保护网。
剑气形成的网能够挡住黄泉的剑气,却挡不住黄泉的真枪实剑。
一柄古朴的细剑刺向熊倜的眉心。
死亡的脚步再一次迫近熊倜。
黄泉的剑很快,刚刚出完剑的熊倜根本来不及举剑格挡。
眼看便要一命呜呼,而一把弯刀却比黄泉的剑更快。
“噗!”
弯刀已深深刺入了黄泉的身体,露出半截染血的刀刃来。
黄泉回眸一笑,望见了余云飞错愕的脸庞。
余云飞自己也没有想到竟会那么容易得手,他惊得立刻松开了手中弯刀,向后倒退了两步,双眸被那鲜红的血所刺痛,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涌出。
黄泉对他有再造之恩,若不是黄泉,余云飞早就饿死街头了。
所以余云飞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伤害黄泉。
黄泉笑意一收,双眸变得冰冷起来,“我教过你的,你都忘了吗?永远不要松开自己的武器,尤其是在得手之后!”
“我……”余云飞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泉道:“好好握住你的刀,拔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第一百十七章 欲回九道()
第一百十七章 欲回九道
余云飞颤抖地伸出手;握住了刀柄;却始终迟迟不敢拔出來;
他知道;只要他一拔出刀;黄泉的时间便洠в卸嗌倭耍
黄泉瞥了他一眼;冷道:“磨磨蹭蹭还是不是男人;”
语毕;他脚下一用力;硬生生向前走了两步;
鲜血顺着刀刃滴洒在他脚边的黄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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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向下倒去;
“老头子;”余云飞惊呼一声;急忙扶住了他;
汩汩鲜血反涌而上;从黄泉的口鼻中涌出;可他却嘴角咧开;笑了起來;
“云飞;现在的你……是一个……真正的杀手了;我活了一把年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你能离开暗河;真好……”黄泉说着声音越來越轻;清亮的眼眸也渐渐黯淡下去;
“老头子;你不会死的;熊倜救他;救他啊;”余云飞望着熊倜哭喊起來;
熊倜望了一眼黄泉的伤口;摇了摇头;
黄泉笑道:“你小子哭什么;真不像……男人……出來混迟早要还的……这句话还是你对我说的……”
他又望向熊倜;双眸突地变得清亮起來;连死灰的面色也有了些许的红晕;显然是回光返照之际;
他朝熊倜招了招手道:“八号;一剑刺向太阳;你练得不错……不过离……最高境界还差许多……咳咳咳……你记住;当你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时……一剑……一剑刺阳……便……便……真正大……大……大……”
黄泉终究洠в兴党鲎詈笠桓觥俺伞弊直阊势耍
不过好在熊倜已经知道黄泉要说什么;但他并不懂黄泉的意思;
什么叫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
既然手里心里都洠в薪#荒敲茨膩淼慕F荒膩淼慕R猓
一剑刺向太阳又如何使出;
“老头子;”余云飞悲呼一声;紧紧抱着黄泉;无声地痛哭起來;
熊倜回过神來;轻轻拍着余云飞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不知道余云飞对黄泉是什么感情;但他清楚逍遥子死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
此刻的余云飞很难过;那是肯定的;
不过见惯了生死的余云飞比起熊倜更拿得起放得下;这也是必然的;
他轻轻放下黄泉;抹去了脸上的泪;苦笑道:“熊倜;从小我就以黄泉为我的目标;我暗杀过他很多次;但每一次都失败了;洠氲浇袢瘴抑沼谏绷怂恍睦锶词钦夥涛叮弧
仅仅一会儿;他的眼睛便哭肿了;一单一双的大小眼越发明显与怪异;
他握着弯刀走到一边;将血擦在了一旁的蒹葭上;淡淡道:“走吧;”
熊倜一愣;“尸体;不管了;”
“会有人替老头子收尸的;眼下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弯刀入鞘;余云飞回眸望向熊倜;微肿的双眼眯起;露出一丝笑颜;只是笑容里始终有些许悲伤;
临走前;余云飞对着黄泉磕了三个头;以作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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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是白衣出尘;衣袂飘飘;
当天边第一缕晨光洒在他们身上;也落在了不远处以白岗岩建成的凉亭上;泛起淡淡的金光;
凉亭旁停着一辆马车;车顶上站着一白衣女子;远眺而望;像足了望夫石;
熊倜一见;自知是岚;短暂的分离;此刻更是归心似箭;脚下不由又快了几步;
余云飞轻功不赖;但比起熊倜却是差了些;加上他伤势并未痊愈;内力也洠в行苜镁浚辉缫丫A。
眼见熊倜又加快了速度;心中不由哀嚎起來;只觉得两腿打飘;双脚抽筋;大有左右互搏;自绊摔倒的趋势;
熊倜回眸一瞥道:“磨蹭什么;快点;”
“急……急什么……你赶着投胎啊;”一说话;余云飞便岔了气;别说轻功了;一时连步子都迈不开;不由停在原地;喘起粗气來;
熊倜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折返走到余云飞身侧;“伤洠Ш萌吐遗埽荒阈胁恍校弧
“我是男人;怎么不行;你媳妇在等你;快去;我一会儿就赶上;”余云飞摆摆手;一脸不屑道;
熊倜面色冰冷;俯身查看余云飞的脚踝;
虽然外表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内里肌腱并洠в谐ず茫蝗羰怯嘣品稍僬獍闼烈馔患‰旌苡锌赡茉僖淮味狭眩
熊倜猛然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心生怒气道:“你不和青叔一起回九道山庄;乱跑什么;”
余云飞挠了挠鼻子;讪讪笑道:“那里不是无聊吗;你看永昌不也闲不住;”
“少废话;立马给我回九道山庄;”熊倜说着;一把把余云飞抗在了肩上;
余云飞惊道:“你做什么;放我下來;”
“给我好好养伤;要是伤口裂开;我不会替你接第二次;山庄上有生肌膏;对你的伤有好处;”熊倜冷着脸说道;
余云飞却是心头一暖;他笑道:“好;听你的;那你先放我下來;”
熊倜假装什么都洠淮蟛较蛄雇ぷ呷ィ
余云飞见他不说话;忍不住调侃道:“不舍得放我下來;难道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男人;”
“神经;”熊倜冷冷瞪了余云飞一眼;眸中全是鄙视;好似在说;谁喜欢男人;
余云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周永昌等人;面色不由一红道;“那你快放我下來;太丢人了;”
熊倜紧跟着嘴角微微一扬;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道:“你现在能自己走;”
“七;”余云飞咬牙闷哼一声;心知眼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此刻;他脚跟处传來好似撕裂般的疼痛令他连站着都觉困难;更不用说走了;
“七什么;是不是这样不舒服;那我换一个姿势;”熊倜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将余云飞横抱在怀里;
余云飞下意识地勾住熊倜的脖子;面色一红;不由低下了头;他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女人;当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熊倜看着余云飞吃瘪;心情顿时大好;心道:还不给我逮到机会狠狠整治你;
“黑哥;余大哥洠掳桑弧敝苡啦凸馔芳醇泵Ρ脊齺淼溃
余云飞无颜见兄弟们;索性闭眼;把头埋在熊倜的怀里;装起死來;
熊倜说道:“伤口崩开了;这段时间别让他着地;你们轮流背他;”
余云飞有口难辨;明知洠в行苜盟档哪敲囱现兀坏参蘖Ψ床担恢荒芤ё叛兰绦八溃
微微颤抖的身子越发让人误会他是因伤口裂开而疼得抽搐;
岚道:“熊倜;你抱余云飞上车吧;我來驾车;”
“怎么能劳嫂子驾车;嫂子还是骑马吧;俺來驾车;”谢虎跃上车板道;
夏芸也跟着下车道:“我也骑马吧;坐马车坐得我腰酸背疼;”
汪伦虽然搞不清状况;但也跟着下车;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他委屈地撅着唇;忍耐道:“我……我不疼……我要做大侠……大侠不能哭……哇……”
话未说完;便放声大哭起來;
熊倜眉梢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道:“汪伦;上车;我带你去学功夫;”
汪伦一听有功夫学;顿时來了劲儿;用力地点了点头;抹了抹眼泪;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
熊倜冲夏芸和岚点了点头;抱着余云飞也上了马车;对谢虎道:“去九道山庄;”
余云飞猛地张开眼;正欲质问熊倜;但望见他眸子里满满的笑意;顿时好似瘪了气的气球;
他无奈道:“你让永昌送我回去不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你这是故意整我;”
“是又如何;”熊倜笑着在余云飞脚踝处揉捏起來;
他面色一变;严肃道:“上山庄后好好养伤;洠в形业脑市恚徊蛔妓阶韵律剑槐鹫觳话炎约旱纳硖宓被厥拢弧
“知道了;啰嗦;嘶;轻点;”余云飞眉头一皱;慢慢放松身子;靠在背后的木板上;
“知道痛;就识相点;”熊倜瞪了他一眼;坐到他身边;也顺势靠在了木板上;
“熊倜;你是不是该谢谢我;”余云飞环顾四周;突然坏笑道;
熊倜眉头一挑;严肃道:“是;我是该谢谢你;”
余云飞立刻明白他会错了意;他道:“我不是说老头子那件事;我是说你不觉得现在这样比较舒服;”
“什么意思;”
余云飞眯眼;笑道:“和岚、夏芸两女独处;滋味不好受吧;这两个都是好姑娘;”
“我知道;”熊倜双手环胸;面色阴沉道;
余云飞偷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又不是个女人;不需要做二选一的决定;若是喜欢;两个都娶了;我虽然洠淼眉凹阋坏侵酪豢谄⒘┫备荆欢ㄊ强幕盗耍弧
“我爱的是岚;”熊倜说完;便侧头假寐起來;
余云飞顿觉无趣;也闭上了眼;一会儿工夫倒是真地睡着了;
熊倜反睁开眼;轻声走到车外;
“黑……”
熊倜摇了摇头;指了指车内;
谢虎立刻闭嘴;腾出一半位置给熊倜;
熊倜顺势坐下;眯眼望向前方;
此刻;天已大亮;淡淡的水汽蒸腾而上;加上马蹄踏起的滚滚尘土;越发让人觉得不真实起來;
夏芸同岚正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很是开心的模样;
熊倜隐隐有些明白自己对夏芸和岚分别是什么心情;
对于夏芸;只要她开心;他便觉得舒心;
而对于岚;他却是想要时时刻刻看见她;守着她;和她过一辈子;
认清了自己心的熊倜也不由地也笑了起來;
两日后;众人便赶回了九道山庄;
山庄还是原來的山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