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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剑残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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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师傅!”熊倜心中一紧,猛地唤着怀里的人。

    逍遥子微微侧目道:“傻小熊……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我……我是你亲爹……快叫……叫……声……爹……”

    熊倜一脸错愕地望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的逍遥子,脑子似被米糠塞住了一般。

    师傅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不!不会的!师傅不会用这种事同我玩笑。

    过往的一幕幕在熊倜的脑海中翻腾,一切都变得缓慢而美好,而每一个场景里都有一个人——逍遥子。

    那夜王府仗剑相救的是逍遥子,夕阳下捧茶说教似吟诗的是逍遥子,一夜三甲将虚弱的自己拥入怀的是逍遥子,卞下伸手扶自己下马的是逍遥子,昨夜替自己洗澡的是逍遥子,同床共眠的还是逍遥子,今日以彼命换己命的还是逍遥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逍遥子,熊倜信了,他恍惚间开口轻唤道:“爹?”

    “……”

    无人应答。

    逍遥子依旧微笑着,却终究是听不到了,他还是没有等到这声“爹”。

    此刻躺在熊倜怀中逍遥子已然气息全无,温度从他身上一丝丝抽离,四肢也渐渐僵硬。

    “爹!”熊倜大喊着,将逍遥子抱在怀里,试图将自己的体温分给他,可是逍遥子却用冷漠将其拒之千里。

    逍遥子死了,死得透透的,死的不能再死。

    “啊!”熊倜大吼一声,抓着自己的头发,向四周望去。

    除了他,满地都是死人。

    仅仅一刹那,熊倜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下意识地抽出唐锲身上的剑,踉跄着奔出了霹雳堂。

    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地方。

    堂外电闪雷鸣,一亮一亮的光,刺眼夺目,印得熊倜的脸越发狰狞。

    他握着剑,在雨夜里狂奔,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耗尽最后一点力气。

    “嗖!”

    一支箭带着银光猛地射向熊倜的肩头。

    电光一闪,熊倜看见了,却躲不开,他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倒在一片泥泞中,激起一片水花。

    五道人影从竹影后飞落,电光闪烁,不难看见那蓑衣下的金丝蟒服,正是锦衣卫。

    陆云飞道:“霍思,你说的就是这人吗?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强。”

    熊倜的长发和着泥浆耷拉在脸上,但霍思看见他时,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他的心不由一颤,下意识地捂着左胸。

    那利剑穿胸而过的痛楚历历在目,霍思面色冰冷道:“是他!决计不会错!”

    “好!接下来,只要以他为饵,把公主带回去就行了!”陆云飞说着,正欲取下熊倜手中的剑。

    怎料熊倜的手死死握着剑柄,硬是不松开。

    霍思眉头一皱,正欲一剑斩下熊倜的手腕,却被陆云飞制止道:“算了,若是把他弄残了,兴许反而不好办,箭头上抹了麻药,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霍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陆哥,若公主不就范,此子如何处理?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交由你,要杀要剐,随你!”陆云飞一把拽起昏迷的熊倜,扛在肩头,向南边飞去。

第十四章 以熊为饵() 
第十四章 以熊为饵

    大雨滂沱,阻了过客的路,迷了骚客的心,乱了青衣的眼。

    潮湿的衣衫黏在身上,着实难受。

    青衣背着阔剑,望着远处的写有“霹雳堂”三个大字的牌匾,不由苦笑。

    一天了,他在这襄离县郊兜兜转转了一天,却始终没有踏上回九道山庄的路。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或是期许着什么。

    他摇了摇头,决定先找地方避雨。

    他对自己道: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是时候回九道山庄了。少庄主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有逍遥子。

    当青衣见到霹雳堂前的两个死人,心中不由一惊,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和熊展堂有什么联系。

    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几步踏入正堂,眼前的那具尸首已经被毒染成了黑紫色,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青丝掩面,说不出的凄凉。

    逍遥子可谓面目全非,但饶是如此,青衣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公子!”青衣疾呼一声,飞扑而上,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左手执剑,好似泄愤一般将屋内的尸体挨个刺了遍。

    一具尸首上甚至被刺了二十多个窟窿,那才叫面目全非。

    足足一个时辰,青衣终于在“鞭尸”中逐渐冷静下来,他抱起逍遥子的尸体离开了霹雳堂,消失在黑夜中。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如荒坟般的霹雳堂迎来了新的一天,朦朦微光落在黑色的瓦砾上,披上了一抹极淡的金色。

    而死寂中的霹雳堂也迎来了一对不速之客。

    来人一男一女,三十左右,眉宇间含淡淡煞气,相貌有三分相似,正是唐门余氏兄妹,男子名朝歌,女子名暮舞。

    两人双手空空,自然垂在身侧,双臂比常人略长了几公分,显得有些不协调。

    余暮舞望着门口的两具尸首,蹲下身,细细端详起来,片刻,蹙眉道:“哥……”

    余朝歌面色冷冷,带着黑纱的手紧紧握了握其妹的肩膀,说道:“看来的确出事了,进去!”

    余暮舞点点头,两人迅速来到正堂,自是见到了唐锲的尸首。

    余暮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唐锲,眼下已经生了一具千疮百孔的死尸。

    “小……小金……”余暮舞跪倒在唐锲的身侧,将他抱在怀里。

    年仅十八的唐锲就这么死了,而且死得没有人样,余氏兄妹伤心之余,更多的是愧疚、愤恨以及不知所措的恐惧。

    余暮舞泪眼婆娑道:“是表姑不好,表姑应该跟着你,不该让你一个人来霹雳堂,你让……你让表姑如何向家主交代!”

    唐锲乃唐门现任家主唐晓的第三子,唐晓对其尤为宠爱,唐锲在唐门的地位自是可想而知。

    “妹,莫哭,看!”

    余暮舞顺着余朝歌的手指望去,唐锲的掌心中静躺着一枚花瓣。

    她那双漂亮的杏眸猛地一缩,道:“漫天花雨?哼!看来杀小金的人也在劫难逃,将他的尸首带回去,我们兴许也能少些责罚!”

    余朝歌摇了摇头,望向四周,说:“没有。”

    余暮舞眉头紧锁,惊道:“怎么可能!唐门排行第五的暗器,怎么可能有人活下来!”

    “小金身上的伤口由两把剑造成的,而这把,不是!”余朝歌提起地上的剑,本属于熊倜的剑。

    阳光落在剑身的宝石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芒,犹如熊倜此刻手中的剑一样。

    他依旧昏迷着,斜靠在陆云飞的身上,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耷拉在脸上。

    剑光落在对面夏芸的衣服上,夏芸的目光却落在熊倜的身上。

    面纱掩住了她倾世的姿容,却掩不住她眼底的愤怒与疑惑。

    熊倜的身手,她见过,本不该如此落魄。

    但就在刚才,若不是陆云飞的提醒,夏芸险些没有认出这个满脸是泥,披头散发的男人正是曾替他两次解围的熊倜。

    “你们要做什么?”夏芸的右手负在背后,紧握着长鞭,冷道。

    “公主,随我们回去吧!否则莫怪属下对这个男人不客气!”说着,陆云飞将熊倜扔给了霍思。

    霍思冷笑着抽出匕首,紧紧抵在熊倜的下颚。

    夏芸瞳孔微缩,她一眼便认出了霍思,心中不由一惊,暗道:此人没死?

    难怪,他们会找上小熊!竟然用小熊的性命来要挟我!哼!这样就以为我夏芸会乖乖就范?太天真了!

    夏芸轻抚面纱,淡淡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认错人了!”

    陆云飞淡淡一笑,对着霍思微微点头。

    后者眼中立刻露出一丝快意,他举起匕首,对着熊倜的胸膛刺去,他也要让熊倜尝尝穿胸之痛。

    “慢!”夏芸愤恨地跺了跺脚,终究还是妥协了,说道:“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陆云飞笑着点头道:“放,自然,但不是现在,还得先委屈公主。”

    说完,他扬起右手,微微屈指。

    两名锦衣卫立刻一拥而上,以锦缎缚住了夏芸的双手。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公主!”夏芸不甘地被压上了铺着雪白绒垫的马车。

    风吹过,面纱扬起,飘落。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陆云飞的双眸亮了一下,旋即低下了头。

    一见清新,一见倾心,也许就是这般玄妙的感觉。

    但身为锦衣卫的陆云飞十分清醒,纵使那一刹那,心底生了些许好感,但终究还是压下了。

    他扶着夏芸上了马车,而熊倜则没有那么好命,被霍思一把拽起,扔在了马背上。

    如此一记,熊倜肩上的箭又深了一分。

    霍思毫不在意,若是此刻熊倜突然死了,那才随了他的心愿。

    他有些不甘地笑道:“陆哥好手段,倒是便宜了这小子,让他逃过了一劫。”

    以熊倜为饵让夏芸就范,这主意是陆云飞想的,这般想法不是凭空而来。

    而是陆云飞的身体里,有一半的血脉同夏芸极其相似,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那里的人看似野蛮,却崇尚自然。

    他们恩怨分明,把点滴之恩看的大过天,所以听了霍思的叙述,他找的不是夏芸,而是熊倜。

    “公主,委屈你先住在这里了。”陆云飞笑着松开了夏芸的手。

    马车停在一座独院前,红墙绿瓦,很是幽静。

    能在繁华的北京城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实属不易。

    夏芸轻抿着唇,揉了揉微麻的手腕,望着离她只有五步之遥的熊倜,蹙眉道:“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这小子自当压入大牢,难道还供起来不成?”霍思没好气道。

    夏芸心中一急,一个箭步跑到熊倜身侧,牢牢抓住他的手臂,“我才不要一个人呆着这里,他去哪里我去哪里!”

    “这……”陆云飞为难了,若让熊倜留在小院,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但若将两人关入地牢,夏芸乃千金之躯,怎可怠慢。

    霍思拽着熊倜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皱眉道:“胡闹!留他一命,已是陆哥开恩,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别以为你是公主,我们就得事事听你的!”

    夏芸暗暗咬牙,黑眸一转,最终落到熊倜肩头的箭伤。

    她猛地出手,紧紧拽住箭尾,用力一拔,鲜血夹杂着些许肉末溅出,而熊倜好似一具尸体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让夏芸越发担忧,也更加坚定了要同熊倜在一起的决心。

    她心中暗道: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也许我前脚进院子,他们立马就将小熊杀了!

    还有!箭头上带有倒刺,这一拔,小熊本该痛醒的,虽然他受了伤,但以我们二人之力,摆脱眼前五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此刻他却还是昏死着,看来这箭头上定是抹了什么药!必须得快点处理伤口,否则即使小熊侥幸保住了命,这条胳膊也有可能要废了!

    夏芸立刻将染血的箭头对着自己白皙的颈项,道:“我要和他去地牢,否则,我立刻死给你们看!”

    一切发生得太快,陆云飞想要制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命人道:“去把牢房打扫一下。”

    随即他又望向夏芸道:“公主可以放下箭了 吧?”

    夏芸瞥向陆云飞道:“让那个家伙放开小熊!还有,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公主!”

    霍思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谁愿意扶着他。”语罢,便松开了手,熊倜身子一软,向下倒去。

    夏芸立刻扔了手中的箭,扶住了熊倜。

    熊倜的头轻靠在她的肩上,滚烫的鼻息呼在夏芸的脖子里。

    她不由一惊,好烫!小熊发烧了?

    夏芸一摸熊倜的肩头,湿乎乎的全是鲜血,她急道:“要走快走!”

    “公主请先上马车。”陆云飞再一次叹了口气,同时对霍思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眼下的情况报告上头,即卜鹰。

    夏芸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不能做什么,她的心因为肩上的人而紧紧揪着。

    车厢再一次晃动,熊倜微微蹙眉,靠在夏芸的肩头,双颊微微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夏芸抚着熊倜滚烫的脸颊,心中愧疚着,略感微疼。

    当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心疼时,往往就是爱的开始。

    “公主,委屈你在这里暂住一夜了,一会儿我便命人送吃的过来。”陆云飞俯身施了一礼,静立牢门前。

    此处的地牢不是关押普通囚犯的地牢,而是安若王府的私牢。

    纵使锦衣卫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立刻遣散城中地牢里的所有犯人。

    而夏芸贵为千金之躯,怎可同众犯同牢,若是同熊倜独处之事被传了出去,那更是大大的不得了。

    无奈之下,陆云飞只能麻烦与其私交不错的安若王爷,借府上私牢一用,待卜鹰到来,再做决断。

第十五章 地牢疗伤() 
第十五章 地牢疗伤

    地牢不大,但也算整洁,只是没有天窗,太过昏暗,索性两旁的蜡烛正暗自啼血泣泪,散发着明明之光。

    夏芸扶着熊倜躺下,牢门立刻被手腕般粗的铁链锁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陆云飞道:“端盆干净的水来,另外再送些清粥小菜,没其他事,你可以出去了。”

    陆云飞微微皱眉,望着共处一室的男女,没有应答。

    夏芸怒道:“你聋了吗?我要清水洗漱,我要喝粥!”

    纵使陆云飞知道夏芸要这些多数是为了她怀里的熊倜,但仍旧低声道了句“是”,退出了地牢。

    他抱剑站在牢外,正值正午,灼热的阳光不禁令双目刺痛,陆云飞不由闭上双眼,却感到身前人影虚晃。

    “陆贤侄,几月未见,更显英姿勃发了。”

    来人一袭锦衣灰袍更显华发苍白,似是八旬的老者,但细观面容身形,却是劲松苍柏,硬朗挺拔。

    已过花甲之年的柳安若除了一头白发,更像是上了五十的中年人,步伐稳健,一身贵气,只是眉宇间的丝丝落寞感叹岁月无情。

    “云飞见过王爷。”

    “贤侄免礼,这里没有外人,同在自家一般就好。东弟近来身体可好?”

    “托您老的洪福,家父身体安康。”

    柳安若点点头,笑道:“我和你父亲都老了,如今是你们的天下了。云飞好好干,锦衣卫十八统领有你一席之地。”

    “是。”陆云飞施了一礼,望着柳安若离去的背影,不由松了口气。

    柳家同陆家乃世交,陆云飞小的时候就常来安若王府玩,在他的印象中柳安若是一个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男人。

    其虽未上过战场,却比朝中许多武将更有魄力。

    可就在二十年前,王府千金突然失踪,这个德才兼备的男人便再也无心朝堂,向圣上递了辞呈,便在这安若王府中摆弄花草。

    连陆云飞的父亲陆翔东都深觉惋惜。

    自此,柳安若变得越发慈祥,整日都笑眯眯的,似是磨光了煞气,成了一块温润的璞玉。

    而这一切却反而让陆云飞隐隐觉得毛骨悚然。

    在他看来,柳安若好似一只沉睡的巨兽,此刻的压抑安静,许是为了等待下一刻的爆发。

    因此两者每每相见,陆云飞都有种难言的不自在。

    正在陆云飞发愣之际,王府的婢女捧着清水与食物款款向此走来。

    “交给我吧。”陆云飞回过神来,顺手接过,转身向牢内走去。

    昏暗冗长的地道令陆云飞很是抵触。

    借着烛光,不难看见,熊倜正趴在夏芸的腿上昏睡着。

    陆云飞微微皱眉,心中竟起了一丝嫉妒。

    “看什么看!东西放下!出去!”夏芸没好气地说道。

    陆云飞依言,低着头离开了,可双眸总忍不住扫向夏芸。

    夏芸全然没有注意,她撕开熊倜肩膀周围的衣服,将沾湿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熊倜肩上的伤口。

    “嗯……”熊倜皱眉,轻哼了一声,似是恢复了知觉,但仍旧未醒。

    夏芸深吸一口气,将染血的湿布扔于盆中,赶紧从腰间竹篓中取出一只蓝色瓷瓶。

    她轻蹙的眉黛微微舒展,叹道:“幸好出门的时候带了些金创药!小熊,再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仔细地将白色的药粉撒在熊倜的伤口上,后者本能地抽搐了几下,眉宇松开,似乎又陷入了昏迷。

    夏芸叹了口气,理了理熊倜凌乱的长发,以湿布轻轻擦拭着熊倜的脸庞,污泥被抚去,渐露俊秀的面容。

    狭长的眉眼,英挺的鼻梁。

    夏芸望着面色泛红的熊倜,不禁自觉胸口闷闷的,心跳也乱了,似有只顽皮小鹿在心头乱撞一般。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抚上熊倜的鼻梁,感受着他粗重的呼吸,一点点爬上了他的睫眉,最后落在熊倜的前额上。

    滚烫的温度自手心传来,惊得夏芸立刻缩回了手。

    她轻咬薄唇,立刻决定以内力替熊倜逼出体内的寒气。

    夏芸扶着熊倜坐正,双掌贴在他的背脊,掌心清晰地感受到衣料上的湿气。

    不知是昨夜的雨还是熊倜的汗,也许都有,黏黏糊糊地附着在熊倜的身上。

    夏芸心中暗道:穿着如此冰冷的湿衣,岂不是雪上加霜?小熊又怎会不发烧?

    当下她收了双掌,解开熊倜的腰带,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衣服内的香袋与手帕落了出来。

    夏芸微微一笑,心中不由一喜,将两物放在一旁,继续脱熊倜的里衣。

    夏芸本不是中原女子,又是江湖儿女,行事大胆,自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转眼熊倜的外套和内衬都被脱去,露出疤痕累累的肌肤。

    “呼!”夏芸瞪大着眼睛,双手捂住殷红小口,一脸的不敢相信。

    足足愣了数秒,灵动的双眸不禁染上了氤氲雾气。

    她心中惊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小熊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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