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归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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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来啦。”琴月回应,说:“我先去忙了。”
我朝她笑了笑:“你去忙吧。”
我走回大楼,开门进了屋子,母亲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
我帮母亲盖上毯子,关上门走了出来。
楼道里没有人,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这养老院是太平镇上最大的老人院,也比市里的老人院要大得多。里面包括有养老部,医疗部,健康部,娱乐部,宿舍部。
老人院虽大,我却从来没有在里面认真的逛过。此时如此寂静,我忍不住往前走。
前面的转角处放着万年青盆栽,盆栽旁站着个小女孩子,圆圆的脸,梳着两条马尾辫子,看起来十分可爱。
我走上去,蹲下来看着她,说:“这么晚了,小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找我的布娃娃。大哥哥你有没有见过?”
“什么样的娃娃?我没有见过”我说。
“也是像我一样的布娃娃,梳着两条辫子的娃娃。你看见就知道是我的娃娃。我的娃娃还会笑的。”
“我帮你找找看,找到了我拿去给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依。”小女孩嘟着嘴说,“大哥哥一定要记得喔。”
“嗯。你快回去吧。”我笑着说。
我往宿舍部走去,琴月说准备了四楼的房间给我休息,我走到电梯旁按了灯,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电梯门打开,却见琴月一脸苍白的站在里面。
“你还没有休息?”我高兴地问。
“我正找你,不见你在房间。”琴月走出电梯说。
“怎么了?”我问,看她这样子肯定出什么事了。
“刚才张老太太死了!”
“张老太太?”
“那个喜欢骂人的张老太太,我今天感应到她会死。”
“结果她真死了?”
琴月点头:“又是小依把她带走了。”
我听得一怔,“小依?”
琴月凝视着我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女孩?”
我说:“很可爱的样子,梳着马尾辫子的小女孩?”
琴月连连点头,说:“就是她!”
“刚才见过,她说她叫小依,在找她的娃娃。”
琴月表情有些怪,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小依她不是人?”
第32章 预见死亡(1)()
我吃了一惊,问:“她……是鬼?”
琴月压着声音道:“老太太就是被她吓死的!”
我怔了怔,忽然空荡的楼道里传来女孩的笑声,在这暗夜中让人毛骨悚然。
我呼了口气,说:“我们过去看看?”
琴月居然点头答应,说:“声音是从医疗部那边传来的,我们往那边走。”
我侧脸去看了看琴月,她那脸上现出坚毅之色,琴月的胆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或许是因为她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吧。
医疗部散发着刺鼻的药水味,我朝那些病房看去,有不少的病房里面都睡着病人。
我四下看了看,说:“这养老院的医疗部居然有这么大,不比那些三甲医院小。”
琴月说:“这里以前也是单独的医院,后来才被合并为养老院的一部分。”
我忽然问:“小依是怎么死的?”
琴月黯然道:“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小依这孩子也很可怜,在一场车祸中她妈妈爸爸都死了,所以她一直跟着住在养老院的奶奶。那天,她和几个孩子玩捉迷藏,躲在手术室的手术台下,结果那手术台断裂,把她给压死了。”
我叹了口气,说:“所以她就一直阴魂不散,在养老院里出没?”
琴月说:“她奶奶在她死后不久也去了。这两年来,她半夜的出现已经吓死了好几个老人了。”
我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让她以后不再出来吓人。”
琴月说:“什么办法?”
我说:“只要她知道自己死了,知道她奶奶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想她对医院不会再有留恋,定会自己离去的。”
琴月说:“嗯。希望能像你说的这样简单。”
那笑声时有时无,我和琴月循着声音找去,走到转角处就看见小依的身影。
我好像一时忘记了她是鬼,走上前轻声叫道:“小依。”
她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身体上在不断地流着血,那绯红的眼睛死鱼般盯着我。
我猛地一怔,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琴月也几乎要惊呼起来。
小依走了两步忽然便不见了,空中又传来几声诡异的笑声……
琴月说:“她……好像想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我说:“看样子,她的事情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单纯。”
琴月抬头问:“什么意思?”
我说:“我感到她身上的那股怨气!”
琴月说:“怨气?”
我说:“她刚才看着我时,眼里充满了怨气,根本就不像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所以我觉得她肯定是想我们帮她什么。”
楼道的尽头有道门。门已经被封锁,锁上已经锈迹斑斑了。
我和琴月走到这里,声音在里面响起。
我问:“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琴月说:“这里面以前是手术室,出了小依那次意外后被警察封锁,之后这里也就被医疗部关闭,使用南边新的手术房代替了这间旧的手术室。”
我说:“能不能拿到钥匙?”
琴月说:“值班室应该有钥匙,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琴月消失在拐角处。我看了看门锁,那门锁忽然“咔”的一声,门锁自己开了!
这使我的心跳都加速了。我知道一定是小依打开的,她想我进去?
我回头看,空荡荡的走廊中看不见琴月回来的迹象,我忍不住走进去。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头顶的灯忽然亮了,我这才看清两边原本雪白的墙壁已经脱落得厉害,也变了颜色,又黄又黑,还夹杂着血迹。
这情景使我头皮发毛。
我刚走了两步,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发出两声女孩的笑声。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布娃娃。
“你看见娃娃就知道是我的。”
我想起这句,这布娃娃确实跟小依很像,圆圆的脸,梳着两条马尾辫子。本来这布娃娃的样子十分可爱,但现在变得又脏又旧,还沾满了血迹,此时显得诡异之极。
我还是捡起布娃娃,抓在手里。
走道的尽头还是一道门,我推开了门,里面昏暗的灯立即亮了,一股霉气混合着血腥味从里面扑鼻而来,十分难闻。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中间是一个断裂的手术台,手术台上和地上全是发黑发臭的血迹。四周还有几张倒地的椅子,和一些手术刀,针筒之类的医疗器皿。
一阵急促的脚步打破这里的死寂,声音由远到近,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
第33章 预见死亡(2)()
进来的人是琴月。
琴月看着我说:“这里……”
我说:“小依引我进来的,她开的门。”
琴月看着四下的破烂不堪,喃喃说:“她或许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琴月伸手摸了摸那断裂的手术台,突然她像触电一般身体一震,似乎要跌倒,我连忙冲上去扶住她。
“我……我……看见了。”她说。
“看见什么了?”我问。
“看见这里发生的一切。小依躺在这里,把她绑住了,她在挣扎……”
我静静地听着,心底一动,知道必有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有个医生走进来,他就用手里的手术刀割开了小依的身体,把肝脏取了出来!”
说到这里琴月的身子颤抖起来,看来她看到的这些残忍的场景使她惊恐不已。
琴月还在围着手术台走,手还摸着。
“他把小依扔在手术台下面,手术台突然断裂向小依压下来……”
说完,琴月瞪大了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说:“放松,没事的!”
琴月这才深吸了几口气,说:“小依是被那个医生害死的!”
我说:“你看见那个医生的样子没?”
琴月摇头。
我说:“你仔细想想看见什么特征没有?”
琴月侧头想了想说:“好像……他的右手……带有一串佛珠……对就是佛珠!”
我说:“这就好办了!你知道的医生有谁是会带佛珠的?”
琴月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不过我平时也没有怎么留意。”
我说:“我们明天去查查就知道了。”
琴月冷冷的说:“想不到小依她竟然是被害死的,那个没有良心的医生!我们一定要帮小依……让他得到报应……这样小依才能安心的离开这里!”
我说:“我们会帮小依做到的。”
当我们走出那道破旧不堪的木门时,上面的锁又“咔”地一声自动锁上了。
一大早被敲门声吵醒,我很不情愿的起身开门,同时问:“谁啊?”
开门看见是琴月,我立马清醒了八分。
琴月微笑着说:“这么早吵醒你睡觉了。”
我伸了伸腰说:“没有,我正想起来找你吃早餐呢。”
琴月说:“我来找你也正是这个意思呢,我在食堂等你。”
大概五分钟后,我洗漱完来到食堂,琴月坐在一个角落里,盯着眼前的早餐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笑道:“想什么呢?”
琴月低声说:“我找到了。”
“哦?”我在她身旁坐下说:“找到那个医生了?”
琴月说:“那个医生叫徐成兆,是个外科主任医生。我今天一早就看见他,我向他打招呼,他那时正蹲下绑鞋带,我就看见他的右手上带有一窜佛珠。”
我说:“你肯定是他?”
琴月说:“像他这种四十多岁的人,手上带佛珠的医生,在医疗部里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来。”
“就是他!”琴月忽然指了指斜对面。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就看见了他,他正低头吃早餐,右手上确实有串佛珠。
第34章 上官家的真相()
琴月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现在大白天的,也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晚点再看。”
琴月说:“徐成兆刚好今晚要值班。”
我眼睛一亮,说:“那就等今晚。”
我打量着徐成兆,徐成兆一抬头看见我,两人目光一碰,他向我点了点头,收拾眼前的盘子,转身走了。
琴月想了想,说:“我有件事想不通。”
我说:“什么事?”
琴月说:“小依她为什么不自己找杀她的凶手报仇?而要我们帮她?我们该怎么帮她?”
我苦笑道:“你这几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琴月问:“那我们还帮不帮她?”
我说:“当然帮!你要让我想想,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中午睡了个午觉,下午我陪母亲在院子里静坐。这一整个下午我都没有见到琴月,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怎么帮小依,帮她杀人?想到这点我浑身发冷,这个我可做不出来。换了是大虾头,他也做不到,何况是我?
那么到底应该怎么帮?
母亲坐在椅子上,看着草地上那些踢着毽子的老人,出了神。
我也看了会,忍不住轻声喊:“妈。”
母亲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说:“我想跟你说说关于这次去长寿村的事情。”
母亲说:“你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我说:“手镯是已经还了,但我遇见村子里的一些人,他们说得一些话令我很莫名其妙。”
“什么话?”
“他们说……”
母亲看我吞吞吐吐的,不禁问:“到底说什么了?”
我说:“他们说上官家的人都死光了!”
母亲听得浑身一抖,吃惊的看着我。
我说:“我以为是他们胡说八道,但胖子的婶婶在长寿村几十年,她是一清二楚地,所以……”
母亲长长叹了口气,说:“所以你就来问我?”
我点头。
母亲沉默了半响,这才开口说:“他们都没有胡说八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母亲的这回答令我惊颤,这当中必然有错综复杂的原因。
我问道:“怎么可能?难道我不是上官无忌?父亲也不是上官明?”
“无忌,有些事情始终是瞒不住的,你要知道的始终会知道。我不叫林翠珠,我叫林翠花,林翠珠是我的姐姐。你父亲也不叫上官明,他叫萧雨明。”说着母亲看着我,喃喃道:“而忌儿你其实叫萧无忌。”
我惊讶得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母亲说的这些实在很没有道理。没有常理的事情,怎么说得过去?
半响,我忍不住问:“我是在不明白,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冒充他们?为什么要用她们的姓名?”
母亲叹了口气,那眼神仿佛又回到了很远的地方:“所有的这些事情,全是迫不得已!我无法放下姐姐和她一家人全都死了的事实。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自小和我相依为命。看着他们惨不忍睹的尸体,我更是无法接受。也许是上苍开眼,让我们家族还能留一点血脉。我和你父亲长年在外,很少回长寿村,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在外求医,几年下来东奔西跑,看遍所有有名的中医西医,最后医生肯定的告诉我们,我们夫妇这辈子都无法生育,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拥有自己的孩子,这一度使我们对人生感到绝望。直到发生那件事后,这一切又突然变了,变得我们连做梦都想不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葬礼上我们遇见了村民从外面请来的和尚,做法超度那些惨死的人。希望和尚能赶走死亡,去除邪灵。而正是这个和尚,是他给了我和你父亲希望!”
我忍不住又问:“你们能生我跟和尚有什么关系?”
“和尚看我们一家这么凄惨,他慈悲为怀,愿意帮我们得一子。我们当时听了,狂喜不已。和尚又说一旦成功,我和你父亲很可能会有损阳寿,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们在乎的是能生育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欣然答应了。和尚帮我们做法,说这样能去除我身上的导致不能生育的阴结,结果后来真的怀上了你!”
我惊呆得张大了嘴,说:“和尚还能治不孕症……这……还真的够神奇的。”
“孩子,有些事情不到你不相信的!”母亲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怀了你以后,使我相信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就像我们家族,注定是不会绝后 的。”
我说:“你为了纪念她们,为了让上官明家有后,就改姓换名?”
母亲摇头:“并不是你想象的这样,而是那和尚要我们这么做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与女鬼双儿之间的仇恨,才能躲过诅咒。”
我又是一怔,说:“这又是什么鬼道理?”
“我们没有问他,只要他说的我们都照做,因为我们相信和尚能帮我怀上孩子,又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可惜,和尚这次说的可就没有兑现了。上官家的诅咒一样在我们身上存在并且生效。”
“人算不如天算,这也不能怪和尚的。如果不是和尚,就不会有你的存在了。”
从这一点来说,母亲说的很对。我确实应该感激和尚。
我不禁问:“妈,这个和尚叫什么名字?”
“他好像叫……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他是哪里的和尚?”
母亲又想了想说:“好像是宝莲寺的和尚。”
我立即想起道士虚子来,虚子说他师兄法无就在宝莲寺。
“如果有机会,我要当面感谢他!”我说。
母亲点了点头,说:“嗯……是该感谢他!这几十年过去,老实和尚也应该老了吧。”
第35章 阴差(1)()
这个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总感觉这当中一定隐藏了什么。一个和尚怎么可能令无法生育的夫妻怀孕?
这么滑稽的事情,我不相信。
至少不会是母亲说的这么简单!
老实和尚说话或许也未必老实?
夜。
夜幕很快又降临。
琴月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过后的事。晚饭过后已经八点钟了。
太平镇里不像市里那样热闹,相反,冷清的很。到了晚上这个时候就开始显得寂静了,街上夜雾弥漫,行人也渐稀少。
养老院里也显得格外寂静,院子里空荡荡地,老人们都各自回房,就连平时夜里聚在棋牌馆摸牌打麻将的人都没有了。
我和琴月从住宿楼走向医疗楼,这一路上都觉得不对劲。走过医疗楼值班室时,里面的两个护士都已经在打瞌睡了。
今晚的气氛和昨晚完全不同,感觉阴森森地,一片死气沉沉!
琴月也感觉到了,她不禁皱了皱眉。
“徐成兆的办公室在那边。”琴月指着斜对面说。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去,徐成兆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着了,他的佛珠放在桌面上。那佛珠带着一股震慑的正气,这跟碧玉手镯完全不同。
我低声说:“我知道小依要我们怎么帮她了!”
琴月凑过来问:“怎么帮?”
我说:“你看见那条佛珠没有?佛珠能辟邪的,我想应该是这佛珠使小依没有办法靠近他,而他也成天带着佛珠。”
琴月说:“你的意思是把佛珠拿走?”
我点头。
琴月轻轻地推了门,轻轻地走了进去。我在门外看着,生怕徐成兆会突然醒来。
琴月已经走到桌子前,伸手去拿佛珠,刚碰到佛珠,徐成兆的头转了方向,改变了趴着的姿势,遮住了佛珠。琴月怔了怔,手停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徐成兆又动了动,佛珠露出一半。
琴月的手抓住了这一半的佛珠,轻轻拖出来。
琴月走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小依,小依还是那圆圆的脸,扎着两条马尾辫子。只是眼里发着诡异的光,浑身都是血,血迹未干,腹部的口子还有血在往外流。
看着小依走进去,我深吸了口气,头皮发麻。
小依已经走到桌子的旁边,死死地盯着徐成兆。
徐成兆忽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