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小丫你别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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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残屋,屋顶已塌,半截断壁伴着几根烧焦的柱子,乱七八糟还散发着焦糊味,值得庆幸的是群狗狂叫声也听不见了。
阿芳醒过神:狗叫是幻觉!可恨绳子不知去哪了,急得她直唤阿欣。
迷阵把彼此隔绝,阿芳怎么叫也听不到回应。她想不过是滚了一下,应该隔得不远,于是眼一闭凭着感觉在地下摸索。高棋粢不知她干嘛,亦步亦趋跟后头。
阿芳衣服脏了手也脏了,惟有如花容颜奇迹般保持洁净。高棋粢看得眼热心跳,凑到她耳边表衷情:“刀山火海哥也陪着巫妹子闯!哥绝不会始乱终弃,要是闯不出去,咱们就在这做一对同命鸳鸯”
可惜这番情白表了,阿芳不但听不懂还嫌他吵,怒骂:“滚一边去!叫你听指挥不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找不到阿欣,宰了你喂狗!!!”
美人发怒也娇俏,某男情迷意乱,公然抱着阿芳乱啃!阿芳大怒,管不了环境莫测玩命挣扎。两人滚来滚去,无可避免地滚进阵中,顺便撞上尤在发抖的阿欣。
多亏这一撞,狗叫声没了,换成万籁寂静,依依芳草碧连天,搞不清是草原风光还是郊外风景。阿欣瞅见两个脏兮兮的家伙抱在一块,心一酸,掩饰地垂下眼帘:“高老弟,咱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你说君家的人会不会马上就到?”
高棋粢傻在那儿,阿芳趁机挣脱。某男好不失落,麻着胆子充好汉:“就怕他们不来!晚辈想明白了,君大少跟如花同房的第一夜有人看到邪物,肯定是司徒珞和他爹带着人搬银子!第二天西院起火也是他们放的,是想毁尸灭迹,君大少的尸身准在废墟里!咱们出去了告诉君庄主,一搜准能搜出来。到时报官抓司徒一家,咱们没准能得几个赏银。”
阿欣横了他一眼:“果然从废墟里搜出君大少的尸身,君庄主会放过你这个帮司徒家作案的同伙?”
高棋粢垂下头:“晚辈也是上当受骗嘛。”
“这话去对官老爷说吧!君庄主死了儿子,还是长子!”阿欣拣起绳:“拜托兄台再不要去想什么银子,咱们能逃得一命就是上天开眼,走!”
接下来还算顺当,主要是阿欣学乖了,每一步都轻提轻放,脚下一觉得不对劲就移向一侧,故此再没触上机关。只是这样一来走得太慢,磨蹭到下午还在阵里转悠。
接着天不开眼,随着阵阵疾风,豆大的雨点劈头盖天砸下来,把他们浇成落汤鸡。阿芳苦中作乐:“看来就要出阵了,老天让我们洗个天体浴,好干干净净见人。”
“你怎么不说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阿欣抹了巴脸,手指前方:“那是不是院墙?可能雨把迷阵破了,咱们趁雨溜出去!”
高棋粢摇头:“西院没院墙,这是种花种药草的地方!要是有院墙,还用布迷阵拦小孩子乱跑?”
阿欣难得地笨了一回,自我解嘲:“是雨墙,穿过雨墙就能看到胜利的彩虹。”
彩虹迟迟不见,雨倒是渐渐变小,三人正拖着满脚泥艰难行走,突然一道人影扑过来,抓了阿芳便跑!
第13章 好歹逃了出来()
人影扑过来的速度太快,阿芳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脚离地。但三人为防再次走散,将绳子绑手腕上了,那两位也被一并带起,“砰”地撞一块,痛得哇哇叫。
人影咒骂了一声,劈手断绳。阿芳为看着高棋粢,是走最后,故此阿欣和高棋粢仍被一根绳牵着。这刹那高棋粢已反应过来,来不及继绳,将阿欣往肩上一扛,紧追后头。
犬吠人声大起,这回可不是幻觉,君家庄的家丁们大吼着围追堵截。
人影灵活之极,绕来绕去很快突围而出。
高棋粢拼尽吃奶之力追后头,眼瞅着要给甩下,情急大叫:“司徒珞,如花身上洒了本门千里追魂香!敢甩了老子,老子带君庄主捉拿你们!”
司徒珞折回头,挥掌拍向高棋粢。某男下意识地拿肩头阿欣去挡,阿芳大惊,没命扑向阿欣。司徒珞紧急变招,一把揪住高棋粢的衣领狂奔。
高棋粢被勒得直翻白眼,心道师傅啊,徒儿不该不听您老吩咐老偷懒,但有命活,一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下回跟司徒王八打过,照面一爪子抓死他!
可能是他的反省起作用了,命亡之前抵达一个水草茂盛的河湾。四人往水草中一钻,趟出一段距离,来到一条隐在草丛中的小船边。
司徒珞将阿芳搁上小船,盯了眼阿欣,反手拍高棋粢的脸:“少装死,那小子是谁?”
其声又磁又柔,是典型的北宋京腔。七浑八素的阿欣揉揉眼,蓦地一震:眼前之人眸如黑玉,蒙着一层水汽,一张脸蛋深邃精美得无法形容,棕色微卷的头发有几缕没束住,翘在脸庞旁,发丝上的水珠正滴落,好似珍珠一般。天色昏沉,水草间泛起淡淡雾气,明明很近的人,竟像缥缈在天边,又充满魅惑,似仙又似妖
司徒珞鼻孔哼了声,见高棋粢只顾喘气,眼儿一斜直接问:“你是谁?”
阿欣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高棋粢倒是缓过气来,牙一呲:“司徒大哥,这位是巫前辈!巫氏晓得么?是小弟请来的帮手!你小子好黑的心,竟叫小弟当替死鬼!小弟不跟你细算账了,你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头,再给两百俩纹银,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阿芳也缓过气,听不懂高棋粢说啥,倒是猜出了某帅是谁,不敢开口说话,低低咳嗽起来。高棋粢立即道:“司徒大哥,如花妹子受惊吓失了声。明告诉你,只有巫前辈能替她治好,钱不要多,再加百俩纹银。”
阿欣好不佩服,简直是馆材里伸手嘛!再这么讨要下去,司徒珞一翻脸,我可没本事摄魂!于是勉强一笑,半是宋语半是千年后的普通语:“君子不立危墙下,咱们先离开这儿。巫家不缺这几个钱,万事好商量。”
司徒珞深深盯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微笑。阿欣只觉得心魂快给勾走,使劲给自己催眠:这是凶手!是无恶不作的歹徒!
阿芳见多了帅哥没大反应,呀呀叫了两声示意快逃。司徒珞转过身轻拍她的背,眼神里满是愧疚疼惜:“忍着点,莫怕,哥带你走”
高棋粢打翻醋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如花妹子被你逼得上吊,是小弟”
“收声!”阿欣可不敢让他再说下去,背转身狠狠使了个眼色:“人家俩个的事要你多啥嘴?天这么暗,怕是快入夜了,是不是趁还看得见上路?”
第14章 四冤家明争暗斗()
宋代的衣服放东西不稳妥,阿欣将手机穿了根绳挂在脖子上,为省电关了机。见天色这么暗,她抬手开机看时间。哪知才“叮”一响,手机便被司徒珞一把扯去。
阿欣忙解释:“不是法器!是钟呃,是海外泊来的沙漏。小女教过司徒姑娘看,真的不是法器。”
阿芳已凑到司徒珞身边,原来才下午三点多。司徒珞看不懂阿拉伯数字,认定这玩意是巫氏邪物,手一扬将手机远远抛了出去。
阿欣哀叫一声,虽然是二手货,也花了几百块钱呢!唉,消财去祸,手机在宋代也没啥大用处,逃命要紧!
这么想着她往小船上爬去,阿芳伸手来拉她,司徒珞一把将阿芳扯开。
高棋粢眼珠一转,暗衬“巫前辈”不识武功,为着逃跑不能灭了司徒珞嗯,且虚与周旋!于是悄悄捏了下阿欣,嘿嘿笑道:“珞哥看走眼了,巫前辈是女子,为着行事方便穿了男衫,她是、是小弟的相好。”
司徒珞先时是误会了,但扯手机时他已发现阿欣是女扮男妆,会扯开阿芳,是不想“妹子”跟邪派人物太亲近。于是淡淡道:“鄙人不问闲事,你们要搭顺便船好说,过了河各自东西。”
高棋粢面现怒气:“小弟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怎么开路?最起码把你们许的百俩纹银拿来!”
司徒珞冷笑:“我几时许了你银子?爱走不走听便!”说着话便将小船往河面推。
高棋粢气坏:“是如花妹子许的!你想欺她开不了声赖账么?”
司徒珞懒懒道:“不是说巫前辈能‘治好’她么?那就请巫前辈伸伸手指。”
阿芳啥毛病没有,可惜这事不能暴露。阿欣喊冤:“莫非司徒少侠以为小女点了她的哑穴?小女武功都不识!她是受了惊,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趁机打个埋伏,她可不想跟阿芳分离。
吵吵中小船上路,司徒珞摇橹,高棋粢卖力划船。
水急船快难免颠簸,阿芳几时吃过这种苦头,不一会便捂着胃作呕。阿欣忙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腿上:“闭上眼睡会。”
阿芳哪睡得着,勉强挨了阵,终究趴到船舷哇哇大吐。阿欣便依过去轻拍她的背。
二女靠到一边,小船失去平衡,高棋粢还没来得及出声,小船“呼”一下翻倾!
阿欣的水性是在北江中炼出来的,北江穿越万山比西水急多了,刹那功夫她便如一尾鱼游戈水面。高棋粢可不行,还背着个包袱,像只称砣往下沉,仗身怀武功乱扑腾。
阿欣忙游过去托起他:“莫慌,放松身子跟着我。”
那头司徒珞已经将船翻转,轻轻一抛将阿芳抛上船。
阿芳虽然晕船,水性却倍而棒:学生时代是游泳运动员,还经过海洋洗礼!一掉进水中她便意识到是司徒珞搞鬼,想抛下阿欣和高棋粢。喳,正好将计就计,反正都逃出来了,才不要跟你小子走,当下纵身一跃落到阿欣身边,打谱游过河。
司徒珞怎么可能抛下“妹子”?于是两人的心思都泡了汤,四冤家重新聚首小船上。
接下来的行程再无意外,一个多小时后小船抵岸。司徒珞再次要高棋粢滚蛋,后者誓死要拿到钱,阿欣阿芳也不愿分离,末了别别扭扭继续同行。
第15章 果然美色大过天()
四人离开河岸西行,不多时来到一个山涧谷洼地。司徒珞道:“你们在这等一会。”言罢施展轻功而去。
见“巫姑娘”也留下了,高棋粢便没追着跑,面带得意悄声道:“那小子准是拿银子去了。巫前辈,银子到手咱们开路罢。巫姑娘先留下,过两天你把她的魂收回来,咱们再找一个刚死的人附体。”
主意挺高妙,可惜“巫前辈”没那能耐,惟有用新谎圆旧谎:“这种逆天之事岂能轻易为之?一会你自己走吧,我要陪着我家姑娘。”
阿芳听不懂两人在商议啥,悠悠万事舒适第一,于是脱了脏兮兮的衫在山涧中沐浴。
那妙曼的身子看得某男嗓门发干,觉得该皮襄扔了太可惜,再出高招:“要不这么着,咱们悄悄跟后头,司徒珞不可能老盯着巫姑娘,咱们瞄着空子带了巫姑娘开路。”
阿欣白了他一眼:“我虽不懂武功,会看!凭你能跟踪司徒珞?”
高棋粢悻悻然,暗衬莫非“巫前辈”看上司徒珞了?这么一想大不是滋味,决心致结拜兄弟于死地:“前辈为啥不拘他的魂?司徒珞恶棍一个,君庄主迟早发现真相。再则司徒家准是身负积案,官府江湖双重追杀,前辈和巫姑娘跟着他永无宁日!”
“你们在说啥呢?给我套衣服。”阿芳踏草而来,长长的乌发半遮着凸凹跌荡的身子,晶莹水珠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滚动,连阿欣都看得有些恍惚。
高棋粢两眼发直,以前只是觉得如花好看,变成“巫姑娘”活脱要人命,这么个妙人儿怎能让给司徒珞!当下把心一横:“咱们跑吧!”
财迷不要钱了,果然美色大过天!阿欣淡笑:“没钱能跑多远?高老弟,这会你也是君家捉拿的对象,骗钱骗色还盗走君家小妾的‘尸身’,没准人家已经报官,你一样被官府江湖追缉。快拿套衣服出来。”
高棋粢垂头丧气解开包裹。里头的绸衫因为落入河中全湿了,只能拿出来晾——十里不同天,大河这边丁点雨没有,夕阳下晚风阵阵,正好晾衣。
为讨美人欢心,高棋粢取了一套薄衫用功力捂干,一边继续为自己加分:“巫前辈,晚辈虽说没大能耐,却也不是非要靠银子活命的人。晚辈愿护送巫前辈和巫姑娘回岭南,咱们绕着村镇走,边走边打猎,谁能捉住咱们”
阿欣听得心烦,也往山涧沐浴。阿芳套上衣衫跟过去,追问刚才商议啥。
听罢阿欣解说,她思衬道:“司徒珞对你有敌意,这家伙武功吓人,不知啥时下黑手。我看你们别等了,你这就跟高棋子走,他虽然不是个东西,至少不是心恨手黑之辈。”
阿欣苦笑:“高棋粢看上的是你,不会带我一个人走。再说你跟着司徒珞就安全?你连宋语都听不懂。要走,我们一起瞄着机会逃走,司徒珞偷了许多钱,或许我们能偷偷带笔钱开路。”
余晖反照,把山谷染得血一般红,阿芳心生感伤:“也罢,高棋子迟早会发现我们不懂巫术,到时不知怎么个情形。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我们在一起,总会有办法”
那头高棋粢为证明自己有能耐,已捉了只兔子,快手快脚扒皮。阿欣套了件半湿的衫,拣柴准备升火。
突然一个半大小子从林间窜出:“好个贱人!不守妇道,还敢缠着珞哥哥!”
第16章 断袖之恋爆光()
从林间窜出的小子约莫十三四,高鼻星眸生得蛮俊,就是皮肤黝黑头发乱篷篷,像只小野兽。就见他张牙舞爪扑向阿芳,高棋粢急挡在前,呼天抢地大叫:“天开眼了!巫前辈快带如花走,快报君庄主!说君明泽活着!”
小野兽怒吼着一脚踹飞高棋粢,两爪凌厉地抓向阿芳!
阿芳空有一身运动细胞,连滚带爬尤避不开。正此时一道人影闪至,带着她飘开。
君明泽咆哮:“珞哥哥好糊涂!你睁眼看看她干了啥!你爱戴绿帽我可不要戴!”
司徒珞脸色铁青:“说话斟酌些,她是我妹!”
君明泽两手叉腰:“真当她是你妹,早该一掌劈了她!贱蹄子,不是没给她机会滚蛋,大火都烧不走她,倒跟野男人混一块!”
高棋粢一拍脑袋:“原来那火是君大少放的!哈哈,新屋里的银子也是你偷的喽?君大少玩啥名堂?不是你要死要活非娶如花不可吗?”
“你个杂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寻!”君明泽蹦起来大打出手。
高棋粢武功不及他,却也没那么容易被送进地狱,左躲右闪一个劲叫唤:“巫前辈快跑!快去报君庄主!”
阿欣倒是想跑,可司徒珞侧身而立封死了她的去路,就算饶幸能冲出去也跑不远。
好在前两生经过不少凶险,她急速判断了一下情形,叫道:“不要打了!不就是有人诈死?我等绝不会漏口风!兀那小子,我是巫家的,逼急眼莫怪我下手摄魂!”
高棋粢敢顽抗就是指着她“摄魂”,而且是摄情敌的魂,当下噢噢大叫:“都是司徒珞作怪,巫前辈快灭了他!”
阿欣没法子,只好使劲甩动一头长发跳大神:“再不住手我来真的了!!!”
君明泽不敢挑战巫术,倏忽退一边,恨恨指着阿芳叫道:“她已经投靠邪派,是妖女!珞哥哥还要护住她?!”
司徒珞沉沉道:“是你做过了,是你把她逼得走投无路。我要带着她。”
大少爷扑嗵往地下一坐,两腿乱踢哇哇大哭:“不要!!!呜呜她要做君家妇我给她做了!哇哇哇你不能这么对我!呜呜你始乱终弃”
司徒珞一张脸难看赛抹布,高棋粢冷丁醒过神,嘿嘿怪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司徒大哥厉害,断袖绝恋啊!我等不小心撞破,司徒大哥不杀人灭口,那是怎么也不放心的。巫前辈,你打算任宰么?”
要是真懂摄魂,阿欣发誓不管某小子那张脸像足阿元,第一个弄死他!可眼前还得往下装,她苦苦抹了巴脸,扮出冷酷样:“说够了没?莫仗着我们有点交情放肆!”头一扭笑吟吟道:“司徒少侠,还有这位小哥,奴家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奴家与司徒姑娘有缘,不如让奴家带司徒姑娘走,你们也省得为难。”
司徒珞深看了她一眼,十分怀疑阿欣是不是身怀巫术,但君家迷阵他都闯不进去,此女却带着如花从里面冒出来。再则小冤家怎么都容不下如花,连强娶都玩出来了,左右要将她弄死,留下来蛮悬。可也不能让如花跟着不知底细的人走啊!
沉吟片刻,他淡淡言:“我妹性情清冷,跟你才认识就走的这等近,芳驾不会是对她落了降头术吧?”
第17章 小棋子贼心不死()
司徒珞话音刚落,君明泽一蹦而起:“她性情清冷?!呸!跟那个骗子都抱一块!她准是巫氏奸细,会说他们的话”
“你回去过?”司徒珞伤心地盯了他一眼。听到如花自杀的消息,他一再求小冤家帮忙入迷阵去探究竟,可小家伙非说是父亲使计想蒙他现身。现在讲这种话,要么是胡骗,要么就是怕如花没死,偷偷跑回去想弄假成真。
大少爷不小心说漏嘴,小脖子一拧:“横竖你是不信我!你把她放开,看她愿跟谁走!烂货,识相的滚回巫族去!想在小爷眼皮下玩鬼,门都没有!”
阿欣灵机一动,冷声道:“奴家本来还存疑,小哥这么一说,奴家倒是想起我族是有仆女流落在外,难怪奴家对她有种熟悉感。敢问司徒少侠,如花是何时到你家的?”
如花是司徒家至交的遗孤,不可能是巫族的!司徒珞避而不答,淡笑道:“她真能听懂巫语?”——果然如此,如花就被落了降头术!
阿欣哪能想到他在玩心机,立即用普通话哇啦啦把当前情形对阿芳说了一通。
阿芳是做营销的,挣钱本事虽有限,尔虞我诈那套见多了,直觉这里头有陷阱,“啊啊”两声,不看阿欣却热切的望向高棋粢。
高棋粢不肯配合演戏——君大少活着,还用买司徒珞什么账?赶紧灭掉这小子,那就不光抱得美人归,还能去向君庄主报喜领个大赏!于是一脸谄笑道:“巫前辈,跟这号歹毒之辈扯啥?司徒珞,明告诉你,如花已经死了,你扣住的是巫姑娘!”
阿欣头顶冒烟,她再笨也能看明白高棋粢在打啥主意,当下脸一变:“我都不能判断她是不是巫族的,你倒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