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不修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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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石甫一落地,立刻化为粉末四散,和金黄的沙砾融在一起,带起阵阵热浪似火。
关止还来不及心疼灵石,就感觉脚底下的细沙如同入了沙漏,打着旋带着他一点点陷落下去。
糟糕,流沙!
关止心底一惊,抬脚就想往外冲,可脚底却好像坠了千斤的巨物,任他拔萝卜似地拔了半天,非但没有助益,反而被流沙渐渐淹没到了膝盖处。
两道碧绿冲天而起,飞速旋转着冲入流沙,金黄的沙砾漫天飞扬,碧空爪深深钻入地下,在关止的脚下切割出一方空间,托着他一点点从沙堆里解脱出来。
关止拨拉两下头发,擦擦脸上沾着的沙砾,颇有些炫耀地对小九说:“还好我聪明,要不然咱俩就要埋到沙漠里了。”
小九翻了个白眼,抖抖皮毛上厚厚的一层细沙——关止这个笨蛋,连防护结界都不知道布置下,果然离了楚空寒就是个白痴!
关止自我褒扬一番,感觉甚好地从脚底取出碧空爪,只是碧空爪一入手,他就先轻“咦”了一声,引得小九也强打起精神看了过去。
碧绿的碧空爪上星星点点,覆满了金黄色的沙砾,一层淡淡的荧光裹着,看起来倒是耀眼夺目,瑰丽无双,可对关止却委实算不上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刚才试着用真气清洗了一下,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金黄色的沙砾不仅没有掉落,反而粘黏得愈发紧密了。
法宝和修士紧密相连,息息相关,碧空爪上沾了异物,关止也难受得很,他指尖挑起一粒金黄沙砾凑到眼前,对着沙砾上微小的四肢立时变了脸色:“虫子!”
这碧空爪上密密麻麻的金黄色异物,全都是虫子!
先前神秘消失在沙堆里的两块灵石,还有地下莫名其妙出现的流沙,以及空间内稀薄难寻的灵气,莫非都是这些虫子在作怪?
关止立刻御风站于半空,一想到这么一大片沙漠下面密密麻麻藏着数不清的小虫子,就觉得汗毛倒竖,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听得“虫子”二字,小九眼睛亮了一下,它刚才扫过一眼,并未发现异常,不过这个也不重要,它现在体内正虚,没有妖丹,有普通的灵虫能补补身体也还凑合。
它瞅着碧空爪离得近了,从关止怀里一跃而出,抱着碧空爪张嘴就舔。
“喂,小九,那虫子很丑……”
关止话音未落,小九已经“呸呸呸”地伸出舌头把虫子吐了出来,它却不是因为虫子丑,而是因为那些虫子——实在太难吃了,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根本无法容忍。
关止瞧着那只抱着碧空爪浮在半空苦脸吐舌的白毛小兽,可乐地笑出了声,不过,当他苦逼地用手一点点清除碧空爪上的金黄色小虫时,他才反省过来,刚才似乎笑得太早了点——要知道,小九一舌头下去就能清扫一大片,若是它肯帮忙,哎,不提也罢!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等关止忍着发麻的头皮将虫清理干净以后,才发现了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在这个灵气稀薄的空间内,如果他坚持御空飞行的话,也许等不到他找到空间出口,就会因为真气耗尽而落在广袤的沙漠里,埋葬在金黄虫子的口中。
“你说那群老头子到底怎么想的,本来挺简单的一场比赛,随便找个地方挑几个人打两架不就好了么,非得找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地方,害得我和阿寒分开了不算,还让我在虫子堆里走路,还好我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
关止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在前方的沙地上探了探,觉得没有问题才落了脚,“这些虫子也好奇怪,也就刚才出现了一下刷刷存在感,现在也不知道都跑哪去了,枉费我做足了准备,还打算来个人虫大战呢,英雄一战成名,霸气侧漏万人敬仰小弟无数美人环侧……”
小九听得直打瞌睡,关止自从卸了御空法术,就一直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就他这样子,还说他不害怕虫子,呵呵……
“我有一直小灵兽,我从来也不用,有天我带着它去沙漠,遇到了一堆虫,这些虫子好讨厌,吃了灵石吃法宝……吃了灵石吃法宝!”
关止兴奋地摇着快要睡着的小九:“喂,小九,我知道那些虫子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也不要打扰它睡觉!
小九呲牙,没有妖丹让它恢复也就罢了,怎么连觉都不让它好好地睡了!
“呵呵,小九,”再迟钝的关止也知道小九现在心情不好了,他干笑两声,“你睡吧,赶紧睡,我不说话了。”
不过,这些虫子,好像只对灵气之类的东西敏感,难怪他在沙漠里走了这么长时间,只有拿出灵石的时候出了事情呢!
事情想通了,关止脚步迈得也踏实了,无虫无烦恼啊!
作者有话要说:嗯,老三回来了!
第96章 晏卓()
“不走了不走了;”关止一屁股坐在沙丘的阴凉处,也顾不得藏在下面的丑陋虫子,摊开双手双脚仰卧沙地,对着盘在他胸口的小九低声抱怨,“这鬼地方到底在哪是个头啊;没吃没喝也就算了,偏偏还不能动用灵力,我们已经耗了十余日了,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去哪找出口去?”
小九耸拉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尾巴尖扫过关止的下巴,搔痒让他无奈地偏头避了过去;却累得连动下手将小九移开都不愿去做。
一人一兽躺了半天;关止好不容易缓过来劲,戳戳小九正欲起身,却听得远处一道呼喊愈传愈近。
“秦卓,你给我站住!”
关止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蜷坐起来,抱着小九将自己隐藏在沙丘之后。
沙漠中不能擅用灵力,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徒步而行,后面那人步履急促,终于赶上了前面的天青色人影,一把拽住,“秦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官将军,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眼神便这般不好,连人都认不准了。”青衣人回首侧目,邪魅的眼角冷冷挑起,整个人如同万年雪山上的玄冰,冰冷却诱人。
“卓……”纵使知晓这人的恨意,上官晏仍然无法克制那一瞬间潮涌而来的疼痛,满腹想要质问的话语在喉间打了个转,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可昔日的言笑晏晏却成了寒霜冰剑,明明不过分离了几年而已,为何竟觉得已是百年之久。
“上官将军贵人事忙,还是不要在此耽搁,万一你的小主子遭遇了不测,你可该——如何向你家主子交代?”秦卓埜双目冰寒,嘴角却翘了起来,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全然没了关止印象中的魅感与风度。
似是受不了这般冰冷的目光,上官晏低下头去,再抬头已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卓哥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
“闭嘴!”
被抓在手中的天青色衣袖突然裂断,化成粉尘散在砂砾中,秦卓埜明显已是气急,他抬着手臂扬着半截衣袖,“上官晏,从你带兵抄灭了我秦家的那天起,你我之间就已恩义两断,不共戴天,你还怎么敢,怎么敢……”
怎么敢摆出这么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到他面前来说不得已,他当那秦氏一族数百条人命全是泡影不成!
秦卓埜指尖发颤,他忍辱负重数余年,一肩使命一肩仇恨,筹谋良久,如今对上曾经亲密无间的仇人,有太多的东西想要宣泄,却翻涌着找不到合适的出口。
上官晏也未料到他反应竟如此激烈,小心翼翼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眉梢却是一紧,整个人如闪电一般腾移,环上秦卓埜的腰,将他带至空中。
秦卓埜反应也是极快,在上官晏欺近的瞬间凝气在掌,毫不犹豫地击在他的腹部,鼻尖泛起一阵血腥,可缠在腰间的手仍然没有松开,他的第二掌正要送出,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句低语。
“你说什么?!”
上官晏咽下喉间腥甜,低头看了看脚下团团隆起移动的沙丘,秦卓埜刚刚动手时散逸出的真气吸引了饥饿的沙虫,看来他们暂时只能呆在空中,待到杀虫散开才能下去。
“你刚刚说的什么,小埜他……”秦卓埜的心思不在虫子上,又催问了一次。
上官晏终于点头:“嗯,秦埜没有死,我想办法将他救下来了。”
“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秦卓埜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现在还在学院比试之中,另一边的计划也在顺利进行,他断不能在此时被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冲昏了头脑,自乱阵脚。
他定定神,推开上官晏,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一处高昂的沙丘,语气依旧冰冷,只是比起先前已好了许多:“小埜没事,那我的父母亲,还有秦家的其他人呢?”
“他们……”上官晏犹疑片刻,还是说了实话,“京都皇族对秦家防备森严,势在必得,我得知消息又晚,仓促之间,能瞒下你二人的消息已是万幸,至于秦家其他的人,都……”
“好了,我知道了,”秦卓埜打断他,长翘的睫毛敛下“上官晏,你救了我和小埜,我很感激。”
未等上官晏松一口气,却听秦卓埜继续往下说去,“如今我已是秦家家主,就必须承担起秦家枉死的一百三十六条人命,禹国那些鼠目寸光的皇族定不会轻饶,而你,和上官家,却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利刃,亲手将秦家葬送——救命之恩我自然要报,可弑族之仇我也不能轻放,你我之后,少不得兵戎相见……”
“不,绝对不会。”上官晏语速飞快,惟恐说得慢了,眼前的人就会再次将他推开,执剑相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动手。卓哥哥,如果我当初不主动请命带兵,根本就没有办法救下你和小埜,当初我官位低微,人脉稀薄,在上官家亦是可有可无,可我不能让你出事……”
“那你为何不事先暗中通信,我曾教你一个小法阵,可以让我们随时传递消息的。”
“我……来不及。”
“不是来不及,而是你一旦报信,抓不到秦家所有的人,你家主子定然会治你的失职不查之罪,甚至若被发现是你通风报信,还会将你划为秦氏一党,定你叛国之罪,这样一来,上官将军又怎会有今日荣光呢?”
困在落荷楼的日子里,他千百次地想起当初迈出秦家大门,看到上官晏站在队列之首时的情形,他一直想不明白,他视为亲弟弟来对待的上官晏,甚至比对秦埜还要亲近几分的上官晏,怎么会是那个面色冷穆,亲口宣告秦家灭亡命运之人。
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可惟独上官晏不行。
“原来在你的眼中,我竟是这样的人。”上官晏突然失了气力,整个人颓然无助,早没了威震诸国神府将军的气势,“我只是担心,你们秦家人人机谋,如果得了消息,为保全大局定然会放弃一部分人来引起注意,而你……那样,我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两人都知道那句没有说出来的话的意思,当年秦家家主一得到消息。立刻就派了秦卓领一部分秦家人从正门而出,力求吸引前来的兵将,给秦家其他人拖延时间,以求生路。秦卓一行,便是弃子。
只可惜,禹国皇族不惜血本,甚至请来了一位洞冥期的老妖,而秦家人固然聪慧,但心神多放在谋略法阵,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出窍后期,自然落得一败涂地。
但如果秦家得以逃生,那禹国皇族的怒火必然会发泄到秦家弃子身上,那时再想救人,难若飞升。
秦卓埜默然,他曾经给上官晏的行为找过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每一次又会被推翻,到最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希望原谅,还是想要仇恨,可如今的真相,却是为了救他一人,而害了秦家全族,那里面,甚至有刚过满月的婴孩。
如果当时,不是上官晏带兵前来就好了,涂过当时,死去的是他就好了……
见秦卓埜神态茫然,上官晏小心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微凉的指尖触在手心,莫名地让人心安:“我本想等在禹国的事情完了,就到顾七那里找你,只是没想到你会进了那迦学院,这样也不错,毕竟禹国皇族能力再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那迦学院,至于报仇之事,交给我来做就好。”
“不,不用,”秦卓埜回过神来,收敛情绪,缓缓抽出被紧握的手,“上官晏,如果我还只叫秦卓,一定会欣慰有你这样一个用心的弟弟,可我现在是秦家家主,秦家被灭之事,我无法怪你,可也无法原谅你,”
“这对我不公平!”上官晏咬牙,五指握了又松,“好,我们就来说秦家,既然你想报仇,那找我才是最好的办法,我是禹国神府将军,手中握有禹国大半兵力,而备受王上宠爱的十三皇子又不得民心,只要利用的好,我们完全可以……”
“秦家之事,我自有主张。”秦卓埜低声轻叹,“你撇下原诺独自离开,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你该想想如何向你的王上交代。”
上官晏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平静:“现在已经晚了,不是吗?秦卓,我知道你还不肯信我,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我可以伤害任何人,但只有你,是我耗尽一切也要去保护的人。”
说完,他去了御空的术法,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半空中的人,转身离开。他那犹如宣誓般的话语,并不是那个犯了错就会可怜兮兮地去找卓哥哥的上官晏所说,而是代表着如今的他——一个有能力站在秦卓身边的神府将军,上官晏。
目送那道挺拔的背影越走越远,秦卓埜也撤了术法,又看了一眼高垒的沙丘,转身向着反方向走去。
上官晏说得极对,他现在赶回去,也已经晚了。
禹国最受宠爱的十三皇子,已经陨落在这片荒漠,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诱引上官晏离开,给顾少焱他们出手的机会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当年的上官晏,原是这般思量,只是,又有什么用呢。
上官晏,命生如此,已由不得你我。
作者有话要说:恩,这是另一对cp上官晏和秦卓之间的事情,你们不要错乱了,秦卓=秦卓埜=秦风醉,他们就是一个人,只不过不够坚定的我,没有让他将一个假名用到底,而已。
第97章 遇劫()
位于那迦学院赛场的中心位置,四名服色不同的老者位列四角;中间的传送阵间或亮起一道微光;便有参赛的选手形容狼狈地从里面传送出,被同学院的人扶下去休息。
突然;一名紫衣老者捏碎手中的传送符,面色不善地站了起来,冷目扫过其他三人:“我刚刚收到我国皇都的传信;十三皇子在比赛中陨落,王上要求立查此事,严惩凶手。”
青衣老者睁开双眼,不疾不徐:“不知禹国王上想要怎么彻查此事?”
“我要带人进入虚迷境,将凶手找出;带回禹国判决。”
红衣老者嗤笑一声:“既然敢来参加比赛;就要做好生死由命的准备,现在比赛进行到一半,正是紧要关头,岂能因为你家主子的一些小事耽搁了!”
“人命关天,怎么会是小事,更何况十三皇子身份尊贵,岂非常人可比!”
“这次比赛至关重要,别说区区一个十三皇子,便是你们王上陨落在此,也没有肆意妄为的权利。”
两名老者各执一词,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另两人对视一眼,玄衣老者慢慢吞吞开口:“虽说历届比赛都有伤亡之事出现,但这次比赛情况特殊,每一个参加比赛的学生都带有特制的传送符,就是为了在生命遇到危险时能及时传送回来,那禹国十三皇子陨落之事,只怕——并不简单。”
此话一出,几人脸上都肃穆起来,若是传送符失效,那在虚迷境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他们这次比赛的最终目的?
青衣老者转向紫衣人:“虚迷境内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无法得知,不知禹国王上怎么知道十三皇子的陨落的?”
“十三皇子身上种有同命锁,而皇宫内的那块同命锁魂灵玉刚刚碎裂。”
这同命锁听起来简单,是用法术和法阵将修士的生命刻进一样带灵的物品中,若是修士性命受到威胁,其他人就能从绑定的物品上查看出来,但这世上修士众多,可能孕育出灵的物品却是少之又少,所以同命锁法术简单,却鲜少有机会使用,由此也能窥见十三皇子在禹国的地位,确实备受宠爱。
青衣老者沉思片刻:“此事事关重大,我等也不能擅作决定,还是向院长们汇报此事,然后再做决定吧。”
那迦学院的议事大厅关了又开,很快有五队四色服饰的人匆匆而出,开启传送阵,在阵阵光芒中消失不见。
……
静谧的金黄色沙漠中,一个天青色身影小心翼翼地从高立的沙丘后探出来,四处瞧瞧,并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之事,才略松了一口气,然后回身抱了只白毛小兽出来。
此人正是“被”偷听了一场狗血宫廷争斗剧的关止,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稍作判断,选了刚刚秦卓埜离开的方向。
说起来他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在这片荒漠中听到了一个熟人,可这熟人好死不死地还和追杀他的人撞到了一起,这便也罢了,他完全有耐心等到那个上官将军离开再露面,可好死不死地,居然让他听了一出灭门复仇记,这……他可不敢保证,若是让秦卓埜知道了,会不会一不小心抬手把他给灭了。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件好事啊!
关止苦恼地想,呆会他追上秦卓埜的时候,若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脸无辜地求同行,应该不会出事……吧。
不过事实证明,这件事情根本不用担心,因为他最终也没有追上秦卓埜,反而先看到了另一个让人心胸激荡的存在——湖。
湖很大,一眼望不到边,湖水纯澈而平静,大片的水域浩浩淼淼,银波荡漾,犹如一片精致的镜子嵌在金黄的沙丘间,让人不禁喜上眉梢。
虽说修士已经辟谷,可以不食五谷,但长期缺乏水分补充,依旧是能够要人命的。
关止也顾不上节约体力,抱着小九巅巅地跑了过去,未到湖边,小九已经急不可耐,从他怀里钻出,一跃而起,直接扑进水里,荡起阵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