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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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致嵩挺身应着,随即看了看火箭筒手:
“报告军座,78军宋军长支援过来的炮手就在旅部,请你指示如何使用。”
孙元良先是一喜,待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两个手持长枪模样的士兵,不觉大失所望地冷哼一声,掉头就向外走去。
“什么狗屁大炮,宋希濂真不是玩意。这两个大炮,你愿意用就用吧,不要再问老子了。妈的,什么玩意这是。”
高致嵩哪里知道,就在孙元良离开后的半小时,面对即将崩盘的紫金山、雨花台、光华门主阵地,以及已经完全陷落的沧波门、安德门等门户阵地,战前信誓旦旦的唐生智匆忙给蒋介石发了一封急电后,便毫无章法地下达了“撤守南京,各部分头突围”的命令。
这是一次连撤退计划都没有拟定的突围命令,一个仓促、矛盾与低级错误,甚至连一个刚出校门的黄埔生基层指挥官都不如狗屁命令。
第二天清晨,奉令坚守的高致嵩在如cháo水涌来的敌寇一**的攻击中,终于辗转收到了已经难以证实真伪的突围命令。
88师部通讯兵是夹杂在早已乱了部队番号的乱兵之中,竟然奇迹般地找到了高致嵩。可惜的是,他虽然忠勇,带来的却是由总司令部转发72军部全军游击至下关码头待机而动的糊涂命令。
而这时,高致嵩残余的阵地上,挤满了四散逃亡到此的各路溃兵。经过一番简单询问,高致嵩连同他的参谋人员反而越来越糊涂了。
现在自己手上,不仅又本部72军的,就连很多不搭界的10军、66军、71军以及88军都有,甚至连教导总队、城防宪兵司令部都跑过来一些打散的小规模连队。
这里的人无法知道,唐生智在召开急促的突围会议之后,便会同俞济时在重兵拼死之下撤过了长江。
随后,在留守的司令部参谋人员惊慌失措、主观臆断的命令下,以军部为首的首脑机关在孙元良、徐源泉、邵百昌率领下开始仓促退出战斗,随即引发师团级大面积混乱,在到手的数道自相矛盾的命令电文中,没头没脑地向城外四处出击,致使一些根本没有收到命令的守军相互误击,一时间人菜马踏,死伤无数。
等到高致嵩终于下定决心突围,整个战局早已天翻地覆,铁壁合围。
日军第6师团及第114师团首先入城,同时第9师团成功合围附近的光华门,日军第16师团与第13师团其中一部则进入中山门及太平门,山田支队占领乌龟山,朝幕府山前进。
中午时分,南京城内一下子涌进全部四个精锐师团,大规模激战几乎绝迹,日寇随即进入肃清战斗状态。同日下午,2支日本海军小型舰队到达长江两岸。
就在这时,扮作78军而来的一对火箭筒手发挥了极其关键的作用。
在成功击毁了两辆当头拦截的鬼子轻型坦克和战车之后,一对火箭筒手迅速向高致嵩毫不客气地建议,仅剩不足一个营的残兵,必须立刻抛开一切命令,全力向下关突围。
但是杀到一半,令所有人都担心的事情还是如期来临:除了手枪之外,每个人的长短枪连一颗子弹都没有了。
好在这时又杀过来两路人马,一部是昨天才分手的教导总队第1旅少将参谋长万全策残部,一部是自己72军早已打光了的262旅254团韩宪云残部。几支残兵一回合,竟然搜刮出一大批手榴弹和炸药包来。
在残垣断壁中,高致嵩一脸凝重地看了一眼四处正在搜捕的日寇,将万策全和韩宪云叫到了一边。
“老万、韩团长,你们也看到了,别说我们已经弹尽粮绝,就算齐装满员现在恐怕也在劫难逃了。我们举手表决一下吧,要么给各自的部队留点火种,要么兄弟们一起上路与鬼子同归于尽。”
万全策看了看韩宪云,韩宪云沉默半晌,率先举手道:
“二位是长官,我先说一句。我有个亲侄子,他叫韩富贵,这些年一直在团里做我的传令兵,我不希望他死在这里。如果可以,我愿意拼死掩护他出去,也为我们262旅和我的团留个火种。”
话音一落,万策全马上举手道:
“高旅长,你是黄埔嫡系出身,我还是先说说我的私心吧。其实在与你们会合之前,我已经打定主意,因为我舅舅只此一子,自从到我军中一直都任劳任怨一直随我到今天。所以,我已给万古碑提前说过了,一旦最后时刻来临,我将不惜一切代价让他自行逃命。”
高致嵩听完,突然也是凄然一笑道:
“看来大家都是人同此心,如此倒也省了争论。万旅长、韩团长,我们这千把人突围可能困难,但让韩富贵、万古碑和我的犬子高飞率领一只小部队,集中所有弹药和轻重火器,再加上我们这千把条人枪视死如归四面开花,他们还是有把握逃出生天的。”
说完,高致嵩示意二人向匍匐在不远处的一对火箭筒看去,嘴里不无希冀地低声道:
“孟遥将军二位一听都知道吧,不瞒你们说,鄙人曾有幸在黄埔听过这位神秘将军几堂大课,突击营恐怖战力实非偶然啊。可自打这两个炮手来到我旅,不知为何我突然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孟遥将军的影子。这二人技战术水平十分了得,而且很少与我方士兵交流。突围后,我曾亲眼目睹他们都曾身中数枪,结果他们爬起来跟没事人似的。直到这时,我才确定这两人绝不是什么宋希濂78军的人,而是突击营的高手。”
万策全、韩宪云骇然相顾,不禁又惊又喜:
“老万,你可不要哄我们开心,拿突击营和孟遥将军来鼓舞士气。如果孟将军真到了南京,岂容小鬼子如此肆掠和猖獗?我们虽未见过他,但他在南海、上海那几件大快人心之事,我们还是晓得的,他不是那种袖手旁观的大人物。”
“哼,不信走着瞧——”
高致嵩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如释重负地一挥手道:
“从淞沪会战到这场南京保卫战,两场大仗打下来,我已心灰意冷。我是这样想的,犬子高飞倘若上天眷顾逃出去,我已命他脱下军装重新以白丁之身去投突击营。若想保得拉出来的江东子弟无虞,别无它途。”
“别说啦,高旅长——”
万全策、韩宪云忽然激动地砸着拳头,豁然开朗地道:
“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们早有此心,只是苦于没有渊源与孟遥将军取得联系。倘若高兄有此等师生之谊,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吧,我们马上就把孩子们叫过来,就由高飞领头,让万古碑、韩富贵为辅,三人从此结为异性兄弟,一起投突击营去吧。”
高致嵩当即点点头:“我这就写一封信给孟将军,将我等心愿尽书其上。倘若苍天眷顾,孩子们也算是重生了,并且还能重新获得一个看得见的美好未来。”
当天晚上,在高致嵩、万全策等旅团长带领下,近千人端起刺刀闪闪的长枪,分别向南京各城门呐喊杀去。枪声大作,四处重新响起了日寇的轻重机枪的哒哒shè击声,同时一队队骑兵吹着铁口哨呼啸来去。
高飞噙着眼泪,带着160个集中了所有剩余枪弹和最强火力的小股部队,跟着两位火箭筒手,由逃到这里的城防司令部特务本队、通信营数名官兵指引,悄悄向城西掩去。
在西门一个宪兵训练营地,戴笠曾以宪兵名义命特务本部在那里修有一条直通城外的秘密暗道。原意只是为统帅部秘设的一条逃命通道,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一条条暗影,沿着残垣断壁潜行了数百米,四周激烈的枪炮声突然间停歇了。众人不禁都是一滞,脚下下意识地便停了下来。
枪声寂灭,意味着万全策、高致嵩、韩宪云以及近千名生死弟兄,冲杀了不到十分钟即刻全部殉国。
他妈的小鬼子啊,他妈的小鬼子!
高飞抱着一听捷克式轻机枪,满脸青筋直露,浑身颤抖着,在一处断墙的yīn影中瑟瑟隐忍着。而领着整整一个班士兵守护着火箭筒弹药箱的万古碑,已然窜起身,cāo起一把长枪就要冲去处,却被一个火箭筒手眼疾手快地一个扫堂腿扫倒在地。
未等他爬起来,火箭筒手上去便恶狠狠掐着他的喉咙,硬生生将他一声大吼按将回去。
“听着,小混蛋,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父辈白死,就跟老子好好地活着冲出去。想想吧,高将军的书信余温犹在,他们都正看着你们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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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抗日烽火第431章、拯救南京:划出一条红线
第431章、拯救南京:划出一条红线
南京城内激烈的枪炮声响彻了一整天之后,终于在13日的深夜沉寂了下去。(最稳定,,。)突击营所有的官兵,都双手紧握着自己的枪炮,一言不发地盯着远远的南京城墙。沉寂意味着南京在陷落的同时,灭绝人寰的大屠杀也随之展开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傅晓冲、岳军等高级指挥员曾经一度和战士们一样,十分不愿意再看自己的兄弟孟遥一眼。
他们比普通战士更清楚,倘若孟遥倾其所有,突击营还是有能力保住这座六朝古都的。
不过,随着第一批难民cháo向壁垒森严的下关阵地如cháo水般涌来,他们却很快又抛弃了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一时激愤之心。战争就是战争,它包含的不仅仅是军事意义上的一切。南京大屠杀是历史给予中华民族的又一次巨大伤口,它需要像一块疼痛但却醒目的警示牌那样,不带任何感**彩地耸立在中华民族复兴的十字路口上。
要么向左,是怨天尤人,长吁短叹,久久沉浸在伤痛不能自拔。
要么向右,擦干所有血水和眼泪,重新带着微笑上路,勇敢地去挑战强国富民的最高巅峰。
就像现在正在向着他们狂奔而来的无数难民,他们手中森林般竖起的长枪,沉默地高昂着的大炮,以及无数突击营年轻但却坚毅的脸庞,对于他们而言,无疑就是生的希望,以及作为人最后的一份尊严。
当所有奔突过来的人,一看清是自己的队伍,而且还是如此军容整齐、每张脸上都带着一股杀气,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长出一口气,当即跌坐于地,大声嚎哭起来。
是的,几乎所有人都是拼尽了全力,只是本能地奔跑,奔跑,再奔跑。
能不能跑出去,不知道。跑到何时是个头,不知道。
但现在,当1号t59装甲集群钢铁阵脚一览无遗地展现在眼前,而且同时还奔出了许许多多前来搀扶他们的士兵,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到家了。
眼泪再次过眶而出。
想想吧,这不是一个人的眼泪。当成千上万双眼睛,齐刷刷地在同一时刻,目光就那样凝视着你,眼泪就那样在你面前畅快地肆意流淌,没有人可以不为之而动容。
从排兵布阵结束的那一刻起,孟遥就一直举着望远镜站在1号t59坦克上,须弥不曾离开过半步。
也许只有覃五柄清楚,他擎着望远镜的双手,一直都在微微颤抖。
直到已抵达长江入海口的两支潜艇支队打来战斗就位的电文,覃五柄才看到孟遥的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终于闪动了一下光芒。
但是,他们成功地堵住了第二舰队大部,但却到底还是让作为尖兵的日寇第11支队进入了长江。
日舰一旦溯江而上,便是近十万即将渡江的难民之梦靥。
不过,将两台备用的30管急速火箭炮刚刚调上来,却突然从那边传来消息:在离下关长江上游28英里处,兴冲冲溯江而上的日寇第二舰队11支队,在日寇第三飞行团特别攻击队的空中掩护下,竟然将英美急速赶来的巴内号警备艇、列迪巴多号战舰一顿狂轰滥炸,造成了紧急撤往舰上的英美侨民众多死伤。
一直以调停者和观望者袖手旁观的英美两国,终于吃到了小日本的炸弹。
第11支队的数艘日舰,顿时与停泊在江面的英美舰只纠缠在了一起。
他妈的,悲喜之间,还真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行啦,让火箭炮在阵前待命吧——”
孟遥叫住亲自压阵的机步团张姜成,十分清楚对于这两台30管火箭炮而言,35公里的shè程,装填有特种爆破弹、破甲弹和穿甲弹的高能战斗部,就那几艘破日舰,只需一次炮火覆盖即可。(。赢话费,)
说着,孟遥一回头,却发现阵前忽然哗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人头。
这什么情况,怎么还不赶快上船逃命去呀?
正待开口相问,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老大爷已经匍匐着扬着双手,一面捣蒜地磕着头,一面凄凄惨惨地在嘴里不断祈求着:
“长官,求你千万不要撤兵啊,后面还有很多人,你要是也掉头跑了,后面的老老少少可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老人家放心,人不走完,我们决不撤兵。”
孟遥急忙示意士兵们拉起老人家,随即转头问道:“傅晓冲,现在已经征集到了多少条船只?”
傅晓冲看了看手里的本子,有些无奈地道:
“由于唐生智早在战前便将所有船舶集中到他的手中,名义是以全破釜沉舟之义,实则害人害己。我两个连队搜罗了一天,才抢到十几条船。由于每一条船都是人满为患,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所以我也没有下令强行夺船,只能这么多了。”
“一次可以运载多少人过江?”
“扔掉所有行李,只装人的话,一次300人吧。”
孟遥一听,禁不住骇然望向仍在如狂cháo一般涌来的黑压压人群,顿时就是一声长叹。这点运量,就是小鬼子在旁边看着不开枪,那也不知道要何时才可以把人全部送过去啊。
再说了,能逃到这里来的人,几乎都已家破人亡,倘若再扔掉那点拼命带出来的随身细软,就是逃出去了他们又怎么生活呢?
好一番思量之后,孟遥断然命令道:
“曹飞彪,马上改变计划,由你担任修订计划后的总指挥,战场这边你就不要管了,由岳军辅助。原担负过江守卫任务的空降师机步团3营、第1集团军上海师116团1营以及盐城师3营,全部转由你负责指挥。自即刻起,所有难民cháo经过甄别和分类后,将全部转至你处,由下关码头改由和县向安徽境内安全地区转移。”
“姜成,你派一个排将我手中掌握的十几条船只,立刻集中转送到溃退在长江沿岸等待渡江的**处,然后立即归队。”
“马路遥,马上给我打开中心电台,等待我的命令。”
说完,孟遥跳下伪装的高大t59炮塔,正要穿过沿突击营刚刚开通的人流通道去到自己的东风二型装甲指挥车上,一个灰头灰脸混杂在人流中的中年男子突然抬起双眼,一脸惊讶地站住了。
“孟、孟将军,您是突击营的孟遥将军吧——”
此言一出,整个垂头丧气地向前默默滚动着的巨大洪流,顿时戛然而止。紧接着,孟遥身上便集中了无数双又惊又喜的目光,随即一阵阵嗡嗡的窃窃私语声在四周响起:
“菩萨保佑,他们如果真的是突击营,那我们可就真的得救了。”
“真的是孟将军吗,快仔细看看,千万别认错人啊。”
“怕是骗人的吧,突击营?哼,他们怎么全是这种打扮?”
他妈的,跟在孟遥身边的傅晓冲一看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形,不觉脸色一黑,盯着中年男子就是一声冷哼:
“你是什么人,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哩。”
中年男子听见傅晓冲言语十分不善,马上意识到什么,吓得赶快点头哈腰道:
“噢长官,对不起,我、我是《zhōngyāng日报》驻南京站记者,刚刚跟着萧山令市长撤出首都,可惜半路被小鬼子给打散了。我、我之前见过孟将军,看着这位长官有些像,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孟遥一听,赶紧摆摆手,将中年男子叫到身旁,盯着他就道:
“你刚刚说的萧山令,可是临时才被任命的南京宪兵司令部副司令兼代理首都警察厅厅长、南京市长的那个萧山令?”
中年男子急忙点头应道:“是的长官,您说的正是他,委员长离开南京的前一天才任命的南京战时市长。”
孟遥一听,心中不觉就是暗中一喜。他妈的,此次抢人、救人计划除了有文化、有思想、有姿色的女同胞外,还有一个重大的部分就是那些在大溃败之中纷纷举枪以身殉国的军政人士。突击营眼看就要建国蒙古,这些兼具内政和军事才能的战死或被迫自杀殉国的人中,几乎可都是孟遥所急需的人才啊。
而这个萧山令,就是其中一员。
在突击营拟援救人员名单上,排名第23位的萧山令资料显示,他是湖南益阳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毕业。但因其性格耿直,不事阿谀奉承之风,而且又不是黄埔出身,因此一直混迹于南京高层却总得不到重用。
直到南京保卫战开始,才由蒋介石秘书陈布雷推荐,临危受命,出任了南京宪兵司令部副司令兼代理首都警察厅厅长、南京市长之职,并以宪兵、警察部队为主的非一线军事力量,负责防守上新河,雨花台,光华门等阵地。历史上的明天上午,萧山令再率部与日军激战数日并与日寇展开了数小时巷战之后,方才在陈布雷的眷顾之下接到了由电台转来的撤退命令。
萧山令率部撤至仪凤门外,又与紧追不舍的日寇激战,所率宪警几乎全部打光,方才成功突围到江边。但不幸的是,渡江时与日军拦截汽艇遭遇,被机枪扫shè中弹后,拔枪以最后一弹自戕,以身殉国。战后,被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追晋中将。
这个人,忠勇可嘉,而且极善于政务,可不能就这样让他从自己眼前活生生地被小鬼子打死。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孟遥马上目光闪闪地盯着中年男子道:
“我且问你,倘若我派出一支小部队随你去找寻萧山令市长,你有没有胆量再重新杀回去帮助我们营救他?我不瞒你,萧市长很快就会被日寇杀手,他是我十分敬重的人,我是绝不会让小鬼子得逞的。”
其实孟遥这样一说,已经变相默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倒让中年男子一阵惊喜,忍不住挺胸道:
“长官,我叫蓝国昌,曾与左芳小姐在报社总部共事多年,而且昨天还在雨花台见过她。国难之际,已经不是什么敢不敢的事情了,长官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