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大唐-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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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一方面调兵遣将,远东战区的唐军这时候也没有歇着,常斌对于不知天高地厚的革命党深恶痛绝,在之前的谈判破裂之后,大唐方面选择立即进兵,尽速消灭伪中华联邦。
远东战区行动快速,驻华东地区的陆军第十四师第四旅部队,在海军登陆舰队的运载下,经海路进攻被革命党控制的福州。大唐全军共有七大王牌部队,第四旅就是其中之一。这支当年主要抽调原住民战士,由白南亲自编成训练的部队,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实战,但其战力仍旧不容小觑。
但实际上,第四旅上下卯足了劲想大展身手,总有人不给他们面子。
海军作为作战重要组成部分参与进来。太平洋舰队在家门口表现机会本来就不多,不像是n4大西洋舰队这些年来打了不少海战。有人笑称太平洋舰队几乎可以编入陆军了,改名叫做陆军水面炮兵部队,也不用花军费建造什么大型舰艇了,全造适合近海和江河行动的炮艇就完了。乱局初现之后,北方海域没有作战需求,主要在南方,甚至沿海也仅有福建一家,其他地方在长江上。原本以为可以跟原清军的水师斗一斗,南洋水师的主要基地就在福建马尾,最起码也算是活动活动筋骨。可惜,清军水师在得知嘉庆丧命,清廷瓦解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拍电报到上海,请求大唐海军同仁“接管指导”。
真心可以心疼海军一秒钟了。
认了命当陆军的运输小分队和水面炮兵部队的海军,无奈地前往福州,一共也就五艘战舰,三艘巡洋舰和两艘护卫舰,主力舰都没挪挪窝。打了一共两轮炮,统共是七十来发炮弹,结果尚未等到第四旅开始进行登陆,守卫福州的“革命军”就炸营了。。
802 认可()
所谓的革命军,九成九都是之前的大清新军。道:“都是同文同种,同宗同心,不是你们乱扣帽子就能算数的。跟你们多说也没用,一群脑子不清楚的乱党,屁本事没有就会搞事。”
这时候,这胀红了脸的革命党人发现街上有当地人在指指点点地围观,顿时觉得豪情一起,慷慨激昂地道:“福州的同胞们啊,我们的国家就要被这群外来侵略者占领了,我们刚刚从满清鞑虏的统治下解放,难道又要沦为唐人的奴隶吗同胞们觉醒吧,为了建立新联邦,去跟这群可耻的侵略者斗争革命万岁”
可是不管他叫得多卖力,多么动情和声嘶力竭,街上的人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小丑一样。对于福州人来说,他们相对其他地区对于大唐的了解更深。闽粤两省是传统侨乡,这些年几百万的人都从老家漂洋过海到大唐生活。这些人很多都回乡探亲祭祖什么的,几乎每个福州人家里都会有一两个在大唐的亲戚。大唐是怎么回事,唐人的生活是如何的,国族认同这方面,恐怕没有哪个地方会比当地人更懂了。
而革命党是哪根葱啊,在一个月之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听说过什么革命党,清廷倒了之后,福建人觉得他们也要变唐人了,结果这伙革命党出来闹事了。论手段、论能力他们样样不行,甚至连纲领什么的都没有一个完整确凿的。在福州当了二十天的政,基本上什么正事没有做。第一天预约福州富户,希望他们支持革命,实际上就是勒索资金。在治安衙门职能崩坏之时,不思稳定治安,还到处拉人入伙,简直跟土匪差不多。福州人怎么可能对这些革命党有丝毫的好感。
任何的革命都需要土壤,革命的火焰需要燃烧是得有燃料的。对于很多清人来说,日子过得是不算好,但是所谓康乾盛世的一点尾巴,加上大唐的近代化渐进,实际上社会中并未酝酿多大的不满。百姓们对于清廷没有什么怒气,对于唐人也不存在抵触。唯独他们不喜的是,搞乱他们正常生活的人。
在北方,搞事的人是义和团,在南方显然就是革命党了。大家日子过得好好的,穷苦一点也就算了,你来闹事打仗,还把唐人给引了出来,这不就是作大死了吗。
百姓们对于唐军是有基本信任的,当年唐军在江南等地行动,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优良作风广为流传。压了别人家的庄稼给赔偿,拆了人家的屋给建新的都是有凭有据。唐军不抢掠、不闹事,而且竭力维护当地平静,加上唐人做事公平和善,都是百姓广泛认可的。
福州人都有几个大唐的阔亲戚,相对来说对加入大唐是积极度比较高的。所以,革命党被一锅端,唐人出来主持局面都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所以哪怕革命党人在街上喊破嗓子,声泪俱下的控诉,大家也都是当看猴戏一样。他所说的,百姓们没有感同身受。相比义和团,革命党的知识分子是多。但是他们脱离了群众的基本需求,所凝聚的共识,仅仅是偏激和狭隘的民族主义,甚至还有传统腐朽思想作祟。更加无法掩饰的,是这群人实际上都有着强烈的利益心,本质上搞革命就是投机。。
803 三面进军()
唐军雷霆之势进占福建,几乎没动什么手,就使得伪中华联邦丢掉了唯一一个沿海省份。与此同时,唐军集结调运,以沛然洪水之势,准备向革命党人控制的地区进兵。
这让革命党人大为紧张,原本革命党研判,大唐应该会像以往一样,非常重视华夏之地的稳定,同时大唐也没有足够的力量管理华夏全境,必然会扶植代理人。就如同京城事变之后继续扶植清廷,并且进行新政一样。
可革命党人同样忽略了一个问题,且不提大唐本身决心和意愿的问题,当年清廷至少还有一个架子在那里,嘉庆上位之后能够迅速控制全境。即便是这样,当时还有一系列的地方封疆大吏阴奉阳违,是大唐用强大的军力稳定住了局势。而现在的革命党人有什么?
他们的力量薄弱得要命,各省能有个几百个核心党员就撑破天了。要扶植他们上位,付出的成本是巨大的,而且大唐与二十年前力量相比已经全然不同,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吃力不讨好地去让别人做?
心理学上有一种现象,当一个人认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主动地去给这件事情找论据有理由,最后越来越将自己说服。现在的革命党人基本上就是一个这样的情况。
革命党在嘉庆时代出现的因素是很复杂的,跟另一位面中的同盟会出现原因决然不同。少了几分救亡图存的责任感,而更多是排外心理、传统思想参与以及个人利益驱使。这样走在一起的革命党在能力上就不及另一位面中的同盟会了,况且那个同盟会本身也没有太强的战斗力。
福州陷落之后,孙大总统有一些着急了。不过他还是坚定认为民心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绝大多数革命党都觉得自己才是民心所向,他们代表的是国家和民族的真正声音。他们只是了解了一些大唐国革的皮毛,却不清楚更深层次的内容。大唐政治评论人士曾经写过,人民怎么说你怎么说,那不叫代表人民,而叫做民粹;人民需要什么你做什么,这才叫代表人民。
孙大总统发出了《告中华人民书》的通电,大体意思就是,他们革命党人披肝沥胆不懈努力,最终推翻了满清鞑虏的统治,恢复了中华风貌,建立了共和联邦。然而国难不断,外来侵略者唐人狼子野心,意欲图谋神州大地。今全体国民自当勠力同心,共赴国难,响应联邦的号召,一起对抗侵略者,保卫家园。
这位连影响力都有限的总统所发的通电,根本就没有引起什么主意。却说在另一位面中的国父之所以成为国父,比较现实主义地来说不是他提出了“三民主义”和“五权分立”等概念,这些照葫芦画瓢的东西实际意义不大,也从来在中华大地上没有实现过。真正奠定他的影响力和在反清圈子里的地位的是“伦敦蒙难”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度娘),借着这个事件他成为了世界级的政治流亡人士,并且取得了巨大声望,才能够所谓领导革命,而实际上真正的革命他连遥控都算不上。当时武昌革命爆发之后,其经香港返国,在广州胡汉民劝他留在广东整军备战,誓师北伐。然而他坚持前往江宁,并称没有自己没有人能够主持大局。实际上就是一心下山去摘果子。
真心忍不住,写着写着就黑起来了)
本位面中这位同姓不同名的领袖,在此之前除了建立党派,四处拉经费搞组织,基本上没有其他功绩了,也没有搞过其他的什么起事,时人根本就不认识这么一号人。这时候通电一出,把推翻满清的泼天功劳给揽在自己身上了,这种贴金的行为显然令很多人觉得这些人十分不靠谱,更是好感全无。
这位孙大总统的本意是自己登高一呼,然后天下望风景从。即便在兵力上不可能对抗大唐,最起码能够塑造出一种令唐人觉得麻烦和棘手的形势出来。可是实际他这通电一出,天下是一潭死水,别说连个水花都没打出来,连个响动都没有。甚至已经骂了革命党一个月的唐资媒体们这时候也懒得搭理他们了。
嘴上不说,但是行动却有了。继唐军第四旅占领福建之后,华东唐军在集结之后,沿长江溯游而上,九江清军之前就已经投靠了唐军,在唐军抵达之后,又对南昌发动进攻,南昌革命军在轻微抵抗之后向唐军投降,唐军并未多做停留,再度乘船向西,直逼伪中华联邦首都武汉。
华北唐军则调动了武卫军一个师的兵力,辅以收编而来的清军部队,从河南出兵,在鄂北击溃了布防的革命军,兵锋已经抵达汉口。
华南唐军在控制稳广东之后,从粤北山区出兵,轻装部队率先进入湖南。虽然华南唐军是轻装部队,但是却有空中的火力支援,而湘南一带革命军根本也没有什么力量,所以唐军所过之地,基本上都立即倒向大唐了。
这就是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霆之势。
此时革命党人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他们的美梦才做了没多少天,这边唐人已经用铁腕无情地将他们从美梦中揍醒了。革命党倒是也想像义和团一样发动什么游击战争,可是他们一无群众基础,二无组织能力,在唐军以黑云压城之势杀来的时候,原本投靠他们的一些清军也开始逃离。
孙大总统根本没有死守武汉的信心,在听说唐军快要到达武汉的时候,带着他所谓的联邦政府逃向重庆。走的时候孙大总统还没有忘记继续向唐人求和,这个时候提出的条件已经不是让大唐承认他们的联邦是华夏唯一合法政府了,而是希望停战的同时大唐能够允许他们加入大唐的华夏临时管理委员会,他们愿意去掉中华联邦的称号,负责四川地区的行政建设。
这其实就是希望至少能够保住自己的割据了。。
804 廓清()
显然,在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刻,大唐没理由去答应革命党的求和条件。进一步向内地进军虽然意味着大唐支出更多军费以及派遣更多兵力,但是在之前大唐高层就已经做好了通盘的计划,从北美本土调遣的部队很快便能抵达。
定位上,大唐就不是侵略者,甚至客军也算不太上。唐军沿交通线向内陆纵深进展,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前清军队基本上都被收服,而百姓们也不会去找唐人的麻烦。大唐此时并不着急占据一地就全面控制一地,只要扼守关键节点,保证补给线,唐军就能不断向内陆进军。
武汉在几乎没有守卫的情况下,被唐军攻破。革命党已经打算放弃湖北和湖南,退往易守难攻的西南地区。他们将部队调往四川,准备凭借天险地形的优势,跟大唐周旋。可是革命党人打算得是挺好,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从武汉离开的两万军队,到重庆的时候居然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四分之三的军队都开小差,成建制地离开了革命军。
前清新军的军官们也不傻,当初他们登上革命军这艘船,是想看看有没有一条更好的出路,毕竟当时的情况有很强的不确定性,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但是如今局势已经相对明朗了,清廷已经彻底没有了,就算是各地满人的官员,这个时候也不敢提延续大清或者让满人继续当皇帝这种事情了。
大唐虽然没有说明确地兼并清国,但是在京师已经扯起了“大唐华夏临时管理委员会”的招牌。像是直隶、广东、江苏和浙江这些唐人影响力巨大的省份,原本的官府都已经开始改组,来自大唐的公务员已经上任,筹组新的政府。
同时,大唐没有跟任何势力妥协,无论是旧官僚、义和团还是革命党,大唐不容忍任何一方势力分裂华夏,更确切地说是分裂大唐的权力。很多有识之士其实已经感叹,这一天之前他们都已经预感到了,到现在真的来临也不会特别奇怪。
而之前投靠革命党的前清军官们,这会儿知道了大唐有意控制华夏全境,哪里还肯跟革命党一条路走到黑。丢了官职和仕途尚是小事,如果被安上一个阴谋叛乱或者战争罪之类的罪行,严重了就是枪毙,稍轻也是流放到不知道大唐的哪块海外领去拓荒了。
革命党人对军队的掌控力极为有限,只有极少数的部队才有革命党人军官带领,大部分甚至连安插一个监军都做不到。一出了武汉,这些新军们就没有人能够制得了了,开拔之后就去了别的方向,随后派人去向唐军投诚,等唐人过来接管。
说起来,唐军在清军之中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新式清军从建立之日起,从规章到训练是唐人帮助下建立的,在清廷崩溃之前,仍旧有大唐的军事顾问和教官在与清军进行着交流,所以新军对于唐军是十分熟悉的,军官们也多少能够扯上七拐八拐的一点交情。
最关键的还是,这些前清新军军官们知道,投了唐军最起码唐人不会坑他们。因为唐军压根看不上他们这点战斗力,不会把他们当成炮灰。最多把你按在一个地方,需要的时候调动调动。等过了这一阵之后,八成就要分拆重编,甚至有些部队会被直接解散。当然解散到时候也有钱拿,有地方安置。唐人做事缜密程度,是这些前清军官们都信任的。
在革命党的局势已经彻底向崩坏发展的时候,一直在义和团事件后饱受非议的大唐情报部门这时候终于也做出了一点成绩。
在成都起义之后宣布加入革命党的原清军西南将军杨遇春,被情报部门发展说服,于成都发动兵变,逮捕革命党人,捣毁了革命党人建立的四川省政府,将大唐的旗帜插在了成都城。杨遇春是在之前成都起义时被革命党人强行架出来的,那个时候是一群革命党士兵出其不意封了他的将军府,逼他就范。但是革命党人又不敢直接撤换掉杨遇春,收掉他的军权。因为凭革命党人那点资历和声望,根本没办法控制住整个西南新军。所以他们对杨遇春是一边拉拢,一边又监视。
杨遇春对革命党本来就无意,在唐人抛出橄榄枝后,立即就策划了这起兵变。毕竟是老谋深算的将领,他倒戈一击打在了革命党人的要害上,迅速掀翻了革命党的四川省政府。不仅如此,他还立即出兵,威胁重庆,这下子原本孙大总统指望地依靠四川天险阻挡大唐进入的计划彻底破产。
最后时刻,孙大总统走投无路,秘密向大唐表示自己愿意投诚,为大唐服务。可是,大唐方面格外执拗,说对阴谋反乱分子,不存在投诚这个选项,只有投降接受审判这一条路。
革命党人也已经人心涣散,就连很多老党员这个时候也瞧瞧地离开了,军队也完全掌控不住,颓丧的气氛弥漫整个群体。明白是不可为之后,孙先生挂冠而去,甚至没有跟自己的所谓行政院长、立法院长们说一声,就卷了伪联邦政府大量的资金,带着亲信瞧瞧离开重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那就没人知道了。
不告诉其他革命党下属,是孙先生担心这些人投靠唐人会出卖自己,所以还不如自己跑了干脆利索和安全。
在1800年元旦,唐军顺利开进重庆,随后云南、广西等省革命党人也基本涣散,大唐控制了这些地区的形势。在清帝国崩溃之后,大唐基本上掌控了整个华夏土地,国土之内除了西北和藏区仍存在地方自治类型的势力,其他地区基本廓清。
在这个时候,大唐共和国总统白南亲自踏上前往华夏的飞机,之后伴随而来的,还有成千上万名公务员、军官、国企管理人员、私人投资者。白南无意迁都,但是需要更快更好地使得华夏从旧封建和近代化社会向大唐现代化社会迈进,从大洋彼岸遥控是不可能的。实质上,白南将国政院的大部分职能都已经迁移到华夏故地了。。
805 中心()
白南这次实质性迁都,在洛杉矶不是没有引起争议。对大部分工商人士来说还好,国家开发华夏故地这一幅员辽阔、资源丰富不亚于北美本土,又有三万万人口的庞大地区,怎样看都蕴含着比北美本土更加黄金的商机。对商人来说,赚钱就好。而更何况,大多数实业家和企业家都是移民,能够回乡经营也算是夙愿了。
但对于很多已经习惯洛杉矶的繁华的公务员群体来说,被派去仍算是落后的华夏故地工作,显然不算是一桩美事。
白南不喜欢强求,下发的调遣书是可以申请撤回的,不过调遣书的分配职务不是平移,而基本上都是升职,拒绝调遣之后很可能多年得不到升迁。对于一些有进取心的人来说,虽然去华夏本土任职会面临诸多困难,但同样也是巨大的机会。
有人甚是不解,大唐现在的根基是在北美西海岸,国家命脉的工商业都齐聚在此,按理讲治理华夏故地仍可以用以前的设置特区的形式,可是白南却选择了将治理中心迁移到京师的方式。
白南这么做的理由很充分,对于大唐北美本土各州而言,架构和模式都已经固定了。大唐虽然是单一制国家,但是有些方面又类似于联邦制国家,各州有着充分的自主权,国政院颁布国家发展计划,各州按照实际情况和国家部署,能够自由自主地进行在地发展。即便是一些新成立的州,也同样可以按照这种模式治政,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在近些年来,随着白南逐渐地推行国政院的简政放权,人们慢慢发现国政院的工作越来越提纲挈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