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法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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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恩注视着被小巧棉质内裤遮掩住的小腹下部,手指勾住内裤的边沿,往下轻轻一拉。
克莉丝汀夫人忍不住出了一声惊呼,却没有去阻止,手足无措地站在这里,脸颊如同火烧般绯红,任凭这个男人盯着自己最隐秘的部位。
陆斯恩表情凝重,这绝对不是一个男人此时应该流露出的情绪,因为他看到一把钥匙。
准确地说,是一个钥匙的纹身,泛着柔和光芒的银白色,圆环下连接十字的简单造型,这便是多米尼克大陆无数教堂尖顶上高悬的教会标记。
这个纹身浑然天成,绝非人工描绘,想起《使徒行传》中的那段句子,陆斯恩终于明白了。
服侍克莉丝汀夫人穿衣服,那是侍女官多琳的职责,但陆斯恩做这件事情时,依然娴熟自然,仿佛只是在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上,天经地义地服侍女主人。
“你就是那个——行走于世间,邪恶盛开之时,身负钥匙标记的女人?”陆斯恩望着克莉丝汀夫人的眼睛,那是一对仿佛装着半江水的眸子,淡若秋水。
穿戴整齐的克莉丝汀夫人还是有些不自然,木然地点了点头,恍然间想起,刚才陆斯恩只是将内裤的边沿拉下了一点点,并没有暴露出太多的隐秘。
天哪,我刚才在做什么?我居然自己解开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他的,他即使没有看到,也会相信我,会帮助我……难道我是一个那样的女人?
“那么罗秀就是《使徒行传》里预言注定要驱逐邪恶,成为带着荣耀的圣徒?”陆斯恩突然笑了起来:“我们的格利沙尔塔小姐,只怕不会愿意。”
“你还笑!”克莉丝汀夫人嗔怒着用小拳头砸在了陆斯恩的胸膛上,然后被自己这个小儿女的姿态吓了一跳,迅收回手掌,紧紧地扯着背后的腰带,“我不想让罗秀知道这件事情。”
“成为新的圣徒?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罗秀将获得信徒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在这个时代,没有别的圣徒诞生分担这份荣耀,独一无二行走世间传道的她,甚至可以在俗世获得至高的地位,一如当年降临的始祖。”陆斯恩没有注意到克莉丝汀夫人心里正揪乱如麻,只是觉得有趣,如果罗秀成为一个圣徒,自己呢?一个追随圣徒的恶魔?
还是说,恶魔的身体,圣徒的心。
克莉丝汀夫人缓缓摇头,柔顺的眉皱了起来,忧虑凝结在她的眉心,“不是这样。在我明白身体上这个钥匙标记所代表的意义后,我就一直在寻求事情的真相。尽心寻找了多年,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我的孩子会成为新的圣徒,还是成为圣徒降临人世的附体肉身?直到有一天,我那已经担任教皇国黑衣大主教的叔叔,将一个封印在宗教裁判所的古老宗卷交给了我。”
克莉丝汀夫人抬起头来,用她那双颠倒众生的眸子,望着陆斯恩深邃的眼眸,满是无助和期盼。
第二十八章 异端()
奥斯瓦尔多被称为樱兰罗帝国历史上最杰出的文艺天才,在他早期的作品《光与暗的三面》中,便可以感悟到让人沉醉,璀璨闪耀的思想。
许多人都不能理解这部歌剧的名字。
光暗的对立显而易见,又相互依存。这个世界,一面是光,一面是暗,在《月经》的叙述中,最华丽壮烈的战斗也是生在光之君主和暗之君主的碰撞中。
光与暗之间,存在的第三面是什么?年轻的奥斯瓦尔多在歌剧中通过迷茫的主角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难度除了光暗,就没有第三种独立的存在?
宗教裁判所,第三种独立存在。
隶属于教廷,代表着神罚的权力,在教皇的指引下,宣判异端,这就是宗教裁判所。
因为这样的存在理由,宗教裁判所应该闪耀光芒,但让人奇怪的是,其中领执司的神职人员都穿着黑色的祭司袍,其中几位拥有最高审判权力的审判员,穿着和红衣大主教一模一样的神袍……除了颜色。
他们被称为黑衣大主教。
《日经》和《月经》,是胜利者书写,留给世俗信徒的经文。
胜利者没有留给世俗的幕后暗影,存放在宗教裁判所里,作为黑衣大主教们审判异端的依据。
于是黑衣大主教们在冷漠的审视异教徒时,无论处以何种极刑,他们都可以翻开某本古旧的羊皮经卷,找到其中的一些例子,告诉自己:“瞧,就应该这样做,对待不敬神的异端,任何手段都不过份。”
宗教裁判所是崇尚光明的教廷中,黑暗阴郁味道最浓的地方,在这里封印的古老宗卷,记载的内容只会让俗世之人惊骇。所以这些宗卷都被严密封存,绝对禁止外泄,除了教廷的几个高层,谁也无法得知其中的内容。
不愧是“闪耀神辉”的欧德修凡克家族,圣徒的后裔并没有把教廷和裁判所的许多禁令放在眼里,欧德修凡克家的那位黑衣大主教,违反禁令将封印的宗卷外传,而克莉丝汀夫人更大胆地留存了一份。
看着克莉丝汀夫人用古典优雅的艾瑞亚字体书写着这些流淌着阴森,甚至有些诡异气息的内容,陆斯恩温和的脸颊上犹如镀上了一层喜拉雅雪顶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们打算这样对罗秀?”手感极佳,但韧度十足的羊皮纸在陆斯恩的手掌中变成细碎的粉末,接触到空气后,瞬间成为一点点燃烧的小火星。
克莉丝汀夫人从未见过陆斯恩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即使在诵读《月经》,看着那些和他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战斗时,即使在看到那些形容战败者最恶毒的词汇时,陆斯恩的笑意都温柔如水。
然而,她却感觉到一股暖意,眼前这个恶魔,爱惜着罗秀。
“米迦勒尚且会阻止亚伯拉罕将独子献祭,宁可折断羽翼,百万张脸闭目冥思,百万张口流尽鲜血,在燃烧的血荆棘中召唤出锡伯人的王,解救了苦难的锡伯人。留下《月经》中最光荣仁慈的一篇《出埃尔法记》。”陆斯恩冷笑着,又似乎在夸赞:“看来恶魔堕入深渊之后,天国放弃了俗世,感悟不到米迦勒的威能,如今的教廷已经失去了敬畏之心。”
始祖代表神,行走于世间,彰显神迹,十二圣徒口述经文,历苦难修行传道,天国副君,光之君主,天使长米迦勒率众天使护卫俗世,这已经是遥远的历史,流传到现在,便成了神话,尤其是在宗教信仰相对自由的樱兰罗帝国,甚至有学者认为这只是教廷蛊惑人心编造出来的故事。
“敬畏之心?在多米尼克大陆上,教廷早已经失去了敬畏的对象。神太遥远,虽然敬仰,却无需畏惧,俗世之中,又有谁能让他们低下头颅?”克莉丝汀夫人想起那位如陆斯恩爱护着罗秀一般爱护着自己的叔叔,自嘲笑道:“如果不是叔叔找出这些宗卷,现教廷执行这个黑暗献祭的真相,我还只是觉得让别人决定罗秀的命运,有些过份而已。”
“召唤出十二圣徒,伴随着教皇的脚步,往东方传道,让他权杖所在之地,都成为他的教土,所见之人,皆为信徒。这位教皇陛下的野心可真不小。”陆斯恩面对克莉丝汀夫人时,脸上的表情回复自然,用温和的笑意宽慰克莉丝汀夫人,“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罗秀已经不适合成为献祭的祭品了,一个将心脏献给恶魔的女子,不再是最纯洁的圣徒后裔,这已经不符合献祭的要求了。”
“真的吗?”欣喜的克莉丝汀夫人没有忘却陆斯恩是一个恶魔的事实,在她眼中,这种献祭完全是一种恶魔的仪式,陆斯恩绝对是这方面的权威,他说不符合要求,罗秀就不会再背负那样的命运吧。
母爱的光辉让她更加美艳动人,月色在她的周围添加了柔润的光泽,仿佛达文西思的名画《神之子》中哺乳始祖,浑身散神辉的圣母。
“就是这样。但现在我们需要担心的是,我们不能让人现罗秀没有心脏的事情。如果教廷现了这一点,他们献祭的希望破灭,绝对会以异端的罪名,用最残酷的刑罚来折磨罗秀。就算你的叔叔,也无法为一个没有心脏的人,解脱异端的罪名。”
克莉丝汀夫人丰润的嘴角泛起无奈地苦笑,在喜拉雅雪顶和恶魔签订契约,女儿可以摆脱成为献祭牺牲品的命运,却又让罗秀成为了异端,可真是福祸难测啊。
“不需要太担心,这里是樱兰罗帝国。不是教皇国势力无处不在的法兰,塔利,日诺曼这些教国。以教皇权杖代表的神威命令加布里尔三世,将他最忠实的烈金雷诺特家族的大小姐献给教皇国,只要安德烈公爵不同意,我们的皇帝陛下绝对不会奉谕令。”陆斯恩走到窗前,探头看着罗秀的书房,女孩纤细美丽的侧影投射在窗帘上,安静得让人怜惜。
“只要我们拥有保护罗秀的力量,让教廷无法暗中带走罗秀……不管是祭品的命运,还是异端的命运,都会远离我们的小姐。”陆斯恩微躬着身体,右手抚在左胸前,对美丽端庄的女主人说:“请相信一个恶魔,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主人的忠诚。”
第二十九章 恶魔的骄傲()
夜色中的雨,会让天空显得灰茫茫,砸在地面上泛起的水汽升腾到半空,形成一张大网,将整个伦德都笼罩在其中。
雨丝划过耳边,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屋檐的引水弧落下,折射着昏暗的路灯,仿佛光泽黯淡的珍珠。
为生计奔波了一天的塔克区人们,并没有被秋雨勾起愁思,着名贵族诗人雪莱浮的大作《秋雨伦德》所展现出来的淡淡悲哀,触景伤情的自怜自伤,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无病呻吟而已。
“下雨了,不过就是要打伞而已。”因为长年累月做针线活,已经有些眼花的老妇人对春雨的生机,夏雨的奔放,秋雨的哀思,冬雨的冷漠,都是一个概念。
锃亮的皮靴上沾染了点点黄泥,塔克区的路面可不像伦德其他地方那样一尘不染,头顶微秃,身材有些福的男人穿着干净的黑色长袍,慢慢地走到了塔克区沿河的花街之上。
他没有打伞,雨点打湿了他头顶的丝,长袍上的湿迹不多,说明他漫步雨中的时间还短,一辆普通的单骑马车停在不远处等候着。
“这位老爷,要不进来躲躲雨?”年轻的女人爱玛,微笑着对男人说道,她斜斜地依靠在门边上,屋内的光线照透了她身上不多的薄衫,勾勒出年轻女人妙曼的身姿。
“好。”男人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
塔克区临街的房子都比较小,走进屋子,男人看到这个不到十坪的地方已经被挤的十分狭窄。
两条有些年月的长条椅子掉落了斑驳的油漆,一盏高脚油灯放在靠窗的书台上,灯油快要枯竭了,燃烧时油浸的棉条会出噼啪声,附和着窗外的雨声。
一袭淡蓝的帆布从屋顶悬了下来,在屋子里隔离出另外一个私密的空间。那里就是这个爱玛睡觉兼工作的地方。
“我们这里,可是很少有你这样的老爷来呢。”爱玛看到男人坐到椅子上,悄悄地掩上了门,顺手挂上了门闩。
“不会吧?”男人似乎很有说话的兴趣,“这里可是通往西里尔区的水道,那里的大贵族偶尔也会乘船从这里进入伦德吧……他们才是真正的老爷。”
爱玛靠着男人坐了下来,虽然他身上微凉的湿意让自己感觉有些不舒服,“他们只是经过而已,从来不会多看我们一眼。他们认为塔克区就是一块污渍,应该让仆人打扫卫生时顺手擦掉。”
“始祖行走人世时,膜拜他的有锡伯人的王,深山里的猎户,翻墙行窃的盗贼,他的目光不曾多注视谁一眼,也不会忘却任何人。神在天国上怜惜注视世人,贵族们少看你的一眼,神会多看你一眼。”男人望着爱玛,目光慈祥平静。
爱玛觉得有些不适应,这个男人和别的客人不一样,那些粗鲁的汉子们,总是一进门就恨不得把她拔成白嫩的羔羊,然后用他们带着酒味和臭气的嘴,像肥猪拱食一样在自己身上到处砸吧着,让人恶心。
或者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老爷,但这可不是爱玛在乎的,她只想着几天后的房租。
爱玛捧着男人的脸,解开胸口的扣子,眼睛中满是如水的媚意,“我才不在乎贵族少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神会多看我一眼……我只想让你看我一眼。”
男人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自己三言两语不可能拯救这个沦落风尘的花街女子,只是帮爱玛扣上胸口的扣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币,“我只是想和你说会话,问你一点事情。”
真是奇怪的男人……爱玛的小嘴噘了一下,她的眼睛很快就被闪亮的银币吸引了,一个银币……平常她可要接待近二十个客人。
银币必须兑换成铜币,才能在塔克区流通,但爱玛并不在意这么一点小麻烦。
将银币紧紧地拽在手里,爱玛爽快地道:“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呢?塔克区可没有什么让你这种豪爽大老爷关注的新闻,或者你要找寻失散的亲人?就像隔壁街那个裁缝店的……”
“不……不,我只是想问你,昨天下午,这里的河段上是不是出现了水鬼?”男人打断了爱玛,表情凝重,有些事情,牵扯上了背景势力都太大的人物,他必须小心确认。
爱玛想起昨天的事情,拍着胸口,俏脸煞白:“你要问这件事情,可是找对人了。下午的时候我们都比较闲,当时我正靠着河堤招揽生意。还被那水鬼溅了一身水,吓死我了。”
“那水鬼是什么样子?”
“我当时吓得眼睛都直了,只觉得那东西一出现,把天都遮住了。后来才想起,它也只有往年进伦德的烈士敦军舰那么大,更像菜市场卖海鲜的伯杰从南部运来的那种八爪鱼。”爱玛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听说区里的老爷已经去请神甫来驱逐水鬼了。希望他们能把这东西赶走,天知道那东西是不是经文里说的恶魔,那就太可怕了。”
“当然不是恶魔。海船就经常会碰到这种所谓的水鬼,其实它只是海里的一种巨型生物,像大鲸鱼一样。它的名字叫章鱼。”男人说着善意谎言,虽然《日经》教导不可说谎。
如果是章鱼,怎么可能出现在伊苏河里,就是多明尼卡神学院里的古生物学者也没有听说过有巨型淡水章鱼。
在爱玛眼里,这个男人肯定是一个有身份地位和学识的绅士,他的话让爱玛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看来不用想着换地方住了。
“你当时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燕尾服,带着手套,拿着手杖?”
这个男人,便是地位尊崇的樱兰罗帝国红衣大主教孔特雷拉丝,他并没有见过陆斯恩,只是从莎柏林娜口中得到了这样的形容。
至于莎柏林娜口中“特别讨厌的笑”,“装腔作势的语调”,“猴子一样精瘦”这种误导性的形容,孔特雷拉丝自然地过滤了,烈金雷诺特家培养的仆人如果是这种令人厌恶的样子,那么这个骄傲荣耀的姓氏真的可以改名为“麦格瑟里德”了。
爱玛连连点头,脸颊上居然泛起一丝红晕,“我很早就看到他了,虽然他坐着一艘老旧的木船,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一个有修养风度的绅士。他没有像其他贵族在经过塔克区时脸上挂着不屑,还怕污秽了自己的眼睛一样。他看着我们的时候,脸上还有温柔迷人的笑意,眼睛中有一点缅怀的味道,好像塔克区曾经给他带来过美好的回忆……”
被生活压迫,只得出卖身体的女子,何曾没有爱情的幻想?尤其是看到一个让人动心的男人,尽管知道不可能,却忍不住去幻想一下,爱玛毫不吝啬用自己最甜蜜的词汇去形容这个男人。
孔特雷拉丝并没有不耐烦,附和着道:“哦,就是这个男人,他好像和一条大船上的人起了争执?”
“是的,他是一个绅士,当然是那艘大船上的人侵犯了他。大船上那个乡下丑女人,想在伦德横冲直撞,居然指挥她的船去横撞这位绅士的小船。简直太过份了!”爱玛愤愤不平地道,“幸亏这位绅士没事,大概是这个丑女人太讨厌了,那水鬼……不,什么,那是什么来着?”
“章鱼。”
“那条章鱼在这位绅士优雅地跃上岸以后,将丑女人的大船击碎,天哪,我无法相信,世界上还有章鱼这种生物,它只是用无数只触角中的一只轻轻一拍,那搜大船便成了细碎的木片。”爱玛尽量回忆着,十分满意地道:“这位绅士享受的待遇,和大船上那些粗鲁无礼的人可不一样,我甚至看到那只章鱼,做出了一个低头行礼的动作,看来他的风度和修养都征服了这只章鱼……我明白了,一定是它看不惯那个丑女人侵犯这位年轻的绅士,所以击碎了大船。”
孔特雷拉丝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爱玛。
爱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希望他不会要求收回这枚银币,如果是那样的话,爱玛可不答应。
孔特雷拉丝内心惊起阵阵波澜,勉强按捺住惊骇的心情,“你刚才说……那只章鱼,低头行礼?”
“对,不过一只章鱼怎么会真的懂得行礼,只是动作碰巧相似而已。”爱玛觉得有些好笑,难度这个男人真的认为一只水里的动物会像一名绅士一样礼貌地低头行礼?
………
…………
爱玛担心的事情没有生,孔特雷拉丝安静地离开她的小屋,回到了马车上。
雨声依然在车厢外淅淅沥沥地下,孔特雷拉丝回忆起了自己在多明尼卡神学院求学的日子。
嘉比里拉分院,多明尼卡神学院众多分院中以培养出最多高级神职人员而闻名,孔特雷拉丝在嘉比里拉分院上的第一堂课,他依然记忆犹新。
“曾经的大天使长,拥有十二枚羽翼的光辉使者,天国副君萨麦尔,被神引见于始祖身前,神说:你们必须跪拜于他,他的地位仅次于我。萨麦尔不肯跪拜于前,并说出这样的叛逆话语:凭何要我这样圣火所生的天使,跪拜一个沙尘造的身躯。于是萨麦尔被夺去了名号,而成为唯唤「古蛇」的禁名天使。而后,萨麦尔便不为世人知所。但我们都必须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