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器人分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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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奉皇命,来此是为了找一妖狼。”
“昨日,本官已经找到线索,犯人在说出线索之后自焚而死,相信昨日那场大火,大家也都看见了。”
宣守想起了昨日那场大火,然后他露出了一抹笑,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所以死人可以说任何话,因为死无对证。
“妖我已经找到,不日便会离开,若是相安无事便罢,若是有人不识趣,本官不介意带走几条人命,尔等,好自为之。”
灼烫的焰火在他的掌心燃着,地境的修为裹挟着压迫力,在一瞬间,人群情不自禁地后退。
不知情人似乎有些恍然,而知晓昨日大火所在之地的人,则一瞬间有些发怵。
那里是天狼最核心的地方……
宣守看着喧嚣渐歇的人群,笑了笑,然后他转身,下颚微抬,大步流星地离开。
人群沉默了一会。
莫坤挤在前面不断地安慰着:“大家再忍几天,昨日宣大人拿了要犯,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线索,只要诸位此刻离开,便不会惹祸上身!事已至此,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人群沉默着,却没有后退。
周愈见此,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他转头看了莫坤一眼:“不过如此。”
莫坤看了眼,回以冷笑:“周大人若是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大可上前试试!”
周愈抬眉,大步上前,一把抽出配剑,横斜朝着人群胡乱砍去。
霎时间,血花四溅。
他得意的大喝:“给脸不要脸的贱民,谁敢上前,命就别要了!”
人群在一瞬间沉默。
然后有人站了起来。
“说谁贱民呢?”
“命?老子的命是天给的,不是让你这种人说评断就评断的!”
宣守的手段能压制住百姓,是因为有着地境的修为作为震慑,但周愈不同。
周愈是仰仗着有些背景混成了侍卫首领。
宣守能震慑并不代表周愈可以为所欲为。
于是人群在一瞬间涌了上来。
“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评判老子!”
“今天,我这个贱民我倒要看看,除了一身皮,你和我们这些贱民有什么区别?”
“……”
周愈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民乱再次涌起,朝着县衙内涌去。
“王八蛋!”周愈破口大骂,然后被人群冲撞地人仰马翻。
这群贱民!
这群人居然敢撞他!
周愈感觉到有一种怒火在他的心头扬起。
他艰难的从地面上爬起,对着远去的人影就这样将手中的剑带着力道甩了出去。
就在此时。
人群被冲撞开一条缝,晋少谦冲了出来。
他推开人群,然后抬起了手,攥住了那柄剑。
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他看了眼周愈,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他走上前,将那柄剑扔在了周愈的面前。
“无耻。”他说道。
周愈看着这一幕,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羞辱了一般,他看向晋少谦,整个人就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
晋少谦看着这一幕,不给面子地笑了。
“周统领这是炸毛了吗?别这样。”晋少谦摆了摆手。
周愈咬着牙,像是个疯子。
晋少谦没有看他,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之中,很安静。
就像整个人群也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向了晋少谦。
有的时候,百姓真的是最让人心酸的那一类人,他们从未求过什么,却对每一份真心,予以所能给予的最诚挚的回报。
晋少谦沉默了一会儿。
“回去吧。”他说道,“你们,已经很好了。”
人群沉默着,就这样看着晋少谦,看着这个立身正直的少年人。
“生命是很珍贵的,不要让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受伤。”他垂下目光,有那么一丝伤感,“命,是一份责任,是要负责与承担的。”
人群里,隐约传来了一声抽泣。
那是一个妇人,她哽咽着。
“我儿子走了,他们说是征兵去了边境,可我不敢信,他们都是刽子手,都是当面一套转头就能杀人的,我的儿子才十六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可以替他的啊,哪怕要了我的命都可以……”
她一边哽咽着,一边看向四周。
“你们都还活着,都还有家人,你们都回去吧,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完完整整在一起更重要的了,既然大人们都说只要离开就好了,那你们就走吧,都走吧,都走啊——!”
她将身边的人向外推搡着,嘶哑着喉咙里的声音。
“那婶子你呢?”有人问。
妇人哽咽着,却没有让泪落下。
她睁着通红的眼眶,看着县衙的大门,话音轻了下来,却格外坚定。
“他们说我儿子去了边关,那我就在这里等我儿子回来,他一天不回来,我等一天,一年不回来,我等一年,一辈子不回来,我就等一辈子。”
话音到最后,变得格外地轻,甚至有些温柔,妇人的眼角里,带了些浅浅的笑。
就像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傍晚时分,一个母亲,斜靠在门前的老树下,等着孩子归家,直到一点一点,时光微暖,立尽斜阳。
……
……
第131章 承诺的幸福()
人群散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就这样等在县衙的门前,也许会等上很久。
人心是这个世上最柔软的东西,有的时候,却是那样坚定。
醉颜楼的轿子从县衙门前走过,谢锦亭从轿帘之后看了一眼,有些沉默。
“东家在想什么?”红泉问道。
谢锦亭沉默了片刻。
“你说,这是不是我的错?”他这样问道。
“狼若是要吃羊,那不是羊的错。”红泉说道。
这个世上,是该有善恶之辨的。
谢锦亭看了一眼红泉,他的瞳子很黑,就像墨。
他没有回答,一如数年来,他一直都这样安静着。
他在躲,他觉得躲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一切,就会罢手,会放过他。
那么这一次,他是不是又可以算是躲过了?
等宣守离开了,他就安全了,岁月静好,他还可以过着他平静的日子。
他没有错的,他一直都是那只可怜的羊,在羊与狼的争斗中,错的不会是那只羊。
“明日,是红鸾的忌日。”他想了想,“我会去趟后山。”
天很清,就如同一汪水。
夏禾不知道谢锦亭为什么会约他,但无论怎么说,谢锦亭当日拼死要救他的那一幕,他还记得。
那一袭红衫在山林之中穿行,颇有些妖娆。
谢锦亭回头看了眼夏禾,挑了挑眉:“跟上。”
夏禾点了点头,加快了几步。后山很大,这一片,他并没有来过。
随着山势渐缓,前方出现一片废墟。
夏禾有些奇怪,便听见了谢锦亭的话音。
“七年前,芙美人死了,皇后以先帝之名将她的灵枢运回邺郡,便葬在这里,甚至修建了一座陵园。”谢锦亭笑了声,“表面上的功夫自然是要做足的,但人离开之后,陵园就被毁了,其中是谁下的手,不得而知。”
“梁衍来此,修缮了些,要好了许多。”谢锦亭看向夏禾,“走吧,进去看看。”
谢锦亭走了进去,夏禾随后进入。
陵园并不大,毕竟修建在山间,受地势所限。
随处可见被摧毁的废墟,唯一整洁一点的地方,是正中的一座陵墓。
谢锦亭缓步走上近前。
夏禾站在谢锦亭身后,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肩不住在抖,像是压抑着心头的一种情绪。
谢锦亭没有让那种情绪流露出来,他看着墓碑,然后露出了一抹很温柔的笑。
夏禾看着谢锦亭烧了些纸钱,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很安静,双肩依旧在颤抖,但他的动作没有停顿。
直到纸钱燃尽,他站了起来。
夏禾没有问什么,但在心底层叠的疑惑中,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被剥开。
从踏进这片陵园,谢锦亭就没有再理会夏禾。
他径自走到陵墓的不远处,然后他跪了下来,他的手放到了土壤上,开始挖着。
土壤被夏日的阳光晒得有些坚硬,很快谢锦亭的指甲渗出了血。
但他的目光很温柔,嘴角带着笑,就像沉浸在一种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夏禾没有打断这一切,也没有提出要帮忙。
他知道谢锦亭有无数种方法去挖开一个土坑,但他选择了最原始甚至最笨的方法,便是他的选择。
直到坑已经挖好,谢锦亭从怀里取出了一根艳红色的簪子。
那只簪子很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谢锦亭很郑重,很小心地将那只簪子埋入了土壤之中。
“答应你很久了,要让你回到这里,结果因为不舍,硬是耽搁了那么久。”谢锦亭呢喃道。
谢锦亭将土埋了回去,堆成了一个冢。
然后他回过头,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夏禾。
“你大概会好奇,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谢锦亭道。
夏禾看了眼这个地方,最终的目光落在了谢锦亭新堆的那个冢上。
“这里面大概有个故事。”他说道。
谢锦亭笑了笑。
“其实很简单,我约你出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看向夏禾,目光带这些奇怪的笑。
“你是不是,喜欢风星瑶?”
话,就这样直接地,毫无遮掩地吐露了出来。
夏禾微怔,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谢锦亭笑着,带着玩世不恭的慵懒,仿佛刚才那个悲痛而克制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喜欢,就去追,女人,你得了她的心,再要了她的身子,她就是你的人了,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一个人。”谢锦亭看着夏禾,“是不是,很美好?”
谢锦亭的笑容里带着挑弄,颇有些揶揄:“我能看出来,那丫头对你也是有意的,你们两个,可别辜负了春光。”
夏禾的眉微落:“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谢锦亭挑了挑眉,看向了自己身侧的那座新冢。
“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他说道。
似乎是在征求意见,但他没等夏禾回答,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年少时,身边有个贴身丫鬟,挺水灵的一个丫头,长我几岁,我一直拿她当姐姐,她也一直对我很好。”谢锦亭顿了顿,又补了句,“很好的。”
“她很单纯,甚至有些傻,但她的身材是真好,那腰够细,该大的地方都够大,她也是傻,跟着我那么些年,该被我看的不该被我看的,都被我看了个遍,也摸了个遍。”
谢锦亭挑着眉,斜斜靠在地面上,的脸上带着一种得意,嘴角的笑和眼底欲望,不加遮掩。
但他的话音忽地轻了下来。
“她是我的人,但我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声喜欢。”
“直到我鼓足了勇气,我去找她,我想娶她,我想告诉她他不仅仅是一个丫鬟,我想光明正大地摸她疼她宠她。”谢锦亭笑了声,“结果他娘的,老子没赶上!”
“有人要杀我,我娘死了,她就带着我逃,她护着我,替我引开追兵,替我挡刀,然后她就死了。”
谢锦亭的笑依旧带着玩世不恭,墨黑的瞳孔里,带着那么点淡淡的笑。
“她还说要我幸福,要我多找些女人过日子,别老念着她。”
“老子就答应了,好啊!老子就开一座青楼,找一堆漂亮姑娘,老子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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