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诛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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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根殷勤地拽过一把椅子,用自己的裘皮大衣的袖子擦了擦,客气地请中年农夫坐下后,屁颠屁颠的跑去拿中年农夫的锄镐。
李元根的大手抓住锄镐,回身欲走,锄镐居然纹丝不动。
呦喝,不会这么沉吧?李元根转身,双手握住,努力地往怀里一拽,没动!再用力,还是没动!
李元根脸红脖子粗的憋了半天的劲,硬是没有挪动锄镐半分,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座位,满脸的愕然。心里却在肉痛的嘀咕:“大好的机缘摆在眼前,可就是抓不住,哎呦,我的心肝肺都在痛啊!”
“马屁精,纸做的啊,长了那么高的个子,一把锄镐都拿不动,丢人不?小树哥,他像不像你家乡的小根蒜儿?”
初一嚼着嘴里的糖葫芦,歪着头,大眼睛瞟着李元根,鄙视的说道。
“小根蒜儿,怎么讲?”
李元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疑惑的问道。
“笨啊!大脑袋,小细脖,光吃饭,不干活!”
初一歪着脑袋,晃荡着冰糖葫芦,天真的说道,大眼睛里满是戏谑。
“就是饭桶的意思!”
东方小树夹了一粒花生米,补充的说道。
“饭桶?这说法还真是稀奇,老大,你不去试试,其实那锄镐也不怎重,只是我拿不起来而已!”
李元根一边游说的说道,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的确是饭桶,的确是饭桶啊!”
“遇到就是缘分,胖子请喝酒,不喝白不喝,来大叔,喝一碗,这酒够劲儿,关键是不太贵!”
东方小树给中年农夫倒上一碗酒,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也不是自己花钱,一仰脖儿,干了一碗酒。吧嗒嘴巴,眼睛向中年农夫望去。
“这位小哥有意思,不喝白不喝,不喝倒显得我矫情了,不过我喝酒有一个规矩:不倒不喝,不尽兴不喝……”
“啰嗦,喝个酒哪有那么多说法儿,往嘴里喝就是,还喝不喝?”
东方小树一下子打断啰里吧嗦的中年农夫,一副不喝拉倒的模样说道。
“要不要添点彩头?否则这么干喝太没意思了!”
中年农夫一副不死心的架势说道。
“不知道您要赌点什么彩头?”
一旁的李元根瞪着一道缝一样的眼睛,拼命地向东方小树打着眼色,无奈东方小树竟视而不见,不得不插嘴说道。
“这样吧,也别说我以大欺小,只要这位小哥能把我的锄镐拿起,看见没,这块玉佩就是你的了!”
中年农夫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不咸不淡的说道,手里却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块黑色的玉佩,泛着乌光,似乎经常用手盘玩一样。
“那要是没拿起,又如何?”
李元根瞪着一道缝的眼睛急忙问道。
“我要她!”
中年农夫嚼着花生米,指了指初一说道。
“一块牌子就想换初一?是你傻还是我傻?这样吧,别说我欺负你年龄大,我出一道初一都知道的题,你只要回答上来,初一跟你走;”
“如果答不上来,玉佩归我,锄镐我就不要了,毕竟那是你吃饭的玩意儿,拿了它,还不等于要了你的命一样!”
“不过我看你腰上挂着一卷书,咱种地的看书是件好事,但是挂在腰间显摆就有点招摇过市了,把它一起算上当做彩头,另外加上你要答应我三件事,如何?”
东方小树充满笑意的双眼,闪过冷漠与沧桑,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说道,出奇的是初一居然没有吭声,似乎丝毫不在意东方小树将其作为赌注。
中年农夫一愣,扔向嘴中的花生米也为之一顿,似乎没有想到东方小树会有如此一说一样,一时沉默不语。
一只花花绿绿的小鸟不知何时出现在酒馆的横梁之上,其旁边居然放了一坛酒,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一切,不时探头探脑的饮上一口酒。
三子不经意的抬起头,向横梁上望了一样,野性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疑惑,依然不闻不问,专心的对付着盘子中的牛肉,因为用筷子,所以三子很专心。
“喝酒,喝酒!”
李元根一见要冷场,马上端起酒碗说道,不管别人喝不喝,他自己咕咚一下全部下了肚。
“我反悔了,不赌了,和谁喝酒都一样!”
东方小树滋溜的喝了一口酒,双眼之中的冷漠与沧桑褪去,重新充满了笑意。
“我赌了!”
中年农夫沉默了一会儿肯定的说道,依旧老神在在,似乎天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一样。
“你确定?”
东方小树愕然的问道,不过双眼之中仍然充满了笑意。
“说过的话不重复!”
中年农夫突然笑笑说道。
“有个性!”
东方小树说完,便二话不说的在桌子上,蘸着酒水唰唰写了起来,写完后,举其酒碗一饮而尽。
一旁的中年农夫在看完东方小树写的字后,双眉一耸,接着紧紧皱起,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消失了,陷入思考之中。
李元根抻着脖子,瞪着眼睛左瞧又瞧后,甚至闭上了眼睛,冥思苦相起来。
初一已经将冰糖葫芦放在一旁,夹起一小块肉,慢慢地嚼了起来,甚至还用鼻子闻了闻坛子里的酒,模样可爱到了极点。
停在横梁之上的小鸟看得一呆,差点从横梁之上掉落下来,紧扇了几下翅膀后,还是悲催的一头扎进酒坛之中。
三子依然在吃肉,东方小树又夹了一粒花生米,只是在小鸟扇翅膀之时,三子与东方小树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横梁,结果仍然空无一物。
时间便在喝上一口酒,夹一粒花生米,再喝上一口酒,再夹一粒花生米中过去。
不知不觉中一坛酒居然空了,横梁上的蹲着的小鸟,羽毛也干了,初一的冰糖葫芦吃没了,三子盘子里的肉吃没了,似乎没吃饱一样的东望西望着。
“人一上了年纪,脑袋便不灵光了,不过不要紧,大叔,你慢慢想,有的是时间!伙计,在来三斤牛肉,一坛酒,一盘花生米!”
东方小树语气平和,眸子之中依旧充满了笑意,淡淡的说道。
“这双眼睛还真是烦人,最讨厌见到这样的眼睛!”
李元根看到东方小树充满笑意的眼睛,就感觉脊梁骨飕飕的冒着凉气,想起人生中两起最悲惨的经历,李元根暗暗的骂了一句,端起碗一干而尽,专心地对付起热气腾腾的牛肉来。
“玉佩你的,书籍你的,至于答应你的三件事,想好了告诉我,告辞!”
中年农夫将黑色玉佩推向东方小树,解下腰间的一卷书籍递给东方小树,端起酒碗,将酒碗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咸不淡的说完,站起身,看了李元根一眼,走了出去。
三子却突然抬头,瞬间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居然没有看清锄镐是怎样出现在中年农夫手中的。
“小子,真争气!总算替我出了口恶气,感谢你!记住千万别打开那卷书籍,有缘再见!”
花花绿绿的小鸟传音给东方小树道,语气之中充满了欢快,但是令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事却连累了椅子,成了无辜的倒霉蛋。
东方小树顿时一愣,不过瞬间便恢复过来,若无其事的夹了一粒花生米,惬意的嚼了起来。
……
“至于吗,不就是送一块牌子吗,至于拿人家小丫头当彩头吗?”
花花绿绿的小鸟欢快的问道。
“嗯?胖子的意思不是说不能做的太明显吗?”
“让一个种地的,念一首蹩脚的诗,如同上茅房,有屎拉不出一样别扭!”
中年农夫憨厚的不能再憨厚地回答。
“得,送一块牌子而已,搭上了半卷书不说,还得答应人家三件事,亏大发了!”
“吃亏便是最大的福缘!”
中年农夫一甩袖子,憨厚一笑地说道,加快的脚步。
“喂,那卷书连胖子都不敢看上一眼,你居然连个提醒都没有,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
……
“老大,真是服你了,这样的问题也能想出来!”
李元根伸出大拇指在东方小树面前来回的摇晃,由衷的赞叹道,手却抓向桌子上的黑色玉佩。
“马屁精,这是我的,拿开你的臭爪子,我当彩头赢回来的,所以便是我的!”
初一一把将黑色玉佩抢在手里,嘟着小嘴说道,一副胜利的表情。
“这卷书我收着了,反正你们也看不进去!”
东方小树淡淡说道,却毫不犹豫的伸手将那卷书握在手中,揣进怀里。
“老大,你写在桌子上的事,谁能办到?”
李元根一脸的疑惑,试探着向东方小树问道。
“不知道,反正小树哥的家乡没人能够做到!”
一旁的初一把玩着手里的黑色玉佩,一脸天真的回答道,大眼睛里满是狡黠。
“真想把你的脑袋拆开来看看,怎么能冒出那么多奇怪的点子,喝酒!”
……
第28章 踏上杀路()
“老大,估计你现在在长安城已经出名?”
结完帐后,李元根眉开眼笑的对着东方小树说道。
“难道他很出名?”
“岂止是出名,简直是太出名了,要不我怎么能屁颠屁颠的帮他拿锄镐?”
“我大哥为了争取到他的支持,差点将他的府中掏空,美女几乎送尽,到头来却只答应了一件事;”
“老大随便写几个字,便换来三件事,我大哥当时要在场,估计得一头撞死或者鼻子气歪!”
“乌龟王八绿豆的,看走眼了,早知道他那么有钱,要他十万、八万的金子,岂不比现在来得实惠?”
“老大差咦,他可不是世俗界身居高位的凡人,他可是修仙界中的一尊大神,追求的是什么长生!”
“乌龟王八绿豆的,你不早说,再要他身上几样东西岂不是更好,反正都是赌一回!不对,既然是高人,还收什么财物与美女?”
“这个,他不是神,现在还是人!”
“乌龟王八绿豆的,既然是人,就会记仇的,尤其是……”
……
庆丰镇中的一间小客栈之中,咔嚓一声,一把椅子应声而碎,中年汉子拍拍手掌,眼睛瞄向了另外一把椅子,这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却并没有阻止其奔向另一把椅子的步伐。
咔嚓,另一把椅子毫不犹豫的应声而碎,散落了一地。
“第三把椅子了,哎……”
一只花花绿绿的小鸟,蹲在窗台之上,摇头叹息道。
……
喝了几乎两坛酒,东方小树站起身,感觉腿脚有点发飘,整个身体开始打晃,轻飘飘的走出酒馆,寒冷的风吹过头顶,东方小树顿时迷糊了。
“咦,是不是路不平?怎么突然路上多了如此多的坑坑洼洼?”
东方小树拍了拍脑壳,有点纳闷的问道。
“是路不平,是路不平!”
李元根抬起蒲扇的大手,拍着肚皮哈哈大笑说道,初一翻着大眼睛,一阵无语,三子侧没有任何表情。
“初一小美女,那块黑不拉几的玉佩卖不?”
李元根见到东方小树脚步轻浮,明显喝的找不到北了,小眼睛滴溜乱转,压低了声音向初一问道。
“你出多少?”
一明显的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心里却起了怀疑。
“十两?”
初一看到李元根伸出双手,十根指头张开,疑惑的问道。
“是十万两!”李元根的声音依然很低的说道。
“不是吧,就这一块有点脏的破牌子,值十万两银子?”
初一乌黑的大眼睛顿时一亮,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说道。
“银子?不,是金子!想想用一块不能吃不能喝的牌子,换十万两金子,从此什么首饰、胭脂、衣服啊,都用最好的!”
李元根在旁边继续蛊惑道。
“天呐,听你这么一说,这块破牌子还真是一块宝贝,值十万两金子的宝贝,可是我现在不缺钱,所以不卖!”
初一两眼放光的盯着黑色玉佩说道,似乎感觉到了玉佩的可爱之处,不再搭理李元根。
“真的不卖?”
“不卖!”
李元根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得到的依然是“不卖”的两个字,有些郁闷的打了一个酒嗝,大踏步的向庆丰客栈走去,没有再自找无趣。
“哎呦,真的是路不平,我一脚居然踩在了坑里!”
东方小树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有点尴尬的说道,在三子的帮助下自己站了起来。
初一没有说话,只是大眼睛有点反常,李元根则裂开嘴,无声的笑了,心里却乐开了花:“两坛,哈哈,小样的,下次一定把你喝倒,我给你找宫里最好的画师!”
东方小树没有再出门,甚至晚饭都没有出来,因为喝多了。
“死胖子一定有事瞒着,不然一块牌子,怎么也不能值十万两?是金子,不是馒头!”
初一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腿,手里把玩着玉佩说道。
“喝多了不想事情!”
“起开,谁信?是不是又在给死胖子下套子?”
初一一脸纯真的问道,一汪水的大眼睛像是能够看透一切事物一样。
“像你这样的人,是该杀掉的,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哈哈!”
东方小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来到桌子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夺过玉佩,笑着说道。
深夜
枕着初一已经微微隆起的胸部,东方小树还在回忆白天发生的情景,手里拿着的是一枚黑色的玉佩,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初一则在呢喃中说着梦话,似乎是说东方小树私藏了银子,接着还是一阵贼贼地窃笑。
“不知道在梦里又怎么欺负我了啊?希望不要犯病!”
翻了个身,把初一凉的脚丫放在怀里,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数着羊。
一夜很平静,除了飞出一只鸽子外,暗地里却有几只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庆丰客栈的一切。
日上三竿,一辆奇大无比的马车行驶在茫茫的白雪之中,十名护卫分列其前后,将马车簇拥在中间,马车漆黑无比,唯一醒目的标志便是酒杯与女人的印记,除了大,可以说毫无特点。
一声希溜溜的马嘶,打破了茫茫白雪的乏味,像是吹起的进攻的号角一样,一队马队杀气腾腾的冲杀过来。
“敌袭!”
高将军的高声断喝,五匹骏马停止前进,有些不安分的打着响鼻,而这时大地已经开始有点颤抖,马车已经开始摇晃。
“列队,取弓,上箭!”
随着高将军的口令,十人在马车前方一字排开,整齐划一的取下弓箭,拉至满月,箭尖与头平齐,指向远方的马队。
六十丈的距离,地上的白雪在抖动;
四十丈的距离,地上的白雪在翻滚;
三十丈的距离,地上的白雪在跳动,除了马蹄声,世界一片安静。
“射!”
随着高将军的一声令下,十支利箭飞向天空,划着弧度向对面的马队落下。
噗噗声中,响起了惨叫,几匹前冲的马更是大头朝下的翻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再射!”
又是一轮利箭射向马队,此时的马队已经冲到了二十丈的距离,再次人仰马翻的丢下五条人命后,马队冲到了十丈的距离。
“弃弓,取刀,下马,围着马车列队!”
随着一连串的口令,十人迅速下马,紧紧的围着黑色马车防御着,东方小树与三子守着马车门口之处,一名青奴,站在他们身旁。
震撼,深深的震撼,东方小树终于领略到战争的残酷与魅力所在。
死人,眨眼间的事,根本来不及害怕;
奔腾的战马,一往无前的铁血气势,一道人与马铸成的钢铁洪流,足以摧毁任何人的心房,毫不费力的将其撕碎。
流星一样的箭雨,瞬间卷曲倒下的战马,扭曲变形的人身,构成极为诡异惨烈的画面;
箭雨入肉的瞬间,马蹄踏向人体的一瞬,东方小树几乎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世界突然陷入了一片宁静,前有冲来的马队,身边有张弓的兵士,只见动作,不闻声音。
马队冲到了三丈的距离,带起的罡风甚至已经挂到了面容
“稳住!”
高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名士兵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刀,眼睛紧张的盯着前方。
长刀长九尺,五尺为杆,四尺为刀,说刀又非刀,两面开刃,有点像剑。
这便是大唐帝国赫赫有名的战争利器……陌刀,杀得西域诸国闻风丧胆的陌刀。
马队冲到了二丈的距离,带起的罡风吃的发丝与衣服烈烈作响,沉重的马蹄践踏声,震得人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稳住!握刀!”
高将军高声的断喝。
马队冲到了一丈五的距离,眼睛已经睁不开,只能眯着眼,不见战马,只有四散溅射的雪。
“举刀,杀!”
随着高将军竭斯底里的喊叫,九尺的长刀瞬间被举起,五尺的刀杆杵在雪地之上,犹如张开血嘴露出毒牙的怪兽一样,择人而噬。
噗噗,铛铛声中,马队一冲而过,呈扇形的散开,十匹马顿时被陌刀刺穿,随之赶到的马屁不得不撞在其上,人仰马翻。
一瞬间,十余匹马翻到,四肢抽搐的躺卧在马车的侧方,低低的嘶叫,努力的挣扎却再也无法站起。
“收刀,杀!”
随着高将军的一声令下,剩余的七名士兵抽出陌刀,斩向落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敌人。
三子喉咙间低吼着冲出,双手划过对方的咽喉,咯吱声中,对方无声无息的倒下;
还没缓过神儿的东方小树紧紧握着一尺二寸的宝剑,还未寻到目标,一道踉跄的身影便向其冲去,劈头便是狠狠的一弯刀,东方小树有点木然的一个闪身,机械的举起宝剑,迎向了劈来的弯刀。
铛的一声,弯刀应声而折,对手明显的一愣中,东方小树手腕一转,手中的宝剑划着弧形刺向对方的前胸,对方哇哇大叫中后退,在期身靠近围着东方小树游走。
铛铛声中,对方的弯刀不断被劈折,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