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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界诛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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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铛声中,对方的弯刀不断被劈折,身上的伤口一道接着一道,却始终坚持冲杀,不曾倒下。

    东方小树终于适应了生死间的厮杀,双眼逐渐锐利,身体终于找回了灵动。

    一个跳跃间,对方出现了空挡,东方小树趁势一剑划破了对方的喉咙,对方双手捂着喉咙,慢慢的倒下,溅起的鲜血淋了东方小树一脸。

    滚烫,微腥。

第29章 连杀() 
“居然是陌刀兵,哼,兄弟们,下马?将这群杂碎赶出我西域,杀!”

    马队首领一声断喝,剩余的十几人纷纷下马,各举刀剑杀将上来。

    “列队,三人一组,连环阵,杀!”

    随着高将军的大喊,浑身是血的兵士以高将军为中心,组成两组,背靠着背,各自挥舞着手中九尺陌刀,迎向冲杀而来的十几人。

    东方小树与三子则站在一旁,伺机而动,青奴一动不动地守在马车的车门处,一直没有离开过。

    冲杀而来的十几人还未到眼前,便四散而开,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憋屈。

    这仗根本没法打,九尺长的陌刀,三人一组的连环阵简直就是一切近战的克星。

    一刀扫空,另外一个人立马补上位置,又是一刀扫来,根本不能欺近对方身周九尺之内,只能在外面乱转,以伺机会。

    马队首领突然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顿听不懂的话语,十人瞬间一分为二,六人继续在连环阵外围游走,六人则扑向东方小树与三子。

    “杀!”

    东方小树大喊一声,以壮自己的胆气,与三子一左一右的冲向前去。

    三子双手双脚着地,身体迅捷无比,低吼着扭断了一名敌人的脖子,其身体也越来越快,快得只剩一道影子。

    红着眼露着牙,嚎叫着蹿向了另外一名敌人,一把雪扬下,对方闭眼之际,将对方扑倒在地,低吼中三子咯吱咯吱的咬破对方的喉咙,鲜血四溅中,对方的尸体手脚抽搐,一命呜呼。

    呜,呜,三子满脸的血污,披头散发,犹如一匹来自地狱的魔狼,冲着天空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一时间其左右竟无人敢踏入丈内空间。

    或许是三子造成的血腥场面刺激了东方小树的神经,一尺二寸长的宝剑竟被其舞得风雨不透,一个照面,便将对方连人带兵器劈成两半。

    惨叫声中,东方小树奔向另一名对手,心里没有丝毫的紧张,居然升起一种快感。

    长期被生活压抑的想法终于有了发泄的方向,一团烈火仿佛从其腹部升起,迅速地燃向四肢百骸,东方小树整个人轰的一下,被点燃了。

    一剑挥出,一尺二寸的宝剑暴涨,化为丈长的火舌,拦腰连杀两人,才不情不愿的散去,东方小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一剑对方两断,而且连杀两人,瞬间愣住。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我……”

    剩下最后一名突然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求饶的说道,只是话未说完,一只利箭便穿透其后心,软软的瘫倒在雪地之上。

    “没用的贱骨头,一箭射杀了你,算是便宜了你!”

    马队首领啪的扔掉手中的弩箭,骂咧咧的说道,举起手中的刀,义无反顾的向连环阵冲去。

    “两组散开,开门放狗,围杀!”

    随着高将军的一声令下,两组士兵立刻分开,将马队首领放了进来,围在其中,不停地围绕其旋转,形成对峙的局面。

    接着九尺的陌刀一起前刺,马队首领只能无奈的如串冰糖葫芦一样,被陌刀刺穿,奄奄一息。

    高将军抽出腰间的宝剑,毫不犹豫的看了下去,一件削头,马队首领的头颅飞了出去,落在雪地之上仍然滚了几滚,这时嘭的一声,其尸体倒下,鲜血汩汩,瞬间染红一方雪地。

    三十几人两个冲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三十几天的人命没了,可见战争的残酷,生命的脆弱;

    以十几人战胜三十几人的马队,在付出三名士兵生命的代价后全歼对方,可见战争的艺术,并不是人越多便能稳赢对方。

    三子恢复了正常,不再四肢着地,双眼妖异的红色退去,静静地站在东方小树的一侧,满脸的鲜血,顺着脸庞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双手不停地在衣襟上擦拭,逐渐擦去触目惊心的红。

    东方小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手中的宝剑,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确认确实没有什么变化后,眼睛却瞄向被拦腰斩断的两具尸体。

    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从其伤口痕迹上依稀辨认出似乎有被火烧的痕迹,可能太快或者别的原因,火痕不是特别明显;

    尸体上下身分离,被拦腰斩断,死法惨烈无比。

    东方小树再次挥出手中剑,斩向雪地,除了宝剑下落携带的风声,居然什么都没有,那里有什么火舌,难道是自己眼花?

    可是地上被一剑斩成两段的尸体分明证实其刚刚发生过,邪门诡异,东方小树又试着挥了几剑,仍然毫无反应,晃晃脑袋走向马车。

    高将军已经命令剩余的六名士兵打扫战场,将己方士兵的尸体排放在一起后,立刻去驱赶散落在四周的马匹。

    幸好当时将马车的无匹骏马卸下,分散地拴在马车的四周,没想到它们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果当时没有将其卸下,马匹一旦受惊,马车就说不上现在在哪里了。

    如果只是如果,并没有发生。

    “知道到底是何方的势力所为吗?”

    李元根的大脑袋探出车厢问道,立在车门旁的青奴立马身体弯了下去,趴伏在地上,李元根挺着看不见脚的肚子,踩着其背部,下了马车。

    待青奴起身后,初一一跃,从车厢之中跳了下来。

    “回九爷,贼人与庆丰客栈的贼子却为一伙儿,看其装扮配置,定是军方无疑,只是仍不能确定其来自那一支!”

    高将军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声音仍然不大不小,不紧不慢,丝毫未受到刚才的影响。

    “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继续前行吧!”

    李元根有点气馁的说道,看了一圈满地的尸体,皱了皱眉头,挺着肚子,踩在青奴的后背之上,费力的钻入了马车。

    “你们俩能不能卫生点,很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参与打架了似的,衣服很贵的!”

    初一在得知两人都没有受伤后,喘了一口气,开始了训教一样的数落,顺手给了每人一条手帕,让两人将脸擦洗干净。

    初一看着满地的尸体,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反感,只是留下句话后,便一头钻进了马车。

    “手帕不用还了,直接扔了吧,银子我会在你们的伙食中扣掉的!”

    刚想将满是鲜血的手帕扔掉的东方小树听到之后,立马将手又收了回来,再次仔细的擦拭后,有点不舍的埋在雪地之中。

    东方小树不再理会高将军如何安排处理善后的问题,冲着三子一挥手,鱼贯式的钻进了车厢之中。

    像是累极了一样,进入车厢之中的东方小树倒头便睡,随着胸膛的起伏,居然真的睡着了。

    初一纳闷的再次检查了一遍东方小树的身体,确定其没有受伤后,便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的守候着,紧紧抓着东方小树的一只手掌守护着。

第30章 梦中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东方小树并没有受伤,或许是因为腹部一团火的缘故,太累了,所以真的一直在熟睡。

    静静地坐在一片泛着青金电花的火焰之上,不见其有多慌乱,因为东方小树的思绪如今不知道飞到了那里。

    前世

    端坐在办公室的自己,用着铅笔叙述着平凡的境遇。

    “人只有一个心脏,心脏是个两室的房子,一室住着快乐,一室住着忧伤,所以忧伤时一定要大声的哭出来,这样才能惊动隔壁的快乐。”

    铅笔依然在继续,十六年的苦读,虽然改变了自己的头脑,却改变不了心的颜色。

    带着那份纯真与朴实在大千世界中拼搏,却始终无法逾越那太多的门槛与太多的规则。

    为了守住心的颜色,那份纯真与朴实,在门槛与规则间来回地碰撞与挣扎,甚至头破血流。

    是自己太傻,还是世界太过聪明,为什么逾越那门槛与规则,非得丢掉甚至泯灭心中那份纯真与朴实?

    为了生活,不得不裹着身子,背着重重的壳,小心翼翼地在举步维艰着。

    为了房子、车子与女子,不得不出卖自己纯洁的心甚至高贵的自尊,任人践踏。

    背负着房子、车子与女子,一步一个血迹地爬着,连流泪都要记得微笑着,从那时开始自己成了虚伪的忠实仆人。

    纯真与朴实却被现实判定有重罪,从此住进了冰冷的笼子里。

    喝掉杯中自己的鲜血,微笑地擦着眼角的泪,生活还得继续……

    铅笔依然在沙沙地响着,却没有留下任何语言。

    今生

    到处是血的河流,到处是火的海洋,到处是凄惨与蛮横的尖叫,到处是各色的影子,到处是砍杀人的刀。

    自己裹在其中,如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不分东南西北的乱撞着,终于倒下,接着世界一片黑暗。

    “妈的,在有下次,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一身油腻的伙计无情踩踏着他的后背,他仍然在啃着手中冒着热气的馒头,三口便没了踪影,一身油腻的伙计见状,再次补上了一脚。

    斗鸡眼美其名曰这叫体验生活,天上没有掉馅饼之事,只要活着,便要付出代价。

    “嘎嘎,给老子烧盆热水烫脚!”

    瘦弱的他默默地低头转身离开。

    “还得养些时候,就是太瘦!可是好久没吃肉了,不管了,打打牙祭,也算开开荤!”

    苍老的声音在自言自语,双脚在热水之中来回的翻转,摇头晃脑的表现出一副惬意的样子。

    烧火的叉子,趁着老者闭眼享受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扎进了老者的咽喉,老者无声无息的倒下,血是鲜红鲜红的。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成为了其以后不敢杀人的梦魇。

    只因为他不堪忍受家中的屈辱,偷偷地打算离家出走,不想却落入歹人之手,差点被吃。

    那年他十一岁。

    正是那年自己捡到只会哭不会说话的初一,或许是杀人后自己的良心发现吧,总之冥冥之中总有什么让他注定与初一相遇,相互依偎。

    现实中东方小树额头的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身体竟有些不由自主抽动,而一只手依然被初一紧紧地的握着,很紧很紧,很是踏实。

    青金色的电花变得不在平静,不停的来回起伏、跳动,红色的火焰如流水一样动了起来,似是在努力地打着呵欠伸着四肢一样,诡异无比。

    东方小树依然静静地坐着,滚烫的热泪滴答滴答掉落在电花之上火焰之中,迅速地融合消失。

    电花与火焰似乎知道东方小树的悲伤,热情地打着转并慢慢地融入东方小树的身躯,传递出一种麻麻的温暖。

    顺着电花与火焰的轨迹,东方小树竟然在渐渐地消失。

    电花与火焰的世界在慢慢的消失,顺着错综复杂的脉络慢慢的融入东方小树的身体之中,此时的东方小树像神一样吞着火焰,释放着电花。

    错综复杂的脉络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一样,九曲十八弯,让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除了触目惊心的红,便别无他物。

    没有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疼,没有像是暴力拆迁一样大肆破坏,更没有发生将脉络摧毁重建的惨状。

    电花与火焰犹如老朋友一样在迷宫一样的脉络中闲逛,异常的平静温暖,甚至没有了麻麻的感觉。

    电花与火焰安静、缓慢的前进,穿过了一片风海,越过了一座不停跳动的高山,不知不觉中来到一片干枯的谷地,竟然慢慢驻足,不再前进。

    这是一片干枯、封闭的谷地,除了满地的沙石,便是满是疮痍的沟谷。

    入目之处,满是荒凉、死寂。

    十个穴窍状的黑洞在谷地竖一形状的排开,隐约中只能看到其形状,看不到原来的面貌。

    可能是随着时间的演化,穴窍状的黑洞被沙石堆满填平、覆盖,并渐渐封死,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青金色的电花突然大放雷霆,如锅中的沸水一样,沸腾中,成片的电花聚在一起,成千上万道电花如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向干枯、封闭的谷地。

    一时间谷地飞沙走石,电花闪耀,如末世降临人间一样,恐怖至极。

    火焰似乎也不甘寂寞,成片的火红如雨一样降临谷地,沙石纷纷化为碎末,穴窍状的黑洞竟然渐渐露出了一丝原来的面目。

    斑驳的洞沿闪着诡异的黑色光芒,一道道如蝌蚪一样弯曲的线布满了洞沿的四周,如蛛网一般,遮盖了洞口。

    成千上万道青金色的电花突然收缩聚集在一起,如一条青金色神龙一样,摇头摆尾地冲击被蛛网覆盖的洞口。

    神龙一样的电花要到未到之时,蛛网般的曲线瞬间迸射出诡异的黑色光芒,迎头与神龙似的电花碰撞纠缠,火花四溅中,青色、金色与黑色四散飞去,消失在如雨的火红之中。

    青金色的电花与黑色蛛网一撞之下,势均力敌,电花暴怒,雷霆之威大展,如决堤的洪流一样,再次冲向蛛网般的曲线。

    泛起诡异黑光的曲线亦不甘示弱,纷纷亮起,共同对抗电花的洪流,电花主攻,曲线主守,一时间两者竟谁也奈何不了谁,再次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成片的火红似乎看不下去了,如顽皮的孩子一样分出一道火焰加入了战场,黑色光芒突然暴起,一缕黑光将火焰包裹住,呼吸间便吞噬殆尽。

    成片的火红聚在一起,形成扁曲的长条状,来回摇摆了一下,似乎表达着心中的不满,紧接着一头扎向战场之中。

    嘭嘭嘭的气爆之声,在谷地传出,每爆一声,谷地一震,便塌陷了一块。

    碎石纷飞,细屑弥漫。

    朦胧之中,青金色电花乱窜,电网如织,红色爆闪,亮极一时,映红了整个谷地,之后便了无生息,陷入一片宁静与朦胧。

    待弥漫的朦胧退去,一片废墟之地呈现在眼前,排成一线的穴窍状的黑洞纷纷显现出来。

    洞沿上如同蝌蚪般的曲线竟被撕去了一小半,一个、两个、三个,三个穴窍一样的洞口显现出来,虽然干枯破败,偶尔却能逸出一丝的生机。

    突然一片废墟如撕破的油画一样,瞬间重组却改变了画中的内容。

    白头山的山脚下,唐家村。

    那是个夏天

    “快看,月亮还像一块烧红的铁。”

    初一拽着东方小树的衣袖徐徐说道,口中吃着打来的飞禽,努力地吐出怎么也嚼不碎的骨头。

    东方小树抬眼望了望暗红的明月,慢条斯理的说:

    “什么烧红的铁?月亮那是饿的,没人给她做饭吃。趁热赶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啃着飞禽胸脯肉的初一居然认真的回答:

    “应该是又饿有困啊,天天在那挂着,不给饭吃就罢了,居然还不让睡觉,没天理啊!”

    东方小树扑哧乐了,却没有反驳。

    搂着欲睡的初一,东方小树默默地数着星星,那时吃饱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场景如破碎的星河再次重组,一幅更加奇异的画面出现在东方小树的眼前。

    满身风尘与鲜血的自己背着奄奄一息的初一满世界的逃亡着。

    深山,举目皆黄的戈壁,一望无际的平原,每次他的身影一出现,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衣服等各种颜色的衣服都喊杀着。

    而他手中一把剑每一次挥舞,各种颜色的衣服便成片的倒下,脆弱的如同羔羊。

    背上的初一充当着自己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逃离出各种衣服的包围圈。

    一抹夜色终于遮住了残阳,大地一片漆黑。

    初一在瑟瑟地发抖

    不停地奔跑了几天几夜的东方小树再次进入了深山老林。

    “吃,还是不吃?”

    东方小树轻轻地问着初一。

    看着可怜的白兔,初一努力的摇着头,而手中剑再次扮演着收割生命的身份。

    滚烫的兔血被东方小树装在随身的器皿里,加上几味驱寒的药材,给初一灌了下去,而其自己侧是嚼着血淋淋的兔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人呢,真的是不能过上富日子啊,以前穷的时候,自己能吃上兔肉,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现在吃着居然在恶心!”

    东方小树感慨着。

    “想念初一做的热汤面啊!”

    精神稍微好转的初一居然咯咯的笑了,手指按在东方小树的嘴边说道:“嘘,小声点,别惊醒了隔壁。”

    夜,漆黑静寂。

    犹如亘古不变的河流悄无声息的流淌,不喜不悲;犹如驻立万载的高山与世无争的孕育,不卑不亢;犹如苍穹万里的星河永远默默地注视,不言不语。

    东方小树闭着双眼却始终无法入睡。

    这个世界除了群山树木漫天星河,只有初一陪伴自己,还好没有自己陪着自己,搂着初一的手臂紧了紧。

    孤寂已经不是自己的代名词,因为已经习惯。

    上天赋予了自己生的权利,却要限制你活的权利与范围。

    面对世俗的打压与围剿,留给自己的除了无声的呐喊,就只有不停地奔跑。

    奔跑于群山,奔跑于森林,奔跑于沙漠,奔跑于星河,然后带着奔跑倒下了。

    用生命的另一种形式继续延续着奔跑。只有奔跑是属于自己的权利,不被限制的权利。

    沙漠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

    密密麻麻的人相互斯杀着,这里人命不如黄沙。

    东方小树确信他们在为自己斯杀。

    而自己仍在不停的奔跑,奔跑于漫天的箭雨,奔跑于夺命的风沙。

    巨大的遮天大手携夹着吞天灭地的能量与黑色的光柱正在硬撼,虚空坍塌,星辰陨落。

    但是始终不见初一。

    所以东方小树一直在奔跑,高喊着初一的名字而奔跑。

    现实

    握着初一瘦弱娇嫩的小手,东方小树四肢不停的摇摆着。

    嘴巴大大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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