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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眨眼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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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一向很迷信。”

“鬼谷子”唔了一声,道:“一个该死而不死的人,表示他命大,后福无穷,老夫不愿,忤逆天意而开杀戒的。”

心中一喜,邵真道:“如此说你就该让我走,你又为什么不愿意呢?”

摇了一下头,“鬼谷子”道:“让你走,便坏了‘鬼谷’的规矩啦,这怎么可以?”

愣了愣,邵真道:“那叫我怎么办?”

“鬼谷子”微笑道:“那当然是留下来哟,这还用说么?”

“留下来?”邵真大吃一惊!

“鬼谷子”见状,问道:“怎么?你不愿意么?”

用力一摆头,邵真斩钉截铁的道:“一百个不愿意!”

似乎很惊异,“鬼谷子”道:“老夫对你很有好感,你怎么不愿意留下来呢?”

这番话直叫邵真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啼笑皆非道:“你的心意在下心领了,我实在不愿意留下来,请你让我离开好吗?”

脸色陡地一沉,“鬼谷子”沉声道:“休想!老夫叫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阵火气,邵真也不客气的道:“我就是偏偏不留下来,你拿我怎么样?”

哧笑一声,“鬼谷子”道:“这,由得你么?”

“试试看吧!”

一般凌霄豪气激怒了邵真,他傲然说了一声便举步向前……

脸色一变,“鬼谷子”道:“你想找死么?”

冷嗤一声,邵真鄙夷道:“找死的是你,人家一而再忍让你,你道是怕你了么?”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邵真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当下双手急抢暴扬,已旋出“大龙手”!

料不到邵真喊打便打,“鬼谷子”惊然一惊,急忙飘身退去!

邵真得理不饶人,腰身一旋,扑身而去!

“哎呀呀,好小子!”

“鬼谷子”大声叫着,他一连被逼退了好几步,大感脸上无光,当下火气冲天,反身猛扑,凌厉到极的踢出五腿,攻出八豢,口中嚷道:“不发点威给你小子瞧瞧,你还当老夫是条死猫呢!”

但只见拳影交加,邵真攻出的招式,俱被“鬼谷子”一一拆开。

心头吃惊,邵真连忙改攻为守。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邵真不敢对那“老怪物”存有轻视,他稳住阵脚,采取稳攻稳打的战略。

“鬼谷子”却不继续进攻,飘身一退,道:“小子,老夫虽不杀你,但你如再不自量力,逼老夫出手,拳头可不长眼睛哪,小心老夫伤着了你。”

邵真方才一动身子,只感伤口疼痛,全身劳累酸痛,心知不是对方的对手,也乐得停下手来不打。

他喘了口气,故意卖乖道:“‘你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我如不是身受创伤,而且两眼失明,我就有办法把你称斤称两!”

“称斤称两?”

“鬼谷子”哈哈一笑道:“小子,你真大言不惭哪,不怕滑了嘴,闪了舌?非老夫夸言,放眼当今武林,有几个够资格和老夫较量的?”

心中一动,邵真顺口道:“‘六魔煞’能够。”

“六魔煞?”皱了皱一下眉,“鬼谷子”道:“‘六魔煞’是谁?老夫没听说过。事实上老夫已有十来年不在江湖上跑,谅是些后辈小卒吧?”

好大的口气,邵真问道:“你如此托大卖老,你到底多少年龄,和彭祖一样吗?”

打了一个哈哈,“鬼谷子”道:“至少可以当你祖父辈,你看来,不过二十来岁吧。”

心想,目前是走不成了,邵真干脆盘膝在地上坐了下来,说道:“我开始对你发生兴趣了,你愿意为我介绍你自己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鬼谷子”也就地坐下来,他显得很愉快的道:“好{炫&书&网}久没有和人这样交谈了,好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

邵真道。

想了一下,“鬼谷子”道:“一个老头子,七十,嗅,八十了吧,我也记不太清楚,反正你记住我是一个很老的家伙就是了。”

“想不到这老怪物还蛮风趣的呢。”邵真想着,他静静的听着“鬼谷子”的“自我介绍”。

“你如果能看清楚老夫的形貌,你该发现我和一般的老家伙没两样——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及胸的银胡。当然还微微的驼着背,佝着腰。我身上穿着一件看起来非常寒酸破旧的灰色布袍。小子,这够详细吗?”

“够了,够了。”

邵真笑着道:“你如此风趣,你在我的想像中,不,你在我的感觉上是多么慈祥,多么可亲啊。”

脸上焕发着光采,“鬼谷子”乐得合不拢口,他道:“小子,老夫之所以对你有好感,你这张讨人喜欢的小嘴有着很大的功劳。”

“原来你这个老怪物是喜欢被人拍马屁,这还不简单!”邵真暗暗笑道。

不过他还是由衷的道:“我并无意讨你的欢喜,我只是说出你给我的感受而已,我觉得你风趣,豪爽。但我不懂,你看来是位慈祥的老人,不是吗,一般有着白胡鬓的老人通常是很慈祥的,而你,为什么呢?你杀过人,对不?”

“杀人?我当然杀人,你没杀过人吗?”

“鬼谷子”道:“江湖武林事实上就是一片刀锋剑尖所组成,杀人与被人杀这是一件很稀松的事情,你为什么感到奇怪?”

“当然,没有流血的江湖就不算江湖了。”

邵真道:一但你已非武林中人,不是么,刚才你说你已十来年不涉足江湖,你自个拥有这片安静的谷,你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我为什么不?”

“鬼谷子”低叫起来:“这个谷是我的,闯进来的人,我杀了他,这是错了么?江湖上的禁地多得很哪,天底下又不止是老夫这块鬼谷而已。故意闯进来惹是生非的人,那当然是该杀。”

邵真道:‘’但对那些无意进来而不小心进来的人,你也照样杀吗?”

愣了一下,“鬼谷子”随即道:“这有什么不同?老夫在谷口明显的标明着‘入谷者必死’,他既进了来,哪管他有意或无意的呢?那只算他倒霉,算他瞎了眼,算他命中注定该死。”

正说者,“鬼谷子”突然“哼哟”了一声,两手捧着小腹弯下腰去——

一惊,邵真脱口问道:“你是怎么了?”

但只见“鬼谷子”似乎痛苦万分,他双手捂着小腹,他弯腰倾身,使得他本是盘坐的身子乍看下仿佛是仆倾在地上。

他嗯哼着,那两道稀白的眉头紧紧锁着,布满皱纹的嘴角抽搐得很厉害,显然他是痛苦极了。

惊疑不定,再次张口问道:“你怎么了?”

说着,他下意识的去扶他……

摇摇头,“鬼谷子”咬着牙道:“别,别管我,呆会就会好过来。”

邵真只得缩回手,蹲在他身旁道:“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额角上已沁出了汗珠,但“鬼谷子”依然道:“什么也用不着,马上就好了,哟哼……”

邵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搅得满头雾水,他两眼看不到,而“鬼谷子”又不愿意他帮点什么忙,他只好手足无措的蹲着,老实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这不过是一下子罢了,“鬼谷子”的情形似乎有了好转,他呻吟的声音逐渐小下来,终至停止。

“没事了吗?”扶着他的肩胛,邵真关注的道。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鬼谷子”坐直身子,用袍袖拂去汗水,有气无力的道:“已经过去了。”

松了一口气,邵真问道:“怎么一回事,你这是病吗?”

“病?不,这不是病,这怎么会是病呢?”

摇了一下头,“鬼谷子”脸色黯然的说道:“我这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着了人家的道儿?”

一惊,邵真道:“你是说中了邪?”

点点头,“鬼谷子”即把黯然化成愤怒,他咬牙道:“是的,老夫中了人家的邪门!”

一股好奇心逼使邵真继续问下去:“我可以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吗?”

挺了挺腰,“鬼谷子”道:“为什么不呢?我已承认你是老夫的朋友,只是说来话长,你静静听老夫道来吧。”

邵真连忙正襟危坐,凝神聆听眼前这“老怪物”过去的历史……

原来“鬼谷子”就是十七年前曾经轰动武林,震撼江湖的杀人魔王——“枭霸”昂尚德。

他曾经在平静的江湖欣起滔天大浪的流血杀戳,他的武功几乎是盖世无敌,他嗜杀如命,死在他手上的武林豪杰不知几许。

有一度,他几乎断送了武林白道的命胍,但他却也不站在黑道,廿八年前,正当他名声日正当中,绝响一时之际,他单人匹马硬是夷平了武林所瞩目的黑道大贼窝——“四海帮”。

他武功高强,性情更是绝顶怪僻。

他从来不受任何约束,每当他想做一件事情之时,他喜怒无常,黑白不分,恣意妄为,他终于博得了代表恐怖,杀戳,流血,死亡的“枭霸”名号。

任何人听了他的名号也要哑噤无声,浑身打颤,即连三岁稚童也要魂不附体。

江湖上,他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只有敌人,他永远只是一个人——一个象【炫|书|网】征着死亡的大魔头。

嗅,“枭霸”,“枭霸”,真是骇人听闻啊!

但俗语说得好:宁可犯天条,不可犯众怒。

他的胡做非为终于引起了天下武林豪杰的反抗。黑白两道人士抛弃了彼此的成见,携手合作共同诛杀“枭霸”,即连久未问事武林的七大门派也先后派出高手,加入诛魔行动。

但他行踪神秘,忽东忽西,来如风,去也如风,他永远不让人知道他的去向。

是以武林人士虽倾力搜寻,一时却不能如愿,每每是空扑一场,白跑一趟。

他依然素行如故,一直逍遥法外,直至十七年前的一个夜晚,终在浙东的“生死坪”上与以少林派的首席护法“静默大师”为首的百余名英雄豪杰碰上了。

这真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生死恶斗了。

双方面临着严重的考验。

“枭霸”武功的高强,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几乎是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了,他独自力拼百余人,竟然游刃有余,“静默大师”等高手不过在半天之内,皆先后死在枭霸”手下,而“枭霸”自己丝毫未受到一点伤害,他的武功太可怕了!

“静默大师”等虽死,但诛魔的武林豪杰却络绎不绝的涌向生死坪。

他们视死如归,前仆后继,全力扑杀围攻“枭霸”,不达目的永不罢休。

这场杀戳是武林史上永远没有出现过的,它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整整厮杀了九天九夜,真真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

先后死在“枭霸”手下的竟达几千人,枭霸”已成了血魔,他双手,满脸,满身溅满了罪恶的血腥,他是武林史上有史以来最大,最可恶的杀人魔王。

但任“枭霸”如何的厉害,所谓千夫所指,莫不无疾而终,他终是敌不过如蚁成群的武林豪雄,他终于负伤了!

也许是他武功太强,也许是他命尚未该死,在负伤的情形下,他居然能在重重的包围中,杀开一条血路,逃脱而去,留下满地满野的残肢断足在生死坪上……

这一役,计七大门派派出来的高手全军覆没,黑白两道亦死伤殆尽,武林精英几乎付之一炬,江湖的元气也几乎被断送!

幸好“枭霸”从此不再出现江湖,否则真无人能制服他,大家猜测他是死了……

不多几年之后,他便被人慢慢淡忘了,虽然人们对他仍“余悸犹存”,但那终将是成了“过去”……

缓缓的说到这里,“鬼谷子”便止口不言。

邵真听得心凉肉跳,他实在不太愿意相信眼前这“老怪物”竟会有如此不得了,了不得的“辉煌历史”。

他停了好半晌,才舔了舔唇角开口道:“你真的是大人物哪,小子失敬啦。”

“我知道你这是在损老夫。”

这“拍”却没使“鬼谷子”高兴,他现在似乎完全好了,没有方才的痛苦,他面无表情的道:“但是,有谁了解我呢?”

说着,一声沉重的浩汉,这叹声里显然存有很多的无奈,和相对的愤怒!

这更激起邵真的好奇心,照“鬼谷子”自己所述,他既然是一个病狂的刽子手,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魔,可是眼前的他一点也不像,他仿佛是有含冤莫白的隐情,他那名“有谁了解我”不是说明了一切吗?

揉了揉鼻尖,邵真道:“经过那次生死坪战役,你就一直隐藏在这‘鬼谷’?”

点了点头,“鬼谷子”道:“是的,一步也没离开过。”

仰着脸庞,望着茫茫的穹苍,“鬼谷子”哺哺的道:“十七年,好长的一段日子,江湖上是怎样的一副样子呢?”

不解的挑了一下眉梢,邵真问:“你为什么要做天下的公敌呢?”

沉默了一会,“鬼谷子”道:“我只想以杀来泄我心中的怨恨!”

突然提高了声音,“鬼谷子”握紧双拳低叫道:“他们对我太不公平了,我要给他们颜色瞧,所以老夫要杀尽天下所有的人!”

“鬼谷子”说到末尾咬牙切齿,杀气进出,害得邵真心中直跳!

定了定神,邵真道:一谁对你不公平?”

“你以为会是谁?”

“鬼谷子”恨恨道:“还不是那般自命清高的七大门派!”

“七大门派?”

着实吃了一惊,邵真道:“七大门派对你怎样了?”

努力的抑制着{炫}高{书}涨{网}的情绪,“鬼谷子”道:“六十年了吧,那已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但老夫永远不会忘记。那时老夫和你一样二十方出头,正雄心勃勃想在江湖上创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只身闯荡江湖,历练自己。

“当时我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毛头,但是我有抱负,我有理想。我深信能在江湖上有所作为,我会成功的。

“在那时候我最大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心愿是想进入‘武林镖局’。我之所以想进‘武林镖局’理由有三:一、‘武林镖局’是武林白道包括‘七大门派’人士所组成的,是江湖上的第一大镖局,我如能进去,对我个人的事业前途有莫大的帮助。二、‘武林镖局’的总武师武功高强,我如进得去便能学得一身好武艺。三、这是最后一项也是我最主要的一项理由,我当时和总镖头‘铁掌雄风’庄了串的唯一女儿庄绣惠偷偷相恋,我如进入‘武林镖局’,便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共事,以慰相思之苦。

“‘武林镖局’每年招揽新人,其方式是以武取人。当时我的武功在整个武林来说,当然是太不足道了,但如以二十岁的青年辈来论,虽非首屈一指,如何了不得,但却大有可为,自信能入‘武林镖局’,我夜以继日的盼望着。

“终于,我梦中盼望的日子来临了。我几乎是天还没亮,一大早便抵达‘武林镖局’的比武会场。

“那天到达参加比武来的约莫百来人左右,可说是盛况空前。我参加的当然是年轻辈的了,大概有十七八名的样子,都是各路各方的后起之秀。”

“除掉来观礼的来宾,另外还有约三十名的见证人,其中七大门派各派一人,德高望重的白道人士也十来人,黑道人士也有五六名来见证,其受注目的情形由此可知。依照惯例是年长辈的先,次以中年辈,再末便是年轻辈的了。比武以点到为止,胜者取用,败者淘汰。

“而其胜负的判决,便是靠那些见证人,如判胜者的便为胜利者,判输的即为败北……”

娓娓述说到这里,“鬼谷子”停顿了下来,苍老的枯脸上泛起一股苍白,那股苍白代表着愤怒。

听得津津有味,邵真迫不急待的问道:“结果你是赢了,还是输啦?”

缓缓的透了一口气,“鬼谷子”这才接着说下去:“结果很不幸我是输了,这是绝对想不到的事情。我一直认为我是胜利者。隐约记得当时的对手是少林派的寄名弟子,我承认他的武功和我是在伯仲之间,我相信彼此取胜的机会各占一半。我们竞争得很厉害,比划得很激烈,对拆了近百招,结果我撕下了他一块衣襟……”

从中插言,邵真忍不住问道:“这不就是你赢了吗,怎又会输了呢?

那股怒恨、暴戾又泛上他满是鸡皮皱纹的老脸,“鬼谷子”恨声道:“可是正当我撕到对方的衣襟之时,我的另外一只袖管也同时被对方扯了下来。我之所以说是同时,是表示前后双方在时间上是相差无几。我虽志在必得,但相信还有‘输得起’的风度,但那时候我认为是我胜利了,我真确的认定——六十年前我这样想,六十年后的今天我也是这样的想,我比对方快一步撕下衣襟!

比划自然是停下来了,我怀着希望静待诸位见证人的裁定胜负。

宣布结果是我输,到现在我仍一直不敢想起当时我的吃惊样,我认为再坏也该是平手才对,更何况我撕的是对方的心脏八卦要害的衣襟,而我被扯去的不过是袖袍吧了,再怎么讲,我是不致于输才对!当时裁决我胜利的不过五人而已,判平手的六人,其余的尽皆认为我输了,而七大门派的都在内。

我虽然惊异,不甘,甚至愤怒,但我还是服从他们的判决,七大门派在武林上是德高望重,我相信他们是公正无私。

我像战败的公鸡沮丧的离开‘武林镖局’,我痛苦极了,我是一个失败者,嗅!失败者!但我虽失望却不绝望,我准备再勤练苦学武功,以待来年获得胜利。

我唯一感到的是对不起庄绣惠,她对我的期望是如此的深,而我却辜负了她。

当时我便到了我们常相会的地方,我打算向她辞行,回老家闭门苦练武功,明年再卷土重来。

“她来得很晚,我几乎要等得不耐烦了,她方栅搬来迟,手里带着一个小包袱。

“我吃惊万分,她带包袱干什么呢?原来她是要和我一同私奔,我更是吃惊!

“但她还带来更令我吃惊的——比武大会有循私舞弊!

“我静静的聆听她带着满脸泪痕的诉说。我听完心中的

愤怒和我原先的吃惊一样大。事情是这样的,庄绣惠的父亲‘铁掌雄风’庄了串到了今年他的总镖头任期已满,他极希望能继续干下去。而总镖头这一职务是由七大门派来决定或聘请任何人干,于是庄丁串竭力讨好七大门派,而我的对手是少林派的寄名弟子,庄丁串和他的父亲甚为友好,这种种关系使他收买了见证人。他表示如果我的对手获胜,便将庄绣惠嫁与他,自是少林派有了私心偏循,少林派是七大门派之首,其余各派访佛官场上的‘官官相护’,竟皆私心袒护,以媚好少林派。其余大半以上的见证人皆被庄丁串暗中以大量金铁收卖住了。

“庄丁串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他收卖见证人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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