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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眨眼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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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连忙道:“大夫,你是不是认识在下的朋友?”

一怔,“玉大夫”道:“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的?”

邵真道:“那您怎么知道我的朋友在洛阳呢?”

一窒,“玉大夫”哦哦了两声,才道:“依我的观察,你的举止,口语的一切,都充分显露了你是江湖上跑得很久的人。而洛阳是中原首善之区,更也是武林人物荟萃之地,你此行前往洛阳,相信能碰上你从前的朋友,要不然,你也可以在洛阳找到‘女华陀’,不是么?”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邵真(炫)恍(书)然(网)大悟道。

“玉大夫”道:“我们谈得不少的时候了,小琴可能早就等得不耐烦啦,我想就此和吴少侠别过!”

说着微微一欠身子。

邵真连忙躬身回礼,恭谨道:“恕在下不能运送大夫。”

一抬头,已见“玉大夫”的身影,直飘而去……

远处,隐隐传来她的话声:“你勿须再来看小琴,我们回去后立刻搬离……”

语声渐去渐运,终至不闻……

第三十章

北风呼呼,寒气袭人,邵真孤单的站在那儿,嗒然若有所失……

良久……一阵冷风刮起……忽然打了个寒噤,邵真如梦初醒的甩了甩头,拍了拍肩上的雪花,怅然步入了马厩

连衣带鞋躺在草铺上,双手垫在脑勺后,邵真的嘴里含着一根草技,无意识的转动着,他此刻看起来一点睡意也没有,尽管夜已是这般的深沉。

墙上的那只如豆灯芯,在他微眯着的瞳孔里跳耀着,晃着,闪着……

他思绪起伏,澎湃如潮……

他想着——不仅只是今夜“玉大夫”的谈话,打从他带着侯爱凤向“玉大夫”求治开始,他在细细忖想……

尤其今夜他终于一睹“玉大夫”的庐山真面目——以往他双目失明,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使他不期然的想见这对他有“转变性”的名医,如今他见着了,但“玉大夫”却给他一连串的惊讶和不解,以致于疏忽见到了“玉大夫”的那份应有的感觉……

现在,他细细的回忆着,他总觉得她很神秘,他不太看清楚她,一来是在夜间的缘故,二来是他被她提出的问题吸引住了,而忘了仔细打量她。

不过,他仍可以知道她是个美丽的中年妇人,事实上,只要瞧上一眼小琴那美俏的模样,便该知道她长的不俗了。

令邵真感到诧异的是“玉大夫”不仅止是一名大夫,她看来像是经历了人世间的无数风霜,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似的,与其说她让人有一种冷漠、淡泊的感觉,勿宁说她令人觉得有着淡淡的悲郁、隐伤、浅忧……

邵真又想到了小琴,一想到她,他莫名其妙的感到心中一阵怪味,他并不吃惊她爱自己,只是她爱自己爱的那般强烈,倒使他感到意外……

他想起了侯爱凤,他惦挂她,不知怎么样了,他想起了她的吻,那甜蜜蜜的吻……

他觉得侯爱凤生长在荒野山郊,纯粹是个乡下姑娘,有一股淳扑、敦厚和善良的气质,也许她见的世面不多,看起来令人有点弱的感觉。

可是她虽出生乡下,却没乡下人的那股鄙陋俗气,相反的,处处的显露出有教养,知书达理的良好修养来。

她仿佛像是生长在深山幽谷里的一朵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气质上显得雅、美。

而小琴又是不同的一个典型。

她虽生长在千金万富之家,但却也十足的养尊处优,娇生惯养,一派的豪富千金作风;她像是生长在温室里的一朵玫瑰花,看起来,虽是那般的孤傲,但却又并非真正的坚韧,只消一阵狂风暴雨,也够使她摇摇欲坠……

约略讲来,他们两人有很明显的分野;侯爱凤是较倾于内向型的易于羞涩、较保守、含蓄;小琴则属于外向型的,开放、豁达、活泼。

论外貌,所谓少女无丑妇,她俩是各有千秋,十分姿色里具有七八分,不能倾国,也足以倾城。

如果说真让邵真去选择的话,他将会犹豫,正所谓鱼与熊掌,难予取舍!

正当想着,突然邵真的脑海里又涌上另一张脸孔,来得很突然而且强烈,但却异常的模糊,只隐隐的一个轮廓而已。

可是这却使邵真大大的颤栗了一下,他竭力的想去捕捉那张脸孔,可是却很快地消失了……

邵真此刻的脑海顿时变成了一片混沌,他觉得额角隐隐作痛,痛得他不敢再去思索,他连忙努力使自己趋于平静……

他感到非常惊异,怎么会有那么一张脸庞非常轨捻,但当他认真去追忆时,却又感到那般陌生,只是一片模糊、混沌、茫然,紧接着只有一片空虚了……

用力的闭上了眼,邵真几乎要承受不住脑海的压力,一刹时,他觉得耳鸣嗡嗡,头痛得厉害,连忙透了口气,用两指轻揉太阳穴,停止了思维的转动……

这样经过好半晌,他方感到好过了一点。

不自由主的,他又去捕捉那张脸孔;可是,任他怎么样,他却再也想不起来。

说也奇怪,他此刻再也不会去想小琴或是侯爱凤了,他直觉的那张脸庞使他颤栗、兴奋;当然,也一阵茫然……

此时,尽管夜已是这般的深沉,可是他再怎么也睡不着,一夜里,他就这般的翻来复去,辗转反侧……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被一阵沉浊的脚步声惊动!

他连忙侧耳倾听,只听得那些步履声不仅沉而重,且杂而乱,显示着人数众多。

邵真感到奇怪,现在什么时候了,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出现……

正当疑惑,耳中忽又听到一阵急如雷雨的擂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敲门声中,响起了一阵粗暴的嗓音:

“喂!快开门哪开门哟!”

“咚咚……”

擂门声一直没有停,彷佛有十万火急事情似的。

再也沉不住气,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邵真走出屋外

看个究竟……

身形如夜猫般的轻轻一跃,邵真一下跃到了寺院后面的墙角,然后悄悄的探头望去——寺院的正门离墙角虽有四五丈远,但借月光照射,且邵真运足国力,却也不须怎么费力便瞧清了眼前之景——

但只见约莫有十来人的光景站在门口,俱皆身材魁悟的彪形大汉,身着清一色的黑色紧身夜行装,即头上也包着黑巾,且腰间挂着鬼头刀。

夜虽冷,但他们却皆风尘仆仆,似乎经过了一番的波腾、冲刺。

邵真再细看之下,发现五六人肩上扛着一个长方形的铁箱子,那箱子显然很沉重,把他们的腰干都压得弯弯的。

打量间,显然那阵急雷骤雨的擂门声已惊醒了尼姑,但只见门呀一声被打了开来,走出一名年轻的尼姑来!

开门的尼姑一看是十几个粗壮大汉,本能的一惊,圆睁着惺忪的睡眼,退了一步,惊诧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说话间,寺里急急的又跑了四五名尼姑来,显然已惊动了整个寺庙。

她们一看眼前情景,也齐齐一惊……

这时站在前头的一名虎目、鹰钩鼻的汉子,开拳当胸一抱,粗声道:“我们弟兄想向贵寺讨个方便,不知……”

话落一半,忽见那五六名尼姑向两边分开,当中正缓缓走出一名老尼姑来——

正是“万重寺”的住持,“璇玑神尼”。

抬了抬倦眼白眉,“璇玑神尼”扫了眼前众人一眼,单掌竖胸,宣了声佛号,稽首顶礼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如许深夜登临敝寺,敢问……”

话没说完,方才那发话的汉子大声截口道:“我们想向法师要点吃的,以及要个地方歇息歇息,请大师你高抬贵手。”

嗓子虽大,喉头虽粗,措词还蛮有那么的样子的有礼。

微一点头,“璇玑神尼”徐徐道:“吃的是没问题但敝寺却无法容纳施主这么多人,而且敝寺有个陋规,夜晚当中,佛门净地不留男施主,还请诸位施主见谅。”

虎目汉子微微一愣,随即大声道:“我们弟兄又饿、又累、又冷,难道大师不能行个方便,做件好事吗?”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璇玑神尼”垂下目光,连忙说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施主有困难,贫尼等自当鼎力相助,此乃份内之事;只是碍于清规,恕贫尼无法延请施主入内,但敝寺愿意供给诸位施主一些淡斋素菜,聊以充饥。”

一挑眉梢,虎目汉子脸上泛起一丝怒色,哼声道:“难道大师就叫我们在这大寒天之下啃东西吗?”

缓缓抬起眼光,“璇玑神尼”徐徐道:“诸位施主如果愿意屈就委屈,敝寺后面有一马厩,但恐也容纳不了诸位

语声未毕,虎目汉子已额上青筋直跳,陡的一声粗喝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他妈的居然叫我们大爷到你的臭马厩去!爷看你们是出家人才这般客气,否则哪跟你噜哩噜哩的!庙嘛,乃四方善男信女朝拜之地,谁人不能进?哼!”

一声冷哼,虎目汉子气冲冲的一跨步,硬是要闯将进去……

这副样子,直把那些尼姑吓得猛向后退!

兀立不动,“璇玑神尼”不动声色的朗声宣了声佛号,缓声道:“施主显然是武林中好汉,难道也和贫尼这等与人无争的方外人家计较吗?’”

这时藏在暗角的邵真心中一阵冲动,但一想“璇玑神尼”人家也是有武功的,非普通的出家人,况且寺里还有那“黄蔷薇”柯月霜妮子,何不静观变化?

心念转定,邵真也按兵不动……

虎目汉子似乎也只是想吓唬的样子,他一跨上门阶,见那些尼姑惊慌失色,也就止步不前,不再迈进;稍微缓和

了一下脸色,说道:“大法师,老实说,我们就是因为看在你们是出家人的份上,才这般客气,否则老早就动粗了!讲明白点也没关系,咱弟兄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性子不太好,你休惹了我们弟兄,不如让我们弟兄进得寺里去歇歇,香油钱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璇玑神尼”面无表情,接口道:“这位施主请平心静气听贫尼道来;我们非常愿意帮助施主,我们愿意为诸位施主暖菜热汤;至于请诸位施主屈就马厩,实碍于本守守规,决非有意轻侮诸位,事实上,这就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大尺度了,还请施主明鉴是幸!”

说毕,单掌轻顶一礼。

虎目汉子脸色倏地又一变,轻嗤一声,阴冷的道:“好!你他妈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海煞星’柳某人跑遍大江南北,就不信这个邪,堂堂正正的佛庙圣地,竟也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是怕我们强奸了你们老秃驴不成?”

这污言秽语使得“璇玑神尼”平静的脸泛上了一丝怒意,她低首宣了声佛号,低低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说话请放尊重些,别污蔑了清明圣地。”

碟碟一笑,虎目汉子“海煞星”粗眉一挑,冷声道:“好个清明圣地,爷就叫你成了修罗屠场也罢!”

说着,昂首迈步前去……

这架势,显然是动粗了……

“慢着!”

蓦地一声娇叱扬空传来!

众人俱是一愣,只觉一条娇小身影唰一声,自寺里翻过了院墙,急窜而出!

“慢着!”那声冷叱还在诸人耳膜中激荡,只见一条身影已霍然伫立于地!

不用说那自然是“黄蔷薇”柯月霜那妮子了。

她迅速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向“璇玑神尼”一抱拳道:“师太,原谅我来迟了,没怎么样吧?”

凝霜的脸上展起一抹和样可亲的笑容,“璇玑神尼”显然是很高兴“黄蔷薇”的来到,她展颜笑道:

“小霜,吵醒了你是么?其实也没什么,这几位施主想借住敝寺罢了。”

两人对答之间,“海煞星”已有很充裕的时间来打量“黄蔷薇”。

他的脸上泛起一丝惊异之色——如不是惊异“黄蔷微”那俊俏的轻功,便是惊异“黄蔷薇”的绝色姿容了;不过他马上又恢复了他的狂傲之色,显然,“黄蔷薇”一个女人家并不能使他放在眼里。

他转过身子,迈下石阶,面对着“黄蔷薇”,一阵嘿笑,轻浮道:“想不到如此荒山古寺,竟有这般好货,莫怪老秃驴要闭门拒客,喷!”

冷冷一瞪眼,“黄蔷薇”瞧了瞧“海煞星”,然后抛眼环扫了一下那些黑衣汉子,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似乎将对方的身分与来路十分摸了五六分;她并不回答“海煞星”,转首向“璇玑神尼”道:“师太,很明显的,他们想用硬的是不?”

“璇玑神尼”朝她微微一笑,轻轻的一点头……

泰然一笑,“黄蔷薇”平静的道:“想不到我一来,便逢到这等事,真是躬逢盛会,三生有幸呐!师太,;动拳脚的事儿,不劳你们方外人家,还请师太安歇去,别耽误了晨间早课,你说是么?”

微微一犹豫,但随即点了一下头,“璇玑神尼”道:“我佛慈悲,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不过;要不然手脚放轻点,别伤了人才是。”

轻启樱唇,“黄蔷薇”答道:“这当然是了,佛门净地怎能涂上一片血腥!”

“璇玑神尼”凝声道:“他们人多,须加几分小心。”

说吧,转身走入寺里去,自然那几名尼姑也随着进去;然后门呀的一声,关了起来。

很显然的,“黄蔷薇”与“璇玑神尼”压根儿没把“海煞星”这十几条汉子看在眼里,他们的谈话,打发“海煞星”这般人似乎是件轻而易举……

这怎么受得了?狂傲的脸上又加添了几分震怒,“海煞星”只觉得有一股被侮辱的感觉,他怒极长笑,摹地伸手一指,喝道:“好!这太好了;姑娘的豪言壮语,简直把我‘海煞星’柳某人当成了四脚爬蛇!想来姑娘必有一番不得了了不得的武功,在下请教啦!”

“黄蔷薇”毫不动容的望着他,轻展贝齿道:“好说!好说!阁下高抬我姑娘了,不得了了不得是不敢,不过本姑娘自信打发你们是绰绰有余!”

好个狂言,直气得“海煞星”直跳脚,他额上暴着青筋道:“当今武林中能如此对大爷说话的人还不多,姑娘,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你愿意我知道你是谁么?”

“黄蔷蔽”一眨星眸道:“说出来也无妨,说不定你们听了本姑娘的大名会乖乖的离开呢!”

一顿,一斜眼,接着道:“听着,‘黄蔷薇’就是你家姑奶奶!”

“黄蔷薇!”神情猛一震,“海煞星”脱口道,“你就是‘百艳帮’的‘黄蔷薇’吗?”

一睨眼珠子,“黄蔷薇”道:“怎么,难道江湖上还有第二个‘黄蔷薇’不成?”

“海煞星”一震之后,很快的恢复神情,但却不见原先的那股傲态;他有点不相信似的重新的细细的打量了“黄蔷薇”一番,说道:“怪不得你丫头敢这般猖狂的对大爷说话,‘黄蔷薇’,在江湖上,别人可能怕你,但我‘海煞星’柳自华,可不把你放在眼里哪!”

冷冷一笑,“黄蔷薇”道:“姓柳的,在江湖上你也算得上个人物,姑娘与你无冤无仇,如果你执迷不悟,硬是要为了小事而大动干戈,以致毁了你好不容易挣来的一点小名气,划算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冷声一喝,“海煞星”道,“大爷就不相信你区区一个丫头,有什么通天本领,大爷就会让你见识见识!”

悦着身形一动,似想动手,忽又道:“但你丫头如果愿意改变主意,让我们兄弟进寺里,本大爷愿意不与你计较,放你丫头一马!”

俏脸蒙上了一层冰霜,“黄蔷薇”似已动怒,缓沉的道:“‘海煞星’,你既知姑娘名号,便该知道本姑奶奶向来脾气不好,你居然还敢如此蛮横不讲理,该杀!”

一停之后,徐徐接道:“本姑娘之所以仁慈,若不是‘璇玑神尼’嘱咐不得在此开杀戒,早就毙了你!”

“璇玑神尼?”

又一震,“海煞星”张口道:“她,她就是‘璇玑神尼’?”

“黄蔷薇”冷冷一哼道:“枉你‘海煞星’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可惜也只是个睁眼瞎子罢了!”

“璇玑神尼”似乎在江湖上名头很响亮,只见那十余条汉子个个面露惊惶之色。

“海煞星”愣了半晌,转首望了这座古老的寺庙,脸上忽又浮上了不相信的表情,他强作镇静道:“‘黄蔷薇’,你别拿别人家的名号来吓人!我虽然没见过‘璇玑神尼’,但却不相信会住在这等破旧之庙,你还是算了吧!”

懒懒一抬眼,“黄蔷薇”道:“所以说这就是聪明人和笨瓜的不同处了,你以为‘璇玑神尼’这等淡泊名利的出家人会住在高堂大厦里吗?”

顿一顿,转口道:“算了吧,信不信由你,事实上本姑娘压根儿不用扯出‘璇玑神尼’她老人家,杀鸡焉用牛刀,你能闯过本姑娘这关再说别的吧!”

“哈哈……”

“黄蔷蔽”这番话显然是激怒了“海煞星”,但见他仰首长笑,怒不可遏的道:“好!‘黄蔷薇’,就凭你这番话大爷就想和你比划比划!”

“黄蔷薇”耸耸肩,淡淡的一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这般的狂傲,直把“海煞星”气得青筋直暴,陡地一声大喝,宛如平地里起了一个焦雷,震人耳膜嗡嗡!

喝声未完,只见“海煞星”硕壮的身子蓦地凭空拔起,直扑“黄蔷薇”!

“海煞星”是怒极而发,这一扑的威力是非同小可;只是不过一弹指,他已直扑“黄蔷薇”的面门……

他显然是想一开始就给“黄蔷薇”来个下马威,但见他拳脚交加,扑身的当中,已令人匪夷所思的捣出五拳十六腿!

但只见拳脚掠处虎虎生风,端的是厉害!

“黄蔷薇”显然是早有戒备,也不见她有怎么大幅度的闪避动作,只是柳腰微旋,运足轻点,唰一声,已电掣般的急跃去!

顿见“海煞星”一连串的猛烈攻势扑了个空……

躲在暗角的邵真见两人终于干了起来,想抽身而出;但一想“黄蔷薇”和“海煞星”与自己非敌非友,毫无关系,自己又何必强插一脚,硬找麻烦?不如隔山观虎斗,落得个清闲……

但旋又想,看“海煞星”那般人个个横眉竖眼,面露凶相,想必也不是怎么个正派人物;虽然事不关己,但“海煞星”耍赖硬强要闯入尼姑庵,这就不对了,万一“黄蔷薇”不敌的话,在情理方面讲,自己还是该助“黄蔷薇”一臂之力才对的……

但他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黄蔷薇”的武功他是看过,似乎用不着他的帮忙……

但只见“海煞星”一声暴喝之后,只闻锵一声,划起一道弧光,已亮出了腰间的鬼头刀!

显然是因为他一连串的全力猛攻不能伤到“黄蔷薇”一根寒毛,而萌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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