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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眨眼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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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玩女人,好像是两年前一个满月的夜晚吧,他实在抵受不了心里的压迫,和克制不了生理上的需要。

他否认当初的动机是为了“肉欲”,而是为了要驱迫明敏秀离开自己。

自己既然无法离开她,只好使明敏秀离开自己了。

明敏秀既然深爱着自己,那么自己在她心中定是完美无缺,至少离她的“理想”并不会太远。

无可否认的,大凡女人最憎恶她的男人另寻他欢,只要是“正常”的女人,即使再量大,也要忍受不了的。

邵真的动机与目的,是想借此引起明敏秀对他的反感。

可是没有,明敏秀并未就此离开邵真,依然是那么地不在乎,那么地洒脱。

反而邵真在偷食“禁果”之后,竟食髓知味,染上了江湖人物的风流通病。

走出了房间的通道,邵真又来到嚣声盈耳的厅堂,但他没有停步,转向左侧的一个大厅——赌园。

赌园,名字并不雅,事实上赌本身就不是一件太高雅的事情,它可使一个人的意志消沉,它可使一个人身败名裂,它可使一个人倾家荡产……总之,赌有百害而无一益,如果说有益的话,那便是赢钱,但赢钱的机会似乎并不会大多,是吗?否则个个是赢家,哪个又是输家呢?

邵真已打定主意,先赌他一个痛快,然后找一个标致的女人解解闷,再到“金银帮”挑脑袋去。

走进赌园,放眼一片黑压压人影。

不过人众虽多,但大抵都是王孙公子,富商巨贾,当然也会有些亡命之徒,但一般说来他们都是亡命的很“高雅”,最低限度,他们的口袋还算是鼓鼓的。

一进去,邵真便被此起彼落呼吆喊六的声音罩住。

赌园里分成好几部,有丢骰子的,有摸牌九的,有下棋的……

秩序当然不能说好,不过一般说来,还像差强人意,赌徒差不多都是身份极高的人,并不含有太多猥亵不堪入耳的粗话,不过江湖术语倒是充耳不绝。

赌徒有老的,年轻的,有男的,有女的,有的一面抽水烟下赌注,或是品着黄汤抓牌,是以满室烟雾弥漫,酒气味扑鼻……好一个“乐园”呵。

赌园里是洛阳客栈里唯一没有时间限制的一个部门,它没有开市与打烊的分别,随时去,随时客满。

赌徒是永不会停歇的水源,一班去,一班来,永远是川流不息,看不出有停顿的可能。

有水便有鱼,有山便有兽,而赌窟与淫巢的“附产品”便是不学无术的登徒子,他们以保镖的姿态镇守着洛阳客栈,其间不乏各地浪人与亡命之徒……。

邵真的介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里的人虽不是三头六臂,但堪称头角峥嵘,大有来头,谁又会去注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邵真走到一个像楼下掌柜的柜台边,从怀中取出一叠“飞钱”。(笔者按:飞钱乃是吾国最早之纸钱,其之功用,或可比拟当今之汇票。)

邵真抽了一张三千两银的票额,递给掌柜说道:“悉数换码子,上码。”

码子即相当现在的筹码,分成上、中、下三类码。

上码值额五十两,其色粉红,中码值额三十,其色淡蓝,下码值额十两,其色淡黄,码子皆以拇指般大的杂质翡翠所做成的。

“祝阁下赌运高照,满载而归。”鼻梁上挂着老花镜的掌柜,提着一袋子的上码交给邵真,满是皱纹的脸上摆着世故圆滑的笑容说道。

“谢了。”淡淡的回了一句,邵真提着没点数的码子走向掷骰的厅堂。

掷骰子这玩意儿由一人做庄,但无法聚集大多人,否则会感到太费时和大嘈嚷,是以分成十堆左右,一堆约有十来人光景。只见“六!六!”“通吃”以及骰子在碗中滚转之叮叮声不绝于耳。

邵真随便的挑了一处,加入了人群里。

此时,正轮流到一位肥头秃脑,大腹贾的扁鼻中年汉子做庄,看样子,像是手气不坏,前面堆集着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码子。

“下下下,下大赔大,下小赔小。怕输的别来,赢的别跑,输光的倒去抱枕头好睡到天明!”秃头汉子摇着骰子,细小的两眼注视着来人把码子推出,扯着喉咙叫道:“下下,俺决不限注!”

秃头汉子喊声方完,邵真叭的一声,把一整袋子的上码丢到庄家前面,淡淡的说道:“六十个,上码。”

“三千两?”

一阵低呼,众人似乎是为邵真的巨注所引,齐齐都头转向邵真。

邵真神色自若的把绣有麒麟的码袋解开,倾出了一大堆鲜红刺目的上码来。

愣了一愣,庄家那光秃得会反光的秃头,沁出了几许汗珠,深呼吸了一下,秃头汉子舔着唇角,说道:“小哥,你都下了?”

唇角一直含着潇洒自如的微笑,邵真点了点头。

秃头汉子伸了一下颈子,吞着口水打量自己的码子,咬了一下牙,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说:“好!俺吃你的了!”

一把抓起骰子,两手搓了一搓,便放入一只精致的碗里。

“叮叮……”

秃头用的力道很猛,三粒骰子在碗里急急的打着转

显然邵真下的赌注对这堆人而言是大大了,只见来人皆屏息静气的注视着碗里仍在旋转的骰子……

“五点!”

叮声停止,爆出了一阵呼声。

五点,已经是很大了,只有清一色,六点以及四五六点才能吃过它。

庄家透了一口气,显然是对他的点数很满意,但仍能很明显的看到他脖子的粗筋在剧烈的跳动着,而且擦汗的手在微微抖颤着,似乎他是紧张极了。

的确,三千两银子,算不上是一笔大数目,但也不能说它是一笔小数目。

“五点,够大啦!你老兄的赢面可真不含糊哪。”邵真抓起骰子,在手里摇了摇,一面说着,一面猛然把骰子放入碗里。

“叮叮……”

骰子转得很急,几乎跳出了碗外,当叮叮声停止的时候,便可知道谁能得到对方的三千两银子了。

一个骰子停下来了,是红红的一点,其外的两个仍在转动着……

“毙死!毙死!妈的,么二三!”

秃头似乎是沉不住气,气喘的拉开嗓子,低声叫道。

又是一个老么,已经是两个一点出现,另一个滚动的劲势也小下来,马上可以知道胜负。

情势对秃头很有利,只要那骰子不出现一或六,那么他马上便可拥有邵真的三千两。

秃头紧捏着双拳,一双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的注视着那粒即将停止滚动的骰子,口中哺响的说道:“佛祖慈悲,如赢了马上给你烧两根……哇,完了!”

“哇,六点!”众人一阵低呼。

叮叮声停下,那颗骰子现出的正是六点,邵真赢了!

“对不起,看来你老兄今夜是好睡啦。”邵真唇角含着有些得意的微笑,望着秃头的那颤抖的手数着他的码子,有点讽刺意味的说道。

秃头的码子刚好是三千多一些,剩下不上十个的中、下码、看来他是垮了。

“谢谢”。

提着鼓鼓的码袋,邵真说了一句风凉话,便扬长而去,留下身后无数羡慕的眼光。

邵真心头有点飘飘然,旗开得胜,真乐煞了他,赌徒最大的乐趣便是赢钱哪,谁说不是?

但邵真不大喜欢掷骰子,而喜欢玩牌九。

因为牌九并不限制人数的极量,只要有一人推庄,三人“把关”(笔者按:牌九共三十二张牌,“皇帝”最大,次分为“天”,“地”,“人”,“爷”“三文”,“四武”,另外为

“无名”,零点最小。推庄者称“庄家”,另有三人抓牌称“把关”。三十二张牌分四次推

出,每次每人抓两张。抓牌顺序以二粒骰子打下的总合数目为据,由庄家算起,一、二……

类推而下。)另外没把关的人,可任意下注庄家以外的三家,所以牌九最少须四人,而不限制人数的多寡。

如此所下的赌注必定很多,邵真喜欢豪赌,而牌九正对他的脾胃,另外便是“摸牌”。

牌九是以两张牌的点数加起来定胜负,最大为九点,依次类推,如平点便以天,地,人……等为椐。

牌九的点数是以一个个的小洞嵌进去的,如“地”来讲,地是两个红洞,最容易摸出来,这种摸牌的滋味,很富刺激,绝非身外人可体会。

邵真虽会下棋,而且棋力也相当高,但他嫌太花时间而且伤脑筋,并且赌注不大,所以不常问津。

邵真转到牌九部去,但见里头一张很大的铜桌围满了足有半百的人,正聚精会神的推着牌九。

庄家手气似乎特别坏,邵真一进去,他便抓了一副“毙死牌”(零点),通赔!

邵真不喜欢做“脚子”(即下赌注的人),他喜欢推庄,以一对众人,那输赢才,快。

邵真看庄家那红得像关公的脸色,心知已输得差不多了,有意把他弄垮,好让自己推庄。

上一副牌庄家零点,而其三家没有超过四点,邵真心知庄家此次再赔的可能性很大,于是把手上的六千两孤注押在“穿家”。

(牌九下注分为前后两注,庄家如有“升点”,即八点以上才能全吃,如八点以下只能吃前注,但孤注便不必升点,庄家赢便吃全部,输便赔全部,是为孤注)。

“庄家”推出了八张牌,等众人下好注后,便把三颗骰子打在桌面,是四,一共五,为庄家先抓牌,后由“首家”,“穿家”,“末家”。

“未家”首先亮牌,是天八——一张“天”牌配“无名六”,升点了,下注末家的一阵低声欢呼,胜面已经很大啦。

接着“首家”也开牌,牌方一开,引起全场的欢呼:“哇!八仔宝!”

“八仔宝”即“无名八”一对,庄家必须要拿“对子”

(即同样的点数两张)才能吃首家,但那机会是太少了。

“穿家”跟着亮牌,首先摆出了一个“地”,也引起一阵骚动,因为拿到“天”与“地”绝不虞有零点的出现。

“他妈的!地九公——一点!”

谁知另一张牌翻开竟然是“无名九”,二加九一点,“庄家”只要两点便可吃它了,难怪把“穿家”的人气得大骂一声,而押穿家的人也皆摇头叹息。

“奶奶的,竟然只有一点,看来是凶多吉少啦!”邵真心头也一阵暗骂。

现在只待“庄家”开牌了。

“庄家”起先看到“末”“首”二家都“升点”,心头一阵沉重,脸更加红了,待一看“穿家”,只有一点,心里微感好受一些,照此看来,吃一家赔两家的局面较大。

“庄家”聚精会神的摸着牌,叭一声掀开一张牌,是“武七”

拿这张牌不错,如配个“天”或“地”,便是“天九”

与“地九”了,可吃两家赔一家,但“天”“地”只有四张,此副牌里已出现了两张,要配“天”“地”的机会是太少,但拿这张牌配毙死的可也很少,因为三点牌只有一张。

“我操!”

忽然“庄家”咬牙骂了一声,砰的一声打开牌子,吐骂着道:“我操他娘的,竟会配上日狗养的‘文四’!”

“哇!通赔!又是通赔!”

众人一阵雀跃,尤其是押穿家的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庄家”是“文一”,“穿家”是“地一”,按照“天”

“地”“人”“爷”“文”“武”,庄家必须赔“穿家”前注。

“吁!好险,平点克平点,那厮委实也太倒霉了哪!”邵真松了一口气,暗中欢喜的道。

“庄家”像是一只落水的狗,惨兮兮的赔完三家,由于邵真的赌注较特殊,是用码袋包着的,所以“庄家”赔完大家才开始赔邵真。

“这,这是多少?”

“庄家”一提码袋,差点没昏过去,只觉一上手沉甸甸的,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庄家”的脸,红得就像刚烤好的地瓜,哑着声音问道:“这是哪位的?”

“不多不少,六千两。”邵真淡漠的开口道。

“六千两?”

愣了一下,“庄家”睁大两眼道:“阁下请点数。”

颔了一下首,邵真道。

庄家的脸色骤然变得非常难看,颤着两手,费了好大劲解开码袋,把码子叠成十二柱,一柱十个码,恰巧六千两,一文也不差。

“庄家”眼前的码子只有四千两的光景,还差千把两,“庄家”额角冒着汗从怀中掏也一双亮澄澄的金手镯,颤着声音说道:“伙计,把这拿去换码。”

一名跑堂模样的应声上前,把镯子接过,仔细的看了看,捻了捻,发觉不是膺品,这才开口道:“顶多两千两。”

“庄家”似乎已不能说话了,哭丧着脸站起点了点头。

伙计很快的提着一袋码子交给他,道:“两千两无误,阁下三天内如不取回手镯,本园便有权处置它。’‘

连点头的气力也没有,“庄家”接过码袋交给邵真,另外再数三千五的码子,一并赔给邵真,有气无力的说道:“庄家换人。”

“在下愿推庄。”邵真求之不得庄家倒台,马上接口说道。

于是“庄家”便换上邵真。

邵真推庄之后,除了前面两轮牌赌运很“黑”之外,接着手风转为“很顺”,很少有通赔的现象,大都吃大的一家,赔小的一家,或者是通吃。

不到半个时辰,邵真的码子已堆积如山,将近三万了。

虽然邵真怀有“绝技”——诈赌之术,但今夜以他的手气,他根本不须动用到它,赌这东西很古怪。

可以说是有鬼——即赌运,如赌运旺的话,专吃多赔少,尽管把关的抓“天九王”或“地贡”,但“庄家”拿来个“担子”(即对子)。

如赌运黑的话,往往吃少赔大,甚至通赔,像刚才那位“红脸关公”把关抓四点不到的牌,他却抓毙死牌。

所以说赌有赌之“鬼”,要你赢便赢,那怕你先前输得要脱裤子,到最后仍是扳回来,要输的,虽是前面赢得满心开花,但最后仍输的一干二净。

邵真赌的经验虽短,但他知道赌有赌运,而且这赌运很少说从头红到尾,红极必黑,黑极必红。

一个时辰以后,邵真的手风开始转坏了,通赔屡屡出现,抓的牌不是毙死便是一、二点牌,邵真心知玩下去,说不定要输老本,那才不值得,便开口说道:“夜已深,在下必须离去了,换哪位来推庄?”

“我来!”

一位中年妇人立即开口,换他继续推庄。

邵真提着三个沉甸甸的码袋,每袋少说也有一万,向框台换飞钱。

除去了抽头,邵真一共换取三万一千多,好不吓人,当初不过是三千两起家咧,竟赢有十倍之多。

邵真乐坏了,给了掌框不少的“吃红”赢钱,慷慨大方点哪有什么打紧,是不?

走出了赌园,邵真第一个意念便是找个女人乐他一乐。

拐了一个弯,来到了“美之园”。

“美之园”,便是洛阳栈店里的妓女部。

还没进门,邵真的两眼,便映入了一堆营营燕燕,环肥燕瘦的倩影,而且听到了嗲声的娇唤,鼻端闻到一股浓郁的幽香……

邵真正想跨进去,一阵怯怯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这位大哥……”

邵真停止脚步,转过身子,但见唤他的人是一名不认识的青衣少女,微感讶异的打量了她一下,邵真开口道:“姑娘是?…”

“我叫王御照。”

青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的光景,模样生得蛮不坏的,身裁娇小玲珑,一张脸蛋儿充满清丽秀气,青衣少女清亮的眸子向四周溜转着,语音怯生生的道:“能不能借个地方说话?在,在你的房里。”

“当然,为何不能?我正要找个人谈心。”像是(炫)恍(书)然(网)的一笑,邵真说道。

这事儿,邵真遇到太多了,不是么?

有很多女人不甘寂寞,或是为了某种原因,往往沉陷在纸醉金迷的虚荣漩涡里。

嗯,眼前的女人便是,一个“临时客串”的“淘金女郎”。

不讳言,邵真是太喜欢这类女入了,她不仅要比“职业性”的妓女“好”得多,而且和嫖妓

一样,只需付出欢乐的代价,不需担上任何的感情责任。

邵真显得有点色迷迷的浏览着王御照美好的脸庞,摆手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王御照不知是故意造作,还是真的害羞,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默默的跟上邵真……

两人进入了房间。

王御照一进房间邵真伸出一个指头。

“一百两?太贵了吧?”

邵真并非是真的想“讲价”,而是喜欢讲些似谐而又无用意的话,这是他的老毛病。

“不,是一千两。”王御照摇了一下头道。

“一千两!”

吓了一跳,邵真眨着眼脱口道:“姑娘你好大的狮子口,你是想敲诈?勒索?嘿!美人儿,别把少爷看得太嫩,要找冤大头得招子放亮点。”

王御照的脸蛋忽地蒙上了一层羞红,羞怯的道:“我,我是第一次……”

“你是说你还没有过……?”

愣了一愣,邵真有点不相信的说道:“你是处女之……”

“是的!”

咬着牙,王御照打断他的话道:“我需要一千两。”

“我愿付这代价。”

邵真颔首道:“只要你所言是实,否则你只能得到‘一般代价’——十两银子。”

“另外还得须从我两个条件。”王御照道。

“还有条件?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怔了一怔,邵真啼笑皆非的道:“我的好姑娘,你得搞清楚,是你自个搭上门来的,并非少爷我找上你的啦。”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王御照面露恳请之色,望着邵真道。

“好吧。”

摊了一下手,邵真没好气的道:“一夜千金的美娇娘,你就说说你所谓的条件吧。”

蠕了一下小嘴,王御照像是被邵真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儿,羞得脸儿红红的,说道:“请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事……”

“放心,少爷才不会傻得去做你的‘义务宣传员’。”不等她说完,邵真笑着道。

“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羞愤的咬着牙。

王御照道:“你有权享受我的身体,但绝对无权侵犯我的人格!”

微微一愣,邵真眯了一下眼眸,缓缓的道:“在下接受你的抗议,我,郑重向你致失言之歉。”

说完,邵真向王御照拱了拱手。

“哦,你用不着这样的。”王御照见邵真道歉,反感手足无措,急声道:“我并非有意……”

“请你说出第个二条件。”邵真柔声打断他的话。

“请你……”话没说完,王御照的脸蛋更红了,红得很娇艳迷人,王御照颤抖着声音道“请你温……温柔些……”

邵真差点没噗嗤笑出来,正想开口,王御照已低低的说话,那模样儿,好生羞娇的道:“请你别笑,我听人家说女人第一次是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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