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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眨眼剑-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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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万分危急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将侯爱凤救走,幸免于难。

黑衣蒙面人,将侯爱民救至安全的地方之后,便解下面巾,表明身份——“金鹰堂”的“右卫主”“金剑银鹏”,而且还告诉了侯爱凤从来不知道的事实。

侯爱凤本来有一个非常美满的家庭,她的父亲“杀手刀”侯仁物,以及她的母亲“冰雪娘子”官美铃,俱是江湖道上的显赫人物,而且是湘境“紫巾帮”的首脑人物。

十六年前,也就是侯爱风不满两岁的时候,“紫巾帮”发生了惨变。

起因是“杀手刀”侯仁物曾路救一名被毒蛇所噬,而奄奄一息的“血斧”丁也。

侯仁物将其救活之后,逐收为己用,视为右臂。

不想丁也不报救命之恩也吧。竟觊觎侯仁物之妻“冰雪娘子”官美铃之姿色,而生异心,暗中勾结“紫巾帮”不宵之徒,企图叛帮!

终于,在一个非常有利的时候,也就是“杀手刀”侯仁物出外狩猎的时候,“血斧”丁也猝其不意的射杀了侯仁物,并且和叛徒一下歼灭“紫巾帮”忠贞之士,生擒侯仁物之一家人,逐一杀死,只留下侯仁物之父侯大再,及其妻女。

在丁也答应放走侯大再和侯爱凤的条件下,“冰雪娘子”官美铃终于忍辱偷生,改嫁“血斧”丁也……

“血斧”丁也能以一个空介,谋夺“紫巾帮”,自然说明了他武功高强之外,也证明了他胸府深沉,是个能力非常高的人,她除了将“紫巾帮”改名为“金鹰堂”之外,并且以药物使“冰雪娘子”武功尽失如常人,以防其之报复。

十六年来,“血斧”丁也不仅成功的控制着“金鹰堂”,而且使“金鹰堂”日渐壮大,终至成为今日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帮派!

自然像丁也这种人是极富野心的,他不以目前的基业而感到满足,他梦想统有整个武林,但统合武林当然不是唾手即得的容易事,凭“金鹰堂”目前的实力,仍嫌单薄。

是以,他不惜奴颜卑膝求之于塞外的蛮族“血旗盟”相助,企图联合起来夺占中原,所幸这事由于“龙虎会”从中作梗,终于失败。

而丁也之所以食言,派“左卫主”“闪箭魂铃”前来刺杀侯大再,是由于“冰雪娘子”不堪认减为夫,曾企图服毒自杀未遂,丁也一怒之下,便派人将侯大再杀死,但却不杀其女侯爱凤,是想以此要挟“冰雪娘子”不可造次,任其蹂躏。

当“冰雪娘子”官美铃得知丁也欲杀侯大再之时,遂暗中派右卫主“金剑银鹏”前来救驾,“金剑银鹏”乃“杀手刀”侯仁物之心腹,由于他的武功终究低了丁也一筹,是以虚与委蛇,佯装臣服了也,十几年来,他和“冰雪娘子”曾经好几次策划暗杀了也,但由于丁也生性狡猾而机智,终是不得下手的机会。

右卫主费尽心智,方以出巡之名义,蒙面化装前来救侯爱凤祖孙俩,但终究迟了一步,所幸,仍可将侯爱凤从“六魔煞’手中救出。

右卫主“金剑银鹏”将事实告诉了侯爱凤之后,由于他不能久离“金鹰堂,”当然,他不公开的将侯爱凤带回了“金鹰堂”,他只是将侯爱凤藏匿于她母亲“冰雪娘子”卧房底下的一个秘室。

这个秘室,是“杀手刀”侯仁物在世之时,便已建造好了,只是“血斧”丁也一直不知道罢了。

四个多月来,侯爱凤就在那个秘室,每天和“冰雪娘子”官美铃相处——相对痛哭。

在这期间,侯爱凤一直呆不出房,过着不见阳光的日子,她咬着呀,在“金剑银鹏”认真而严厉的调教下,竟也能在短短的百多天里习得“金剑银鹏”的全部真传!

正好,就在此时,“金剑银鹏”闻知江湖上赫赫有名“鬼见愁”扩大“龙虎会”并向“金鹰堂”下了挑战帖,乃命侯爱凤前往投效。

侯爱风向乃母“冰雪娘子”官美铃挥泪而别之后,本想先至“龙虎会”,但她一心惦恋着“吴知”,是以便赶来“金安药铺”,到了“金安药铺”侯爱凤这才明白“吴知”便是“龙虎会”会主“鬼见愁”邵真,她大喜之下,便立刻要赶往武安。

但邵小琴苦苦向前挽留,保证邵真必会再来“金安药铺”,侯爱风也就待了下来——

当邵真听完之时,他惊叹了一声:“想不到,想不到‘金鹰堂’有着这般内幕啊!”

含着泪,侯爱凤颤声道:“邵兄,当今武林,只有您敢和丁也那贼子对抗,邵兄,您,您一定要帮侯爱风报仇啊!”

轻轻的,邵真拭去她的泪珠,挚声道:“爱凤,站不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你我相识,‘血斧’丁也这般汉贼子,我豁出了性命,也要铲除他们!你放心,一年以内,待我们的‘龙虎会’茁强之后,立即扫平‘金鹰堂’,还你旧家园,报你侯家仇!”

一顿,邵真微蹙了下眉头,疑惑道:“爱凤,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令堂当初忍辱丁也之辱,是因为怕丁也杀你们祖孙俩,如今,你爷爷已被杀死了,而你目前学得了‘金剑银鹏’之武功,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而且你投靠了咙虎会’,安全已无虑,令堂业已是无可顾忌的了,为什么也不和你一起逃出来?”

旧泪未干,新泪又涌,侯爱凤噎声道:“我也曾劝娘逃出来,但她不——”

掏出丝巾,邵真爱怜地拭去她颊上的泪痕,柔声道:“爱凤,血债血还,仇人狠,我们要比他更狠,当然,你的心境我是了解的,但这并不是哀伤便可以解决的,爱凤,你应当坚强,比谁都还要坚强,否则你不仅无法报你侯家之仇,而且还要遭到仇人的讥笑呢!侯爱凤,你说是吗?”

银牙微咬,侯爱凤收着泪痕,擦干泪水,长吸一口气,摒弃心中哀伤,咬牙道:“邵兄,说得好,眼泪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目前可以依靠的只是——拳头!”

邵真笑了,欣慰的:“化悲愤为力量,爱凤,只要你挺得住,你将可以看到‘金鹰堂’成为武林史的丑陋陈迹,继之而起的将是你侯家的‘紫巾帮’在江湖上重新屹立!”一顿,徐徐接道:“爱凤,从现在起,你答应我别再流泪,平静的说出令堂为什么不和你一起逃出来的原因好吗?”

用力点了一下头,侯爱凤果然不再优伤坠泪,她看来是那般的沉着:“家母和‘金剑银鹏’彭大发叔叔的意思,是要我联络邵兄和十名以内的高手,潜入湘境,伺机刺杀

‘血斧’丁也,家母将在暗中为内应,所以她老人家不愿意逃出来。”

凝听着,邵真微一摇头道:“我素来不将对手估计得太高,但也不估计得过低。爱凤,姓丁的既然有野心独占武林,自然有相当的实力,我们若能以十人之力灭‘金鹰堂’万人之众,那我们就用不着扩大‘龙虎会’,直接向“金鹰堂’挑战了,你说是吗?”

侯爱凤微微一笑:“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能摆平了丁鬼子,‘金鹰堂’整个便将群龙无首,势必惊恐慌乱,然后右卫主‘金剑银鹏’率领他所统管的两千兵马,歼灭约莫四千左右属于丁鬼子心腹的兵马,大势更可底定。”

邵真凝声道:“据我所知,‘金鹰堂’约已有上万的人马,‘金剑银鹏’不过两千人马而已,如何抵得过丁也的四千名心腹?再说,其余的四千人马呢?难道他们就袖手旁观么?”

侯爱凤平静道:“兵在于精,并不在于多,‘金剑银鹏’的两千人马,尽皆饶勇善战,而一个个敬服他,当然‘金剑银鹏’志在杀死了鬼子,所以平日竭力交好其他的护法和舵主们,除了丁鬼子的心腹之外,”金剑银鹏”纵算不敢唆使他们起义,至少有把握要他们按兵不动。”

一顿,侯爱凤继续道:“人多,若能控制得直,自然非常可怕,但若不能掌握住,那也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目前,丁鬼子非常溺宠左卫主‘闪箭魂铃’和‘西护法’‘阴阳双剑’,‘北护法’‘恶豹’三派人,引起其外的东护法‘女煞星’刁红艳和南护法‘魔猿’的不满,而舵主以下也在搞派系,弄小圈圈,彼此仇视——这是‘金鹰堂’的大弱点,应善加利用,使之成为‘金鹰堂’的致命伤!”

凝沉着脸色,邵真颔首道:“好,爱民,截至目前为止,你分析得十分有理,请你继续说下去。”

笑了,侯爱凤高兴的笑了,她露着两颊上的酒窝儿,很迷人。

“丁鬼子的心腹是左卫主两千人马,西,北护法各一千人马,右卫主两千人马,若能争取东南护法的两千人马,那么情势便相当乐观了,另外‘天’、‘地’、‘玄’、‘黄’四个舵主的两千兵马是不足顾虑的,他们由于职位略低了点,所掌握的人马也不过各五百人而已,他们若见丁鬼子死了,将无所适从,决不会介入战斗。”

沉吟一会,邵真凝声道:“我们如何擒贼先擒王,宰掉姓丁的免崽子?”

掠了下发辫,侯爱凤道:“由于‘血斧”武功高强,而且她随身的‘八无常’卫士,个个凶狠剽悍,但我想凭邵兄和明姐姐这般顶尖的武工,对付丁鬼子是决没问题的。另外,邵兄若能再叫几名‘龙虎会’高手,斩却‘八无常’不是难事。我们之所以在人数方面不超过十人,一来是因为这样的阵容与实力业已足够了,二来人数少了,可避免打草惊蛇。”

稍稍一停顿,接着又道:“至于如何向丁鬼子下手,自然是由秘道潜入,家母会为我们做内应工作。邵兄,这就是我们的全盘计划,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邵真沉思了一阵,方道:“这计划大致上是行得通的,若果配合得好,一切在想像中进行,当是马到成功,没有问题。”

一顿,皱皱眉;“只是有一点不太妥,我业已向‘金鹰堂’公开下挑战书,如今却去偷袭,这当是不符合武林规矩,势必引起江湖道上的朋友耻笑。”

嫣然一笑,侯爱凤娇道:“邵兄,这一点我们也已考虑了,我忘了告诉您,丁鬼子当初接到您的挑战书之后,本是不屑一顾的,但后来见‘龙虎会’搞得有声有色,声势浩大,颇生恐惧,正打算过年后,趁‘咙虎会’还未站稳之际,来个先下手为强,企图偷袭我们。于今,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心无愧,待我们事成之后,再向武林揭开我姓侯一家之血仇,和‘金鹰堂’勾结异族,图霸中原之事实,武林同道,江湖同源,必将谅解的。再说,我们这般做,大大减少了劫杀,来偿不是一项令人称赏之事,邵兄,你以为是吗?”

邵真击掌道:“好,就这么干他了,爱凤,什么时候进行?”

微一沉思,侯爱凤道:“原则上最好在入了年关以来,过年以前那五日进行,邵兄,您认为呢?”

邵真啧声道:“太棒了!我正是这个意思,入了年关,他们都准备过年了,精神非常愉快,自然警戒能力也就松懈了。好,决定就这样办!”

至此,他们的谈话告了一段落,两人沉默了半晌,邵真叹声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像‘血斧’丁也这种忘恩复义,心毒手辣,厚颜无耻的人,毕竟少见啊!”

侯爱凤若有所悟道:“当初爷爷为什么执意不肯救您,而且还说‘救虫不可救人,原来他是怕救了您,您也和那丁鬼子一样反脸无情哪!”

邵真叹息道:“这不能怪他老人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也会这样啊。”

话落及此,业已日薄西山,傍晚了。

这时候,明毓秀和邵小琴齐肩而来,老远的,邵小琴便扬手娇呼道:“哥哥、爱凤,你们还没谈完哪,哪来这么多话好说?天都黑啦,已是吃饭的时候了呐!”

侯爱凤羞涩的低了头,连忙奔身迎去;“小琴,我正准备帮你收拾东西哩!”

朝她扮个鬼脸,邵小琴娇笑道:“鬼才相信,你和我哥哥谈得这样起劲,连吃饭都忘记了,还会想到我小琴吗?”

红着脸,侯爱凤连忙拉住明毓秀说:“明姐姐,瞧,那丫头也不领人情,以后咱别帮她忙。”

三个女人一个菜市场,就这么你一句,她一句的,“叽喳”开了。

邵真上前来苦笑道:“小琴,东西收拾完了吗?”

邵小琴高兴得像只飞出了笼子的百灵乌:“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将东西放入马车里罢了。”一顿,她接着又道:一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邵真微笑道:“你说呢?”

邵小琴迫不及待道:“我当然希望吃过饭后,立刻上路,早一点看见爹和大娘,但娘说怕您和明姐姐劳累,所以要明早才出发。”

邵真哈哈笑道:“丫头,也别急成这副样子,到洛阳有三四天的路程,你不睡饱,养些精神,就要欲速不达,反而慢了呐。”

邵小琴道:“我晚上才睡不着呢!”话落,引起了一阵哄笑。

次日——金安药铺的招牌业已卸下,家仆们皆遣散返乡,“玉大夫”母子三人,以及明毓秀、侯爱凤一行,浩浩荡荡朝洛阳进发。

四天后,洛阳城外“广龙山”的邵家,一家子喜气洋洋,自是不在话下。

但邵真在家里只停一天,便又偕明毓秀、侯爱凤马不停蹄赶往“武安”。

夜,深而沉,寂而静。

湘境内的官道上,正飞也似的急驰着七骑,依序是——侯爱凤、明毓秀、胖伊玲、侯大柱、大牛、陀敏寿和邵真等七人。

他们费了将近半个月的工夫,越过了桐柏山,直穿湖北,到了湘境内的“龙山”——“金鹰堂”的所在地。

由于侯爱凤是带路人,也或许她生怕记错了路线,也可能是她愈近目的地,想起家门血仇,愈是悲愤——她沉默着——明毓秀和胖伊玲则低声交谈着,她们看来挺亲热,也很快活。

胖伊玲不再乔扮书生了,她和侯爱风与明毓秀一样,劲装、披风、美丽端庄,姿色可人。

后头四人可就不同了,尤其是大牛和陀敏寿,打从武安一路上,除了睡觉之外,就一直嚷个没完。

突然,当先的侯爱凤向后举了下手,大家都停下来,自然也静了下来了。驱马前去,邵真到了她身畔,压着嗓子问:“爱凤,可是到了?”

“是的,我们业已绕到了他们的后面。”侯爱凤指了下远处,低声道:“瞧,那个山头就是了。”一顿,面向大家,轻声道:“我们必须弃马上山。”

凝眸扫视,“黑鹰”侯大柱指着左侧道:“那儿有一排竹林,可让我们掩藏坐骑。”

于是,他们将马匹放置在竹林里,便展开身形奔向山头。

须臾,他们在半山腰上停了下来。

费了好大的劲,侯爱凤才在一处岩壁找到了秘道的入口。

那秘道确实不容易发现,它是两大岩壁中间的隙缝,极具天然形式,一眼望去,决不会想到它是个人工秘道,莫怪乎侯爱凤来过了,还一时找不到。

这时候,当然,谁也没再开腔了,即连脚步也放到最轻,他们随着侯爱凤身后,鱼贯而入,秘道很窄,自然也很暗,所幸侯爱凤亮出火把子,走起来才没这么吃力。

这秘道好长,足足走了有半炷香时分,方到达一间秘室。

这间秘室很是不错,有床、有桌以及其他器皿,一应俱全,和一间房间一样,甚至更好,只是它在地下不公开罢了。

明毓秀握住侯爱凤的手,低声问道:“爱凤,这就是你所说的秘室是吗?”

侯爱风似乎有些儿激动,但自从那次邵真鼓励了她之后,她真也没再流过泪,每当她哀伤或哭之时,她就会用力的吸口气,嗯,现在地就吸了一口气,方缓缓启齿道:“是的,明姐姐。”

她将桌上没燃完的半根蜡烛点亮了之后,便请大家坐下休息,随即步上一条往上通的南道走去。

摸摸亮秃秃的脑瓜顶子,陀敏寿用手肘敲了一下身旁坐在椅上的大牛,低声道:“喂,大牛啊,这太妙了哪,真太妙了哪,回去之后,我们也应该在会主,哦,就是那小子卧房底下,也搞个这么个玩意你瞧怎么样?”

打了个哈欠,大牛没好气的哼着声:“土蛋兼草蛋,搞这玩意干吗?这已是过时啦,也用不着啦!咱该弄的是将那小子的卧房,尤其是床,要加宽、加长、加大就是了。”

抓着头皮,陀敏寿迷惑的望着他:“干嘛说到床上去了?”

翻翻眼,瞪了瞪眼,大牛扯着鸭喉咙道:“别人是不开窍,你,他妈的是死窍猪也比你秃头聪明了的,难道你想让那小子睡床下,几个婆娘睡床上啊?”

尽管他俩声音放得很低,但这石室却有回音,是以邵真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侯大柱和胖伊玲听了掩嘴轻笑。

明毓秀则装作不曾听见,但她那一张脸却红得像烤熟的地瓜。

邵真啼笑皆非的走近大牛身边,附着他耳畔:“猪獠,你再不吐人话。”

正说着,侯爱凤已返回来,邵真他们三兄弟也就停止谈话,大家不约而同的围住她,关注问:“爱凤,如何?”

侯爱凤凝声道:“丁鬼子正在陪他的朋友打牌九,可能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结束。家母要我们稍稍等候,她要我向各位致歉,她不能下来和各位见面,她必须立刻冒险去通知‘金剑银鹏’准备,待丁鬼子回房之后,我们猝然出其不意将他干掉,立刻焚屋为号,‘金剑银鹏’便会从中发难。”

微微一停,面上露出喜色,接道:“情形好得不能再好,丁鬼子因为朋友来,他和他的心腹们俱皆喝得醉醺醺的,另外‘金剑银鹏’也争取到了东护法‘女煞星’刁艳红,和南护法‘魔猿’的拥护,愿意共同起事。其外的天地玄黄四个舵主,亦已表示,他们也将按兵不动,不予追问。”

欢欣的抱住她,明毓秀大喜道:“爱凤,这真是天赐良机,太棒了啊!”

众人心头是一阵惊喜,他们七人就在秘室里等待,他们觉得这一个时辰,仿佛就是一年那般长久!终于,一个时辰过去了。

侯爱风立即迈上市道去,须臾便转回来,朝大家低呼一声:“是时候了。”

上了南道,是一间酒窖。

众人这才发现南道口是靠着最里的角落,用一只空的酒罐遮放着,非极端细心的人,是无法发觉的。

以极微极微的声音,侯爱凤道:“酒窖上去之后,是间小厨房,过了小厨房便是厅堂,厅堂上有‘八无常’的两名无常在值夜,其余的六无常在左偏的厢房里寝眠,悄悄的挨近厅堂。”

厅堂上,坐着两名身材粗壮,面貌凶猛的背刀汉子,显然他们就是“血斧”的‘无常侍卫”。”

只见他俩正在大碗、大碗的喝着酒,配着好一大包卤菜。

“大瓜子。”右边的浓眉汉子已有几分醉意:“我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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