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至暗之潮 >

第25章

至暗之潮-第25章

小说: 至暗之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莱昂点了点头。不知是否心理作祟,他总觉得吉内尼斯有气无力。尽管如此,把沉默从剑鞘拔出的那股灵能仍旧充满了力量,丝毫没有衰颓的迹象,而长剑在飞向黑龙的途中也始终平稳。

    连话也懒得说,黑龙唰地从众人面前消失,行动比上次更加迅捷,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德斯弗道。

    真的只能等待吗?莱昂凝望墙上的画,疑惑如涨潮的海水般自胸中升起。真是奇怪,反复搜刮记忆,他确信自己绝对没见过这种文字,可为何就是觉得熟悉?

    这种熟悉也影响了他对画的感观。背向自己的白甲骑士手里的双手剑,越看越觉得和神剑梵尼汀相像;而白甲骑士本身,他也认为似乎是个与自己既相熟又陌生的人;再看下去,就连远处看台贵宾席上的女孩,他也开始隐隐觉得在哪见过。

    说起来,画和文字是什么时候画在这面墙壁上的?旗帜上的纹章里有塞尔兹王族塔罗恩的金叶红玫瑰,所以一定是在塞尔兹王国建立以后。字迹遮挡了一部分画面,所以时间还要更晚些。而这艘船本身,要是伊芙琳说的那个故事没弄错的话,在上古时期就已经被神灵诅咒……

    他忽然意识到了个问题。是谁到这艘受了诅咒的船上,留下这幅画和这些文字的?

    “过去多久了?”沉思中的他听到伊芙琳问。

    “大概十分钟。”布蕾答道。

    “之前的探索,吉内尼斯殿下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女巫移步画前,与莱昂并肩而立,“我们看来还要等一会。我从刚才就发现,你好像对这幅画很有兴趣,已经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久。”

    莱昂把视线从画中骑士的背影上挪开。这幅画是谁画的——这个问题来得及问出来之前,正好薇妮也站了过来:“对不起,莱昂大人,我……”

    “怎么了?”

    “恕我冒昧,我觉得各位大人好像没发现,”她犹犹豫豫地说,“从刚才起,就听不到吉内尼斯殿下的任何声音了。”

    小女孩的话令所有人屏息,船舱里一时间悄无声息。过去好半晌,耳中仍然静悄悄的,莱昂能听到伊芙琳那极细极细的呼吸声。

第61章 女巫的鲜血(1)() 
没有声音意味着什么?莱昂突然发现剩下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包括拉米拉斯的王子在内。

    他们在等我拿主意,却不知道我和他们一样迷惘。冷静,他对自己说,吉内尼斯准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在观察,在思索。

    “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人人神经紧绷,首先得让气氛缓和,他有意调侃,“只是一天没吃东西而已,应该不会是饿晕过去了吧?”

    “不会,”布蕾说,“殿下虽然一天就能吃掉一百头牛,但没有食物时,就是一个月不吃不喝也没有关系。”

    莱昂向外走去:“如果要打仗,这倒是很方便的天赋啊。可以一个月不吃不喝的士兵,组成军队的话——”

    这时他跨出了舱室的门,看到沉默安安静静躺在走道上,而吉内尼斯却不知所踪。它跑到哪间舱室里去了吗?

    “殿下?您在哪儿?”莱昂边走向自己的佩剑边出声呼唤。

    没有回音。布蕾也喊了好几遍黑龙的名字,同样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船舱里回荡。

    冷汗爬上莱昂脊背。如果吉内尼斯在开玩笑,那这场面一点也不好笑。他连剑也顾不上拾起,推开身边一间舱室的门。没有,门后空空荡荡,黑龙不在里面。船舱本就不大,几个人转眼就把所有的舱室都找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在这无法离开的小小船舱里,吉内尼斯竟然失踪了。

    “该不会找到了出去的办法,丢下我们几个跑了?”德斯弗提出了一个可能。

    “绝不会,”布蕾并不激烈,但无比坚决地反驳,她的拳头紧紧握起,“吉内尼斯殿下的品性在整个龙族中也是最为高洁的,它绝不会抛弃我们。恰恰相反,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牺牲自己来拯救同伴,殿下会毫不犹豫去做的。”

    王子低头:“抱歉,是我失言。”

    “但它能去哪里呢?”莱昂茫然四顾,“照这情形看,它确实已经离开了船舱,离开这个困住它三十六天的地方了。”

    “也许,”薇妮提出,“吉内尼斯殿下并非自愿离开。它可能遇到了危险,来不及出声示警也来不及留下信息。”

    莱昂望着布蕾,这个问题,该属她的见解最有分量。果然,女护卫直摇头:“吉内尼斯殿下远比展现的强大。即使四五条巨龙围攻,也不可能让他悄无声息地束手就擒。何况真有那么多龙族一起出手,灵能的反应会剧烈到足够吵醒死人,至少我不会毫无察觉。”

    “对、对不起,”薇妮当即红了脸,“我不该胡言乱语。”

    “没那回事,任何想法都有存在的意义,”布蕾咬了咬嘴唇,莱昂看到她的虎牙又长又尖,完全不是人类牙齿的形状,“殿下未必是遇到危险,但肯定有个状况令它默不作声地离开。”

    “还是让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吧。”伊芙琳朝沉默俯下身去。

    “你懂得……这类法术?”布蕾的语气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多少懂一点,”伊芙琳笑着用双手捧起长剑,“身为女巫,总是拥有一些谁也不知道原理的秘术。啊呀呀——”

    她突然发出一声痛叫,接着把一根手指头放进嘴里吮吸。莱昂急忙抢上前去,从她手里摘下剑。

    “剑这种东西要小心!”他盯着她的手,“让我看看,伤得重吗?”

    “一点小伤,”女巫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瞧这伤口,没点眼力还瞧不见呢。”

    莱昂可没有她那么放得下。像她这样的外行人不了解掺入龙银的长剑可以有多锋利,只消轻轻一划,便可能留下终身遗憾。他抢过她的手。

    算是运气相当好,当真只有一道极浅的小口子,比德斯弗手指的伤痕更小。一滴殷红的血珠从伤口渗了出来,莱昂放下心来:“你要对我的剑做什么?不管怎样,还是让我拿着吧。”

    伊芙琳撇了撇嘴:“好吧,那就有劳莱昂大人了。请把剑举起来,向上,向上,尽量保持竖直。”

    莱昂依言照做。女巫双手编织出纷繁的手势,犹如某种轻快的舞蹈。有些星星一般的光芒在长剑四周萦绕,散发着缤纷的色彩。这些星星自空气中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好像伸手可及,又好像虚无缥缈,他看得出了神。

    布蕾又一次诧异:“这种法术……其他人触碰到物体,也能有效吗?”

    “是……啊……”伊芙琳缓缓回答。

    语声中的颤抖让莱昂纳闷。他抬起眼睛,不禁大吃一惊。伊芙琳满头豆大的汗水,额前青筋暴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动作也变得缓慢,双手像是在粘稠的黄油中搅拌,而不是在空气中挥舞。这是个很费力的法术吗?

    “你……怎么了?”不太对劲,莱昂下意识地捉住伊芙琳的一只手。这手烫的可怕,绝不是人类该承受的热量。

    没时间犹豫也没时间考虑法术中断会造成何种后果,他立即想到要把剑放下。无形中有股怪异的力量笼罩住了长剑,他连续拉扯了好几下,沉默纹丝不动。他甚至连手也松不开,手指像是被摁在了剑柄上,根本不听使唤。

    伊芙琳嗫嚅着说了什么,声音微如蚊呐。她在求救,莱昂大叫起来:“剑,我的剑!”

    德斯弗和薇妮当即一左一右凑了过来。“剑?剑怎么了?”德斯弗问。

    “让开!”布蕾出声警告。随即灵能如风暴扫过,莱昂的身躯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摔回地板,脑袋不知磕到了哪里,疼得他眼前发黑。跟着嘭的一声,躲闪不及的德斯弗和薇妮先后落下。

    这……是布蕾干的?莱昂一时爬不起来。他挣扎着抬起头,差不多十五尺开外,女护卫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满脸歉意:“对不起啊,伊芙琳小姐有危险,我着急了点。”

    她的拳头竟有这种威力?莱昂为之咋舌。刚才的一拳强劲无比,更胜一周前德斯弗王子在三叉戟客栈的那一击,布蕾完全没有蓄力或者准备,几乎是瞬间的就把灵能提升到了这种水平。

    “没什么好对不起,我们该谢你才对。你们呢,”他一咬牙,撑起身子站起,“大家有没有事?”

    “我不要紧,”德斯弗王子拍拍身上的尘土,“只不过从提醒让开到出手,中间留给我们的时间短了点。薇妮小姐呢?”

    “我也没事,殿下。”薇妮气喘吁吁,左手按着右边肩膀,蹭着墙壁起身。老实说,她看起来不像是完全没事的样子。

    还有一个人呢?为什么不回答?莱昂回过头,伊芙琳趴在地上,双眼紧闭,鲜血正从她身下渗出,渗出……

第62章 女巫的鲜血(2)() 
“不,不是我干的!”布蕾焦急地摆着双手。她的肤色本就白得像是牛奶,此刻脸上更是见不到一丝血色。

    “我知道不是你。”莱昂听见自己说,声音沙哑得可怕。布蕾的攻击固然可怕,却不至于造成如此大量的出血。他双膝跪下,翻过伊芙琳的身子,一道伤口自左肩直延伸至右边腰间,汩汩的鲜血如同涌泉。

    他连呼吸都忘记了。相同的场面莱昂见过太多,这道伤口对任何人而言都足以致命,即便有资深祭司在场,如此沉重的伤势也未必能靠神术挽回。

    看着双手被完全染红,一阵眩晕袭来,莱昂坐倒在地,他知道眼泪一定已经流了下来。是我的剑造成的吗?他扭头寻找。这可能是自亚伦父亲手中接过之后,他对沉默关心最少的一次。

    不是,他在远处见到了自己的佩剑,斜斜倒在地板上,剑刃上没有沾到血——除去先前两位王子留在剑刃上的。布蕾的目标就是沉默,所以剑飞得格外远。

    可即便知道了不是沉默造成,又能怎样?他不是第一次浑身浴血,可他之前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血可以如此炽热,炽热到让他浑身灼痛。

    “不要紧,”女护卫在他身边跪下,“这种程度,我能治好她的伤。”

    “那还不赶快!”莱昂急不可耐,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布蕾没有计较他的粗暴。寻常祭司或者修士施展神术需要祈祷与吟唱,咒语和法师们的法术大同小异,分为序言、结语三部分。黑发的女护卫则完全没有这么麻烦,她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头,乳白色的光芒便将伊芙琳的身体轻柔地裹住。

    “止血没有困难,”她说,“只是她流了太多血,这我也无能为力。”

    伤口在愈合,然而正如布蕾所指出,伊芙琳流了太多的血。鲜血染红了莱昂的半个身子,染红了布蕾的手脚与衣裙,染红了大片的地板。很难想象,她那小小的身躯里竟有如此多的血液。

    “可她究竟是如何受伤的?”莱昂又瞥了眼自己的佩剑,那股牢牢攥住双手的力量令他心有余悸。

    “我没有女巫的能力,”布蕾擦拭额上汗水,治疗伊芙琳似乎令她相当疲惫,“这种事只有向她本人询问。可是……缺少食物和水的关系,她本就虚弱,能不能醒来……我们只有祈祷诸神保佑。”

    “莱昂先生,我不是在说伊芙琳小姐醒不过来才好,”德斯弗道,“可布蕾小姐的神术再了不起,也不能代替面包和葡萄酒。我们得想办法喂她些东西,她才有可能醒来。”

    莱昂瞪了王子一眼:“所以,我们不能再被困在这里,现在要继续寻找出去的办法。”

    “但吉内尼斯殿下失踪了,”拉米拉斯的王子悲观地说,“我……抱歉,对不起,明知这样下去不行,但我实在不想再去到那个没有穷尽、也看不到出路的通道里,”他突然弯腰蹲下,掩住面孔,“对不起,我,我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各位,对不起。”

    这位王子果然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从容。莱昂把伊芙琳在地板上放平,向布蕾和薇妮示意。“她就交给你们了,”他走向自己的佩剑,“轮到我去想办法了。”

    黑发的女护卫一怔:“你去?可是……”

    “伊芙琳从没说过,携带统治者之血的人本人身上流的也得是统治者之血吧?我还真想见识一下那个幻术究竟有多可怕呢。”莱昂附身拾起剑。前面就是走过许多次的转角,接着是盘旋的楼梯和舱门。带上沾着统治者之血的剑后,门的另外一边会有什么等着自己?

    没什么好忐忑的,他坦然地想,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莱昂大人。”即将转过拐角,他听到薇妮在背后喊他。

    “怎么?”他停下来。

    “不,没什么要紧事,”她的双手在胸前交握,“我只是突然觉得您的背影,和画里的白骑士简直一模一样。对不起,我不该在这样的时候叫住您。”

    莱昂哈哈大笑:“和画上的骑士一样?我看起来那么威武吗?”

    “您……”薇妮想了一想,“我不知道。但在我眼中,没谁比您还可靠,画中骑士给人的感觉也是如此。虽然不是很高大,但只要看着他,就能干到亲近和安心。他面对的敌人一定很强大,而您即将面对的是危险至极的幻术,所以你们的背影看起来才会如此相似吧,”她闭上眼睛,轻轻地笑了起来,“能把这些表现出来,画师有着高超的技巧和真挚的情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请画师,把您刚才的英姿也记录下来。那一定是我最宝贵的记忆。”

    “我保证,”莱昂举起沉默,按标准骑士礼节行了一礼,自己并非骑士这一点此刻已经顾不上了,“你一定会有这个机会。我也很期待自己的背影能……”

    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夜空,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虽然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瞥,但对于在黑暗中摸索的人而言,已然足够。他大叫一声:“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那一定是我最宝贵的记忆。”

    “不,不是,再之前的。”

    “请画师记录您的英姿。”

    “不,更早的……对,我想到了,画中骑士的敌人,”莱昂转身走向燃有火堆的舱室,“我差不多懂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不,应该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办法。”

    末路的前方,虚假的敌人,他已经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虽然只是可能,但应该没有更接近真相的答案,在这舱室里,这已是他能想到的极限。

    要是万一想错了呢?

    静静坐着等死?门都没有。想错了就再找其他出路,在体力耗尽之前就放弃不是他的作风。

    他突然回头,还走得飞快,让布蕾和薇妮面面相觑。

    “莱昂先生,莱昂先生?”

    分不清是谁在叫唤,莱昂匆匆推开木门。很好,画还没消失。背影和画中白骑士很像?难怪有种隐隐的熟悉。

    在这船舱里,方向是最难分辨——不,准确地说是根本毫无意义的概念,所以他们始终觉得疑惑。是薇妮那看似不相干的话提醒了他。如果,把自己当成画中的白骑士,那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释。

    沾上统治者之血?手执利刃?末路的前方?虚假的敌人?他在画前站定。

    “莱昂大人?您要做什么?”

    他没有理睬。或者说,他已无暇理睬。此时此刻,面对墙壁,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心头泛起。他似乎已和画中的白骑士融为一体。刚刚还觉得这只是种猜测,现在却无比笃定。饥饿,干渴,连同精神紧张带来的深深疲惫此刻一并消失了。来吧,他举起剑,深吸一口气。

    沉默挥向墙壁。

第63章 逃脱() 
长剑的锋刃一挥到底,毫无阻滞地穿入,犹如快刀切开黄油。

    起效果了!此前这艘船的一切连龙息也无法破坏一丝一毫,如今承载着画的墙壁却渐渐崩解,就好像数千年的时光在一瞬间流逝,那些构成船舱的木板在莱昂面前碎裂腐朽,化为粉尘,直至消失。

    世界好像变得更加清晰,不对,是之前一直有什么帷幕一般的障碍干扰了意识,此刻不过是还原到本来模样。

    当船舱、甲板、桅杆逐一变得支离破碎,再没什么阻碍视听,莱昂见到了漫天灿烂的星光,听到了夏夜嘈杂的虫鸣。他发现自己双脚踩在柔软芬芳的青草地上,身边不是什么海水与栈桥,也没有码头和酒馆,而是一株株矮栗树和橡树。

    这是哪里?他摸不着头脑。举目四望,茫茫的黑暗中,一点一点的火光连成看不见头尾的长蛇。随即他明白了,那儿就是普拉哈的城墙,城头每隔不远便点起一支火把,形成了他见到的景象。

    怎么就到了城墙外?就是在梦中,也没有如此荒诞的经历。

    “莱昂大人,”薇妮扑了过来,“您成功了!”

    小女孩的欢呼让他有了现实的感觉。莱昂把剑还回鞘中,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担心,这个熟练到不能再熟练、闭着眼睛随手一抛都能完成的动作竟花了三次才完成。他半蹲下去,抚摸着薇妮的短发:“有你一半的功劳。至少一半。”

    “不,我什么都没做……”

    “这次我真的得给你些像样的奖励,”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让我想想……嗯?”

    德斯弗走了过来。看步态,就知道他已经摆脱了片刻前的失态,恢复成那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年轻王子。

    他从手指上摘下戒指,那枚莱昂第一眼就注意到的红色宝石戒指。什么话语也没有,他把戒指塞在莱昂手里。

    “您这是要?”莱昂第一反应是把戒指还回去。

    “在拉米拉斯,”拉米拉斯的王子深深吸了口气,“拒绝他人的礼物意味着冒犯。要么收下,要么就拔剑——不过我相信莱昂先生只是想客套一下而已。”

    哪有这种可怕的习俗?莱昂低头打量了一眼戒指上的宝石。没盯着看的时候,似乎也就是块普普通通的暗红色石头;可一旦凝神观察,宝石内部仿佛有团烈焰在越烧越旺,宝石乃至他的整只手掌都蒙上一层鲜红的色泽。

    “好吧,我收下。”收下就意味着今后有些请求将难以拒绝,但总比当场拔剑强,看神情,德斯弗不像是在开玩笑。再说,王子显然是一番好意,而现在也没时间纠缠,还有重要得多的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