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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至暗之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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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答反问:“你又是什么人?带着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对薇妮?”

    “大人,”卢卡斯唯唯诺诺,“如您所见,小人是绿衣卫的教头,我卑微的名字不敢劳烦您记住。我们呢,是这么一回事,刚刚维阿·普利伯爵吩咐,要我选三个孩子出来,越快越好。”

    龙堡总管原来还是个伯爵。“三个孩子?干什么?”话才出口,莱昂突然明白过来。

    “您可能有所不知,莱昂大人,就是亚伦大人的挚友,即将成为星辰卫士的那位,已经抵达都城。我们要挑选合适的孩子来担任他的侍从。而薇妮……”教头抬眼望着莱昂,狐疑地问,“请恕小人冒昧,她是您的什么人?您说有很大关系,可刚刚您又问她的姓名。”

    “之前我们不认识,刚刚是第一次见面。”

    许多孩子惊讶地叫起来。“那您具备真正的骑士美德。但您也有所不知,”听到回答,教头放松了许多,“她是达纳安·克罗姆公爵的长女。”

    可惜我根本不是骑士,莱昂不禁自嘲。一个公爵的女儿也受人欺负,王都的行事风格着实诡异。他蹙眉问道:“达纳安公爵又是谁?”

    他眼看着教头的眼睛和嘴巴一起变成了“O”形,身旁的孩子们也指指点点,崇敬已经变成了怀疑。“大人,”卢卡斯擦着额头,“您,您不该开这种玩笑啊。”

    “大人,”女孩在身后拉了拉他衣角,“先王遇刺之后,家父跟随艾尔王子去了南方。”

    莱昂这才恍然大悟。塞尔兹王国因为继承权之争分裂成南北两边,他再怎么不关心时局,此等大事还是知晓的。“所以……”

    “所以,她身为叛逆的女儿,不光能继续待在都城,而且衣食无忧,陛下与亚伦大人太宽容了,”教头始终没有忘记提及亚伦,“可她一点都不感激这份厚爱。要我说,至少也该让她去做最低级的仆役,给人清理便壶,或者干脆下狱关起来。”

    “那么她身上的伤,都是你干的吗?”

    “有些是我,”卢卡斯毫不否认,他指指身边的孩子,“还有些是他们。这里人人都忠于安薇娜陛下,谁都讨厌背叛者,有时她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与处境,那时不需要我提醒,他们自己会动手。说到底,她根本不配过得像现在这么舒服。”

    “我爸爸不是背叛者。”女孩声如蚊呐地反驳,转瞬就淹没其他孩子的斥责中。他们明明与他同龄,然而此刻在莱昂眼中,简直是一群豺狼与一头绵羊。她眼眶发红,紧咬嘴唇,拼命维护着一点小小的尊严。

    仅仅因为父亲的立场不同,便可以理直气壮地伤害他人,甚至以此为荣。莱昂又一次半跪下与女孩平视,并且把剑还到她的手中:“他们欺负你,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一起训练呢?”

    “我想成为骑士,”她捧着剑,向前跨上一步,像在宣誓那样高声而庄重,“想成为卡瓦利耶公主那样的英雄,想成为星辰卫士,为保护国王奉献一生。我不能退缩,我的爸爸不是背叛者,爵士先生,不是。”

    哄笑与嘲讽响成一片。莱昂转过头,只用一道眼神就让喧闹沉寂。他轻轻搂住小女孩的肩膀,单薄,柔弱,似乎稍稍用力就会碎裂。“我没有受过册封,不要叫我爵士,”他说,“有个聪明的家伙告诉过我,在不妨碍到他人的情况下,任何理想都不该被嘲笑。你将来会成为了不起的骑士,不过首先,你愿意成为星辰卫士的侍从吗?”

    女孩拼命点头,随即又目光黯淡地摇了摇头:“您是说莱昂大人的侍从吗?当然愿意,我求之不得啊。可是……不会的,不可能是我的。”

    “算你聪明。莱昂大人才不会选择你这样剑都拿不住的废物。”卢卡斯哈哈大笑,笑声颇有达欧的风范。

    莫非都城守备队的教头笑起来都一个德性?莱昂打横抱起女孩:“同样是那个聪明的家伙说过,不要轻言不可能。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侍从了。”

    见到薇妮·克罗姆、卢卡斯还有其他孩子不解的模样,他又补上一句:“我就是莱昂·米利安,你们说的那位亚伦大人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明天我要去龙堡见女王陛下,然后成为星辰卫士。怎么样,一起去吧?”

第9章 侍从(4)() 
没过几分钟,得到消息的维阿·普利便赶到现场。薇妮瞪着碧绿的眼睛,双手捂住嘴巴,一直到龙堡总管出现为止,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得出来,只在不停地重复着几个词,莱昂辨出其中频率最高的是“天哪”、“诸神在上”和“真漂亮”。她还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直疼得龇牙咧嘴。

    很像,莱昂心想,几天前卢克也是这副模样。

    卢卡斯想发表不同意见,然而总管甚至没有朝他瞥一眼。“大人,”维阿道,“既然您自己挑选了侍从,那最好不过。只是天气这样热,我们的好教头卢卡斯对工作又很上心,现在的薇妮·克罗姆小姐不适合立即为您服务。请容我与她一同先行告退,稍后再来拜访。”

    总管的态度恭敬,但是提到“好教头”时,莱昂瞧见卢卡斯一阵哆嗦。他说得没错,小女孩一头短发如同稻草,而且沾满灰尘,几缕鬓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她所穿的褐色短衣尽管打上了好些补丁,仍然称得上是千疮百孔,而且被汗水湿透,闻起来让人想起放了太久的牛奶。再加满身的污痕与血迹,比起侍从,她更像是战争爆发后随处可见的流浪难民。

    “去吧。”他点点头。

    于是维阿带上薇妮离开,事情就算是这样定了下来。

    当天太阳落山的时候,有人送来晚餐。莱昂打开门,一个女孩端着盘子站在门前,梳理齐整的栗色短发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绿色的双眸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仰视的目光中满是感激。

    好半晌,他才敢开口:“你……是薇妮?”他完全没法把下午那脏兮兮的女孩子和眼前漂亮的侍从当成是同一人。

    “是我,莱昂大人,”薇妮屈膝,“我可以进来吗?”

    “啊抱歉。”他急忙让开。只顾着发呆,把人挡在了门外,实在不成体统。

    “该道歉的是我,”薇妮走向餐桌,“总管大人带我走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都忘了向您道谢。像在梦中,我没法相信是真的。莱昂大人,您,”过去好几个小时,提及下午的事她的声音仍然发颤,“您竟然会要我担任您的侍从。”

    她放下盘子,点起蜡烛,把食物一样样地放在桌上,跟着摆上酒杯、盘子与刀叉。她的动作轻快而迅捷,显然训练有素。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让身材瘦小的她也显得端庄大方,而且裁剪恰到好处,分毫不妨碍行动。

    曾令莱昂揪心的那些伤痕与青肿也全消失不见,想来是找圣堂的修士与祭司们治疗过。柔和的烛光下,她光洁的肌肤呈现淡淡的小麦色,腰肢与臂膀虽然纤细,然而眼光如莱昂一般的人都可以分辨出其中的坚韧与力量。

    一切准备完毕,薇妮拎起裙角邀请:“请用晚餐,莱昂大人,希望我的手艺能对您的胃口。”

    “这些都是你做的?”莱昂看着餐桌,颇为意外。配上切开柠檬的大个牡蛎,炸得酥脆的鲱鱼,热乎乎的棕黄面包,加香料和黄油煮的羊腰肉,还有奶油与糖做成的天鹅、独角兽与狮子,作为晚餐丰盛得出乎意料。

    “我从小就接受侍从必须的各项训练,不过还是不够准备一顿像样的晚餐。这里有些是我,有些是我家族的厨子做的,听说我成了您的侍从后,他们又愿意替我干活了。”薇妮举起有花纹釉彩装饰的长颈酒瓶,在四只酒杯中的一只里斟上小半杯酒。

    她双手递上酒杯:“亚伦大人说过,您最喜欢琥珀酒。这些酒是由德拉帕斯的精灵们酿造,我父亲的珍藏,希望您能满意。不过……”

    莱昂接过酒杯,醉人的香气立时将人环绕。他深吸一口气:“不过什么?”

    “今天晚上不能喝太多,”女孩像是做了错事似的低头,“明天您要到龙堡觐见安薇娜陛下,有些礼仪上的事项要事先说给您知道。这件事本来该由亚伦大人亲自来做,不过他事务繁忙分身乏术,总管把此项任务交给了我。”

    “原来如此,不能耽误了正经事。”他点了点头。如此美酒不能尽兴痛饮,本来是桩憾事,不过他最近每次碰酒都被怪声困扰,酒瘾本就大减。正要放下酒杯,突然想起这样做未免对不起薇妮一番好心,他咽了口口水,咬了咬牙,勉勉强强地喝下一口。

    没意外,那声音又一次钻入脑中:“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时间已经不多了。好吧,就算以你的实力,要去杀亚伦也不容易,我的要求有点儿强人所难了。但至少,能不能想办法找到我,然后……”

    声音戛然而止,听来仿佛发声者被人扼住了喉咙,这还是第一次没能听对方把话说完。莱昂放下酒杯,正在纳闷会不会有后续,尖利的呼啸忽然炸响,强烈的眩晕接踵而至。歌声,哭声,喊叫声,骂声汇成一片,他分不清是真的听到了,又或者仅仅存在于自己脑中。即使喝下成升葡萄酒,天旋地转的感觉也没和现在一样汹涌。

    “莱昂大人,莱昂,”他听到薇妮在耳边呼喊,“莱昂!”

    连继续坐着都做不到,他坚持了片刻,终于失去平衡从椅子上滑落,地板扑面而来。眼前一黑,鼻头发酸,他意识到自己的鼻子先着了地。

    这一下摔得不轻,头脑中的混乱却蓦地停止,他用力甩了甩脑袋,清醒过来。

    “莱昂大人,”薇妮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干的。这样说没法取信于您,所以……”

    她是什么意思?莱昂诧异地抬头,女孩双手举起他放于桌上的酒杯,浑身颤抖着送到嘴边,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随即酒杯自她手中滑落,在地板上化作晶亮的碎片,反射着跃动的烛光。“至少,”她眼中满是晶莹,胸脯剧烈起伏,语气却无比从容,“我可以和您一起面对。”

    “面对什么?”莱昂一骨碌爬起来,“你在说什么?”

    “您没事?”薇妮愣住。

    “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他反问。

    薇妮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满地破碎的玻璃:“酒里……没有被下毒?”

    “酒没问题,你父亲珍藏的是瓶好酒。我最近遇上了点小麻烦,没有中毒,放心吧。”莱昂哭笑不得,这孩子的想象力真是不着边际,第一反应居然是有人下毒。

    “对不起!”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决了堤,薇妮揉着眼睛哽咽道,“我以为有人想谋害您。您是那么优秀,二十岁不到就成为了星辰卫士,一定有很多坏人嫉妒的。对不起!我,我这就替您收拾好。”

    傻瓜,莱昂下意识地就想小小嘲笑她一下,往常带刺的话语总是脱口而出,可在开口前的最后一瞬,他终于明白“一起面对”是何含义。她以为杯中是毒酒,仍然义无反顾地喝了下去。

    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眼睛。他把她搂进怀中,轻轻拍打后背,任她的泪水打湿衣襟。“你多大了?”他问。

    “十一……不,还有两个月才满十一岁。”

    回答没有超出预计,刚见面莱昂便猜想她不过十岁上下。感受着怀里瘦弱的身躯,他回想方才她举杯的模样,决绝的神情与姿态简直和烙在脑中一样清晰。明明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能如此平静地面对死亡?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成为星辰卫士首先得好好活下去,生命不该如此草率地放弃,不值得为了我去死,死亡很可怕……

    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怕她的头,附身在她耳边吐出最先想到的词:“傻瓜。”

    她点了点头。

第10章 女王(1)() 
薇妮不愧是大贵族家教育出来的孩子,对各种礼仪规范了如指掌。晚饭结束后,她收拾好餐桌,开始向莱昂介绍意事项,从步入龙堡大门后的路线到仪式的流程,再到面对女王时的语言技巧,不放过每一处细节。

    “仪式结束,您成为星辰卫士之后,通常来说就可以退下,”她提醒道,“按照一般礼节,您最好见面时赞美陛下几句,感谢她的恩赐。”

    莱昂扮个鬼脸:“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该谢的人是亚伦。称赞女人我很不在行,你父亲是公爵,你一定见过陛下吧?她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建议?”

    认真地思考过后薇妮才作答:“我上次见到陛下时,她还是公主殿下,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先王驾临我们家的城堡。我当时太小,不记得她的相貌,不过称赞一位女士,特别是一位贵族时,说她美丽可人、温柔端庄、打扮得体肯定没错,我想女王也不会例外。”

    待她说完,莱昂打了个指响,一言不发地盯住她很久。

    “大人?”薇妮有一丝慌乱,“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没事,”莱昂说,“刚巧眼前就有个完美的例子,我只想多看两眼这样的女士。”

    女孩脸霎时红了:“我……大人,”她略带埋怨地说,“您明明很在行,根本不需要我的建议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逗她很有趣。“可是万一,”他又说,“我是说万一,陛下的长相没有那么乐观,我称赞她美丽会被当成骗子的。最少也会让她觉得我虚伪,不那么可靠。作为陛下的近卫,星辰卫士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诚实可靠吧?”

    “再丑的女人身上也总能找到可以称赞的地方,比方说波浪般的卷发与红润的双唇。即便真的没有,你也可以告诉她说她的长裙很漂亮,很衬她的眼睛。不管怎么说,陛下按礼节的话该会穿着长裙见您,而她一定有双眼睛,所以这个说法准能用得上。”

    “希望别用上,”莱昂叹道,“成为星辰卫士后我时时要见到她。”

    次日上午,薇妮花了两个小时为他挑选服饰,裁剪头发。用过午餐,莱昂带上她,跟随维阿·普利,穿过以红宝石装饰的黄铜大门,头一次踏入龙堡,王国的中心。

    就他所见,龙堡与其说是座城堡,不如说是庭院来得更恰当。视野所及,到处是王族塔罗恩家族的旗帜在随风飘扬,旗上纹章是盛放于青绿与碧蓝之间的金叶红玫瑰。白石的城墙既不高大也不厚实,到处镌刻着精美的花纹,蜿蜒的藤蔓盘绕覆盖。他们穿过一道又一道葡萄叶覆盖的柱廊,石雕、喷泉与花园比比皆是,一副副造型各异、精心养护的盔甲点缀其间,不时有守卫与穿梭的仆役向他们行礼致敬。

    “那儿是珍珠厅,王室招待客人举行宴会的第一选择,”薇妮从进入龙堡开始就很兴奋,把建筑一一指给莱昂,“有青铜尖顶的是琥珀塔,首相或者摄政王的住处,斯坦利大人现在就住在那里;我们刚刚经过的是翡翠回廊,是用向日葵、紫衫、玉米、玫瑰和葡萄藤种成的植物迷宫,每年都会变换图案。啊看那个,”她指向目力所及最高的建筑,一座巨大的白色不规则塔楼,“光之山,陛下的寝室就在里面。”

    “薇妮小姐记得清楚,是个称职的向导,看来不需要我再多嘴了。”维阿赞许地颔首。

    “那么,”莱昂转着脑袋东张西望,“星辰卫士又住在哪里?”

    “蓝宝石塔,是座上下七层的高塔,底层是武器库与餐厅,队长的房间在六层,顶层的瞭望台可以俯瞰整个海湾。现在看不到,刚巧被光之山和大圣堂挡住了。”

    “住在塔上?太窄了吧。”

    “放心啦,”薇妮宽慰他,“蓝宝石塔很宽敞,每层有四个房间,个个都不比您昨晚住的小。按照惯例,作为新加入的卫士,您的房间在二层,而我的房间会在您隔壁。”

    “谢天谢地。”莱昂松了口气。他不止一次在小说里读到,在歌剧里看到,也听人说起过,关系若是紧密的话,主人和侍从是共享一间房间的。要说他和薇妮的关系,虽然昨天下午才认识,到晚上她竟然已经愿意为他去死。为此他担心了整整一路,选中薇妮是一时抱不平,当时可没功夫考虑到这茬。

    他们停在了一扇不起眼的橡木门前,门上什么标记与绘画也没有,是进入龙堡后见过最朴素的东西。两个随从拉开门,维阿·普利示意莱昂先进去。照做之后,他发现没人跟进来,总管、薇妮与其他人都站在原地。

    疑惑顿起。“你们怎么了?”

    “侍从不能进来,”薇妮眼巴巴地站在木门外,“只有即将接受册封的星辰卫士才能通过。这扇门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装饰,平时永远紧闭,象征无论之前是何种性别、出身、地位,进入此门后都一视同仁。”

    “没错,此门是贤王希达尔听从赫蒂公主的建议所设,我们都无权从此门进入。”总管补充。

    “那我之后往哪走?”

    “直走,遇到墙壁右拐。您会见到一个玫瑰花环绕的喷泉,在喷泉前等候即可。亚伦大人已经得到消息,会带女王来见您。”

    是女王来见我,而非我觐见女王?是不是搞错了?莱昂想再确认一次,可门已关上。随即他想起薇妮昨夜提到过贤王希达尔与赫蒂公主,但那时他因为连日的旅途劳顿有些犯困,又被酒中的怪声小小地惊吓到,因而脑袋发懵,没怎么听进去。

    他依言向前直走,右拐后没两步便见到了总管所说的喷泉。除此之外,右手边有座泛着七色光芒的圣堂,彩玻璃窗后隐隐传来歌声。左手边则是马厩和正冒着烟火的铁匠铺,他着实没料到会在花园般的龙堡里见到这些。

    马厩附近有箭靶、枪靶和假人,一名骑士正在指导一个十五六岁的金发女孩用短弓射箭。过了片刻,骑士有事离开,留下女孩一人。她射了六七箭,不知是教的不得法还是她听得不仔细,一箭都没能上靶,即便按初学者的标准,表现也差到离谱。莱昂看不下去,反正左右无事,干等着也是干等着,他决定上前发表下意见。

    他站到女孩身后,待她又一箭脱靶,适时地出声:“小姐,那把弓不怎么样吧?”

    女孩回过头来,拨了下弓弦,自嘲地笑了笑:“见笑了,爵士,射箭的是人而不是弓,我真的是好差劲哪。对了,可以请教你的名字吗?我之前在龙堡没有见过你。”

    声音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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