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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至暗之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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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你。”

    声音很好听,报上姓名之前莱昂不由先将她打量了一番。是个相当漂亮的美人,有精致小巧的鼻子与嘴唇,金发在脑后束成简单的马尾,眼睛与薇妮的颜色相同,但绿得更为鲜艳。美中不足的是,她发育得还不够完全,穿着简单皮甲的身子显得有些柔弱。

    拿支羽毛笔比拿弓箭更适合她,他在心中下了结论。“莱昂·米利安,”他自我介绍,“来自巨人半岛的落锤港。”

    “莱昂·米利安,来自落锤港……等一等,”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亚伦常常说起的朋友就是你吗?”

    “是的,就是我。”

    女孩立刻将弓交在左手,右手放在了他胳膊上:“可他从没说过,莱昂先生这样年轻,几乎还是个孩子……而且还……还……”

    “还怎样?”

    “还这么英俊,这么漂亮,走在普拉哈的街上,连圣堂里的修女们都会跑出来看你吧,”女孩由衷地赞叹,“啊对不起,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请叫我艾娜。莱昂先生,可不可以请你指点下我的箭术?要是我没弄错的话,你正有此意呢。”

    “你不嫌冒昧就好,”莱昂客套着从艾娜手中拿过短弓,“就让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吧。”

    他挨着她,手把手地调整她持弓的姿势。“来,肩膀放松,就好像它们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请不要全身用力,只需要双手的力量就足够了。左手稍稍抬高一点,和肩膀差不多在一个水平线。很好,再稍稍斜一点,否则松开弓弦时容易打到手臂。请记住现在的姿势,想要练好箭术,这个姿势得重复无数次。”

    艾娜很是兴奋:“下来呢?”

    他并不指望她能这么快就记住,眼前这点时间只是给她个正确的体验罢了。“下来,”他双手分别握住她推弓的左手与拉弦的右手,引导她发力,“不要着急,左手稳住不要动,右手拉弓一定要拉满。初学的话,一开始找不到瞄准的感觉也没关系,慢慢熟练就好。请记住,即使松开弦后也要小心,甚至比箭射出去之前要更谨慎。”

    “原来如此,”女孩的期待溢于言表,“这一箭一定可以命中吧?”

    老实说,他自己也很期待命中。摆出一副行家的姿态却脱靶的话,艾娜会不会失望另说,他自己心里就过不去。“谁知道呢?即使射偏了也不要难过,如果因此影响到了下一箭那才该难过,”他边说边微调着角度,“准备喽。”

    没问题了,这一发肯定能上靶——就在他拿定主意、准备放手的当口,一个诧异的嗓音突然切入:“天啊!莱昂,你在干什么?”

    他下意识地扭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来得及跟上思维,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指头。糟糕,电光火石的刹那他便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没有用,太晚了,箭已经离弦。

第11章 女王(2)() 
箭从靶子边划过。

    “哎!只偏了两寸不到,”艾娜先是惊呼,接着惋惜地叹了口气,“本来可以上靶的。没关系,正如你所说,就算偏了也没什么好遗憾,我们继续下一箭吧。”

    莱昂转过头去。圣堂的门开了,亚伦和好些人一起从台阶上下来,朝自己走来。他过意不去地放开艾娜:“抱歉,现在不行,我正好有点小事要办。”

    女孩咬了下嘴唇,面容忽然带上了一丝狡狯:“是吗?那你去吧。”

    “等事情一结束,”他承诺道,“我就再来找你。你也住在龙堡里吗?那样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亚伦已经来到近前,他今天仍是一身简单的白色板甲,胸前是星辰卫士的夜空纹章,头盔捧在手上,面容上有掩饰不住的憔悴。他身后足有二十来个人,有和他一样行头的骑士,三个黑袍的修士,两个白袍的修女,十来个孩子,还有一位身着深蓝缎子长袍、头上带着金色礼冠、胸襟上绣着有金叶红玫瑰的女士,莱昂估计她快四十岁了。

    如果此种场合还需要提醒,那他就太迟钝了。“陛下,”他立即按照薇妮所说向女王单膝跪下,深深低头,“我是您忠诚的莱昂·米利安,您就如传说中的一样美丽,连星辰也会在您的笑容前失色。”

    幸运的是,女王长相不错,没到艾娜的程度,但说一句漂亮绝对无可厚非。星辰会失色是句双关语,星辰卫士在女王面前理应谦恭,重要的是守护女王,而非出风头。他自觉这番赞美恰到好处,不禁为自己的机敏感到得意。

    没人有反应,周围突然静得可怕,只有喷泉的水流汩汩出声。他就这么保持低头跪地的姿势,僵在原地好久,脖子都酸了。有什么不太对头,他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薇妮的指点有问题,还是我记错了?

    “莱昂,”亚伦听起来喉咙里像塞了团面包,“你……”

    “没关系,”艾娜笑得爽朗,“他第一次来龙堡,认错人很正常,又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吧,莱昂先生。”

    周围爆发出一片大笑。认错人?莱昂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不自在地扫视了这一圈人。“对不起,”他感到脸在发烧,求助地看向朋友,“我、我不是有、有意冒犯。真的,以前,我,确实是第一次……”

    “知道,你都结巴了,我上次见到你结巴还是五年前,”亚伦脸上带着同情,“很多人第一次来都遇到过类似的状况。对不对,各位?”

    几乎人人附和。那穿着蓝袍的女士头直摇:“但把我错认成陛下的还是头一个。他难道不知道陛下的年纪吗?”

    “请原谅,”亚伦替他分辩,“除了剑和书本上能了解到的东西,莱昂对其他事可谓一窍不通。”

    “但也太过分了,”女士不依不饶,“他是星辰卫士,是王国最优秀的战士。他的任务是保护女王,可他竟然连自己要保护的对象都能弄错。”

    “海丽肯特夫人,这种小事并没什么要紧的,不是吗?毕竟弄错保护对象的又不只莱昂一个。他只是不清楚陛下的年龄,如今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有些星辰卫士不光年纪搞不清楚,连性别都可以弄错呢。”与亚伦同样装束的骑士道。他二十出头的年纪,个头高得不像话,胸前一样是宛如夜晚星辰的盾形纹章,毫无疑问也是一名星辰卫士。

    性别弄错又是什么意思?有个长得很像女王的男孩子?莱昂不懂这位同袍的话。亚伦没有解释,只是极轻极轻地发出叹息。

    “别再说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天气太热,我快要晒化了,”艾娜过来拉他的手臂,“来吧,跟我走啦。”

    “不,”他不自觉地被她拖着走出两步,愈发窘迫,“现在不是射箭的时候。”

    “谁说是射箭了?”她把手里的弓抛给亚伦,“你自己不都说了吗,还有点小事要办。现在我们就去把这点‘小事’完成,让我来为你册封,这样你便正式成为了星辰卫士。放心,仪式很简短,不会耽搁什么。”

    听到她的话,莱昂慌了手脚。“你,您,”他听见自己脱口而出,“但您告诉我您叫……”

    “艾娜是安薇娜的昵称,身边的大家都这样叫我。好吧,是我希望大家这样叫我,但谁也不肯。”

    “那,那是当然的,”莱昂只觉得嘴唇、牙齿和舌头没一样是听使唤的,“您是女王。您……”冷静,保持风度,要赞美她,感谢她的恩赐。对蓝袍的海丽肯特夫人用过一遍的当然不能重复,得另想新的。新的,新的,现在连脑袋也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好在他还记得薇妮的关照。“您波浪般的长发与……”

    “波浪般?”艾娜——安薇娜女王抓了抓她束起的辫子,“像波浪吗?”

    “长裙,您的长裙,很衬您……”剩下的话统统哽住,原因显而易见。

    女王低头看了看,一身皮甲很合身:“长裙?我没穿裙子。”

    比起用剑来,耍嘴皮子实在太辛苦。“呃,很漂亮的皮甲,像是精灵们的猎手……”

    “猎手?我的箭术只能当猎物。刚才的莱昂哪里去了?你教我射箭时不是这副样子的。才几分钟而已,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样大吗?”

    该死,莱昂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此刻唯一的想法在地上挖个洞,把头埋进去。他居然贴着女王的身子,手把手地纠正她的姿势。回想起来,她的手柔软光滑,触感很好。

    哦不,现在不是想歪的时候,他绞尽脑汁,硬着头皮继续:“请原谅,我,我不是有意冒犯……”

    “喔,”安薇娜一双碧眼盯着他忽闪,“冒犯?你冒犯我什么了?”

    “我不该……我该保持距离才对。”

    “我们都看到了,”方才的高大星辰卫士道,“这点大家理解。莱昂爵士表现虽然稍有逾礼,可是陛下,如果见到您还保持距离,那才是冒犯。我是说,假如事先不知道您是谁的话。更何况,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他在箭术上的指导对您大有裨益。”

    “伊戈爵士说得很对,你只是在教我射箭,而且教得很好,认真,细致,耐心,”女王顺着说下去,“星辰卫士保护的不仅是国王,还有国王所有的秘密。如果仅仅搂搂抱抱、拉拉手就算是冒犯,那塞尔兹的每任国王每天都要被人冒犯两百次……有些是四百次。好啦,太阳正热,我们不要继续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去把仪式完成,这样你便能名正言顺地‘冒犯’我了。”

    那一瞬间,莱昂在安薇娜女王的身上感受到了高涨的灵能。答应亚伦成为星辰卫士并非他本人的意愿,仅仅是因为多年交情,实在难以推却。如今看到女王,他心里头一次有了期待。说不定,这身份会很愉快?

第12章 解决的办法?(1)() 
仪式很简单,在圣堂里一间小小的内室举行,只有女王与莱昂两人入内,其他人都在大厅内等候。房间呈方形,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石头祭坛,四壁由未经修饰的石块构成,与整座圣堂的华丽外表大相径庭。

    莱昂单膝跪下——这次实在不可能再跪错对象,女王从祭坛上拿起一柄生锈的长剑,庄重地平摊在他右肩上。“莱昂·米利安,在诸神的见证下,”长剑转到左肩,“请你在我,塞尔兹王国的女王,全境守护者,信仰的保护者,神圣同盟的参加者,塔罗恩家族的安薇娜面前发誓,”剑又转回右肩,“忠于我,忠于我的继承人,忠于塞尔兹王国,”剑再度轻轻拍在左肩上,“无论前途如何艰难、如何卑微、如何危险,始终如一地英勇奋战,不辱使命。”

    “我发誓,陛下。”

    语毕,莱昂起身,从女巫手中接过象征身份的星辰徽章,整个仪式就算完成,而他也正式成为了星辰卫士的一员。

    如此好事,自然少不了好好庆祝一番。在蓝宝石塔内和薇妮两人安顿下来后,亚伦的侍从安柏来通知他,今晚在珍珠厅有一场宴会专为他而设,其他的星辰卫士将在宴会上与他见面,请他务必出席。

    向来守时的莱昂准点出席。他穿上了与亚伦同样制式的白色铠甲,配上星辰卫士的专属纹章,从蓝宝石塔到珍珠厅的一路上好好享受了各色人等的崇敬与恭维。他们很热情,甚至热情得有点过头,他在短短半里路中至少婉拒了五十次献花、拥抱和共进晚餐的邀请。

    到达目的地,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一件事又做错了一件事。想错的是,他原以为会见到全部其他六位卫士兄弟,可到场的只有亚伦与下午见过的、高大无比的伊戈爵士。做错的则是带上了薇妮,另外两人都是单独前来的,侍从一个也没来。

    “我还是在外面等候,”薇妮见状主动提出,“不打搅诸位大人了。”

    “哦不,”伊戈爵士当即反对,“别走,千万别,否则就真应了那个笑话:该来的没来,不该走的又走了。这位小姐,你难道忍心看着三个男人一起吃晚饭吗?队长大人,你也是这个意思吧?”

    亚伦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请留下来。我很抱歉,陛下拜托我照顾好你,可我一直都不知道卢卡斯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没关心过你的饮食起居。”

    “没那回事,大人,您已经对我相当关照了,饮食起居什么的怎能让您来操心。”

    “就是有那回事,”莱昂毫不留情地指出,连小女王在内,他大概是全国上下唯一会当面说亚伦不是的人,“那个卢卡斯是都城守备队的教头,说起来也是你手下吧?就算照顾不到薇妮,至少该管教好他们啊。”之前的达欧也是,他不禁疑心只有黑心的坏东西才能担任都城守备队的教头一职。

    “说的是,”亚伦的笑容发苦,认下了他的指摘,“所以才要把你找来。”

    “您错怪亚伦大人了,”薇妮分辩道,“他实在太忙碌——”

    仿佛为了证明她的话,维阿·普利出现在门口。龙堡总管送上了一份卷轴:“亚伦大人,斯坦利大人请您立刻去参加御前会议,重臣们都在等候。”

    与莱昂和伊戈分别对望了一眼,亚伦无奈地从餐桌边起身。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葡萄酒,端在手里却不喝,面容纠结好似一团黏土,莱昂觉得他似乎比下午见面时还要憔悴。总管并不催促,就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最后亚伦只抿了一小口,把铺满整张桌子的美酒佳肴留给面面相觑的两名卫士加一名侍从。

    说到今晚的宴席,没人会怠慢星辰卫士。餐桌上摆放着七副餐具,吃的有烤野牛腿,塞满胡萝卜、填满培根和蘑菇的鹿肉,涂了蜂蜜和丁香的羊排,用豌豆和黄油煮熟的鸭子,胡椒野猪肉,烤天鹅,烤鹌鹑、烤鸡串和鸽子串,大麦墩牛肉,白鲑,螃蟹,牡蛎,鲱鱼,鳕鱼,鲑鱼,龙虾和七鳃鳗。四处都是黑面包、蜂蜜蛋糕和炖甜菜,还有烤苹果,柠檬蛋糕,霜糖饼干和黑白巧克力制成的城堡、战车与骑士。

    莱昂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宴席,无论是北地的矮人还是德拉帕斯的精灵都能从这样一张餐桌上尽享美食的乐趣。可眼下,他们关注的重点显然与食物没什么关系。

    “不该走的真走了。”伊戈道。咔嗒一声,银制的餐叉被高大的星辰卫士拗成两截,薇妮投去崇拜的眼神。以银子的柔软质地与延展性,扳弯不难,如他这般用两根手指头一下弄断就很不容易了。

    来到普拉哈才两天,斯坦利大人就已经第二次把亚伦叫走,莱昂觉得这比喝酒时有怪声更叫人恶心。“那斯坦利大人,”他抓过一根喷香的羊腿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莱昂大人,”薇妮惶急地叫嚷起来,“斯坦利·格因茨大人是先王米海尔·塔罗恩的首相,王后蕾尔·塔罗恩的亲哥哥,女王的舅舅,如今的摄政王啊。在龙堡之内,”她紧张地四下张望,珍珠厅的宴会厅内有数扇门窗,“谈过的任何话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摄政王的眼睛,人们常说连池塘里的青蛙都是他的耳目。”

    “有什么关系?”伊戈爵士嘴里塞满了烤肉,含混不清地说道,“莱昂不过在谈论事实,更何况他还需要莱昂守在卧室门口呢。对,你没听错,斯坦利改变了星辰卫士好几百年的传统,他既非国王,又不是王室成员,却堂而皇之地让我们像安薇娜陛下那样保护他。”

    “保护他?”

    “是喽,因为这个缘故,今晚有一大半的兄弟不能前来——那几个家伙姑且也把他们当作兄弟来看待好了。斯坦利需要的人手比陛下还多!”高个子举起一个水晶酒壶,壶中美酒色泽犹如夕阳的光辉,“够了,咱也别谈这么扫兴的话题。来点?听亚伦说,你喝这玩意和水牛喝水差不多一个意思。”

    薇妮笑着接过酒壶:“侍从之间,大家也都这么说。”虽然这样说着,她却没有向莱昂杯中倒酒,而是以眼神相询。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他立刻给了个否定的表示。昨晚的经历太过糟糕,他实在不想再次因为沾了点酒就摔倒在地板上。

    女孩的表情霎时转为担忧。眼睛,她的眼睛愈发像亚伦了,莱昂暗自惊讶。从前外出打架弄得浑身血迹回家——多半都是别人的血——亚伦也是这样一副关切的眼神,连那淡淡的、难以察觉的哀伤也一样。这个年纪的孩子,什么会令她伤心呢?

    “怎么?”伊戈爵士有所察觉,“哪里不方便吗?”

    该如何回答?如今的莱昂有口难言,来路上安柏和士兵们的哄笑仍旧刺耳。在塞尔兹王国的贵族间,拒绝喝一杯的邀请是无礼的行为,在某些地区甚至和要求决斗是同一个意思。他不清楚伊戈爵士的来头,但才认识就得罪同僚肯定不成话。

    薇妮又望了莱昂一眼,转向伊戈时已换上无可挑剔的笑容:“爵士,您在酒场上就和战场上一样威名远播,莱昂大人在家乡时仰慕已久。在得知今晚的宴会后,他非常希望能与您一决高下,来的路上就向我说过好几次啦。但是……”

    “在我忝为铸堡财务官员时学到了重要的一点,‘但是’和‘不过’之前的都是废话。继续吧,小姐,我刚发现侍从是女孩也很不错哩。”高个子插嘴的时机恰到好处。

    “但是……”薇妮顿时脸红了,“莱昂大人连日旅途辛劳,昨天又为了今天的仪式学习各项礼仪到很晚,早已疲惫不堪,甚至一口葡萄酒就能叫他头晕目眩。他今天是绝对无法让您尽兴的,伊戈大人,您今晚就算胜过他也没意思。不如等上几天,等他恢复到最佳状态如何?”

    高大的星辰卫士发出与身材相配的宏亮笑声:“莱昂,你侍从的提议叫人没法拒绝。薇妮小姐,要是将来有一天你要离开他,我这儿留了个位置。”

    “不会的,”女孩羞赧地低头,搓着双手,“我……永远也不离开莱昂大人。”

    于是晚餐就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进行下去,伊戈爵士自斟自饮,有说不完的笑话逗莱昂和薇妮发笑,而且随着喝下肚去的美酒增加,笑话里的讽刺兴味越来越浓,内容也渐渐集中在摄政王斯坦利大人及其家人——特别是母亲和祖母——身上。有些话确切地说很下流,但他的表达方式优美而高雅,莱昂大开眼界。

    直到深夜,只有三人的宴会才告结束。待伊戈爵士步履稳健地离开,莱昂总算松了口气。今晚得好好谢谢薇妮,若非她的机智和得体,他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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