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楼-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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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就在房间内泡茶,房间里并没有亮灯,怕是会引起养老院的人的注意,但是杨伯的身边飘着三簇幽暗的鬼火,正好照亮了房间。茶水是热的,他见我们换好衣服出来,便对我们说:“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我走过去,说声谢谢,喝过茶之后,果然觉得身体暖和了许多。
君临喝了茶之后,皱着眉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第326章 不惜一切代价的谎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君临皱着眉头问。
我看看杨伯,又看看君临,只见他把目光放在杨伯的身上,而非是我的身上,他注视着围绕着杨伯身躯的那三簇鬼火,问道:“这究竟是什么?”
杨伯说:“科学上。称之为磷火,磷遇氧气则容易起化学反应,易燃,于是形成火苗。墓地里常出现磷火,那是因为人死之后,骨头会形成磷这一种物质。通俗来说,我们就叫做‘鬼火’。”
我不由得咂舌,心想杨伯你真牛,连化学知识都知道。土阵每号。
君临依然皱眉:“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
“对,我死了。”杨伯平静地说道。
君临问:“可是你死了,为什么我还能看得见你呢?”
杨伯说:“人死之后,灵魂会脱离肉体,形成第三次元的介质,一般人是看不见。”
君临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那为什么我能看得见你呢?难道我不是一般人?”
杨伯说:“对。你是……”
我赶紧对杨伯使眼色,轻轻摇头,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君临是姓阎的,与阎家有关系,我万万不能让他把这件事告诉君临听。
于是杨伯说:“这件事,还是让你女朋友告诉你吧。”
君临转头,诧异地看着我。
我尴尬一笑。心里暗骂这个老家伙,竟然把我最不想回答的问题抛回来给我,但是我也不能怪他,因为他对我和君临的事情知之甚少。见我使眼色,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也就只能是让我自己来和君临解释了。
我对君临说:“有一种阴阳眼,你是,所以你能看得见非人类。”
“咦?”杨伯疑惑得看着我,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向君临解释。
可是,即使这是一个谎言,我也必须编下去。
君临问我:“那你呢。”
我坦白:“我也能看见。”
“这么巧?”
“对啊,就这么巧。”我尴尬地说。
君临皱眉,很不满意我的这个答案,他问:“可是为什么,以前每次我询问到鬼魂的事情的时候,你都要避开不回答呢?你明明也能看得见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一本正经地说:“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也能看得见呀。我以为你是看不见的。而我是看得见的,我不想你把我当做怪物来看,所以我就假装看不见,也不告诉你这世上有鬼魂,我怕你会被吓到。”
君临听后释然了,点头说道:“我曾经也这么打算过。”
我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这一次急智打分,没想到自己这一次既然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扯了大的一个谎言,而更想不到的是,君临既然没有怀疑便就相信了我这漏洞百出的话。他只要好好想一想,便就知道我是在扯谎了。可是,每当一个人要说谎的时候,那都是为了一线希望,而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撒谎的。
我希望,就这样熬过最后两夜,当第七夜过去。阴司回巢,从此再无人来追究我和君临的行踪。
就为了这两日,我不惜再撒谎骗君临。
君临疑惑地问:“可是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家里为什么会跑出一个黑衣人来?为什么要杀我们呢?”
“黑衣人?”我疑惑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那个道士是从背后抓住我的,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知道用符的就是个道士。而君临却是直接面对那个道士的,道士一定是穿了黑衣服,所以君临才称之为“黑衣人”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结过怨,所以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令那个道士追到我们家里面来杀我了。君临你也是,你应该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吧?”
君临摇头:“每天忙着工作,我哪有时间去和别人结怨呀!”想了一下,他又说,“会不会是三叔的仇人?凉,我听你一直说只有三叔可以对付他,难道你认识那个黑衣人吗?”
我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是我见他用符来打我,我觉得他应该是个道士。如果是个道士的话,那么就只有三叔可以对付他了。三叔也是个道士呀!”
君临说:“那应该是三叔的仇人了。”
杨伯微微一笑,插入我们之间,说道:“既然是你三叔的仇人,那就只有等你三叔回来之后,你们再问问他啦!你们现在知道苏老三在哪儿吗?”
我“咦”了一声,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被道士挟持的那一刻,我记得,那个道士也称我三叔为“苏老三”!
于是我问杨伯:“杨伯,你为什么叫我三叔作‘苏老三’呀?”
杨伯说道:“你三叔在家里排行老三,我们道上的人都这么叫的呀。”
那绝对就是跟三叔认识的人了。
但,他不一定是三叔的仇人,因为他很明显就是接受阎家新家主的命令,目标直指君临的暗杀者。只不过君临并不知道阎家的事情,目前还只是把那道士当做是三叔的仇人。他拉着我的手,心疼不已,连连咒骂三叔:“都怪你三叔,平白无故地和别人结仇做什么?到最后却害了你!凉,你身上的伤还痛不痛?”
我摇摇头,强忍着说:“不疼。”
“都怪三叔!”
阿弥陀佛,可怜的三叔,这黑锅你又要背了!
杨伯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天很快就要亮了,我也要走了。”
我大吃一惊,问:“您要去哪儿?”
杨伯笑笑,说道:“人属阳,鬼属阴,日头一起,诸鬼回避,这是自古以来不成文的规矩。天一亮,我就得躲起来,暂时不能出面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到我房门外,我死的地方来找我,不过只能是晚上来找我,白天我是无法出现的,因为我现在头七未过,魂还未定型。”
一提到这件事,我不由得心里一揪,站起来,对杨伯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件事真的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舍生取义,我和君临一定难逃一死。谢谢。”说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杨伯笑道:“大恩不言谢,为小辈做点事,也是咱们这些前辈应该做的事情。还有两晚,希望你们能平安度过吧。”
幽幽鬼火之下,将杨伯的笑容映衬得格外慈祥……
第327章 黑色的符?()
我们在杨伯的故居之下落脚,天一亮,雨一停,我们便悄悄地走了。
因为杨伯昨日刚死,警方定义为“他杀”,我们本来就是嫌疑人之二。在杨伯死后还返回他的故居里,这样的情况我们是解释不清楚的。
天虽然亮了,但是许多人还是未起,人们的生活习惯大多数还是在七八点钟的时候才会慵懒地醒过来。
离开养老院之后,我们就回了自己的家。
这一次回家,我第一次感觉到冷清。
家里没有来凤,就连神龛里的金龙老爹也在昨晚被弄丢了。
我到沙发上坐下,看着空荡荡的神龛,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声。
这个时候,我思念很多人。
我思念渣渣了,可是他被留在了孽镜地狱之中,生死不明。
我思念曾道人和小黑了,他们去白家了,下落不明。
我思念来凤了,可是他被那罪恶的阴魂掳走。至今不知是否平安。
我思念万能黑锅王三叔了,可那家伙既然在昨晚上关机,让我们打不通他的电话!
我思念金龙老爹了,到现在,我还在记挂着它中标的蛋蛋,不知道那蛋蛋是否碎了,前不久看电视,看到有一位叫做“乐嘉”的主持人,在高难度挑战中。不幸坠落地面,砸碎了一颗蛋,从此变成孤蛋英雄,从那日起。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深扒娱乐圈里的诸位孤蛋英雄。”希望金龙老爹不要蛋碎。
唉……
现在所有人都不在身边了,我越发感觉到寂寞,这才发现,原来在很久以前,我的身边竟然围绕着那么多人。
君临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拨打给万能黑锅王三叔,打了老半天,电话未通,君临火冒三丈,说三叔在外面招惹了仇家,现在仇家来找我们算账了,他竟然不接?这太过分了!
现在君临完全处于炸毛状态,急需把三叔找回来,让他把自己的“仇家”给解决了。
直到临近中午,三叔这才打电话来。是我接的。电话一通,就传出三叔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喂?”
我一听这声音,直觉三叔应该是受伤了,于是赶紧先问道:“三叔,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三叔逞强:“没事……”
君临一听“三叔”这两个字,整个人就变得十分敏捷,冲过来,从我手里抢过,叉着腰就冲电话里面喊:“苏三叔!你人究竟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你究竟是招惹了什么仇家?你仇家上门找不到你,现在就来找我们了!你知道你那个仇家究竟有多么的厉害吗?他竟然敢打苏凉!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敢打女人的男人呢!你这个仇家太卑鄙!太无耻了!”
(省略三千字骂人攻略)
“别装了,我知道你知道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的……呵呵,你的仇人是谁,你自己都不知道?骗谁呢?”
三叔当然不知道那个道士究竟是谁呀,因为那个道士明显是奉命前来刺杀君临的,只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君临的对手。所以才会挟持我的,因为他也害怕君临发飙,但可惜的是君临他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我伸伸手,打断了君临的泼妇骂街,我说:“让我来和三叔说。”
君临板脸:“不行,我还没骂够!”
我委屈努嘴:“你不听我的话了,哼!”
“好好,给你。”君临无奈,把还给我,但是一屁股在我身边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手中的,跟瞪个仇人一样,恨不得把电话那头的三叔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我拿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三叔委屈的声音:“小凉,你要替你三叔做主啊,你三叔我德艺双馨,品行兼优,又怎么可能会招惹上仇人呢?就算是仇人找上门来,常言道‘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更何况你们只是我的侄子辈!要寻仇也应该来找我老婆你三婶啊,是不?”
可怜的万年黑锅王三叔,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背了多少个黑锅。
我抱着对三叔的同情,压低了声音,因为君临就虎视眈眈地坐在身边,所以我也不好说出真相,以免君临猜出什么来。
我柔声安抚憋屈的三叔:“三叔,我知道了,你是好人,是我们冤枉你啦!”
三叔委屈:“那是!”土阵匠亡。
“但,那个道士真的应该是你认识的人,他昨晚喊你‘苏老三’,说明和你关系匪浅呢!”
三叔委屈:“道上的人都喊我‘苏老三’,不管是朋友还是仇人……等等,你说是道士?”
“对。”我点头,终于谈到正事上来了。
三叔收起憋屈,正经问道:“如果是道士,你说说一二条他的特征来,兴许我真的知道他是谁!”
于是我绞尽脑汁,仔细回想那道士出现时候的情景,一条一条数过来:“他……用七星铜钱剑。”
三叔:“道行高深的都会用,这不算特征。”
“戴着黑色棉线手套,很厚。”
“……我认识的人没有人戴棉线手套。”三叔忍无可忍地说,“小凉,你能不能说说他用的是什么法术?用的是什么特殊的武器?还有什么特殊的行为习惯?比如说抠?屎之类的。”
“……”抠?屎,正常人会做么?我对法术一窍不通,我哪儿知道那个道士昨晚打伤我的是用什么法术?等等……不过有一件事是特别奇怪的,是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我说:“他用的是黑色的符,是爆炸的,全都打到我身上,把我炸得皮开肉绽!”
三叔吃了一惊:“那你没事吧?”
“没事。”
听我说没事之后,三叔松了一口气,他休息一下,想了想,说道:“黑色的符……?为何我从来都不曾听说过有一种符是黑色的?我们道家用紫蓝青黄白五种颜色的符,力量逐级递减,可黑色的符并不算是在其列,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会有人使用黑色的符呢!”
我疑惑不解:“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三叔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我需要一点时间去问问看,也许一些前辈们知道这黑色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凉呀,你怎么就这么的不小心呢?夜里睡觉家里没关窗关门吗?怎么就让别人钻进你们家里面去了呢?”
第六日()
我也郁闷死了,我以为那个杀手道士是撬门或者撬窗进来的,可是我们回到家里面来的时候,门是好端端关着的,没有被撬锁的痕迹;而窗户,除了我们房间里那一扇被金龙老爹撞破的窗户之外。其他扇窗户都是好好地锁着的,也都没有被撬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道士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
穿墙术?
于是我问:“三叔,会不会有人会穿墙术?”
三叔说:“那是茅山道术的一种,不过不够高大上,使出来也不能拉风耍帅,所以基本没有人去学,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失传了。我知道的道士里,根本没有一个人会使用这些法术。”
“那究竟是谁要杀死我们的呢?”我皱着眉,低声说,“三叔,那个道士盯上君临和我了,他今晚上还会再来的!我们该怎么办?”
三叔犹豫片刻,声音也变得黯然消沉了:“小凉,你上我家去。我家里面还有一些符和法器,你看看哪一样是你能用的,你就先拿来防身吧。我这就赶回去,今晚上你在家里面等我。”顿了顿,三叔才说,“小凉,我没有办法把来凤追回来了,那阴魂太厉害,我追不上他。追丢了。”
我心里一咯噔,心里顿时泛出一丝酸涩,可怜的来凤,她还是被强盗掳走了。这都是我的疏忽!
三叔说,他追不上来凤,所以他会马上回来找我们。
我嗯了一声,但心里面觉得三叔应该是受了伤的,因为我们打了他一早上的电话,他都没有接;接了电话之后,说话声音是那么的有气无力,显然是受了伤。可是我们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三叔的身上了,我们没有办法对付那个杀手道士,只能希望三叔回来对付那个道士了。
挂了电话之后,君临没有说什么,而是沉默地走回了房间。
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君临走后,我这才编辑短信。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用短信告诉三叔:那道士是阎家新家主的人,他有“寂无之刃”,老爹说那是专门对付阎家人的致命克星,只有阎家家主才知道放在何处!他应该是我们都认识的人,因为他刻意穿黑衣服,遮住了脸面,改变了声音,就是不希望我们认不出他来!三叔,他是冲君临来的,就算阴司回了阴间,他作为人间道士,也依旧可以留下来执行新家主的命令!你快回来吧!
短信刚发出去,君临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吓得我赶紧盖住了,即使君临距离我有三四米,我也不希望他会看见短信的内容。
只见君临咬着牙。一脸愠怒,好像在生谁的气一样。
他走到我身边,拿出几张黑色的纸递给我,说:“喏,这就是你刚刚和你三叔提及的符,你拍个照,发过去给你三叔,看看他究竟认不认得出来这些符!”
原来,那个道士昨晚用符来对付我,都被君临挡住了,于是就有好几张落在我们房间里了。
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得赶紧拍下来让三叔看看才行!
我赶紧伸手去拿,哪知,就在手指碰触到符纸的时候,熟悉的灼烧感迅速蹿上了大脑!
我差点儿忘记了,这个符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所以我当然不能去碰!
“怎么了?”君临歪着头,疑惑地问。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但是那个黑符我是不敢再轻易去碰了,我让君临直接把黑符放在茶几上整?排好,然后用拍下来,给三叔传了彩信。不一会儿,三叔传回简讯,仅二字:收到。
之后便就没有什么解释了,我还以为他会告诉我们,这道符究竟是什么符呢,结果他却一句解释都没有。
不过他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符,因为这些黑符只对我起作用,也就是说这些符只对“尸体”起作用,它们对君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那个道士的到来,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我把三叔的意思转达给了君临,于是我们就去三叔家里了。
在进三婶家门之前,我转身叮嘱君临千万不要把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三婶听,因为我不希望她担心。
君临点头答应了。土阵台才。
我这才按了门铃,三婶出来开门,她一开门,就盯着我瞧:“小凉,你怎么啦?”
我说没事,三婶说:“脸色怎么这么白?”说完便伸手过来触碰我的皮肤,当她之间触碰上我的皮肤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问道:“小凉,你的体温怎么这么低?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莫过于三婶了。
我心里暖洋洋的,觉得昨夜里受的所有折磨都不算是事儿了。正因为她对我如此关心,所以我才更不能让她继续为担忧!
“我没事。”我抓住三婶的手,把她往屋里面带,在走进去之时,我凑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的体温本身就比正常人低很多,你不要在君临面前说出来,我不希望他发现我的不同。”
三婶看了看君临,点头应了我的要求。
一抬眼,正巧看见身旁的壁橱,那光滑的镜面上倒映着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