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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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面传出小堂妹变调的嘶哑嗓子,充满了怨恨:苏凉你回来做什么?你害死了我爸,现在害死了我妈,现在你高兴了吧?!
第二个诈尸的人()
二婶出事了?
这下我更着急了,用力拍门,嗓音也拨高了三个调子,我说:苏芸你有话好好说,开门让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小堂妹从里面冲出来,撞开我就要逃跑,但她刚下几步阶梯就看见血肉模糊的父亲,马上吓得后退一步,后脚跟绊在台阶上,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正好就在我脚边。我低头看她,见她穿了白衣服,和平常穿的不一眼,像是穿孝服。
这时候,门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那人椅着脑子,似乎刚睡醒一般,走出来看见我们,就对我们笑了一下,和蔼可亲地和我说:苏凉啊,你回来了?
是二婶。
我怔,小堂妹刚不是说她妈妈死了吗?这这二婶看起来安然无恙啊!
这时候,三叔挪了挪,护在了我们身边,看来他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忙问怎么了?三叔低声回了我两个字:诈尸。
我又怔,小堂妹在我脚边听到了,哇的一声哭了。
早就知道二婶不是人了,但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但是行家看一眼就明白了。但这实在令我感到意外,一个人诈尸那叫意外,两个人诈尸那能叫赶巧吗?
我忍不住皱眉,即使是被父亲练就出了一个刚强的心脏,但是再见到,我不免觉得意外。
这时候小堂妹扶着我站起来了,我小声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堂妹说,她白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二婶躺尸了,而看不见我,她新仇旧怨两相加,马上又把二婶的死推我头上来了。
我难辞其咎。
自从第二夜二婶跑出门之后,她再回来已经不是原来的二婶了。
二婶扭头看见楼梯里的父亲,两人目光相对视,不出三秒,二婶就叫了起来,惊恐地退回了屋子里,她指着我父亲对我叫:苏凉,你爹怎么又起来了?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也差不多啊,二婶。
我无奈地想,下一秒,三叔掏出一张符贴在二婶额头上,二婶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直挺挺倒下了。
父亲走上来,小堂妹吓得抓紧我的手臂,抓得我疼极了。
三叔也贴了一张符到父亲脑门上,说:你也好好躺着。
父亲合上眼倒下,不过三叔接住了他,把他平稳放在二婶身边。我觉得三叔这个做法很对,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不该老诈尸,这诈尸得多怵人啊,我第一次见父亲诈起来的时候,我也吓得不要不要的。 百度嫂索 ―胎楼
不过
我的目光落到二婶脸上,不免感伤。
二婶这是死了吗?是因为那天晚上她跑出门吗?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害死的她?
小堂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问我:苏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是谁啊?
我说:“他是三叔。”
“三叔?三叔不是昨天那个人吗?”
我叹了一口气,把小堂妹扶进门,把三叔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听完后,小堂妹想也不想就说:“那肯定是那个冒充的人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他害死我妈的!”
第43章 异变()
我一皱眉,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听到别人诋毁那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别老是瞎下定论,”我盯着小堂妹说,“不一定每个来到我们身边的人都是图谋不轨的人。”
小堂妹红着眼睛说:“那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一出现,我爸妈就死了,你敢说跟他没半点关”
小堂妹话音未落,三叔手指一点她后颈,她就双眼翻白,软软倒在三叔怀里面了。三叔说她现在心情太激动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把她抱回房间里面去放了。
我想小堂妹心里难过是一定的,一下子,无缘无故就死了父母,一个完好的家庭一下子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心里要么是崩溃,要么就是歇斯底里。三叔做得对,目前让堂妹先好好休息,平复一下心情是正确的做法。
当三叔再走回客厅的时候,他看了我好一阵子,久得让我以为我脸上沾了米饭。
三叔问:苏凉,你多少日没有睡觉了?
他这么一提,我这才发现自从父亲去世的第**,我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因为知道每**都不会平静,所以一入夜,我都是睁大眼睛,生怕一合眼就会出大事。偶尔休憩,也睡不了一两小时便醒来了。我睡眠的长与短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六日六夜以来,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地产生过困意!
我之所以会睡觉,只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睡了,于是我就闭上了眼睛,但这些并不是因为我身体产生困意而进入的睡眠状态,完全是出于十九年来的习惯。
我意识到了三叔的潜台词,于是我端正坐姿,正色问道:三叔你想说什么?
三叔坐下,端详了一会儿,对我说:大侄女,我总觉得你好像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但我又说不上为什么。到了今天我才发现你们家里面出了这么多事,一个死人诈尸是偶然,但两个死人诈尸肯定事出有因,再加上都是家里人出事,所以导致死人诈尸的因素一定就藏在这附近。大侄女,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反常的事情呀?
反常的事情太多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那头说起,我回忆这六日以来发生的事情,忽然间假小叔曾经说过的一段话蹦出我脑海。
我想我可能知道父亲、二婶诈尸的原因了。 胎楼:。 。c
一想到可能是那个原因,我冷汗就冒下来了。
死人诈尸、不觉得困倦――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异了?!
“大侄女,你想到了什么?”三叔问。
我擦了一把汗,说:“三叔,你听过尸女吗?”
三叔一听,马上瞪大了眼睛,惊慌地问:“什么?这这附近出现尸女了?”
我一怔,问:“三叔你听说过尸女?”
三叔收敛震惊,肃穆点点头,说:“是,听过,那种妖物千年一现,若现身人间,将颠倒生死,批量引生尸妖。祖师爷有密训,人间卫道弟子如若有一日碰上尸女,誓必以性命相博,将其根除!”
第43章 谎言()
我倒吸了一口气,想起那男人告诉我母亲的身世的时候,一副云淡风轻半带调笑的样子,让我以为尸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但是没想到到了三叔的口中,竟变成这么可恶!
我的母亲是尸女。。。
我的身体里流着尸女的血统。
那男人说目前还看不出来继承了母亲尸女血统的我究竟获得什么样的能力,但现在看来我有部分能力是和母亲一样的,能死者复生,父亲和二婶的诈尸不是偶然,而是我引起的。
如果三叔知道我的身世,是不是要遵从他祖师爷的密训,把我给处决掉?
“苏凉,你怎么了?”一只大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我马上回过神来,迅速冷静下来,私心做了一个决定,不要告诉三叔我的身世,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世。
三叔问:“苏凉,你怎么会忽然提起尸女呢?”
我脑筋迅速转了一个弯,想好了才说:“三叔,在父亲去世的第一天夜里,尸女出现在我们家里面,她告诉我有一个阴十二就在附近。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但看起来阴十二十分急切想要找到尸女。尸女走后,那阴十二来了,他以为我知道尸女的行踪,于是就想把我捉走去审问,二叔、二婶就是因为无意招惹了他们,才会死的。”
我决定撒一个大谎,为了保全自己。
三叔信以为真,但听到阴十二名头的时候,仍不免吃惊之色,说道:“阴十二?可是那个阴家?”
我点头:“是。”
看来,尸女、阴间四大家,三叔都是知道的。
三叔慢慢地收敛吃惊,摸着下巴思索了许久,从他的脸色看来,他也不敢轻易去招惹那个阴家。
那个男人,他究竟是谁呢?那日,他说他也不敢招惹阴家,但是下一刻却笑嘻嘻地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说他绝对不会让阴家人带走我的。他不是我的亲人,却要保我,这是为什么呢?保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而去得罪阴间四大家,难道他是脑残? 百度搜索://
我想着那男人的事,而三叔也想好了他的打算。
三叔放下手,叹气说道:“大哥二哥相继遇害,作为兄弟,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坐视不管,放下这个仇不报!”
我问:三叔,你有什么计划呢?
三叔说,想要对付阴间的人,那就只好请阴间的另一家人来与之相抗衡了。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阴间四大姓,于是把阴间四大姓和我说了一遍,特地还说阴姓家族是阴间的执法者,阴间的其他三家都忌惮阴家。我听后,发现三叔说的和那男人、陈仙婆告诉我的并无多大出入,于是也就坚信了阴间四大姓的故事。
我问三叔怎么会认识阴间的人的,他笑笑,说自己入道一十五载,无可避免,时常要与引荐人打交道,于是也就认识了一些人。
三叔认识的是阴间的黑家人,说是当年他遭到女鬼报复的那一年认识的最有来头的阴间人物了,请他出面,也许能劝退阴十二。
就在三叔准备要请黑家人出面的时候,我忽然想到
第44章 万千疑虑()
我忽然想到――不行!不能那样做!
想要得到尸女的人,不止是阴家,阴间四大姓都想要争夺尸女!那男人曾告诉过我,在很多年前,为了争夺我的母亲,阴间四家曾起过一段时期的斗争,直到阎家家主将尸女沉尸,才制止了那场恶斗!
如果是其他家人――他们也一定能一眼认出我是谁的,三叔要是将黑家人请来,那不是在帮我化解劫难,而是多出了一个敌人!
“三叔,算了!”我及时地拉住了三叔,阻止了他焚香请黑家人上来。
三叔皱眉问怎么了?我说:三叔,阴十二是来抢夺尸女的,你把黑家人请上来,万一黑家人也要抢尸女那该怎么办?尸女每次现世都会引起灾难,阴间四大家争权争得那么厉害,请黑家人上来,只会恶化这迟难!
三叔问你怎么知道阴间四大家争权的?
我顿时尴尬,支支吾吾地说是假小叔告诉我的。三叔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可一旦三叔放弃这个打算,那他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对付阴家的人了。
过去了许久,三叔忽然又提起了那假小叔,他问我那人是什么样的来头,他莫名其顶替小叔的身份来到我身边,又是什么目的?
我说我不知道,三叔开始盘问我这几日的事情,问到最后把我给问尴尬了,我支支吾吾,没好意思告诉三叔这几日以来,那人对我是怎么样的毛手毛脚。我自认为自己向来是冷静的,不容易为别人牵动情绪,但忆起这两日的相处,仍觉得双颊微热。
三叔似乎看出了什么,看我的眼神里多出一些复杂的东西,但他并没有直接点破,而是问:那个男人会不会是阴十二?他故意冒名顶替来到你身边,说不定就是想获得你信任之后,再从你的嘴里套出尸女的下落。
我摇头说我觉得他不是阴十二。我把假小叔骂阴十二的那些话、还有语气转给三叔,三叔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我想三叔应该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因为假小叔骂得太狠,像是早就认识阴十二一样。
假小叔和阴十二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对立的,能抗衡的,还是同样都是阴家人呢?
或许,他真的可以有对抗阴十二的本事吧,可是陈仙婆留给我的那些话也横在了我的面前。
陈仙婆说,要我提防戴戒指的男人――他是。 =%% 。''b
陈仙婆还说,我之后会不生不死,不存活于人世,也不灭于天地间――说的也是他。
我真的可以向他求助吗?
不能。
谁知道他会不会是第二个阴十二呢?
谁知道他想要的是不是我的身体、我的血脉力量呢?
许久,三叔忽然吭声,他说:苏凉,你说这几天夜里都不平静,会有鬼敲门,来害人,为什么今晚这么平静呢?
我一怔,答案瞬间浮现在脑海里,我下意识地是遮住右手无名指上摘不掉的戒指,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第七日()
。
不少人前来吊唁,他们是奔二婶来的。
第五天夜晚我离开家之后,诈尸的二婶就合上了眼睛,翌日清晨,小堂妹回家叫不醒自己的母亲,一探呼吸,发现二婶停止了呼吸,她吓得哭了起来。当天都是附近邻居和近亲帮忙弄的后事,村里面的老中医来过,他验了一下二婶的身体,得出了一个怵人的消息――他说,二婶已经死了有三天左右的时间了。
这个消息吓坏了前来吊丧的人,他们不敢乱说话,草草布置了灵堂,便就扔下小堂妹一个人守灵,自己回去了。
今日,他们再来拜祭二婶,进门看见失踪一天的我,吓了一跳,看见二婶身边躺着的父亲,又吓了一跳。
他们看我的眼神,跟看妖怪似的。
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了。
就像是障眼法被破了一样。
所有人,除了我和三叔,没有一个人回忆得起来假小叔的事情,在他们眼里,这两天里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就是三叔。
三叔取代了所有人记忆里的假小叔的痕迹,堪称无缝连接。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右手的戒指,甚至特地把冬天的半指手套找出来,因为天太热,所以我只戴了一边手套,看起来难免怪异,但是至少没有人能看到那**的戒指。
大概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小堂妹站了起来。我问她要去做什么,她没好气地说要去扔垃圾。她说话很冲,显然还在记恨着我害死了她父母的事情,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小堂妹对我的憎恨显得无理取闹,碍于家里还有三叔这个长辈在场,她才不至于和我闹开,如果是以前,直接那扫帚把我打出门去了。
小堂妹出门扔垃圾之后,就剩下我和三叔一起应付来吊丧的人。
没过多久,屋子外面突兀地想起了凄厉的惨叫!
孝停止了哭声。
大人停止了低声絮语。
老人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第二声惨叫响起来,听着格外吓人,这时候我分辨出来了,那其实不是人的惨叫声,而是――乌鸦的叫声。
没一会儿,屋外响起群鸦的的叫声,窗户忽然响起“啪嗒”的一声巨响,响得让人心哐当一跳! 分手妻约 http://t。jjji
我转头朝窗户外面看去,第二声“啪嗒”巨响,竟然是一只硕大的乌鸦撞到玻璃窗上!
不,是一群乌鸦。
乌鸦群前赴后继地撞上二叔家的玻璃窗,样子来势汹汹,一边凶恶地尖叫一边撞上玻璃。
这时候,灵堂里也有人叫起来了,我回头一样,竟然有一群乌鸦从阳台上飞了进来,扑到二婶、父亲的遗体上猛啄。我第一反应就是要去赶走乌鸦,保护亲人们的遗体,但是没想到有几只个头大的乌鸦扭头瞧见了我,大叫着飞扑到我身上!
我吓得护住头部,手臂一痛,那大乌鸦竟然啄破了我的皮!
自从乌鸦啄破我的手臂之后,它大叫一声,其他乌鸦仿佛是找到目标一样,转头看向了我!
而就在这时,玻璃窗也被撞破了!
第46章 血鸦()
我尖叫着,乌鸦锋利的喙和爪子触在我身上,我意识陷入一片空白中,全凭本能挣扎着躲避乌鸦群的攻击!
忽然,一阵风起,刮过我身边,啄人挠人的乌鸦远离了我的。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三叔扯下盖尸布在舞。三叔像是变了另一人一样,把盖尸布舞得虎虎生风,又帅又酷,跟李连杰一样。
他暂且赶走了欺人的乌鸦,停下来咬破手指,在盖尸布上画了一道符,接着又舞起盖尸布,盖尸布打到乌鸦群里,乌鸦们发出怵人的惨叫,不少乌鸦当场毙命,而其他乌鸦看到三叔那么厉害,顿时怯场了,拍着翅膀从破碎的窗户、阳台、大门逃跑了。
安全了。
三叔赶走乌鸦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把盖尸布盖回到了父亲的身上。
“大家伙儿,都没事吧?”三叔问。
大家都摇摇头,说来也奇怪,那些乌鸦没有伤人,前来吊丧的人毫发无伤。三叔问我有没有事,我抬头看了一下被乌鸦啄破的手臂,“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乌鸦可真恶毒,他啄我的时候,我以为我的手臂就要被它啄破了呢!
三叔让我自己捂着伤口止止血,然后转身请其他人回去。三叔的脸色不是很好,似乎知道了什么。
等所有人都走后,三叔才去把药箱找出来,在帮我包扎之前,他看了一下我的手臂,愁眉深锁,在我手臂上虚画了一番,然后一掌拍在我手臂上,顿时灼烧般的痛楚迅速蹿上脑子,我眼前一黑,差点儿晕了过去。
我晃晃脑袋扫掉那种晕眩感,抬起眼看见三叔在奇怪地看着我,他翻转我的手臂,我的伤口瞬间哗啦啦地倒出一大滩为,血里面有不少白色的小虫子在扭动,吓得我捂住了嘴,差点呕吐了出来。 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比+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血里面怎么会有虫子?
三叔掏出一个小白瓶,把药粉倒在我的伤口上,我嘶嘶地抽着冷气,那种让人晕眩的疼痛不停袭着我的大脑,说句夸张的话,就是三叔给我涂药的时候,我有种痛死的感觉,比那乌鸦啄我的时候还痛!如果不是相信三叔绝对不会害我的,我真想哀嚎出来,问他是不是想要整死我。
三叔停了下来,我慢慢地回复意识,觉得自己身子绷得是前所未有的紧,冷汗浸湿了衣服,对面阳台的落地窗玻璃上映出我苍白浸汗的面容――想不到我竟痛得连嘴唇都发白了!
三叔皱着眉,疑惑不解地问我是不是觉得很痛?我看我玻璃窗里都成这个样子了,也就不隐瞒了,我说我觉得很痛。三叔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地说:不该是这种反应的啊,这是治伤的。
我问他给我涂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