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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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烨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却一字一句的,击打在众人的心头。
没有人敢怀疑伯烨手中圣旨的真假,因为伯烨,自始至终,只听从于苏豫一个人。
他们在伯烨这里碰到的钉子,大大小小的都能堆成一座山了。
伯烨读完了圣旨,就将圣旨抛入了礼部官员的手中,与他手里原先那道圣旨,放在一起。
而后,伯烨对着云灼华躬身一拜,“参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伯烨,这是怎么回事?”云灼华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问他。
“先皇早就预料到,公子会在这个时候,把身份公之于众,所以,提前立下诏书,以备不时之需。”
伯烨沉着声对云灼华解释,也算是对着百官作了解释。
苏豫曾问过云灼华,打算什么时候将身份说出来。
812。第812章 吾皇万岁()
那时,云灼华只道,等等再说吧。
其实,她已有了打算,不过还未下定决心。
从山谷离开的那一刻,云灼华就已经想清楚了。
她站在这个位置上,就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才好。
云灼华听了,却轻轻的叹了口气,“皇爷爷,算无遗策,是我又累他操劳了。”
“是先皇将公子带入宫中,先皇做这些,也只是因为对公子的亏欠。”
“皇爷爷不曾亏欠我什么,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云灼华哀戚的悲叹一声,她狭长的眉目从百官的身上扫过,威凛之势惊得众人低下了头去。
刚刚趁着苏祁指责云灼华时,所冒出来的那些争论声,此时,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诺大的天寰殿里,竟是落针可闻。
云灼华是个女子,南吴又出了一个女皇。
百官竟是同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女子为帝,并不会给南吴带来多大的改变,只是这真相来的如此之迅猛,让人一时之间,还没有接受罢了。
不过,有的人,却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人当先跪在殿堂的正中央。
云灼华被这声音吸引过去,定睛一看,原是刚从浦城回来没几天的付正春。
云灼华此去浦城,除了孙泽年之外,也就只有付正春知晓。
她为了南吴所付出的,付正春也看在眼中。
当时,宋兵伤成那个样子,就连他们的主帅,也受了伤。
云灼华不费一兵一组,就逼得宋兵退回了大宋永城,使得宋皇不得不结束这场征战。
就凭着一点,付正春对云灼华也是真心佩服,甘愿臣服。
只是最后,云灼华却没有了消息。
付正春还记得当时宋兵主帅那一声凄厉的喊叫,还是那一股子血腥味。
他以为,云灼华定是受了重伤。
可如今再看,云灼华分明还是好好地。
还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付正春安心的呢。
他们的皇,虽是个女子,可并不比任何男子差。
有付正春带头,跟随者付正春上过战场的将领们,也都纷纷跪下。
而其他的官员,反过劲来了,也都跪在了云灼华的身前。
一声声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起彼伏。
苏祁再心有不甘,面对苏豫的遗诏,和百官的臣服。
此时,他也不得不带着一众皇族,跪在了云灼华的脚下。
南吴新帝,为一女子的消息,从南吴,传到了大宋。
陈世廉从腰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扔进了苍玉的手里。
他斜斜的躺在软榻上,左手托着头,笑着看向苍玉,“你可还后悔?”
“后悔?”
苍玉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口中,慢吞吞的咽了下去。
陈世廉把自己手边上的杯子往他面前一推,苍玉很给他面子的,拿过被子就抿了一口水下肚。
“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离开,看着她登上皇位,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后悔?”
陈世廉往苍玉身边一凑,十分八卦的样子。
苍玉哼了一声,就起身,离他远远地站着。
813。第813章 你为何不肯见我()
“即便我不放她离开,她也不会留下来,与其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倒不如我先离开。”
“更何况,或走或留,根本由不得我们。”
苍玉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巡逻的将士们。
就算是他们留下,心里也都还装着外面的事情,强留不得。
“既如此,那你还这么闷闷不乐做什么,难不成,还是做给我看的?”
陈世廉撇撇嘴,对苍玉现在这样子,十分的不屑。
苍玉苦笑了一声,“道理谁都懂,可这心,却由不得我做主。”
“那就让你这心,放到别的地方去吧。”
陈世廉起身,双手将衣服履平,端正的站在苍玉的身侧,一同望着外面。
“西戎,怕是要有动作了,你还是早些坐好准备吧。”
“这次带兵的,还是成王康启元。”
早在赵延祯将远西军调来永城的时候,苍玉就想到了,西戎定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果然,康宗光已经在准备了。
陈世廉把东西送到这,又将消息传到,见到苍玉还安然无恙,回去也好交差了。
他冲着苍玉摆摆手,“老爷子想你的紧,你抽时间,回去看看他。”
话说完,陈世廉就如同一阵风似得,从苍玉的面前消失了。
苍玉自从随着外祖父到了江南后,就从未离开这么久过。
或许,他是该在回长乐之前,绕道去看看外祖父了。
否则,一旦回了长乐和西戎对上,就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到江南来。
苏豫的后宫,本就清净的很。
云灼华登基之后,也就没有挪动地方,依旧住在紫霞宫。
真正坐上了这帝位,云灼华才发现,先前代理朝政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区区冰山一角。
除去那些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云灼华去处理。
云灼华连着天天脚不沾地,昏天暗日的忙。
可每晚到了最后,她都还是会走入飞霜宫的另一个偏院。
而每晚,都是云灼华刚刚站到门外,就看到里面的烛光攸的熄灭了去。
以明禹溪惯常的所为,他应该是点燃了烛光,清退侍从,烹好香茶,甚至是连鱼食都准备好,等着她来的。
可看现在这样子,明禹溪分明是不想让云灼华进门。
“禹溪,我知道你在。”
云灼华站到了水塘边的梅花树下,那里,还摆着一方小桌,如同他们先前在这里见面时那般。
云灼华屈身,这小桌旁坐了下来。
她看着平静的池塘,静静的说着,“我不知你为何一直躲着我,而我却知道,这定然与我有关。”
“那天分明是你将我从阵势中带出来的,而我醒来,却并没有看到你。”
“不瞒你说,我本以为那一战之后,我根本没有命回来。”
“就连身后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可是你却来了。”
“我身上,那么重的伤,都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倘若你说这是天佑于我,我确是不信的。”
“禹溪,你那时到底做了什么,现在竟是连我的面,也不肯见了。”
814。第814章 人影()
池塘里的锦鲤,许是饿的久了,听到了她的声音,就往这边凑了过来。
云灼华伸出手去,浸入了水中,任由着那些锦鲤,磨蹭着她的手指头,围绕着她打转。
过了一会儿,鱼儿们还没有等到吃食,一条条失望的离开。
云灼华的手,从水里离开,带动着水纹,一波一波的荡向了明禹溪的房间。
房间里,有轻微的细响,云灼华以为明禹溪这是想通了,她期盼的看着那房间。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明禹溪仍旧没有出来。
“禹溪,你还是不肯见我吗?”云灼华垂着眼眸,失望的问道。
明禹溪没有说话,院子里越发静谧。
云灼华轻轻叹息着,“明天我再来看你……”
她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明禹溪的房间,才又转身离去。
可当云灼华还未走出明禹溪住的院落不远,就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子别样的气息。
她追着那气息的来源迅速奔去,只看到一个人影疾闪而过。
云灼华自受伤之后,内力损耗太多,轻功也大不如从前了。
就连追逐那人影,也变得十分费力。
那人许是也察觉到了云灼华的追逐,跑的越发快了,看着样子,倒是对宫中的情况了如指掌。
就连这跑的方向,也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
云灼华渐渐的被落下的原来越远,那人转过一个拐角,就不见了人影。
此处房间很多,树木丛立,云灼华迟疑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人打斗的声音。
云灼华循着声纵身一跃,她刚刚落地。
那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就十分默契的,分开,各自选择一个方向逃离。
云灼华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追着两个身影。
但,就算不追,云灼华也知道,去哪里能找的到答案了。
她折身从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不过,云灼华并没有回自己住的紫霞宫,而是一路走到了孙泽年的院子。
她站在竹林旁,扬手就劈断了一根竹子,掐头去尾,只留了中间一段握在手心。
云灼华手腕轻转,柔韧的腰身带着势如破竹的冷厉,挥手就使出一招阳刚的剑法。
云灼华的武功,承袭了云扶风的洒脱,又带着孙泽年的霸气,间或还有其他镖师们的倾力相传。
所以,想要学出哪一种风格来,只需稍作改变即可。
现在,从她手底下流露出的,就是其中一种,直来直往的阳刚。
身旁的竹林,被云灼华这番动静带动着竹叶唰唰作响。
云灼华一套功法耍完,这才收了势头,将手里的竹子一使劲,插入了竹林湿润的泥土之中。
竹子在上面震颤了几下,这才停止了摆动。
云灼华也收回了目光,看着孙泽年还亮着烛光的房间,淡淡的道,
“孙师傅,我的这套功法,比之朱叔如何?”
“不遑多让,只是内力,稍逊一筹。”
孙泽年隔着一道门,即使没有看到,也能做出十分公允的回复。
“孙师傅可还记得,我虽不如母亲那般过目不忘,记性却也不算差。”
815。第815章 该坦白了()
“我当年学朱叔这套功夫,不过用了三日的功夫,到如今,也还能完整的使出来。 ”
“朱叔曾说过,这功夫是他自创的,并以此洋洋自得,而得他真传的,也唯有我一人而已。”
“难道孙师傅就没想过,让朱叔来这宫中,是最容易在我眼前暴露身份的吗。”
“还是说,您早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和我坦白此事了?”
虽然刚才云灼华不过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足以让云灼华确定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份。
义展镖局的镖头,朱成杰。
当时,把苍玉送到她手里后,就不声不响离开的朱成杰。
也是在谷外,等着云灼华走出来,又将她护送到丰都的朱成杰。
云灼华从丰都离开去浦城之前,将国事托付给孙泽年时。
云灼华就说过,等她回来,一定要向孙泽年讨个说法。
关于玉牌,关于白羽。
从刚才见到了朱成杰之后,云灼华知道此事之中,怕也少不了云家的义展镖局的事情。
上次云灼华拿着玉牌来找孙泽年时,恰巧苏豫晕倒。
云灼华错过了那最佳的时机,到了后来,孙泽年也没有再提起的打算。
云灼华从那之后,一直忙忙碌碌的,一时之间,也没能抽出时间来和孙泽年好好说道此事。
若不是今天偶然间看到朱成杰,云灼华也还没有这么急切的就来找孙泽年。
朱成杰对于云灼华来说,并不是外人,可却隐藏在宫中,并未现出真身来。
若不是今天被云灼华发现,怕是云灼华还不知道此事呢。
云灼华在门外站着,也没有再催促。
房间里的烛光渐渐地暗了一些,云灼华看到一个身影遮挡着那烛光,用剪刀将烛芯剪去了一截。
房间里这才亮堂了一些。
随着孙泽年身影离去,房间的门,缓缓地被打开来。
孙泽年穿着一身儒雅的长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横在身前的手心里,还抓着白羽,他一边走,一边用手顺着白羽的羽毛。
白羽的两只眼睛垂耷着,发出一阵舒服的咕咕声。
走到院子里的桌前,孙泽年坐了下来,将白羽放在了桌子上。
“坐吧。”孙泽年头也未抬的对云灼华说道。
云灼华依言坐在了孙泽年的一侧。
她刚坐下,就又扭过头去,看着院墙和竹林之间,黑黢黢的地方,哼笑了一声,“朱叔也过来坐吧。”
此时,似是有风吹过,竹竿摇摆,竹叶哗哗作响。
风停了,竹叶的声音也渐渐消散。
桌子的旁边,突然站着一个人,低着头,静静的唤了一声,“少主子,孙总管。”
云灼华低垂着眼眸,瞥了一眼朱成杰的,“朱叔这会儿,倒是不跑了。”
自云灼华登上了帝位,如今身上,已经越发的有了凌厉的威严之势。
以前朱成杰唤她一声,“少主子”的时候,还都带着长辈宠溺的笑容。
此时,他对云灼华,已经多了些许的恭敬。
朱成杰一语不发的,飞快的看了一眼孙泽年。
在孙泽年的示意下,朱成杰才小心的在云灼华的旁边坐了下来。
816。第816章 天枢阁()
“孙师傅……”云灼华又唤了一声孙泽年。复制网址访问
孙泽年从腰怀里掏出一面玉牌来,这正是逍遥逸先前从清曜殿里拿出来的那一面。
云灼华当时拿着这面玉牌来找孙泽年要个解释,而后,就把东西落在了这里,去了苏豫那儿。
此时,孙泽年又拿出了东西来,看来也是做好了要说清楚的打算。
“现在,就算是你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再瞒着你。”
“总归,该是你的责任,你一个也逃不掉。”
孙泽年说这话,还轻笑着看了眼云灼华。
那不过些许的停顿,就已经让云灼华感受到了,来自孙泽年的各种不怀好意。
“我倒是想听孙师傅好好说道说道。”
历经生死后,云灼华现在已经十分的沉稳了,气势上,也丝毫不减半分。
面对孙泽年的话,心理上也没有太多的波动,倒是学会了孙泽年的以静制动来。
孙泽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将玉牌摆在了云灼华的面前。
“你可还记得兴隆钱庄?”
“每月都要义展镖局押运银子的兴隆钱庄?”云灼华问。
这个她自然是记得的,自她幼时起,兴隆钱庄的银子就一直是义展镖局押运的。
兴隆钱庄生意做得也很大,每次去押运的银两都不少,义展仅在这一家,就赚了不少的钱。
孙泽年用兴隆钱庄打开话题,是否代表着,兴隆钱庄,不正是和义展有生意往来这么简单。
“那是天枢阁的产业!”
“天枢阁?”
云灼华惊问道,“那是什么?”
“天枢阁,是一个非常有钱的门派。”
孙泽年十分骄傲,而又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是兴隆钱庄是天枢阁的,那么以兴隆钱庄的赚钱程度来说,天枢阁自然也不会穷。
“天枢阁和云家,又是什么关系?”
孙泽年紧接着又甩出了一句话来,“天枢阁,是云家的!”
“云家的?”云灼华蹙着眉头重复着。
依照孙泽年的话来说,那就等同于,兴隆钱庄也是云家的产业。
义展镖局每月都要押运的银子,全部都是云家自己内部的事情。
以云扶风和苏无尘对孙泽年的信任程度来看,孙泽年应该不仅仅是云家的大总管,义展的总镖头。
他,应该还是天枢阁的总管吧。
她父母二人这甩手掌柜的态度,也怪不得会让孙泽年这么生气。
明明是云家的事务,最后却都落在了孙泽年的身上。
而如今,他们还将孙泽年压在在皇宫之中,能者多劳的,辅助云灼华做好南吴的国事。
“曾经,孙师傅说,我连云家的这点小账都理不清楚,还怎么能理清那些根本毫无道理可言的账。”
“我原本以为,孙师傅说的,就是南吴这国事了。”
“现如今想来,您说的不仅仅是国事,还有这天枢阁吧。”
孙泽年赞许的点了点头,“做生意之人,必须消息灵通,为此,你父亲养了不少的人,转门收集消息。”
“后来你父亲与母亲相识,两人共同创立了天枢阁,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817。第817章 云家家底()
“天枢阁做的生意,皆是最能赚钱的营生,钱庄,酒楼之类。 ”
“但因为你母亲的缘故,也涉及民生,像是粮行之类。”
“唯有青楼妓馆,虽然赚钱,却是不做的。”
“为何?”云灼华反问,“按照消息最为密集的地方,当属青楼妓馆为首。”
孙泽年轻轻一笑,眸光之中,不乏寒光凛冽。
只是那一眼,云灼华就已经明白过来。
天枢阁不涉及青楼妓馆,应是与孙泽年有关。
“江湖上,有一隐秘门派,名下有流火门,流火门之下,有听风,逐月,抱琴和掬泉四个堂。”
“其中,抱琴堂,就是经营乐坊妓馆的地方。”
“江湖上自有江湖上的规矩,既然流火门将这一行做的如此之大,天枢阁敬重之余,也不会插手此行业。”
孙泽年冠冕堂皇的一说,云灼华也只有点头赞同的份。
其中真实原因究竟为何,自然是天知地知,孙泽年知道,流火门中,自然也该是有人知道。
她只是随口笑道,“孙师傅对流火门,似乎十分熟悉。”
“但凡是做生意,行业之间总会有所接触,不过是相遇几次,倒也算不得熟悉。”
孙泽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