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城难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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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是我还呀?”沈妍终于开口了。
孔慧芳举起手准备一记耳光刮过来,手却被沈妍抓住了。
孔慧芳马上的把另一只手里那张草稿纸扔掉,过来抓沈妍。嘴里叫着:“你这克星,你这小贱人,竟然敢还手?反了天不成?”
而沈妍两只手紧紧抓住孔慧芳的两只手。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大喝:“都干什么呀?”
沈妍听见叔叔沈富文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沈富文手里撑着一把破伞从大门走进来。看他疲惫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刚从牌桌上下来。
沈富文在门口就听见妻子孔慧芳的尖叫声了。他接到苗宇光的电话就从牌桌上退下来,急匆匆地赶回来。没想到她们还是动起手来了。
“死鬼,你没看见吗,这个小贱人打我,她竟然敢打我。”孔慧芳恶人先告状地叫着。
沈富文已经走到她们跟前,扔掉手里的伞,上去拉开她们两个。可是孔慧芳却还是紧紧抓住沈妍。
雨越下越大了。
“你先放手!”沈富文看着侄女说。
他已经有半年没见沈妍,发现她又长高了,或许是她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的原因,看起来更瘦了。
沈妍用力甩开了孔慧芳的手。可孔慧芳突然挣开沈富文的手,向沈妍扑过去,随即两人同时倒地,孔慧芳不但手脚不停,嘴里的话更不堪入耳。
沈富文终于发火了,蹲下去照着老婆的脸一拳过去,吼着:“好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德性呀!”
沈富文把沈妍拉起来。再怎么说,沈妍还是他亲哥哥的女儿,而且他明白自己的老婆是什么货色。他扶起沈妍之后,想扶她进屋,却被沈妍甩开了。
孔慧芳躺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骂沈家的祖宗十八代。
沈妍摸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叔叔,她就是想不通:温文尔雅的爸爸为什么会有个嗜赌如命的弟弟。
她心里满是悲愤。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之后说:“叔叔,我与苗宇光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答应我,不会为难你的。还有,你欠他家的三十万,他答应我暂时不追究,我日后再还给他。就当是报答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沈富文一脸错愕地看着沈妍:原来是这样呀!他心底也马上腾起一阵怒意。
虽然苗家答应不追究那三十万,可是也意味着以后苗家再也不会对他施舍丁点了。这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可他看着沈妍毅然决然的表情,是那么像他的哥哥沈珂,他马上又摇了摇头,否定掉。
沈妍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孔慧芳,又转脸看着叔叔说:“叔叔,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以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你们也好自为之吧!”
说完,沈妍捡起地上脏兮兮的书包跑出去了。
沈富文这时才发现地上那张草稿纸,他弯腰捡起来盯着上面模糊的字迹。这时一个伴着闪电的霹雳响起,大地似乎都颤动着。他抬头看看黑压压的天空: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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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冒雨跑出那栋房子,走在泥泞的街道上。街上的人家几乎都关着门。她此时竟然不觉得难过,反而有了真正解脱的感觉。而且脑海中出现的只有八年以前的记忆:
她坐在爸爸脖子上,妈妈总是唠叨说爸爸终将会把女儿惯坏的。爸爸总是背着妈妈偷偷买冰激凌给她吃。她被妈妈逼着穿着红舞鞋去练舞,妈妈总是说会跳舞的女孩最美。
这时,她不自觉在泥水里舞动着生硬的动作。
爸爸平日里从来不喝酒,但是每次她过生日,爸爸和妈妈总会喝掉一支红酒。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生日竟然也是爸妈的结婚纪念日。却也成了他们的忌日。
她思绪飞扬,可是令她迷惑的是:八年前,爸爸为什么是在赶回来给自己过生日之前就喝了酒呢,妈妈却也没阻止他开车?
沈妍身处灰蒙蒙地雨帘中,脚下的舞步似乎却越来越流畅。
当“仙峰山公墓”几个字样出现在眼前时,沈妍才清醒过来。这时雨已经停了,她身上还是湿哒哒的。
大雨过后的墓园里,显得空旷而阴森。
沈妍对墓园远没有对医院那么恐惧。她来到了那座立着两块墓碑的墓地前。奇怪的是周围并有野草丛生。
她站在墓碑前,盯着两块墓碑上的相片,爸爸还是那么英俊年轻,妈妈还是那样优雅地微笑着。她上去轻轻地抚摸两张照片,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沈妍发现这是八年以来第一次如此地想念爸妈。她跪了下来:“爸爸,妈妈,丫丫看你们来了。你们好吗?丫丫好想你们……”
接下来是撕心裂肺的痛哭
……
沈妍发现自己穿着红舞鞋在一个大舞台上起舞,台下坐着黑压压的人群。爸爸和妈妈坐在第一排,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可是跳着跳着,她的脚突然失重,整个人朝地面倒去。这时爸爸一跃而起,飞到舞台上将她扶起,妈妈也跟了上来。
她为自己的失误哭起来,可妈妈却抚着她的头发,微笑着说:“丫丫,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其实谁都有跌倒的时候,只是看你是哭着面对还是笑着面对而已。”
爸爸也拍着她的肩膀说:“丫丫,人生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失误和挫折,与其痛苦地哭着面对,何不笑着给它点颜色瞧瞧呢!”
看着爸妈鼓励的眼神,她破涕为笑……
沈妍睁开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趴在这里有多久了。她看看四周,原来已是近黄昏了。她缓缓地伸展着麻木的手脚,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爸爸的话:给生活一点颜色瞧瞧。
她抬头望着天空,看见西边的天空中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
是啊,比起那些连饭都不吃饱的人,自己已经是多么的幸福了。虽然上大学已是不可能的事,起码自己还是四肢健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最起码自己现在还有个地方住。
这时,沈妍才想起杜予腾。他已经给自己提供吃住,可自己却三番两次地请假,心中升起一丝愧意。
她缓缓地站起来,抖一抖身上又脏又湿的校服,向墓园的大门口走去。
以前黄杨区跟泉海市中心还隔着一条荒芜的海岸线,岸边零星散落着几户渔民之家。可现在这条海岸线被修成情侣路,沿线都是星级酒店和高档住宅。这使得黄杨区完全融入到泉海市里去了。
沈妍慢慢地走在这条情侣路上,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她惊讶地发现,这条路的风景竟然如此美丽。她左顾右盼,欣赏着。只是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人都以怪异的眼光看着她。
而此时,坐落在情侣路上的海湾大酒店在初晚中得朦朦胧胧。三楼的西餐厅里,人们正在悠扬的钢琴声中享受着晚餐。
陆继儒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右手的五个手指在桌面随着钢琴的旋律轻轻地弹着。他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窗外朦朦胧的海景,还有情侣路上稀疏的来往之人,可心里却在思量着:已经拜托杜予腾说服沈妍去面试的事,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说服她。他知道以沈妍的性格,如果知道他在暗地里帮她,那么结果只有一个:拒绝。
其实,陆继儒这次的行程对外宣称是去北京,只有钟正才知道他是回泉海市。但是钟正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泉海。而他回到泉海市也没有告诉在泉海市的任何朋友。而是入住相对隐秘的海湾酒店。
陆继儒看着情侣路上,黄色的街灯下,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人。
突然,一个孤单的身影跃入他的眼帘。他停住手里的动作,眨了眨眼,再定睛看着马路上,却发现那个孤单的身影不见了。心想:难道是自己眼花?
029你是她的叔叔吗()
情侣路上,沈妍边走边看。忽然耳边飘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卖花咯,卖花咯!哥哥买朵花送给漂亮的姐姐吧!”
她停住脚步一转身,便看见一个被晒得乌黑的小女孩,身穿旧背心和一条小短裤,脚上吸着一对明显过长的人字拖,海风吹起她凌乱的头发。
小女孩手里提着一篮子玫瑰花,正向一对情侣推销,脸上的神情令人不忍直视。可那对情侣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却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嘴里重复刚才的话语。
沈妍眼眶一热,向小女孩走去,叫了一声“小妹妹”,小女却诧异地看着她。小女孩估计是看见沈妍比她自己还要脏,以为遇到精神障碍者了。她把花往怀里一抱,一边往后退。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妍,生怕花被抢走。
“你等等!”沈妍说着把背上那个脏兮兮的书包脱下来,在里面翻着。一会,她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这还是苗宇光的那三百元呢!她递到小女孩的面前,说:“我要买一百元的玫瑰花。”
“你?”小女孩满脸狐疑地看着沈妍。
“呵呵,怎么样,难道不卖给我?”沈妍笑了。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买花。她不由得想起:以前爸爸经常会买花送给妈妈,而妈妈总是能将各种花侍候得妥妥帖帖。有插在花瓶里的,有做成干花的……
小女孩接过沈妍的钱,开始非常专业地鉴别真伪。沈妍突然惊叹,原来这就是生活呀!连这么小的小女孩都能如此自如的做着买卖。
陆继儒再次看见那个孤单的身影,可此时她手里却捧着一大束花。他嗖地起身,在收银台处放下几张百元钞,匆匆地走出去了。
当陆继儒来到刚才沈妍所在的位置时,只看见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并没有发现沈妍的身影。他转身看来周围一圈,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小女孩看着急匆匆的陆继儒,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肯定是觉得这人不是她的客户,所以走开了。继续叫卖:“卖花咯,漂亮的玫瑰花。”
“小妹妹,小妹妹!”陆继儒上前去叫住了小女孩。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递到小女孩的面前。
“叔叔是要买花吗?”小女孩看着陆继儒,又看看他身后,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今天买花的人都是单身的呢?不过她也不去思考那么多,只要有生意,管它呢!
陆继儒蹲下来看着小女孩,把钱塞到她的手里,悠声地问:“小妹妹,告诉叔叔,刚才是不是有位姐姐买了你的花?”
“是的。叔叔你也是要买一百元的花吗?”小女孩专业地验证着手里的钱之后,抬头问陆继儒。
“那位姐姐是不是戴着一条项链,上面有个锁?”
“是的,姐姐还说那个是她的幸运符。请问叔叔,你是姐姐的叔叔的吗?”小女孩看着西装革履的陆继儒,想象不出他跟刚才那个脏兮兮的姐姐能扯上什么关系。
“啊?叔叔?”
陆继儒一下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心里苦笑一下:童言无忌。最后他问小女说:“那位姐姐往哪走边了?”
“那边。”小女孩指着前面说。
“谢谢!”陆继儒说完即刻站起来,向小女孩所指的方向跑去了。身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叔叔,你的花!”
陆继儒跑了几百米,可还没没有看见沈妍的身影。他看看这段条路并没有岔口,沈妍肯定还在这条路上,应该不会走太远才对。
他继续往前跑。
这时,路边一束花晃进他的眼里。他急忙刹住脚步,往后退了几步。看见沈妍正蹲在那里,一手抱着花,一手正在护栏上写着什么。他不敢贸然上去打招呼,而是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看着她。
一会,沈妍扔掉手里的石头,把花楼进怀里,两只手轻轻地拍了几下,站起来。似乎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甩了甩头,走开了。
“快乐地活着!”,陆继儒盯着这五个刻得有点歪歪斜斜的字,突然心中一阵激荡。多么普通又多么艰难的愿望啊!
他保持十几米的距离慢慢地跟在沈妍的后面,看见她时不时闻闻手里的花,时不时抬头看着晴朗的夜空。可惜城市的光亮让星星都暗淡了。
大雨过后的夜晚,清劲的海风让沈妍感觉到全身毛孔紧缩,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大大喷嚏。
陆继儒也被震得心里一颤。他记得距离她上次发烧还不到半个月。最后他决定走上去。
他特地超过沈妍几步之后才回头。他假装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嗨!你好!你是……”他还装得一时想不起她是谁。最后才恍然大悟般说:“沈妍。”
沈妍被面前的人怔住了。她停下脚步,看看手里花,再看看陆继儒,难为情地说:“嗨!这么巧啊!”
她用余光瞅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却是叫苦连天:不会吧,在这里竟然都还能遇见他!为什么他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克星,绝对是克星。不过他好像不太记得我。这么说他对以前的事早已忘记了?
“是啊,我刚好在这里散步。”陆继儒很自然的说。他根本不提沈妍手里的花。
“散步?一个人?”沈妍指指周围又指着脚下的这条路说。
“哦!我出差来泉海市,住在那里。”陆继儒转身指着对面的海湾酒店极其自然地说。“你也是一个人?”
沈妍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她明白那是泉海市数一数二的超五星级酒店。能入住那里非富即贵。她轻轻地“哦!”了一声之后,不做声了。
陆继儒立即顿悟了,他想起了沈妍在银海国际的说过,能住在那里的肯定不缺钱。他笑着说:“公司报销的,花老板出的钱。”
沈妍心里嘀咕着:老板能肯定是觉得值得,才能让你住呀?
她还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之后,抬脚开始默默地走着。这段路有点坡度,沈妍走得很慢,陆继儒也亦步亦趋默默地跟着她。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
陆继儒不是找不到话题来打破这沉默,而是他不敢随便提出一个话题,他担心她会愤然离开。
“今天高考放榜了。”沈妍终于开口。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陆继儒想了N多种回话,最终还是直接地问了:“哦!成绩理想吧?”
“呵呵!我落榜了,所以买花安慰一下自己。”沈妍苦笑着指了指手里的花。
陆继儒第一反应是绝对不可能,而他已经想到沈妍今天肯定是把解除婚约这件事告诉她的叔叔婶婶了,而且结果正如苗宇光说得那样。
“不会吧!”陆继儒严肃地说。“你是指落榜国内的高校吗?”
“就算是吧!”沈妍吐了一口气说。她又想起刚才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她已经能坦然接受这一切了。
“哦!”陆继儒轻轻地哦了一声。
一会,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拍了拍后脑勺:“我想起来了,我昨天在来泉海的飞机上刚好碰见一位同学,他跟我提起过,他这次是代表香港南华科技大学来泉海市面试。南华科技大学今年在国内扩招,哪怕没有提前申请的,只要达到一定的分数的考生都可以申请面试。就在这几天。”
“去香港上学?陆先生别逗我了。”沈妍侧头瞪着水汪汪的双眼看着陆继儒。“那里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知道吗?香港的大学,光学费一年都要十几二十万,还要生活费一年也得十、八万。呵呵!把我卖了都不够。”沈妍自我解嘲地笑着。
陆继儒明白,这些考生之前肯定都做了功课的了。他却不以为然地说:“那也未必要自己掏钱呀?如果你足够优秀,分分钟就会有全额奖学金的,而且香港的大学的奖学金都是很高的。足够应付几年的学习与生活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灯光柔和的原因,沈妍看见陆继儒的表情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
“奖学金只是一块被画的很大的饼而已,能够拿到的人是少之又少。”
“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行呢?”陆继儒又使上了激将法。
陆继儒的这一句话的确又把沈妍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给勾出来了。她停住了脚步,陆继儒却还没来得及收脚,两人差点撞到一起了。
就在这时,一辆四人合骑的四轮单车不受控制般地向他们迎面冲过来。车上的四个人都惊慌失措地惊叫着。说时迟那时快,陆继儒伸手拉住沈妍的右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顺势转过身躲过了那辆单车。
沈妍手里的花已经落地,被单车轮碾过。
最后那辆四轮单车在两百米开外的坡底撞上一颗树之后终于停下来。单车上四个女孩子都惊魂未定。
沈妍在陆继儒的怀里惊魂未定,陆继儒紧紧地将她抱住。两人的心都剧烈的跳着。
030报名()
沈妍听见一个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贴紧紧在陆继儒的胸前,自己被他紧紧地抱住。她猛然挣开了陆继儒的怀抱。
挣脱了陆继儒的怀抱之后沈妍才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着,她失措地看着远方。这时,她看见坡底下那辆被撞瘪了的四轮单车,还有四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由于惊吓造成的而已。
沈妍回头看着陆继儒问:“你没事吧?”
陆继儒甩了甩手,皱起眉头说:“没事。”
可沈妍已经看见了他手背一道红彤彤的血印。她立即上去拉起他的手低头默默地看了一眼。然后她脱下肩上的书包,在里面翻着。
一会,她拿出一张创口贴,撕开一边的光面纸之后,又默默拉起陆继儒的手,轻轻地贴上去。
陆继一直垂下眼睛看着沈妍,他那颗冰封了五年的心此刻完全被融化了。他不知不觉地伸手去把她脸上贴着的一缕发丝轻轻地拨开。
沈妍先是怔了一下,马上又平静下来了。她并有抬头,而是继续把创口贴的另一边的光面纸撕开贴上去。最后轻轻地说:
“洗手时要注意点,不能让伤口沾到水。”
“你怎么会有这个?”陆继儒抚摸着手上的创口贴问。似乎在感受她的温度。
“随身携带的,有备无患嘛。”沈妍说得轻描淡写。
可她的这话让陆继儒心生难过,他想:这绝对不是那些娇小姐们能想到的细节。
沈妍抬起头看着陆继儒笑了一下说:“好了,陆先生请留步吧!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