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九天-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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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辽一戟斩于马下。
这时一众马军都看得呆了,见他神威凛凛,金甲金袍,都忌他神勇,无一人敢上前。轩辕辽如获重赦,当下解除了变身,便往城内赶去。
低头看阿阮时,见她脸色潮红,眼中都是眷恋之意,他一头雾水,问道:“娘子,你怎么了?”阿阮回过神来,怯怯地道:“没没怎么,只是见你长得长得好看。”声音极低,几不可闻,但轩辕辽耳力好,都给听见了,知道她在夸奖自己,不禁脸一红,不说话了。
二人得脱,向城内赶去。这时城外的马军已然撤去,只留下一地死尸,极其惨烈。其实这些马军也都是老百姓家的儿子,谁人没有父母?谁人没有妻儿?这些人一死,便只剩下孤儿寡母,天人两隔,所谓战争,打来打去,害的终究是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也。
且说轩辕辽到得城中,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便要西进,这时徐子远来到,要留下他,徐子远说道:“兄弟不要着急,我已派人赶去青阳郡通知楚大人了,想他不过两个时辰便到。”
可轩辕辽心念诸多,他叹了口气,说道:“徐兄有所不知,那圣火教极其暴戾,为了我一人,很有可能让全城百姓遭殃,倘若圣火教大举攻城,我等是如何都防不住的!”
徐子远怒哼一声:“他圣火教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反了它不成?”轩辕辽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那圣火教早有反意,你看他大军来袭,那就是为造反准备,只是他尚没准备好,这才按兵不动,倘若逼得司徒海狗急跳墙,造反一事他也不是不能干出来,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徐子远听他言之有理,当下也不再多留,只派人送到城西。轩辕辽买了些牛奶,便即与阿阮起身出城。
轩辕辽带着二人,一路往名将山庄赶去,走了半个月,方才到得山庄。只是轩辕辽心里颇为不安,总是寻思:“我带这孩子回去,会不会把圣火教引来?”他虽然这么想,但这时无处可去,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求师门相助。
但到得庄外,只见大门紧闭,庄内无一人言语,与平时大有不同。轩辕辽觉得有些不对,便即抽出大戟,与阿阮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一脚踢开大门。
他走进庄内,四处顾盼,却见山庄之内空无一人,不禁大为疑惑,又往里走,到了演武场上,只见众师兄弟列队而站,各自手握兵器瞪着他。轩辕辽心里发毛,他瞧见师父和庄主也在其中,便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弟子拜见师父,拜见庄主!”
那长老冷笑一声,说道:“好哇,我真是教了一个好徒儿!”这话说得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只把轩辕辽搞得一头雾水,又听庄主说道:“轩辕辽,你可知罪?”轩辕辽大惊,颤声问道:“弟弟子何罪之有?”
那长老冷笑道:“你连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那便是最大的罪!”顿了顿,又问:“辽儿,我问你,你是不是多管闲事了?”轩辕辽这才恍然,他笑道:“这倒是,那圣火教没有人性,杀了天音楼数百人,就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只是徒儿见那天音楼主骨肉尚在,便给保护了起来。”
庄主与长老相视一眼,面面相觑,长老怒道:“好哇!你这不忠不义的狼心狗徒,竟背叛师门!众弟子听令,布阵!给我把他拿下!”众弟子闻言,登时散开,结成了护山大阵,把轩辕辽团团围住。轩辕辽大惊,问道:“师父,我为什么?”他心里闪过千般思绪:“难道庄主
投靠了圣火教?可是庄主不是那种人啊!他向来嫉恶如仇,怎么会投靠那种人渣?又或是天音楼与我名将山庄有仇?那也不对,师父和丹青阁主主私教甚厚,这两人半年前还在一起喝酒吹牛,决计不会反目。再不就是我真的犯下了什么大错?那倒也没有”他心里疑惑,不明所以。忽见一人自堂内走出,那人鬓角斑白,眼射寒光,白面长须,眉若卧蚕,虽老却豪迈。
轩辕辽一见他,这所有的疑惑便即烟消云散,他哼了一声,说道:“原来蚕右使也在,幸会幸会!”那人正是圣火教左右二使之右,蚕丛。前些日轩辕辽见过了左使于凫,这日见了蚕丛,便知那名将山庄已投靠了圣火教。
蚕丛微微一笑,背过手去,说道:“轩辕小友,你好。”轩辕辽大怒,破口骂道:“无耻狗贼,灭绝人性,连妇孺都不放过,你也配叫作人吗?”蚕丛完全没想他开口便骂,当下一皱眉,与庄主说道:“令弟子脾气似乎不大好,还需岳庄主管教才是。”
第一百八十九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六)()
长老沉声说道:“辽儿,你快快认错,教出婴儿,这事便罢!”他不愿与轩辕辽兵戎相向,便如此“好言相劝”。轩辕辽心道:“师父他晚节不保,他总教导我,做人应嫉恶如仇,当需抱着一颗侠义之心,然而他这时却又怎样?”想到此处,怒意更盛。
庄主也道:“是啊,只要教出那孩子,你依旧是我山庄子弟。”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倘若轩辕辽不给,必然就要给他革出师门,那下场便和当年他师弟一般。只是轩辕辽行的是正道,而他师弟则不是。
轩辕辽站起身来,把大戟一立,朗声说道:“我轩辕辽打好男儿,向来说一不二,师父他常教导我,要行侠仗义,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你们这种畜生妥协!”这话说得甚是讥讽,长老闻言,老脸通红,面子上挂不住,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蚕丛只是冷笑,站在一旁不发一言。那庄主闹扭成怒,喝道:“好你个孽障!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我等杀你不可!”他一挥手,众弟子便一起攻去。轩辕辽与众人战了起来,他们武学路数都是一样,但个人修为却有高有低,轩辕辽是他们中的佼佼者,众弟子无一人是他对手,且他们心里敬重这个大师兄,出手只有三分力,自己却留了七分。轩辕辽也知他们不忍,自己也不用全力。又听庄主说道:“轩辕辽大逆不道,背叛师门,与众手足兵刃相向,自今日起,我将他革出师门,从今往后是生是死,和山庄再也毫无干系!”
这话一字一句,无不刺痛轩辕辽,他心中悲愤,竟不再回防,他后边那弟子正挥刀砍来,全然没想他站着不动,待要收招却收之不住,一刀砍在轩辕辽后背之上。那弟子一声惊呼,说道:“大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轩辕辽只觉背后火辣辣地痛,只是身上疼痛却远不及心里绞痛。众弟子本就不愿伤他,但见他这时躲也不多,竟都不去攻他。
庄主喝道:“干什么?这孽徒轩辕辽大逆不道,你们还不赶快给他杀了!”众弟子纷纷歉然,都心想:“大师兄,庄主有令,我等不能违抗,真是对不起啦!”
众弟子一举攻上,轩辕辽却并不在意,只见长老眼中含泪,摇了摇头,便向内堂走去,不再瞧他。轩辕辽心中更痛,当下怒道:“好啊好啊!我犯了什么错,都要这么对我!”当下提起大戟,死命挥扫。他修为已至武圣级别,出招只是圆转如意,能控制力道,他虽然恼怒,却也有理智,不像楚枫那般胡砍胡杀,出手之时,伤皮不伤肉,只叫众弟子趁势倒下,丝毫不伤人。
众人战了多时,竟拿不下他,但毕竟他只是孤身一人,而山庄内的子弟修为虽不如他,却也都有宗师修为,一来二去,难免受伤,又斗了几刻,轩辕辽已身创十余股,鲜血汨汨流出,把衣衫尽皆染红,便如血人一般。
庄主心下烦躁,见众弟子只是假装打杀,并不用力,当下纵身前去,挺枪来攻。轩辕辽大喝道:“来得好!”金光一闪,便即变身。二人相斗,众弟子便纷纷退下。但见枪戟交错,寒光乍闪,顷刻间二人已斗了白余招,轩辕辽隐隐有上风之势,压着庄主狠揍,那庄主应付得颇为吃力,当下喊道:“众长老快来助我!”此言一出,自屋顶上飞下八人,都是山庄的长老,这些人至少都有大宗师的修为,众位长老联合围攻之下,轩辕辽渐感不支,又伤了十余处。
其实轩辕辽也未必就赢不了,只是他心念旧情,不愿下杀手,可众位长老却是招招致命,全都往要害上招呼,轩辕辽接连几次险些命丧当场,又有几次,他已挥戟刺中已长老咽喉,但只轻轻点了一下,便即收回,按理说那长老本该老脸通红,到一旁退下,谁知他竟反手一棍,轩辕辽全然没料到那长老竟然如此不要脸,吃惊之余他腰间便挨了一棍,登时打得他肋骨齐折。
轩辕辽又是恼怒又是悲伤,他心道:“若换做是二哥,怕早就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了,只是我这人心太软,总是下不去手。”忽听到而后风声,他不敢怠慢,回戟格挡,向后向后猛踢,这一脚踢在了一长老阴处,那长老痛不欲生,又惊又怒,激动之余,元力泄出,不久便气绝身亡。
众长老见状都是一惊,那庄主咬牙切齿,怒道:“好你个贼子,竟敢动手杀你长老!”轩辕辽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然而分神之下,被庄主一枪刺进腹中,那庄主也是心狠手辣,他一扭枪头,横向一拉,轩辕辽肚皮登时被划了个大口,轩辕辽再不能战,应声而倒。他手捂肚皮,不让内脏流出,一面运气疗伤,又觉胸口、肩膀、大腿、后背等处剧痛,那一众长老见庄主得手,纷纷前来补刀,这时轩辕辽已然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那庄主背过枪来,说道:“你这人命也真硬,这都杀不死你。”恍惚中,轩辕辽见到了庄主的邪笑,蚕丛的冷笑,以及众长老的狞笑,他这时万年惧灰,只觉死了才好,但有不甘心,一想到阿阮那娇怯怯地身影,又觉对她不住,当下心道:“只是可惜了我娘子但愿来世再做夫妻”
庄主扭头瞧那蚕丛,只见蚕丛微微冷笑,然后走进堂去。这意思便是要庄主宰了轩辕辽,庄主拔出腰间短剑,低声说道:“轩辕辽,你能死在我的手里,也不算辱没了你。”举起刀来,便向他头颅斩去,一时间,那庄主也是惆怅百转,那轩辕辽是他一手培养的大弟子,可如今却为了保全山庄,对他挥刀相向,他常与众弟子说法,告诫众人义子当头,国事当头。可这时他却食言而肥,什么忠孝仁义去都给抛在了脑后。
第一百九十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七)()
那庄主只觉右手一痛,“当啷”一声,手里短剑掉在了地上,他看手时,只见自己竟折了三根手指,抬头一瞧,不知何时走进来一女子。
“你是什么人?”庄主问道。但见那女子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正是他口中的圣婴,那女子本来,一把抢过轩辕辽,扭头便跑。
蚕丛还没走到堂内,回头一瞧,当即喊道:“圣婴!是圣婴!”他一跃而起,纵身一掌打去,喝道:“留下吧!”那女子回身一指,射出一道剑气,蚕丛只觉寒气逼人,剑气还未到,便觉脸上刺痛,当下在空中一拧身,堪堪避开,他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宰了!”众长老闻言冲去,要拦住她,却都给剑气逼了回来。那庄主更是惊讶,他看这女子不过十五六岁,还一副瘦弱娇怯的模样,不禁暗道:“天下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位高手?”
但见那女子手指连弹,一连射出千百道剑气,一众长老躲避不开,便纷纷用兵器格挡,可那剑气凌厉无比,竟把兵器折断,长老们没了武器,无从招架,每人都被剑气射了几百个透明窟窿,便如蜂窝煤一般,给剑气搅得稀烂,连声都没吭便即死了。除了庄主和蚕丛修为高深,其余的都给那女子射死。
忽听轩辕辽说道:“娘娘子,你怎么来了?”说话之时,声音极其虚弱,眼看就要气绝。这时众人心下恍然,都道:“原来这女子竟是他老婆!”蚕丛已见识过阿阮的厉害,一时不敢上前,但那圣婴极其重要,又怎能叫他逃了?
蚕丛哼了一声,运足元力,猛然发难。他实力极高,已半只脚踏入武神,这一跃之下,竟瞬时便至阿阮眼前。庄主见蚕丛挥掌攻去,便也赶去助阵。阿阮一心只要逃跑,全然没顾身后,便给蚕丛一掌打中。蚕丛一击得逞,哈哈大笑,心道:“我这一掌,定叫这丫头化成血水!”忽觉手臂酸麻,四肢无力,蚕丛大惊失色,只觉体内元力奔涌而出,全都泻向阿阮,他极力收回,然而根本无力回天,只觉元力越泄越快,要拔出手,却给阿阮后背黏住,当下惊叫道:“岳老头,你他娘的在看什么?快来助我!”
庄主闻言,一拳打去,也打在阿阮后背上,只觉元力泄出,动弹不得。阿阮不顾身后如何,只拖着轩辕辽逃跑,这时场面十分诡异,只见阿阮拖着一人,背后粘着两人,四人抱成一团,向庄外滚去。
阿阮奔到庄外,忽见宝马奔来,停在眼前,她抱起轩辕辽,坐到马背之上,忽觉背后一沉,回头看时,竟粘着两个人,仔细瞧去,阿阮吓得惊声尖叫,只见蚕丛与庄主竟已变成干尸。她一脚踢开两具尸体,学着轩辕辽的样子,双腿一磕马腹,要那马逃跑。谁知那马一怔,回过头来一脸迷茫地瞧着阿阮,她哪里会骑马,只见这马站着不跑,登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说道:“马儿马儿,你怎么不跑?”
那马闻言,竟一蹬后腿,登时便奔驰起来。阿阮又惊又喜,说道:“乖乖马儿,咱们快逃命去吧!”那马一声嘶鸣,奔得更快了。
一路向西逃去,却不知路在何方,眼见轩辕辽奄奄一息,这时已来不及找城镇,阿阮忽然瞧见一个山洞,便对那马道:“乖马儿,咱们到那个山洞去好不好?”那马转头便向山洞跑去。到了洞口,阿阮扶轩辕辽下马,把他扯进洞里,然后撕下衣角给他包扎,可轩辕辽受伤实在太重,便是把她的衣服都脱干净,也未必就能包上。阿阮心下焦虑,不知如何是好,只柔声问道:“相公,你怎么样?”
轩辕辽只觉恍恍惚惚,目不能视,他颤声说道:“冷”阿阮正要答话,忽闻一声低吼,扭头瞧去,见洞里不远处竟有两头灰熊。阿阮一怔,然后“哇”地哭了出来,不自觉地便射出几道剑气,登时把那两头熊射成了蜂窝。阿阮大喜,破涕为笑,她拔出轩辕辽腰间短剑,剥下熊皮,到河边清洗干净,给轩辕辽围上,她搂过轩辕辽柔声道:“相公,你要快快好起来啊!”
却不见轩辕辽回答,低头看时,只见他脸色铁青已然不动,阿阮探他鼻息,竟没了气,登时大哭,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忽然想起那时轩辕辽给人疗伤的情景,心念一动,便学着他的模样,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按着后背,用力一憋,竟吐出一股元力,阿阮大喜,当下依法运功,不多时,轩辕辽竟咳嗽了一声。
阿阮大喜,拍手笑道:“相公有救了!”她一松手,轩辕辽便即瘫倒在地,只见他腹上伤口极其骇人,这一撞之下,露出了肠子。阿阮吓得抽噎不止,半晌才去探他鼻息,发现尚没死绝,登即大喜。她摘了跟树枝,用剑削成了针,然后揪下几根长发,穿在针上,搂过轩辕辽,一针一线地缝合张口,但把他全身都缝合之时,阿阮一边鬓角都已揪秃。他生起火来,炖了熊肉,熬成汤,喂给轩辕辽。
轩辕辽昏迷不醒,不能张口,阿阮便一嘴一嘴地喂他喝下,直折腾至夜神,方才抱着他沉沉睡去。也多亏轩辕辽修为高深,如此一般,没过三天,他便醒来,抬头一瞧,见阿阮正抱着他甜甜微笑,他心里一暖,待要开口说话,却觉浑身剧痛。他受创几十股,这时不疼就怪了。
阿阮笑道:“相相公,你你能醒来真是真是太好了!”她说话结巴,讲了半天,轩辕辽才听明白,这是叫他不要乱动。
轩辕辽只觉柔情蜜意,身处温柔乡中,似真似幻。接连几日,阿阮都这么陪他,痛了便柔声安慰,饿了渴了便喂水喂饭,每夜抱着他入睡,连轩辕辽自己都觉得,这天下间再无阿阮一般的温柔妻子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八)()
轩辕辽搂过阿阮,不住亲吻,然后又在她腋下瘙痒,逗得她咯咯直笑,说道:“相相公你别胡闹!”轩辕辽嘿嘿一笑,握住她手,说道:“真的感谢你来救我,不然我早就死了七八次了。”这话说得极为真诚,情深意切,他不禁热泪盈眶。
阿阮道:“你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一想到轩辕辽重伤未愈,她便又是一阵担心。这时轩辕辽忽然想到,庄上高手都已被她所杀,可她不过一个小姑娘,从未提起过自己是这等高手,那时轩辕辽只以为她不过是仗着元力深厚,谁知她一抬手便能杀了一派高手,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轩辕辽问道:“娘子,我看你修为不太高,却为什么这么厉害?”阿阮想了想,笑道:“我我也不知道。”轩辕辽又问:“可是有什么奇遇?”他这么问,阿阮便如实回答,说道:“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算不算是奇遇。”当下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原来阿阮无父无母,从小便在山野间流浪,与韩剑山还不同,阿阮只是在野外生活,整日风采露宿,也没人陪她说话,因此才落下了口吃的毛病。她七岁之时,被一火蛇咬伤,但凡被那蛇咬过之人,都觉燥热难耐,如有大火焚烧一般,极其痛苦,若不得救,便会血液沸腾而死。那时阿阮不过一个小女孩,竟要每日承受这种痛苦。这时轩辕辽听罢,不禁搂她入怀,发誓今后要疼爱她一生。
又听她说,那时她每日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偏偏在这时她却又碰到了人贩子,那人反贼给她拐到西边,卖给了一个山野村夫。那村夫待她很不好,打骂侮辱那都是家常便饭,终有一日,那村夫要杀了阿阮,她便逃跑,村夫便追,直跑到一处乱坟岗上,那村夫觉得晦气,便不再追,只叫阿阮自生自灭。
夜里时,阿阮很是害怕,她走着走着,只觉脚下一软,竟掉进棺材里去,那棺材极深,阿阮掉了好久,才落到水中。她游上岸去,忽见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那坟墓之下竟别有洞天。她上了岸,回头见是一个小湖,那湖清澈见底,其中有好多鱼儿,四下环顾,又见这洞天自成一个世界,山花野树,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自那时,阿阮便在那洞天内生活了下去。只是每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