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失却之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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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紧紧闭上了眼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却忘了她此时的姿势何等尴尬。只是觉得头顶上方的目光似烙铁,一寸一寸侵蚀着自己的面颊,不由得微微发烫。
肩上一痛,身子竟被人猛地推开,似是被嫌弃至极。九玄就势向后退了两步,头压得更低。
远处两队侍卫走近,为首的一个总管模样的人指着九玄道:“毛手毛脚,怎得这样不懂规矩。还不快向……”
“罢了。”忽然,花子俊开口打断,看向木木道:“木木,我和重黎先去办事,你自己玩会儿,或者先去看你奶奶也好。”说罢转身离去,两队侍卫也紧随其后离开。
第三十五章 古今阁
一般情况来讲,为寻人而密探王宫时,有两个地方必须要找:一个是关押犯人的牢狱,一个是藏着惊天秘闻的主人书房。听闻少昊的犯人都关押在水牢中,史书和手札等都保存在古今阁内。而这两个地方,便是九玄此行的目的地。
少昊宫中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远远可见大殿旁边供奉着太阳和月亮的神像,看来一派庄严祥和之象。木木借故甩开了随性的其他侍卫婢女,只带九玄走着,一路叽叽喳喳地讲解着各个大殿的来历和作用。九玄听着那曾经爹爹也给她讲过的历史,和木木说的有太多差别,却什么也不能说,心里难免涌上一丝苦涩。比如大荒未有形时,爹爹初为混沌,不曾有意识,倏忽为帮助混沌开窍,劈开眼耳而亡;如今,创世的史记,只有盘古开天辟地之传闻,而混沌的那段历史却被扭曲,甚至传为笑柄。纵然无奈,九玄也懂得对此见惯便好,想这千万年来的传闻何其多,又有几件是真?只是万物竟如此可笑,总是喜欢把假的东西说成是真的,然后将杜撰的历史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水牢护卫森严,却着实容易进入,九玄只是说自己想要见识见识,木木便豪爽地答应了。牢门口旁有一道道木牌,上面刻着姓名,木木说,牢中的犯人的信息都在此一一记录,每日都要更新到少昊的水牢名册上。九玄哑口无言,向大牢深处望了望,里面狱卒很多,牢中炽热难当,却是由于其中遍布的岩浆所致——所谓水牢的“水”,竟然是让凡人瞬间就能烧成灰的岩浆,此时看着真如同地狱一般。
九玄压制着狂跳的心,细细查看木牌,反反复复三四次,却没有看到想要找的人,心忽飘忽沉。只好放弃,故作轻松赞叹道:“木木,这水牢的确够气派,可不知道有没有比较神秘的私牢?”
木木想了想,认真回答:“这倒没有听说过,就算有,又怎么可能让我知道。”
也是。九玄还不甘心,此刻再顾不得许多,索性偷偷冒险发动神识细细搜索。玄冥之气瞬间暴涨,九玄的脸色变得青黑,身子也摇摇欲坠。木木吓得一把抱住九玄身体晃着,叫道:“阿穿!你怎么了?”
九玄睁开眼,努力封住经脉,并调息体内失衡的玄冥之气。这一次着实太过冒险,好在木木打断得及时,也没招来其它鼻子灵的麻烦家伙。看着木木焦急的样子,九玄笑着解释:“这里太热,我刚才烤了个地瓜,喏。”说着从身后托出一个香喷喷的烤地瓜,递给木木。木木立刻乐得支出两个虎牙,忙不迭地接过地瓜吃了起来。
没有,没有爹爹的气息——九玄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在爹爹并不在这样的牢中受酷刑;可是,他又在哪里受苦呢?
九玄只想快些赶到古今阁。
古今阁是连木木也无法靠近的地方,只有少昊历代天帝、以及着了天帝神令的仙官们可以接近。九玄扯着木木,在宫中逛了大半圈儿,终于,木木发现时辰不早,决定去拜见奶奶。这样的场合不方便带着九玄,木木只好独自前往,让九玄先等她一个时辰。
木木走后,九玄毫不浪费时间地来到古今阁附近。楼宇外的结界很强,可以感到里面也是机关重重,贸然闯入定活不了。门外只有两个卫兵守卫,却都是精兵良将。九玄再不敢发动神识,只好远远躲着观察。不一会儿,古今阁外走近一人,竟不是别人,正是花子俊。九玄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使劲揉揉,果然,还是花子俊没错。
他不是应该和重黎一起,陪着木木觐见九尾狐涂山氏的吗?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跑到这来了?莫非,他也想偷看里面的书籍不成?他……
门口的侍卫看见他,非但没有阻拦,竟还很恭敬地拜了拜。九玄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见花子俊从袖中取出了一道令牌,侍卫伸过头来看,忽然令牌化作一阵尘烟,侍卫都仿佛失去了意识一样双目无神,恢复了原本直立的站姿,再也一动不动。
九玄看得目瞪口呆,却不敢发出声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迷魂香,但此法药效不过半刻就会自动解了,且解开后人会自动消除之前半刻的记忆。也就是说,过一会儿侍卫醒来,并不会记得花子俊来过。花子俊回过头扫视一圈儿,便在房门上挂着的八卦上点了几下,门开,他侧身走进,并再次关上房门。
院中寂静如昨,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九玄抓紧时间警觉地四处检查,确定并无他人,连忙也走到房门前。两个魁梧得令人窒息的侍卫仿佛没有看见自己一般,仍旧静静伫立。九玄吞了吞口水,学着刚才花子俊的指法,也在八卦上点了几下,门再次打开。
乍一看,房内并不似想象中一般有重重险恶机关,只是大片大片的书架,上面摆放了龟甲兽骨、陶器玉石等不同物品,物品上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或甲骨文,甚至还有新近兴起的金文等,记载的不过都是些神农本草之类的医术内容或占卜记录,还有结绳、八卦、图画、书契等文字,墙上的画儿也大多是几千年前部落岩画的拓本,并无特别。
可偌大的房间内,却不见花子俊的影子,九玄向房间深处走去,果然,里面还有一间密室。悄然探过头,便看见花子俊正寻找着什么。
九玄抓紧时机向他身边看去,发现这密室中的书果然不一般,竟都是些未曾现世的篆书、书籍——这些在未来千年才会渐渐出现在大荒人间的文明。九玄年幼时,帝江曾给她看过几本。可未来文明实属至高天机,如今就像萝卜白菜一样,被花子俊赤裸裸地见识了个够。
门外远远再度传来人的脚步声,九玄心想不好,也顾不得别的,忙跑到密室中,并反手关上了门。花子俊听见响动,回身抽出剑直直刺向来人,剑锋恰好抵住了九玄的脖颈,带来一阵极寒的剑气。倘若再深一分,恐怕她就小命不保。
他看着她绝美的面容,惊讶,难以置信。似乎,用尽了全力,竟也是好久才认出她来。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花子俊怒视九玄,手中的剑缩了一寸,却又重新紧了三分。
“我……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九玄伸手拨开他的剑,上前拉过他的手,“我听到有人往这边来了。现在我们赶紧想办法藏起来!”
握住他手的瞬间,花子俊身子僵住,向后躲了躲。她方才想起,自己如今这身女子打扮,花子俊瞧见难免会觉得尴尬。突然,花子俊反手拉过她的腕,道:“跟我来。”
花子俊随手拿过身边一本书揣在怀里,带着九玄向里面继续走去。里面的墙壁上是一副画儿,画的竟是青楼之中男欢女爱的场景。九玄不解,这密室之中怎会有这样不雅的画作,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她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倚在花子俊怀里,一动不动。
九玄吓得正想叫,他却早已不着痕迹地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她想挣扎,却才发现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几乎无法动弹。他眼神向一旁瞟了瞟,她也随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惊呆。
身下不远处,是刚才二人所在的古今密室,而从此刻的方位来看——原来,九玄竟被花子俊带入了画中。九玄瞟向身边,惊然发现周遭尽是半褪衣衫喝酒作乐的男女,神采仪态万千,却都是一动不动。而她和他,亦成了画中人。
惊诧之余,再看画外,如今已经走进来一人。此人九玄并不认识,但身着金冠龙袍玉带,必是后稷无疑。
后稷看着九玄所在的画许久,眼神微眯,看得她心几乎要跳出来。只要她和花子俊乖乖不动,后稷就是再好的眼力,也休想在这万千人中看出多了两个活人。时间过得极漫长,后稷终于低头,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九玄已是一身冷汗,浑身瘫软,极轻地舒了口气。再度举头,竟对上花子俊一张绯红的脸。迎面呼来的男子略粗重的鼻息,带来一阵好闻的花梨木香气,而她的眸正对上他鼓动的喉结。
咕咚。
美人如玉,美人如斯。
想她如今女儿装扮,此刻还与他有这肌肤之亲,纵然他辨不出自己的性别,但也的确是够羞人的……想着想着,九玄也羞红了脸,不敢再看他。女子的纱罗微微抖动,摩挲着身前男子的脖颈,口中吐露着淡淡的香气,拂过他的鼻尖,带来一阵痒痒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
九玄忽然感觉脖子上有些痛,似乎,有什么液体在顺着脖颈流淌,痒痒的。九玄想要伸手去摸,可浑身无力不说,若抬臂伸手动作太大,恐怕会被发现。
颈上似乎还有某处隐隐作痛……针扎一样微微刺痛,有些麻有些痒,九玄无辜地抬眸看着花子俊,而花子俊的目光渐转到她下巴下方,微讶蹙眉,神色复杂。
血腥味很快钻进了九玄的鼻子。果然,刚才还是被花子俊那一剑伤到了。九玄一肚子委屈地看着花子俊不放,眼泪汪汪。九玄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流血,虽然有些兴奋激动加忐忑,可着实有些发晕。尤其,这血腥味……会不会也传到后稷那里?
后稷身形忽然一顿,脸向画的一侧偏过来,眉头紧锁。
九玄心道不好,正焦急中,身前的人突然低头,唇瓣就压在九玄的伤口上,柔柔软软的。冰凉的舌头舔舐,吸着她的血,九玄不禁皱眉,忍耐着此刻的疼痛,和酥麻眩晕。
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却禁不住开始低微地喘息,九玄朦胧间恍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被眼前这个男子肆意地轻薄,一时间羞愧难当,若不是此刻所处情形尴尬,她定会扒了他的皮。突然,那天在诗情谷与他相拥而吻的场景倏地在脑海中重现,九玄又觉得,好像是自己轻薄了他多一些才是。正胡思乱想间,花子俊停下了动作,唇瓣微微离开她颈间的肌肤,呼吸灼热、亦轻颤。
身上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力度加重,将她勒得有些透不过气。她迷迷茫茫间微微睁开眼,睫毛轻颤,只看得见他发红的耳廓仿若熟透。九玄气息轻喘,却恰好吹过他的耳朵,他浑身猛然一震。
一时间,四目相对。
第三十六章 脱困
“神帝。”画外突然有声音传来。九玄和花子俊忙错开眼神,向外望去,只见门外又走进一人,抱拳对后稷说道。
“嗯,”后稷却不抬头看来人,只是依旧低头找着东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都办妥了,在下已将那在诗情谷散播遥言之人关押到水牢。”
“很好,哼。叔均那毕竟是是非之地,恐怕人手不够,他若要人,不必再向我通秉。”
“是!额……另外,那人口中的那个乞丐,用的应该正是……”语气中似有为难。
“正是什么?”后稷挑眉。
“正是帝江的玄冥赤炎。”
神魂颠倒间,突然听到“帝江”这两个字,九玄不禁浑身轻轻一颤。又想起花子俊就在身边,忙看向他,他也疑惑地看着她。此时俩人身在画中,如若施法,定会被画外的后稷发现,所以也无法用腹语交流。能交流的,只有彼此身体接触时的力度,还有……眼神。
九玄一双美目如春风吹动花田般荡漾着,白皙的小脸此刻如两瓣粉嫩的桃花,蹙眉抿唇紧张地盯着外面的样子竟然有些可爱。温软如玉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花子俊惊愕地发觉,自己的理智竟有些不受控制。
疯了。疯了……
后稷继续道:“玄冥赤炎……哼,当年只有帝江一人拥有。这乞丐与他是什么关系?”
“属下无能!暂时未调查彻底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时……当时,五世子也在。”
“叔均?!”
“正是。”
“他在那里做什么。”后稷目光阴沉。
“……应、应该是巧遇吧。世子当时还小,并不知道这些事。”
“呵,好。那么,帝江的下落查到了么?”
“之前在昆仑镜发现了他的足迹,但是九天娘娘不肯吐露实情。不过看如今的迹象,应该是在往崆峒去。”
“崆峒么,”后稷笑笑,拿起终于在书架下方一个宝匣中找到的东西,直起身来,“看来,他是一心想要启动失却之阵了。”说罢,后稷拂袖远去。
离开的一刻,九玄看到后稷手中拿的正是上古神器——东皇钟。
后稷离开后,随花子俊从画中出来,九玄已是汗湿了衣衫。
东皇钟,传闻它是天界之门,但据天山石窟中诸神时代残留之古老壁文记载,东皇钟乃十大神器力量之首,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原本属于九玄同父异母的哥哥——东皇太一。后来下落不明,力量不明。可如今看来,这东皇钟却在后稷手上。由此可见,少昊与东皇太一的关系又有些微妙紧张。
此番涉险,看来爹爹并不在宫中,但也多亏了后稷,才让她得知爹爹的下落。若为失却之阵欲夺得东皇钟,恐怕她十条命也不够丢。九玄凝神思考,直到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喉结发出的咕咚声,才缓过神来。
“你到底是谁?”花子俊却死死抓住九玄,不依不挠地问。对这个阿穿,他总觉得有一些熟悉感,可又想不出来哪里熟悉。
“我……嘿嘿,相识这么久了,怎么换身衣服就认不出来了?”九玄有些心虚地回答,同时心里慌忙想着自己小花匠阿穿的身份靠不靠得住、若实在靠不住又要如何编个身份来哄他。
“你到底是男是女?!”
九玄没想到他原来在意的是自己的性别,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我为了扮作木木的侍女,只好男扮女装。话说男子汉大丈夫,当能伸能屈……”
“哼,堂堂七尺男儿竟扮作女人模样,真是可笑!你、你打扮成这样来见我,到底有什么意图!”他竟然依旧很生气地捏住九玄的脖子。
九玄委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七尺了?明明有六尺就该心满意足了……
他转身转动手边的一个烛台,一旁的书架便像在什么机关中一样有规律地交错开来,露出藏在墙壁之间的洞口。九玄还来不及惊讶,花子俊已跃身而入,丢下一句“不想死就快跟上来”,就隐没了身影。
疯了,疯了!自从遇上这个叫阿穿的人妖,就什么都不对劲!
做为有骨气的好姑娘九玄,此刻为了大义也不得不忍气吞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立铃响叮当之势一咕噜就跟着爬了进去。
九玄进去站稳,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奢靡的豪华房间,四壁嵌满了各式的珍珠宝石,熠熠生辉,叫人看了心痒痒的。再往里,是金子雕刻的帝江神像,还有太阳十子像。看着爹爹的神像,九玄心情复杂,可此刻花子俊在身边,她只能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随着花子俊继续向里面走去。路过神像,又不着痕迹地轻轻以指尖掠过神像,心中的苦涩更是溢得心酸疼酸疼。
爹爹,我很想念你——若娘亲也能看到你的神像,一定会很高兴。这千年来,每一天,娘亲和我都很想很想你。
“真不明白,这里是做什么用的?”看着四处堆积满的神器宝物,九玄奇道,“难道后稷是个守财奴?你说啊,一位无上的神灵,天天守着这么多凡世俗物干什么。”
“别人的想法你是不会理解的,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只懂得表面。”花子俊依旧头也不回,传来了不咸不淡的语调。
“……哼,”九玄撅嘴,不屑道:“说得好像你真的多了解似的……不过,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你刚才拿走的,是什么书啊?”
他突然停住脚步,九玄没收住步子直直撞进他背后。他回头,用寒如冰霜的语气说:“我来找……这个。”
九玄伸着脖子去看,花子俊手上的书上赫然写着——《素女经下册》。
“……哦。”九玄了然。素女经在市面上买不到,可来宫中偷书,又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我倒也想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他眼睛微眯,充满嘲讽。
“我、我……我也是路过,看到这里就想来看看,结果发现你鬼鬼祟祟地进来了,又听到后面有别人走进的声音,就想进来通知你……不过,别以为我是担心你才这样的,我天性善良,这是没办法的。”
他冷哼一声,便转过身不再说话,只是随着一条细长的廊道走着,廊道灯光暧昧,有些诡异。九玄觉得有点尴尬,便继续说道:“别担心,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回头冷冷看着她半晌,伸出一只手蹭着她的面颊。莹润的肌肤被他温暖而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拭,一时间心中有种很温暖的感觉。看着她这样乖乖受着,他终于笑着开了口:“你这妆,是谁化的?”
九玄擦擦额头,左思右想也分析不出这话与自己刚才报仇秘密的承诺有什么关联。只好应付着:“旺、旺财。怎么了?”
“太丑了。看来,你们之间嫌隙很大。”说完,花子俊继续转身前行。
终于,二人沿着廊道走到了尽头,花子俊再次转动手边的一个虎头开关,山墙倾刻间消失不见,墙外是淙淙流水,清澈见底。九玄喜滋滋地准备跳进水中,一把被身旁的花子俊拉住,他随手化了只幻象蝴蝶,蝴蝶翩飞落至水面,竟瞬间化为灰烬,清水也忽地变为岩浆翻腾着。这一幕幕,看得九玄触目惊心、瞠目结舌。
“行事务必谨慎。”他对她说,她连忙使劲点头。
花子俊抱着九玄轻轻一跃就跳到了岩浆对岸,整个人却始终红着一张脸。九玄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