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失却之阵-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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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无法报仇,也不能报仇。赖赖……”他忽然双手扶住她肩膀:“你要明白,世上没有人可以完全相信,哪怕是你的至亲。可赖赖,”他顿了顿,手上的力气也加重,“我不想……不想再失去你。”
九玄想她该脸红的,可她没有,很镇定,仿佛一切都早就该发生了。花子俊,你喝多了,你只有喝多了才会这样多话吧。若你清醒,你知不知道你此刻对我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有点想哭,可还没想明白,脸上已挂满了大片的水泽。
“……哭什么。”他伸手为她拭泪,眼色微醺而迷离地望着她,手掌温暖而略带薄茧的厚重感,让她感到一阵踏实。手从他的抽离出来,她自树下刚挖的土坑里搬出一个坛子,虽未开封,却闻得淡淡酒香四溢。
“不能……不能太在意我,”她终于哭了出来,“不可以,不可以的……”他醉了,他只是醉了。是不是就算她此刻肆无忌惮地哭,他也不会记得今晚的一切?
“为什么?”他紧张地问。
“因为,”九玄垂下头。我会死的,随时都有可能就会突然消逝。可是,可是这样的话,要怎么说出口呢。“来,这是我自己酿的酒,你尝尝。”
他接过酒坛,鼻尖轻嗅,露出满足的笑意,却不再像刚才那般酣饮,只是微微仰起酒坛浅酌。
“我原本、原本是给我爹爹留的,反正还有两坛,你先喝点也没关系……”
“想不到,你倒有这样的好手艺。”他笑如温玉。“赖赖,”低哑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温热的吐息中带着淡淡的花梨木香,这是她爱的味道。他似乎有些犹豫,手上的力气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收紧。“赖赖,别想那么多,赖赖……我已经混乱了,一切都不该发生的,一切都不该这个样子的……但是赖赖,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什么?”九玄迷惑,抬眸,却正对上眼前他浓如深潭的眸子,似要将她整颗心吞噬得一点不留。
他温厚的手掌抚上她的耳垂,唇亦轻颤着靠近,低哑着说。
“你已经,让我发了疯。”
第五十一章 沉沦 下
你已经,让我发了疯。
这句话像充满魔力的咒语一般,瞬间吞噬了九玄的全部意志。
唇瓣上忽然间传来的柔软而又真实的触感,那是花子俊的吻。欲望的洪水疯狂地侵蚀了一切理智,而心中一直努力封锁的欲望,如一头猛兽冲破了牢笼般肆意地横冲直撞。两个人的心跳都仿佛有了共鸣,猛烈而狂乱。酒气随着他的肆虐侵略带入她口中,她便也跟着醉了。不能呼吸,九玄不禁在他怀中扑腾着捶着他的胸膛。于是他的唇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两个人才得以片刻的喘息。
她浑身颤抖得愈发厉害,头晕目眩有些站不稳,身子软得好像就要化开一般。微微抬头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刚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整个身子都立刻再次被紧紧收在他怀中。他微微侧过脸,低头再次咬住她的唇,她下意识地迎合,他的舌便灵活地撬开了她的唇齿,长驱直入,霸道得仿佛要把整个她都要吞下去。
不可以,不可以……牙尖用力,刺破了他的薄唇,血腥的香气蔓延开来,感受到来自他的热度慢慢冷却,他终于松开了她。
“花子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到底……到底要怎么折磨我?”
“折磨?”他问,低垂着令人心跳的明亮双眸,看着她,唇上的血色显得格外妖娆,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它舔舐干净。“你觉得是折磨也好,认为是欺骗也罢……总之,赖赖,我要定你了。”说罢有些晕乎地靠在她肩窝,酒香弥漫在她耳畔,带着温热的气息,有些痒痒的。
“花哥哥……”不要这样,如果明天之后你什么都不记得,那自己该会是如何可笑的模样。高傲如你,是否允许自己有着这样不堪的记忆?
“以后不要叫我花哥哥,要叫子俊。”
明知他是醉话,依旧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头绞着袖口:“好吧……好吧,答应你就是了……花哥哥。”
他环着她的一只手用力在她腰间一捏,似在惩罚她的顽皮。忽然唇贴近她的耳朵,肆意轻吹着,道:“我没醉。”
好像做着坏事突然被人发现一般,她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没醉,他没醉,那刚才的一切……哼,他没醉才怪!
叹了口气,月华大片地照耀在两个人身上,却没有一丝温暖。这天山的雪色被月光晃得有些刺眼,不禁鼻尖也酸涩起来。肩上的人已经不再说话后,呼吸流畅均匀,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梦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片段。
“子俊,你不知道……我的身体比较特殊。”
肩窝上却闷闷响起花子俊严肃的回应声:“哪里特殊?怎么特殊?”炽热的感觉透过肩上的薄沙透入皮肤,带起阵阵酥麻。
九玄心里慌乱,这厮是妥妥的在装睡啊。小心翼翼地将他推开些:“我体内有两种相斥的脉络,生成玄冥之气……”
“还好,我还以为是你胸不一样大,那我们成亲后,我岂不是惨了。”
九玄呆住,没有说话,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到自己的。他说,我们成亲后。我们成亲后……这酒醉后的无心之言,却将她的心里搅得一团乱。
“逗你的。没事的赖赖,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他借着酒劲顺势搂住她,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
他说他有办法的时候,那基本就是有办法,因为花子俊就是花子俊,花子俊就是无所不能。可是,他究竟有听懂她的话吗?男人酒醉后的一切都不要当真,娘亲曾这样告诉过她。娘亲还告诉过她,酒醉的男人是能吞没女人心灵的怪物,切记要远离。
可如今,推拒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九玄只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滩烂泥,十分没有骨气。忽然,听他低声沙哑着说:“其实,我初吻早就没了。”
九玄怒。
他笑呵呵地说:“你忘了吗,在诗情谷里,你……非礼我。”说罢,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咦?!这个……这个这个……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技术那样烂,还装什么高手。”他眼含笑意,颇玩味地看着她。
“……那你喜欢技术好的?要不,平时我多练习练习?”她不屈不挠。
“你想怎么练习?”他忽地离开自己的肩,冷冷挑眉。
“天下男子多了去了……”不屑。
“你敢?!——”
头一次看见花子俊这么面红耳赤的样子,九玄觉得很圆满。即便,即便这一切只是梦一场。
第二日天朗气清,正好梦浣也来寻被人发现在少昊半夜失踪的子俊来了,几人便打算下山划船玩。羽璃说要在家里备好饭菜,没有跟来。
自重黎深陷镜末的情劫之后,羽璃就不再参加集体活动了。情殇一场,九玄不知做点什么才能改变这一切,时间是最好的解药,或许等着羽璃想开了就好了。羽璃毕竟不像木木那般看得开,以她的性子,定然只会自己闷在心里忍耐上许多年。
几人说好由重黎和子俊一同划船的,九玄说她们这种娇弱的女儿家家就适合乖乖在船上戏水赏风景就好。结果上了船,就变成九玄和重黎一同划船,梦儿挎着子俊坐在九玄对面,对着子俊时不时耳语什么,神情很是开心的样子。镜末就在船的另一头倚着重黎,安安静静地看着远方。只剩个木木坐在九玄附近,嘴巴撅着老高,半晌突然嘟哝着:“姐姐,你家旺财都走了。我想,我也该走了……”
“去哪?”九玄一愣。
“回东海,或者回涂山家族。”
“怎么忽然就……”
“我在这里还能怎样,”木木回头看了看依偎在一处的重黎和镜末,回头摇摇头叹息道:“早该放弃的,没关系了。只是,还有些舍不得你。”
“呀,才想着舍不得姐姐啊。一直以为你跟到天山,就是为了重黎呢。不过……”九玄看着她撅嘴的小嘴儿,觉得十分可爱:“木木,都说狐狸嘴巴尖,这话果然不错呢。你看看你这张小嘴儿,尖得都能扎人了。”
木木忽地抬起视线怒视她:“我嘴巴要是真能扎人,我就先扎你,嗷呜!——”说着便咬了过来。九玄哈哈笑着去挡,小船禁不住两人这样折腾,结果九玄和木木连着手中的船桨一同落入水中。
扑通!扑通!两个人冷不丁落入冰寒的水中,九玄浑身发麻,狠狠呛了一口水。还没反应过来,又是扑通一声,九玄身后摸上来一双慌乱的手。
……是谁?
第五十二章 十笔长安
九玄水性甚好,脑中很快清明过来。摸上自己腰间那只手,回过头,幽暗的水中只见花子俊惨白的脸色,却似是在笑,任由脑后的发如柔柔水草般散开。
花子俊生性最惧水。如今,九玄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远处听得水花扑腾的声音,估摸是落水的木木只会拼命地狗刨划水。木木和花子俊都不会水,九玄带着二人爬上小船,三人都浑身湿透。甲板上九玄一副安然无恙的淡然神色,一旁的木木和花子俊已是半死不活,这场景真真是甚为尴尬。
看着花子俊这番模样,九玄不知为何心里气得要命:“我都替你划船了,你还这么让我操心?自己不会水还!……”真真是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气愤。
花子俊惨白着脸,依旧笑着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水,另一只手却颤抖地指着身后刚把船桨捞上来重黎,无辜道:“本君……本君只是想捞住那只落水的船桨……”
九玄气呼呼地坐在他脚边的位置上,拖着尾巴上的绒毛都被打湿的木木。手心抚上子俊的胸口,闭目运气,试图逼走他体内的水气。好在不严重,梦儿也赶来为他披上一件斗篷,不多会儿,他的脸色就恢复了许多。“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花子俊伸手握住船桨,“我来划船吧。”
“早干什么了……哼。”九玄低声嘟哝,“算了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划船。我看你就是为了逃避做苦力才故意落水。”
花子俊推开她要来抢船桨的手,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女孩子就要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你看看你,将来如何嫁的出去,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的。”
“……谁、谁说要嫁人了,我我我我嫁不嫁的出去你管得着吗哼!”九玄心虚地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握住,眼中的笑意更甚,九玄愣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唇上飞快地轻轻印上一吻,随即又被推开。
大庭广众之下强吻妇女……啊不,少女。这厮色胆包天,忒不老实。九玄震惊地再向后蹭了蹭,心道:这家伙……昨晚的事他到底记得几分?如今这耍流氓都耍出风流习惯来了!
花子俊干咳了几声,故作正经道:“女人口是心非的时候真是可爱。”说罢,开始划起船来,完全没有个病人的样子。一旁的梦儿脸色煞白,明显心底的醋坛子被打翻得淋漓尽致了。
木木这家伙此刻正冻得浑身哆嗦,湿了的尾巴看起来秃秃的,很是滑稽,几乎要哭出来地瘪着嘴巴:“姐姐,我也冷!……”
“让你疯闹。”瞪了她一眼,九玄掏出怀中的手帕想替她擦干头发,结果掏出的手帕同样是湿漉漉的,不由得手愣在空中进退不得。趁着这当儿,梦儿已过来为木木擦干,九玄看着她,想缓解下尴尬的气氛:“梦儿,多谢你了……”
梦浣不看她,依旧低头为木木擦着身上的水,却开了口,声音淡淡:“有什么,木木就像我的亲妹妹,我待她自然更要——更要比你这个外人仔细些。不过,”她回头幽幽看了子俊的方向,又转过头低着:“子俊哥哥最怕水,你害的他难免又要大病一场了。劳烦姑娘代我去看看他吧,木木我来照顾便好。”
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每每面对梦浣,不知道为什么,九玄总是不忍心说什么带情绪的话。看看此刻迷迷糊糊却被照顾得很妥帖的木木,九玄只好道:“那就有劳梦儿姑娘了。”说罢回到花子俊身边,看着他硬撑着一切如常的表情,不禁又气又笑,不说话,只是直直盯着他看。
子俊被看得不舒服,犹豫了一下道:“看什么,是不是觉得本君划船的时候特别潇洒?”
“不是特别潇洒,是特别傻。”九玄没好气道,轻轻抬手捏住他的手腕,去摸他的脉门,他却躲了躲:“别又偷偷摸摸的,想摸晚上我去你房里。”
“你!……”总是一本正经冰块脸的花子俊,怎怎怎怎么还会调戏起人来了?!
“嗯,还是害羞的样子好看点儿。”
“你能不能担心下自己的身体。”九玄急道。
“无妨。真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什么大碍的。”
“别嘴硬了,你……你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别人又怎么在乎?你若。若哪里不好了,让关心你的人怎么办?将来……”九玄偷偷抬眼看他,却正对上他的目光,又慌忙压低头。
他笑:“将来如何?”
“将来……将来若有哪家的女子与你成亲,莫非真要为了你,砍柴挑水不成?”鼓足勇气说完这些话,九玄捧着猴屁股一般的脸,闭着眼睛就想转身往水里跳,却被他再次一把拉住:“往哪逃?你是螃蟹么,还往水里逃。”他把她的手拉至他的胸口,缓缓推开她的手掌,平贴在他胸口,“赖赖,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为了你,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这这,让人如何是好?她浑身轻轻战栗,目光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却被子俊的另一只手托起了下巴,不得不直视他好看的眸子。他来回打量着她的脸庞,好似欣赏一件来之不易的珍宝,嘴角的弧度也掩藏不住心中的笑,极其温柔地对她说:“赖赖,等你长大些,我娶你可好?”
一船的人瞬间安静,重黎握着船桨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九玄心中突如其来一阵恼怒,推开他得寸进尺的手,两只手掌作出“滚开”的动作扇着,故作厌恶地说道:“少拿我寻开心。以后,你,离我远些。”
下船后,木木没有再提要离开的事,九玄奇怪,却也不好再问。
那晚九玄睡得很不踏实,心口时常有绞痛感。开始并不在意,实在疼得没办法,只好用神识查探。心尖尖上好像长了一个什么东西,但是却看不真切。回忆起来,并没有乱吃过什么东西,就算乱吃,也总不至于在心口长东西吧。难道是白日里为子俊运气时,催动了玄冥之气?……可并没有之前发作时那种眩晕,也看不到玄色的气息。为探究竟,九玄索性手挽印花念咒,试图发动玄冥之气,可刚有一丝蜃气生成,就在心口散化开来,仿佛被净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疼痛起来难以忍受,但是这东西也抑制了自身的玄冥之气,总归是件好东西吧。神农鼎被娘亲随身带在身边,如今娘亲不在,九玄研究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只好暂且作罢。
花子俊说,他的族中有一场争斗,他不得不回去。九玄问,是怎样的争斗。子俊说,是那种踩着血亲的尸身向上爬的争斗。
不争不斗,不好吗?
可他说,不行。在他的家族里,要么斗,要么死。
那,你会死么。
他笑:“不会,本君是何人,怎么会轻易就死了?乖,等我回来。只不过,这一次要等得久一点。”
九玄点点头,说好。然后仰起脸骄傲地笑着,说:“那这次,我跟你回去好不好。我带羽璃正好要去一趟雷泽办事,反正……反正离东海也挺近的了。你看,是不是……去少昊找你正正好。”说罢,从身上扯下一截白色的缎子。
子俊惊:“你……”九玄笑而不答,随手捻起一朵雪莲花,揉碎了花瓣,用根茎蘸着汁水,在白缎上写了两个字:长安。
子俊笑:“白色的布上,白色的字,呵呵,你又在跟我玩什么了。”
“长安十笔,一笔落下,满城飞花,焚尽半生思念随他。一笔落下,风吹花入谁家,晕开满纸流年问花花不答。一笔落下,秋冬逐春夏,雨画青梅画不出竹马。一笔落下,白衣人亦白发,和盛唐风烟流散在天涯。(——《歌曲:长安》)”抬眼,眼中有些湿漉:“子俊,你小心些。一定,一定要安全。”
子俊笑:“你不是很快就会来找我了么,分别最多不过半月,你看你,总是让人替你心疼。”
“十笔长安梦一场,繁华梦里,不说思量……子俊,我总怕,你又会像以前一样,让我找不到了。”
拉住她的手,有些冰冷,他轻轻呵着,放在胸口:“我花子俊,以天地为证,今生今世都对赖赖好。赖赖,你若是见不到我,除非,除非我死了。”
九玄急了:“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赖赖。”他摸着她的额她的发她的唇,眼中满是爱惜:“我恨不能把你塞进我心里,让你把我看个清清楚楚,看看,我的心里,是不是满满都是你。”
这是表白吗?九玄怔怔:“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之后的事,你还记得吗?”
“喝醉?我喝酒从未醉过。”花子俊大言不惭,微微皱眉,似想不明白,“不过……那晚,我把你……如何了吗?”
“没,”九玄浑身一哆嗦,“没有。”
第五十三章 荒火
话说九玄花子俊等人一同离开天山,重黎带着镜末和木木跟花子俊直接回东海,九玄则是带着羽璃直奔雷泽荒火而去,准备先找到母亲询问自己心口的疼痛原因,心里盘算着如若顺利的话,最好再偷偷转道去趟崆峒海,打探爹爹的消息。
荒火弟子不多,却个个都是精英,荒火教崇拜祝融火神,与共工一族敌对,所以九玄对这门派并无太大好感。可娘亲眼中并非如此,大荒百姓都是她眼中的好宝宝,只有九玄自己是坏宝宝。
听娘亲说,落日神剑在荒火附近降落,由于有违天道受到诅咒,每十六年就要炸成火海,当地不少百姓都被烧伤。所以,每十六年,娘亲就要来这里行医。到了荒火,九玄和羽璃很顺利地找到了扎在人堆里一身白衣似雪格外显眼的娘亲,和她身边一个身穿铁甲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