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时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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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容哪里肯定:“不行啊,放开的话,你会掉下去。”
上官喜儿觉得脚下平稳,也来不及细想,抓住扫帚就向上爬,想先爬上陡坡再说。姜容本来用山字诀托住上官喜儿,想再用一把力,把她托上来,可是力气不足,山字诀可以当做盾牌用,可是向上举一个人,太费力气,姜容尚且办不到这一点,所以他拼足全力,也只能将上官喜儿稳住,不使之掉落崖下,此时上官喜儿一动,立刻令他压力倍增,姜容连忙大叫:“不要动,我撑不住了……”
“你要撑不住,我就杀了你……”上官喜儿如此给姜容鼓气,令姜容哭笑不得,撑不住的话,大家一起摔死,还用得你来杀?
上官喜儿手足并用,抓住了姜容的手臂,继续向上爬,可这个时候,姜容实在不行了,山字诀的气息一散,上官喜儿脚下立时空了,全身的重量都坠到了姜容手臂上。
他们两个所在的地方本来就是个陡坡,方才能够稳住,全凭着姜容的山字诀,托在上官喜儿脚下,这是唯一的支撑点,如今这个支撑点一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同时惨叫,一起向下落去。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两人应该会一起摔死,姜容的正神王之梦,也只能下辈子再做了。
幸好意外还是发生了。
就在两个人落下断崖的瞬间,从断崖上的石缝里伸出几条树根来,嗖嗖嗖几下缠住了姜容的腿和腰。将他们两人吊在空中,没有落下去。
能做到这一手的,当然是子傲。此时子傲坐在陡坡上,全神入定,头上也冒着汗,看来这一路追上来,也是风风火火的。
陡坡上没有树,没有藤蔓,可是却有一些灌木丛,这些灌木的树根扎到石缝里,伸出老长,子傲就是控制着这些树根,才救下姜容和上官喜儿一命。
子傲用树根缠住了姜容,轻轻将他拉了上来,上官喜儿紧抓着姜容的手臂,也一同脱离险境。
等到两个人被拉到陡坡上方的平地后,子傲这才松开树根,放开姜容。
再看姜容和上官喜儿,个个全身脱力,躺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心口怦怦直跳,姜容舌头都吐在外面,再看上官喜儿,小脸几乎成了死灰色。
只要子傲再慢一点,两个人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饶是如此,姜容和上官喜儿都抓着扫帚,谁也没有放松。
过了一会儿,上官喜儿这才跳起来,冲着子傲一笑:“谢谢你啦,救命之恩,永世不忘,青山不老,后会有期……”
说完了,抓着扫帚就跑。哪知姜容也抓着扫帚,握得非常紧,上官喜儿没有夺过来,反而被姜容扯了一跤,再一次摔在地上。
她摸着被摔疼的屁股,爬到姜容手边,用力去掰姜容的手:“放开,快放开,这是我的法宝……”
谁也想不到,姜容居然笑了,而且蹦出一句:“做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去昆仑山,我就还给你。”
上官喜儿一笑:“好啊,你放手,我就做你朋友……”
姜容不放:“我可不是白痴。”子傲走上前来,对姜容:“以我看,她是不会做你朋友的。”姜容一愣:“为什么?”
“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子傲说得非常郑重:“你想想,人家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为什么要去昆仑山?你给个理由……”
姜容呆住了,歪着头想了想:“还真没有理由唉。”说着,他的手渐渐放开了扫帚。
上官喜儿感觉到了,猛地从姜容手里抽回扫帚,转身就跑。
可是她还是没有跑掉,因为又有一个人抓紧了扫帚,再一次把上官喜儿扯了回来。
这个人自然就是子傲。
姜容瞧着他:“你……你怎么又把她扯回来了?”
子傲冷笑:“我告诉你,要想做正神之王,就需要有非常的手段,找朋友的时候,没有理由,也要找到理由。其实想要一个人做你的朋友并不难,只要你有足够的吸引力。让别人觉得在你身边,有自由,有趣味,有安全感,最重要的,你要让别人感觉到,和你在一起,他的生命就有价值。”
姜容听着,神色第一次开始凝重起来,他站起身,向着子傲作了个揖:“谢谢你,你说得很有道理。”
然后他站到上官喜儿跟前,郑重其事地说:“做我的朋友吧,我会让你的生命充满色彩,我会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
上官喜儿的神色也变了,变得不再嘻皮笑脸,鬼头鬼脑,也破天荒地郑重起来:“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心话?”
姜容点头:“我从不说谎。”
“可是我……我是扫帚星啊……”上官喜儿面无表情:“没有人喜欢和扫帚星在一起,因为我带给别人的,只是霉运,不会有好运气。人们离我近一点,就会沾染到晦气,所有人都讨厌我,都希望我死得远远的。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只是因为我会用晦气,很好玩吗?”
姜容点头:“是,很好玩。”
子傲气得一晃脑袋:“你白痴啊,有这么直截了当的吗?就算心里想,嘴里也不能这么说啊。”
“啊?有什么不对吗?”姜容一脸无辜。
他马上就感觉到不对了,因为上官喜儿已经扬起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第28章 ;受伤的老人家()
姜容被打得鼻子发酸,眼泪流了下来。按理讲,上官喜儿这一拳得手之后,应该夺回扫帚,落荒而逃了,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上官喜儿居然放开了紧紧抓住扫帚的手,抡起两个小拳头,跳到姜容面前,没头没脑地一通王八拳,朝着姜容招呼过去。
这回子傲不帮忙了,把扫帚往怀里一抱,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热闹。一边看一边指点:“好,打得好,下面再来一脚,对,踢他小腿……”
姜容被雨点般的拳头打得抬不起头来,却也没有躲,不但没躲,两手也没护着脑袋,就像一个木头人,任对方乱打。
等到上官喜儿打得手臂都酸了,终于停手。再看姜容,也已经鼻青脸肿,他居然没有用太极图神功护身,这倒让子傲有些吃惊。他不明白姜容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挨打,要知道,这种小丫头的拳头,姜容轻易就可以挡开。
上官喜儿打完了,突然一把揪住姜容的衣服,瞪着喷火的大眼睛叫起来:“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像别人一样希望我死?”
姜容嘻嘻笑着:“死人怎么做朋友啊?”
上官喜儿冷笑:“谁要和你做朋友?你们不是常国的胖子国君姒原派来捉我的吗?我打不过你,也跑不过你,你就动手抓啊……”
子傲向着姜容摇摇手,意思是千万别说是来捉她的,那样会引起上官喜儿的疑心,再想赢得她的信任就难了。
没想到姜容已经点头了:“不错,我们是来抓你的……”
子傲注意到,上官喜儿的眉毛渐渐扬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一些原来的狡诈神色,他心里叹息:完了,这丫头再也不肯流露真实情感了。
通过刚才的险死还生,加上上官喜儿这一通王八拳乱打,子傲可以感觉到,上官喜儿心中的防范渐渐开始松懈,已经有一点认同姜容了,可是却被这一句话就打回了原形。
果然,上官喜儿脸上有了笑容:“我就说嘛,你们这么厉害,一定是那胖子花重金请来的吧。你们得了多少钱,我可以乖乖地和你们走,不过你们得分我一份。怎么样?”
姜容一呆:“我们没要钱啊。就是为了找你做朋友,才来抓你的。”
上官喜儿突然一扬手:“看我的晦气……”
子傲叫了一声:“小心……”说着自己向后一跳,避免被晦气沾到。可是就这么一刹那,子傲只觉得手上一轻,扫帚已经被人家夺了回去,连手法都没看清楚,当真是快如闪电。
上官喜儿扫帚到手,又一次撒腿就跑。
但这回她没跑出几步,就被子傲控制的几条树藤绊倒。姜容飞身上前,一把抢过扫帚,然后坐到了上官喜儿的背上,再也不肯挪窝,死死地把她压住。
子傲跑上来,轻轻摇头:“她总是不答应,怎么办啊?”
姜容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子傲想了想:“她是一直把咱们当敌人啊,不如这样,咱们先把她送去常国,当面和章华他们说清楚。请常国不要追究她的罪行,不就明白了吗?”
姜容点头:“好吧,就这么办,反正捉了她之后,也是要去见章华的,他和那个国君说过,要给咱们几匹好马……”
正说着,子傲突然叫起来:“小心,她要放晦气……”
原来子傲一直盯着上官喜儿,只见她虽然被按在地上,可是双手却没闲着,五指开始屈伸,看样子是要放晦气了。
姜容一笑:“不用怕,看我的。”
他单掌一伸,对着上官喜儿的双手,大喝一声:“泽……”
只见一团若隐若现的雾气,将上官喜儿的双手笼罩起来,上官喜儿立刻觉得双手好像被一团浆糊粘住似的,发出的晦气半点也飞不出去,都被这团浆糊包在里面,到后来这团浆糊越来越稠,越来越紧,弄得她连晦气也无法发出了。
她再厉害,终究抵不过太极图神功,而且姜容对于太极图的山字诀和泽字诀,掌握得非常好,经常能发出惊人的效果。眼下便是如此,一招泽字诀,将上官喜儿的晦气牢牢压制住。
子傲见姜容的神功奏效了,也不甘落后,跳过来将手放在上官喜儿的头顶,轻轻催动神力,发出了一招五雷掌。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好像雷声在厚厚的云层中爆发开来,再看上官喜儿,连哼也没哼,就晕了过去。
姜容吓了一大跳,一把抓住子傲的手腕:“你干什么?打死她了吗?”
子傲冷笑:“死不了,只是震晕了而已,这丫头诡计多端,晦气又厉害,如果让她明白着,路上说不定会出什么事,这样多好,她睡她的觉,我们走我们的路,等她醒了,也到了章华那里,把事情一说,就可以上路。”
姜容这才放心,一脸的兴奋。
子傲一指上官喜儿:“你扛着吧,我可不想沾她的身,她的晦气……嘿嘿,真是见了鬼,越聪明的人越挡不住,相反你这没头脑的家伙倒不怕。”
姜容高高兴兴地把上官喜儿扛在肩头,一听子傲这话,立刻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能挡住晦气,可不是因为头脑,而是因为本事,看来你还是差了点儿,以后可要好好努力……”
子傲的嘴巴更不饶人:“这话太对了,本事可以能过努力来提高,可是头脑嘛,有人天生就没有,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姜容一皱眉,反问:“有人天生就没有头脑?那可是怪事……”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向山外走,很快找到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若隐若现,很多时候都被高高的野草掩盖住。
他们并排走着,分开草丛走了没多远,突然姜容一脚踩下去,听到一声惨叫。
姜容吓了一跳,急忙缩回脚来,低头一瞧,只见草丛里探出一个脑袋来,白发苍苍,蓬头垢面,脸上皱纹密布,两眼无神,是个老人家。
这老头儿连声惨叫,指着姜容:“你这个后生,我的腿……断了……”
姜容急忙弯下腰一看,果然老头儿的右小腿上一片血迹,从破裤子里渗出来,看样子伤得还不轻。
吓得姜容大叫起来:“真的断了……对不起啊老伯,我没看到你……”
老头恨恨连声:“我这么大的活人躺在这里,你会看不到?明明是故意的,你要赔我一条腿,你赔……”
“你好好一个人,躺在这里干什么?”子傲的语气很冷,抱着双手在一边冷笑。老头儿抱着腿在地早呻吟:“我打柴累了,在这里休息,有什么过错吗?这路也不是你家的……”
子傲也弯下腰:“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老头儿突然尖叫起来:“不用你,是他踩的我,让他来……”
姜容只好把上官喜儿放在一边,在自己裤腿上撕下一条布片,上前来给老头儿包扎伤口。
可是姜容刚刚捧起老头儿的腿,就觉得不对劲,老头儿的腿好像并没有断,居然飞快地缩了回去,然后猛地一蹬。
姜容没有防备,被这一脚正蹬到胸前,到底是老头儿年纪大了,所以这一脚没有多少力气,只把姜容蹬倒在地。
第29章 ;奇怪的泪水村()
就在这一刹那,周围草丛里突然冒出十几个人来,手里都举着家伙,还有两个人从草里伸出四只手,把上官喜儿拖走了。
姜容跳起来,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周围有十多个汉子,手里拿着刀枪,早把他和子傲包围起来。
仔细看这些人,不是官兵,也不是公差,就是一些普通农民山民。有的很年轻,只有十几岁,有的四十多岁,再看那些武器,也是简陋不已,一看就是自己制做的,刀大多是柴刀,枪矛也只是些磨尖的铁片,绑在树枝上。
子傲早就明白了,身边虽然刀枪环伺,他没有半点害怕的神色,相反还笑了:“你们是来救这丫头的吧。”他又看看老头儿:“你腿上的伤也是假的。”
姜容愣住:“假的?可那是真血……”
老头儿嘿嘿一笑:“当然是真的,真的狗血!哼哼,你们抓了我孙女,想要绑去交给国君,我们可不是好惹的。来,把他们两个绑上,押到村里去。”
姜容刚要动手,就见子傲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露出狡诈的神色,姜容并不傻,也大概明白,于是没有反抗,任凭这些山民把自己绑起来,推推拥拥地向山里走去。
几个村民还用两条布片,把姜容和子傲的眼睛蒙了起来。
原来他们还有村子,看这些人的样子不像山贼,怎么会和那丫头一起,和国君对抗?估计不是好人,子傲不让现在动手,是想将计就将,进入他们的贼窝,然后一网打尽吧。
姜容心里想着,随山民们走了很远的山路,至少走了一个多时辰,村民们这才把两人眼睛上的布条解下来。
抬眼一瞧,面前一处高高的断崖,几个村民上前来到石壁前,搬开几块石头和一些灌木丛,露出一条石缝来,这条石缝只能同时容纳两个人出入。
山民们押着姜容子傲进了石缝,最后面的人又把石头和灌木堵在外面,把石缝掩蔽起来。
走了几十步之后,就来到了出口,姜容只觉得眼前一亮,一步迈出山穴来,就看到眼前有一个村子。
这个村子不大,二十几幢房子,挨得很紧,村子边上绿树环绕,周围全是高崖,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
那老头儿在前面领着路,十几个人进了村子,这个时候有人从路边的泉眼里掬了些水过来,洒在上官喜儿的脸上,把她救醒了。
上官喜儿跳了起来,立刻看到了老头儿,这才欢喜的大叫:“爷爷,是你们……”然后一眼瞧见了被绑住的姜容和子傲,脸上愣了愣,没有说话。
那老头儿拍了拍上官喜儿的脑袋:“丫头,好险啊,要不是我们跟着你,这次就见不着了。”
大家说说笑笑,一起进了村子。
姜容看到村子边上还立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着三个字:泪水村。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对子傲说:“这个村子好奇怪,居然叫这样的名字。”
子傲点头:“看来一定有什么来历。”
姜容问那老头儿:“老伯,这村子为什么叫泪水村啊?”
老头儿哼了一声:“你们是国君派来的,还不明白吗?”姜容摇头:“你还没回答,我们怎么会明白?”
一边的上官喜儿插话了:“爷爷,他们是外地人,刚来到这里。不知道也不奇怪。”
老头儿更生气了:“刚来到常国,就被国君收买了,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两个贪财爱赏之徒。一会儿吊起来,好好让他们尝尝苦头。”
一行人来到村子里,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很多人都走出房子来看,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为首的是一个大汉,长得很高很强壮,满脸胡子,头发披散着,有点吓人。
大汉分开人群,走到老头儿身前,扫了一眼上官喜儿,冷哼了一声:“爹,你回来了……”
老头儿对他翻翻眼睛:“是啊,回来了,被人救回来的。”
大汉神色微微有点尴尬,又看看姜容和子傲:“这两个是什么人?”
老头儿没回答,有个山民把姜容一推:“问你呢,你们是谁?老实回话。”
姜容也不恼怒:“问我啊,告诉你吧,我叫姜容,齐国来的,姜太公是我祖上,如今要去昆仑山拿打神鞭,然后做正神之王。听清楚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听是听清楚了,可谁也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姜太公,什么打神鞭,正神王,不知所云。
但子傲瞧得清楚,上官喜儿的脸色变了变,开始仔细打量姜容。
毫无疑问,“正神王”这三个字,令她有所触动,因为她也是正神中的一位。
老头儿骂了起来:“我不管你在胡说什么,总之抓我孙女儿的是你们,你们就是国君的走狗爪牙,我可不能饶了你们……”
一边的山民们纷纷叫喊起来:对,不能饶了他们……
把他们吊起来,咱们也出出气……
对,我家有皮鞭,吴伯,咱们先抽他们一百鞭子……
有些人就要动手,被为首的汉子拦住了:“别急,先问清楚。爹,你把他们弄回来,有什么打算?”
那老头儿吴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总之既不能杀人,也不能放他们走。吴秋啊,你就给爹出个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吴秋冷笑:“你把两个祸害带了进来,倒让我想主意?”
吴伯一拍儿子脑袋:“怎么?爹的话你也敢不听?”
吴秋大怒:“那也要看什么话,我以前一再劝你,你可曾听过一句?”吴伯也怒吼着:“你劝我?对,你劝我不要喜儿,把她送得越远越好,这算什么?眼睁睁地瞧着她死?”
吴秋一听,吴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起这件事,也跳了起来:“我可没让她死,我也没想把她交给国君,我只是希望你把她赶走,好让乡亲们安安生生过日子,可你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