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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五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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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八,奸舌利齿,妄为是非,挑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恨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诈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第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智爷又念毕,不觉哈哈大笑道:“可惜呀,可惜”叫道:“欧阳兄,可叹这个寨主,把心机用尽,挂这招贤榜,只是有一点不到之处。总是山内缺少能人之过,短一个谋士将他提省。”北侠心内说:他教我捧着他,指东说西,自然是他说话,我就得捧他。问道:“你看他怎么短个谋士,哪点不到”智爷说:“据小弟看来,此榜得用千里马骨的故事。”北侠说:“何为千里马骨的故事”智爷说:“你不晓得,当初有一家员外,要买千里马。派人出去,四乡八镇,总未买着。有一人在乡村之内,见人剥了一匹死马,此人抱马恸哭。众人不解其意,问什么缘故?此人说:‘这匹马乃是千里马。’给了数两白金,买了一块马骨而回,献于买马之人。买马人言道:‘我要的千里活马,要这马骨何用?’买马骨人说:‘虽花数两白金买了一块马骨,不久千里马必至。’果然日限不久,千里马到了,还不止一匹。缘故是买马骨之时,就说出要买千里马之人姓氏、住处,借众人口里传出某人要买千里马,若有千里马去可获多金;连一块死马骨还肯买去,要有活千里马至,焉有不予重金之理?后来才有千里马到。这招贤榜必须仿这个而行”北侠说:“这也花十两银子买块马骨”智爷说:“咳!不是,我说的是个比喻。”

    北侠说:“依你怎么样呢”智爷说:“依我多用些伶牙俐齿的文人,带上银两,到四乡八镇、村庄店道传扬:这位寨主怎么样的敬贤,怎么样的爱士。常言道:‘英雄生于四野,好汉长在八方。’若是依我这个主意,准能够文人武将,望风归顺君山。欧阳兄请想是也不是”北侠连连点头称善。

    焉知晓,二位在此说话,早被喽兵报去巡捕寨四家寨主,说:“报四家寨主得知:山下来了一只船,船上有两个人,奔到咱们飞云关里头,看招贤榜来了。”亚都鬼摆手说:“去吧。三位在此,待小弟出去看看。”来在巡捕寨外,喽兵正要吆喝。亚都鬼将他们拦住,自己偷看着二位。暗道:真是世间罕有的英雄,堂堂的相貌,凛凛的威风。怎见得,有赞为证:

    闻华看,二好汉,他细瞧,真希罕。壮士的样,可是文不浅,天生的气宇轩昂,品貌不凡。那个人,在左边;还有个,右边站。一个是,紫箭袖,可体穿。头上的帽,分六瓣,绢帕拧着一个茨菇叶儿在上边安。皮挺带,系腰间,镶宝石,珍珠嵌,耀眼明,光灿烂。左胁下,宝刀悬,这利刃,世间罕。但要离匣,邪魔外祟,鬼怪精灵,不敢向前。墨色灰,是衬衫。足下靴,是青缎,底儿薄,云根系。真乃是,中道而行,那险路,有不前。生一张,重枣面,五官端正,碧目虬髯虬髯(qiu rán)——两腮卷曲的胡子。右边的人,更好看。青缎袍,穿一件。丝鸾带,系腰间,鹅黄色,四指宽。夹衬袄,是天蓝。足下靴,虎头尖,能登高,能涉险。蹿房越脊,如同是平地一般。腰儿细,臂膀宽。足壮壮,精神满。另一番的气象,稳重端然。跨着刀,左胁悬。但离匣,光闪闪。爱管人间抱不平,杀了些恶霸赃官。跨马服,穿一件,天青色,颜色鲜,绣着些花朵,暗隐着爪蝶绵绵。六瓣帽,是青缎。看面目黄白的脸。二眉长,入鬓边。皂白明,一双眼。方海口,土形端,两耳大,要垂肩。这位爷天然的骨格,相貌非凡。这二人,有天大的胆,杀恶霸,斩权奸。忠者的兴,逆者的剪。爱杀人,更慈善。为救展南侠,舍死忘生才到了君山。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飞云关念榜谈故典 彻水寨吊起独木桥() 
且说亚都鬼闻华看了北侠、智化的相貌,暗地吃惊:“看这两个人,仪表非俗,并且那个人是文武全才。难测两个人的来历,我向前问问,可就晓得他们的肺腑了。”听见智爷念招贤榜,说千里马骨的故事,暗暗地佩服。等智爷念毕,连忙说:“二位壮士请了,小可有礼。”北侠早就看见他在那边树后偷看,如今过来行礼,北侠也就一躬到地说:“寨主请了”智爷仍然是倒背着手儿,在那里看招贤榜,嘴里咕咕哝哝不知说了些什么。北侠道:“人家寨主与咱们行礼哪”智爷这才回头深施一礼说:“我一时的荒疏,未能看见寨主,得罪,得罪”闻华说:“岂敢!未能领教二位贵姓高名,仙乡何处”智爷说:“这是我盟兄,他乃辽东人氏,复姓欧阳,单名春字,人称北侠;我乃云南宁国府人氏,姓智单名一个化字,外号人称黑妖狐。”闻华一听,哈哈大笑说:“二位,一位云南宁国府,一位是边北辽东的人,万里相交,还是义兄弟,这可算世间罕有,难得呀,难得”

    北侠心中一想说:这还诈降哪头!一句话就教人问住了。你就说是原籍黄州府就行了,怎么搬到云南去了。这还没见大寨主那!要见了大寨主,更不定怎么样了吧。

    智爷说:“有寨主爷这一问,我哥哥在辽东,我在云南,普天盖下也找不出这么远交朋友的来。有个缘故,我哥在辽东作官,我是随任。我天伦是辽东的刺史,我因随任,才见着我欧阳哥哥。我们两个人结拜之后,我天伦故在任上,扶灵柩又归原籍。我哥哥不忍兄弟分离了,自己辞了官,跟我回南。是我二人看破功名道路,利锁名缰,倒不如淡泊滋味,长雇了一只小舟,遍游天下名山胜境。闻说此处有座君山,特地前来瞻仰瞻仰。到得此山一看,果然名不虚传。皆因贪看山景多走了,过了飞云关,看见招贤榜,贪看招贤榜的言语,不料被寨主看见,误踏宝山,多有得罪”闻华说:“这就是了。”北侠心里说:黑狐狸精真会对付。闻华说:“既然二位大驾光降,称得起草寨生辉,请临敝寨待茶。”智爷说:“不敢。我二人又不投山,又不入夥,误踏宝山,就是得罪。焉敢在寨中讨茶”闻华说:“也不是请二位投山,也不是请二位入夥,请二位吃杯清茶,然后再去不晚。”智爷说:“我们不入夥,可不敢讨寨主的茶吃。”闻华说:“不一定是请二位入夥,才能到寨中;就是不入夥,到寨中吃杯茶,也没什么妨碍。常言道:‘同船过渡,皆是有缘。’二位到寨中吃杯茶,然后再走,日后见面,倒有个茶水之交。”北侠说:“智贤弟,这位寨主苦苦相让,不如咱就到寨中讨杯茶吃,然后再走,也不算晚,别辜负了这寨主的美意。”

    北侠是天然生就的忠厚朴实,与智爷的聪明差得多,心内想着是诈降来了,怎么往里让又不进去哪,这是什么缘故?口中不言心里说:可别绷老了,因叫智爷在寨中讨茶。

    智爷说:“既然欧阳兄这般言讲,你我就在寨中讨杯茶吃,然后再走。寨主爷,我们可不入夥呀”闻华说:“没请二位入夥,无非吃杯茶谈谈就是了。”将喽兵叫将过来,附耳低言了几句话,那名喽兵转身去了。

    北侠问道:“这位寨主贵姓高名,未曾领教。”闻华说:“小可姓闻名华,外号人称亚都鬼。”智爷说:“久仰,久仰”走到巡捕寨,见前面二百名喽兵,两边站定,每人一把双手带,又叫拦马。刀尖对刀尖,架定刀门,要入巡捕寨,非从刀下过去不行。智爷明知他们这是个主意。设若钻刀而入,上边刀尖一碰,必是呛啷呛啷地乱响。若要是杀人,必然是变颜变色的,他们就好看出破绽来了。走在刀门以前,智爷就问寨主:“是请我们吃茶,是叫我们钻刀涉险哪”闻华连忙赔笑说:“这是我们山中的规矩。”只见他把手往上一扬,众人就把刀撤下了。这三个人才来到巡捕寨前,见早有三个人在那里等候,一字排开,垂手侍立。闻华说:“这是我们三位寨主。”用手指定说:“这位是神刀手黄受,那位花刀杨泰,那位铁刀大都督贺昆。这二位:这位辽东人,复姓欧阳,人称北侠;这位姓智,人称黑妖狐。”彼此对施一礼。

    智爷看这三家寨主,都全是六瓣帽,箭袖袍,丝带挎刀,薄底靴子。一个穿青,一个穿蓝,一个豆青色。二个白脸面,一个黑脸。全都是虎视昂昂的彪形大汉。智爷暗道:怪不得君山帮着王爷要反,哪里挑选来的这些人,真是怪道。

    见毕,让到屋中落座。喽兵献上茶来。一边吃着茶,一边神刀手盘问了二位一回。智爷又将前言说了一遍,是一字儿也不差。忽然间进来了个喽兵,曲单膝说报:“启禀众位寨主得知,大寨主闻听来了二位游山的壮士,请在中军大寨待茶。”闻华一摆手,那位喽兵退去。智爷站起身来告辞。闻华拦住说:“我家大寨主有请二位至中军大寨待茶。”智爷故作惊慌之色说:“不敢。我二人在此讨杯茶,就多有骚扰,何敢再去见大寨主”闻华死也不放,智爷非走不可。北侠说:“盟弟,既是这家寨主苦苦相让,咱们就见大寨主何妨”北侠是真急,恨不得一时就见大寨主才好,只恐怕绷老了。

    智爷猜出这个情理来了。若是寨主要见这两个人,他们天大胆量也不敢将两人放走。寨主要问说:“我们未见着人那”他们说,人家要走,何不就叫他们走了呢?这以上制下交派,焉能下得去?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不敢放走。故此没有绷老了。智爷说:“既是欧阳兄这么说,咱们就见大寨主去。哪位前边带路”闻华说:“小可前边带路。”

    出了巡捕寨,到了彻水寨,也是二百喽兵,使的是长枪,枪尖对着枪尖。智爷还未及说话,闻华一摆手,两边枪尖撤下。有一家寨主穿大红的衣巾,面如重枣,此人是金棍将于青。智爷与他们见了。智爷、北侠上了木板桥,看两边鹅头峰,相隔着有八九丈,上有木板搭定,往下面一看,水声甚大。西南上有竹城的竹子,一望甚远。智爷想,救徐三爷的时候,由西方进去,今日在这边看见,这有多远。下了桥往上再走,把二位英雄吓了一惊,耳内听见嘎咤嘎咤咤的一阵响。二位回头一看,喽兵把辘轳一绞,就把一座木板桥绞起去了。

    北侠暗说:不好,想得倒不错,教人看破,我们打里往外杀,他们打外往里杀。这一起,胁生双翅也过不去了。只有入去的道路,没有出去的地方了,只可看自己的命运如何了。智爷却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行到三寨,是箭锐寨。有家寨主赛尉迟祝英,穿黑皂褂。闻华也与见过。到四寨,章兴寨,见了寨主金锤将于畅;到武定寨,见了金铛无敌大将于赊;到文华寨,见了二寨主金枪将于义。北侠与智爷一见于义,险些要哭,因为相貌与五老爷一般无二。接着又见了王福寨寨主,人称八臂勇哪吒王京;丰盛寨寨主金刀将于艾;单凤岭寨主赛翼德朱彪;单凤桥寨主削刀手毛保;寨棚门两家寨主:云里手穆顺,铁棍唐彪。各寨皆是二百名喽兵。

    大众等见了二人,俱都跟在后面进来。到了大厅的前头,闻华说:“二位暂且在此等候,我回禀我家大寨主去。二位在此听请。”闻华进了大厅,智爷、北侠在外等着。就听里面细声细气地说:“闻贤弟,你焉能知道两个人的来意?这是为御猫而来。”说罢哈哈大笑。北侠一听,吃惊非小。

    若问二人的生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识破机关仗着胡拉混扯 哄信寨主全凭口巧舌能() 
且说北侠、智化在院落之中听请,不料钟雄看破机关,说为御猫而来,把北侠吓了一跳,暗说:“不好”就要拉刀杀将出去。智爷用肩头一扛,说:“欧阳兄,你冤苦了我了。”北侠心内说:“我冤苦你咧,你别是冤苦了我了吧。”北侠说:“怎么冤苦你了”智爷说:“我不进来,你偏要进来。你瞧,进来有什么好处?遇这不开眼的寨主,把你我看作了小贼,要偷他的玉猫。他说咱们为玉猫而来。小弟家内你是去过的,书房里头有翡翠狮子、玛瑙老虎、白玉马,有多少古董玩器,哪位朋友去,我也没留过神。他把咱们看作小偷儿,咱们还见他作什么。早出去,小心人家丢了东西。”说罢转身就走。北侠心内说:黑狐狸真会打岔。北侠说:“对了,他瞧不起咱们,咱们走吧”焉能走得了?后面许多的寨主,拥拥塞塞,早就有神刀手黄受挡住去路,说:“二位,没有我家寨主的令,二位可不能出寨。”

    屋内钟雄见闻华进来说,把两个请到。寨主往外一看,早已耳闻,知道有个北侠,大略此人不能投山;智化可不知是谁。现在山中有个南侠,别是为这个人来的。其中有诈。故此戳了他们一句,且看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听了智爷一套言语,就去些个疑心,又有亚都鬼在旁说:“寨主,这两个人一个是云南,一个辽东,他们焉晓得咱们寨主的御猫,他当做是玉做的猫哪。”钟雄说:“既然这样,将二位请回。”闻华说得令,出得庭来说:“二位请回,我家大寨主有请。”智爷说:“我们不回去了,叫你们寨主小心着玉猫吧。”闻华说:“我们说我们寨中事情,不与二位相干。”北侠瞧也走不了,不如回去倒好,说道:“贤弟,人家又不是冲着咱们说,咱们还是回去的是,别辜负了寨主的美意。”智爷说:“见见寨主又有何妨!只是一宗,这位寨主外面挂定招贤榜,榜上的言语可倒不错,写的什么要学当年黄金台之故耳,若有一技一能者入君山,也有大用。他只知道写,他可不懂得行。当初燕太子得乐毅,金台拜师,连下七十二城,那才叫敬贤之道。敬贤士如同敬父母的一般,方称得起爱贤礼士。这位寨主,焉能懂得敬贤那!你我二人,可称不起是贤士。他坐在庭中,昂然不动,这还讲究招贤,招点子绿豆蝇来,横竖行了。”北侠心说:你骂人吧,早晚有咱们两个人的命赔着哪!就是那钟雄也古怪,教智爷这么一骂,倒骂出来了。

    钟雄出了庭外,下阶台石,一躬到地说:“原来是二位贤士,小可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北侠答礼说:“岂敢”细看钟雄,乌纱圆领大红袍,束玉带,粉官靴,面白如玉,五官清秀,三绺短髯。北侠一看,暗自惊讶。智爷并不还礼,说:“欧阳哥哥,你看上边的这个大匾,是‘豹貔庭’三个字。据小弟想来,这位寨主不至于不明此理。似乎此寨这‘豹貔庭’三个字,断断用不得。”北侠问:“怎么用不得”智爷说:“这是当初文人弄笔,骂那个不认得字的山王寨主哪。若论这个字意,是大大使不得。常说是:‘三虎出一豹’。其实不是虎不下豹,虎彪配在一处,下出来三个彪,内中有一个豹,其利害无比。漫说是人,就是山中的猛兽,也无不惧怕于它。狮子配了狻猊狻猊(suānni)——传说中的一种猛兽。下出来就是貔貅。言其这两宗物件,全不是正种类。不然怎么说是骂人?别者的山王寨主,他也称孤道寡。他又不是储君、殿下,他又不是守阙的太子,怎么当称孤道寡哪?就骂的是他不是正种类。自己又不认得字,以为是利害,就得意了。这样寨主通古达今,文武全才,外面挂着招贤榜,里头又有豹貔庭,大大的不符。”亚都鬼在旁边告诉寨主,说千里马骨的就是他。

    寨主往前趋了一趋说:“这位壮士所说的不差,只是一件;小可到得山中,山中事情实系太多,小可总无闲暇的工夫。故此,因循到如今未改,恳求尊兄与小弟删改删改。”智爷说:“原来是寨主。我只顾与我哥哥说话,一时的荒疏,望寨主爷千万别见责小可。”寨主说:“奉求这位尊兄与小弟删改删改‘豹貔庭’三个字。”智爷说:“不敢!不敢!小可才疏学浅,倘若改将出来,还不似原先,岂不贻笑于大方”智爷并不理论寨主,转过头来又与欧阳爷讲话,说:“哥哥请看,他这副对也不大合体。”北侠暗道:人家寨主在那里伺候着,他净胡拉混扯,也不知道怎么个意见,只可以捧着他,说:“智贤弟,这副对子怎么不好”智爷说:“你看这是‘山收珠履三千客,寨纳貔貅百万兵’。”北侠说:“是怎么不好呢”智爷说:“山大寨小。似这山水旱八百里,这个山上要收三千客固然装得下。‘寨纳貔貅百万兵’,一百万兵,怕寨里头装不下一百万人,岂不是不妥当”北侠问:“怎样方好”智爷说:“论我的主意:‘山纳貔貅兵百万,寨收珠履客三千。’寨纵然是小,三千人足行,平仄平仄(zè)——平声、仄声,泛指由平仄声构成的诗文的韵律。准合。”钟雄一听,点头称善。刻下就叫人来将对联摘下,按着智爷所改的改了,找书手写了另挂。

    寨主复又过来求恳改“豹貔庭”,智爷一定说不行,怕有人嗤笑。只见寨主将智爷、北侠往里一让,北侠同智爷上台阶,复又让入庭中。进门来,智爷抬头一看,正北的上面横着一块大匾,匾书黑字,写的是“岂为有心”四个大字。智爷说:“欧阳兄,你可曾看见了”北侠心中说:我是两只夜眼,有斗大的黑字,我再看不见还得了,说道:“我看见了。”智爷说:“这是‘岂为有心’,你老人家可晓得这个意思”北侠说:“我不知。”智爷说:“别看寨主管领水旱二十四寨,在众人之上还不足兴,此处无非暂居之所。此人心怀大志,日后得地之时,就得面南背北。故此是‘岂为有心居此地,无非随处乐吾天’。”这句话不要紧,就把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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