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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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猛在旁瞧着说:“拿这小子不用两个人。你退下来,交给我。”龙滔往下一退,姚猛往上一蹿,亚圆大铁锤双手一举,骑马式一蹲,在那边一等,纹丝不动。过云雕也不敢过去,不认得他这个招儿。按说锤打悠式,他这不是,他这是两手举着锤把,那边一等。朋玉想着教他过来先动手。按着武技学说,见招使招,见式使式,他不认得人家这个招数,他就不敢先动手。这个使锤的永远不会先动手。两个人对耗着。耗急了姚猛,说:“你过来吧,我永远不会先过去。”朋玉一看,他就是个笨架子,也许什么不会,自己先给他一下试试,把刀一剁,瞧着不好,往回再抽,变换招数。焉知道刀离顶门不远。竟自不躲,自来一坐腕子,用平生之力,要把姚猛劈个两半。焉知姚猛胆子有天来大,小眼光也真足,刀离着顶门有一寸多远,双手把锤往上一撩。就听见当啷,那口刀嘤的一声,就腾空而起,待半天的工夫,才坠落下来。震得朋玉单臂疼痛,撒腿就跑,连姚猛带龙滔追赶下去。智爷叫:“别追”这两个人哪里肯听,苦苦地追赶,总打算着把他拿将回来。
姚猛在前,龙滔在后,朋玉不敢往山上跑。他要往山上跑,怕的是把两个人带上山去,只可顺着边山扑奔正北去了。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带了箭的獐鹿相似,恨不得胁生双翅。紧跑紧追,朋玉会夜行术的功夫,这两大个,身量高、腿长、过步大,可也追不上。可也离得不大甚远。究属这两大个气量真足,跑上连喘都不喘。朋玉知道不好,想了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姚猛就瞧着他往前跑得好好的,往前一栽。
姚猛往前一蹿,抡锤就砸。哪知道他一弯腰说:“看宝贝。”就见黑乎乎一宗物件奔了面门,意欲躲闪,焉能那么快。只听见嘣嚓一声,正中面门。把姚猛吓了一跳。也不知是什么物件,打在脸上又不甚疼。后头的龙滔收不住脚了,前头的姚猛手捂着脸一蹲。龙滔正打身上栽过去了。朋玉是什么法定?是脱下一只靴子来扔出来了,正中姚猛的面门,不然,怎么瞧着黑乎乎的一块打得不疼。可把姚猛吓了一跳,又对着龙滔打他身上栽了一猫儿跟头。朋玉回身瞧见龙滔躺下,又没有刀,不能剁他,只可掉头还是跑。
姚猛说:“你索性把那只靴子祭出来吧”站起来就追。龙滔也就随后赶下来了。又瞧着朋玉往前一栽。这回姚猛也就透着大意了。见他一回手,嗖一件暗器打将出来。仗着姚猛身足眼快,一歪身,原来是只镖。姚猛虽然躲过,嘣的一声,正中龙滔肩头。仗着一宗好,冲着姚猛打的;姚猛身躯比龙滔高一尺,冲着姚猛脖颈打去,姚爷一闪,龙滔在后又离着远些,镖也没有那么大力气了,虽中在肩头,也不甚要紧。遂将镖抛弃于地,按了按伤处说:“哥哥在前,我在后,你瞧得见,我瞧不见,你躲得开,我躲不开。咱们两个并肩追赶吧!别这么一前一后了。”
二人复又追赶。原来是个浑人,他竟会打暗器。他这暗器是自己出的主意,先扔靴子,使人无疑。后打镖,十中八九。想不到靴子打着姚猛,镖倒没打着。想着要再往外发暗器,又怕劳而无功。焉知晓他这一镖惹出祸来了。姚猛骂道:“山贼,狗娘养的!打算着就是你会暗器。你瞧瞧二太爷的这个錾子”说毕,冲着朋玉镗啷啷打将出来。没打着,打着就不是这个声音。这镗啷啷,是在山石上头出来的声音。
再说暗器是打暗中来,他这是直嚷,我这里有铁錾子。再者前番说过,他的錾子有准头,如今连打五六錾也没打着朋玉。此时是动手,寻常是打着玩儿。那个坦然不动心,这个越慌越打不着人,故此白打了几只。二人追贼,一拐山弯,扑通一声,两个人一齐坠落下去。
二人掉在坑中,不知生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回 回龙姚追朋玉贪功受险 智化遇魏真奋勇伤刀()
诗曰:
豪情一见便开怀,谈吐生风实壮哉。
滚滚词源如倒峡,须知老道是雄才。
初逢乍会即相亲,旷世豪情属魏真。
论剑论刀河倒泻,更知道学有原因。
且说龙滔、姚猛两个,本是浑人,对着山贼也不明白。前头已经说过,是贼都有他得力的地方,怕是遇见扎手的,或是官人,或是达官,或是真有能耐的人,他们抵敌不过,就把人带到有埋伏地方去了。埋伏之地,总在树林深处。预备犁刀、窝刀、绊腿、扫堂棍、梅花坑、战壕等。自要刨得深,上头搭上蒲席,盖上黄土,留下记认。不留下记认,带路的就掉下去了,过云雕朋玉为什么没上山,顺着边山而跑呢?就是为把他带到埋伏里头去。镖虽打出去了,打得人也不重,自己几乎中了人家的錾錾(zàn)——凿石头或金属用的凿。子。因此,咬牙切齿,愤恨之极,把他们带入埋伏里头来了。
两个人自顾贪功心盛,一拐山弯,足下一软,扑通通就坠落下去了。两个人生就的皮粗肉厚,骨壮筋足,虽摔了一下,不大要紧。爬起来,拿刀的拿刀,拿锤的拿锤,就往上蹦。至大蹦了三尺多高,照样脚踏实地。他们在底下乱骂,上头过云雕也是乱骂,说:“你们两个人上来”姚猛说:“你下来”朋玉是没有兵器。忽然想了个主意,拿石头往下砸。这两个人就要吃苦。
还是这句话,说书的一张嘴,难说两家话。自从朋玉那兵器一飞,喽兵早就飞也相似报到上边分赃庭去。正是赛地鼠韩良,在桌子上睡觉;玉面猫熊威陪着恩公说话。忽然打外边进来一个喽兵说:“启禀大寨主得知,大势不好了!山下原来是那些驮夫,勾来了许多人,实在扎手。头一个与我家三寨主,未分胜负;又过来一个使锤的,与我家三寨主刚一交手,就把三寨主刀磕飞,特来报知”大寨主一摆手,喽兵未即退出。急又进来一个喽兵说:“报三寨主败阵。”熊威又一摆手,说:“恩公在此替我看守山寨,待小第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早把施俊吓得浑身乱战,他本是官宦公子出身,几时又给贼看过大寨!又怕有官人进来,把他拿去,浑身是口,难以分辩,玉石皆焚。
单说玉面猫熊威,掖衣襟,挽袖袂,拉出一口刀来。大寨主下山,又透着比三寨主有点威风了。锣声阵阵,出了寨栅门。到了平坦之地,正听着“王八儿的!王八儿的”老西们在那里大骂呢。驮夫见喽兵一露面,往两边一分就跑下去了。头一个就是卢爷,撞将上来,先把自己的胡须挽起来,抖擞老精神,摆刀就剁。智爷在旁边暗暗地夸奖。这家寨主,与展南侠的品貌相似。再瞧这路刀上下翻飞,本来卢爷的刀法就好,两下并未答话,就战在一处。
穿山鼠徐三爷怕大哥上点年岁,战不过这家寨主。和山贼交手,也不论什么情理二字。按说可没有两个打一个的,这是拿贼,哪里还论那些个。徐庆上去,熊威也不惧。这口刀腾避、躲闪得快,便往上就递刀,还是紧手招儿。卢、徐要是含糊一点,也就输给他了。智爷是真爱熊威,自己又想着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将他拿住,劝解他归降,岂不又多添一个人。想毕,也就蹿上去了,将刀一亮,说:“山贼休走”
忽然打半山腰中飞下一个人来。智爷以为就是他们的伙计,也就不奔熊威去了。他也并没有看明白是什么人。他就瞧着穿一身白亮亮的短衣襟,又是空着手儿,刚一脚踏实地。智爷随用个劈山式,这刀就砍下去了。见那人往旁边一闪,回手就把二刃双锋宝剑亮将出来,盖着智爷的刀。只听得呛啷一声,就把智爷的刀削为两段,把智爷吓得是胆裂魂飞。紧跟着用了个白蛇吐信,直奔智爷的脖颈而来。智爷焉能躲闪,就把双眼一闭等死。忽听半空中传来人声:“魏道爷,使不得!是自家,是自家”说得迟,那时可快呀!魏道爷把宝剑一抬,智爷就得了活命。
原来云中鹤、北侠绕边山扑奔寨栅门而来。他们离寨栅门不远,听锣声阵阵,望见是玉面猫熊威出来。下面有山西人叫骂。云中鹤同着北侠,就不奔寨栅门了,找着山边的道路要下去。未能到下面,就看着他们交手。先一人,后两人,又上来了一个,共是三个人与一个人交手,难以为情。云中鹤急了,也并没有和北侠商量,自己就蹿将下来,削了智爷的刀。把宝剑跟将进去要杀。听北侠言,道爷把剑往回一抽,念了声“无量佛。”
北侠也就蹿将下来。那边的玉面猫教徐三爷踢了个跟头,也教北侠拦住说:“自家人,休得如此”卢爷阻住徐庆,不教杀他。彼此凑在一处,惟独智爷扔了自己的刀把,他上下打量了打量魏真,听他念了声无量佛。见他是个老道,自己暗暗一忖度,别是云中鹤吧?要是他,我这个跟头可不小!
北侠叫道:“大家见见。”与魏真见过面。卢大爷又说:“徐三爷,你们二位不认得吗”徐三爷说:“没见过。这位道爷是谁”北侠笑道:“三弟,你们要不认得,可就叫人耻笑了。这就是徐贤侄的师傅。三弟,你还没见过面哪。”徐三爷一听,说:“原来你就是魏道爷呀!我可疏忽了。见过家信,我也知道小子与道爷学本领。听说小子与你一样,一点儿也不差。你也一点儿没藏私。好小子,真有你的!难得你们都一个样。”北侠说:“三弟,你说的是什么话呀!全连了宗了。”魏道爷一听,说:“真不错,我们都成了你的儿子了。”智爷说:“道爷,你别听他的。我三哥梦着什么说什么。”徐三爷与老道行了一个礼说:“亲家你别怪我,我说话一点准头没有。我是个浑人。”魏道爷又是气又是笑,怪不得他们家里说过,三爷是个浑人。又有大家在旁说了徐三爷一顿。三爷就此与魏道爷玩笑。
魏道爷、北侠与智爷、卢爷、史云等众人见了一番礼。卢爷又把胡烈叫来,给大众行礼。道爷又与熊威和北侠、智爷等大家见了见礼。熊威问:“道兄长,怎么认得列位”道爷回答:“也是路遇,提起来才知不是外人。”熊爷说:“既不是外人,请到山门,什么话慢慢地细讲。”智爷说:“这也都不是外人,我们那里两个人,追下你们一个人去了。你们派一个人,我这派一个人,好与他们送一信。”熊威点头,叫来了一个喽兵头目。卢爷也把胡烈叫来,说道:“你二人快去迎接追下去的二人,叫他们千万不可动手,都是自家人。”两个人答应而去。
众人上山,看了看已到寨栅门,就遇见南侠、双侠二人。云中鹤与玉面猫熊威与他们三位见过了礼。对叙了些言语,不必细表。
丁二爷说:“这个后山敢情是不近哪。”一找徐庆,不知去向。原来是叫那些驮夫把他截住了,说道:“三老爷,你给我们要车辆怎么样”三爷说:“跟着我上山,去跟他们要去。”驮夫说:“我们不敢上山。”徐庆说:“有我呢。”驮夫不敢来。三爷又把熊威叫住:“你做件好事吧,把他们这驮子车辆给他们吧”熊威说:“那个驮子车辆我不能不给他们。再说,那是我的恩人的东西,焉有不给之理。”徐庆说:“你们还怕什么”驮夫方敢上来,还是半信半疑。仗着胆子上来,到了上边,熊爷吩咐喽兵待承驮夫酒饭。驮夫这才将心放下来了,信以为实,准知道并没害他们的意了。
少刻间,进了分赃庭。施俊正在那里害怕呢,一见他们回来,这才放心。又见进来许多的人。智爷先过来见施俊,先把自己的事情说明。施俊赶着行了礼,说:“是智叔叔么”智爷与北侠等都见过了礼。这才彼此大家谦让座位。施爷再也不肯坐上座。却是何故?只因都是盟弟的叔叔、伯父,他如何敢坐上座。让了半天,大家按次序而坐。残席撤去,重新另换了一桌。大家彼此正要用酒,忽然间,大汉龙滔、姚猛、过云雕朋玉,连胡烈一同进来了。喽兵归防地去了。
原来龙滔、姚猛正在坑中,朋玉拿石头乱砸倒不要紧,他们可以在里头躲闪。好在姚猛皮糙肉厚的地方,打上几下也不要紧。朋玉在外头打不死这两个人,干着急,一点法子没有。忽然急中生巧,想起一个主意来。浑人原来也有个浑法。自己到了南边。挑了一块石头,约有三四百斤重,用尽平生之力,把这块石头运过来了。运到坑沿,答讪着说话,想把他们二个人诓到坑沿边来,纵然砸不死两个,也砸死一个,那可就好办了。他把石头放下,奔到坑沿答讪着与他二人说话。叫道:“两个小子,我劝你们一件事情,你们愿意不愿意”龙滔说:“好矬小子,你劝我们什么事”朋玉说:“你过来,我告诉你。”龙滔说:“你把我诓过去,要拿石头打我们。”朋玉一拍巴掌说:“你看我有石头没有?我劝你们归了我们夹峰山吧。我是喜欢你们两个。如不然,山上喽兵一到,就要了你们两个的命了。”龙滔听出便宜来,说:“你教我们降你,得把我们拉上去。”朋玉说:“你二人准降,我就把你们拉上来。”龙滔说:“我们准降。拉上我们去吧”朋玉说:“等着我解带子。”朋玉一转脸,将石头搬起来,照他们二人头顶正要打下。
也是活该龙滔、姚猛两个人命不该绝,五行有救。要是胡烈与喽兵晚来一步,纵然不死,也得砸个骨断筋折。忽听背后喊声震耳,朋玉回头一看,只见胡烈与喽兵急急跑到,口内叫说:“寨主爷,休伤他二人的性命!是一家之人。大寨主有令,不教动手。”到了跟前,胡烈与朋玉见了,对着学说他们大寨主的事情,胡烈也对着坑内学说了一遍。然后胡烈将带子解下,先把龙滔救上来。又扔下带子去,龙滔与胡烈两个人把姚猛提将上来。胡烈叫龙滔、姚猛与朋玉见了礼以后,三人说道:“不打不相交。”这三个人真相亲近。不必细表。
一路上,捡刀拾枪,依旧路而回。来至寨门,进了寨栅门,到了分赃庭。熊威与众位见过,彼此对施一礼,也就落座。智爷叫龙滔、姚猛与魏真见礼,又与大寨主见了一见。见毕,云中鹤说:“你们几位在此更好,贫道有件事情奉恳众位。”智爷说:“有话请讲。”魏真说:“我这三个盟弟,情愿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求你们几位做个引见之人。”大家连连点头说:“使得,使得。”智爷说:“我们大众与白五爷报仇,打算请道爷出去一力相助,不知道爷肯从不肯”魏真道:“无量佛”徐庆说:“不用念佛了!亲家,你总得出去,没有你不行。”忽听打外面蹿进一人,扑扑摔倒在地。众人一看,好不诧异。
若问来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回 北侠请老道破网 韩良泄大人机关()
词曰:
最喜快人快语,说话全无隐藏。
待人一片热心肠,不会当面撒谎。
三国桓侯第一,梁山李逵最强。
夹峰山上遇韩良,真是直截了当。
且说大家正在各说其事,北侠和智爷他们分别讲了路上看见的事情,又问施俊的来历根由。施俊就把他家里天伦染病,携眷归固始县的话,说了一遍。施俊又打听了一下艾虎的消息。
正说话之间,忽然打外边进来一人,扑通趴倒在地。众人一瞧,一怔。南侠、智爷等皆不认得。喽兵过去,赶紧将此人扶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垢,他就在这边坐了。再瞧玉面猫熊威、过云雕朋玉,羞得面红过耳。就见他说:“哥哥新来了这些人,也不给我见一见,都是谁呀”后来玉面猫说:“贤弟,你今天多贪了几杯。明天早起再见吧,你仍然在外面歇息去吧。”赛地鼠韩良哪里肯听。虽然他坐在那里,还是身躯乱晃,他总说他没醉。一回头瞧,挨着他就是龙滔、姚猛、史云,随即问:“你们几位大哥是打哪里来上哪里去呀”这浑人不管那些个,有什么说什么。龙滔等说:“打襄阳上武昌。”赛地鼠韩良哈哈一笑说:“你们上武昌干什么”回答说:“我们上大人那里去,给大人请安去。”醉鬼一笑,说:“你们说别的还可以,要说给大人请安去,这话我不信。大人准”说到这准字,往下没说出来,就教熊威接过去了,说:“你糊糊涂涂的还不外头睡觉去,还要说些什么”过云雕朋玉说:“你睡觉去吧,二哥,别胡喷了”智爷早已听出十有八九,内中有事,说:“寨主们不必拦他,我们倒对脾气。我要同着这位哥哥谈谈。”一回头叫龙滔:“这边坐着。”他倒奔了那里去了。玉面猫熊威说:“千万可别听他的话,他是个疯子。不用听他的。”智爷说:“不用管我们的闲事。”冲着韩良又说:“兄弟,你没有我岁数大。”韩良说:“差多着的呢,你是哥哥。”智爷说:“这咱们就在一块做官了。”韩良说:“什么”智爷说:“已说明白了,你们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有开封府的护卫老爷们保举你们做官。”韩良说:“教什么人去提说。”智爷说:“见大人。”韩良说:“大人在哪里”智爷说:“在武昌府。”韩良说:“武昌府有大人吗”就见玉面猫颜色都变了,说:“可别听他的。他喝得大醉,又是个疯子。”又说:“二爷还要说些什么”智爷说:“我已经说过,你不用管呢。任凭他说出什么话来,与他无干。方才这位贤弟说的话中有因。我索性说说,我们把大人丢了,正在各处寻找大人呢。既是这位贤弟他知道的确,只管说出来。知情举者,可免一身无祸。你只管说吧。”云中鹤在旁说:“这个事怎么连我都不知呢”北侠暗想:“黑狐狸精,真有道儿。”大家催着说。
赛地鼠韩良可就说:“你们丢了大人,知道什么人盗去不知”智爷说:“我们知道是沈中元。”韩良说:“对了。”智爷说:“我们可不知他把大人盗在什么地方去了。”韩良说:“在我们这住了一夜。他姑母,他表妹都在后头跟我嫂嫂住着。车上拉着大人。他们如今上长沙府朱家庄。那里有兄弟二人,一个叫朱文,一个叫朱德。方才你们说见大人,哪有大人呢”
玉面猫说:“好,你知道得真不错。众位老爷们,我们都该着什么罪过吧!与盗大人的结交来往。”智爷说:“大宋的规矩:家无全犯,儿做的儿当,爷做的爷当。除非你们帮着动手,那就没得说了。现今既然有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