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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五义-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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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费多少银钱!我这一次化你们几个钱也不要紧。”大家异口同意说:“行得了。你是做什么用”蒋四爷说:“你们出去,可着这里的喽兵,多少人,预备多少套衣服、头巾、鞋袜、中衣,免得这一群花子的形象。再说米面、肉腥、菜蔬,够我们吃两天的就得。再给喽兵预备点路费,够他们上岳州的盘缠就得。”众人连连点头,这就去办理。

    蒋爷择定了五六人查点喽兵数目,起身出去。蒋爷借的那口刀也叫他们带去。众人出去,仗着此处有的是估衣铺、当铺——前文表过,大家凑兑头巾、衣裳、鞋袜。用船载了米、面、酒、吃食等项。又用船只载了银钱,直进黑水湖。喽兵看见,无不欢喜。大家搬运下去,衣服等项,俱都堆在分赃庭前。先给蒋爷换上,次与邓彪换上,然后大家穿戴起来。也是机灵的先抢新鲜好点的穿上。些微痴傻的,也就落后。落后也是知足的,到底是有衣服穿有饭吃。分完,就抱柴烧火,连会头带蒋爷等,俱在分赃庭吃酒,过了整整一天的光景。

    次日,可就商量着起身了。

    忽然喽兵进来回报:“我们有三个远探伙计如今回来了,老爷们赏给他们衣服不赏”蒋爷问:“他们也愿意不当喽兵”喽兵回话:“他们都愿意改邪归正,就求老爷们一并施恩吧。”蒋爷说:“把他们叫进来。”那三个人进来,在当中往上一跪。蒋爷说:“你们是远探的喽兵么”回答:“正是。”蒋爷说:“探得什么事情”回答:“没探出别的事情来。就知道大人回武昌府,穿湖而过。”蒋爷说:“哪个大人”回答是“颜按院大人。”众人一怔。卢爷问:“老四,这是怎么回事”蒋爷说:“没有旁的事,必是欧阳哥哥把大人请回来了。”卢爷说:“要是大人在此处经过,可就省了事了。咱们就着见见大人。”蒋爷又问喽兵:“你们打听得准吗”喽兵说:“准也不大很准,横竖大人回武昌,准是大人吧。”蒋爷说:“你们吃了饭,换上衣裳,带着盘费,倒是打听大人带着什么人,从何而至?为什么缘故?打听明白,再来回话。”喽兵说:“是。”随即出去,换上衣裳,吃了饭,拿上盘费,再去打听。

    不多一时,就回来了。又进来报道:“我们打听明白来了。是大人带着公孙先生上武昌府私访,如今归回。有武昌府的知府护送,离黑水湖不远了。看看就要进黑水湖口。”蒋爷说:“还有什么人”喽兵说:“并无别人。”

    卢爷说:“这又奇怪了”蒋爷一翻眼说:“啊,是了。我明白了。”卢爷说:“你明白了什么”蒋爷说:“这个不是公孙先生。”卢爷说:“不是公孙先生是谁呢”蒋爷说:“这个是沈中元。”卢爷说:“怎么见得是沈中元呢”蒋爷说:“准是沈中元。这是他和大人说明白了,大人饶了他了。他以为是没了事了。大人饶了他,咱们不饶他,以为硬人情托好了。”卢爷说:“你打算怎么样”蒋爷说:“少时来了的时节,我先把他扔到水里,涮他一涮。”卢爷说:“小心大人见罪呀”蒋爷说:“什么罪呀?此时正在用人之际,咱们把他杀了,大人绝不能把咱们杀了。我也不怕他师弟听着恼。他太不是了!枉叫小诸葛了。”柳青说:“你把他杀了,也不与我相干。病夫,你不用混拉扯人。”

    蒋爷将分水兽邓彪、胡烈叫来,就把自得来的铜刺每人一柄,附耳低言如此这般,叫他们出去办事。后又把远探喽兵叫过来说:“你们在黑水湖看着,大人一到,疾速报与我知。”复又把那些喽兵的头目叫过来说:“你们查点查点,那软硬拘钩还够数目不够数目”喽兵说:“回禀四老爷得知,自有富余的。我们伙计不够数目了。”蒋爷说:“怎么不够数目”回答:“叫老爷们杀了几个,又饿了几天,刚一吃饭,撑坏了几个。”蒋爷说:“他们死去,那尸身怎么样了”回答:“俱已把他们掩埋在蟠蛇岭下。”蒋爷说:“好。”

    胡从善、庄致和说:“大人看看将到,我们怎么样”蒋爷说:“你们瞧个热闹。有我哥哥他们几位迎接大人,你们瞧瞧涮人的。你们瞧见过涮人的没有?没有瞧见过,这回叫你们瞧瞧吧。”卢爷说:“老四,你可慎重着点。”蒋爷说:“无妨,大哥你瞧热闹吧。”喽兵进来报道:“大人船已到黑水湖口。”蒋爷说:“大家出去迎接大人。”

    蒋爷这一料,料得实在是不差。沈中元打从把大人盗将出去,全仗着刘志奇的迷魂药饼儿迷住大人,又卖了娃娃谷的房子,乘三辆车奔长沙府。一辆车是大人,一辆是他表妹,一辆车是沈中元与他姑母。路过豹花岭,甘妈妈不叫住山贼那里。来到夹峰山,一者玉面猫是师侄,又有家眷,这才在那里住了一晚晌。次日起身,过胡家店还可以,倒是个店口哇。奔长沙府到了朱文、朱德家里,可巧哥两个都没在家。仗着是真有交情,就在朱家住下。甘妈妈说:“再要不把大人唤醒过来,我就要出首了。把你送将下来。”沈中元应着,晚间就把大人还醒过来了。甘妈妈这才点头。

    到了次日,吃完早饭,在书房里给大人起了迷魂药饼儿,后脊背拍了三巴掌,迎面吹了一口冷气,大人还醒过来了。一看是个书房景象,旁边跪着一人。大人一瞅,一怔。见他翠蓝头巾,蓝袍,丝鸾带,薄底靴子,没有佩着刀,白面无须,五官清秀。大人问:“这位壮士是谁?请起来,有话慢慢讲来。”沈中元跪而不起,说:“罪民身该万死,万死犹轻。有天大的冤屈,无处伸诉,夜晚间施展匪计,将大人盗在此处。为鸣罪民不白之冤。见大人天颜,如拨云见日。说明罪民之冤屈,虽死也瞑目。”大人说:“无论你有什么罪名,我一概赦免,有话起来说。”沈中元磕了头起来,旁边一站。

    大人叫他坐下,再三不肯。大人问他的姓氏,为什么屈情,慢慢说来。沈中元说:“罪民姓沈,叫沈中元,匪号人称小诸葛。先在王爷府,非是跟着王爷叛反。罪民料着大宋必然派人捉拿王驾千岁。罪民在府中好得他的消息。大人特旨出京,不想白五老爷这么年轻,一时荒疏竟误中他们的诡计,为国捐躯,丧于铜网。罪民只恨无有帮手,那时节,但有一个心腹之人,也就刺杀了王爷,与五老爷报了仇。可巧王爷派邓车行刺,罪民明与他巡风,暗地保护着大人,一则拿住刺客,以作进身之计。不料大人那里,徐、韩二位老爷,把他追将出来,追来追去,不知他的去向了。那时罪民暗地跟随,在旁边嚷道:‘邓大哥,桥底下可藏不住你!’竟有如此者,好几次。罪民明是向着邓车,暗是向着徐、韩二位老爷,又说:‘邓大哥,小心人家拿暗器打你。’这才把韩二老爷提醒,用袖箭将他打倒,将他拿住。罪民料着,必要问问罪民泄机的缘故。不想他怕罪民投在大人跟前,说出拿邓车的来历,岂不露出二位老爷无能了吗?罪民实非为功劳,只要与五老爷报了仇,免了罪民与叛逆同党之名,好保住合家,免遭灭门之祸,此就是罪民平生的志愿。不想二位老爷忌妒,不肯引进罪民,得见大人之面。这一来不要紧,耽误了与五老爷报仇之事,可全在徐、韩二位老爷身上。实系无法,不能得见大人天颜,这才夜晚间施展小计,将大人驾请到长沙府。这就是已往从前之事。”

    他怎么叫小诸葛呢?直冲着大人心眼。谁要说五老爷这个年岁死得可怜,无非一时的荒疏,坠在铜网之内,大人就把谁喜欢透了;谁要说五老爷情性总是眼空四海,目中无人,他去是自找的,他就把谁恨透了。小诸葛知道大人的心思,所以大人恕了他的罪名,叫他扮公孙先生,知会了长沙府,作为大人巧扮私行,访查恶霸来了。邵邦杰闻知大人现在此处,会同总镇大人,合城文武官员,预备轿马,见大人投递手本,送大人回武昌府。到水路换船,进了黑水湖。喽兵拿拘钩搭船,沈中元出舱。蒋爷把沈中元抱下水去。

    若问沈中元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三回 众喽兵拨云见日 分水兽弃暗投明() 
诗曰:

    规谏从来属魏徵,太宗何竟望昭陵。

    自此台观全拆毁,感念高皇不复登。

    或有问于余曰:小五义一书,纯讲忠孝节义,以忠冠首,大概直言敢谏谓之忠,委曲从事则不谓之忠。余曰:不然。直谏固谓之忠;或有事不便直谏明言,必委曲以寓规谏,终使君心悔悟,顿改前非,此不谏之谏,更有胜于直谏者,不忠直焉能做出此事来。唐时有一魏徵,可为证据。

    唐太宗贞观十年,皇后长孙氏崩,谥谥(shi)——君主时代帝王、大臣等死后所给予的称号。为文德皇后,葬于昭陵。太宗因后有贤德,思念不已。乃于禁苑禁苑——帝王的园林。中起一极高的台观,时常登之,以望昭陵,用释其思念之意。一日,引宰相魏徵同登这层观,使他观看昭陵。魏徵思太宗此举欠当。他的父皇高祖,葬于献陵,未闻哀慕。今乃思念不已,至于作台观以望之,是厚于后而薄于父也。欲进规谏,不就明言。先故意仔细观看。良久,对曰:“臣年老眼目昏花,看不能见。”太宗因指所在,叫魏徵看。魏徵乃对曰:“臣只道陛下思慕太上皇,故作此观,以望献陵。若是皇后的昭陵,早已看见了。”太宗一闻魏徵说起父皇,心里感动,不觉泣下。自知举动差错,遂命拆毁此观,不复登焉。

    太宗本是英君,事高祖素尽孝道。偶有此一失,赖有直臣魏徵婉曲以进善言。太宗即时感悟,改过不吝,真盛德事也。

    又唐史上,记太宗时的大臣,只有个魏徵能尽忠直谏。太宗也极敬重他。一日,闻魏徵所住私宅,只有旁室,没有厅堂。那时正要盖一所小殿,材料已具,遂命撤去,与魏徵起盖厅堂。只五日就完成了。又以徵性好俭朴,复赐以素屏、褥杖几等物,以遂所好尚。徵上表称谢。太宗手诏答曰:“朕待卿至此,盖为社稷与百姓计,何过谢焉。”

    夫以君之于臣,有能听其言行其道,而不能致敬尽礼者,则失之薄;亦有待之厚,礼之隆,而不能谏行言听者,则失之虚;又有赏赐及于匪人,而无益于黎元国家者,则失之滥,而人不以为重矣。今观太宗之所以待魏徵者,可谓情与文之兼至,固宜徵之尽忠图报,而史书之以为美谈也。

    词曰:

    五义皆为好汉,蒋平真是能员。

    水里制伏沈中元,莫把病夫错看。

    任尔诸葛能算,猛然擒你下船。

    腹内满饮山下泉,才显翻江手段。

    且说大人到了弃岸登船的时节,坐了三号太平船。知府总镇在第二只船上,文武小官在第三只船上,护送大人的兵丁们,就在旱岸上行走。进黑水湖,谁也想不到贼人有这么大胆子,敢劫夺钦差大人。刚进湖口,就听见呛啷啷一边锣鸣,叭哒哒就把软硬拘钩搭住船只,往近里拉。

    小诸葛一着急,打官舱里蹿将出来,喝道:“好山贼,现有钦差大人在此”回手就要拉刀,一瞧错了,自己扮的文人模样,哪里来的刀呢?正一着急,见打船旁呼隆一声,有人由水中蹿出来,如水獭相似把住船沿,把沈中元拦腰一抱,说:“咱们两个人,水里说去吧。”大人看了个逼真,是蒋护卫。大人高声嚷道:“护卫千万不可与沈壮士无礼”话言未了,早听见扑通一声,打水漂相似。

    原来,蒋爷把人都安置好了。他自己却换了短衣襟,也没拿刀,就到了蟠蛇岭下,看见大人那只三号太平船进了黑水湖口,桅杆上有一面大黄旗子,被风飘摆,行舒行卷。上面是朱书的“钦命”两个字,墨书的“代天巡狩按院大人颜。”蒋爷一吩咐喽兵,他就蹿下水去,容他们拘钩搭住就走。蒋爷蹿上船头,拦腰一抱,就蹿下水去。到了水中,蒋爷把手一撒,沈中元就如坛子灌水,满了为止。净剩下饮水的功夫了。蒋爷把他往胁下一夹,拢住了他的手,踹着水绕过了一个山湾。蒋爷知道把他灌满了,提溜上来。大人也看不见了,有什么话慢慢再和他说。

    沈中元水饮得有八成光景,眼前发黑,心似油烹,耳内如同打阵雷的一般。蒋爷解他的丝绦,把他捆上。蒋爷骑马式将他骑上,伸双手打他两胁下往上一拥,哇哇地往外一吐,吐得干干净净。

    蒋爷一撒手,把自己身上的水拧了一拧,对着沈中元一蹲,叫道:“武侯诸葛亮卧龙先生!可惜了你这个外号,你怎么配呢!你冤苦了人家卧龙先生了。你怎么配”沈中元说:“我本不配,是大家抬爱。我早就说过不配。”蒋爷说:“你为我二哥、三哥有一点不到之处,得罪于你,就怀恨在心,你就行了这么一个法子,五条性命几希乎没有断在你手中。一计害三贤就够受的了。你这叫一计害五贤;武昌府的知府池天禄,在他地面上丢个大人,他得死;我二哥,保大人是他的专责,得死;玉墨丢了老爷,得死;两位先生得死。这是立刻得死的,余者沾衔的还不定死多少呢!你挑礼你得挑明白了,那才是英雄呢!再说,我听见我哥哥说你道了姓名,我赶着就上树林找你,沈壮士长,沈壮士短。可也不知你听见哪,也不知你是去远咧,可也不知是成心不理我。你不想想,你把大人盗走了,显显你的能耐,不想我们担得住担不住!你就是把大人说合了,央求得大人点了头。你必是能说呀!你又是王府的人,你必是说能破铜网,能拿王爷。再说我们老五死得怎么苦,你怎么给他报仇。捡着我们大人爱听的说一说,这个就把你赦了。你哪知道大人赦了,蒋四老爷不赦,趁着在这大人瞅不见,我先把你宰了给我二哥报仇。我宰了你,我们大人绝不能把我宰了。”

    小诸葛一听,心中说:“我早就算计下这个病鬼不好惹。如今遇上他了,这也无法。”想到此间,双眼一闭,一语不发,就是等死。

    正说之间,听见噔噔噔地跑过两个人来,是卢方、徐庆。徐三爷嚷道:“大人有话,老四可千万别杀他。”蒋爷说:“谁说的”三爷说:“大人。”蒋爷说:“你才实心眼哪,这会大人瞅着吗?他害咱们二哥几希乎没死!他央求大人,大人饶了他。咱们不能饶他!咱们先把他杀了。我去见大人去,就说你们送信来时,我已经把他杀了。我去上大人那里请罪去!三哥你带着刀呢,是你杀呀,是我杀”徐三爷说:“我杀。”徐庆他本是个浑人,蒋四爷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摆刀就剁。蒋爷可又把他拦住说:“咱们要杀他,也叫他死个心服口服,别叫他死得不服。姓沈的,生死路两条:你是要死,你是要活”沈中元说:“大丈夫生而何叹,死而何惧”蒋爷说:“你到底是愿意死愿意活?我有意救你。”沈中元说:“我愿意死我还不弃暗投明呢。”蒋爷说:“你要是愿意活,依我个主意,你就活了。”沈中元问:“什么主意”

    蒋爷说:“你见了我二哥,我给你说情,也不枉你弃暗投明。也别管真假,你总是给我们老五报仇,也不辜负你这点好意。就是有一样,知错认错是好朋友。你见了二哥,给我二哥磕个头,一天云雾全散。打这起谁也别计较谁。我二哥这个脾气,非叫他顺过这口气去。凭爷是谁,说也不行。有这一个头,怎么好,怎么好,你赶常了,你就知道了。”沈中元说:“你快些住口!若要给别人磕头还倒罢了。要是给你们五鼠五义磕头,这是我一辈子短处。二义韩彰,他还不到了有人的去处,讦讦(jié)——攻击别人的短处或揭发别人的阴私。调于我。再说,我无论做了是什么样的官职,也洗不下这个羞惭去了。”四爷说:“什么羞惭!你这个头贵重,我这个头贱。我给你磕一百,你给我二哥磕一个。一百折一个,还不行吗?我可是为息事罢词。打这就给你磕头了”说毕,蒋爷也真拉得下脸来,就双膝点地。沈中元说:“等着等着,这么磕了,可不算。”蒋爷也就站将起来了。沈中元说:“你还捆着我。再说,你这给我磕头,谁瞅见?我给他磕的时节,是众目之下。怪不得人说你足智多谋,这又是你的主意”蒋爷噗哧一笑说:“你疑心过大。咱们这么办,等你给我二哥磕的时候,我再给你磕头,你看着,管保行了吧”沈中元说:“肯那么着吗”蒋爷说:“来,我先给你解开。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话以后绝不提了。”

    随即给他解开绳子,彼此把身上水拧了拧。蒋爷说:“过来,给你们见过。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们三哥,你是认识的。”徐庆说:“老四,他不给我磕头”蒋爷说:“凭什么给你磕头?你还应当给人家磕头呢”徐庆说:“哎哟,我还应当给他磕头!我们两个人折了吧。”又见打那边来了人了,一拐山环就到了。这个人说:“千万可别杀沈壮士!叫我送信来了。”

    原来是大人船进黑水湖,看见是蒋四爷把沈中元提溜下去了。大人叫蒋护卫,没有拦住,早就下去了。少刻,后头文武官员的船只俱到。船上水手忙成一处,大伙找家伙保护大人要紧。此时由东岸上也有船只到了。大家都上官船找大人的主管回话。大人亲身把守官舱。卢爷大众过去请罪。大人说:“于你们何罪之有?这沈壮士已然赦过他了。卢校尉,徐校尉,千万告诉蒋护卫,可别杀沈壮士。”得大人谕下,船直奔东南去了。

    文武官员上船,给大人道惊。大人说:“何惊之有”复又派人前去,叫本地面武职官追赶上去,千万别杀沈壮士,大人已经赦过了。那人去不多时,同着蒋四爷回来。等那人到时,蒋爷已经把话说好了。蒋爷也应着当众给沈中元磕头。沈中元也应着当众给韩爷磕头。蒋爷给他解了绑缚,跟这里来的时节,那人也就到了。一提大人说不叫杀沈壮士,蒋爷说:“没有杀。既然有大人谕,我们焉敢杀他。大人谕要下来晚一点,可就不好了。”沈中元心里说:“我就知道他们这五鼠五义里头,这个瘦鬼不好弄。这才叫雨后送伞。”

    蒋爷说:“这位老爷贵姓?什么前程”那人说:“我是守备,姓王,叫殿魁。”蒋爷说:“王老爷。”那人说:“老爷贵姓”蒋爷说:“姓蒋,名平,字是泽长,排行居四。”那人说:“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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