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帝尊,请宽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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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离渊瞥向门口,朝他招了招手:“昱儿,过来。”
赫连昱眸光一亮,有些胆怯地跨过门槛朝他们走去,然后将他们从大到小问候了一遍。
“半年未见,昱儿又长高了许多,更英俊了。”
赫连昱是赫连家最小的孩子,年方九岁。
啪的一声。
赫连翎一掌拍在赫连昱的后脑勺,不满道:“整日缩头缩脑唯唯诺诺,哪像赫连家的男人?”
赫连昱心中委屈,只瘪了下嘴,却也不敢明显表现出来。
“还不是平日里被你欺负惯了?”赫连离渊瞪了她一眼。
赫连翎冲他做了个鬼脸,哼道:“我这是苦口婆心,怒其不争,痛心疾首好吗?”
又将赫连昱仔细打量了一番,摇头叹气道:“越看越不像赫连家的男人。”
赫连城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此话莫再说了,当心被爹听见,非打得你屁股开花!”
赫连翎也自知失言,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要说这赫连氏子女,各个都恣意洒脱,威风凛凛。独独由妾室生养的赫连昱,生性怯懦,毫无气性。
这或许与赫连枭、赫连离渊、赫连城及赫连翎皆是由正室夫人呼延氏抚养长大有极大关系。毕竟正室所养的孩子,底气足些,腰杆也较硬些。
不过,他们虽然是由呼延氏养育,却并非都是她亲生的。
赫连驰,嫡长子,三岁时夭折。
赫连枭,庶出,自然而然变成了长子,其母二夫人在他五岁时病故。他几乎是赫连靖的翻版,面冷心狠,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赫连离渊,嫡出,赫连氏的二公子。自小备受宠爱,对赫连枭的地位构成威胁,遭到赫连枭的嫉恨。
赫连城,三公子,其母不详,向往逍遥自在的生活,无忧无虑,不喜欢受到约束。
赫连翎,嫡出,在家中排名老四,故称四小姐,自小古灵精怪,直爽率真,胆大包天。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极受宠爱。
赫连昱,庶出,由三夫人阮氏生养,打小便有些自卑,觉得低人一等,默默仰慕本领强大的兄长们。
所谓虎父无犬子,赫连昱虽有些自卑,赫连离渊却能发现他的闪光点:懂得隐忍,平日里也一个人默默地练功、读书。
这块玉若能好好雕琢,将来有大作为也未可知。
“先别吵了。”赫连离渊挥挥衣袖,“都回去休息。”
赫连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几天没睡个好觉,当真困得紧,我先撤了。”
她并没有回屋,而是迫不及待地走到夜府门前敲门,家仆却说他家公子没有回来。
夜冥一回来就去了赫连府,又是翻墙而入,看门的家仆自然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赫连翎只好败兴而归。
不多时,前堂中只剩赫连枭和赫连离渊二人。
赫连枭眸色微沉,好奇道:“你当真把阿墨姑娘送走了?”
“嗯。”赫连离渊扬起笑意,笑得温和雅致。
“那就好。”赫连枭也笑了笑,却是笑里藏刀。
这一步棋又被赫连离渊领先了!
他又气又恨,暗自发狠:这事不能就这么揭过去了!一定要让赫连离渊栽个大跟头!
……
吃过午膳,他们便各自忙开了。
缥缈城的达官望族一向消息灵通,得知赫连靖回城后,便络绎不绝地提着大礼上门拜访,马屁那是拍得一个比一个响。
赫连靖忙得暂时来不及理会尤墨之事。
赫连离渊和赫连枭也被被他拉着一起会客应酬,让他们与权贵多认识认识。
用过晚膳后,赫连离渊假说有些乏了,便提前回房了。
不过他并非真的睡觉,而是按了下墙上的密道机关。
墙壁上的书柜立即往旁边平移。
他又按一道机关,石墙上的暗门缓缓打开。
尤墨警惕地看向声源处,叱道:“谁?”
他愣了一下,抬步往里走,很自然地答道:“是我。”
没想到她正在沐浴……
赫连离渊惊愣一下,又往后退了一步,将拳头放在嘴巴轻咳一声:“你怎会在这儿?”
“……”尤墨脸上一红,“我还想问你从哪冒出来的?!”
刚才那个声音,绝对不是开房门的声音!
“你先沐浴更衣,我们稍后再聊。”
然后就撤回自己屋了。
又听到沉闷的关门声。
泡澡再舒服,尤墨现在不敢继续磨叽了,连忙擦干身子,穿上真丝睡袍。
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环顾四周,确保房中没人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绕着房间检查了一周,愣是找不到任何机关!
古代的房间实在太没有隐私了!
那些门窗根本屁用也没有!一捅就破!
没有独立浴室不说,房间里居然还有暗门!
好怀念21世纪敞亮又安全的混凝土大房子啊!
那些想穿越的人,多半有病。
玩,玩不嗨!
吃,吃不爽!
酒足饭饱,只能趴在窗口数星星!
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傻比。
她喝一杯茶,叹一口气。
半晌后,倏地站起来,走到方才赫连离渊进来的方向,敲了敲墙壁。
没反应。
再敲。
今晚她不弄个明白,估计也很难睡着!
不消片刻,墙壁上的书柜就往旁边缓缓移开了。
她连忙往后退开两步。
赫连离渊出现在门后,看着她出浴后楚楚动人又性感的模样,眸色微动。
轻咳两声偏开视线,正要提醒她回去穿好衣服。
她竟将他扒拉到一边,两眼发亮地越过他往里走去。
“这是密室吗?藏了什么好宝……”
贝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呆了。
“你的房间?”她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
“正是。”
“为什么要开道暗门?”她微微眯着双眸,上下打量他,“你……该不是有偷窥癖吧?”
赫连离渊嘴角抽搐。
“暗门原先就有。”他揉了下额头,“再说,偷窥也要挑对象吧?”
“……”尤墨磨了磨牙,“你,你什么意思?”
他好整以暇道:“穿再少,也没甚看头。”
尤墨低头一看,才想起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腰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些,衣襟略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口。
她不由微微红了脸,连忙将睡衣领口收紧,瞪了他一眼:“流氓!”
“我可什么也没做呢。”
赫连离渊忽然朝她逼近几步,朝她倾身。
尤墨蓦地往后弯腰避开他,屏息盯着他。
他倾下来一点,她就往后靠一点。
温润略带玩味的双眸紧紧地勾着她的,几乎要把她的魂儿也吸走了。
脸,好烫!
心,砰砰直跳!
简直在玩火啊!
赫连离渊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已波涛汹涌!
面若桃花的可人近在眼前,好想,揽入怀中。
但也是想想而已。
他停住动作,低笑一声:“以后别再耍流氓,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陪你一起做流氓之事。”
尤墨的血气忽地往头上涌,脑袋也变得有些不利索了。
心慌意乱地转身回房:“我,我去找夜冥算账!”
“且慢。”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紧紧包裹住。
她加快了脚步,落荒而逃。
盯着她的背影,赫连离渊不觉扬起笑意,闲庭信步地跟随她而去。
“夜冥!给我滚出来!”尤墨站在夜冥的门口,大声喊道。
第49章 需要我陪睡?()
半晌,夜冥无尽风骚地慢慢摇着折扇走出来:“徒儿可是怕黑睡不着,需要师父陪睡?”
夜冥这才看到跟在她身后眸色深沉的某人,不由咳嗽了几声,干笑道:“开个玩笑。”
“为何给她安排那个房间?”
赫连离渊白天没来得及交代清楚,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自作主张了!
夜冥瞥一眼她肩上的披肩,别有深意地笑道:“不是正好方便你们吗?”
这话歧义大发了!
尤墨的脸又开始发烫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丫有病吧?”
“徒儿,又忘了为师的教导,尊师重教,记住了吗?”夜冥用扇子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一本正经道,“你不是要给病美人治病吗?住在隔壁正好方便照应。”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尤墨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嘭地甩上房门。
夜冥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这小丫头性子还挺烈,有点意思。”
“别打她的主意!”赫连离渊再次提醒道。
忽然觉得将她放在夜府,是个错误的决定。
夜冥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挑了挑眉头:“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懂的。”
赫连离渊白了他一眼,抬步走开。
夜冥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猝不及防地往前踉跄了几步。
“我打赌她不会给你开门。”夜冥幸灾乐祸道。
赫连离渊仿佛没有听到,步伐轻缓衣带轻扬往前走去,脚尖轻轻垫底,姿势优美地飞身而起,很快消失在墙的那一边。
夜冥自讨没趣地悻悻回屋。
……
是夜,尤墨一想到赫连离渊就睡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而且两个房间之间还有道暗门,令他们可以秘密来往畅通无阻,心中总觉得有几分微妙……
好奇之下,她悄然走到暗门前,仔细找了一遍,想看看机关在哪里。
然而找来找去,却一无所获。
只好作罢。
一想到穆婉容已经为她安排好的逃走计划,她就禁不住心塞。
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也不知夜府守卫如何,方不方便逃走。
不过她初来乍到,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更别说逃出去了。
还是等明日,先了解地形和夜府的情况,再作打算吧!
……
赫连靖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总算得空。
将管家叫人书房,询问舞姬一事。
“有何发现?”赫连靖沉着脸,不怒而威。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他若是被赫连离渊轻易忽悠了去,就不会有今日的地位和威望!
所以,不信外面的传言只是空穴来风!
便差庄叔去墨韵阁仔细检查了一番。
“回将军,我们搜遍全府,都没看到那位女子的踪迹。”庄叔恭恭敬敬地汇报,“后来听说那女子被夜大夫带回府去了。”
“哦?夜大夫回来了?”赫连靖哼了一声,“回来得倒是时候!”
静默片刻,他吩咐道:“明日让夜大夫带他的徒弟来见本将军!”
“是!”
他偏爱赫连离渊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自然不希望他如此自毁清誉和前程。
也正因为如此,赫连离渊才遭到了某些人的眼红妒忌,甚至想要杀他而后快!
……
翌日,清晨。
庄叔敲响了夜府的大门。
看门的仆人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嘴里骂骂咧咧道:“大清早就来敲门,还让不让人睡……”
话还没说话,顿时卡在喉咙口,随即换了副恭维的嘴脸,笑吟吟道:“哟,庄叔,是您老啊!我就说今天八哥怎的叫得那么欢,原来是您老到访啊!”
“少拍马屁了!”庄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是吵着你睡觉了吗?”
“没有没有,我欢迎还来不及呢!”他眨了眨眼睛,“庄叔来此所为何事?”
“将军想请夜大夫和他的爱徒到府上喝杯早茶。”庄叔捋了捋胡须
家仆笑吟吟道:“您先到里面坐会儿,我进去通报一下!”
半晌后,家仆回复道:“庄叔,请跟我来。”
当他们来到夜冥的院中,赫然看到夜冥正贴在尤墨身后,姿势暧昧地不知道在干嘛!
“夜大夫,大清早的好雅兴啊!”庄叔阴阳怪气地笑道。
俩人同时停下动作,齐齐向门口看去。
夜冥松开她,从容地摇着扇子,轻笑道:“庄叔,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然后对小厮说道:“上茶。”
“不必了。”庄叔笑道,“将军半年不见夜大夫,甚是怀念,请夜大夫和您的爱徒到府上喝杯早茶。”
尤墨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夜冥悄悄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放松。
“能喝到将军的早茶,荣幸之至!”夜冥牵着她的手就往大门走去。
尤墨皱了下眉头,想要甩开他的手。
却听到他侧头低声说了句:“既然是爱徒,怎可如此生分?”
尤墨了然,做戏要做足!
停下挣扎,任他牵着走。
此时,赫连离渊正好要去给父母请安,在路上偶遇夜冥牵着尤墨的手朝客堂走来。
他的目光在他们相互牵着的手上停留几秒,眸色微微一沉。
随即又恢复云淡风轻。
停在原地等他们走近。
尤墨很快也注意到了他,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
没想到夜冥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若是让人察觉到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你会死得更惨。”夜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嘴角时刻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尤墨只好再次停下动作,闪烁其词道:“你别胡说,我和他关系正常得很!”
“最好是这样。”
赫连离渊看他们只相处了一晚,便开始牵着手,还交头接耳!关系好不亲密!
他的心头顿时有点烦闷。
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将她放在那个情场老手身边,实在不妥!
不过,之前是潘景越,现在是夜冥!
她会不会太沾花惹草了点!
“你们这么早就来窜门?”他的语气平静如水。
“早起口渴,过来跟大将军讨杯茶水喝,公子不介意吧?”夜冥勾唇而笑。
“欢迎。”赫连离渊别有深意地笑道,“茶可能有些苦,夜大夫请慢用。”
便要转身离去。
“公子不一起吗?”夜冥喊住他。
第50章 像,太像了……()
“嗯?”赫连离渊笑意加深,“你是担心将军会在茶里下毒吗?”
“……”夜冥嘴角抽了两抽,轻咳两声道,“我只是担心,我的乖徒儿会被吓坏。”
听着他们的对话,尤墨原本紧张的心不由瑟缩一下。
赫连离渊眸色微凝地往尤墨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客堂,叹气道:“我正好要给父亲请安,那就一起吧。”
盯着他的背影,尤墨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笑意。
夜冥侧头瞥一眼她的神情,便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俩人必定已互生情意了。
几个人各怀心思,陆续走进客堂中。
直到在赫连靖面前站定后,夜冥才松开她的手。
“孩儿给爹请安。”赫连离渊恭敬地问候。
夜冥也拱手行礼:“夜冥参见大将军,抱歉让大将军久等了。”
尤墨一直低着头,紧跟着行了个标准的礼:“民女参见大将军。”
“嗯。”赫连靖挥手道,“请入座喝茶。”
赫连离渊和夜冥分别坐下。
尤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做出一个保险的决定:站在夜冥的身后。
赫连靖侧眸瞥她一眼,声音中气十足,不怒而威:“这位想必就是夜大夫的高徒?”
夜冥接话道:“回将军,正是鄙人的徒弟,阿墨。”
“抬起头来让本将军看看。”
尤墨缓缓地抬起头来,紧张得手中都是冷汗。
只见座上之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双眼闪烁深邃的光芒,散发着王者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一触到他黑亮犀利的眸子,尤墨吓得立即垂眸,不敢再多看一眼。
前世在战场上面临枪林弹雨仍无所畏惧,而此刻对方还没做什么,她已从心底产生寒意。
若不是有强大的内心支撑着,她只怕就要跪下了……
赫连靖一看到她的容颜,不由猛然一怔,久久没有说话。
赫连离渊和夜冥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都在打鼓,生怕出现不可控制的状况。
赫连离渊为了避免父亲失态,握拳放在鼻子前轻咳了一声。
赫连靖才蓦然回神,沉声道:“你们先退下吧,我有几个问题要单独问这位姑娘。”
赫连靖和夜冥对视一眼,然后又担忧地看尤墨一眼。
“爹……”
“出去!”赫连靖轻喝一声。
赫连离渊微微蹙眉,站起来行礼,退出客堂。
经过她的身边时,他轻声安抚:“别怕,我在外面。”
淡淡的一句话,让她原本忐忑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不知为何会产生这样的直觉:她若是有危险,他一定会进来救她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暗暗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会客厅一片死寂,她动也不敢动一下。
良久,赫连靖才站起来,稳步走向她。
仿佛一座高山步步逼近,尤墨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须臾,赫连靖在她的面前站定,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了似的。
尤墨忐忑不安,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
“抬起头来。”赫连靖命令道,每一个字都透着很强的压迫感。
尤墨暗暗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头。
“像,太像了……”赫连靖紧盯她的面容。
看着她的脸,赫连靖的脑海里又浮现南宫皓月的姣好容颜,以及当年那些美好时光。
南宫皓月,便是太后的噩梦乔妃所生的女儿,当年乔妃被行刑后,她也不知所踪了。
赫连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至今为止,他仍没有放弃寻找她的下落。
“你到底是何人?”他的眸色更为深沉。
她的心咯噔一跳,不明白他是何意,该不是已识破她的身份了吧?
心中更为紧张,她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将军,我是阿墨。”
“户籍何处?令尊令堂可还健在?”他一下子抛出两个问题。
尤墨不动声色地道出赫连离渊给她的新身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