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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烟花未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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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梓桑提到他,倒是为易漱瑜打开了另一道门。
  晚上,她拨通陆归鸿的手机,也算是她的运气,他竟然没有出门。她让他上线,把迟皓拍的照片传过去,大致简述了自己的猜想。
  “全中。”他在电话里赞道,“到底学以致用,大有长进啊。你有今天,打算怎么谢我?”
  她对他的戏谑向来 自'霸*气*书*库'动屏蔽。陆归鸿看她并无反应,又稍稍正色道:“这样的事,这个行业里并不稀奇。你可别一时冲动替谁出头,保护好自己才最重要。”
  归鸿毫不掩饰的关切与习梓桑如出一辙,他的好意她不会不领情,于是答道:“我知道,你放心。”
  眼看正事谈完,她也问过几句他的近况,便打算说再见。陆归鸿却好似有所感应,在她刚想开口的前一秒叫住她:“小鱼。”
  “你说。”
  “小鱼,”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异样,“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改主意的打算?”
  明知不会有人看到,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另一头不再说话,只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而后,他率先挂了线。
  
  
  易漱瑜真该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幸而那日没有草率答应习梓桑的邀约。果然不出两天,她便收到了老板的通知,GS的人马将兵分两路赶赴D市,设计总监迟皓开车带他们从公司出发,在那里同耿孟二人会合。
  从S城到D市,行车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按以往的经验,当日即可返回。但易漱瑜思忖过后,还是找出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带到公司。
  经过一上午艰苦卓绝的谈判,GS与D市新兴地王XZ明确了长期合作的意向。
  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易漱瑜才意识到自己已是两眼昏花,想必是来程中看了足足一路的资料,全身的神经又在极度紧张中坚持了两三个小时,疲累到了极点。尤其是XZ的执行女总裁朱总,全方位且不失犀利的提问听得她冷汗涔涔,好在有耿清泽和孟之遥事先的充分准备,又带了设计部名头最响的迟皓以示诚意,终于换来朱总临别之际友好的笑容。
  此时除了水木嘉苑里的那张床,她不再有丝毫其他念想,但仍免不了下了谈判桌后必要的宴请,只得打起精神认真应付。
  事先,她以耿清泽的名义在D市最为出名的会馆餐厅定了两个包间。来此之前,她和孟之遥也作了不少功课,了解到朱总虽然是圈内罕见的女强人,却有着从不出席任何应酬场合的惯例,故而耿清泽临走时对朱总的邀约只是虚请。到了现场,真正做东的是GS二分公司的苏总,主宾则为XZ项目部的主管徐总。一客不烦二主,与此同时,耿清泽将在另一间包厢内宴请D市新近上任的建委主任。
  易漱瑜对这位徐总知之甚少,谈判时也没见此人有什么表示。分道上路前,先行一步的孟之遥像是看出了她的迷惑,趁人不备在她耳边轻声说:“风头正健的外戚。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她“嗯”了一声,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
  在靠山抱湖的别墅里用着餐,双方的最高层人物均未在席中,气氛自然轻松了不少,推杯换盏,很快便渐入佳境。
  即便是易漱瑜从未奢望在商务宴会中填饱肚子,可见着摆到桌上那尾热气腾腾的酒酿鲥鱼,还是忍不住微微动了心。
  她在背脊上动了一筷,还来不及吐尽鱼刺鱼鳞,只觉邻座设计部的小助理直往自己身上靠。她转头看去,见小美女助理涨红了脸,另一侧的徐总也有了些酒意,立时明白过来。
  苏总正被XZ的人灌得忙于招架,二分的其他随同人员都自顾不暇;迟皓已经进进出出好几次,想必是不胜酒力还强撑着敷衍席间的其他人。她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办法,便对小助理说:“麻烦你让服务生催一催佛跳墙。”
  小助理即刻会过意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离了席。
  一旁的徐总虽有几分醉,但胜在经验老道,足以将她的雕虫小技看在眼里。易漱瑜想起孟之遥的提示,料定这位徐总不会善罢甘休。眼看一次宾主尽欢的宴请即将走到尾声,她不想节外生枝,暗暗咬了咬唇,举起手边的酒杯,微微笑道:“徐总果然海量,我也斗胆敬您一杯,还请您赏脸。”
  徐总略略抬杯,她便一饮而尽。
  “易小姐爽气。”徐总干了杯,却并没有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意思,反倒取过酒瓶又替她斟满,落座时顺势坐在方才小助理的座位上,“既然易小姐这么有诚意,总不好拒绝我的好意吧。来来,我借花献佛,”
  她没有在意重新进入的小助理在迟皓的身边找了个位子,也没有注意到服务生已将分好的汤品端在每位宾客的手边,只顾着将上身不着痕迹地朝一侧偏了偏,随后笑了笑,抱歉道:“徐总,我不大会喝,再喝就要出洋相了。”
  “哎!不给面子了不是?这么漂亮能干的易小姐,哪有不会喝酒的道理。你不能喝,耿总能带你出来应酬?”
  他这么一说,易漱瑜不好再推,心下已恨极,再一次将微酸且苦的酒红色液体吞入腹中,目光不住地左右游移,但并未寻到脱身的机会。
  她放下喝空的酒杯,不防手上一沉,徐总火烫的掌心已搭上了她的手背。她一阵反胃,想也不想便迅疾抽出手,却被他用另一手揽上肩头,整个人如触电般从座椅上弹起,一盅滚热的汤被她的手一带,正砸在徐总的腿上,瓷盅跌落在地发出“乒”声巨响。
  顿时,徐总的酒意醒了大半,亦本能地从座位上跳起想避过那盅热汤,站稳后看向易漱瑜的脸勃然变了色,抓下腿上的餐布狠狠掷在桌上,堪堪落在一盘红烧肉里,溅得满桌酱汁淋漓,一片狼藉。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席间的所有人都像是被定在原地,醉的醉,闷的闷,傻的傻,竟没有一个人开口救场。
  就在这一瞬的窒人寂静中,包厢的门突然从外被推开。身形颀长的耿清泽如冰雕石刻般站在门口,面色冷峻,似锋利白刃的目光直直射向主宾的方位,沉着脸不开口说一个字。
  
  
  
  
  
  
  第14章 共济(2)
  羞怒不堪的易漱瑜闻得门口的动静,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骤然一热,迅即低下头。
  这边孟之遥反应迅捷地回头,叫过亦循声跑来的服务生进去稍作收拾,既而快步从耿清泽身后走向难掩狼狈神色的徐总,二分的同事见状,也起身跟过去;那一头的苏总亦全然清醒,离席朝耿清泽走去,小心打量着他脸上寒霜一般的神情,不晓得从何解释为好;反倒是迟皓身边的那个小助理,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机敏地走到耿清泽身边,低低说着什么。
  耿清泽一言不发听完,直接走向易漱瑜,一把扣过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侧。
  苏总见状,酒后的思维即刻短路。由于方才离得近,他显然也听清了小助理的讲述,见徐总已在孟助理等人的安抚下稍稍平了些气,却发现耿清泽自始至终不看徐总一眼,非但并没有半点缓和气氛的意思,连例行公事的招呼也不打算进行。苏总赶忙借势走近,拦住他的同时轻声道:“耿总,你看,要不要让易秘书跟徐总……”
  耿清泽的声音仍一如往常冷厉坚毅,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静抑的气氛中犹如一记惊雷当头劈下——
  “他活该。”
  说完,他带着易漱瑜扬长而去,将再度重陷死寂的包间和一屋子惊到哑口的众人远远扔在身后。
  
  经过走道时,大步流星的耿清泽突然驻足,松开手,说:“进去收拾一下。”
  易漱瑜看了看通往洗手间的标志,也不多问,转身朝走道里走去。
  镜里的自己,服饰整洁,面色微红,只是额前鬓边的发端稍有些凌乱。到底是D市最顶尖的会所,各类用具一应俱全。她仔仔细细洗净手,用冷水泼了脸,拭干水,将头发打理整齐,没有片刻停留朝外走。
  在走廊里接到陆归鸿的电话。他说自己已经到了S城,问她人在哪里,得知她去了D市不由气到发笑,“你也不早说,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你去那里作什么?”
  “公事。”她简单回答。
  陆公子不乐意了,“清泽是不是日子过糊涂了,今天是端午,还让不让人过节了?真想把员工当……当那什么用?”
  她抚着额。背脊靠在墙上,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捧人饭碗的,除了唯老板之命是从,还能怎么样?”
  “小鱼,算了吧。”他在那一头叹气,“我替你另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好么?”
  默了半天不作声,对面“扑”一声不知是开了个什么罐头,易漱瑜回神后忙问:“你在水木嘉苑?”
  陆归鸿略略一怔,“废话。我小半年没回来了,其他房子还能住人么?”
  “你睡客房,听见没有?否则这个月的房租减半。”想起出门时卧室的门还敞开着,她懊丧得几欲撞墙,走道里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便又道,“不说了,有事再联系。”
  出去后,孟之遥已经站在耿清泽身边,见了她就问:“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接过他手里自己的电脑包。
  未等孟之遥开口,耿清泽说:“车钥匙。”
  “我没开车。”孟之遥纳闷他有此一说。他和耿清泽搭乘最早的航班从成都直接到这里,当时是二分公司的车去机场接的他们。
  耿清泽皱了皱眉,似有几分不耐,“迟皓的车呢?他还有本事开回去?”
  孟之遥猛然醒悟,知道耿清泽在气头上,也不好拦他,迅速去向在休息室醒酒的迟皓要了钥匙,又急急回到门口交给他,“金色的新君威。你也喝了一杯,路上小心。”他的嘱咐是讲给耿清泽听的,眼睛却看着易漱瑜。
  耿清泽接过钥匙,头也不回朝易漱瑜吩咐:“跟我走。”
  
  两人坐进车里,正副驾驶的门同时被关上。
  耿清泽见易漱瑜魂灵出窍一般,微微迟疑后,一声不发扣好她和自己的保险带,又打开GPS,大致熟悉过操作,试着将车发动。
  易漱瑜的目光仍旧定定注视着前方。直至车速因路口的红灯减慢后,她开了口,却听到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同一瞬间在车厢里响起——
  “对不起。”两人同时说。
  易漱瑜不觉一怔,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
  如果当时,她克制住那一点冲动沉住气,将对方敷衍到宴请结束,或者可以更自私一些,选择事不关己下的明哲保身,也许面对强大的甲方,这些才是乙方该有的姿态,也是一名成熟的职场女性所应遵循的游戏规则,也断不会造成眼下的局面。但是,作为一个尚有几分是非观念,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怎么写的人,她做不到。
  陆归鸿曾一针见血地评价过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只是这一次,这块玉的代价也太大了。
  直到身后催促的鸣笛声响起,车才又重新上了路。
  她抑住心头的隐隐酸涩,将方才的三个字重复了一次,“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给公司,也给你惹麻烦了。”
  “不关你的事。”车速平稳缓慢,一如他不似寻常的语气,“是GS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员工。”
  主辱臣死,反之亦然。
  她鼻子一酸,怕自己会当着他的面掉眼泪,连忙将脸转向窗外。
  见她长久未曾出声,抱着电脑包,略带慵懒地靠在座椅里,耿清泽将车窗降出一道空隙,“你确定没事?”
  她摇着略有些晕眩的脑袋,缓缓道:“应该没事,就喝了两杯,头也不算晕。我从没有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我只是觉得有点累,可能是上午太紧张了。”
  原本情绪不佳的耿清泽听了这话,不由得弯起唇角。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她颠来倒去说了这一大通,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他禁不住好气又好笑,“喝醉的状态因人而异,表现也不尽相同。有的人会哭,有的人会笑,有的人话特别多……”
  她自作聪明地接过话:“那我的表现就是累……”
  她以手遮额,去抵挡直射的午后阳光,见他从一旁伸过手,翻下副驾上方的遮阳板,不由得微微一笑,转过头,看着他问:“你呢,累不累?”
  循声,他侧过头,不期然地在那纯净安宁的笑容里滞了几秒。
  “清泽,四分的问题耽搁得太久了,你必须有个决断……”
  “清泽,有你帮你大哥,大伯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清泽,妈跟你大嫂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小了……”
  “耿总,这次合作还须你多费心……”
  “耿总,为什么每次都摊上这么不讲道理的甲方……”
  “耿总……”
  “……”
  每一天,他听到的话有千千万万,却不曾有人问过一句:“你累不累?”
  GS在祖父手里开山创立,在父辈手里继承壮大,在大哥手里传承发扬,到了他,只留下一条创业难守业更难的路,更何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立于金字塔的顶端,站得高自然看得远,笑傲业界,睥睨天下,许是万众期许的人生之巅,却没有人看得明白,他才是真正如履薄冰的那一个。
  GS已不是最初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小设计行。他坐在那把转椅上日复一日,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决定,甚至每一次落笔每一句措辞,无不牵动着整个团体的走势和命运,关系到千百员工的生计和身家。
  他没有退路,他只能朝前走。
  他曾经告诫过别人,人不能只是一个劲地往前冲,是时候也该停下看看路边的风景,但自己却从未做到。
  微风吹拂着脸颊,易漱瑜体内的酒意随之徐徐蒸发。见耿清泽长久地沉默不语,面色一如既往冷淡疏离,心头没来由地泛起一阵失落。无趣之下,她只得自我解嘲:“喝酒果然会降低智商。连我都奢望着,有朝一日能抛开一切,去一个没有烦恼远离尘嚣的地方,你又怎么会不觉得累。”
  他心里一动,手上已自有意识地打过方向盘,看过侧视镜将车朝右面岔路拐去,一边问她:“有没有带身份证?”
  “有。”
  
  车在机场车库停下。易漱瑜下了车,无不疑惑。她不记得相距不远的两个城市间还有直飞的航班。而耿清泽下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拿了手机拨电话。
  他一开口,易漱瑜就知电话是打给孟之遥的。他说:“迟皓的车在机场,钥匙我会存在机场的保险柜……不回……不知道……再联系。”
  他收了线就要走,她赶紧提醒:“后备箱里有行李。”
  他替她取出小行李箱,边走边道:“算你运气。”
  她听得莫名其妙,见他故意卖关子,也暗暗赌了一次没道理的气,按下好奇心偏不发问,不一会儿,已跟着他来到候机楼里的显示屏前。
  他示意她满屏的国内航班信息,淡声问:“想去哪儿?”
  她怔在原地,瞪大眼错愕地看住他,怀疑自己真是醉到连听力都出现了障碍。耿清泽一言九鼎,平时连一个字的废话都懒得说,眼下这不着边际的空话一定不是从他的口里说出,而只是她被酒精作用后的幻觉。
  “想去什么地方?”他淡笑着将方才的问话重复,这才转过头对着她的目光,“没有烦恼远离尘嚣的地方。”
  她勉力定了定神,这才信了自己的耳朵,蒙昧中似乎又见他望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眸光流转只一瞬间,她立刻指着暂时静止的屏幕,“那儿。”
  
  
  
  
  
  
  
  第15章 他乡(1)
  黄昏远去暮色已至的洛阳街头,身着正装的一男一女,正为晚餐的地点争得不相上下。
  最后,拖着行李箱的易漱瑜不耐烦地道:“都说了我比较擅长吃,听我的不会错。”
  替她拿着电脑包的耿清泽好整以暇地作最后的申明:“易漱瑜我提醒你一句,现在你的兜里没有一分钱。”
  易漱瑜气极。她的小西服口袋里只有一张身份证,其余的票证甚至钱包都在他手中的电脑包里,也是他把“身无分无”的自己带到这近千公里以外的地方,现在却以此为要挟,没准这位出了名的奸商还不打算替她买回程的机票。
  任耿清泽再冷淡漠然,也不是没有在来的路上好奇她的选择。她不确定到底该不该让他知道,又该让他知道多少,故而在舒适的公务舱里以假寐回避着他的旁敲侧击。到了此时,他越是强硬,自己便越不打算告诉他实情,绝对饿不着冻不死就是了。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她打定了主意,掉头便走,却被耿清泽一把拖住。
  起先他只是同她闹着玩,哪料想这么点事她都寸步不让。耿清泽一向遇强则强,遇弱……嗯,也不弱,只怕身边没有一分钱的她一时任性,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跑得无影无踪,到头来仍旧是自己的罪过。
  一个小时后,在一家火得不像话的餐厅里,一份三汁焖锅吃得两人几乎瘫倒在座位上,久久不愿起身。耿清泽这才理解了易漱瑜定要来此的目的。
  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想必在中午那场不欢而散的商务宴请中没有吃什么。反倒是自己,在另一个相谈甚欢的间隙,还抽空品尝了会所里的招牌鲥鱼。想到这里,他道:“可惜了方才的午餐,那道鲥鱼还不错。”
  听他用轻描淡写的口吻提到中午的那场不快,显然是在为自己卸掉心理负担,敏慧过人的易漱瑜不会不领情,故而就事论事不以为然道:“那道鱼也能算上品?别是砸了他们家的招牌吧。”
  “怎么讲?”
  她抿着酸梅汁,“酒酿有些酸,定是发酵时没有控制好温度。肉质也不够嫩,眼下鲥鱼正当季,鱼本身不成问题。还有,你看到那鱼的眼睛没有,火候过了起码……”
  “易漱瑜,”耿清泽擦着手,施施然打断她的话,“我发现你口气比力气还大。”
  “但你不能否认,”她用吸管将冰块搅得“哗哗”响,无视他的揶揄,“我推荐的这顿晚餐,的确让你赞不绝口。”
  “有吗?”他微微抬眉,并不领情,“我说过什么了?”
  老板乐此不疲地抬杠,做下属的自然乐于奉陪。她极为配合地答:“好吃得连舌头都吞下去了,自然什么都不用说了啊。”
  耿清泽啼笑皆非,提醒她:“不过,相比‘远离尘嚣’这个标准还有不小差距。”
  她警觉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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